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漂白化學漿可能出現供應過剩和定價調整

Michael J Long Pierre E Bach 英國Hawkins Wright 公司

目前，全球漂白化學漿（BCP）的年產能約為6,800萬t，包括各種紙漿（漂白針葉木硫酸鹽漿（BSKP）2,810萬t、漂白闊葉木硫酸鹽漿（BHKP）3,960萬t、亞硫酸鹽漿30萬t產能，另外還有460萬t的高得率紙漿產能和400萬t本色硫酸鹽漿（UKP）產能。拉丁美洲的闊葉木漿產能持續增長，而針葉木漿領域的投資卻在放緩，這一趨勢意味著未來可能出現供應不足。

經歷了2015—2019年的一輪大量投資之后，2021年，漂白化學漿的總產能減少了50多萬t——這是自2009年以來的首次下降（也是有記錄以來的第二次），下降的主要原因包括Paper Excellences首次將其Pictou和Mackenzie工廠關閉了一整年，一些工廠加大了漿紙一體化生產力度，以及Arauco的Validivia工廠全面轉產溶解漿。

2022年，West Rock出人意料地關閉了巴拿馬城的紙漿廠，這表明即使紙漿價格（掛牌價和凈價）已突破歷史高點，許多公司仍要重新評估紙漿業務的價值。整個北半球許多老舊設備都面臨更新換代的挑戰。這個案例顯示了紙漿和造紙公司專注于其核心業務的意愿（如WestRock公司的包裝業務）。該紙漿廠的關閉使市場上減少了約30萬t的針葉木漿（絨毛漿和造紙漿）產能，給絨毛漿買家帶來了額外壓力。隨著成本支出的增加，許多紙漿生產商可能會關停老舊和效率較低的設備。

展望未來，2023—2026年期間，紙漿市場的總產能將增加640萬t，平均每年增加2.3%。其中，BSKP增長10萬t，BHKP增長630萬t。另外，在預測期內，高得率紙漿產能預計將增長20萬t，UKP產能預計將增長40萬t。主要的擴產項目包括Bracell的Project Star（于2021年第四季度啟動，目前正在擴產）、Arauco的MAPA工廠（項目幾次推遲后，計劃于2022年9月投產）、UPM的Paso de los Toros工廠（2023年第一季度）、Mets?的Kemi工廠（2023年第三季度）和Suzano在南馬托格羅索州的Cerrado項目（預計將于2024年啟動）。Arauco最近在MAPA項目上的經驗表明，供應鏈和人工短缺對此類項目的及時啟動構成了威脅，危及商品漿供應前景。2026年，商品漿主要擴產項目，包括拉丁美洲的BHKP項目，和Mets? Fibre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Kemi工廠進行的投資。

漂白化學漿未來產能面臨的另一個風險來自于不同商品漿的發展前景。最明顯的是，近期UKP的產能在加速增長，部分原因是漂白工藝和化學品的成本高漲，另外也是為了降低造紙廠對環境的影響。最近的UKP擴產項目有Fibre Excellence法國塔拉斯康（Tarascon）工廠，以及West Fraser辛頓（Hinton）工廠的轉產項目。目前，約有40萬t的NBSK產能已經轉化為UKP產能，還有更多的產能正在轉化當中，包括Paper Excellence和ND Paper，這兩家公司正將其北美的產能大量轉向生產UKP。

圖1 2021年和2026年各種針葉木漿產能對比

在預測期內，造紙用BSKP產能將出現收縮，這不僅是因為部分產能轉向生產UKP，還因為對絨毛漿和溶解漿關注的增加。近200t的現有產能可能被轉化，超過了新建或擴充產能帶來的增長量。考慮到針葉木漿行業設備的年齡結構，我們預計，在未來幾年將有更多的生產線關閉。這意味著，用于造紙的針葉木漿的出貨量可能已經達到峰值。在我們的預測中沒有考慮到斯堪的納維亞樺木漿的變化。目前，木漿生產商已無法采購到俄羅斯樺木原木和木片，可能會額外增加NBSK產能，但各公司尚未明確其中長期計劃。

當然，對商品漿產能的預測有一些未盡之處。我們沒有考慮工廠關閉的可能，在過去十年中，每年約250萬t的造紙漿產能關閉。此外，生產線可以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重新啟動，如Nordic Kraft重新啟動其位于魁北克的工廠，Wickliffe和Old Town在2018年和2019年被中國投資者收購后又快速重新啟動。

還有一些與極端天氣、自然災害、地緣政治沖突、機械故障和物流中斷有關的不可預見因素有關。其他可變因素包括漿紙一體化工廠的供應量和搖擺產能，它們隨著市場價格波動而起伏不定，并可能對供需平衡產生重大影響。

之前人們認為商品漿市場很快將出現供過于求的局面，可能會刺激漿價調整。然而，歷史經驗表明，這不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隨著我們進入新的投資周期，疫情帶來的供應中斷問題已經凸顯。與此同時，盡管美元近期走強，但不斷上漲的纖維、化工材料、能源和物流價格，推高了全球紙漿行業的成本，這些因素將在未來幾個月對商品漿價格產生重大影響，其程度可能超過新增產能對價格的抑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