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州實驗中學 楊壹元 段炳福
語文教學到底教什么、怎么教?語文學習到底學什么、怎么學?語文素養到底是怎樣形成的?這本來是些老掉牙的問題,也是些歷經探討與實踐似乎了然的問題。然而在具體操作實踐中,又好像不甚了然也難以把握。有鑒于此,這里僅以感知、聯系與拓展進而形成核心素養為主線,從具體操作的層面,就日常所及的“察”“聽”“讀”“說”“寫”探討一二。
科學地講,“察”即觀察。觀,指看、聽等感知行為;察,即分析思考。觀察不僅是視覺過程,而且是以視覺為主,融其他感覺為一體的綜合感知,是一種有目的、有計劃、比較持久的知覺活動。
“察”乃信息之源、生存之本,可惜往往被我們忽略了。鑒于“察”之于人的生存、發展的重要,重視“察”,并逐步形成“察”的意識與能力,勢在必行。怎么形成呢?那就是確立“大語文”學習的理念,“做生活的有心人”,留心身邊,強調觀察,以觀察求積累,以積累求發展。
比如看到一片樹葉飄落,其飄落的狀態,無論是緩緩飄落還是垂垂而下,都值得關注。進一步,還可細察樹葉。如果是帶枯斑的,可揣摩其是因季節還是蟲害隕落;如果是鮮活的,則要考慮其是否遭遇了意外傷害。又如看“螞蟻搬家”:一群螞蟻擠在一起搬運什么物件,那物件還特大,比單個螞蟻的體量大得多甚至大幾倍。在仔細觀察螞蟻們齊心協力、百折不撓地搬運的同時,不妨想一想:它們為什么要搬、搬得動嗎?如果只看到一只螞蟻在單獨活動,又不妨想一想:它是不是迷路了,它回得了家嗎?至于“察”生活或是身邊的人,那就更是豐富多彩了。
“察”的思維與能力,最基本的就是感知、聯系與拓展。
比如,看到一個人蹲在路邊,即使不與之攀談,僅僅觀察其衣著神態,就可以推測許多:如果衣著不整且骯臟,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他恐怕屬于丟了錢丟了工作或是流落至此暫無歸宿一類,當然,也有可能是騙子;如果衣著光鮮整潔,時不時還左右觀望,那恐怕是在等人,當然,也有是騙子等人上鉤的可能。接下去,還可作進一步的聯想想象:如果是前一類,他何以至此,此后將怎樣;如果是后一類,他在等誰,將赴何約。而如果與之攀談一番,則又可能出現完全不同的情形。
可以說,花草樹木,人事景物,千姿萬態,樣樣有味。需要的是培養并形成這樣的能力:由此及彼,察微知著,“登山則情滿于山,觀海則意溢于海”(劉勰《文心雕龍·神思》)。
“對于我們的眼睛,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羅丹藝術論》)
因此,有意識,多留心,貼近生活、主動體驗,積極觀察、深入思考,勤于在感知中聯系,善于在聯系中拓展,學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心靈去感悟,用自己的頭腦去思考,從而使眼光更犀利、情感更豐富、思維更敏捷,就語文學習而言,是素材的攝取、眼光的打磨、情感的陶冶、思維的訓練,無論對基礎知識的豐富、看聽說讀寫能力的訓練,還是核心素養的培養,乃至其他學科的學習及其做人做事等,都大有裨益。
實際上,作為社會之人,“察”本身就是生活的內容和方式之一,舍不了,離不開。勤以“察”之,人,才會成為豐富、厚重、有活力的人。
“聽”本義為用耳朵感受聲音。“聞”與“聽”都有用耳感受聲音的意思,其不同點是“聽”是主動去聽,表示行為。“聞”是聽到的消息,表示聽的結果。
關于“聽”,往往以為問題不大,因為“聽”似乎與生俱來。其實,細察之下,由于“聽”的主動意識不強,能力與習慣養成注意不夠,導致這一關鍵節點所起的作用大打折扣。這樣的情況,在學生的日常交往、上課學習以及答題應對中,并不鮮見。
比如,你的學習成績并不好,老師卻屢屢夸你繪畫美術好。面對老師的夸獎,你“聽”出些什么呢?是“聽”出了老師揚你所長的激勵之意,是“聽”出了老師希望你搞好成績的委婉警示,還是“聽”成了老師諷刺挖苦你的別有用心?“聽”出或是“聽”成什么,效應肯定不一樣,派生的結果也會大有不同。這不是瞎編,當老師的或許都曾感受過類似的情形,甚至對此“心有戚戚焉”。
因此,養成“聽”的意識,重視“聽”并積極作相應的感知、聯系與拓展,無論對于語文學習還是對于人的整體成長進步,都至關重要。須知,“聽”到位才能應對精準,“聽”出了問題則問題必然出現。
有句話叫“聽話聽音”,即“聽話”還要聽出其“音”,也就是聽出別人說的話的緊要處、實質性乃至言外之意。
比如孫犁的《荷花淀》,文中描寫水生嫂聽到自己丈夫說“第一個報了名”時,低著頭說“你總是很積極的”。淡淡的話語,如不專注體察,是很難體會其中似怨似贊的復雜微妙的心理的。“低著頭”這一動作神態的描寫,刻畫了水生嫂當時的不快及害怕正視即將離去的丈夫的復雜心理。“總是”是個頻率副詞,說明丈夫并非一時的好表現,而是一貫的品質。水生嫂愛丈夫,不忍與丈夫分離,但她更深明大義,積極支持丈夫參軍。這里成功地將兩者融為一體,讓夫妻之愛更深廣更厚重。
這樣的“聽”,要求一是專注傾聽,二是悉心體察,三是在感知的基礎上進一步去品味、聯系與拓展。如此,話語之意方能盡出,話語之味方能盡顯,話語之妙方能盡見。
“聽”不僅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而且是獲取及處理信息并及時應對的關鍵節點,自然還是訓練和體現人的思維的敏銳性、嚴密性,乃至培養語文核心素養、提升人的整體水平能力的關鍵所在。
比如,曾聽到這樣一句正式發布的話:“2022年2月21日項某某在某某屯以‘虛假色情’為由被騙人民幣27000元。”這顯然是一句病情復雜的病句,牽涉了語法、邏輯諸多病因。前半句看“項某某”似乎是女的,欲以“虛假色情”正當地行使什么,但“虛假色情”的因由又讓人懷疑其正當性;后半句才知“項某某”系被騙,而且似乎是男的。綜合全句信息,正確的理解應該是“2022年2月21日項某某在某某屯因‘虛假色情’服務被騙人民幣27000元”。這么繞來繞去解讀這一典型病句,無非想說明,“聽”的能力確實重要,如果連這樣云遮霧罩的話都能聽明白,讀書學習、為人做事什么的,還用愁嗎?
“讀”,包括讀取、閱讀、精讀、朗讀等,是運用語言文字來獲取信息、認知世界、發展思維,并獲得審美體驗與知識,乃至抒情達意的一種綜合性認知與創造活動。
書不單要讀,還要“味”,即品讀、玩味,在感知的同時聯系拓展、演繹應用,那才不僅深得書中之味,還讓自己益樂無窮。
比如,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許多人都熟悉,但僅僅一般地讀讀,未必能感知其魅力所在。但如果感知、聯系、拓展地去味一味,效果便大不一樣:“夕陽”下,“西風”中,“古道”上,傍著“瘦馬”的游子孑孓而行,目睹“枯藤老樹昏鴉”的悲涼肅殺,遙想故園“小橋流水人家”的溫馨美好,他,能不成“斷腸人”?
又如讀《荷塘月色》,朱先生為什么“這幾天心理頗不寧靜”?后文中為什么又說“但熱鬧都是他們的,我什么都沒有”。這就需要調動相關積累,身臨其境,神會其間,悉心體會情景,充分聯想想象,不僅真切感受朱自清先生在那時那地的復雜情感與苦悶心態,還能在審美愉悅中增加自己生命的厚度與張力。
“讀”幾乎人人知道、人人在做。只是由于“讀”的意識有差異、“讀”的能力有不同,導致“讀”的效果也就不一。這其中,是否留心并在感知的基礎上聯系拓展,乃是決定性的因素。
比如:①“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賈誼《過秦論》)②“夙興夜寐,靡有朝矣。”(《詩經·已風·氓》)③“她重行經驗那天晚上那個人幽幽悄悄來報告惡消息時的況味。”(葉圣陶《夜》)
例①中,明確“追亡”和“逐北”同義并列,只要把握其中之一,就可以推知其二。例②中,明確“夙興夜寐”是反義并列短語,可由“夜”推“夙”“寐”推“興”。例③中,“經驗”一般用作名詞,意為“由實踐得來的知識或技能”,聯系賓語“那天晚上那個人幽幽悄悄報告惡消息時的況味”,詞義可推斷為“經歷、體驗”,作動詞用。
經常這樣去“讀”,就不僅能將所學用活,還能錘煉“讀”的能力、增強“讀”的興趣、提高“讀”的效能。
“書中自有千鐘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宋代趙恒的這些名句,雖然不免較多的功利味,卻也真實道出了讀書的效益與功用。
“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高爾基)無論對任何人而言,讀書的好處都顯而易見。它不僅讓求知的人獲知,讓無知的人有知,還能讓人獲得非一般的特質,改變人的命運。所以牛頓才說:“我之所以比別人看得更遠,是因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這“巨人的肩膀”指的便是書籍、讀書。類似的例子,俯拾即是。
“讀”,其實不必先問為什么“讀”、“讀”什么或“讀”了干什么,因為答案未必一目了然,結果未必立竿見影。還是懵懂一點為好,少一些功利,多一些淡泊,才能“風物長宜放眼量”。到了最后才會發現,你能有的能用的都拜讀書所賜,后來的一切都與讀書有關甚至由“讀”過的所決定。這,不正是核心素養形成的正道嗎?
“說”,本意是用話來表達意思、發表見解。“口者,心之門戶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慮、智謀,此皆由門戶出入。故關之以捭闔,制之以出入。”(《鬼谷子·捭闔》)由此可見“說”的重要。
“說”是人最基本的生存方式之一,從牙牙學語開始,到為學成人做事都離不開。“說”還是一門學問、一門藝術,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為學成人做事等的含金量。成語“出口成章”與“禍從口出”都與“說”有關,只是由于“說”的水平有差異,導致“說”的效果有好壞。
據說當年美國代表團訪華時,曾有一名官員當著周總理的面說:“中國人很喜歡低著頭走路,而我們美國人卻總是抬著頭走路。”此語一出,語驚四座。周總理不慌不忙,面帶微笑地說:“這并不奇怪。因為我們中國人喜歡走上坡路,而你們美國人喜歡走下坡路。”周總理機智的回答,不僅于外交場合毫無違和感,還讓美國人領教了什么叫作柔中帶剛。
還有個笑話。一天趙大請客,來了一部分人,趙大嘀咕:“該來的不來。”來的一些人聽了生氣走了。趙大急忙說:“說的不是你們。”剩下的人聽了也生氣走了。有心無心的兩句話,讓不會說話的趙大夠尷尬了吧。
因此,得謹慎“說”,講究“說”,進而形成“說”的水平能力。
關于“說”,有所謂36招96計等,然均為“末”而非“本”。“本”是什么?“本”就是關于“說”的思想水平與實作能力。而這,又與人的語文綜合素質密切相關,即仍舊是在感知的基礎上聯系拓展、演繹應用。
請看《晏子春秋·內篇諫上第二十五》:
景公使圉人養所愛馬,暴死,公怒,令人操刀解養馬者。是時晏子侍前,左右執刀而進,晏子止而問于公曰:“堯舜支解人,從何軀始?”公矍然曰:“從寡人始。”遂不支解。公曰:“以屬獄。”晏子曰:“此不知其罪而死,臣為君數之,使知其罪,然后致之獄。”公曰:“可。”晏子數之曰:“爾罪有三:公使汝養馬而殺之,當死罪一也;又殺公之所最善馬,當死罪二也;使公以一馬之故而殺人,百姓聞之,必怨吾君;諸侯聞之,必輕吾國。汝殺公馬,使怨積于百姓,兵弱于鄰國,汝當死罪三也。今以屬獄。”公喟然嘆曰:“夫子釋之!夫子釋之!勿傷吾仁也。”
會說話的晏子高明之至,不僅刀下救人,還讓齊景公保持仁政且不生氣。而這一切,全仰仗他作為政治家、思想家和外交家的雄厚功底,包括他“仁者愛人”的道德立場、與人為善的勸誡方式、寬厚廣博的知識學問、因勢利導的說話藝術和融會貫通的演繹應用。由此看來,“說”的能力,乃是核心素養的綜合體現,而非巧舌如簧的逢場作戲。
會“說”的人,往往事半功倍,成人成事;不會“說”的人,大多事倍功半,誤己害人。會“說”的人,或直白或委婉總之是恰當地表達自己的意圖,不僅說得清,還說得精、說得好、說得巧,使人樂意接受;不會“說”的人,要么“你不說我還明白,你越說我越糊涂了”,要么一言既出四座愕然,或驚詫,或呲笑,或憤慨,或反目……
諸葛亮可謂善“說”且能以此打仗的人,尤以《三國演義》“武鄉侯罵死王朗”為精彩。蜀曹兩軍相遇,以舌辯著稱的王朗自請勸降諸葛亮。諸葛亮不為所動,痛斥王朗:“吾素知汝所行;世居東海之濱,初舉孝廉入仕;理合匡君輔國,安漢興劉;何期反助逆賊,同謀篡位!罪惡深重,天地不容!天下之人,愿食汝肉……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汝即日將歸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見二十四帝乎?”王朗聽罷,氣滿胸膛,大叫一聲,撞死于馬下。
常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爾等成不了諸葛亮,苦練一番成三分之一諸葛亮,應該也是可期的。
“寫”即寫作,是運用語言文字反映事物、傳遞信息、表達情感的創造性活動。語文課程意義的“寫”,雖僅指學生習作,但功用并非僅限于“寫”或寫了幾篇,而能從感知聯系到拓展應用,全方位培養學生的核心素養。
紀伯倫有句話說得好:“如果你要寫作(只有圣人才曉得你為什么要寫作),你必須有知識、藝術和魔術——字句的音樂的知識,不矯揉造作的藝術,和熱愛你讀者的魔術。”(《沙與沫》)
“寫”作為目的性、實踐性、綜合性與創新性兼備的復雜過程,涵蓋采集信息、構思加工、表達輸出諸階段,涉及采集、立意、謀篇、用語、修改諸環節,且每個階段和環節都有自身的特點、規律和要求,只有符合這些規律和要求,才有可能寫出文質兼備的文章作品來。
無論眾多的寫作理論還是成功的寫作實踐都證明,具有觀察感受、聯系拓展與表達應用的意識和習慣,具有瀏覽攝取、積累消化并善于運用材料的意識和習慣,以及由此逐步形成的基本的語言表達能力,包括善于感知聯系、立意謀篇、拓展演繹以抒情達意等,都是寫好文章的必要條件。
就初學者來說,“寫”其實不必先弄得那么神秘與玄乎,也大可不必有那么多的考慮和禁忌,首要的就是秉承有感而發的“初心”,從感知體驗入手,再加聯系思考,最終將所得行諸語言文字。那樣,也許就能寫起來、寫開來。這其中,“寫”自己熟悉的、喜歡的、有感的,可作為訓練“寫”的能力的入門秘訣。
比如,云南以“云”著稱,常有云看但不能白看,留留心,過過腦,動動手,便能成文。可以寫景狀物:“天上的云,真是姿態萬千,變化無常。它們有的像羽毛,輕輕地飄在空中;有的像魚鱗,一片片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有的像羊群,來來去去;有的像一床大棉被,嚴嚴實實地蓋住了天空;還有的像峰巒,像河流,像雄獅,像奔馬……”(《看云識天氣》)可以結合“早看東南,晚看西北”“早燒陰,晚燒晴”之類俗語,將云與天氣的關系考察、聯系、闡述一番,寫科普文章。還可以細察云的出現、變幻、消逝,聯系社會、人生、事件的發展規律,寫議事說理的文章。
當然,假如是喜歡音樂、美術、體育什么的,那也不妨就己所長自如揮灑。待到操練得差不多了,再由易到難、熟而生巧,開生荒,出新作。
“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毛詩序》)某種意義上說,抒發、表達及至創造,從來就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也正是這種本能,維系與驅動了人類的生存與發展。“寫”也是如此,應是人皆有之的基本訴求。
而況,通過一次次的“寫”,通過一篇篇的作,將從語言修養、謀篇布局到情感陶冶、思想磨礪等方面,使人得到全面的訓練和提高。這樣的訓練和提高,其價值作用甚至超出了作文及語文學科本身。因而在一定意義上,“寫”或文章,也就成了一個人語文水平高低乃至能力大小的“試金石”。正因為如此,古代的科舉考試,才將文章作為選拔人才的標尺;新中國成立以后相當長一段時間,也曾將作文作為語文高考的基本方式。
因此,切實增強“寫”的意識,端正“寫”的態度,做生活的有心人,做“寫”的有心人,從觀察、體驗、思考入手,感知生活、攝取材料,聯系拓展、形成思想,表達情感、演繹應用,養成從積累、理解、體會入手進而將所學進行梳理、整合并應用于實踐的方法和習慣,養成從閱讀、體驗、思考入手形成自我思維、情感、態度和價值觀的方法和習慣,無論對語文及其他學科的學習,還是對人的整體成長進步,都意義重大。
總之,“察”“聽”“讀”“說”“寫”可以說構成了學生語文核心素養培養的全過程。綜觀當下,年輕的父母們多以“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為動機,花錢費力樂此不疲地讓孩子學這樣學那樣;為數不少的老師則紛紛以這樣那樣的模式花樣,急于“高大上”地給學生所謂的“綜合素養”。其實,回過頭來,我們急于奔向遠方,卻又忘了起步的初衷。以感知、聯系與拓展進而形成核心素養為主線,在“察”“聽”“讀”“說”“寫”上下功夫,強化意識,培養能力,彰顯效用,不正是我們應給孩子、給學生的最基本的養生營養或者說核心素養嗎?有此,則其在就學、為人、做事等方面的表現,還需要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