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本強
(1.湖南工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 湖南 衡陽 421002;2.中南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湖南 長沙 410083)
高校輔導員是開展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正成為高校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中不可替代的重要力量[1]。輔導員職業能力是輔導員開展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和事務管理工作所具備的綜合能力,包括知識儲備、組織管理能力、語言與文字表達能力、教育引導能力以及調查研究能力等。為了推進輔導員職業化、專業化的發展,教育部相繼出臺了教育部24號令、《高等學校輔導員職業能力標準(暫行)》(教思政〔2014〕2號)和教育部43號令,這些文件的出臺為輔導員職業化和專業化的發展奠定了基礎,指明了方向。然而,在現實情況下,輔導員專業化、職業化的發展道路并非一帆風順,會受到一些條件的制約,如何構建完善的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指標體系,仍有待于進一步深入研究。
一個職業的發展如果沒有一套較為完善的評價體系,那么這個職業的發展將會受到種種條件的制約。完備的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體系建設,是輔導員職業化、專業化發展的基礎。基礎不牢,地動山搖,只有打牢基礎,才能謀求更好的發展。輔導員職業化、專業化的發展道路亦是如此。所以,建立一套完備的輔導員職業評價體系,有利于推動輔導員職業化、專業發展。
完備的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體系,為輔導員的工作提供了努力目標和發展方向。有了目標,輔導員才能堅定意志和工作信心,從最小的目標開始做起,一步一步盡心盡力地做好該做的事、能做的事,然后再全力以赴地朝著更高的目標邁進。輔導員在高校也可以晉升到教授級輔導員或正處級輔導員。有了明確的發展目標和評價體系,輔導員便可以更好地投身輔導員這份職業,消除輔導員的職業倦怠,發揮主觀能動性,提高工作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輔導員是高校開展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骨干力量,在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中承擔著重要的角色,是大學生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和管理工作的組織者、實施者、指導者。建立完備的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體系、輔導員專業化、職業化發展的最終落腳點是加強高校輔導員隊伍建設。完備的評價體系,才能更好地實現輔導員職級、職稱“雙線”晉升,真正實現輔導員具有教師和管理人員的雙重身份,提高輔導員隊伍的穩定性,不斷提升輔導員職業能力。
截至2021年9月,全國高校專兼職輔導員共21.87萬人[2]。2020年,全日制本專科在校生3285.29萬人,研究生在校生313.96萬人[3]。以上數據顯示,全國基本實現了輔導員和學生之間師生比不低于1∶200的要求。輔導員在職業發展過程中還存在不少問題,主要表現在:(1)輔導員工作邊界不清。雖然教育部43號令已經明確了輔導員的主要工作職責,但是部分高校在具體實施過程中,輔導員除了主要職責外,只要牽扯到學生的事務性工作,大部分都會落腳到由輔導員來實施,這也導致了輔導員的工作內容繁重,工作時間不固定,出現了“5+2”“白+黑”的局面。(2)輔導員隊伍不夠穩定。眾所周知,高校輔導員的社會認可度低于高校的專任教師和黨政管理干部,且工資待遇較低,工作任務繁重。大部分輔導員只要有機會就會轉崗專任教師或轉學校機關管理崗,特別是一些地方院校。(3)輔導員隊伍結構不合理。高校女性輔導員的人數嚴重高于男性輔導員的人數。輔導員隊伍整體偏年輕,工作經驗較少,且學歷職稱在高校也整體偏低。(4)輔導員的“雙線”晉升并未普及。雖然國家和地方各省教育工委也出臺了相應的制度,但個別高校輔導員職務晉升空間較窄,只能按正常的干部選拔進行晉升,職稱評審也沒有完全實施“三單”。
2014年3月,教育部思政司下發了《高等學校輔導員職業能力標準(暫行)》,明確了輔導員的職業概況、基本要求和職業能力標準,并將輔導員職業能力劃分為初、中、高三個等級。提倡有條件的地方和高校也可將《標準》作為高校輔導員評定職稱職級的參考依據,制定相應的配套實施政策。2017年9月,教育部頒布第43號令《普通高等學校輔導員隊伍建設規定》,文件對輔導員的主要工作職責、管理與考核進行了明確,為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提供了重要的政策依據。
據調查,開展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情況各高校不盡相同,有些高校圍繞教育部43號令中輔導員的九大主要工作職責,進行細化并開展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評價結果主要用于輔導員年度考核,評先評優等;有些高校依據《高等學校輔導員職業能力標準(暫行)》開展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評價主要用于輔導員定級,主要包括初級、中級和高級。有些高校尚未開展輔導員職業能力具體評價,在進行年度考核時仍是定性評價為主。
早在2014年,教育部思政司就出臺了《高等學校輔導員職業能力標準(暫行)》,為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提供了標準,對高校開展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和輔導員職業化、專業化的發展具有里程碑的意義。為加強輔導員職業能力建設提供了基本遵循,但隨著時代發展和研究深入,仍需要進一步修訂完善[4]。標準中有些指標內容屬于定性的語言,有些屬于概述性的語言,在定級中無法很好地與高校職稱和職級接軌,也與在具體操作上尚有一定的難度,需要不斷的細化和量化。
輔導員的主要職責在教育部43號令中已經很明確地提出,包括思想理論教育和價值引領在內的九個方面,這些職責涵蓋了輔導員工作的主要內容,是輔導員主要工作職責的綱領性文件。高校在制定輔導員隊伍建設文件的時候,工作職責方面都以這九個方面的職業為主要依據,但高校如何以這九個方面主要職責內容開展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是一個復雜的工程,很多高校在輔導員考核評價中尚缺少量化的考核指標,以定性的評價或不完善的一些指標進行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對輔導員主要工作職責的量化考核,存在一定的難度,目前,即使有些學校進行了一些指標的量化,但信效度也有待進一步考究。
以精細化標準構建高校輔導員職業能力體系既是提高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精細化水平的政策思考,也是造就一支業務精的高水平輔導員隊伍的現實追問[5]。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體系的建設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不斷的研究和實踐,不少學者和思政工作者已經開展了相關的研究,部分高校都制定了相應的評價細則,有些高校采用輔導員自評、學生評價、院系評價和學校評價四級評價體系開展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也有些高校采用定量方法,將輔導員的工作職責進行量化,比如一個月開主題班會次數,下宿舍次數,開展談心談話次數,撰寫育人案例次數等。但這些細則對于輔導員職業化、專業化發展來說,還需要進一步完善。
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關乎到輔導員年度考核、績效工資、職務(職級)晉升以及職稱評聘等多個方面,需要不斷地進行完善,不斷地進行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完善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體系,需要遵循以下原則。
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牽扯到多方面,既要有量的評價,也要有質的評價。定量評價主要是對輔導員工作數量上的要求,對輔導員需要開展的工作,用數量來表示,并對各種量進行收集整理和分析,最后作出結論性的評價。定性評價主要是與輔導員工作有關的人員對輔導員進行測評,測評人員用定性的方法對輔導員工作進行評價,最后作出結論性的評價。只有定量評價與定性評價相互結合,評價結果才更具有合理性。
輔導員具有教師和管理人員雙重身份,輔導員評價體系需要與教師評價體系和管理人員評價體系融會貫通。對于走職稱路線輔導員的評價,可以在教師評價體系中加入輔導員工作的內容。對于走管理路線輔導員的評價,可以在管理人員評價體系中與輔導員實際工作相結合。評價體系既要根據輔導員自身的特點又要與選擇的晉升路線一脈相承,這樣才能有利于輔導員深度融入高校教師隊伍之中。
輔導員履行九大主要職責的基本情況評價,作為輔導員工作的基礎性評價,是每個輔導員履職盡責的基礎,也是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的主要內容。另外,方向性的評價是輔導員根據自身職業的發展側重方向開展方向性評價。輔導員方向性評價可以是九大主要職責的某一方向,也可以是某一主要職責的其中一個方面,方向性評價要重點突出在育人方面的職業能力。
輔導員自我評價是在開展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和事務管理過程中,特別是經過一段時間后,就自身開展工作的情況及其效果,在思想上或者說在內心深處進行反思、反省和評價,然后進行自我提升。他人評價通常有四種方式:一是學校檢查評估,二是院系評價,三是同行評價,四是民意測評。他人評價一般比較客觀,但他人評價參與面要廣,而且評價者應了解并熟悉情況。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應自我評價和他人評價相結合。
科學的評價指標體系,是客觀、合理、準確評價高校輔導員能力水平的必要工具[6]。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借鑒運籌學中的層次分析法對輔導員職業能力量化考核體系中的指標計算權重。同時,考慮到輔導員工作的特殊性,單獨從某一個角度對輔導員職業能力進行評價會有失客觀性,為了使評價結果更加客觀、有效,本文從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的主要依據、定性、定量評價的內容等方面,來構建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如圖1所示),并根據輔導員職業能力主要權重的9個方面進一步細化考核評價指標。

圖1 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體系
通過構建輔導職業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出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的主要依據、主要權重、定性與定量的主要指標,并根據主要權重、主要指標開展進一步的研究和細化,切實形成一個較為完善的輔導員職業能力評價體系,逐步推進輔導員職業化、專業化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