杭州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的思考

文 吳東

浙江省第十五次黨代會、杭州市委十三屆二次全體會議提出了杭州要勇當數字經濟的開路先鋒的重要謀劃。新興產業是催生城市活力、提升城市經濟的巨大發動機。產業強則經濟強，產業興則城市興。深入學習貫徹省、市委會議精神，必須正確認識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的重要使命和歷史定位。

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要深刻領會習近平總書記在浙江工作期間對杭州的精準指導。早在2003年4月，時任浙江省委書記的習近平在杭州調研時就指出，杭州要成為“硅谷天堂”“高科技天堂”，賦予了杭州數字經濟的全新城市氣質。近年來，杭州聚焦云計算、大數據、電子商務、數字內容、軟件與信息服務、人工智能等新興數字領域，數字經濟核心產業連續保持中高速增長。數字安防產業市場占有率居全球第一，云計算基礎設施即服務市場份額亞太第一，電商平臺交易量和第三方支付能力全國第一，數字經濟領域年營收千億級企業2家、百億級企業20家，凸顯龍頭企業的引領擔當。杭州集聚了西湖大學、之江實驗室、阿里達摩院等眾多數字經濟領域國家和省級科創平臺，孕育了云棲小鎮、夢想小鎮、物聯網小鎮等數字經濟特色小鎮。杭州以數字化技術全方位賦能塑造產業變革，依托“產業大腦+未來工廠”，打造SupET等工業互聯網平臺，實現制造業規上企業數字化改造全覆蓋，率先走出一條從機器換人、工廠物聯網、企業上云到未來工廠的智能化道路。

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要正確理解“穿越周期”的科技創新發展的基本規律。在爭奪數字經濟制高點的同時，許多經濟主體面臨著失敗的風險。失敗背后的普遍解釋是，能夠支持新周期下科技創新成功的確定性條件尚不存在。在數字經濟萌發的早期階段，市場需求是不明確的，而相關的技術也正在探索之中。因此，經濟發展必須面臨兩個不明確的來源——市場不確定性和技術不確定性。這顯然不同于前一個經濟周期，經濟發展的各方面條件都是完備和充分的，無論是產業政策制定者還是企業經營管理者都是在一個相對確定的環境中共同努力。因此，只有善于利用科技創新的規律，才能發現有助于創新成功的策略。缺資金、缺技術、缺人才、缺政策等等，各種未滿足的向數字經濟的過渡條件可以看作是具體的障礙，必須克服這些障礙才能實現過渡。傳統的產業部門將阻礙產品標準化和市場集中度的任何因素視為障礙，而數字經濟下的相關主體則更應該將不確定性列為頭等重要考慮的因素，而不是過分關注政府監管或現有風險投資的脆弱性。

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要充分激發市場主體活力發揮“企業家精神”。支撐數字經濟發展的底層數字科技正處于新興階段，相關的數字生態環境還未發展起來，具有極強的不確定性特征。我們可以看到，目前市場上技術林立、相互競爭，主導設計尚未出現，行業標準尚不清晰，配套技術尚未成熟，技術系統尚不完善。在一個各方紛紛押寶技術的時期，一旦選錯技術軌道，不可避免會遭受巨大的前期投資損失。但若是觀望不前，又會喪失產業先發優勢。這個時候需要高度重視市場主體作用，充分發揮企業家精神。當前全球經濟形勢并不明朗，杭州卻能夠逆勢前行，這離不開“開拓創新，與時俱進”的杭商精神。杭州并不是資源城市，但是優質企業、品質杭商、優質企業家成為杭州最為稀缺和寶貴的資源，形成了杭州經濟創新的獨特優勢。數字時代，杭商精神將成為數字經濟發軔的堅實基礎。勇當數字經濟領域排頭兵，就需要把杭商精神代代相傳，發揚光大。有一批堅守杭商精神的企業家，杭州的數字經濟才能走得更遠。

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要始終堅持“企業是創新的主體”的觀點。創新本質上是一種經濟活動，而非單純科研活動，這種認知對科技資源的配置方式和評價方式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如果將資源過度投入于技術本身，關注某項局部性的技術突破，對新興產業的發展不僅不利，反而會造成資源配置上的浪費。資源配置和政策設計都必須圍繞市場主體進行，讓企業真正成為創新的主體，企業家真正成為創新的組織者和領導者，做出市場真正需要的產品和服務。科研成為市場主體競爭的“武器庫”，源源不斷為市場主體提供各種有助于提升產品和服務績效的技術裝備。在杭州，大量的研發人員、研發資金、研發機構、研發成果集中在企業。杭州擁有如此多如此強的高科技公司，反映出它按照經濟規律組織創新的事實。杭州是中國最早一批把創新從純科研的活動轉變成為經濟活動的城市。正是這種有組織的創新，極大地提升了創新的效率。

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要從“追趕”轉變為“超越追趕”的發展思路。改革開放以來，浙江經濟的高速發展得益于傳統的工業經濟，得益于面向歐美發達經濟體的出口導向的外向型市場。在這種全球產業鏈高度分工的產業形態下，市場是現成且明確的，只要全力以赴做好生產環節，技術上跟隨模仿即可。但是隨著新一輪全球數字經濟的興起，中國企業不再是傳統工業經濟賽道上的追趕者，而是數字經濟賽道上的并跑者。中國與發達國家處于同一起跑線，并不落后，在部分領域甚至是領先的。杭州擁有阿里巴巴、海康威視等世界級的數字經濟龍頭企業，擁有全球最龐大的數字經濟市場和受到良好教育的用戶群體。反觀發達經濟體，他們的數字經濟無論在產品、服務和數據的數量和質量上并不具備顯著優勢。我們要有足夠的勇氣和自信，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擺脫對西方經濟的亦步亦趨的追趕思路的束縛，善于超越追趕，全力做好全國統一大市場開發這篇文章。

勇當數字經濟開路先鋒，要面向“包容性”構筑“共同富裕”。每當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興起，在構筑起強大領先市場競爭力和精英社會的同時，金字塔底層市場往往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他們往往缺乏相關的知識技能、資金設備和專用資產，而被排斥在新興經濟之外。即新興經濟往往會天然附帶一種強烈的排他性。數字經濟有潛力拆除這種壁壘和排他性，通過構筑起強大的“包容性”讓社會各階層獲益，這可能是杭州需要探索的新一輪城市競爭力的來源，也是杭州過去連續15年蟬聯“中國最具幸福感城市”的底氣所在。數字經濟正在深刻地改變了原有的生產關系和生產方式。由于用戶被新興數字技術賦能，其潛能得到極大地激發，生產力得到極大地解放，能夠充分到參與到數字經濟的全過程中。用戶不再是被動的價值消費者而成為價值創造者，用戶和企業互動成為一種新的更加主流的經濟形態。

數字經濟是杭州率先建成“新時代全面展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的重要窗口”的新動力，也是率先展現“高質量發展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的新支柱。杭州應勇當數字經濟的開路先鋒，敢于體制機制創新驅動產業創新，率先轉換增長范式，率先轉變增長方式，全方位孕育數字經濟新動能，加快構建萬億級數字產業生態圈，高水平重塑全國數字經濟第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