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考古研究院
陽泉市文物管理中心
2019 年,在陽泉市洪城北路東平坦垴村棚戶區改造安置住房項目建設過程中,工作人員發現一口水井,經報國家文物局批準,山西省考古研究院、陽泉市文物管理中心聯合對該井進行了搶救性發掘。
水井地處山西省陽泉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平坦垴村西部,北距平坦垴古城北墻570 米,南距桃河1300 米。水井位于桃河北岸的二級階地上,北為福安小區,東為洪東小區,南為青年街,西為洪城北路,東經113°33′58.2",北緯37°52′32.0",海拔697 米(圖一)。在發掘期間,考古隊對水井周邊地區進行了考古調查,未發現有其他遺存。水井內出土數量較多的陶、骨、鐵、木等遺物。現將本次發掘情況簡報如下。
由于后期人類活動及安置房項目的施工,水井上部無存,導致水井開口層位情況不明。目前水井井口距地表深約16 米,井底距地表深約25 米。根據水井所在地區的地質勘探報告來看[1],地基土自上而下共可分為8 層,參照地基土各層的厚度來推算,距地表深16 米的位置大體處在第③層(層厚8.3~20.6 米)和第④層(層厚12.3~27.5 米)之間,即可能距地表深約14.5~26.8 米;距地表深25 米的位置處在第④層之中,據此可推測,水井的現狀開口層位最可能處于第③層下,打破第④層。地質勘探報告中指出第④層為褐色~紅褐色卵石層,從發掘情況來看,井底為紅褐色卵石層,說明井未完全打破第④層,底部仍處在第④層之中。

圖一 平坦垴水井J1 位置示意圖

圖二 平坦垴水井井口

圖三 平坦垴水井內部結構(自井底向井口拍攝)

圖四 平坦垴水井井圈支護木榫卯銜接
水井可分為井口、井圈、井底三部分。井口平面略呈圓形(圖二),口、底相若,直壁,局部傾斜,平底,底部凹凸不平。口徑近5 米,底徑5 米,殘深9 米。井圈是用支護木層疊壘砌而成,井圈與井壁之間緊密貼合(圖三)。井圈平面呈九邊形,自上而下尚存38 層,每一層皆用九根支護木榫卯相互銜接而成為閉合一周的井圈(圖四),從井口清理狀況來看,在每根支護木中部外側相對應的井壁上,都掏挖有一個半圓形(或半橢圓形)的壁坑(圖五),井圈口徑4.5 米,底徑4.5 米。支護木多為柏木,基本保持木頭原狀,有的支護木上甚至還整體保留有樹皮。在上下疊摞的兩根支護木的接觸位置,部分層位經過人為的修整加工,不僅擴大了接觸位置面積,而且還保證了接觸位置的平整、穩定,同時為了保證井圈之間銜接緊湊以及每層井圈的整體水平性,木柱之間局部地方還用鐵斧、木板、木棍來找平、擠壓(圖六)。支護木由柱體、榫、卯組成,榫、卯位于柱體的兩端,支護木長1.70~2.0 米,柱體長1.40~1.60米,榫長0.05~0.25 米,卯長0.16~0.22 米。井底為含卵石的砂層。

圖五 平坦垴水井井圈支護木外側中部壁坑

圖六 平坦垴水井井圈支護木之間墊平
井內為后期堆積所填充滿,從發掘情況來看,堆積復雜多樣,多不連續分布,厚薄不一,據土質、土色可劃分為數十層。但是由于地下水位太高,井內堆積含水量極大,泥濘濕滑,無法嚴格按照單位收集遺物,故按照水平等距離深度來收集遺物,共分四層(圖七)。
第①層:厚2 米。中部整體為黃褐色砂土,但可進一步細分為黃褐色砂土、紅褐色砂礫、深灰色細泥等若干小層,這些小層之間交替分布,厚薄不均,似為自然淤積而成。井圈與黃褐色砂土之間分布有黑褐土,青膏泥狀,含水量大。該層出土有生活用器和建筑構件兩大類,生活用器主要是陶器,建筑構件主要有瓦、木構件等,還發現有少量的動物骨骼和1 件鐵斧。
第②層:厚2 米。整體為深灰色細泥土,土質松軟,上部有黃褐色砂土和深灰色細泥等若干小層交替分布,黃褐色砂土薄而少,深灰色細泥較厚,分布較多。井圈與深灰色細泥之間為黑褐土,青膏泥狀,含水量大。該層包含物數量較多,出土有生活用器和建筑構件兩大類,生活用器主要是陶器和鐵器,建筑構件主要有瓦、木構件等(圖八)。

圖七 J1 平剖面圖
第③層:厚3 米。中部為黃褐色砂土,井圈與黃褐色砂土之間為深灰色細砂土。從剖面來看,深灰色細砂土在東側和西側分布較厚,土質較純凈,東側為自上而下的傾斜狀堆積,西側也有較小體量的傾斜狀堆積,兩側堆積在中部形成一個“V”形坑,坑內為淤積層,夾雜一塊由整塊黃土塌落形成的堆積。“V”形坑底部包含物豐富,有生活用器和建筑構件,生活用器主要是陶器,建筑構件主要有大量筒、板瓦殘片和木構件。
第④層:厚2 米。整體為黑灰色細泥土,土質松軟。但在井底南部可見有粘度較大的黑灰色淤泥,北部可見深灰色細泥層和砂土層等若干小層交替分布。井底南部有大片傾斜狀堆積,出土大量的木構件及筒、板瓦;北部有少量傾斜狀堆積,夾雜有大量瓦件和小部分動物骨骼。該層以下為卵石砂層。

圖八 平坦垴水井井內第②層局部
井內堆積中出有數量較多遺物,可以分為生活用器和建筑構件兩大類。
1.陶器。可分為夾砂和泥質兩大類。
夾砂陶可分為夾粗砂陶與夾中砂陶兩類。夾粗砂陶按器表顏色分為黑、灰、黃三系,以黑系陶和灰系陶為主,少量黃系陶;夾中砂陶按器表顏色可分為黑、灰兩系。陶器外壁多飾繩紋,按照每平方厘米中可見繩紋數量分為細、中、粗三種紋樣,細繩紋為每平方厘米可見5 根及以上的數量,中繩紋為每平方厘米可見3~4 根,粗繩紋為每平方厘米可見2 根及以下的數量。夾砂陶外壁紋飾以粗繩紋為主,其次是粗繩紋和中繩紋的組合紋飾、交錯繩紋和中繩紋,少數為細繩紋、弦斷繩紋和中繩紋的組合紋飾。器表飾粗繩紋的陶器以黑系陶和灰系陶居多,黃系陶較少,黃系陶器表未見有組合紋飾。夾粗砂陶外壁多為粗繩紋、粗繩紋和中繩紋的組合紋飾、交錯繩紋、弦斷繩紋和中繩紋的組合紋飾,夾中砂陶器外壁多為中繩紋和其它組合紋飾。陶器內壁皆為素面。可辨器形僅有鬲。
泥質陶按器表顏色分為黑、黑灰、灰三系,以黑系陶與黑灰系陶為主,另有少量灰系陶。約有1/3 的泥質陶為素面,其余大部分外壁多見繩紋,以中繩紋為主,另有少量弦斷繩紋、細繩紋、弦斷繩紋和中繩紋的組合紋飾、交錯繩紋以及1 件較為特殊的戳印紋和中繩紋的組合紋飾。器表飾中繩紋的陶器以黑系陶為主,黑灰系陶次之,灰系陶最少;灰系陶器表僅見中繩紋和交錯繩紋,無上述其它紋飾。可辨器形有碗、豆、盆、罐、壺、甑、甕等。
鬲 2 件。J1 ③:標3,殘。夾粗砂黑系陶,僅存腹部,腹飾縱向粗繩紋,其上有一周纖細凹弦紋。殘高7.8 厘米(圖九,1)。J1 ③:標4,殘。夾粗砂,黑系陶,僅存腹部,腹飾縱向粗繩紋,其上有一周纖細凹弦紋。殘高8.9 厘米(圖九,2)。
碗 20 件。其中16 件據腹部形態可分兩型,4 件因陶片碎小無法進行分型。
A 型 10 件。弧腹。J1 ①:1,泥質黑灰系陶。方唇,直口,腹底分界不明顯,平底。器內外壁素面。高8.2、口徑15.6、底徑6.5 厘米(圖九,5)。
B 型 6 件。折腹。據折腹程度可分兩亞型。
Ba型 4件。圓折腹。J1①: 標4,泥質灰系陶。腹底分界不明顯,平底。底厚1.7 厘米(圖九,8)。
Bb 型 2 件。硬折腹。J1 ②:標15,泥質黑灰系陶。方唇,直口。殘高7.1、厚0.6~0.9 厘米(圖九,6)。

圖九 J1 出土陶器
豆 19 件。皆殘,按部位可分為盤、柄、足。
豆盤 10 件。據豆盤形態可分兩型。
A 型 9 件。盤形豆。其中7 件據折腹程度可分兩亞型,2 件由于陶片碎小,無法進行分型。
Aa型 2件。圓折腹。J1②: 標8,泥質灰系陶。圓唇,敞口。豆盤厚0.8 厘米(圖九,9)。
Ab 型 5 件。硬折腹。J1 ②: 標13,泥質黑灰系陶。圓唇,敞口,腹下部斜直收,豆盤內底下凹。圓柱形柄,中空。器表整體素面。殘高10.4 厘米(圖九,10)。
B 型 1 件。碗形豆。J1 ③: 標20,泥質黑灰系陶。方唇,子口微斂,弧腹。殘高6.6 厘米(圖九,7)。
豆柄 5 件。其中4 件據豆柄高矮可分兩型,1 件因殘缺嚴重無法進行分型。
A 型 2 件。矮柄。J1 ③: 標5,泥質灰系陶。豆盤僅存中間部分,中部微凹。柄部中空,豆柄中下部有兩周凸弦紋,近足處有一周凸弦紋。殘高5.8 厘米(圖九,15)。
B型 2件。高柄。J1③: 標15,泥質黑灰系陶。柄部中空,豆足殘。柄部發現上、中、下三組竹節紋,每組均為三周凹弦紋。殘高17.9 厘米(圖九,14)。
豆足 4 件。J1 ④: 標10,泥質灰系陶。方唇,喇叭狀圈足。殘高2.8、厚0.8 厘米(圖九,18)。
盆 16 件。其中14 件據口沿形態可分兩型,2 件因殘缺嚴重無法進行分型。
A型 8件。卷沿。J1①: 標22,泥質黑灰系陶。圓唇,敞口,腹上部微鼓。器外壁腹部飾縱向中繩紋。殘高6.9 厘米(圖九,3)。J1 ①: 標25,泥質黑灰系陶。方唇,敞口,弧腹。殘高12 厘米(圖一〇,1)。

圖一〇 J1 出土陶器
B 型 6 件。折沿。據內壁折沿處有無凸楞可分兩亞型。
Ba 型 2 件。器內沿腹交界處有一周凸楞。J1 ③: 標8,泥質灰系陶。唇殘,斜直腹,腹部殘,外壁可見多條平行輪旋痕。殘高13.1 厘米(圖九,4)。
Bb 型 4 件。器內沿腹交接處無凸楞。J1 ③: 標25,泥質黑系陶。敞口,束頸。器外壁腹飾縱向中繩紋。殘高6.5 厘米(圖九,13)。
罐 14 件。據口沿形態可分三型。
A 型 1 件。侈口。J1 ①: 標5,泥質灰系陶。方唇,斜腹。器物內外壁有輪修痕跡。殘高5 厘米(圖一〇,2)。
B 型 12 件。敞口。其中10 件據唇部形態可分兩亞型,2 件因陶片碎小無法進行分型。
Ba 型 1 件。方唇。J1 ③: 標18,泥質黑灰系陶。折沿,矮束頸。頸與肩相接處有一周輪旋痕,肩部飾縱向中繩紋。殘高5 厘米(圖九,11)。
Bb 型 9 件。圓唇。J1 ③: 標24,泥質黑系陶。束頸。腹滿飾縱向中繩紋。殘高8.3 厘米(圖九,17)。J1 ④: 標14,泥質黑系陶。矮束頸。器外壁頸部可見5 周凹弦紋,腹滿飾縱向中繩紋。殘高6.9 厘米(圖九,16)。
C 型 1 件。斂口。J1 ③: 標11,泥質灰系陶。圓唇,腹下部外鼓。殘高6.4 厘米(圖一〇,6)。
壺 6 件。J1 ④: 標3,泥質灰系陶。圓方唇,盤口,直頸,頸部有兩處戳印,肩部可見縱向中繩紋。殘高5.1 厘米(圖九,12)。
甑 3 件。J1 ①: 標10,泥質黑灰系陶。殘存6 個甑孔。孔徑0.9、孔間距1.1~1.6 厘米(圖一〇,3)。J1 ①: 標11,泥質黑灰系陶。腹下部斜直收,平底。殘存6 個甑孔。孔徑0.9、孔間距1.6~2.0 厘米(圖一〇,4)。
甕 1 件。J1 ①: 標6,泥質黑灰系陶。圓唇,直口,矮頸,腹外鼓。頸部有一處戳印痕。頸部與肩相接處有兩周弦紋,腹飾縱向中繩紋。高6.1、厚1.3 厘米(圖一〇,5)。
2.骨器1 件。
骨錐J1 ④:1,平面呈倒三角形。用骨骼劈裂制成。頂端殘,扁平,底端磨成尖圓狀。一側經打磨,另一側中部骨壁不存,疑似為劈裂骨時造成。骨外壁素面,并經打磨,內壁較粗糙。殘長6.9、頂端寬1.4、底端寬0.2 厘米(圖一一,1)。
3.鐵器2 件。

圖一一 J1 出土骨器、鐵器

圖一二 J1 出土板瓦
斧 J1 ①:2,銹蝕嚴重。橫截面呈長方形,平面略呈倒梯形。銎部較寬,刃部較窄。銎部平齊。器身中空,兩端較平。兩側呈倒三角形,其上可見1 條合范痕跡。弧刃,較平直,偏鋒。系合范而鑄。殘長13.2、頂部寬6.2、刃寬5.4、厚0.4~3.6厘米(圖一一,3)。
牌飾 J1 ②:1,銹蝕嚴重。形制不規整。器身扁平,平面略呈五邊形。上部邊緣為三角緣,下部有一孔。殘長6.2、殘寬4.8、孔徑0.8 厘米(圖一一,2)。
4.礦渣1 件。

圖一三 J1 出土筒瓦
J1 ④:6,不規則厚塊狀。青灰色,質地堅硬。表面有條狀、水波狀皺褶。頂面光滑,底面不平,有多個小氣孔,斷面亦可見多個小氣孔。殘長7.6、殘寬5.6、厚2.8~3.2 厘米。
建筑構件分為陶質和木質兩大類。
1.陶構件
主要為瓦,可分為板瓦、筒瓦和瓦當三類。均為泥質陶。按陶胎顏色可分為灰、黑、褐、紅四系。灰胎、黑胎和褐胎瓦件均可按器表顏色分為灰、黑兩系,紅胎瓦件按器表顏色則分為灰、黑、紅三系。其中以灰胎灰陶為主,占所有建筑構件的76.4%,其次為灰胎黑陶,占所有建筑構件的12.5%,其余小部分為褐胎灰陶、褐胎黑陶、黑胎灰陶、黑胎黑陶、紅胎灰陶、紅胎黑陶和紅胎紅陶。瓦上多見繩紋,按照每平方厘米中可見繩紋數量分為細、中、粗三種紋樣,細繩紋為每平方厘米可見5 根及以上的數量,中繩紋為每平方厘米可見3~4 根,粗繩紋為每平方厘米可見2 根及以下的數量。瓦件外壁紋飾以中繩紋為主,其次是交錯繩紋,另有小部分組合紋飾和少量粗繩紋;內壁以素面為主,其次是短橫線紋,另有小部分菱格紋和小泥餅,還發現1 件較為特殊的內壁為鋸齒紋的瓦。
板瓦可分為瓦頭(尾)、瓦身、瓦邊。因板瓦的頭和尾形制十分相近,目前無法將頭尾進行進一步的區分,故將板瓦的頭和尾歸納在一起進行說明。
瓦頭(尾)J1 ④: 標108,泥質灰胎灰系。方唇,近頭(尾)處抹斜。內壁可見3 道泥條套接痕,外壁飾交錯繩紋。殘長43、殘寬34、厚1.2~1.4、弧徑大于37 厘米。泥條套接痕間距5~10 厘米(圖一二,1)。J1 ④: 標113,泥質灰胎黑系。方唇。唇面高低不平,靠近瓦邊處較高。近頭(尾)處由內向外抹平,微微上翹。內壁可見3 道泥條盤筑痕、多處凹窩和短橫線。外壁飾交錯繩紋,近頭(尾)處抹光紋飾不清,并可見輪修痕因刀切變形。殘長34、殘寬21、厚0.8~1.8 厘米。泥條盤筑痕間距3 厘米(圖一二,2)。
瓦邊據切割方式可分兩型。
A 型 外切。J1 ②: 標78,泥質灰胎黑系。內壁飾橫向鋸齒紋,外壁飾縱向中繩紋。瓦邊外切。殘長7.2、殘寬7.4、厚1 厘米。切口深0.4 厘米(圖一二,5)。J1 ④: 標91,泥質灰胎灰系。內壁可見短橫線。外壁飾斜向中繩紋。瓦邊外切,切面有一凹槽。殘長14.4、殘寬13、厚1.4~1.6 厘米。切口深0.4~0.6 厘米(圖一二,6)。

圖一四 J1 出土瓦當
B 型 內切。J1 ①:P15,泥質灰胎灰系。內壁可見密集短橫線,外壁飾縱向中繩紋。殘長13.8、殘寬13、厚0.9~1.2 厘米。切口深0.1 厘米(圖一二,3)。J1 ①: 標93,泥質灰胎灰系。器外壁飾細繩紋。殘長10.8、殘寬12.2、厚0.8~1.6 厘米。切口深0.4~0.8 厘米(圖一二,4)。
筒瓦可分為瓦舌、瓦身、瓦邊、瓦尾。
瓦舌據舌部形態可分兩型。
A 型 平舌。J1 ④: 標109,泥質灰胎灰系。舌部與器身相接處明顯。瓦舌素面,瓦身內壁滿飾菱格紋,外壁飾交錯繩紋,近瓦舌處抹平。殘長18.2、殘寬9.8、厚0.8~1.2 厘米(圖一三,3)。
B 型 翹舌。據瓦舌制作方法可分兩亞型。
Ba 型 瓦舌與瓦身分開制作后套接。J1 ④:標55,泥質灰胎灰系。瓦舌輪制后與瓦身連接,內壁二者相接處明顯,泥棱外翻。瓦身外壁飾交錯繩紋。殘長20.4、殘寬15.6、瓦舌厚0.6、瓦身厚1.4 厘米(圖一三,2)。
Bb 型 瓦身制作后向內壓制成瓦舌。J1 ④:標54,泥質灰胎灰系。器身外壁飾縱向中繩紋,近瓦舌處抹平,瓦舌與瓦身相接處可見繩紋印,可知瓦身成型后將一端向內壓制成瓦舌,導致繩紋漫滅不清,殘長28.4、殘寬15.4、瓦舌厚0.6、瓦身厚1.2 厘米(圖一三,1)。
瓦身 J1 ①: 標111,泥質灰胎黑系。內壁可見短橫線,外壁飾縱向中繩紋,繩紋較粗,間距大。殘長8.4、殘寬9.1、厚1.5 厘米。繩紋間距0.4厘米(圖一三,4)。J1 ①: 標112,泥質灰胎黑系。內壁凹凸不平,可見部分疑似布紋痕跡和輪修痕跡,外壁飾縱向中繩紋,近瓦舌處抹平。殘長12、殘寬10、厚1 厘米。繩紋間距0.4 厘米(圖一三,5)。
瓦邊據切割方式可分兩型。
A 型 外切。J1 ④: 標58,泥質灰胎灰系。內壁可見5 道套接痕跡,器內壁飾短橫線紋,外壁飾縱向中繩紋(圖一三,7)。
B 型 內切。J1 ②: 標60,泥質灰胎灰系。外壁飾縱向細繩紋。殘長5.2、殘寬5、厚1.2 厘米。切口深0.6 厘米(圖一三,6)。
瓦當 8 件。種類較為單一,均為灰胎灰陶。形制均為半圓形,整體素面。
瓦當 J1 ③: 標108,泥質灰胎灰系。瓦當內壁滿飾同心圓狀輪旋痕跡。器身內壁有多處凹痕,內飾短橫線紋。瓦當與器身交接處輪旋痕跡明顯。器外壁飾縱向中繩紋。兩側瓦邊及當面可見切痕,瓦邊未切透,瓦當全部切透,當面切痕打破一側瓦邊,又被另一側瓦邊切痕打破。殘高8.8、寬16、瓦身厚1.8、瓦當厚1 厘米(圖一四,1)。J1 ④: 標117,泥質灰胎灰系。器身內壁凹凸不平,瓦當與器身交接處抹光及按壓痕跡明顯。瓦當較小于瓦身,分界明顯。可見有一側瓦邊及當面切痕,瓦邊外切,當面全部切透并被瓦邊切痕打破。殘高7.4、寬14.6、瓦身厚1.8、瓦當厚1 厘米(圖一四,2)。
2.木構件
木構件分屬于井欄、井圈、井亭三部分。
井欄由護欄、用于搭接的兩頭榫、木板組成(圖一五)。
護欄整體呈圓弧狀,均以嵌條固定。J1 ④:15,長135、寬20、厚10 厘米。欄身有三個正方形透卯,兩側卯殘,中間卯眼長13、寬9 厘米(圖一六,1)。J1 ④:24。整體呈圓弧狀,欄身從中部透卯處斷折,拼接后長165、寬20、厚14 厘米,欄身兩側各有一個正方形透卯,護欄最右端連一直榫,對應另一側為凹字形榫槽,兩端可互相拼合,拼合處可形成一方形卯眼,長9、寬8 厘米(圖一六,2)。J1 ④:25,長157、寬20 厘米。形制與J1 ④:24 相同,可進行拼合,但端頭直榫缺失,中間有一正方形透卯,卯眼長9、寬8 厘米(圖一六,3)。
兩頭榫整體平直,均為寬槽結合。據器身兩頭榫的形態可分兩型。
A 型 兩頭的榫呈長方形。J1 ④:17,通長75 厘米,器身長53、寬14 厘米,榫頭長13、寬7厘米。器身兩側各有一道貫通器身的長方形凹槽,寬3、深4 厘米(圖一七,1)。
B 型 器身和兩頭的榫均呈圓柱形。J1 ④:22,器身一側可見一長方形凹槽,槽與榫頭同寬。通長78、徑12、榫頭寬5、凹槽寬5 厘米(圖一七,2)。
木板均殘,上有數道裂痕,根據兩端形狀可分三型。
A 型 一端較扁。J1 ④:8,由兩側向中間斜切(修刮)成扁頭。長60、寬6 厘米(圖一七,3)。
B 型 兩端呈弧形。J1 ④:9,器身上有數道修刮痕,兩端呈弧形,弧口朝外。長67、寬12厘米(圖一七,4)。

圖一五 平坦垴水井護欄復原
C 型 兩端斜切。J1 ④:16,側看呈梯形,為梯形截面木塊,疑似用于插入企口板。長62、寬6 厘米(圖一七,5)。
井圈主要由支護木搭建,支護木兩端均加工有用于拼接的榫、卯結構。據器身形態可分兩型。
A 型 器身略彎曲。J1 ④:7,一端為榫,一端為卯,榫頭頂端略尖,寬度整體斷面略呈矩形,厚度的斷面呈梯形,斜切。長180、寬20 厘米(圖一八,1)。
B 型 器身平直。J1 ④:12,一端為榫,一端為卯,榫頭偏向一側,未在榫肩中央,榫頭頂端略尖,寬度整體斷面略呈矩形,厚度的斷面呈梯形,斜切。長186、寬24 厘米(圖一八,2)。
井亭這類構件不同于支護木,也不同于井欄,根據木構件形制推測疑似為井上建筑的構件,暫稱之為井亭,目前尚無法確定構件的位置、功能,僅根據木構件形制分為木板、梁架、榫。
木板 J ④:23,長方形木板,兩端平齊,器身較長。長274、寬8 厘米(圖一九,1)。
梁架 J1 ④:20,器身一端大一端小。中間可見一較淺的長方形小凹槽,凹槽內可見一嵌條和多道砍痕。長282、一頭寬19、另一頭寬22 厘米。凹槽寬18.2、凹槽內嵌條寬5.5 厘米(圖一九,2)。
榫依其形制可分為兩型。
A 型 半直榫。據器身上有無凹槽可分兩亞型。
Aa 型 有凹槽。J1 ④:11,器身大小整體一致。一端為榫頭,靠近榫頭一端可見兩個大小相同的較深的長方形凹槽,另一端可見一較淺的長方形凹槽。長275、寬17 厘米(圖一九,3)。
Ab 型 無凹槽。J1 ④:18,原木狀。器身由細到粗,較細一頭為榫頭。長240、寬21 厘米(圖一九,4)。
B 型 兩頭榫。J1 ④:13,器身兩端均為榫頭,榫頭位于榫肩中央,兩端斷面略呈三角形,榫面略呈梯形。長185、寬14 厘米(圖一九,5)。

圖一六 J1 出土井欄

圖一七 J1 出土井欄
平坦垴水井井內堆積保存相對完好,遺物較為豐富,特征比較明晰,為平坦垴水井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大量的信息。
經過對井內第①~④層出土遺物的整理,各層出土的陶片組合、特征基本相同,難以依據層位關系來進行分期。依據對這些陶片的分類認識,以及參考周邊已有的研究成果,可將井內的陶片大致分為以下三組:

圖一八 J1 出土井圈

圖一九 J1 出土井亭
第一組:以平坦垴J1 ③: 標3 鬲、J1 ③:標4 鬲為代表的器物。該組器物均為夾砂陶,陶質較粗,外壁均飾縱向粗繩紋。器形以鬲為主。平坦垴J1 ③: 標3 鬲、J1 ③: 標4 鬲與山西侯馬上馬墓地陶鬲[2]、牛村古城南59H4M78:3 鬲、59H4M34:1 鬲、60H4M27:5 鬲[3]和襄汾陶寺北墓地2016M1:8 鬲[4]以及河北徐水大馬各莊Ba 型Ⅱ式鬲[5]的陶質、紋飾十分相似,因此它們在年代上可能相近,可推定第一組器物的年代可能在春秋晚期。
第二組:以平坦垴A 型高柄豆、J1 ④: 標117 瓦當、J1 ③: 標108 瓦當、Bb 型罐等為代表的器物。該組器物的數量較多,均為泥質灰系陶,整體多為素面,部分器物可見繩紋,可辨器物有碗、罐、壺、甑、甕。平坦垴A 型高柄豆柄部飾竹節紋,這類紋飾多見于戰國早期的豆柄上,如河南淅川縣馬川墓地東周墓C 組墓葬中的M159:4 高柄豆和M159:9 高柄豆[6]、山東臨淄齊故城銅豆[7],說明它們的年代可能相近。平坦垴Bb 型罐與山西柳林楊家坪遺址出土的M8:4 罐[8]形制接近,因此它們的年代可能相近,處于戰國早、中期。平坦垴Ba 型罐同山西左權三家村遺址ZS2 ①:4繩紋罐[9]形制十分相近,屬于戰國中晚期。平坦垴J1 中出土的瓦當皆為半圓形瓦當,J1 ④: 標117 瓦當、J1 ③: 標108 瓦當與河北靈壽城遺址E5T1 ③:11 瓦當[10]極其相似,其時代相若,處于戰國中期至戰國晚期早段。據此可推定第二組器物的年代大致為戰國時期。
第三組:以平坦垴A 型卷沿盆和Ba 型折沿盆為代表的器物。該組器物以盆為主,均為泥質灰系陶,整體多為素面,部分陶器可見繩紋。平坦垴Ba 型折沿盆與河北邯鄲薛莊H280:2 盆[11]、易縣燕下都第13 號遺址T5 ②:13 折沿盆[12]十分接近,二者的年代可能大致相同,因此該組器物年代約為西漢早期。
通過上述分析,井內出土遺物的年代約為春秋晚期到西漢早期,也就是說,早在西漢早期水井就應該已經被全部填埋,那么井的開鑿、使用年代就應該要早于西漢早期,至于早到何時還尚需做進一步的分析。
平坦垴水井中皆為木質井圈,其砍伐和加工的年代應該與井的開鑿、使用年代更為接近,那么木質井圈的碳十四測年數據將對判斷井開鑿、使用年代提供依據。從經過校正后的碳十四測年數據來看(附表一),JCN-3 測年數據為BC595-BC412,處在春秋晚期到戰國早期;JCN-4 測年數據為BC541-BC389,處于戰國早期;JCN-2 測年數據為BC408-BC353,處于戰國中期;JCN-1、1#測年數據為BC311-BC206、BC375-BC203,均處于戰國晚期到西漢早期。由此可知,五個碳十四測年數據整體在BC595-BC203 范圍之內,據此可推斷水井的開鑿、使用年代大體在春秋晚期到西漢早期之間。
平坦垴井內出土器物分組的年代認識與井圈碳十四測年數據兩者高度吻合,年代皆落在春秋晚期至西漢早期范圍之內,也就是說該井的年代極有可能處于春秋晚期至西漢早期。從器物年代分組來看,早在西漢早期平坦垴水井已經被廢棄而填埋,可推知水井的開鑿、使用年代就應該不會晚于西漢早期。井內以戰國時期遺物為主,碳十四測年數據也主要處于戰國時期,那么平坦垴水井主體使用時間極有可能是戰國時期。至于其開鑿年代,則應該不會早于春秋晚期。
據不完全統計,目前已發現的戰國水井有湖北紀南城龍橋河西段Ⅰ區69 號井[13]、拍馬村1 號井[14]、棗園周臺遺址J1 和J2[15]、安徽馬鞍山五擔崗遺址水井[16]等。這些水井以圓形為主、方形井次之、不規則井較少。根據井圈的有無可分為無井圈井和有井圈井,有井圈井根據井圈材質可進一步細分為陶井、竹井、木井、瓦井、磚井、石井和復合形水井[17]等。湖北拍馬村1 號井和棗園周臺遺址發現有木井圈,依木井圈的形制可分為圓形井圈和方形井圈,其中拍馬村1 號井為圓形木質井圈,是在整木一側挖開一個豁口,然后將內部挖空,形成4~8 厘米厚的木井圈,再用一塊弧形木板鑲嵌于井圈的豁口處,使整個井圈呈圓形。從拍馬村1 號井井圈的制作方式來看,與平坦垴水井用9 根木柱榫卯相接而形成一周井圈的制作方式,存在較大差異。
五擔崗水井深16.6 米,分為井坑和井圈兩部分,井坑平面呈橢圓形,剖面呈圓錐狀,推測該水井是先從地表以大揭蓋式挖掘出井坑,然后在井坑中央用修整過的玄武巖砌筑井圈。井圈呈圓筒狀,中部略寬,兩端略窄。井圈是自井底向井口砌筑而成的,由外向內壘砌石塊漸為密集,井圈砌筑至一定高度后,在井圈和井壁之間填土,再用棍束夯的方式進行分層夯筑,直至填滿。平坦垴水井殘深9 米,平面呈圓形,剖面呈長方形。修造方式推測是從地表向下分段挖掘出井坑,分段壘筑。即在挖掘至一定深度后,用9 根兩端加工成榫卯結構的支護木相互搭接一周,形成九邊形井圈,逐層壘砌,在壘砌過程中榫頭朝向逐層更替以增強穩定性,然后再向下掏挖,再壘砌,直至井底。井圈與井坑坑壁之間緊密相貼,吻合度高。從現存井口每根支護木中部外側相對應的井壁上都有一個半圓形(或半橢圓形)的壁坑來看,這一現象表明:在向下挖掘過程中,為了防止已經搭建好的上部井圈塌落,會先在最下層每根支護木中部外側相對應的井壁插入木頭進行支護,待下段井圈壘砌到此處時,抽走木頭,塞入支護木,使上、下兩段井圈無縫對接,形成一體。木柱外側的這些半圓形(半橢圓形)壁坑可能是抽走木頭之后留下的孔洞日漸淤積形成的,也就是說現井口位置正好處于上、下兩段井圈的銜接之處。下段支護木壘砌至交界處時,會根據實際空隙對支護木進行砍削或支墊,以使上下支護木完全貼合,例如:現井口自上而下第8 層和第9 層,南側支護木保持木柱原大(約20 厘米),而北側支護木有著明顯的減薄現象,最薄處僅8 厘米;近井底部的支護木直徑增粗達到近30 厘米,然而在現井口自上而下第32 層東部的支護木有著明顯砍削減薄的痕跡,最薄處僅12 厘米。另外在現井口自上而下第1~3 層支護木、距現井口4.5 米處、距現井口5.6 米處均發現有用木板、木棍支墊的現象,推測這些應該都是分段砌筑的銜接部位。
五擔崗水井地處安徽,該地區土壤結構直立性較差,遇水極易塌陷,且五擔崗水井周圍的河道眾多,土壤中含有大量的沙礫和卵石。平坦垴水井所處位置為河湖相沉積,上部為砂質土層,下部為沙礫和大量卵石,穩定性也極差。由此可見五擔崗水井和平坦垴水井所處的地質結構極為相似,但是五擔崗水井和平坦垴水井卻完全采取了兩種不同的方式開鑿水井,五擔崗水井是采用大揭蓋式挖掘井坑,在井坑中央砌筑井圈,然后將井圈與井壁之間回填土壤并夯實的方式,平坦垴水井則是采用掏挖式挖掘井坑,沿井坑坑壁直接砌筑井圈的方式。這兩口水井的開鑿、使用年代大體同時,面對同樣復雜的地質結構,人們卻采用了截然不同的鑿井方式,可見不同地區的人們面對相似的地質結構時可能會采取不同的適應性策略,但這種差別究竟是南北方地區的差異,還是其他原因造成的,尚不得而知,需要在今后的發掘與研究中更加關注這一問題。
平坦垴古城最早見于《魏書·地形志》,其上載:“太原郡,領縣十,戶四萬五千六,口二十萬七千五百七十八。晉陽,二漢、晉屬,真君九年罷榆次屬焉。有介子推祠。西南有懸甕山,一名龍山,晉水所出,東入汾。有晉王祠、梗陽城。同過水出木瓜嶺,一出沾嶺,一出大廉山,一出原過祠下,五水合道,故曰‘同過’,西南入汾。出帝太昌中,霸朝置大丞相府,武定初,齊獻武王上置晉陽宮。祁,二漢、晉屬。有祁城、祁奚墓、周黨冢、太谷水、趙襄子城。榆次,二漢、晉屬,真君九年倂晉陽,景明元年復。有鹿臺山祠。長寧水,西北合同過。中都,二漢、晉屬。有榆次城、壽陽城、平譚城、原過祠、早山。”[18]清《讀史方輿紀要》載:“平定州府東二百八十里……廣陽城州東南三十里……平潭城在州西北二十五里,相傳為趙簡子所筑也,今為平潭馬驛。”[19]《陽泉百科全書》中指出:“平潭城,位于陽泉市區北古城居民區一帶。相傳為趙國趙簡子筑。”[20]《陽泉市郊區志》中提及1958 年在平坦垴古城中曾出土有銅釜、銅鏃、鐵馬蹬、石鼓等遺物[21]。
為了厘清平坦垴古城的布局和堆積的分布情況,2008 年陽泉市文物局對平坦垴古城進行了勘探,明晰了北城墻的走向,在北城墻附近還發現有道路、水池等相關遺跡,為該城位置的確定和空間布局的認識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平坦垴古城的地表曾采集到戰國繩紋罐、漢代素面罐及繩紋板瓦殘片等遺物,推斷古城大體處于戰國到西漢時期。從遺物年代上來看,平坦垴古城和平坦垴水井出土遺物的年代相若,兩者絕大部分共時。從空間分布上看,水井北距平坦垴古城北城墻約570 米,水井極有可能位于城內或臨近古城,是當時城內人們生活用水的重要設施,所以該井的發現對于平坦垴古城的史料補充具有重要的意義。結合我們在位于古井及城墻之間的陽泉中波臺和陽鋼水廠的區域內采集到的陶片、瓦片等標本與古井出土的標本形制基本一致,說明該區域內很有可能還存在同時期的遺存。因此,今后在該區域進一步開展調查、發掘與研究,對厘清古城與水井之間的關系,探明平坦垴古城的大體面貌都會有重要的意義。

附表一 山西陽泉平坦垴水井木料JCN-1~4、1#碳十四測年數據表
附記:在簡報編寫過程中,山西大學歷史文化學院霍東峰老師給予諸多幫助指導,在此謹致謝忱!
執筆:韓利忠、鄭海偉、郝楚婧
[1]太原市輝海巖土工程勘察檢測有限公司:《陽泉市洪城北路東地塊(平坦垴村)棚戶區改造安置住房1、4號樓巖土工程勘察報告》,陽泉市洪城北路東平坦垴村棚戶區改造安置住房項目部提供。
[2]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編著:《上馬墓地》,文物出版社,1994 年,第493 頁。
[3]山西省考古所侯馬工作站編著:《侯馬牛村古城南墓葬發掘報告》,《晉都新田》,山西人民出版社,1996 年,第200~212 頁。
[4]王京燕、崔俊俊、郭彪、曹喜平、夏宏茹:《山西襄汾陶寺北墓地2016M1 發掘簡報》,《文物季刊》2022年第1 期。
[5]戴書田、吳東風:《河北徐水大馬各莊春秋墓》,《文物》1990 年第3 期。
[6]劉文閣:《河南淅川縣馬川墓地東周墓葬的發掘》,《考古》2010 年第6 期。
[7]楊子范:《山東臨淄出土的銅器》,《考古通訊》1958年第6 期。
[8]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呂梁地區文物管理局、柳林縣文物管理所編著:《柳林楊家坪華晉焦煤公司宿舍區墓葬發掘報告》,《三晉考古》,山西人民出版社,2006 年,第307 頁。
[9]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左權縣文物旅游局編著:《山西左權石匣墓地調查與發掘報告》,《晉中考古文集》上卷,三晉出版社,2020 年,第144~145 頁。
[10]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編著:《戰國中山國靈壽城——1975~1993 年考古發掘報告》,文物出版社,2005 年。申云艷:《中山國瓦當初探》,《考古》2009 年第11 期。
[11]河北省文物局、吉林大學邊疆考古研究中心編著:《邯鄲薛莊遺址考古發掘報告》,科學出版社,2019 年,第216~217 頁。
[12]石永士:《河北易縣燕下都第13 號遺址第一次發掘》,《考古》1987 年第5 期。
[13]劉建業:《戰國楚都的水井與民生》,《大眾考古》2015 年第10 期。
[14]同[13]。
[15]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棗陽市文體旅游新局、棗陽市博物館:《湖北棗園周臺遺址J1、J2 發掘簡報》,《江漢考古》2020 年第5 期。
[16]南京大學歷史學系考古專業、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馬鞍山市文物局:《安徽省馬鞍山市五擔崗遺址東周水井發掘簡報》,《東南文化》2011 年第6 期。
[17]賈兵強:《先秦時期我國水井形制初探》,《農業考古》2007 年第4 期。
[18](北齊)魏收著:《魏書卷·地形志上》,《點校二十四史修訂本》,中華書局,2007 年,第2703 頁。
[19](清)顧祖禹撰:《讀史方輿紀要》,上海書店出版社,1998 年,第3016~3018 頁。
[20]劉高官:《陽泉百科全書》,山西人民出版社,1997 年,第3 頁。
[21]陽泉市郊區志編纂委員會編著:《陽泉市郊區志》,中華書局,1999 年,第627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