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實踐與探索

摘 要：文章梳理學界對灰色文獻概念的認知，結合文獻計量學解析灰色文獻研究的知識結構，以東莞市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實踐為案例，分析其灰色文獻收藏特色、收集渠道、服務方式、整理出版以及口述文獻建設等，探索出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應“錯位發展、立足資源稟賦、引入社會力量、聚焦重點突破、活化文獻”等啟示。

關鍵詞：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莞城圖書館

中圖分類號：G258.23；G255.9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 The study aims to examine the academic understanding of gray literature and analyze the knowledge structure of gray literature research through bibliometrics. Taking the case of the Gray Literature Development Practice at Guancheng Library in Dongguan City， the paper explores the distinctive features of gray literature collection， acquisition channels， service methods， organization and publication， as well as oral literature development. It seeks to uncover insights for gray literature development in grassroots public libraries， emphasizing the importance of 'development misalignment， leveraging available resources， involving social forces， focusing on key breakthroughs， and revitalizing literature'.

Key words grass-roots public library; grey literature; Guancheng Library

1 灰色文獻的概念認知和研究梳理

灰色文獻是信息資源的重要組成部分，“灰色文獻的建設、開發和利用亟需成為圖書館核心業務的增長點”[1-2]?；疑墨I內容豐富、門類多樣、特征鮮明、信息量大、更新速度快等特點決定了灰色文獻的搜集、整理和利用將更能突顯圖書館的館藏特色和服務價值。

1.1 灰色文獻的概念

“灰色文獻”一詞最初譯自英文詞匯“Grey Literature”。隨著新技術與社會融合發展的不斷更新，學界對灰色文獻內涵與外延的認知逐漸地拓展與深化，但灰色文獻的概念至今未有統一定義。國際灰色文獻會議自1993年召開以來，曾在1997年第三次會議和2010年第十二次會議中對灰色文獻進行界定。1997年定義為“灰色文獻由政府、學術界、工商業界等所有單位，以印刷或電子形式出版，而其出版并不受業界出版商控制”[3]；2010年定義為“由各級政府、學術單位、工商業界所生產的多種類型的印刷與電子形式的資料，這些資料受知識產權的保護，并具有被圖書館或知識庫收藏并保存的充足的價值，但不受商業出版社的控制”[4]。相較之下，2010年定義的內涵更加豐富，不僅賦予灰色文獻“電子形式的資料”的外延，同時強調灰色文獻受知識產權保護并具備收藏價值。自灰色文獻在我國引起廣泛重視后，灰色文獻的定義一直是學者們探討的熱點。在我國第一屆灰色文獻年會上，安徽大學圖書館副館長林澤明、北京雷速科技有限公司和北京碧虛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長劉錦山認為“灰色文獻是沒有出版號的半公開文獻”；東莞圖書館時任館長李東來認為“灰色文獻是介于有出版號的公開文獻（白色文獻）和完全不對外公開的文獻（黑色文獻）之間的文獻”[5]。2019年《圖書館·情報與文獻學名詞》中將“灰色文獻”釋義為：“灰色文獻是指不經過公開出版物流通渠道、發行量小，為一部分特定用戶使用的內部情報資料?！盵6]總的來說，這些主流觀點中的“灰色文獻”所表達的內涵都強調了灰色文獻來源的復雜性、出版方式的不可控性、出版形態的非常規性和傳播范圍的狹窄性。

1.2 我國灰色文獻研究梳理

我國學界關于“灰色文獻”命題較早的研究可從1985年唐彤在論文中所使用的“灰色文獻——一個重要的情報源”這一表述中窺見[7]。隨著社會的發展，近年來我國關于灰色文獻的研究不斷深入，從研究內容來看，我國研究可歸為以下幾類：①灰色文獻的本體研究，包括灰色文獻的起源、內涵、特征、價值、種類等。如姜振儒、張榮鳳、胡國華認為灰色文獻出版靈活、內容豐富、出版面窄，具有決策、預測、評價和反饋等作用[8]；馬學立比較分析了灰色文獻的內涵，界定其外延應包括實物、個人、一般組織、政府機構、內部出版、在線、信息載體等形式[9]。②灰色文獻的整序、典藏和傳播，包括灰色文獻和網絡灰色文獻的搜集、編目、著錄和開發利用管理等。如鄭滿莊認為應通過交換、征集、訂購和復制等方式進行灰色文獻的收集[10]；張妍妍就構建地方灰色文獻呈繳話語體系、聯合開發、挖掘地方灰色文獻的版權價值等進行了討論[11]。③灰色文獻的實證研究，此類研究重點關注主題灰色文獻資源的建設策略及國內外灰色文獻建設實證比較研究等。如蘇金妹以莆田市圖書館地方灰色文獻采訪實踐對地方灰色文獻編目、著錄提出思考[12]；劉麗華、魏小貞以澳大利亞8所名校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為研究對象，從灰色文獻類型與主題分布、收集方式、組織與揭示方式、服務與版權保護措施進行調查分析[13]。

灰色文獻涉及面廣、信息量大，是一種具有重要價值的特殊信息資源，已越來越受到重視。但是，我國尚缺對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資源體系的系統性研究。作為公共圖書館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基層公共圖書館如何提升價值，如何能立于并得益于特色館藏，灰色文獻建設或將能助之一臂之力。

2018年第一屆全國灰色文獻年會在東莞舉行。東莞地區較早地認識到新時期下灰色文獻的重要性，率先系統地對灰色文獻的收集、整理和研究進行嘗試，積累了不少寶貴的實踐經驗。東莞市莞城區莞城圖書館更是連續兩次在全國灰色文獻年會上被點名表揚。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種類豐富，特色鮮明，堪稱基層公共圖書館特色資源建設的樣本和標桿。本研究以莞城圖書館為立足點，旨在以個案分析探討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收藏與服務，為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提供參考。

2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實踐

2.1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收藏特色

2.1.1 灰色文獻種類豐富

莞城圖書館自建館以來，致力于各種各樣灰色文獻的收集，目前，館藏灰色文獻種類豐富，載體齊全，書寫型載體多種多樣，包括手稿、書信、明信片、內刊、小冊子、日記、隨筆、演講稿、照片等。如中國青年抗日同盟東莞分盟支部書記張廣業署名的明信片、第四野戰軍三十九軍——五師三四四團二營六連戰士蕭亞蝦家書、毛澤東語錄學習筆記本、大躍進時期出版的《東莞縣志》、20世紀80年代記錄有當時電影排片信息的《莞城影訊》內刊等。莞城圖書館不僅紙質灰色文獻品種眾多，還收藏有東莞灰色文獻口述資料包括口述音頻、視頻以及影像等，收集了50名莞籍名家如鄧白、蘇夏、李錦全等近100個小時的口述資料。

2.1.2 灰色文獻與社會藝術緊密相關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突出社會藝術主題，尤以集郵文獻、收藏鑒賞文獻和藝術設計文獻為最。館內集郵文獻數量眾多，開設了廣東省第一家集郵專題藏書室——“尺素齋”，集郵文獻達1 500種，計3 000冊，其中年份最早的文獻是光緒二十九年（1903年）《安雅書局世說篇——大清廣州郵政局啟示》。莞城圖書館注重收藏鑒賞主題灰色文獻的收集，館內設有“拍賣圖錄”專架，展示近百家拍賣公司歷年來出版的拍賣圖錄；還重視藝術設計類灰色文獻收藏，館內藝術設計文獻專區展示設計理論及各種設計類圖書、案例手稿、培訓小冊子、國內外獎項展覽資訊等文獻。

2.1.3 灰色文獻收藏彰顯東莞本土文化特色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中，東莞地方文化灰色文獻的數量最多，為東莞本土文化的研究提供豐富的原始資料支撐。主要表現在，一是注重收藏東莞民俗古舊典籍木魚書文獻，目前館藏木魚書文獻計468種，共1716卷，是廣東省內藏木魚書最多的單位之一，藏量和質量在廣東省內皆處于領先水平。二是注重收集東莞地方紅色文化灰色文獻，藏有相關灰色文獻200種，圖書載體多樣，有圖書、漫畫、明信片、期刊和畫冊等計1 000冊，初具規模。三是注重保存東莞名人灰色文獻，收藏有近百名莞籍名人手稿、書信、日記和著作等。

2.2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收集渠道

2.2.1 東莞文化機關單位或協會資料互換及捐贈

圖書館事業是一項與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密切相關的公共事業，它的發展需要社會各界的鼎力支持和廣泛參與。社會團體的力量是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的重要渠道。為了擴大灰色文獻收集渠道，莞城圖書館自建館以來就與東莞市政協文化文史和民族宗教委員會、中共東莞市委黨史研究室、東莞中學以及東莞市集郵協會等文化機關單位或協會互通往來，通過互換或捐贈等方式進行灰色文獻收集，不僅收獲了東莞地方文化灰色文獻資源，還與相關單位共同開展了文獻延伸服務。如東莞地方紅色文化灰色文獻專架是莞城圖書館聯合中共東莞市委黨史研究室共建。兩家單位除交換和收集整理紅色文獻外，還合作舉辦圖書推介、圖片展覽、圖書出版服務等活動，為專家學者和讀者提供東莞紅色文化學習和交流平臺。

2.2.2 個人捐贈或征收

個人捐贈圖書資料是莞城圖書館收集灰色文獻資料的一個有益渠道。莞城圖書館非常重視社會個人的力量，尤其重視與本地鄉賢聯系。莞城圖書館“尺素齋”集郵專題藏書室目前收藏的集郵文獻中，超90%為東莞集郵愛好者葉超岳、王曉強等個人捐贈。東莞文史學者楊寶霖先生、民俗專家李炳球先生、木魚歌愛好者方潤貞女士等的個人捐贈也極大地豐富了木魚書文獻的內容和數量。

2.3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服務方式

2.3.1 線上線下聯動開展

莞城圖書館依托本館網站、微信公眾號、微博，館刊《尚書》和《文化周末報》，以及讀者微信群和QQ群等媒體多渠道多方式發布灰色文獻活動動態；通過線上線下直播的形式整合灰色文獻服務，形成全媒體宣傳、全方位融入的宣傳態勢。如2021年，莞城圖書館聯合中共東莞市委黨史研究室、莞城街道辦事處舉辦的“奮斗百年路 啟航新征程”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系列活動，活動期間館內展示“百年黨史 文獻之光——東莞黨史編研成果展”、“郵票上的革命遺址”和“紅色印跡——東莞市革命遺址圖片展”三大展覽[14]，本館網站和微信公眾號以“東莞紅色文獻”為主題進行東莞紅色文獻圖書推介展示，還組織“入黨誓詞”雕版拓印、“莞城少兒紅色之旅打卡”、“讀繪經典”圖像閱讀與創作等活動，線上線下聯動宣傳東莞紅色文獻，傳承紅色文化，弘揚愛國精神。

2.3.2 深化品牌優化服務

為帶動社區閱讀氛圍，提升社區書香品牌，莞城圖書館全力優化重大品牌服務，展示社區閱讀魅力。自2008年建館至今，莞城圖書館以自身特色館藏的展示推廣為依托，輔以豐富多彩的閱讀活動，構建規?；⑾盗谢?、多層次的公共文化服務示范性品牌體系，已形成三個灰色文獻服務活動品牌，其中包括“楊寶霖講東莞文史”“莞圖本土文史系列展覽”“莞圖曬書大會”。這些服務活動品牌均以本館灰色文獻為依托進行閱讀推廣，具有區域性強、主題鮮明、影響力大、持續性強等特點，提升了莞城圖書館閱讀服務文化建設，延伸了閱讀活動效益，推動東莞“品質文化之都”建設。如“楊寶霖講東莞文史”活動于2008年開講，楊寶霖老師用東莞方言講東莞古事，十年半開講了85場，累計參加讀者逾6 560人次[15]。

2.3.3 搭建平臺融合體驗

莞城圖書館借助場館資源，搭建體驗平臺，與相關專業機構、相關專家滲透融通，創新服務方式，宣傳推廣灰色文獻。如2010年起舉辦“莞圖曬書大會”大型活動，活動以“鑒賞·交換·分享”為主題，“曬書、曬人、曬思想，交換、交流、交朋友”，各種珍貴的明清古籍、專題收藏、特色文獻、罕見史料、限量版藏書等驚艷亮相曬書會[16]。每屆“莞圖曬書大會”活動，莞城圖書館除了組織書友展示各種珍奇書籍，以書友座談形式搭建“曬書”交流平臺外；還創新活動延伸服務，豐富活動內容，加入非遺文化元素搭建“曬文化”活動平臺；更積極促成莞城區各中小學的研學之旅，以手工書制作搭建“曬技藝”研學平臺。在莞城圖書館的帶動下，東莞掀起一波灰色文獻展示和閱讀審美熱潮。

2.4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整理出版

2.4.1 館藏文獻揭示

文獻的開發、揭示及滿足讀者需求是圖書館的基本工作內容。編制目錄是我國由古至今從事文獻研究和整理的重要方法之一。自開館以來，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收藏不斷豐富，佳品紛呈。為進一步深度展現館藏灰色文獻的收藏與研究狀況，莞城圖書館先后編制《東莞博物圖書館歷史文獻目錄》《莞城圖書館古籍珍藏》《莞城圖書館古籍提要》《莞城圖書館集郵文獻目錄》等。通過對館藏特種文獻的揭示，館藏文獻目錄不僅反映各時期文獻的面貌、學術之興替，為研究人員及讀者提供考辨文獻依據，也啟發他們東莞文化研究、治學要領。

2.4.2 東莞歷史文獻匯編

近些年來，各地各類歷史文獻的發現、收藏漸成熱潮，各類資料的整理、匯編出版也呈“井噴”之勢，莞城圖書館亦非常重視地方歷史灰色文獻的整理保護工作。從自身實際出發，莞城圖書館在普及與提高兩個方面展開東莞地方歷史灰色文獻的整理與開發工作，相繼出版了《東莞歷代著作叢書》《東莞文史研究叢書》《東莞地方文獻整理與東莞學人研究文集》等。2018年莞城圖書館影印出版了《東莞歷史文獻叢書》，該叢書收錄了宋代至民國期間有關東莞歷史文化和東莞人士的著述共199種2 500萬字[17]，深入梳理、研究和挖掘東莞歷史文脈，整體闡釋東莞城市歷史“根基”，通盤呈現東莞歷史文化整體景觀，是東莞史上最大型的歷史文獻出版項目之一，是東莞灰色文獻開發利用的典范。

2.5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口述歷史工作

2.5.1 “莞籍名家口述歷史”口述歷史影像記錄項目

隨著歷史知識出現社會化轉向，具有記憶性、原始性等特點的口述歷史開始進入文化領域，逐漸成為圖書館收藏、研究與服務的重要部分。2018年，莞城圖書館啟動“莞籍名家口述歷史”項目，選取了在學術、文化、藝術等領域作出突出貢獻，且年齡大多在80歲以上的莞籍前輩為采訪對象，圍繞其成長歷程、治學（求藝）之路及家鄉情懷等內容展開，采訪范圍輻射東莞、廣州、北京、香港及海外，采訪人物各行各業包括中國工程院院士毛炳權、清華大學水利工程學專家賴敏兒、中山大學原副校長胡守為、香港出版業巨子李祖澤等。2022年12月，《東莞學人口述史》一書首發，《前輩的側影——“莞籍名家口述歷史”項目著作展》在莞城圖書館隆重舉行[18]?；疑墨I口述項目的開展，拓寬了東莞地方灰色文獻的研究視野，生動、具體地再現了東莞地方歷史，豐富了東莞地方記憶的一扇窗口。

2.5.2 “東莞重要歷史事件”口述歷史項目

繼“莞籍名家口述歷史”項目后，莞城圖書館計劃進行“東莞重要歷史事件”為線索的口述歷史工作，對東莞城市歷史上重大事件如“東莞運河的開鑿與開通”“東莞煙花炮竹廠的建設與興衰”“東莞競技體育的發展與突破”等題材，運用多媒體影像等方式，對曾經參與這些重大歷史事件的親歷者進行采訪[19]，從不同的角度講述同一件事，以期達到立體記錄歷史的效果，同時將歷史背景、歷史鏈接、典型人物、典型事件穿插在口述史料之中，以口述為主輔以史料印證，記錄總結東莞的生動實踐，記錄和再現歷史場景。

3 莞城圖書館灰色文獻建設的啟示

3.1 錯位發展，避免重復建設

錯位發展，避免重復建設是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收藏與服務的首要原則。東莞市莞城區總面積13.5平方公里，曾長期是東莞市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轄區內人口密度大，突破1萬人/平方公里。莞城區圖書館及服務點林立，有10家社區、企業圖書館服務點和1家東莞少年兒童圖書館；比鄰莞城區的圖書館還有東莞圖書館、東莞圖書館萬江分館和東莞圖書館東城分館。如何從圖書館文化集中圈中創新發展，突破同質化成為莞城圖書館面對的難題。這需要莞城圖書館通過新一輪圖書館結構的謀篇布局，錯位發展，避免重復建設，打造特色館藏。

3.2 立足資源稟賦，深耕特色館藏

立足資源稟賦，深耕特色館藏是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收藏與服務的重要基石。一直以來，圖書館對文獻的收藏力求博而全。但實踐證明，對于實力不雄厚、人員配備少的基層公共圖書館來說，文獻的全面搜集是難以做到的。因而，基層公共圖書館需要立足稟賦，突出重點，形成特色?！扒贻敢?，根在莞城”。莞城人文底蘊深厚，是東莞的千年文脈所在，也是東莞的文化與教育中心。歷史上莞城人文薈萃、名人輩出，陳璉、陳伯陶、陳建、羅亨信、容庚、鄧白、黃般若、鄧爾雅等星光燦爛，可園、象塔街、卻金亭碑、容庚故居等熠熠生輝。為此，莞城圖書館決定立足于莞城千年文脈資源稟賦，打造本土文化品牌，深耕特色文化館藏。

3.3 引入社會力量，實現多元供給

引入社會力量，實現多元供給是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收藏與服務的基本路徑。社會力量是基層公共圖書館建設運營的助推器，有助于基層公共圖書館提質量、增效益。社會力量的引入既可以豐富基層公共圖書館館藏資源，又能實現多元服務供給。引入社會力量，一要加強與地區各政府部門、鄉鎮、企業之間的聯系，逐漸擴大灰色文獻收集范圍，合作開展文獻服務。以政府各單位為中心，向四周各街道、鄉鎮和企業采取“點、線、面”的方式地毯式聯系與溝通。二是聯系本土鄉賢、藏書家，購買、交換或復印等多方式采集灰色文獻，填補館藏空缺。三是聯絡本土籍在外人士，爭取得到各界人士大力支持。

3.4 精準用力，聚焦重點突破

精準用力，聚焦重點突破是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收藏與服務的基礎保證。要做到精準用力，聚焦重點突破，要求基層公共圖書館充分依托本土資源優勢，集聚發展要素，突破發展瓶頸，不斷培育特色、創造優勢，全力打造特色館藏發展新格局。莞城圖書館從本館館藏資源實際出發，聚焦“地方文獻”“集郵文獻”“收藏鑒賞文獻”等方面重點突破，打下堅實的基礎，特色館藏發展優勢逐步顯現，特色資源服務步入蓬勃發展的快車道。

3.5 活化文獻，傳承社會記憶

活化文獻，傳承社會記憶是基層公共圖書館灰色文獻收藏與服務的關鍵舉措?；罨墨I，就是讓文獻被利用起來，賦予文獻新的生命。一要借助數字化手段。灰色文獻的數字化利用，有助于讀者方便快捷地查找信息，提高灰色文獻資源的利用率，也有益于長久性的資源保存。二要加強文獻的匯編整理。加強灰色主題文獻的匯編整理工作，賦予文獻新的生命，傳承社會記憶，最廣泛發揮文獻的文化價值。三是要加強灰色文獻閱讀推廣活動的開展。通過灰色文獻的閱讀推廣和交流互鑒，促進灰色文獻活化利用的宣傳，擴大社會影響。

4 結語

面對讀者日益增長的信息資源需求和有限的信息資源收集整理能力的矛盾，基層公共圖書館如何破解矛盾，如何突破同質化，灰色文獻建設可為基層公共圖書館形成特色館藏提供有效保障。東莞市莞城圖書館的灰色文獻資源建設經過長期積累與努力，已經形成具有特色的完整而成熟的體系，值得我國基層公共圖書館借鑒。基層公共圖書館應利用先天地理優勢，立足本地根基，創建自己特色的灰色文獻資源，逐步形成特色化、主題化、專業化館藏結構，打造小而精、精而專、專而強圖書館，這是基層公共圖書館提升讀者關注度和社會影響力以實現可持續發展的有效措施，也是圖書館服務系統社會精細分工的體現，更是對綜合型公共圖書館的一種有益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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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廖瑜，東莞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為專題文獻搜集、整理和閱讀推廣。

收稿日期：2023-02-10本文責編：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