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云
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充分運用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方法論,科學闡釋了婦女問題的出現原因、表現特征、解決路徑等,為發展民族地區婦女事業提供了堅實的理論指導。在我國民族地區,受地理、歷史、經濟、文化、宗教等因素的影響,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的廣度與深度尚未達到期待的目標。當前,在民族地區維護意識形態安全穩定、促進婦女覺醒、凝聚婦女建設合力方面,迫切需要促進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有效傳播,從而打牢民族地區婦女事業發展的思想基礎。
婦女事業是黨和人民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婦女事業的發展離不開科學理論的指導。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廣泛傳播,對于同西方性別話語對話、促進區域婦女事業發展、提升區域群眾理論水平、實現理論自身發展有著重要意義。
習近平主席在2015年9月的全球婦女峰會上強調:“婦女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創造者,是推動社會發展和進步的重要力量。沒有婦女,就沒有人類,就沒有社會。”[1]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中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始終貫徹男女平等基本國策,不斷完善相關法律政策體系,支持婦女建功立業、實現人生夢想。中國認真履行《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等國際公約,積極落實《北京宣言》《行動綱領》及《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等內容。在推動中國婦女事業發展的同時,也為世界婦女發展貢獻了中國力量。尤其是在新冠肺炎疫情發生后,中國積極向聯合國婦女署提供援助,以實際行動為全球性別平等貢獻力量。
西方婦女理論與具有中國特色、中國化了的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在理論產生、理論內涵、理論發展等方面存在著較大差異,這種差異性是中西方婦女理論得以進行交流、對話的前提。中國婦女發展事業作為世界婦女發展事業的組成部分,中國婦女事業的發展進步也終將推動世界婦女事業的發展。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作為指導中國婦女發展,尤其是民族地區婦女事業發展的科學理論,其廣泛傳播有助于展現中國理論指導下的中國實踐,進一步澄清當前國際社會對中國婦女發展,尤其是民族地區婦女發展存在的誤讀與曲解。
《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21—2030年)》中指出:“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生歷史性變化,婦女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要日益廣泛,婦女發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仍然突出,城鄉、區域和群體之間婦女發展存在差距。”[2]當前,民族地區婦女事業也面臨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民族地區大多位居幅員遼闊的祖國西部邊陲,少數民族人口眾多,由于歷史、地理等原因,整體發展較慢,底子薄。當前民族地區雖然在整體上實現了脫貧,但鞏固脫貧攻堅成果、防止返貧和新增貧困人口等任務仍然不容小覷。加之社會發展進入轉型期、改革進入深水區,民族地區婦女群體的思想觀念、價值取向、利益訴求等日益多元,各類社會矛盾增多,使得婦女事業的發展面臨著更多挑戰。要解決民族地區婦女發展面臨的現實問題,就離不開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
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在指導婦女事業發展、團結婦女建設合力、激發婦女價值實現等方面提供了理論指南。一方面,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有助于婦女思想的啟迪。加強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有助于婦女群體凝聚價值共識,增強對國家和中華民族的認同感、自豪感和歸屬感,從而進一步筑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維護區域團結穩定發展。另一方面,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有助于婦女問題的解決。當前,民族地區婦女發展事業還有諸多問題亟待解決,如婦女健康、婦女就業、家庭暴力等。現實問題的解決離不開正確理論的指導。馬克思婦女理論在民族地區的廣泛傳播,為創造平等環境、推動女性自我發展提供了堅實的思想基礎。
十八大以來,在中華廣袤大地上,尤其是在雪域高原、天山南北、祖國北疆、西南邊陲,民族地區婦女事業與國家各項事業一道邁入了新的發展階段。在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指導下,民族地區婦女發展開創了新局面。民族地區通過完善相關法律法規,落實男女平等基本國策、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保障了婦女在教育、醫療、衛生、就業等各方面的權利。民族地區婦女在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決戰脫貧攻堅、抗擊新冠肺炎疫情等各個戰線上做出了不平凡的貢獻,婦女獲得更好的發展環境和更廣闊的發展空間。
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是馬克思主義理論解決婦女問題的具體實踐,始終貫穿著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觀、群眾觀等重要思想。做好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有助于廣大干部群眾進一步理解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基本內容,更好地掌握黨在民族地區婦女工作的方法和路徑,積極參與到理論傳播事業中來。并能理性地認識到正是由于區域經濟、文化等各方面還存在許多不足,使得婦女發展存在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只有準確地掌握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豐富內涵,才能在面對關涉民族地區婦女的錯誤言論和錯誤行為時,科學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觀點去分析、思考、解決現實難題,而不是態度曖昧,不敢發聲亮劍。
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產生、發展與大眾化,始終與各歷史階段中國婦女事業發展的中心任務息息相關,充分體現了理論與實踐的良性互動。理論來源于實踐,實踐是理論創新的“訓練場”。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正是在指導民族地區婦女事業繁榮發展的實踐中,實現了理論自身的豐富。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在結合區域發展現實、解決民族地區婦女實際問題的過程中,為理論增添了區域特色、民族特色,不斷推進理論的中國化。
需要看到,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創新還體現在它不是封閉僵化的理論,它并沒有為如何解決民族地區婦女發展問題給出現成的答案,而是需要人們在實踐中運用理論提供的方法論去研究和解決具體問題。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充分繼承了與時俱進的理論品質,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與民族地區婦女事業的實際統一起來,實現了理論的創新發展。理論創新每前進一步,理論武裝就要跟進一步。加強創新理論的傳播是促進民族地區婦女事業蓬勃發展的必然選擇。
本文的傳播環境,主要是指發展婦女事業以及傳播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環境。當前,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面臨著復雜的內外傳播環境。
一方面,就外部傳播環境而言,當前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面臨著有理說不出、說了傳不開的窘境。性別議題向來是西方媒體與政客感興趣的話題,但西方主流媒體在對中國民族問題以及民族地區婦女發展狀況進行報道時,存在“選擇性突出、選擇性忽視”的問題,并未全面展現中國共產黨在民族地區婦女事業發展上所做出的不懈努力。
另一方面,就內部傳播環境而言,民族地區多元思想文化交鋒碰撞,傳播環境面臨嚴峻挑戰。當前,民族地區婦女群體的思想觀念、價值取向、利益訴求日益多元,這對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受消費主義、泛娛樂主義、歷史虛無主義等各種錯誤思潮的影響,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效果有待于進一步提升。網絡作為輿論斗爭的主戰場,其飛速發展和普及應用也使得傳播環境呈現“簡單問題復雜化、一般問題熱點化、普通問題政治化”等趨勢。任何民族地區婦女發展的微小事件在網絡中發酵,都有可能引發輿論風波,加劇了傳播環境的復雜性。
民族地區婦女群體作為理論傳播的重點對象,在受教育水平、傳統性別觀念、宗教文化思想等因素的復雜影響下,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的受眾群體表現出巨大的差異性。
一方面,受制于教育水平,部分受眾對信息的獲取、理解存在一定難度。少數民族地區整體教育水平與發達地區相比還有不小的差距,特別是少數民族女性受教育程度雖然在不斷提高,但總體上仍低于男性。部分邊遠民族地區的少數民族婦女群體由于文化水平低、使用國家通用語言文字的能力弱,加之信息閉塞,在男女平等、女性權益保障等相關政策法規的認知上仍存在較大偏差,這一定程度上影響了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在民族地區的傳播。
另一方面,受傳統觀念的影響,女性很難突破給定的性別角色范式。在舊有觀念習俗的束縛下,部分民族地區婦女難以對自身的地位有清晰的價值判斷,進而直接影響了其參與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比如景頗族俗語說“女人不能講大事”,一些場合不允許女性參與,否則會被認為是不吉利的。[3]在西藏地區,受“男主外,女主內”傳統觀念的影響,農牧區婦女由于文化水平普遍偏低,對政策的理解能力有限,缺乏主動參與基層治理的意識。
當前,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與區域實際結合表現為對理論話語的轉化不夠、對區域特色文化資源利用不足,進而弱化了傳播內容的貼近性。
一方面,在理論傳播中,抽象性、概括性的理論話語與受眾的接受習慣和能力之間不貼合。當前,在理論宣傳中多使用政治文本和講話精神,這些文本理論性強且高度凝練。受眾個體在接受習慣和能力上的差異較為明顯,抽象性、概括性的理論話語無疑增加了受眾消化吸收的難度。加之有些理論傳播者在傳播中缺少必要的調查研究,對理論掌握不夠深入、不夠透徹,使理論傳播目標與受眾的實際接受能力相脫離,造成了理論在傳播過程中出現“水土不服”的問題。
另一方面,在理論傳播過程中,具有典型區域特點的少數民族文化資源沒有得到充分發掘運用。民族特色文化資源具有典型的區域特點,它與區域的生態、民俗、傳統、習慣等文化相互融合,具有獨特的地域特色。當前,在傳播過程中對這一部分資源利用不夠,使得理論傳播與區域結合不夠,未能有效打動群眾。此外,部分媒體在對民族地區女性進行報道時,容易陷入“政策扶持”的敘事框架,將少數民族群體塑造成為等待拯救和援助的弱勢群體形象,使得民眾對少數民族婦女形成了“弱勢的少數民族婦女”的刻板印象。這種“需要幫扶、期待救贖”的弱勢群體形象,不僅弱化了少數民族婦女對自身發展的認識,還影響了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有效傳播。
當前,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方式仍然面臨著創新不足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方面,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在傳播過程中較為依賴諸如電視、廣播、報紙、雜志等在內的傳統傳播媒體。傳統傳播方式雖然具有覆蓋面廣、影響力大等特點,但時效性較差、互動不足,傳播方式較為單一,且在傳播過程中往往采用自上而下、“大水漫灌”式的傳播方式,一味地進行理論灌輸,強調“我講你聽,我打你通”,難免制約了傳播效果。
另一方面,雖然與傳統媒體相比,新媒體信息傳播具有即時性、互動性強等特點,但當前民族地區新媒體發展還存在不足,一些新媒體渠道尚未做到按照新媒體傳播規律進行理論傳播的效果。以民族地區婦聯“抖音”賬號“新疆女聲”“西藏女性”“北疆女聲”為例,三個賬號的粉絲數量都不足兩千人,發布的內容多為新聞、女性故事和政策宣傳,貼近民族地區群眾不夠,很難引起受眾的關注。此外,民族地區部分群眾習慣于用本民族文字或語言獲取信息,進行交流。當前的理論傳播主要以使用國家通用語言為主,缺少對部分仍使用少數民族語言群體的關照,使得受眾的數量和范圍受限,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傳播的實效。
馬克思指出:“問題就是時代的口號,是它表現自己精神狀態的最實際的呼聲。”[4]289-290做好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需要緊密圍繞傳播中出現的現實問題,以問題為導向,從而精準施策,逐步優化新時代婦女理論在民族地區的傳播路徑。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關鍵時期,我們面臨的風險挑戰明顯增多,總想過太平日子、不想斗爭是不切實際的。”[5]做好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工作,需要主動提升斗爭意識和本領,守好思想宣傳陣地,為做好傳播工作創造有利環境。
一方面,主動設置性別議題,扭轉“西強我弱”的對外傳播格局。當前,在國際輿論場上,一些西方媒體習慣用自己的價值標準來衡量中國問題,使得國際受眾無法對中國婦女的現實發展形成客觀的認知。為此,我們應主動設置議題,積極宣傳中國共產黨在推進性別平等、促進婦女事業發展過程中所做出的不懈努力,向世界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婦女發展事業。民族地區是我國同周邊國家經濟、人文等交流交往的前沿,可充分利用“一帶一路”倡議、聯合國世界婦女大會、上合組織婦女論壇等,積極主動參與到國際溝通對話中,加強與其他國家和地區的婦女及婦女組織的合作交流,大力宣傳民族地區婦女事業發展的新成就,講好民族地區婦女的精彩故事,不斷提升中國的國際話語權。
另一方面,增強意識形態斗爭的本領,做好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網絡傳播工作。網絡已成為多元思潮交鋒碰撞的新場域,要充分利用媒體融合傳播的發展契機,創新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的話語體系。要不畏懼交鋒,不當“埋頭沙中的鴕鳥”,在意識形態網絡空間中,以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為根基,彰顯科學理論的魅力。將民族地區在如何完善保障婦女健康機制、維護女性教育權利、持續改善婦女生活環境質量等方面所做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果,及時進行宣傳報道,構建民族地區婦女理論傳播的現實依據,用事實有力回擊西方媒體企圖制造的種種輿論風波。
受眾群體對傳播內容的接受程度是檢驗傳播效果的重要標準。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需要立足并聚焦于婦女群體的實際需求及其思想認知水平。需要認識到,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的對象是民族地區的廣大群眾,而不是僅僅只在婦女群體層面。男女平等的意識及對婦女權利的保護是整個社會的責任。因此,要聚焦傳播對象的現實需要,提升理論傳播的實效。
一方面,立足于民族地區婦女事業發展實際。民族地區婦女群體,尤其是邊遠少數民族地區婦女群體,在保障和改善她們在政治、經濟、社會等方面的權益時,要重點提升她們對國家通用語言和文字的掌握。語言是打開不同領域知識大門的鑰匙,學習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有利于婦女群體參與就業、科學文化知識、融入國家現代化建設進程,從而實現自身的全面發展。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要充分結合民族地區受眾的語言文化水平,充分考慮受眾的接受度和理解度,在采用恰當方式的同時注重少數民族語言的使用。
另一方面,應滿足民族地區婦女群體的現實需求。在理論傳播過程中,預先了解傳播對象的特點與需求,再進行循序漸進地精準傳播,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要結合民族地區受眾的生產生活環境、價值觀念、文化水平和信仰等進行分眾傳播,因為受教育程度不同,傳播方式也存在差異。對于受教育程度高的對象可以以政策理論宣傳為主,文藝活動、基層宣講等形象化傳播為輔。對于受教育水平低的對象切勿進行生硬理論灌輸,以免引起傳播對象的厭煩情緒。同時,要明確傳播的目標受眾,尤其要重視對民族地區青年女性群體的理論傳播。青年是推動社會進步的中堅力量,青年女性的智慧與力量是民族地區各項事業發展的重要依托。在理論傳播中注重對青年女性群體的多樣需求,著力解決她們面臨的現實困惑。
內容是滿足受眾需求的“第一指標”。傳播的內容需要重視對區域文化資源的挖掘,尤其是少數民族特色文化資源。要運用貼近群眾且充滿時代氣息的傳播話語將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豐富內容講明白、講透徹、講到位。
首先,要將抽象的理論話語轉化為通俗易懂的群眾話語和時代話語,以此消除理論與受眾之間的隔閡。要善于運用貼近群眾日常生活且易于理解和掌握的群眾話語。可采用節奏明快、貼近群眾的標語口號或歌謠等實現傳播話語轉型。需要看到,中國共產黨歷來重視運用口號來宣傳教育群眾,如在改革開放時期,“男女平等,同工同酬”“保護婦女兒童權益”“巾幗創新業”等節奏明快的理論宣傳口號,把深奧的理論通過人民群眾易于接受的話語表現出來。要注意時代話語的運用,處于新媒體時代的當下,理論傳播既要聆聽群眾的聲音,又要回應時代的聲音。要積極采用具有網絡化、個性化、輕快化的時代話語來增添理論的時代氣息。正確處理好群眾話語與時代話語、書面語言與口頭語言等的關系,巧妙使用各類話語增強理論傳播的貼合性。傳播話語想要轉化提升,加強傳播隊伍建設是關鍵。要注重提升傳播隊伍的政治素養、理論素養,加強對現有理論傳播人員的業務能力培訓。要重視對雙語、多語傳播人才的培養,尤其是少數民族傳播人才的培育和選拔,為做好民族地區理論傳播工作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撐。
其次,要注重對民族地區典型文化資源,尤其是對獨具特色的優秀少數民族文化資源的挖掘。優秀少數民族文化源于各少數民族在風俗習慣、文學藝術、宗教信仰等方面的積淀,是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思想源泉,是中華文化不可分割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助力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的寶貴素材。要從優秀少數民族文化資源中挖掘整理出與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文化和思想相適合的內容,并加以引導和宣傳。要切實做到因地制宜,“到什么山頭唱什么歌”,只有這樣才能引起受眾的共鳴,使理論真正走入群眾的心里。如在理論傳播中,廣西非物質文化遺產“劉三姐歌謠”中蘊含的倫理道德、戀愛婚姻思想等就可以結合馬克思主義理論傳播需要進行“二次開發”。還可以充分利用區域典型模范,如扎根廣西基層并將青春、生命獻給脫貧攻堅事業的第一書記黃文秀,新疆收養多民族孤兒好媽媽阿里帕·阿力馬洪老人等,將這些先進典型事跡巧妙融入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中,這將大大增強理論的說服力,并能生動展現民族地區女性自信自強的時代風采。同時,這一過程也實現了理論教育與思想道德教育的滲透融合,使受眾既掌握了理論知識,又能在潛移默化中涵養了道德品質,對做好區域民族工作、凝聚思想價值共識、筑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也將發揮積極作用。
毛澤東指出:“有了正確的觀點和正確的思想,還要用比較恰當的表達方式告訴別人。”[6]358想要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飛入尋常百姓家”,并對民族地區婦女事業的持續發展提供理論指導,就需要在加強理論傳播方式的創新上下功夫。
一是提升傳統媒體的傳播效能。傳統媒體要轉變傳播觀念,在持續發揮其傳播優勢的同時,要借助現代信息傳播技術來創新理論傳播的方式。具體來說,傳統媒體要轉變信息傳播“主導者”的固有觀念,要充分認識到民族地區受眾群體的差異化需要,恰當地將理論傳播與群眾喜愛的實踐活動相結合。諸如在文藝演出、節日慰問、技能培訓等活動中巧妙融入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內容,走進基層,深入群眾,了解群眾對理論傳播的現實需要。尤其在邊遠地區要運用基層群眾聽得到、聽得懂、愿意聽的形式,打通基層理論傳播的“最后一公里”。例如,被譽為草原上的“紅色文藝輕騎兵”的內蒙古烏蘭牧騎隊深入草原,以歌舞形式傳遞黨的聲音和關懷。
二是實現傳統媒體與新媒體傳播方式的融合。當前,互聯網變革了信息傳播格局,傳播方式也發生了深刻變化。優化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要充分發揮新媒體在理論傳播中的優勢,實現傳統媒體和新媒體的融合發展,不斷創新理論傳播的方式。社交媒體具有較強的互動性,可以通過微信、微博、抖音等網絡社交媒體擴展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渠道,要打破技術壁壘,用智能化的新媒體傳播方式增強民族地區受眾的需求和體驗。如可以利用VR(虛擬現實)、AR(增強現實)等新技術,豐富理論傳播的呈現形式,營造理論傳播的虛擬空間,增強受眾的沉浸體驗,讓受眾在生動、立體的情境中學習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要用聲音、圖片、視頻等形式豐富傳播形式,以增強理論傳播的趣味性等。如以廣西百色市原基層第一書記黃文秀為人物原型的藝術作品《秀美人生》,通過電影的方式,生動地展現女性在脫貧攻堅事業中發揮的作用,對民族地區婦女群體起到了激勵鼓舞作用。要推進傳統媒體與新媒體的融合發展,充分發揮傳統媒體與新媒體在理論傳播的優勢。如內蒙古婦女聯合會通過建設內蒙古婦女網,婦聯微信、微博、抖音等新媒體矩陣,積極打造“網上婦女之家”等婦女群體網絡服務平臺等。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馬克思主義博大精深,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為人類求解放。”[7]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是馬克思主義在婦女領域的體現,其最終目標是為廣大婦女求解放。婦女是新時代社會主義建設事業的“半邊天”,是檢驗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效果的最終指針。做好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的傳播,需要緊緊圍繞民族地區這一區域的特殊實際及傳播受眾的現實需求。在深刻把握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的一般規律的同時,準確分析民族地區發展傳播的特殊規律,堅持普遍性與特殊性的辯證統一,切實提升理論傳播實效。對于民族地區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傳播來講,既要追求覆蓋面,也要追求到達率,入耳入心才能實現有效傳播目標。只有這樣,才能不斷提升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在民族地區的傳播,從而實現對民族地區婦女發展事業的持續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