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傳承與知識傳播

摘 要：2002年10月16日，重建后的亞歷山大圖書館正式開放，距今已有二十年。新亞歷山大圖書館希望重現古代亞歷山大圖書館的往日輝煌，成為文化和知識中心。文章運用內容分析法和網絡調研法，調查亞歷山大圖書館在文化傳承和知識傳播領域的實踐經驗，分析其獨特作用，詳述其4個重點項目，闡述其在機構設置、地區文化交流、文旅融合及科學文化知識教育等方面的啟示，以助力文化中心和知識社會的建設。

關鍵詞：亞歷山大圖書館；文化傳承；知識傳播

中圖分類號：G259.411 " "文獻標識碼：A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Knowledge Dissemination： The Experience and Enlightenment of Bibliotheca Alexandrina

Abstract It has been 20 years since the restored Bibliotheca Alexandrina officially opened on October 16， 2002. Bibliotheca Alexandrina hopes to restore the former glory of the old Library of Alexandria as a cultural and intellectual center. Using content analysis and online research， the paper investigates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Bibliotheca Alexandrina in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knowledge dissemination. The article analyses its role， details its key projects and elaborates on its insights in terms of institutional set-up， regional cultural exchange，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and holistic education. In doing so， it contributes to the construction of a society of culture and knowledge.

Key words Bibliotheca Alexandrina; cultural inheritance; knowledge dissemination

2002年，重建的亞歷山大圖書館（Bibliotheca Alexandrina）正式開放，距今已有二十年。國內以亞歷山大圖書館為研究對象的論文不多，其中，有關于古代亞歷山大圖書館建成、歷史地位、世界主義精神、對后世文化影響的研究[1-4]，有對新亞歷山大圖書館定位、建筑、服務等方面詳細的介紹[5-8]，也有對亞歷山大圖書館法人治理結構的研究[9]及對館長的訪談綜述[10]。古代亞歷山大圖書館是人類文明交匯、發展、傳播的見證者，對于文化交流和知識傳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重建后的亞歷山大圖書館期望重現往日輝煌，成為埃及甚至世界的文化地標。經過二十年的發展，亞歷山大圖書館在文化傳承和知識傳播領域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并發揮了獨特作用。本文運用內容分析法和網絡調研法，調查并分析亞歷山大圖書館的實踐活動和項目，以借鑒其中經驗。

1 “不僅僅是一個圖書館”——亞歷山大圖書館簡介

亞歷山大圖書館始建于公元前300多年的托勒密王朝，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圖書館之一，被譽為“文化燈塔”。著名數學家歐幾里得、數學家兼物理學家阿基米德、天文學家希帕克斯等都先后在此地從事研究。可惜的是，這座舉世聞名的古代文化中心，卻被戰火吞沒[4]。文明源遠流長，并不會因實體消失而消亡。有學者曾說：“亞歷山大城對后世文化影響最大的，莫過（于）它的博物館和圖書館。”[11]

后人未曾忘記亞歷山大圖書館對人類文明的深刻影響。2002年10月16日，在聯合國教育、科學及文化組織及兄弟國家的幫助下，重建的亞歷山大圖書館正式對外開放。圖書館實體建筑有11層高，總建筑面積8.5萬平方米。在外圍的花崗巖質地的文化墻上，鐫刻著包括漢字在內的世界上50種最古老語言的文字、字母和符號，凸顯了文明蘊藏與文化氛圍的構思和創意[12]。就空間利用規劃及機構設置而言，亞歷山大圖書館稱自己“不僅僅是一個圖書館”（It is much more than a library）。

（1）空間利用。亞歷山大圖書館設有1個主館及保存本圖書館等3個附館，珍本與特藏圖書館等6個專業圖書館，古代博物館、手稿博物館等4個博物館，博物館內有“亞歷山大印象”“阿拉伯書法”“阿拉伯民間藝術收藏”“藝術家的書”等16個常設展覽。另有天文科學中心、藝術中心、4個用于臨時展覽使用的美術館及可容納上千人的會議中心。

（2）機構設置。亞歷山大圖書館是附屬于總統的獨立公共法人，在館長之下設有館長辦公室、財務及行政部、學術研究部、文化推廣部、工程部、外聯及媒體部、信息通信技術部及圖書館部8個機構。亞歷山大和地中海研究中心（Alex Med）、寫作創作中心、信息科學國際學院、手稿中心、國家文化和自然遺產文獻中心、希臘研究亞歷山大中心、伊斯蘭文明研究中心、科普特研究中心等12個學術研究中心的設置，表明了亞歷山大圖書館對文化傳承、保護及研究的重視。

新的亞歷山大圖書館致力于恢復古老的亞歷山大圖書館的開放精神和學術精神，其使命是成為知識生產和傳播的卓越中心，成為不同文化和民族之間對話、學習和理解的場所。

2 亞歷山大圖書館在文化傳承與知識傳播中的作用

作為一個具有國際規模的大型圖書館，亞歷山大圖書館在成立之初便為自己設定了4個目標，筆者認為這4個目標同時也是亞歷山大圖書館在文化傳承與知識傳播方面發揮的獨特作用。

2.1 世界的埃及之窗

浩瀚的典籍記載古老的文明，當代出版物反映了時下的潮流，通過圖書館館藏，可以了解一國歷史。新的亞歷山大圖書館館藏量最多可達800萬冊，在數字時代，亞歷山大圖書館還開發了存儲數字館藏的數字資產存儲庫（Digital Assets Repository， DAR），涵蓋了世界上最豐富的阿拉伯語圖書館藏[10]。同時，世界各地的用戶可通過“現代埃及記憶”網站上的文件、圖片、音頻、視頻、地圖、文章、郵票、硬幣等上萬件藏品來了解埃及現代歷史，該網站曾在2009年獲得阿拉伯語最佳文化網站。用戶還可通過“亞歷山大項目”、各類出版物及可提供阿拉伯語、英語和法語三種語言的圖書館官方網站等方式了解埃及文化。

2.2 埃及的世界之窗

圖書館在讓本國、本地文化“走出去”的同時，也會將其他國家、地區的文化“引進來”，是用戶了解世界的窗口。新的亞歷山大圖書館在建設之初，就與多個國家開展了合作，如與希臘合作進行古代博物館、閱覽大廳和廣場上雕塑的藝術設計，與意大利合作進行手稿博物館的建設和展覽，中國也于2004年在該館設立了“上海之窗”，等等[6]；此外，亞歷山大圖書館還于2009年同美國合作開展文化倡議“大閱讀”，在社區中圍繞一本書組織公共活動；2016年底推出“阿拉伯世界記憶”網站，以記錄阿拉伯世界不同形式和時代的歷史；參與“絲綢之路”計劃，探索阿拉伯文明在不同國家之間的傳播。

2.3 數字時代的引領者

新亞歷山大圖書館建于2002年，彼時數字時代圖書館的發展方向初露端倪。全球圖書館界迎來建設數字圖書館的浪潮，亞歷山大圖書館也不例外。前文提及的數字資產存儲庫、“現代埃及記憶”網站、“阿拉伯世界記憶”網站等都是其建設成果，此外還有“蘇伊士運河記憶”“碑刻與書法數字圖書館”“當代亞歷山大藝術家”等多個數字資源庫，《描述埃及》（Description de l’Egypte）、《阿拉伯藝術》（L'Art Arabe）等埃及經典著作的數字化，以上都通過亞歷山大圖書館官方網站免費提供給用戶使用。

亞歷山大圖書館還分別于2004年和2006年開發啟用了Culturama和VISTA（The Virtual Immersiv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pplications）兩個系統。Culturama是一個可以在9個屏幕上投射文化全景的多媒體系統，能夠呈現豐富的數據層，詳細又創新式地展示埃及的漫長歷史。VISTA創造了一種交互式虛擬現實環境，允許研究人員將二維數據集轉換為3D模擬，幫助研究人員模擬自然或人類工程系統的行為，可用于多領域的科學應用。此外，亞歷山大圖書館還開發了移動應用程序“inHeritage”，利用交互式3D和增強現實（Augmented Reality， AR）等先進技術，實現與埃及博物館、古代博物館、大英博物館館藏的互動體驗，提高公眾對埃及遺產和文化的認識。

2.4 學習、寬容、對話和理解中心

亞歷山大圖書館閱覽面積有近1.4萬平方米，近2 000個閱覽座位，還有200個小型學習室。前文提到的12個研究中心也會為公眾提供學習和對話的機會，如寫作和文字研究中心開設了古埃及語言課程，讓參與者學習和欣賞語言之美，特別是象形文字；亞歷山大希臘研究中心由亞歷山大圖書館同奧納西斯基金會、瓦迪諾亞尼斯基金會和亞歷山大大學聯合創辦，學生通過學習可獲得本科、碩士或博士學位，學習課程包括希臘歷史、文學、藝術等。亞歷山大圖書館主館的“亞歷山大讀書俱樂部”，藝術和多媒體圖書館的“電影俱樂部”“夏季項目”都為用戶提供了探索世界文化的不同面、增加用戶互動、提高跨文化交流的平臺。2006年、2011年、2015年，亞歷山大圖書館相繼啟動“青年大師聯盟”“非洲青年大師聯盟”“法語青年大師聯盟”項目，鼓勵青年學習、開展實地考察和團隊合作，打開埃及大學生、非洲學生、講法語的學生之間的交流渠道，分享知識和經驗，共同討論世界青年面臨的時代問題。

3 亞歷山大圖書館文化傳承與知識傳播重點項目

3.1 館藏數字化以保存古代典籍與傳播知識——數字資產存儲庫

數字時代，圖書館主要通過數字化的方式保存資源并開放給用戶使用，資源的傳播不受時空的限制。亞歷山大圖書館開發的數字資產存儲庫是其最重要的館藏數字化資源利用平臺，用戶可以通過數字資產存儲庫官網（http：//dar.bibalex.org/webpages/dar.jsf）瀏覽、檢索亞歷山大圖書館的館藏資源。目前網站有超過21萬本圖書和3.5萬張圖片的數字化資源，并且在持續更新中。根據圖書出版時長的不同，網站上的書有不同的版權權限，用戶或可瀏覽全本，或只可瀏覽部分，或副本量受限制。比起單純的檢索平臺，數字資產存儲庫網站還具有針對資源的分享、標記、評級、評論等功能，像是一個社交網絡，用戶可在其中交流。數字資產存儲庫網站提供英語、法語、阿拉伯語3種語言界面，服務于全世界用戶。

3.2 地區文化保護與傳播——亞歷山大計劃

2002年，為給有興趣研究古代亞歷山大圖書館、古代亞歷山大學術、古代亞歷山大精神生活及當代世界的學者和研究人員提供服務，亞歷山大圖書館啟動了“亞歷山大計劃”（The Alexandria Project）。2004年起，亞歷山大計劃不僅向專業人員開展服務，也向有興趣參與的社會公眾開設活動，力求通過促進研究，開放展覽，組織講座、講習班、研討會和制作各種類型的印刷和電子出版物來實現其“在不同年齡群體中提升并傳播有關亞歷山大的認知與知識”的目標。2012年，亞歷山大計劃又啟動了“文化項目”（AP Cultural Program），邀請來自埃及及世界各地的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開展考古和歷史主題的研習會及系列講座。亞歷山大計劃至今仍在充滿活力地進行，用戶在Facebook、YouTube等社交媒體上都可以直接獲取活動信息。

3.3 走進校園，連接青年——知識使館

“知識使館”（Embassies of Knowledge）項目于2014年啟動，旨在通過建立一個遍布埃及的物理延伸網絡，成為知識生產和傳播的卓越中心，主要面向研究人員、學生、大學教授及員工。截止到2021年，“知識使館”項目在埃及共建立了23個“大使館”。第23個“大使館”建立在蘇伊士運河管理局，這也是“大使館”首次設立在大學和研究機構之外的機構。

根植于文化、藝術和科學領域，“知識使館”項目每個月都會組織活動，在埃及各地的學生中推廣最廣泛意義上的知識概念。“知識使館”項目為參與該項目的人員提供亞歷山大圖書館所擁有的、覆蓋所有學科領域的數據庫和期刊，亞歷山大圖書館的所有出版物及未向公眾完全開放版權的數字文獻。“知識使館”項目有以下5個努力方向：①作為代表在埃及各個省推廣亞歷山大圖書館的目標；②培養埃及大學生的研究能力；③增強年輕人的創新思維和行動能力；④鼓勵大學生自主學習，培養他們在文化、科學和知識領域的技能；⑤通過組織文學、藝術和科學領域的互動研討會，推廣和保護埃及的文化遺產。

3.4 以書會友，連接全球——亞歷山大圖書館國際書展

2002年，亞歷山大圖書館成立之時便設立了“亞歷山大圖書館國際書展”（The Bibliotheca Alexandrina International Book Fair）。至2022年7月，已經舉辦了17屆國際書展，每次書展持續兩周左右。通過亞歷山大圖書館國際書展，亞歷山大這座城市及其學者走向世界舞臺。從設立之初到現在，亞歷山大圖書館國際書展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出版商、國際機構和公眾參與，已經成為亞歷山大圖書館促進書友交流、出版商展示書籍、埃及學者連接全球的一個平臺。2021年，第16屆亞歷山大圖書館國際書展是在新冠病毒大流行的特殊背景下舉辦的，但是依然吸引了65家埃及和阿拉伯出版商參加了活動，同時開展了一些在線文化活動，其中較為重要的文化項目是圍繞“亞歷山大創造力的多面性”開展了一系列互動研討會。亞歷山大圖書館國際書展中最受公眾喜愛的活動是售賣二手書，不論年輕人還是年長者，都會在這里尋找便宜、稀有甚至絕版的二手書籍。書展每年還會邀請一個國家作為主賓國，突出展示其文化、遺產，并介紹該國重要的學者和思想家。

4 亞歷山大圖書館文化傳承與知識傳播的經驗啟示

4.1 設立文化推廣機構，專職宣傳與推廣

亞歷山大圖書館專門設有文化推廣部，與圖書館部平行，下設古代博物館、藝術展覽與收集組、知識使館、手稿博物館、手稿中心、國家文化和自然遺產文獻中心、天文科學中心、行政事務跟進組、書展組、教育和宣傳出版物組等15個組，是下設單位最多的部門。知識使館與亞歷山大圖書館國際書展都屬于文化推廣部的專職項目。

縱觀亞歷山大圖書館重建的緣起、經過與二十年的發展，可以看出，亞歷山大圖書館十分強調“文化”與“知識”兩個概念，十分重視對其推廣與傳播。近年來，我國一些圖書館特別設立了“閱讀推廣”相關機構，專職閱讀推廣。同時，我國圖書館發展又重新掀起了一股強調“專業化”的浪潮，專業化服務與圖書館高質量發展密切相關，閱讀推廣、智庫建設、兒童活動等各類業務都倡導專業化的發展方向。而文化的推廣更是一個龐大、復雜、需要專業性與多方合作的工作。機構的設置可以反映出圖書館對該項工作的重視，統一的機構負責“文化推廣”能協調資源，形成專業化的運作模式與緊密的社會合作關系。

4.2 以學術研究中心帶動地區文化交流和知識傳播

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多元文化圖書館宣言》強調，“在國際、國家和地方各個層面，各種類型的圖書館應反映、支持和促進文化與語言多樣性，并為促進跨文化對話和積極的公民意識服務”[13]。在亞歷山大圖書館舉辦的各類活動中，經常可以看到來自阿拉伯地區甚至世界各地的公眾參與其中。亞歷山大圖書館的亞歷山大和地中海研究中心在地區文化交流方面最具代表性，其舉辦的活動如表1所示。

從表1可以看出，亞歷山大圖書館通過亞歷山大和地中海研究中心積極促進跨文化對話，同時對地區發展貢獻著圖書館的力量。學術研究中心建立的合作，因為有相同的研究方向，更容易形成緊密、專業、長久的交流。圖書館界非常重要的一個國際合作案例就是“國際敦煌項目”（International Dunhuang Project， IDP），中國、英國、法國三國的國家圖書館及來自中國、俄羅斯、日本、德國等多個國家研究機構的參與，使IDP成為同類項目中數據最豐富的項目，任何人都可以免費獲取數據庫中的資料和圖片[14]。以學術研究帶動交流，是圖書館界增進跨文化對話和知識傳播的有力方式。

4.3 推動圖書館成為文旅融合中的重要場所

地中海地區因其優美的風景和古老的文明吸引著眾多國際游客，處于地中海地區的埃及更是擁有燦爛的文化，旅游業是其重要的經濟支柱。亞歷山大圖書館館長穆斯塔法·阿勒法奇博士在2021年接受采訪時提到：“許多與跨文化交流和理解相關的活動需要從年輕時就開始抓起，以便向其灌輸對不同文化的相互尊重意識，進而促進旅游業發展。”[10]早在十幾年前，亞歷山大圖書館就意識到文旅融合的重要性，在《亞歷山大旅游指南》中詳細介紹其歷史、文化地位及功能等，并對不同游客提供不同類型的導覽服務，最多可提供阿、英、法、意、西五種語言的講解[15]。2012年至2015年，亞歷山大圖書館參與“International Augmented Med（IAM）”項目。該項目是將增強現實技術應用于自然遺產和文化遺產之上，來自地中海地區7個國家的14個機構之間互通有無，提供技術援助，為各自國家的旅游部門提供創新服務，從而保證地中海地區始終具有旅游吸引力。

近年，我國文化和旅游聯系愈來愈緊密，二者不是孤立的，而是有內在聯系的。2018年，國家旅游局和文化部已實現機構合并，而在實際工作中，還需要循序漸進，發掘文化資源和旅游資源中的連接點。圖書館要意識到自己在推動地區旅游業發展中所具有的資源優勢和獨特文化魅力，主動走出去，推廣文化資源，打造品牌活動，從而成為文旅融合中的重要場所，同時推動社會經濟發展。

4.4 重視科技文化知識教育，與學生保持密切聯絡

新亞歷山大圖書館特別設有天文科學中心，面向社會尤其是學生群體組織豐富的科學活動，如科技節（全年齡）、天文科學中心學校年項目（10—16歲學生）、科學俱樂部（選定的公立小學和預科學校）等，力求讓孩子在早期階段就參與科學學習，激發他們的好奇心和創造力，繼而踏上科學之旅。2016年，亞歷山大圖書館組織了一個公開的國際建筑競賽，為其已獲批的“科學城”（Science City）計劃選拔最佳建筑方案。科學城選址位于埃及吉薩省的十月六日城，凈面積有12.5萬平方米，其目標是建立一個由互動科學展覽、收藏博物館、研究設施和會議中心組成的科學中心，以促進科技教育。亞歷山大圖書館對科技文化知識教育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提出要強化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圖書館在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同時，也要更廣泛地推動科學技術文化知識的傳播，發揮資源優勢、場所優勢、深入群眾尤其是學生群體的優勢，聯合社會力量，組織豐富新穎的科普活動，在青少年心中埋下科學種子，為實現“科技強國”目標貢獻圖書館的力量。

5 結語

圖書館在國際文化交流中扮演著中介者、推動者、組織者、中心、領導者五大角色[13]。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聯合國教育、科學及文化組織最新發布的《公共圖書館宣言》（2022）中，“知識”被提到了14次，其中“知識社會”被提到了3次，相比于1994年版，新版更突出圖書館在知識社會建設中的作用[16]。圖書館是文化傳承與知識傳播的重要機構，通過對亞歷山大圖書館這二十年來實踐的梳理與分析，我們可以了解國外同仁在不同歷史文化、發展定位背景之下的寶貴經驗。適當選取其中適合我國國情的實踐加以借鑒，在文化傳承和知識傳播方面發掘自身潛力，以助力圖書館高質量發展，使其成為文化中心和知識社會建設的有生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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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月婷，中國國家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為圖書館社會教育。

收稿日期：2022-11-11本文責編：王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