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旅融合背景下基層圖書館服務創新研究

摘 要：文旅融合是“十四五”期間文化發展的重要方向，也是未來圖書館服務創新的重要內容。文章以珠海市金灣區圖書館進行文旅融合服務的實踐嘗試——烹飪圖書館為研究對象，總結其實施模式、方案，并提出三點建議：壯大組織者隊伍，實現參與力量多元化；以總分館體系為基礎，實現資源利用集約化；釋放文化底蘊潛力，實現主題挖掘特色化。期望這些建議可為其他基層圖書館的服務創新提供參考。

關鍵詞：文旅融合；基層圖書館；服務創新；烹飪圖書館

中圖分類號：G258.2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focu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e during the \"14th Five-Year Plan\" period， and it is also a crucial component of future innovation in library services. This article examines the practical application of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services at the Jinwan District Library in Zhuhai， specifically through the cooking library as a case study， and summarizes its implementation model and plan. The article also proposes three recommendations for other grassroots libraries： building a strong team of organizers to achieve diversified participation， using the overall library system as a basis for intensive resource utilization， and exploring thematic characteristics to unleash the potential of cultural heritage. By adopting these recommendations， it is hoped that service innovation in grassroots libraries will be further promoted.

Key words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grassroots library; service innovation; culinary library

1 研究背景

近年來，文旅融合的重要性不斷提高，文化、旅游產業及相關要素相互滲透、交叉融合或整合重組，逐漸突破原有產業邊界或要素領域，形成相互交融的共生關系。2018年3月，文化部、國家旅游局合并為文化和旅游部，為文旅融合提供了頂層設計保障；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提出，“堅持以文塑旅、以旅彰文，推進文化和旅游深度融合發展”，文旅融合的重要性可見一斑。而公共圖書館是我國公共文化服務的主要供給方，承擔著“以文促旅”的光榮使命，特別是縣級及縣級以下的基層圖書館，作為深扎于人民群眾中的“文化服務中心”，完全可以參與文旅融合的先行探索，在文化領域讓廣大人民群眾率先享受文旅融合發展成果。然而基層圖書館應該以何種角色、何種方式參與文旅融合，實現其服務創新，是當前階段亟待解決的問題。

在當前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的初始階段，不少學者進行了先行探索，如王世偉認為公共圖書館的未來發展應當堅持宜融則融、能融盡融的原則，將文旅深度融合作為新時代圖書館事業進一步創新發展和提質增效的重要理念[1]；單紅波認為圖書館天生具備推動文旅融合的職業驅動，可以積極探索公共圖書館與旅游融合的切入點、服務的終端供給表現升級等內容路徑，形成新的文化傳播模式[2]；在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的實踐研究上，陳鋒平等人分析了桐廬縣“公共圖書館+民宿”的文旅融合模式，認為公共圖書館可以打通公共文化服務的“最后一公里”，在總分館體系的末端——村級圖書館入手，立足地方特色，深入社會合作，引入社會多方力量參與，通過公共圖書進民宿的方式，既保護和傳承了地方文化，讓游客能在旅游的過程中深入了解到當地的民風習俗，又促進了民宿旅游的發展[3]。但值得注意的是，對于廣大基層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的實踐研究明顯不足，因此，筆者從珠海市金灣區圖書館（以下簡稱“金灣區圖書館”）的實踐出發，總結經驗并探討基層公共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過程中可能出現的普適性問題，對于基層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服務創新的研究有一定意義，也可以為后續研究提供幫助。

2 實踐中的難點

2.1 缺乏針對性政策指導

公共圖書館作為財政來源完全依靠政府全額撥款的事業單位，公益性是其特點，特別對于基層圖書館而言，有無明確的政策文件，是否有上級部門的支持，對于圖書館服務發展創新是否能夠正常進行往往具有著決定性作用。從筆者的調研情況來看，除廣東省文化和旅游廳發布的《省文化和旅游廳關于開展2021年文旅融合“粵書吧”及基層綜合性文化服務中心與旅游服務中心融合發展試點建設工作的通知》，其余大部分省級文化和旅游廳在發布文旅融合的相關政策文件時，都極少提到公共圖書館的參與路徑，更沒有提出指導性的細則。這使得基層圖書館在開展文旅融合服務試點時缺乏指導，極大地影響了文旅融合服務的質量。

2.2 可參考的成功案例相對匱乏

當前，不少圖書館已在文旅融合實踐上開展了嘗試，形成了多種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的模式，筆者將其分為以下幾種：一是研學旅游服務模式，該種模式下圖書館作為活動組織方，大部分以閱讀推廣為主要目的，組織中小學讀者群體通過游學的方式，在旅游的過程中開展文化教育；二是“圖書館+書院”服務模式，該模式以圖書館聯合傳統書院作為組織方，以弘揚和傳播優秀傳統文化為主要目的，通過在圖書館或地方書院舉行國學講堂、儒學講座、經典誦讀會等形式，帶動和促進地方文化資源，開拓圖書館的服務疆域；三是“圖書館+民宿”服務模式，該種模式通過在民宿、酒店等社會旅游住宿機構設立流動書屋、開展文化沙龍等方式，讓游客充分了解當地民風民俗，更好地感受地方旅游資源背后的故事；四是景區開設圖書館模式，讓圖書館在一定程度上充當景區旅游資源的“信息門戶”，既方便了游客查詢旅游資源的攻略信息，無形中也對圖書館起到了營銷作用。

以上四種文旅融合服務模式為基層圖書館提供了一定的經驗，但部分模式的局限性也比較明顯。如“圖書館+書院”服務模式，早在2014年山東省文化廳便出臺了相關規定，然而直到現在該種模式仍局限在部分地區，背后最為主要的原因是，對地理資源的特定性要求較強，合作模式較為單一，難以打造完整性的圖書館業務閉環；研學旅游服務模式于2019年前后興起，在行業內尚未形成成熟的方法論；“圖書館+民宿”服務模式則對地方旅游業是否繁榮有一定要求。綜上可以發現，當前階段對于基層圖書館而言，可參照、可復制的成熟經驗不足，要開展文旅融合服務創新勢必需要依靠自身摸索。

2.3 圖書館文旅融合理論研究較為薄弱

正確、成熟的理論體系可以更好地指導實踐，然而在當前階段，無論是國家層面的頂層設計，亦或是學術界對于文旅融合的探究，都處于發展初期。部分學者如周淑云等人提出，圖書館文旅融合，是以公共圖書館為主體、以旅游為形式的文化內容分析、選擇、流通及再生產過程與文化意義建構及解構過程的有機統一[4]，但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的理論性成果仍然較少，難以為基層圖書館開展文旅融合服務創新提供強有力的指導。雖然有部分地區的基層圖書館以實際情況出發，力爭從實踐中總結成功經驗以形成一系列階段性的理論，并通過理論反作用于指導實踐，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此種模式不確定性太強，實施難度較大，對部門間資源整合能力要求較高，也難以在大部分基層圖書館鋪開進行。

3 金灣區圖書館文旅融合服務創新實踐

金灣區圖書館基于地區實際情況，打造了以“烹飪”為主題的“粵書吧”——烹飪圖書館，并推出了配套的文旅融合服務，引發了較為熱烈的社會關注。筆者將以此案例為對象進行實證研究，歸納項目各階段做法、實施成效并對存在的問題進行復盤和思考，以期為其他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提供些許參考。

3.1 實施過程

3.1.1 實地考察，精準選址

2021年，廣東省文化和旅游廳發布《省文化和旅游廳關于開展2021年文旅融合“粵書吧”及基層綜合性文化服務中心與旅游服務中心融合發展試點建設工作的通知》，提出要打造嵌入景區、酒店、旅游交通集散地等旅游經營單位，全省統一標識的圖書館新型閱讀空間。金灣區圖書館成立調研小組后，確定根據游客規模、特色文化、場地條件、交通便捷度、主題契合度、運營難度六個指標維度進行“粵書吧”建設地點的選擇。金灣區圖書館在向資深館員、旅游從業者、圖情領域學者、旅游業專家等群體闡述本次“粵書吧”建設的目的、背景以及擬定好的指標維度后，參照專家學者們的意見，設計出金灣區“粵書吧”選位綜合評價指標維度表（見表1）。

在對金灣區多家景點進行考察后，最終選定了海泉灣度假區作為“粵書吧”的建設地點，主要原因為：海泉灣度假區作為全國首家“國家旅游休閑度假示范區”，交通較為便捷，并且能夠吸引足夠的游客，可以保證文旅融合服務的覆蓋人數；可以提供近千平米的公共空間，便于劃分獨立的閱讀功能區，保障文旅融合服務的質量；度假區內存在以健康工業為定位的食品營養工廠，適合選擇“烹飪”作為文化元素符號來助力相關閱讀實踐活動；再加上珠海市作為粵菜的發源地之一，自古以來就盛產各類美食，烹飪文化源遠流長，以烹飪文化作為文旅融合的切入點可以最大限度地宣傳地方文化。海泉灣度假區獲得了0.855分的綜合評價分（各維度指標得分為：旅游規模0.17，特色文化0.16，場地條件0.09，交通便捷度0.12，主題契合度0.225，運營難度0.09），是本次“粵書吧”建設的最佳選址地。

3.1.2 多方共建，聚焦特色

確定選址后，本次“粵書吧”建設并未直接參照傳統圖書館總分館建設方式，而是在堅持“政府主導，社會參與”原則的前提下，嘗試引入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文化服務建設。由旅游經營單位提供場地、裝修和日常管理，金灣區圖書館統一采購圖書并提供編目服務，多方力量共建烹飪圖書館。

在建設時聚焦“閱讀+烹飪+旅游”的主題，如資源配置上選擇旅游、烹飪、經典文史等類型的圖書和兒童繪本作為主要的館藏資源，并同步提供金灣區圖書館總分館體系內的數字文獻資源；服務配置上，考慮到游客這一讀者群體的特殊性，除提供閱讀推廣、圖書借閱等傳統服務外，還提供旅游線路規劃、景區項目推薦、文創產品展覽等特色旅游咨詢服務；建筑空間布局上，由于“烹飪”對動手實踐性要求較高，烹飪圖書館內專門設置了食譜展示區、香料展示區、共享廚房、共享餐區等區域，全天候向所有讀者群體開放，在提供實踐所需原材料的同時，鼓勵讀者群體親自參與，并實現親子烘焙、美食教學、手沖咖啡培訓等美食閱讀特色活動開展的常態化。

3.1.3 政策護航，長效運行

為保障文旅融合服務創新的質量和烹飪圖書館的長效化運營，金灣區圖書館聯合區文化廣電旅游體育局和相關參與者成立了烹飪圖書館管理團隊，統一對烹飪圖書館進行運營管理，并探索可復制化的經驗以推進后續“粵書吧”建設（見圖1）。在組織分工上，區文化廣電旅游體育局作為主管部門，負責推薦試點單位和日常監督，并提供項目資金；金灣區圖書館負責確認“粵書吧”的定位與主題，統一進行圖書采編，對運營人員進行圖書分類、借閱登記流程、活動開展等技能培訓，并安排館員采取“一人對一館”的方式，定期進行業務指導、開展活動；旅游經營部門則負責提供場地，安排專人進行“粵書吧”的運行維護。同時，金灣區圖書館積極向主管部門建言獻策，推動金灣區文化廣電旅游體育局制定了《金灣區2022年文旅融合“粵書吧”工作方案》，進一步明確了“粵書吧”建設的責任主體和建設要求，對建設方式、建設標準、館藏建設、經費來源等進行了統一規范，重點對館藏構成、館藏更新頻率、配套活動內容審核等進行了明確規定。通過政府層面的政策文件和指導方案，推進公共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服務創新，也更利于爭取旅游經營單位的支持。

3.2 實施成效

（1）健全了總分館服務體系，拓寬了圖書館服務范圍?？h區一級是統籌圖書館服務均等化發展最為合適的城域單元，以縣區一級圖書館為總館建設的總分館體系也是當前較為常見的組織形式和服務模式[5]。烹飪圖書館作為總分館體系的“枝干”，將圖書館服務帶到景區之中，彌補了此前公共文化服務的空白，也讓烹飪圖書館成為了網紅打卡點，大大提升了金灣區圖書館的知名度。

（2）提升了景區文化內涵，推動了地方旅游經濟發展。當前部分景區“重游玩”而“輕文化”，導致景區千篇一律，讓人走馬觀花式地游玩之后并未留下任何印象。而通過在景區內建設特色圖書館，讓游客可以“沉浸式”地感受景區背后的文化故事，與景區文化形成共鳴，自發向他人進行推薦，從而推動地方旅游經濟健康發展。烹飪圖書館中配備的相關書籍和數字資源，充分與景區特色之一——美食相契合，可以使讀者在游玩之余了解美食文化。從側面來看，在抖音、小紅書、微博、大眾點評等社交平臺上，與烹飪圖書館相關的打卡圖文視頻已有數百條，圍繞海泉灣與烹飪圖書館的話題數不勝數，讓“以文促旅”具備了現實意義。

（3）創新了圖書館服務模式，提供了文旅融合新思路。圖書館天生肩負“保存和傳承人類文化遺產，提供文化娛樂”的責任，將圖書館資源復制到景區中，構建充滿特色文化的主題圖書館，并提供與之配套的服務，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認作是圖書館服務模式的創新探索。而在文化系統尚未大規?？绯龅谝徊降奈穆萌诤显缙冢鶎訄D書館率先發力，探索文化系統參與文旅融合的形態，也為文化系統內部的其他兄弟機構提供了參與文旅融合的思路。金灣區作為擁有豐富旅游資源和歷史文化底蘊的地區，近年來一直在打造“書香金灣”“人文金灣”的城市名片。烹飪圖書館以此為契機應運而生，賦予了景區全新的文化內涵，也為其他文化系統提供了參與文旅融合的新思路。

3.3 存在問題

烹飪圖書館受到了熱烈的關注，但圖書館服務的本質必須以用戶需求為導向，這次基于文旅融合的圖書館服務創新實踐是否滿足讀者需求？又存在哪些問題？帶著對這些問題的思考，筆者通過現場走訪和問卷調研，對烹飪圖書館內的讀者和海泉灣度假區內的210名游客進行了隨機調查，重點關注他們對烹飪圖書館的認知情況、滿意度和改進建議。調查結果顯示，大部分讀者和游客對金灣區圖書館基于文旅融合的服務創新嘗試還是比較認可的，在景區提供圖書館服務有必要，對烹飪圖書館的滿意度達到了91%，超過9成的調研對象愿意再次前往類似的圖書館，其中不少游客和讀者都表達出對烹飪圖書館的喜愛，期待圖書館可以增加更多的書籍，舉行更多場次的閱讀活動（見表2）。

除此之外，也有部分游客、讀者向筆者講述了烹飪圖書館存在的部分問題，主要集中在以下幾點：

（1）圖書館服務水平有待提高。館員作為圖書館三要素的主體，是圖書館服務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讀者群體最能夠直觀感受到公共文化服務質量的因素。而烹飪圖書館由旅游經營單位進行人員管理，雖然金灣區圖書館有定期培訓和經驗交流，但烹飪圖書館兼職館員專業水準短時間內還是無法保證。有部分受訪者反映在圖書借閱、閱讀推廣活動中體驗感不佳，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圖書館文旅融合服務的質量。

（2）圖書借閱方式不太友好。金灣區圖書館在選擇“粵書吧”建設時，更多注重于景區主題，強調“一館一特色”的建設模式，所以烹飪圖書館館藏大多為旅游、烹飪等類型，為避免與總分館體系內其他主題混淆、書籍資源難以調度等原因，在當前階段烹飪圖書館的紙質資源只能在本館進行借閱，沒有實現總分館體系內資源共建共享。雖然讀者在關注微信公眾平臺注冊讀者證后可以便捷地進行借閱，但此種借閱方式也確實影響了用戶體驗。

（3）圖書館功能區域劃分有待優化。由于烹飪圖書館的主題更強調實踐，圖書館內提供了咖啡吧、開放式廚房、飲食區等較為喧鬧的功能區域，動靜區域之間并未采用隔音材質阻斷，再加上游客群體流動性較強，讓部分喜歡安靜閱讀的讀者群體受到了一些干擾。這是烹飪圖書館建設規劃時并未過多考慮部分用戶體驗導致的問題，也是烹飪圖書館服務提升以及后期其他“粵書吧”建設需要關注的地方。

4 文旅融合賦能基層圖書館服務的建議

4.1 開拓內外聯動，實現參與力量多元化

圖書館文旅融合服務的創新，在資源投入、組織團隊、計劃統籌等方面的要求較高，對于大部分基層圖書館而言，單憑“一館之力”，必然存在不小的實現難度。因此，就務必要壯大組織者隊伍，實現參與力量多元化。筆者認為應該基于兩方面出發：

一是“對內”，聯動現有文旅機構內部組織，整合相關資源。鑒于當前大部分省份的省級文旅部門都還未出臺圖書館參與文旅融合的指導性文件，基層圖書館必須要主動出擊，與市級圖書館、市級圖書館學會共同牽頭，爭取地方政府、文旅部門的支持，組建政府職能部門領導、地方圖書館學會指導、基層圖書館組織的“文旅融合服務創新”小組，并基于地方實際情況，制定可行的指導文件和工作方案，以推動文旅融合，充分保障市民基本文化權益為目標，促使政府部門制定相關政策文件。

二是“向外”，引入社會力量參與辦館，構建“政府主導、社會參與”的新時代公共文化服務新模式[6]?！丁笆奈濉惫参幕阵w系建設規劃》[7]中就提出“政府、市場、社會共同參與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觀點，文旅融合服務不可避免地會與旅游機構產生交集，也必然需要他們參與。以金灣區圖書館的實踐為例，基層圖書館可以與景點、景區、酒店、旅游社等合作，建設特色主題的圖書館，提供圖書館服務培訓和指導，提升旅游景點的文化內涵，吸引游客參觀，旅游機構提供場地空間，參與日常運營，最終實現雙方合作共贏。

4.2 利用總分館制，實現資源利用集約化

文旅融合服務作為圖書館的一項全新服務，要保證其服務質量，就必須要投入充足的資源。2021年全國文化和旅游事業經費僅占到國家財政總支出的0.46%[8]，歸屬于圖書館的部分更少，使得大部分區縣一級的圖書館難以獲取到足夠的財政支持。在這種情況下，推動文旅融合服務創新就一定要利用好已有的總分館體系，堅持統一采編、統一管理、統一標準、統一調度的總分館服務原則，最大化利用現有的文獻、人員、場地等資源，實現資源利用集約化[9]。不少城市建設的書屋、鄉鎮圖書館分館等，館藏資源本就以地方風土人情相關的書籍為主，部分館員對于地方特色文化也有多年研究經驗，這些都是基層圖書館在推動文旅融合服務創新上可依賴的寶貴財富。以金灣區圖書館打造的烹飪圖書館為例，其脫胎于金灣區圖書館的總分館體系，在前期建設中的各方面都“就近取材”，最大程度地利用了總分館資源，而在建成之后，又納入到總分館體系中，以文旅融合服務反哺推動金灣區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完善。

4.3 釋放文化潛力，實現主題挖掘特色化

文化具有地域性特征，各地圖書館在館藏資源側重、業務模式組成等方面或多或少有所不同，在進行文旅融合服務探索時，就必然要根據不同地域、不同政策進行符合實際的“本土化”適配，充分釋放地方文化底蘊潛力，整合圖書館文化內涵的信息資源和服務內容，挖掘特色主題，以文化賦予旅游有關的價值和理念[10]。如金灣區烹飪圖書館是基于地方傳統的烹飪文化，確認以“烹飪”作為文化主題；天津市濱海新區圖書館根據其獨特的建筑設計，確認開展以“濱海之眼”和“書山”為旅游景點地標的文創產品游[11]；杭州圖書館依托靈隱寺等佛教圣地，確認建設以佛教文化為主題的杭州圖書館佛學分館等。旅游是認識自我并發現自我的途徑之一，而文化則是賦予旅游身份標簽的關鍵，圖書館只有利用好地方文化特色，在旅游的過程中喚醒游客的文化感知，讓游客感受到厚重的文化底蘊，形成文化認同感和歸屬感的情感關聯，進而建立集體身份認同[12]，才能充分體現圖書館的社會價值，實現公共文化服務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參考文獻：

[1] 王世偉.關于公共圖書館文旅深度融合的思考[J].圖書館，2019（2）：1-6.

[2] 單紅波.公共圖書館與旅游融合的模式與路徑研究[J].圖書與情報，2019（3）：136-139.

[3] 陳鋒平，朱建云.文旅融合新鑒：桐廬縣“公共圖書館+民宿”的實踐與思考[J].圖書館雜志，2020，39（3）：107-112.DOI：10.13663/j.cnki.lj.2020.03.014.

[4] 周淑云，盧思佳，冉從敬.公共圖書館文旅融合：理論內涵、時代價值與發展路徑[J].圖書情報工作，2021，65（3）：28-33.

[5] 金武剛.論縣域公共圖書館總分館制的構建與實現[J].中國圖書館學報，2015，41（3）：42-57.

[6] 張靖，廖嘉琦.社會力量參與公共文化服務高質量發展的中國智慧：國家文化遺產與文化發展學術研討會（2022）綜述[J].圖書情報知識，2022，39（5）：12-19，30.

[7] 一圖讀懂“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規劃[EB/OL].[2023-02-10].https：//www.mct.gov.cn/whzx/bnsj/ggwhs/202107/t20210706_926237.htm.

[8] 文化和旅游事業費不斷增長[EB/OL].[2023-02-10].https：//mct.gov.cn/preview/special/xy20d/9672/202210/t20221013_936439.htm.

[9] 邱冠華.蘇州總分館制度設計的背景、思路與成效[J].圖書館，2014（2）：27-30.

[10] 林艷.現代公共圖書館文旅融合的業務模式與實踐探索：以福州市圖書館為例[J].圖書情報工作，2021，65（14）：67-73.

[11] 張秀敏.區級公共圖書館文旅融合閱讀推廣研究：以天津市濱海新區圖書館為例[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22（S1）：110-113.

[12] 邵明華，倪吳玥，李澤華.公共圖書館文旅融合的基本邏輯及發展路徑[J].圖書館學研究，2021（10）：18-24，38.

作者簡介：羅懿菡，珠海市金灣區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為閱讀推廣、圖書館服務。

收稿日期：2023-03-08本文責編：孫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