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海洋投入產出表的編制及產業依存關系研究

向書堅,田冉,孔曉瑞

(1.浙江工商大學統計與數學學院 杭州 310018;2.江蘇省安全生產科學研究院 南京 210018)

0 引言

2011年國務院正式批復《浙江海洋經濟發展示范區規劃》,這意味著國家大力推動浙江海洋經濟發展示范區的建設。2017年浙江省根據海洋經濟發展狀況,有針對性地提出“積極實施‘5211’海洋強省行動”的戰略,隨后發布《關于加快建設海洋強省國際強港的若干意見》,明確建立海洋強省的目標。2020年浙江省公布《2020年海洋強省建設重點工作任務清單》,進一步制定全省海洋經濟發展的任務。《海洋及相關產業分類》(GB/T 20794-2006)將海洋產業定義為“開發、利用和保護海洋所進行的生產和服務活動的產業”,該定義體現陸海一體化的思想,即分析海洋產業與陸域產業之間的關聯,促進陸海聯動發展。

現有研究對于海洋產業的分析較為成熟。部分學者最初采用灰色關聯模型深入挖掘海洋產業之間、海洋產業與陸域產業之間的關聯關系,發現陸海一體化有助于海洋產業的高質量發展,且強關聯關系主要體現在海洋工程建筑業和海洋油氣業等與其他海洋產業之間,具有強波及效應的產業主要為海洋油氣業和海洋礦業[1-2]。從可持續發展的角度考慮,數字經濟、科技創新、產業集聚規模和消費水平等是促進海洋經濟發展的關鍵因素[3],尤其是海洋科技創新有助于實現海洋產業的高質量發展[4-6]。為進一步體現海洋產業之間復雜的經濟技術聯系,學者們基于投入產出法深入挖掘海洋經濟系統中的復雜聯系。從已有的文獻看,國外學者主要運用投入產出模型考察海洋經濟對國民經濟的影響,研究表明海洋產業與其他產業具有較強的關聯關系,尤其是海洋運輸業和海洋漁業不僅提供大量的就業機會,還會增加其他產業部門的增加值[7-9]。趙銳等[10]最早提出運用投入產出法研究海洋經濟發展現狀,將海洋產業分為13個部門,并對海洋經濟投入產出表的結構進行理論探討;而后將理論運用到實踐中,采用推導法和剝離系數法等編制海洋投入產出表,主要用于分析海洋產業內部及其與陸域產業的關聯,并得出海洋產業內部結構聯系不緊密、發展和效益不均衡、海洋產業與陸域產業具有密切聯系等結論[11]。王莉莉等[12]編制2000年和2010年的中國海洋投入產出表,從動態對比的角度分析得出中國海洋產業的發展與能源產業的關聯度較高且對第二產業的依賴度較高,以及海洋產業與陸域產業的聯動發展較為明顯等結論。

投入產出法已在海洋經濟分析中逐漸應用,而浙江省暫未公布海洋經濟投入產出表。為更好地分析浙江省海洋經濟發展狀況以及更好地發揮陸海聯動作用,本研究借鑒相同原理和模型創新性地編制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投入產出表,并在動態視角下更加準確和深刻地描述浙江省海洋產業關聯以及陸海產業聯動的演變規律,可為促進浙江省海洋經濟產業結構優化和增長方式轉變、建設海洋強省以及高質量發展提供理論和實踐參考。

1 主要投入產出系數與海洋投入產出表的編制

1.1 主要投入產出系數

1.1.1 消耗系數

直接消耗系數也被稱為投入系數,是指在經濟運行系統中,j部門在生產經營過程中的單位總產出所直接消耗i部門產品的數量[13],記為aij。全部直接消耗系數所組成的矩陣即直接消耗矩陣,記為A=a ij()n×n。a ij的計算公式為:

式中:X j表示j部門生產的總產品或總產值;x ij表示j部門為生產一定數量的總產品所直接消耗的i部門產品的數量。a ij∈0,1[ ],a ij越大表明2個部門之間的直接相互依賴性越強,直接技術經濟聯系越緊密。

完全消耗系數是指j部門每生產單位最終產品要直接和間接消耗的i部門產品的數量,也就是說,各種產品在生產過程中除直接聯系外還有間接聯系,正是縱橫交叉的間接聯系傳遞著經濟體系中經濟變量的變動,并且形成產品間的一般聯系,這是一般均衡理論相互依存性思想的集中表現,記為b ij,并用B來表示完全消耗系數矩陣,計算公式為:

式中:(I-A)-1表示列昂惕夫逆矩陣,又稱完全需求系數;I表示單位矩陣。

1.1.2 分配系數

直接分配系數是指在經濟運行系統中,i部門的生產經營總產出直接分配給j部門中間消耗量的占比,記為r ij。全部直接分配系數所組成的矩陣即直接分配矩陣,記為R=r ij()n×n。r ij的計算公式為:

式中:X i表示i部門生產的總產品或總產值。

完全分配系數是指i部門的生產經營總產出直接和間接分配給j部門中間消耗量的占比。完全分配系數的原理類似于完全消耗系數,即除直接分配系數外還存在間接分配系數,二者之和構成完全分配系數。通常采用H來表示完全分配系數矩陣,計算公式為:

1.1.3 產業波及系數

產業波及系數是指反映某產業變化引起其他產業變化的情況,包含影響力系數和感應度系數。

影響力系數是指在經濟運行系統中,j部門增加1個單位的最終產品時,對其他部門產生的生產需求影響程度,反映j部門對其他部門的拉動作用。不同部門的影響程度因生產鏈條的不同而存在差異,為便于比較,通常將某個部門的影響程度與社會平均影響程度進行對比,由此得到的系數稱為影響力系數,記為θj。θj的計算公式為:

式中:表示列昂惕夫逆矩陣(I-A)-1中的元素。θj＞1表明j部門對社會生產的影響程度大于社會平均影響程度,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明顯。

感應度系數是指在經濟運行系統中,各部門均增加1個單位的最終產品時,i部門所受到的需求感應程度,即i部門為其他部門的生產提供的產出量,反映i部門對其他部門的支撐作用。將i部門的感應度與社會平均感應度進行對比,由此得到的系數即感應度系數,記為δi。δi的計算公式為:

感應度系數越大表明i部門對各部門的最終需求反應越大,當各部門的最終需求都增加時,i部門的總產出應增加最多且對經濟的支撐作用最大。

1.2 浙江省海洋投入產出表的編制

1.2.1 表式設計

本研究以《海洋及相關產業分類》(GB/T 20794-2006)和《海洋及相關產業分類》(調查用)為主要分類標準,根據投入產出表的部門分類和編制年份,對照《國民經濟行業分類》(GB/T 4754-1994、GB/T 4754-2002、GB/T 4754-2011和GB/T 4754-2017)對部分產業進行調整,將海洋產業分為13個部門,即海洋漁業、海洋油氣業、海洋礦業、海洋鹽業、海洋船舶工業、海洋化工業、海洋生物醫藥業、海洋工程建筑業、海洋電力與海水利用業、海洋交通運輸業、濱海旅游業、海洋科研教育管理服務業以及海洋相關產業(產業代碼1～13)。同時,根據《國民經濟行業分類》將陸域產業分為19個部門(產業代碼14～32),共形成32個部門的浙江省海洋投入產出表,基本表式如圖1所示(因產業較多,只列出部分產業)。

圖1 浙江省海洋產業投入產出表的基本表式

1.2.2 具體編制

何廣順等[14]以海洋生產總值核算為突破口,系統提出我國海洋生產總值(GOP)的核算方法即剝離系數法。本研究借鑒該方法,從投入產出表中剝離浙江省海洋產業的數據,再根據陸海產業分類進行數據合并,重新編制包含海洋產業部門和陸域產業部門在內的浙江省海洋投入產出表。

計算剝離系數θ:

式中:Q表示某海洋產業對應的投入產出表中各部門的總產值;VA表示該海洋產業對應的投入產出表中各部門的增加值;V表示該海洋產業的增加值;R表示對應國民經濟行業的增加值率。

由于官方未公布歷年浙江省海洋產業增加值的數據,本研究假定全國海洋產業的剝離系數與浙江省海洋產業的剝離系數相等,可使用歷年中國投入產出表、《中國海洋統計年鑒》和《中國海洋經濟統計公報》的數據計算各海洋產業的剝離系數。根據計算的剝離系數,對照海洋產業分類表,對浙江省投入產出表分別按照行列方向進行剝離,得到新的投入產出表。以2017年浙江省投入產出表為例,農產品對自身的中間投入為541 226.00萬元,農產品對應的海洋產業為海洋相關產業,因此剝離系數為0.104 9;按照投入產出表中行的方向將農產品剝離,得到海洋農產品對農產品的中間投入為541 226.00×0.104 9=56 774.61(萬元),陸域農產品對農產品的中間投入為541 226.00×(1-0.104 9)=484 451.39(萬元);再按照投入產出表中列的方向進行剝離,得到海洋農產品對海洋農產品的中間投入為56 774.61×0.104 9=5 955.66(萬元),海洋農產品對陸域農產品的中間投入為56 774.61×(1-0.104 9)=50 818.95(萬元),陸域農產品對海洋農產品的中間投入為484 451.39×0.104 9=50 818.95(萬元),陸域農產品對陸域農產品的中間投入為433 632.44萬元。以此類推,計算每個部門的數據。

將所有數據剝離完成后,按照海洋產業和陸域產業的分類,將屬于同一產業的部門數據相加。以2017年的海洋投入產出表為例,海洋漁業包括海洋漁產品、海洋農林牧漁服務產品、海洋飼料加工品和海洋水產加工品,將這4個部門所對應的數據相加,所得到的新數據就是海洋漁業的數據。以此類推,先按照行進行合并,再按照列進行合并,最后得到包含13個海洋產業部門和19個陸域產業部門的浙江省海洋經濟32個部門的投入產出基本流量表(表1)。

表1 2017年浙江省海洋經濟投入產出基本流量

2 浙江省海洋產業的后向關聯和前向關聯

在投入產出分析中,通常采用完全消耗系數來測度后向關聯,采用完全分配系數來測度前向關聯。后向關聯是指浙江省海洋產業發展需要直接和間接消耗其他產業進而產生的關聯關系,也可以理解為哪些產業可推動海洋產業發展。反之,前向關聯是指浙江省海洋產業生產的產品或服務分配給自身或其他產業進而產生的關聯關系。由表1可知,浙江省海洋油氣業的總投入和總產出均為0,同理,其他年份情況類似。這種情況不能采用逆矩陣求出各產業的完全消耗系數和完全分配系數,因此本研究將表1中的浙江省海洋油氣業行列進行刪除處理,而后計算浙江省歷年海洋投入產出表中的完全消耗系數和完全分配系數,以此反映浙江省陸海產業間的依存關系,即后向關聯和前向關聯。

2.1 海洋產業的后向關聯

采用式(2)計算1997—2017年浙江省各海洋產業的完全消耗系數并進行對比,排名靠前的產業分布大致相似。由于計算數據較多,本研究主要分析完全消耗系數大于平均值的產業(圖2,圓圈大小與完全消耗系數的數值成正比)。

圖2 浙江省海洋產業的完全消耗系數超過平均值的產業

由圖2可以看出,浙江省海洋產業完全消耗最多的是制造業(16),而后是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生產和供應業(17),采礦業(15),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20),批發和零售業(19)以及金融業(23)等。其中,制造業,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生產和供應業以及采礦業均屬于第二產業,為海洋產業的發展提供足夠的能源及材料;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批發和零售業以及金融業均屬于第三產業,為海洋產業和陸域產業的聯動發展提供相應的中間服務。由此表明海洋產業的發展對陸域第二和第三產業的依賴性較強,對陸域第一產業的依賴性較弱。此外,海洋產業對其自身也有一定的消耗,其中海洋漁業(1)、海洋船舶工業(5)、海洋化工業(6)、濱海旅游業(11)、海洋科研教育管理服務業(12)和海洋相關產業(13)消耗較多,為海洋產業的發展提供相應的基礎和技術支持。

2.2 海洋產業的前向關聯

采用式(4)計算1997—2017年浙江省各海洋產業的完全分配系數,主要分析完全分配系數大于平均值的產業(圖3,圓圈大小與完全分配系數的數值成正比)。

圖3 浙江省海洋產業的完全分配系數超過平均值的產業

由圖3可以看出,浙江省海洋產業生產的產品或服務主要分配給自身或部分陸域產業,其中自身主要用于海洋船舶工業(5)、海洋化工業(6)和海洋相關產業(13),陸域產業主要用于制造業(16),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生產和供應業(17)以及建筑業(18),尤其是海洋礦業(3)對上述陸域產業的貢獻最大。由此表明浙江省海洋產業自身發展的同時會促進陸域經濟尤其是第二產業的發展。此外,雖然海洋產業的產品或服務對其他產業分配較少,但從完全分配系數來看,陸域第一和第三產業均有所涉及,表明浙江省海洋產業的發展對整個陸域產業的發展均具有積極推動作用。

3 浙江省海洋產業的波及效應

國民經濟系統中某個產業的任何變動都會對其他產業產生波及效應。本研究計算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產業的影響力系數和感應度系數,并繪制歷年系數變化圖,分析各海洋產業間的技術經濟聯系及其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和支撐作用。

3.1 海洋產業的拉動作用

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產業的影響力系數如圖4所示。主體功能區劃》等相繼實施,浙江省濱海旅游業才逐漸規范穩定發展[15];海洋交通運輸業的影響力系數一直偏低,主要是浙江省雖港口眾多,但港口之間相對獨立發展,并未使港口資源的利用率達到最大化。

圖4 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產業的影響力系數

3.2 海洋產業的支撐作用

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產業的感應度系數如圖5所示。

圖5 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產業的感應度系數

1997—2017年浙江省大部分海洋產業的影響力系數較穩定,其中海洋化工業(6)、海洋工程建筑業(8)和海洋船舶工業(5)的影響力系數較大,這3個產業一直是浙江省海洋經濟的支柱產業。其他影響力系數平均值大于1的海洋產業包括海洋礦業(3)、海洋鹽業(4)、海洋生物醫藥業(7)、海洋電力與海水利用業(9)以及海洋相關產業(13)。其中,浙江省海洋電力與海水利用業是海洋新興產業之一,起步較晚但發展迅速。“十一五”期間我國啟動“國家科技支撐計劃”,海洋發電是其項目之一。在國家政策的支持下,浙江省海洋電力與海水利用業飛速且穩定發展,是潛在支柱產業,應給予技術支持,充分利用浙江省海洋能源資源,使其繼續保持穩定發展。浙江省海洋礦業的影響力系數經歷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緣于自2010年浙江省加強采礦管理力度以來,礦產開采活動更加規范有序,使海洋礦業出現調整的過程,后期會成為浙江省海洋經濟發展的潛在支柱產業。

影響力系數平均值小于1的海洋產業包括海洋漁業(1)、海洋交通運輸業(10)、濱海旅游業(11)和海洋科研教育管理服務業(12)。海洋漁業的影響力系數處于上升趨勢;濱海旅游業發展起步較早但不穩定,影響力系數圍繞1上下波動,直到201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海島保護法》和2012年《全國海洋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產業的感應度系數較小,除海洋相關產業(13)外,其他海洋產業的感應度系數均小于1。海洋相關產業的感應度系數大于1且超過全社會平均水平,表明海洋相關產業的變化對其他產業有較大的制約作用,對浙江省海洋經濟發展的支撐作用較大。海洋相關產業是指以各種投入產出為聯系紐帶,與主要海洋產業構成技術經濟聯系的上下游產業,因此應促進海洋相關產業的發展,進而促進海洋經濟協調平穩發展。

3.3 海洋產業的綜合波及效應

由于同一個產業的影響力系數和感應度系數不盡相同,本研究以1997—2017年海洋產業的平均影響力系數作為橫坐標、平均感應度系數作為縱坐標,繪制坐標圖,綜合分析浙江省海洋產業的影響力和感應度(圖6)。

圖6 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產業影響力系數和感應度系數的坐標象限

處于第一象限的海洋產業具有強輻射性(強影響力)和強制約性(強感應度)的雙重性質。海洋相關產業(13)落入第一象限,表明海洋相關產業對其他產業具有較強的拉動作用,同時其他產業的發展對海洋相關產業的依賴性較強。因此,浙江省海洋相關產業的地位舉足輕重,是聯系上下游產業的樞紐,對浙江省海洋經濟的發展具有重要的影響力。

處于第二象限的海洋產業是弱輻射性、強制約性以及多處于產業鏈上游環節的產業,對經濟健康運行的支撐作用非常明顯。各海洋產業均未落入該象限,表明現階段浙江省海洋經濟并不存在單向制約性強的產業。

處于第三象限的海洋產業的影響力系數和感應度系數均小于社會平均水平,屬于弱輻射性和弱制約性產業,具體包括海洋科研教育管理服務業(12)、海洋交通運輸業(10)、海洋漁業(1)和濱海旅游業(11)。這些產業的發展與浙江省自然資源狀況和投資力度有較大的關系,且主要面對消費者,既不會對其他產業產生較強的拉動作用,又不太會受到其他產業的制約和干擾。

處于第四象限的海洋產業是強輻射性和弱制約性產業。強輻射性表明產業對海洋經濟發展的拉動作用較強,即產業自身發展的同時,基于需求的角度可帶動其他產業的發展,波及范圍較廣泛,屬于海洋經濟發展的支柱產業或潛在支柱產業。弱制約性表明從供給或中間投入的角度來說,產業對其他產業的支撐作用并不明顯。落入該象限的產業包括海洋船舶工業(5)、海洋化工業(6)、海洋生物醫藥業(7)、海洋工程建筑業(8)以及海洋電力與海水利用業(9),這些產業對原材料的需求較大。

4 結語

本研究采用剝離系數法編制1997—2017年浙江省海洋投入產出表,并基于此分析浙江省海洋產業的關聯關系和波及效應。

浙江省陸海聯動發展主要體現在海洋產業與陸域第二產業聯系最為緊密,其次為陸域第三產業。從海洋產業的后向關聯來看,浙江省各海洋產業的發展主要依賴陸域第二和第三產業,尤其對第二產業中的制造業和能源產業的依賴性最強,對第三產業的依賴性也逐漸加強。從海洋產業的前向關聯來看,浙江省各海洋產業生產的產品或服務主要用于陸域第二產業的生產且對制造業的帶動性最強,對陸域第三產業等的促進作用還有待進一步挖掘和發揮。因此,浙江省應繼續促進陸海聯動發展,加快構建陸海一體化發展體系。

浙江省海洋產業波及效應的差別稍大,各產業發展不平衡,對浙江省經濟發展具有不同程度的影響作用。其中,海洋化工業、海洋工程建筑業和海洋船舶工業是拉動經濟增長的支柱產業,但海洋漁業、海洋交通運輸業和海洋科研教育管理服務業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作用較弱。海洋科技先行是海洋開發的基本要求,海洋科技進步不僅可為海洋產業發展提供科技支持,同時可為其他相關產業發展提供技術儲備。因此,浙江省應大力發展科技興海戰略,增大對海洋技術的投入,培養高層次的海洋科技與管理人才,為經濟發展創造更好的條件。針對海洋交通運輸業的影響力系數近年來一直偏低且港口資源利用率未達到最大化的問題,浙江省應以推進寧波和舟山港口一體化為核心,積極進行港口資源整合,進而促進海洋交通運輸業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