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艾倫·科迪之死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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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爾本大學 人文社會學院,維多利亞州 墨爾本 3000)
歐洲難民問題由來已久。2010年“阿拉伯之春”爆發后,難民數量激增,據聯合國難民署統計,截至2018年年底,因政治沖突、戰爭或迫害等原因,全球約7080萬人流離失所、2590萬人淪為難民,其中敘利亞約1300萬人;截至2020年2月,已有超過670萬敘利亞人被迫逃離本國[1]。敘利亞難民問題成為二戰結束以來全球最大的難民危機,三歲的艾倫·科迪是上千萬敘利亞難民中的一員,在逃離故土中不幸遇難,曾引起世界轟動,然而在關于敘利亞難民的熱點問題中卻鮮有涉及艾倫·科迪的,同時,不同媒體對艾倫·科迪的遇難也呈現出明顯不同的報道差異。鑒于此,本文以英國《衛報》和德國之聲對艾倫·科迪之死的報道為例,探討不同媒體對難民事件報道風格的差異及其原因。
2015年9月2日凌晨,在戰爭的硝煙中,艾倫·科迪(Alan Kurdi),一個三歲的敘利亞男孩,和家人一起被迫逃離故土,準備前往加拿大和姑姑團聚。一家人乘坐一艘小型充氣船,從土耳其博德魯姆的海灘出發前往希臘,在海上遇到了風浪,艾倫和他的哥哥、母親不幸遇難。穿著紅色上衣和運動鞋的艾倫尸體被沖到了岸上,一半泡在海水里,一半在沙灘上。艾倫仿佛睡著,但被海浪輕拍的小臉已生機不再。多甘通訊社的土耳其攝影師尼呂費爾·德米爾(Nilüfer Demir)拍下了這凄慘而令人痛心的一幕。人權觀察的彼得·布卡爾特(Peter Bouckaert)在社交媒體上分享了這張照片,很快引起了國際社會的轟動。艾倫·科迪之死成為2015年難民危機的代表事件,艾倫成了所有為到達歐洲和西方安全地帶而喪生兒童的象征[2]。德國代表性媒體德國之聲(Deutsche Welle)和英國代表性媒體《衛報》(The Guardian)對此事件均有報道,并且在世界范圍引起了巨大反響。然而,兩家媒體的報道呈現了不同的風格和特點,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德國之聲和英國《衛報》有著不同的新聞媒體發展歷史和管理制度,有著不同的政治傾向和國內社會環境。
德國之聲屬于德國國有媒體,成立于1953年,1960年通過《德國之聲法案》(Deutsche-Welle-Act)成為一家獨立的廣播公司。為更好地為公司服務,《德國之聲法案》不斷調整完善,以適應變化了的社會情況。自聯邦德國與民主德國1990年統一后,德國有關部門對公共廣播系統進行了改革,盡管改革舉措不少,但德國之聲是唯一仍在聯邦法律下運作的廣播公司,其所需經費納入國家預算,可以不通過廣播費獲得資金,而是直接由稅收資助,且由聯邦文化和媒體專員專門管理[3]。由此可見,德國之聲有著充足的運轉經費保障。經過多年的運作、發展,德國之聲逐漸成為蜚聲國際的新聞媒體。作為一家國際廣播公司,德國之聲在其官方網站提供了除德語以外的三十種語言,其中包括英語、法語、中文等語言。
需要說明的是,由于英國《衛報》只有英語報道,為便于比較,筆者同樣選擇德國之聲的英語語言版塊,搜索“Alan Kurdi”為關鍵詞的新聞,從2015年12月18日的第一篇報道到最后一篇報道,關于艾倫·科迪遇難的新聞有7篇。
就內容而言,這7篇新聞關注的主要是艾倫·科迪的親人,比如他的父親目前定居在伊拉克的庫爾德斯坦地區、叔叔在加拿大和姑姑團聚、艾倫的父親還希望能加入以他兒子命名的救援船隊伍、姑姑也接受了德國之聲的采訪。德國之聲記者阿利斯泰爾·沃爾什(Alistair Walsh)在《敘利亞蹣跚學步的艾倫·科迪的姑姑呼吁人們給予同情》的報道中強調,姑姑蒂瑪在看她已故侄子的照片時很掙扎,但她和她的家人必須“吞下我們的痛苦”(swallow our pain),讓世界了解,沒有難民愿意離開自己的家園,他們希望盡可能生活在故土;她還表示在找到停止戰爭和解決這些難民國家危機的方案之前,難民有權尋求庇護,有權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生活,同時蒂瑪對意大利強硬的拒絕態度表示非常傷心,她認為這是不人道的。除了對艾倫·科迪死亡事件的直接報道以外,德國之聲后續還報道了艾倫的父親想要加入和兒子同名的德國救援船,艾倫的父親再婚并且妻子已經懷孕,他打算在兒子出生之后,加入救援船,為難民提供他沒有得到過的幫助。
就形式而言,這7篇報道有文字版和采訪視頻,形式不同。其中對艾倫·科迪姑姑蒂瑪的采訪是以視頻新聞的方式進行報道。在這則大約四分鐘的新聞視頻中,德國之聲的記者詢問了蒂瑪,主要包括艾倫·科迪之死的照片對她的影響,以及發生艾倫·科迪死亡事件的悲劇之后,有關移民問題的相關討論,她是否認為這件悲劇發生之后,公眾應該有更多人性的思考。在這則新聞中,德國之聲不僅關注艾倫之死對他家人的影響,并且將這種影響延伸至對難民問題的思考。在另外一則關于2015年難民危機圖集的視頻新聞中,德國之聲選取了三個非常有代表性的難民形象,其中一個就是艾倫·科迪,并采訪了他的父親和姑姑,向觀眾展現了他們面對親人離世后最真實的悲痛。在其他幾篇關于艾倫·科迪的新聞中,德國之聲更多地關注到了難民問題所帶來的深刻影響,以及其他人在解決難民們的困境時做出的努力,比如德國之聲采訪了一名幫助難民逃離敘利亞但卻面臨走私指控的丹麥企業家薩拉姆·奧爾丁(Salam Aldeen),以便喚起人們對難民問題的思考。
從這7篇稿件的內容和側重點來看,不管是記者采訪時所提出的問題,還是新聞稿件中所涉及的報道內容,德國之聲在盡可能展現艾倫·科迪死后家人們的悲痛之際同樣突出了其家人也在努力繼續生活。不僅如此,德國之聲在其戰略計劃中還提到,他們將和歐盟合作,在2017年啟動一項名為“移民信息”的網站和社交媒體服務,為來自非洲和阿拉伯世界的難民提供相關信息,告知逃離祖國將要面臨的危險以及抵達國家的情況。
綜上可知,德國之聲對艾倫·科迪之死事件的報道更多的是側重于艾倫的親人以及難民的相關問題,報道的內容積極向上,對收容難民的問題也表現出正面的支持態度。顯而易見,德國之聲整體報道風格相當溫和,新聞內容主要關注艾倫·科迪的親人在遭遇這次悲慘事件之后的生活狀態,關注難民問題,充分體現了人道主義的關懷。
和國有媒體德國之聲不同,《衛報》是一家私人媒體。為了確保《衛報》財務和編輯的獨立性,避免受到商業或政治影響,捍衛《衛報》的新聞自由和自由主義價值觀,1936年斯科特信托基金正式成立,為《衛報》提供資金支持。[4]
《衛報》是一家非常堅持自由主義理論的報社,在它官網的右上角有四個新聞板塊,截至2021年6月3日,搜索“Alan Kurdi”共有565條相關新聞,因為某些技術原因只能查看其中80條新聞。梳理這80條新聞的內容,直接報道艾倫·科迪之死的并不多,而是與艾倫·科迪之死間接有關的新聞,包括以艾倫·科迪命名的救援船、艾倫·科迪的父親以及叔叔和姑姑、偽造難民新聞的記者等。
《衛報》關于艾倫·科迪的報道和德國之聲在內容上有很大區別。主要是報道與艾倫·科迪之死有關的社會問題,甚至還有一部分報道言辭犀利地指責英國政府在難民問題上的不作為,比如將英國自由民主黨領袖蒂姆·法倫(Tim Farron)譴責英國首相在這場悲劇中獲利的演講視頻截取出來發布在《衛報》網站:“政府今天依舊在報道這個躺在沙灘上的三歲的男孩的故事,我們從戴維·卡梅倫那里得到的是,……以最小的努力換取最大的頭條新聞和一項不會直接幫助目前在歐洲的數十萬難民中的任何一個人的政策。這讓我覺得可憐、尷尬、生氣。……所以,當卡梅倫先生背棄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背棄了我們的鄰居時,我要讓全世界知道,他不是在代表我說話,不是在代表我們說話。”[5]顯然,《衛報》以此來表達對政府有關難民政策的不滿。
此外,《衛報》還刊發了斯特拉·克雷塞(Stella Creasy)以艾倫·科迪之死為背景撰寫的《英國故意無視其對兒童難民的承諾:這種恥辱必須結束》評論性文章,直指英國政府的不作為,因為內政部故意不解釋拒絕兒童入境的理由,以避免其利用這些信息來行使他們的權利,最終迫使法庭介入,裁定政府“違反了普通法規定的公平義務”。身為沃爾瑟姆斯托工黨和合作黨議員的斯特拉認為,如果英國政府履行議會兩年前作出的承諾,有安全的地方供孩子們使用,就不會出現法院追究政治家責任的事情。此外,《衛報》還報道了一些因艾倫·科迪之死引發的其他相關難民問題,例如一對溺亡在格蘭德河(Rio Grande)的難民父女。由此可見,《衛報》對艾倫·科迪之死的報道焦點并不在事件本身,而是事件背后存在的社會問題及其原因和解決問題的方法。
還要提及的是,在《衛報》有關艾倫·科迪的報道中,還有關于如何正確使用照片的討論:是應該用艾倫·科迪被泡在水里的照片,還是應該用警察將他的尸體抱走的照片。《衛報》也選擇了警察將艾倫·科迪抱走的新聞照片,并且在羅伊·格林斯萊德(Roy Greenslade)文章中明確提到了“英國拒絕接收更多的難民是正確的。”[6]
阿德南·R·汗(Adnan R Khan)在《衛報》發表《艾倫·科迪的父親談到他的家庭悲劇:“我應該和他們一起死”》的文章,指出有人指控艾倫的父親阿卜杜拉是一個機會主義者,利用自己的難民身份謀取私利。雖然事實證明情況并非如此,但這樣針對艾倫父親的猜疑還在不斷產生,有其他出版刊物使用艾倫的形象,互聯網上也在不斷重新編排艾倫的照片,有批評政府不作為的,也有譴責阿卜杜拉將孩子置于危險境地的。[7]
上述帶有強烈感情色彩和揣測語氣且互相沖突的觀點,《衛報》全都毫無保留地展示在了他們的新聞網頁上,供讀者自己去判斷和甄別。
總結《衛報》有關艾倫·科迪之死的相關報道,不難發現其對敘利亞難民事件的關注重點和態度。作為一家堅持自由主義理論并且中左翼的報刊,《衛報》刊發的內容顯得更激進和嚴厲,角度也更加多元,不僅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且展示他者的觀點。就其側重點而言,并不完全把焦點放在艾倫·科迪家人的后續生活,而是更多地關注政府和社會對艾倫之死的態度與觀點,以及由此引發的難民死亡事件帶來的深刻社會影響。
綜合上文分析可知,德國之聲和英國《衛報》對以艾倫·科迪為代表的難民事件之報道有很大差異。概而言之,德國之聲新聞報道的指導思想是社會責任理論,因此在言論自由的情況下,更加兼顧社會責任,故而,在報道難民事件上,和《衛報》犀利的言辭不同,德國之聲的報道更加偏向于對艾倫·科迪一家的動向,包括他父親和姑姑的現狀,主要是針對這個事件的后續新聞報道;新聞內容的言語表達總體上比較溫和,沒有表現出任何偏向性,再加上德國一直在積極地接收和安置難民,所以德國之聲針對難民的報道也都表現出比較積極的態度。《衛報》堅持自由主義理論,在針對艾倫·科迪之死這個悲劇事件的報道所關注的方面更加廣闊,并且和德國之聲不同,其報道的言辭較為激烈,富有批判性,態度和觀點上也更加多樣。其中包括強烈譴責英國政府對待難民問題不作為和認為政府做得對這樣觀點截然相反的言論。縱觀兩家媒體關于難民事件的報道,還有一個明顯的不同:《衛報》所發布的新聞,摻雜著許多政要的發言和帶有強烈政治色彩的事件,如加拿大新自由黨政府實行更加人性化的政策,新總理賈斯汀·特魯多(Justin Trudeau)在機場親自迎接第一批進入加拿大的難民,而美國總統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 (Donald Trump)則呼吁禁止所有穆斯林進入美國。[8]這樣和政治密切掛鉤的相關報道,在德國之聲所能搜集到的內容中,卻并沒有帶有明顯政治因素的內容。
德國之聲和英國《衛報》對難民事件報道的風格之所以存在明顯的差異,主要是因為新聞媒體的發展歷史和管理制度的不同,以及政治傾向和國內環境的不同。
就德國而言,其傳媒歷史比較復雜和獨特。從普魯士王國到德意志帝國再到今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在德國近600年的發展過程中,德國的歷史進程極大地影響著新聞傳播業。報刊發展初期,德國各邦國屬于政教一體,教皇和君主聯系密切,然而君主在審查新聞時只起到輔助作用,教會才是主要審查機構。在古登堡發明印刷機之后,由于印刷品的普及,新教思想廣泛傳播,帶來了宗教改革,皇帝在中央和地方設置審查機構,以消除新思想傳播所帶來的威脅。16世紀歐洲大陸的戰爭,使得人們對情報和信息也產生了巨大的需求,德國早期的新聞媒介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正式出現了。[9]德國境內最為發達的報刊和印刷行業地區也是商業和政治中心城市,比如斯特拉斯堡,因為位于德法兩國交界,信息經常在這里交換,紐倫堡會接受到來自布拉格等東歐各地的訊息,而身為議會和展會所在的城市,政治新聞和法國、荷蘭的消息會優先傳遞到法蘭克福。19世紀德國統一后,媒介審查高度集中,其程度超過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在此階段,民眾受自由主義思潮的影響,立憲呼聲不斷,德意志邦聯和后來的德意志帝國開始嘗試以立法的形式管理媒介。第一次世界大戰后成立的魏瑪共和國為了保證媒體權利正式制定了憲法,結束了德意志境內長達300年的媒介審查制度,媒介有了相對寬松的環境。希特勒上臺后,在經濟、法律、行政和內容層面,納粹政府制定了一套完整而細致的媒介審查制度,將媒體的集權化發展到了極致。但第二次世界大戰再一次徹底改變了德國的局面,特別是戰敗以后,德國被英國、法國、美國、蘇聯占領,分別建立了聯邦德國(西德)和民主德國(東德),形成了各自獨特的媒介體系,西德實行公共和私營并存的雙重廣播電視體制,東德的廣播電視隸屬國家和統一社會黨。
時至今日,德國已經統一超過30年,統一之后,一直到目前為止,德國的廣播電視仍實行雙軌制。1986年11月4日,憲法法院對下薩克森州媒體法作出裁決,根據基本法,公共和私人廣播的雙軌制是可以實施的。1987年4月,雙軌制被寫入法律,經過廣泛討論和嚴格立法,德國建立了雙軌制,法律認為這是一個平衡的體系,公共廣播電視提供“基本供給”,私人廣播電視提供 “減少基本供給”[10]。
德國新聞媒體管制從審查到雙軌制出現,再到雙軌制被寫進法律,德國的言論和新聞自由權利得到了保障。正是這種雙軌制的發展歷史和制度,造就了德國之聲能夠對艾倫·科迪之死多方面報道,既體現其言論自由,又能夠彰顯社會責任。就英國而言,作為自由主義理論的發源地和歷史悠久的傳媒大國,英國既有依舊堅持自由主義理論的《衛報》,也有受到OFCOM監管的符合社會責任理論廣播電視媒體。經過多年的發展,英國成為世界上第二大媒體消費國,《泰晤士報》《衛報》《金融時報》在世界報壇家喻戶曉,BBC更是被稱為英國四大品牌之一。英國政府對報業和廣播產業各有規劃,采取不同的政策。英國報業的發展和民主政治以及市場經濟的發展息息相關。依照傳統,報紙是民眾獲取信息、意見的重要渠道,是言論自由的載體,更被稱之為新聞自由的化身以及權力的監督者。英國歷屆政府在報業管理上淡化較為直接的行政干預,保證報紙的獨立性、公正性,避免壓制新聞自由。譬如,英國對報紙出版實行登記制,創辦報紙和成立一般行業機構在手續上沒有什么差別。英國報業的規范管理更多依靠自律體制來實現,報刊投訴委員會承擔了這部分責任。報刊投訴委員會簡稱PPC(Press Complaints Commission),是由報刊行業在1991成立的行業自律機構,專門負責受理公眾對報紙報道內容的投訴,以《業務準則》為依據,協調解決投訴者和報紙之間的爭端,保護新聞自由,規范新聞行業行為和道德水準、維護公眾利益。除了戰爭等非常時期,英國政府認為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的自由主義新聞體制是資本主義政治體制的一部分,因此政府不愿意對新聞界采取規范性的控制,僅通過法律手段,淡化行政干預。[11]
從政治傾向看,英國報紙行業擁有極大的自由度,并且有著各自支持的政治黨派,比如《泰晤士報》《經濟學家》支持保守黨的政策或主張,而《衛報》則支持工黨。顯而易見的政治偏向,自然就導致《衛報》會選擇刊發政客如賈斯汀·特魯多、唐納德·特朗普關于難民的言論。同時,作為一家中左翼報社,《衛報》發表的新聞帶有明顯的政治色彩,如旗幟鮮明地抨擊英國政府的難民政策。就國內環境看,雖然英國政府對難民持積極態度,但英國民眾對難民援助態度相對消極,因此,在英國國內有關難民的問題,看法迥異、態度萬千,這也就導致了《衛報》在報道以艾倫·科迪之死為代表的難民事件時出現了各種不同聲音,甚至截然相反的聲音。和《衛報》不同,德國之聲并沒有明確的政治立場,故而很少刊登表達其政治屬性的新聞,也沒有任何負責人在公開場合表達媒體自身的政治觀點。由于沒有鮮明的政治傾向,德國之聲發布的新聞稿件在內容上基本沒有鮮明的政治言論,故而其關于難民的報道多陳述事件的本身及其密切相關的問題,多陳述事實,一般不確切表明政治態度和觀點。就德國的國內環境而言,接納難民是政府和大多數民眾的共識,故而在歐洲國家中,德國屬于接收難民數量較多的國家之一。正因為德國政府積極地為難民提供幫助,使得德國民眾和媒體對難民相對更加包容,因此從新聞內容上看,德國之聲在艾倫·科迪之死的后續報道中一直都是比較溫和的態度,向受眾傳達對難民問題的關切,積極承擔難民問題的社會責任,表現出身為媒體的社會責任感。
總而言之,德國之聲和英國《衛報》對艾倫·科迪之死報道存在著較為明顯的差異。分析這些差異可以清晰地看到,由于二者所處國家媒介制度歷史發展軌跡不同、國情的不同、媒體政策的不同、政治傾向的不同等原因,導致《衛報》和德國之聲所遵循的媒體理論也不一致,這也必然造成兩家媒體在報道同一事件時會產生風格迥異的內容,但不論如何,二者都向讀者展示了不同的新聞視角,挖掘了更多的新聞內容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