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民主的優勢與發展路向

摘 要：馬克思主義民主觀科學地揭示了民主的本質和發展規律，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理論基石和價值遵循。中國共產黨成立百余年來，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民主觀，緊密結合中國具體實際，積極推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中國共產黨領導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走出了一條有別于西方的中國式民主新道路，中國式民主日益展現出強大的生命力，彰顯出獨特的政治優勢、制度優勢和群眾優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要深刻認識中國式民主的優勢和前景，不斷在馬克思主義的民主理論寶庫中挖掘理論新資源，積極探索新時代中國式民主的發展路向，推進實踐基礎上的理論創新，以適應時代發展要求。

關鍵詞：馬克思主義民主觀；中國式民主；優勢；發展路向

doi：10.3969/j.issn.1009-0339.2023.05.004

［中圖分類號］A81；D62"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339（2023）05-0029-07

“民主”是一個由來已久的話題，它起源于古希臘城邦的治理實踐，本意為“人民的統治”，即一切權力都屬于人民。民主的概念在不同國家、不同歷史時期有不同的內容，在奴隸制國家是奴隸主階級的民主，在資本主義國家是資產階級的民主，在社會主義國家是無產階級的民主。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在揚棄前人“民主”觀點的基礎上，創造性地提出了科學的馬克思主義民主觀。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對民主問題的一系列重要思考，蘊含著對民主本質及其規律的科學認識，為此后社會主義民主的形成和發展奠定了重要思想基礎，對我國現階段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有著深刻的啟迪。

2021年10月，習近平在中央人大工作會議上發表的重要講話中強調：“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始終不渝堅持的重要理念。”[1]中國式民主是以馬克思主義民主觀為指導，在中國大地上成長起來的民主，是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有機統一的新型民主模式。近年來，在“中國道路”“中國之治”“中國奇跡”的討論熱潮中，中國式民主日益成為學界關注的熱點，學者們主要從中國式民主的邏輯形成、發展過程、基本特征、價值評判、路徑選擇等方面進行研究，形成了不少頗有見地的研究成果。也有一些學者從其他新的視角解讀中國式民主，如李影、韓喜平認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國式民主的歷史文化基因，賦予中國式民主深厚的力量和底氣[2]；李妲認為，馬克思主義民主觀揭示了人類社會政治發展的基本規律，為我國民主政治建設奠定了邏輯起點，揭示了發展方向，確立了價值旨歸[3]。本文將基于馬克思主義民主觀的視角，在借鑒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梳理中國式民主對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的繼承和創新，旨在彰顯中國式民主的獨特優勢和光明前景，堅定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的自信，進一步探索中國式民主的發展路向。

一、中國式民主對馬克思主義民主觀的繼承與發展

馬克思主義民主觀是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在總結人類社會生活的歷史進程中得出的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主要包括馬克思、恩格斯以及列寧關于民主問題的一些基本觀點和看法。中國共產黨成立百余年以來，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民主觀的本質要求與核心內容，并同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的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不斷開辟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新境界，展現中國式民主的獨特魅力。

（一）繼承“人民主權”原則，充分尊重和保障人權

馬克思主義認為：“民主是國家形式，是國家形態的一種。”[4]201這里的民主包括國家的類型和形式兩層含義，涉及國體和政體兩個方面。一方面民主作為一種國家制度，實質上是統治階級所享有的民主，具有鮮明的階級性，正如馬克思、恩格斯所說：“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無產階級上升為統治階級，爭得民主。”[5]421另一方面民主是保證公民平等權利的一種形式，正如列寧所說：“民主意味著形式上承認公民一律平等，承認大家都有決定國家制度和管理國家的平等權利。”[4]201在新中國成立前夕，毛澤東就明確指出：“總結我們的經驗，集中到一點，就是工人階級（經過共產黨）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6]這在發展馬克思主義關于“民主首先是一種國家制度”的民主觀基礎上，闡明了我國社會主義民主的階級性本質。

馬克思主義“人民主權”思想的核心就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由人民自己管理國家。馬克思在1843年撰寫的《黑格爾法哲學批判》中明確指出，“不是國家制度創造人民，而是人民創造國家制度”[7]，進一步揭露了國家制度背后的神秘面紗。在馬克思看來，國家是抽象的，國家制度只表現為“人民的自我規定”。后來，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5]411這進一步闡明了共產黨人的信念和追求，為無產階級革命和共產主義運動指明了方向。列寧也充分肯定，工人和農民是社會主義俄國政治力量的主體。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人民主權”的原則，把“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當作矢志不渝的初心使命。1954年9月，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定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以國家根本法的形式正式確定了我國的根本政治制度，即人民代表大會制度，規定“國家的一切權力屬于人民，人民是國家的主人”，從根本政治制度層面保障人民真正行使當家作主的權利。2021年11月，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指出：“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8]這一重要論述把人民看作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主體，是對馬克思主義“人民主權”觀點的最新表達和運用。新時代，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我國堅持人民主體地位，積極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建立健全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的制度和程序，讓人民真正成為“參與者”和“受益者”。從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到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共同富裕”思想的踐行，再到新時代“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新實踐，都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理念，彰顯了中國共產黨尊重和保障人權的價值追求。

（二）繼承“議行合一”“民主集中制”原則，健全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

“議行合一”的理念，最早見之于盧梭的《社會契約論》。盧梭認為，最好的政體應是把立法權和行政權結合于一體的政體。1871年的巴黎公社受其影響，實行“議行合一”的政權組織形式，成立公社委員會。作為巴黎公社的最高權力機關，公社委員會擁有立法權和行政權，可以決定大政方針，是能充分反映和代表人民意愿的權威性機關。馬克思指出：“公社不應當是議會式的，而應當是同時兼管行政和立法的工作機關。”[9]與西方的“分權制衡”原則正好相反，“議行合一”體現的是民主與集中相統一的原則，提高了國家權力機關的運行效率，具有顯著的優越性。我國實行的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就是堅持“議行合一”的原則。新中國成立后，我國確立了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把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確立為一項根本政治制度。在我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是最高的國家權力機關，擁有立法權、決定權、任免權和監督權。

馬克思、恩格斯雖然沒有明確提出過“民主集中制”，但在創建無產階級政黨理論與開展革命實踐的過程中，蘊含著豐富的民主集中色彩。例如他們起草制定的《共產主義者同盟章程》明確規定，“所有盟員一律平等”，盟員必須“服從同盟的一切決議”，充分體現了民主集中制原則。列寧在繼承馬克思、恩格斯的黨內民主思想的基礎上，結合俄國革命的具體實踐，明確提出“要實行徹底的集中制和堅決擴大黨組織內的民主制”[10]，強調了社會主義國家堅持無產階級政黨領導的重要性。早在1945年，毛澤東在《論聯合政府》一文中就指出：“應該采取民主集中制，由各級人民代表大會決定大政方針，選舉政府。它是民主的，又是集中的，就是說，在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在集中指導下的民主。”[11]民主集中制作為黨的根本組織原則，直接關系黨的前途命運和事業的興衰成敗。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的有機統一，始終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不斷健全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加強新形勢下統一戰線工作，注重發揮社會主義協商民主作用，形成選舉民主和協商民主兩大形式，積極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制度化、規范化和程序化。

（三）繼承“普選制”原則，不斷豐富民主選舉內容與形式

普選制是近代西方資產階級革命的產物，但近代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民主本質上是一種精英民主，帶有鮮明的資本主義色彩。正如列寧所說，資本主義民主“對富人是天堂，對被剝削者、窮人則是陷阱和騙局”[12]。巴黎公社在揚棄西方民主制基礎上，實行成年公民普遍參加選舉的制度，馬克思在《法蘭西內戰》中高度贊揚了普選制。馬克思認為，在巴黎公社的體制下，人民可以對公社直接管理，實現了“真正的民主制”。恩格斯也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一文中評價道：“普選制是測量工人階級成熟性的標尺。”[13]早在延安時期，中國共產黨在陜甘寧邊區就實行普遍、直接、平等、無記名投票的選舉制，推進“三三制”民主政權建設，成為后來民主選舉的典范。1953年2月，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22次會議審議并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選舉法》，它標志著我國正式確立選舉制度。后來受“文化大革命”影響，民主選舉受到嚴重破壞。1979年7月，我國頒布了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地方各級人民代表大會選舉法》，在堅持原有選舉原則的前提下，把推行選舉制度范圍進一步擴大到了縣級，在選舉機構、程序方面也有很大改進。在此之后，又分別于1982年、1986年、1995年、2004年、2010年、2015年和 2020年對選舉法進行了7次修改，使得我國選舉制度不斷完善。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洞察世界潮流，在探索中國式現代化道路的實踐中，不斷豐富人類文明新形態，堅持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并舉，大力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深刻指出：“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屬性，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民主。”[14]全過程人民民主是馬克思主義民主觀與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實踐相結合的智慧成果，豐富了人類政治文明形態。它貫穿于選舉、協商、決策、管理和監督的全過程，涉及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等民主領域，范圍最全面、最廣泛，具有完整的制度程序和參與實踐。從延安時期陜甘寧邊區的“豆選法”到新中國成立后確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再到新時代創造性地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大理念，都體現了我國民主選舉日臻完善。

二、中西方比較下中國式民主的獨特優勢

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正加速演進，地緣政治博弈日趨加劇，全球治理體系和國際格局也在加快調整。在這樣嚴峻的國際形勢下，整個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出現了以美國為代表的大面積“西方之亂”，如債務危機、難民問題、黨派紛爭、種族沖突、暴力恐怖等現象，社會秩序一片混亂。相比之下，我國創造出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兩大世界從未有之奇跡，人民生活得到全方位改善，形成了國泰民安的“中國之治”[15]。“中國之治”之所以能夠成功，一個重要原因就在于中國式民主發揮了獨特的優勢和作用。

（一）中國式民主具有鮮明的政治優勢

黨的領導是實現民主的根本保證。近代以來，西方國家普遍實行兩黨制和多黨制的政黨制度，各黨派相互競爭、輪流執政，嚴重影響政黨之間的團結合作，不利于社會整體力量的凝聚和發揮。這種建立在政黨競爭基礎上的制衡和監督，具有嚴重的政黨偏見，存在各黨派之間相互拆臺、相互掣肘的弊端。與此相反，中國共產黨是以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起來的先進政黨，是能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始終保持旺盛生命力的根本所在。中國式民主就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并帶領中國人民長期探索出來的重大理論和實踐成果。在中國共產黨出現之前，中國的地主階級、農民階級以及資產階級政黨等也曾進行過民主政治的探索與實踐，但都以失敗告終。中國共產黨成立百余年來，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干革命、搞建設、促改革，一路戰勝各種艱難險阻，化解各種危機和矛盾，不斷取得新的偉大勝利，實現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歷史性飛躍。尤其是近年面對突如其來的新冠疫情，中國共產黨更是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擺在首要位置，在打贏這場疫情防控阻擊戰中發揮了堅強的領導核心作用。總之，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歷史和人民的選擇。換句話說，沒有中國共產黨，中國式民主之路就行不通。

（二）中國式民主具有強大的制度優勢

制度是實現民主的重要載體和保障。近代以來，西方國家大多實行“三權分立”制度，主張立法權、司法權和行政權相互獨立、相互制衡，這種“分權制衡”的原則在一定條件下容易造成各國家機關運行效能偏低的情況。與此相反，中國式民主堅持人民當家作主，堅持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形成了一整套科學有效的制度安排。首先，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是我國的根本政治制度，是由人民自己管理國家，最能體現人民意志的組織形式。這樣的制度體系能夠協調各方面利益關系，集中力量辦大事，并通過民主集中制，實現了黨的領導、人民意愿和國家意志的有機結合。其次，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也是實現民主的重要制度安排。新中國成立之后，中國共產黨同各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保持親密合作，進行廣泛協商，一大批符合條件的民主黨派成員擔任重要領導職務，贏得了社會各界的尊重和認可。再次，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有力地保障少數民族人民當家作主，維護國家統一和民族團結。基層群眾自治制度更是直接面向基層群眾，推動人民當家作主的有效落實，使民眾可以更廣泛、更深入地參與政治生活，真實地表達自己的意愿。

除此之外，從我國的實踐來看，協商民主對民主政治的發展也有著特殊的作用。黨的十八大報告首次把協商民主作為推進政治體制改革的重要任務寫進黨代會報告，要求“健全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制度”。在我國當前的民主實踐過程中，主要采取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相結合的民主形式，既強調選舉民主的作用，人民通過直接選舉、間接選舉等方式進行投票；又注重發揮協商民主的作用，在協商民主的過程中，每個公民都有參與討論、協商的平等機會，最終通過討論達成共識。選舉民主與協商民主相互補充、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共同彰顯了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特點和優勢，保證了過程民主與結果民主、形式民主與實質民主的統一。

（三）中國式民主具有廣泛的群眾優勢

作為唯物史觀的一個重要范疇，人民群眾在歷史發展中的作用毋庸置疑。西方民主普遍采用代議制的間接民主，廣大選民只能數年參加一次選舉投票來決定由誰代表他們行使國家權力，而不能自己直接參與國家權力運行。西方國家“一人一票”的選舉制度看似自由平等，實際上人民常常被政客、媒體、利益集團等蒙騙和玩弄。如面對蔓延全球的新冠疫情，西方黨爭民主仍以競選為頭等大事，打著民主的幌子，置人民生命安全和財產安全于不顧，赤裸裸地暴露出政黨、財團利益高于人民利益的本質。與此相反，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將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奮斗目標。中國式民主內化于人民群眾生活日常，在基層中得到了廣泛而深入的發展。馬克思指出：“理論在一個國家的實現程度，總是取決于理論滿足這個國家的需要的程度。”[5]11一個國家民主不民主，這個國家的人民最有發言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全國城鄉基層民主的活力得到進一步彰顯。從城鄉社區的居（村）民議事會、民主聽證會，到當地人大代表進社區，從線下的圓桌會、議事廳到線上的各種微信工作群、相關網站，人民群眾在日常生活中逐步摸索出許多基層民主新形式。2022年“愛德曼信任度晴雨表”顯示，中國公民對政府的信任度比上一年提高了9%，達到91%，位居被調查的27國之首，為10年來最高水平。而德國民眾對德國政府的信任度僅為47%，比2021年下降了12%，美國民眾對政府的信任度僅為39%，比2021年下降了3%[16]。根據調查結果可知，全球政府信任度呈現出東升西降的態勢，這充分說明了中國政府在積極解決社會問題、改善民眾生活等方面取得的績效獲得了廣大民眾的支持與信任。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民主實踐以投票代替其他民主參與環節，很難保障人民的真實意愿。相比之下，中國式民主克服了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流于形式的選舉弊端，充分動員了最廣大人民群眾參與國家和社會管理，真正保障了人民當家作主，贏得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信賴和擁護。

通過對比“中國之治”和“西方之亂”不難發現，中國式民主優勢明顯，決策效率高，執行力強，日益煥發出強大的生命力；而西方民主決策效率低下，亂象叢生，日益走向衰落。在世界人類文明處于深度危機和歷史性重建的大變局形勢下，一定要對中國式民主有一個客觀的、全面的價值審視，并在實踐中不斷對其進行發展與完善。

三、馬克思主義民主觀視域下中國式民主的發展路向

（一）必須堅持黨的全面領導

馬克思主義民主觀闡述了民主與集中、民主與權威的關系，強調了堅持無產階級政黨全面領導的重要性。在我國，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的根本政治保障。因為，中國共產黨本身就代表工人階級和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中國式民主是廣大勞動人民當家作主的民主，同黨的性質與社會主義民主的性質是一致的。實踐證明，無論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還是全面推進依法治國都必須堅持黨的領導。只有堅持和改善黨的領導，才能凝聚起全國各族人民大團結的磅礴偉力，不斷推進中國式民主向前發展。當前，世界正進入新的動蕩變革期，“兩個大局”同步交織、相互激蕩。我們要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堅決做到“兩個維護”，堅定不移地聽黨話，永遠跟黨走。唯有如此，才能確保黨在民主政治建設中始終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確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建設在前進道路上乘風破浪、行穩致遠。

（二）健全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

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是馬克思主義民主觀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科學制度，是適應時代發展和人民需要的好制度，在推動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改善人民生活，促進社會和諧穩定等方面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我們要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有效整合社會各種力量，不斷豐富人民民主的實踐形式，健全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完善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工作機制，充分發揮社會主義協商民主在我國民主政治建設中的作用。應建立健全科學有效的權力運行制約和監督機制，加快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推動人民代表大會制度與時俱進，推進協商民主廣泛多層制度化發展，更有效地保障人民行使民主權利，不斷把制度優勢轉化為治理效能。

（三）打通基層“最后一公里”

馬克思主義民主觀是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和群眾立場對民主問題進行分析研究而形成的科學理論。馬克思主義群眾觀同民主觀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始終把人民群眾看作歷史的創造者，看作社會歷史的主體。基層治理是國家治理體系中最基礎的部分，也是實現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基石。因此，打通基層治理“最后一公里”，提升基層治理實效性極為重要。在具體實踐上，一是黨和政府要深入基層，大興調查研究之風，及時了解并回應群眾需求，制定更多惠民生、暖民心的措施，加大基層社會保障投入力度，聚焦鄉村振興、教育、醫療、社會保障等基本領域，堅持重心下移，力量下沉，幫助基層百姓解決實際問題。二是完善基層民主制度體系，制定合理的規則和流程，完善候選人信息公開，拓寬人民群眾參與渠道，積極開展政策宣傳，充分調動最廣大人民群眾參與基層治理的積極性，形成社會治理的最大合力。三是推進基層治理工作創新，注重發揮“黨建引領、雙線融合”的作用，充分利用大數據平臺，以微網格、微服務為突破口，及時為基層群眾提供力所能及的精細化服務，讓民意表達暢通無阻。

（四）提升中國式民主國際話語權

民主話語權是當代國際政治話語權的核心內容，對維護一個國家的意識形態安全和政治安全至關重要。當前，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憑借在經濟、政治、文化、軍事等領域的優勢地位，占據著國際民主話語權，極力美化西方的“自由民主”，給我國添上“非民主”的標簽，并對我國進行極其隱蔽和高明的意識形態滲透[17]。站在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的歷史交匯點上，中國共產黨堅持馬克思主義民主觀，堅持人民民主的本質要求，并根據中國國情提出了“全過程人民民主”，逐步構建起了中國式民主話語體系。但就目前而言，我國在民主國際話語權方面仍處于弱勢地位，迫切需要打破西方民主話語霸權，提升中國式民主的國際輿論影響力。具體來說，一要深入對中國式民主的主題研究，把中國式民主的獨有魅力有機融入各級各類學校教學，同時積極開展國際學術對話和交流，考察不同國家的民主制度與實踐經驗。二要創新基層民主實踐平臺，搭建群眾參與社會治理的新渠道，加強政府政策宣傳解讀，廣泛動員群眾積極參與。三要堅持正面宣傳為主，不斷壯大主流思想輿論，凈化網絡環境，堅決同歷史虛無主義等錯誤思潮作斗爭。四要加強中國式民主的國際傳播，講好中國民主故事，充分利用各種媒體、網站，搭建國際民主論壇，講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取得的成就，在國際上贏得更大話語權和主動權。

新時代新征程，中國式民主作為一個發展中的新生事物，是符合中國國情的民主新形態。事實證明，中國式民主在我國走得通、很管用。不可否認的是，目前我國民主政治建設也面臨一些新的挑戰，仍有許多需要完善的地方，但我們堅信，在黨的領導和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努力下，中國式民主必定將成為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一劑良藥，中華民族也將以前所未有的姿態在世界的舞臺上大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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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