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新
(山西省大同市平城區東街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山西 大同 037000)
慢性鼻竇炎主要因急性鼻竇炎根治不徹底導致慢性發作,以鼻塞、頭痛、嗅覺障礙癥狀為主,臨床具有患病率高、根治難度大、復發率高等特異性表現,為耳鼻喉科常見病之一[1]。據衛生組織發布數據顯示[2],我國患有慢性鼻竇炎概率約為15%,近年隨著生態環境改變,鼻竇炎患病率呈上升趨勢,嚴重影響人們的生活質量,為醫學發展探討熱點課題。現代醫學針對慢性鼻竇炎多以對癥治療為主,采用抗生素,緩解炎性癥狀;但于臨床應用顯示[3],因抗生素特殊藥理機制,長期應用易導致肝腎功能損傷,于停藥后反跳率較高,是導致疾病高復發率的主要因素。我國傳統中醫近年在耳鼻喉疑難疾病治療中取得較好療效反饋,認為慢性鼻竇炎發生主要與濕熱病邪侵擾有關,以清熱解毒、通竅疏風為主要治療對策,采用中西結合治療方案,為近年慢性鼻竇炎探討主要方向。本研究筆者特采用通竅鼻炎片聯合抗生素,以單獨應用抗生素為參照,分析中西結合治療優勢。
篩 選 有 效 病 例80例,均 為2020年2月 至2022年2月接收的慢性鼻竇炎患者,遵循雙盲法均分兩組,各40例,參考組男21例,女19例,年齡區間21-63歲,平均年齡(38.73±2.03)歲,病程4-24月,平均病程(11.16±0.95)個月,體質指數19-29kg/m2,平 均 體質指數(23.69±1.02)kg/m2,其中單側鼻竇炎33例,雙側鼻竇炎7例;觀察組男22例,女18例,年齡區間22-64歲,平均年齡(38.68±2.01)歲,病程5-24個月,平均病程(11.21±0.94)個月,體質指數18-29kg/m2,平均體質指數(23.72±1.05)kg/m2,其中單側鼻竇炎31例,雙側鼻竇炎9例;計算比對上述兩組慢性鼻竇炎患者病歷資料(P>0.05),排除組間變量對研究結果的影響。
納入標準:(1)80例有效病歷均滿足《慢性鼻-鼻竇炎臨床診療指南(2020版)》中針對慢性鼻竇炎的診斷依據,患者病程3個月以上,入組時伴有鼻塞、頭痛、流涕、嗅覺障礙等癥狀[4];(2)所選患者均對研究內容知情,年齡≥18歲,研究配合度高。
排除標準:(1)合并其他耳鼻喉科疾病、免疫功能障礙、血液障礙、肝腎功能損傷患者;(2)對本研究藥物過敏患者;(3)特殊患者,例如聽障殘疾人士、精神類疾病患者。
參考組予以克拉霉素(生產廠家:上海雅培制藥有限公司,產品批號20171027,規格0.25g/片)治療,單次口服1次,每日2次。
觀察組予以通竅鼻炎片(生產廠家:修正藥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產品批號20171105,規格0.3g/片)聯合克拉霉素治療,克拉霉素藥物使用方式同上,通竅鼻炎片單次口服5片,每日3片。
兩組患者持續治療1個月。
(1)依據鼻竇炎SNOT-20癥狀量化對患者鼻竇炎臨床癥狀進行評分,主要包括相關癥狀、鼻部癥狀、情感障礙、睡眠障礙等4個維度,每個維度下分設若干小條目,滿分為60分,分數與癥狀呈正相關,即分數越高,癥狀越嚴重。
(2)治療前后給予患者血清學檢查,采集患者清晨肘靜脈血5ml,置于3000r/min速度離心機,持續離心15min,分離上層血清,借助ELISA雙抗體夾心法,對白細胞介素-1β(interleukin-1β,IL-1β)、白細胞介素-5(interleukin-5,IL-5)、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等炎癥水平進行監測,所有監測結果均交由實驗科內兩名學者進行復核。
(3)觀察藥物治療期間常見不良反應,主要不良反應包括頭暈、胃腸道不適、藥源性皮疹等,評估藥物應用安全性。
治療前兩組鼻竇炎患者相關癥狀、鼻部癥狀、情感障礙、睡眠障礙等維度在內SNOT-20癥狀積分存在同質性,治療后鼻竇炎SNOT-20癥狀積分較比治療前降低,觀察組鼻竇炎SNOT-20癥狀積分低于參考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治療前后兩組SNOT-20癥狀積分統計 ,分)

表1 治療前后兩組SNOT-20癥狀積分統計 ,分)
組別 n 時間 相關癥狀 鼻部癥狀 情感障礙 睡眠障礙參考組 40治療前 8.52±3.68 13.62±4.28 12.08±4.16 5.15±2.25治療后 5.62±3.19 5.82±3.36 6.62±3.51 3.16±1.86 t 3.766 9.066 6.344 4.311 P 0.000 0.000 0.000 0.000觀察組 40治療前 8.49±3.73 13.59±4.41 12.11±4.22 5.19±2.31治療后 3.05±3.01 3.15±3.02 3.86±3.32 2.20±1.72 t 7.178 12.353 9.718 6.566 P 0.000 0.000 0.000 0.000
治療前兩組鼻竇炎IL-1β、IL-5、TNF-α因子存在同質性,治療后兩組鼻竇炎IL-1β、IL-5、TNF-α因子較比治療前降低,觀察組鼻竇炎IL-1β、IL-5、TNF-α因子低于參考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治療前后兩組血清炎癥因子統計s,分)

表2 治療前后兩組血清炎癥因子統計s,分)
組別 n 時間 IL-1β IL-5 TNF-α參考組 40治療前 45.25±7.52 46.35±7.72 24.06±5.35治療后 28.16±5.69 27.51±5.70 16.35±4.67 t 11.462 12.417 6.866 P 0.000 0.000 0.000觀察組 40治療前 42.28±7.61 46.41±7.69 24.11±5.41治療后 20.16±5.73 21.09±5.24 10.19±3.36 t 14.686 17.209 13.824 P 0.000 0.000 0.000
觀察組藥物導致頭暈、胃腸道不適、藥源性皮疹等不良反應發生率與參考組存在同質性,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藥物不良反應統計
現階段臨床學者針對慢性鼻竇炎發生機制存在較大爭議,多數學者認為疾病發生與病毒真菌細菌感染、免疫力降低因素相關,導致變態反應,誘發因素較多,與放射性損傷、鼻竇引流受阻、醫療性創傷具有密切關聯,呈反復發作特征,極易因氣候變化導致復發,嚴重影響患者日常生活?,F代西醫針對慢性鼻竇炎首選抗生素,以大環內酯類藥物為主,本研究選用克拉霉素進行針對性治療,作為紅霉素衍生物,克拉霉素具有強效抗炎、抗過敏作用,可有效緩解炎癥反應,為鼻炎首選治療藥物。但于臨床應用顯示[5],慢性鼻竇炎用藥周期較長,單獨應用克拉霉素存在較強毒副反應,停藥后易復發,臨床療效呈現明顯劑量依賴性,應用價值受限。
我國傳統中醫將慢性鼻竇炎納入到“鼻痔”、“鼻炎”范疇內,認為疾病主要是因機體虛弱,受風寒、風熱外邪侵擾,導致肺內生熱,熱而化濕,耗傷正氣導致病情纏綿反復,因肺失宣降思、痰濁濕濁,郁結于竇竅,導致鼻塞、流涕等癥狀,臨床多以扶正祛邪、清熱通竅、宣肺開竅為主要治療對策[6]。本研究采用通竅鼻炎片進行針對性治療,藥物主要組成包括蒼耳子、黃芩、黃芪、辛夷、防風、炒白術、白芷、薄荷等藥物,方中選用蒼耳子發揮通竅散寒、祛風除濕之功效,借助黃芩、黃芪溫經通陽、宣肺益氣;借助辛夷、防風祛風透表、善寒行水;借助炒白術燥濕利水、健脾益氣;借助白芷通竅利濕、排膿消腫;借助薄荷疏風散熱、利咽行氣;諸藥聯合使用,以發揮散風固表、宣肺通竅之功效,廣泛適用于急慢性鼻竇炎治療中[7]。經網絡藥理分析可知,通竅鼻炎片與克拉霉素聯合治療,無交叉耐藥情況,可增加通竅鼻炎片殺菌、抑菌、消炎的作用效果,有效抑制細菌生長,抑制炎癥因子表達,緩解炎性反應,互相增益,可有效提高應用療效;同時通竅鼻炎片均為天然中藥材,藥物應用安全系數較高,不會增加藥物不良反應,聯合應用具有可行性[8]。研究比對數據可知,治療前兩組鼻竇炎患者相關癥狀、鼻部癥狀、情感障礙、睡眠障礙等維度在內SNOT-20癥狀積分存在同質性,治療后鼻竇炎SNOT-20癥狀積分較比治療前降低,觀察組鼻竇炎SNOT-20癥狀積分低于參考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得益于通竅鼻炎片扶正祛邪、清熱通竅之功效,提高對癥治療效果,與抗生素聯合治療,提高抗菌機制,改善局部血液循環,縮短藥物起效周期,提高藥物利用率,緩解鼻竇炎臨床癥狀[9-11];經兩組患者血清炎癥因子檢查結果可知,治療前兩組鼻竇炎IL-1β、IL-5、TNF-α因子存在同質性,治療后兩組鼻竇炎IL-1β、IL-5、TNF-α因子較比治療前降低,觀察組鼻竇炎IL-1β、IL-5、TNF-α因子低于參考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通竅鼻炎片聯合克拉霉素增加抑菌、消炎效果,中西醫結合治療效果優于單用抗生素;經藥物安全性評估可知,觀察組藥物導致頭暈、胃腸道不適、藥源性皮疹等不良反應發生率與參考組存在同質性,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聯合用藥未增加藥物不良反應,兼具高效、安全雙重優勢[12,13]。
綜上,通竅鼻炎片聯合克拉霉素可促使慢性鼻竇炎癥狀早期轉歸,改善炎癥因子,整體療效顯著,可作為慢性鼻竇炎首選治療方案;因本研究觀察時間限制,未對遠期療效進行監測,有待臨床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