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文明倡議的價值彰顯與現實基礎

摘要：全球文明倡議的提出，既有時代背景，又有現實需求。全球文明倡議，從其實質講，是和平倡議，也是發展倡議，還是價值倡議。全球文明倡議包含著四個“倡導”，是一個有機統一的整體。全球文明倡議，既倡導了文明交流互鑒之價值理念，也展現了全人類共同價值之光輝，同時還彰顯了文明發展之價值與人文交流合作之價值。全球文明倡議的提出是人類文明發展之必然，既有其提出的現實基礎，也有其落實的現實動力。對于全球文明倡議而言，廣大熱愛和平、謀求發展的世界人民群眾和熱愛和平、謀求發展的民族與國家的存在，是其存在的群眾基礎與現實支撐；世界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實踐活動與世界人民建設美好家園的實踐活動，是全球文明倡議的重要現實基礎；十年來中國人民與世界人民在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所取得的重大成績，也是全球文明倡議的重要現實基礎與平臺支撐；中國綜合國力的增長與國際力量對比的深刻變化，構成了全球文明倡議的又一重要現實基礎與力量支撐。

關鍵詞：全球文明倡議；人類文明；世界人民；價值；現實基礎

中圖分類號：D61; D25; G1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477（2023）05-0005-06

在人類文明的歷史生成中，不同文明體產生的歷史時間是不同的。不同文明體，不僅在產生時間上有所不同，其文明在最初的地理發展空間上也是各具特色與區域特征的。不同文明體在其發展中必然與其他文明有著直接或間接的交往。隨著各地域性文明向世界性文明發展，不同文明之間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當下，已沒有單純意義上的民族文明或地域性文明，民族文明已世界化了，地域性文明也轉變為了具有世界歷史性存在的文明。在不同文明的交流互鑒和交往融合中，如果還站在民族或地域的狹隘立場來簡單地定位自身文明與看待其他文明或人類文明，顯然是不符合自身文明的發展需求與人類文明的進步要求的。在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今天，我們十分有必要站在全人類和人類文明的立場上來倡導不同文明體之間的和平相處、友好相待與互利發展。

一、全球文明倡議的提出與基本內涵

2023年3月15日，中國共產黨與世界政黨高層對話會在北京舉行，在此次會上，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習近平發表了《攜手同行現代化之路》的主旨講話，其中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內容，就是提出了全球文明倡議。全球文明倡議，是中國繼提出全球發展倡議、全球安全倡議之后又一個重要的全球性倡議。全球文明倡議的提出是時代的要求，也是人類文明發展的客觀需求。全球文明倡議將同全球發展倡議、全球安全倡議一起為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文明友好的世界建設提供行動指南與價值遵循。全球文明倡議在當下的提出，在中國的提出，是有其歷史必然性的。人類文明發展到現在，至少有七千年的歷史。七千多年的人類文明發展歷史，也是一部人類不同文明實體交往與融合的歷史。對于每一個不想在封閉環境中成長與發展的文明實體而言，其要傳承與發展自身的文明，就必然要與其他文明交往。不與其他文明交往的文明，或者說自挖溝壑或自設壁壘斷絕與其他文明交往的文明，是無法實現自身的可持續發展與長久發展的。全球文明倡議是當代中國以自身行動“不斷豐富與發展人類文明新形態”[1]（p7）的一項重要舉措，它在人類文明發展史上將會留下濃墨的一筆。中國共產黨作為“為人類謀進步、為世界謀大同的黨”，[1]（p21）自然要站在人類文明的立場上，“深刻洞察人類發展進步潮流，積極回應各國人民普遍關切，為解決人類面臨的共同問題作出貢獻”。[1]（p21）全球文明倡議就是中國共產黨在“深刻洞察人類發展進步潮流”之后，對各國人民、世界人民普遍關切的回應，也是中國共產黨順應時代需求和作為負責任大國的擔當之體現。全球文明倡議，可以說是中國共產黨、中國人民與中國政府“堅定站在歷史正確的一邊、站在人類文明進步的一邊”[1]（p23）的時代創舉，其意義非凡，必將在世界范圍內與人類文明史上產生深遠影響。

全球文明倡議，簡要地講，包含著“四個倡導”，這“四個倡導”構成了全球文明倡議的基本意蘊與基本內容。全球文明倡議所包含的這個“四個倡導”，是一個有機統一的整體。第一個倡導提出了文明交流互鑒所應遵循的基本原則。第二個“倡導”站在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的維度為世界文明的發展提供了價值基礎與價值原則。第三個“倡導”為不同文明自身的發展提供了總的原則與指導方針。第四個“倡導”則站在人類文明的高度為人類文明的發展進步指出了發展方向，描繪了進步路徑。四個“倡導”為世界文明之發展，為人類文明之進步，提供了中國智慧、中國方案、中國力量。

第一個倡導是：“我們要共同倡導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堅持文明平等、互鑒、對話、包容，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包容超越文明優越。”[2]世界文明不是一元的，而是多樣的。在多樣的世界文明中，不同文明之間，無論是歷史有何不同，無論其發展道路有何不同，無論其文明形態有何不同，不應有優劣貴賤之分，每一種文明都有其獨有的美，每一種文明對于人類文明的發展與世界文明的多樣而言，都有其特定的價值。不同文明應在平等、互鑒、對話、包容的基礎上開展文明交流與文明互鑒，也應在文明交流互鑒中，摒棄文明有優有劣的思想。對于不同文明在發展上的差異，應持包容的態度，對于在發展程度上與自身存在著較大差距的文明，更應有包容之心。世界文明唯有相互包容，才能和平共處與平等發展。在世界文明的大家園中，文明相互隔閡、相互沖突，既不利于自身文明的健康發展，也不利于世界文明的健康發展。鼓吹文明沖突，把文明沖突置于文明交流與文明互鑒之上，對于世界文明的多樣性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世界文明因為交流互鑒而發展，也因為平等包容而繁榮。文明隔閡與文明沖突，是世界文明多樣性發展的兩把毒劍，它們給人類文明帶來的只有痛苦與死亡。人類文明史上的一次次慘重教訓一再提醒我們，人類文明要想健康發展與穩定前進，就不能搞文明隔閡，更不能搞文明沖突，也不能以優劣來劃分不同的文明，不能把世界不同文明分為三六九等，人為地制造高低之分。

第二個倡導是：“我們要共同倡導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是各國人民的共同追求，要以寬廣胸懷理解不同文明對價值內涵的認識，不將自己的價值觀和模式強加于人，不搞意識形態對抗。”[2]不同的文明具有不同的價值觀，不同的文明具有不同的發展模式。不同的文明也正是因為具有不同的價值觀從而使自身呈現出與其他文明不同的價值特征與文化特色，同樣，不同文明所具有的不同發展模式也使得其自身有著不同于其他文明的發展特征與發展特色。不同文明雖然因為自身特有的價值觀和模式而保持著自身的特殊性與個性，但并不表明不同文明之間不存在共性與相同的價值追求或價值共識。在唯物主義歷史觀與馬克思主義文明觀看來，只要是建立在相同的或相似的生產方式與交換方式基礎上的文明，它們可能在表現形式上存在差異，但也因為具有相同的或相似的生產方式與交換方式基礎而具有共性，例如，對于同樣建立在封建生產方式與交換方式上的中國封建文明與法國封建文明而言，忠誠與榮譽都必然構成其共同的核心價值觀念。也就是說對于一個現實的文明體而言，其與其他文明相比，既存在著個性的地方也存在著共性的地方。全人類共同價值，作為人類文明在現代社會實踐活動中所產生的共同價值，作為各國人民的共同價值追求，其必然構成了當今世界不同文明的共同價值與價值共性。因此，在理解與把握不同文明的價值內涵時，不應從自身文明的特有價值去理解其他文明的特有價值與評價其他文明的獨特模式，而應從全人類共同價值的維度去尋求不同價值的平衡點，從而達成價值共識的最大化。如果每一個文明只是從自身的特殊價值觀出發來理解與認識其他文明的特殊價值觀，并不利于其他文明對其價值的認同。換句話講，在文明交往與文明融合中，只有持有共同的價值標準與共同的價值觀，我們才能更好地認識與更加客觀地評判其他文明的特殊價值觀。在文明交往中，將自己的特有價值觀與特有模式強加于其他文明體，就必然會將正常的文明交往推向意識形態對抗的邪道與歪道上去。這也告訴我們，在現實的文明交往中，以特殊價值觀來評判與自身不同的價值觀，就容易將文明交往意識形態化，從而走向意識形態對抗的老路上去。

第三個“倡導”是：“我們要共同倡導重視文明傳承和創新，充分挖掘各國歷史文化的時代價值，推動各國優秀傳統文化在現代化進程中實現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2]文明的發展離不開與其他文明的交流與互鑒，但對于任何一個文明而言，能否實現自身文明的傳承和創新，是實現文明發展的重中之重與內在動力。文明是要傳承的，也是要創新的。只傳承不創新，文明就無法與時俱進獲得實質發展，這種文明最終也會隨著歷史的發展與時代的進步而消亡。可以說，任何一個陶醉于自身文明的已有成果而不思進取、自大的文明，是不會有未來的，這也是人類文明史一再證明了的真理。同樣，文明只注重創新而不重視傳承，就會成為無根之木與無源之水，其在歷史長河中所積淀的文化底蘊就會喪失，其文明的歷史厚重感也會消失。一個不重視歷史傳承的文明，在其文明發展中難免會犯歷史虛無主義的錯誤，最終也會斷送其文明的歷史性與民族性。不同文明在其現代化進程中要實現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就必須充分挖掘自身歷史文化特別是自身優秀傳統文化的時代價值與世界意義，并在現實中結合時代需求將其發揚光大。

第四個“倡導”是：“我們要共同倡導加強國際人文交流合作，探討構建全球文明對話合作網絡，豐富交流內容，拓展合作渠道，促進各國人民相知相親，共同推動人類文明發展進步。”[2]推動人類文明發展進步，需要不同文明的共同合作。只有不同文明之間共同合作，才能產生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巨大合力，或說使得推動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合力最大化。人類文明的發展與進步，既取決于世界文明大家園每個文明體的發展，更取決于世界文明大家園中每個文明體在共同合作中所產生的合力。這個合力才是推動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主要引擎與主要動力。推動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合力，主要來自不同文明體之間的對話與合作。不同文明體之間只有通過人文交流與文明對話，才能探索出一條有利于推動人類文明發展進步的合作之道，才能在合作之中產生強大的合力。由此可見，世界不同文明體共同合作，既是人類文明生存之道，也是人類文明發展進步之道。無論是東方文明，還是西方文明，都屬于人類文明，不同文明只有攜手共進，才能創造人類文明發展與進步的春天。也只有這樣，“世界文明百花園”才能“姹紫嫣紅、生機盎然”。[2]

二、全球文明倡議之價值彰顯

全球文明倡議，從價值的維度講，是一份文明價值倡議，它是人類文明價值在我們這個時代的重要彰顯與集中體現。在全球文明倡議中，文明價值是極其重要的內容，也構成了其重要價值支撐。在全球文明倡議的“四個倡導”中，每個“倡導”所展現的文明價值維度是不一樣的，其各有側重，但又相互統一，從而組成了一個有機的價值體系。

第一個“倡導”凸顯了文明交流互鑒之價值。“文明因多樣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鑒，因互鑒而發展。”[3]（p468）人類的文明史，可以說是一部不同文明交流互鑒、相互融合的歷史。不同文明體之間的交流互鑒，是文明開放與包容的體現。交流互鑒，對于文明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價值，它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重要動力。沒有一個文明能在長期的自我封閉和與世隔絕的環境中健康成長與長久發展。對于任何一個追求自身發展的文明而言，交流互鑒，應是其文明發展所要遵循的重要價值理念與踐行的重要價值觀念。“交流互鑒是文明發展的本質要求。只有同其他文明交流互鑒、取長補短，才能保持旺盛生命活力。”[3]（p469）世界不同文明體是一個大家園，在這個大家園里，“每一種文明都是美的結晶，都彰顯著創造之美”。[3]（p469）我們“要有欣賞所有文明之美的眼睛”，[3]（p469）不應有傲慢與偏見。任何文明之美都有其獨特性，也有其不同于其他文明的存在價值與獨特魅力，正是因為每種文明的美與價值有其獨特性，世界文明之花才不至于形式單一與色彩單調。而要守護百花齊放與多姿多彩的世界文明，“文明交流互鑒應該是對等的、平等的，應該是多元的、多向的，而不應該是強制的、強迫的，不應該是單一的、單向的”。[3]（p469-470）這也告訴我們，在現實的文明交流互鑒中，世界上的每一種文明都“應該以海納百川的寬廣胸懷打破文化交往的壁壘，以兼收并蓄的態度汲取其他文明的養分”，從而促進自身文明與世界不同文明在交流互鑒中共同發展與進步。

相比于第一個“倡導”所要重視不同文明之間的交流互鑒之價值而言，第二個“倡導”則體現了不同文明在21世紀的共同價值追求與共同價值基礎，弘揚了全人類共同價值之光輝。人類作為一個命運共同體，是有其共同價值追求的。人類共同追求的價值，構成了全球文明倡議的重要價值支撐。全球文明倡議不是基于某個國家或某個文明體其自身的特有價值與特殊價值觀而倡導的。其倡導的共同價值必然是能夠體現人類之共同利益與根本利益，而不是某個國家或某個文明體其自身的特殊利益之體現，也不是少數國家、少數利益集團的特殊利益之體現。在21世紀，只有全人類共同價值反映與體現了全人類之共同利益與根本利益。一些西方國家鼓吹的“普世價值”只不過是打著普世的旗號而實際兜售著少數國家或少數群體特殊利益的價值販賣口號罷了。毋庸置疑，每個國家都有其特殊的文化形式與價值追求，也有其特殊的利益需求，但每個國家在實現自身的文明發展與滿足自身的利益需求的時候，也應對人類的前途與命運有高度負責的態度。而我們要對人類的前途命運高度負起責任來，就應“做全人類共同價值的倡導者，以寬廣胸懷理解不同文明對價值內涵的認識，尊重不同國家人民對價值實現路徑的探索，把全人類共同價值具體地、現實地體現到實現本國人民利益的實踐中去”。[4]（p425）把全人類共同價值發揚光大，人類文明才能美美與共。

第三個“倡導”反映了文明發展之價值。發展不僅是硬道理，也是重要的價值理念。發展作為硬道理，作為人類社會的共識，構成了人類社會的核心價值理念與主流價值觀。沒有發展就沒有未來，沒有發展就沒有進步。發展既是“實現人民幸福的關鍵”，[4]（p425）也是實現人類文明發展的關鍵。“文明永續發展，既需要薪火相傳、代代守護，更需要順時應勢、推陳出新。”[3]（p470）只有不斷創新發展，才能推動自身文明與人類文明的不斷進步。“世界上所有國家、所有民族都應該享有平等的發展機會和權利。”[4]（p425）任何一個民族，任何一個國家，都有發展自身文明與文化的權利，這個權利沒有人能剝奪，也不應被剝奪。在人類文明發展的道路上，一個國家、一個文明都不能少。如果說發展是一項基本人權，那么發展也是一項基本國權。因此，對于一個文明民族或文明國家而言，如何才能實現自身的文明發展呢？這個答案就在全球文明倡議的第三個“倡導”之中。如果說與其他文明進行交流互鑒是實現自身文明的外在動力，那么充分挖掘自身文化的時代價值，推動自身文化的現代化，實現自身文明的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就是其內在動力。各文明體，應在實現自身文明發展的內在動力上多下功夫，找出一條適合自身文明的康莊大道，其他國家應對此予以尊重，不應阻撓其發展，更不應對其發展道路加以詆毀與破壞。對于世界上任何一個文明而言，都“應該用創新增添文明發展動力、激活文明進步的源頭活水，不斷創造出跨越時空、富有永恒魅力的文明成果”。[3]（p470）

第四個“倡導”展現了人文交流合作之價值。合作作為一個價值理念，對于人類社會而言，意義重大。沒有合作，就容易走向隔閡與沖突。在這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時代，在這個少數國家強調脫鉤與對抗的歷史時期，合作作為一種價值理念尤為可貴。當有人為了維護其霸權和私利而在全球范圍販賣對抗思想的時候，合作更是被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地位。不同民族、不同國家、不同文明之間的合作，不僅是人類未來的出路，也是人類文明邁向未來的出路。不同文明體只有攜手合作，共同踐行合作之價值理念，人類文明才有一個光明的未來。而肆意強調不同文明體之間的對抗與沖突，只會毀了人類文明而不會發展人類文明。人類文明只有走合作之道，踐行合作之價值理念，才能為人類文明的安全穩定發展保駕護航，才能真正推動人類文明的發展與進步。當務之急，要加深不同文明之間的認識，要消除不同文明之間存在的隔閡，就要把全球文明對話的合作網絡構建起來，不斷豐富不同文明之間人文交流內容，不斷拓展不同文明之間的友好合作渠道，不斷“推動各種形式的合作走深走實”，[3]（p470）不斷促進世界各國人民相知相親，從而為人類文明發展進步搭建并扎實安全籬笆。

三、全球文明倡議的現實基礎

全球文明倡議，既是文明價值之倡議，也是文明發展之倡議。無論是文明價值之倡議，還是文明發展之倡議，都必然要有堅實的現實基礎。沒有現實基礎來夯實與支撐的倡議，是空洞的倡議，也是無力的倡議。

全球文明倡議，不僅有其提出的時代背景，更是有其提出的時代需求與現實基礎。全球文明倡議的一個重要現實基礎，就是當今世界存在著廣大熱愛和平、謀求發展的人民和大多數熱愛和平、謀求發展的民族與國家。和平與發展是人類崇高事業，也構成了當代人類文明的基本內涵。從和平與發展的維度講，全球文明倡議，是和平倡議，也是發展倡議。正是有了廣大熱愛和平、謀求發展的人民與大多數熱愛和平、謀求發展的民族與國家的存在，這份和平倡議與發展倡議才有了堅實的基礎。民心是最大的政治，民意是最堅實的基礎。無論是何種全球性倡議，如果其不能反映世界人民之心，不能體現世界人民之意，就難以得到世界人民的接受與認可，這樣的全球性倡議必然是沒有現實基礎與民意支撐的。毋庸置疑，全球文明倡議是有著廣泛群眾基礎與全球民意基礎的現實倡議與時代倡議。從某種意義上講，全球文明倡議是世界人民心聲的體現，也是廣大踐行與維護和平與發展這個世界主題的民族與國家的真實利益訴求之現實表達。只要有廣大熱愛和平、謀求發展的人民群眾和大多數熱愛和平、謀求發展的民族與國家的存在，全球文明倡議就必然會從倡議變成實踐。

世界人民是有美好生活追求與對美好世界的向往的。世界人民建設美好世界與追求美好生活的實踐活動，同樣構成了全球文明倡議的現實支撐與實踐基礎。全球文明倡議與世界人民對美好生活與美好世界的向往與追求是分不開的。人民的美好生活與美好世界建設是相輔相成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沒有美好世界，就沒有美好生活，美好生活建立在美好世界的基礎之上。要把美好世界建設好，就要建設好我們的美麗家園與共同家園，而要建設好我們的美麗家園和共同家園，就需要世界各國共同努力。全球文明倡議，既要保護好我們賴以生存的共同家園，也要建設好我們賴以生存的共同家園。建設好我們的家園，發展好我們的文明，這是全球文明倡議的現實出發點。不可否認，當今全球發展的失衡現狀，當今人類文明發展的現狀，已難以滿足世界人民對美好生活與美好世界的期待。因此，必須改變當今人類文明發展不平衡的現狀。全球文明倡議既是基于這樣的現狀而提出，也是基于這樣的現實而去實踐。沒有世界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實踐活動，沒有世界人民建設美好家園的實踐活動，全球文明倡議也難以從文明價值倡議變成文明實踐行動。

十年來，中國人民與世界人民在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所取得的重大成就，也是全球文明倡議的重要現實基礎與平臺支撐。全球文明倡議，作為和平倡議、發展倡議、價值倡議，它是要有根基的。全球文明倡議一個十分重要的現實根基就是人類命運共同體。人類命運共同體打造得越好，全球文明倡議的根基就越堅實。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新的國際治理理念與全球發展理念，十年來已在世界人民心中生根發芽，已成為世界人民的共識，同時也得到了國際社會越來越多的廣泛認同與支持。十年來各國人民在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中已取得了重大成果，亞太命運共同體、亞洲命運共同體、中非命運共同體、中拉命運共同體、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等等地區性命運共同體建設已在穩步推進。此外，人與自然生命共同體、全球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人類衛生健康共同體、人類安全共同體、海洋命運共同體等等全球性命運共同體建設也取得了喜人的成績，而這一切也為全球文明倡議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可以說，全球文明倡議的提出，離不開十年來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行動和所取得的成就。現如今，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指引下，不僅世界各國前途命運緊緊相連與相濡以沫，人類本身也“已經成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運共同體，利益高度融合，彼此相互依存”，[5]（p481）而這一切都將為全球文明倡議的落實提供現實動力與有力支撐。

中國是世界和平與發展的中堅力量，作為世界和平與發展的中堅力量，既堅守著和平與發展這個世界主題、踐行著全人類共同價值，也捍衛著和平與發展這個世界主題與全人類共同價值。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1]（p6）國家的綜合國力得到了進一步的增長，“我國國際影響力、感召力、塑造力顯著提升”。[1]（p13）我國綜合國力的快速增長與國際影響力、感召力、塑造力顯著提升，必然會使得世界和平與發展的力量得到進一步增長。而世界和平與發展的力量增長必然會使國際力量對比發生深刻變化，從而使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朝著有利于世界和平與發展的方向變化，而這也必然使得全球文明倡議不是紙上談兵與空中樓閣，而是有著堅實的國際力量與和平力量支撐的現實倡議。要把全球文明倡議變成人類文明發展藍圖，不僅需要有像中國這樣的國家擔負起大國責任，更需要世界不同文明國家一起共同擔負起全球責任與人類文明使命。全球文明倡議，不是由某一國提出就由某一國單獨承擔的責任，它是世界上所有文明國家的共同責任。每個國家雖然在承擔責任上存在著能力的大小，但作為人類的共同責任，每個國家都義不容辭，都應盡職盡力。作為世界文明大家園中的一員、一分子，都應把全球文明倡議落到實處，一起來夯實它的現實基礎，為其在不同文明國家落地生根提供便利條件與良好環境。在當下，全球文明倡議能不能得到有效落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國際力量對比，當熱愛和平與發展的國際力量日益壯大并取得優勢地位時，全球文明倡議必然會從一個全球倡議真正變成全球行動。

參考文獻：

[1]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2]習近平.攜手同行現代化之路[N].人民日報，2023-03-16（02）.

[3]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

[4]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四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22.

[5]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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