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鄉村建設背景下人才回流的機遇、困境及路徑探析

文丨盤慧霞

前言

數字化已經席卷全球，對全球經濟、科技的變革產生著重要的影響。目前，中國對于數字經濟的重視程度在不斷加深，互聯網、人工智能、5G等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技術支撐，增強著經濟活力。在新發展階段把握數字經濟發展的趨勢和規律，將有利于推動構建新發展格局。數字技術在社會的各個方面廣泛而深刻的運用，數字鄉村依托著數字經濟的發展，為鄉村振興提供了新模式、新方向、新機遇，是數字鄉村建設的重要推動力。

由于地域、經濟、文化等方面的原因，人才流動目前是中國社會中普遍存在的現象，若長期出現農村流向城市的單向性流動，則會造成鄉村人才短缺。在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下，數字經濟在一二三產業給人們創造了許多就業機會，但由于數字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產業結構改變等原因，會造成人才回流存在困境，不利于數字鄉村的建設。因此，在數字經濟的大環境下，探析鄉村人才回流的現狀，并探尋人才返鄉就業的路徑，促進鄉村振興。

一、人才對于數字鄉村建設的意義

鄉村人才，是對農業生產經營人才、農村二三產業發展人才、鄉村公共服務人才、鄉村治理人才、農業農村科技人才等各類鄉村生產、經營、管理、服務、發展、科技領域人才的統稱。根據居住位置、基本狀況的劃分，數字鄉村建設的主體可分為內部人才和外部人才，內部主體人才主要是指在鄉村空間下進行生產生活并將鄉村發展與自身緊密相連的主體，而外部主體人才是指外出務工者、農村籍大學生、科研機構等人才，兩者之間并不存在完全的界限，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會出現重合的現象。

（一）人才是推動鄉村建設數字化的中堅力量

數字鄉村的建設，是在生產力大力發展的基礎上，傳統的生產關系發生變革，從而產生的社會變遷運動。是通過互聯網、人工智能等數字技術的使用，對農業農村發展產生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在打造數字中國的進程中，青壯年人群是首擔重任的，尤其是具有知識文化、專業技術的人才。數字鄉村建設是需要主導的，而村“兩委”、黨政機關則起著這樣的角色，這部分主體聯合掌握著國家投入數字鄉村建設行動的實質性資源和話語權，在管理鄉村的事物中起著領導者和決策者的作用，在開展數字鄉村建設的具體實踐中也承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

在農村的日常生產生活中，有這樣一部分人承擔著農副業的生產活動，如數字基礎設施的建設及物流配送、商品的線上銷售與運轉等，這是數字鄉村建設過程中的關鍵人物。其中，數字農業生產者本身更是數字鄉村建設中的微觀主體，他們是未來數字鄉村中集生產、分配、交換、消費于一身的核心圓點。但由于這一部分主體的科學文化水平有限，無法充分發揮數字化的力量，仍然需要外部力量的指導，而這一外部力量則是新興市場主體、外出務工者以及高校科研者。如今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農村市場不再局限于傳統的集體經濟、鄉鎮企業、合作組織等，還衍生出了鄉村特產主播帶貨、民宿店主、農家樂老板等新興市場主體，通過將鄉村特色產業與數字技術的結合，挖掘其中不可替代的資源來發展鄉村經濟，將具有鄉村特色的生態環境、農產品展示給社會；部分外出務工者在城市工作時，也會接觸到數字平臺，可以憑借對數字技術的操作，發揮中青年的主觀能動性來參與建設家鄉，使鄉村發展數字化；高校科研機構是開發探索數字鄉村的主要群體，其能夠投入知識、技術、人才、意見來指導鄉村建設的數字化實踐，根據農業的發展狀況來調整數字技術的使用，以及如何將技術投放到農業中去，這都需要高校科研機構來進行科學決策。

（二）人才是推動農業農村發展的重要主體

國務院《政府工作報告》2022年中提出，“加強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發展智慧城市、數字鄉村”。要在2035年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其中少不了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而數字鄉村的建設是以中國的國情農情為基礎，是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道路的重要路徑，其中人才是根本。

首先，人才能助推農業智能化信息化。現代農業的發展，離不開數字技術在其中的應用，通過物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獲取農作物的生長情況，科技人員對獲取的數據進行分析，再根據數據分析的結果對農作物采取措施，如實現設施智能控制，遠程遙控進行農藥噴灑、節水灌溉等操作。人才是實現農業智能化信息化的主體，據走訪統計得知，一般的農民對數字技術的使用僅限于手機、電腦的簡單操作，并不能成為數字鄉村建設的主要推動者。因此，需要的是數字鄉村復合型人才，一方面需要能夠操作數字技術的最初示范者高校科研者，另一方面可以選拔出綜合素質較高的農民，對其進行培訓，提升其數字化應用能力。

其次，人才能助推鄉村治理精準化。如今互聯網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方式，其中包括借助互聯網提升鄉村治理水平與能力。基層組織的人員通過數字平臺、互聯網+政務、實現政務網上辦、馬上辦、少跑快辦，大大提升了辦事效率；鄉村居民在網上政務服務平臺查詢相關信息，辦理相關事務，更積極主動、便捷參與到鄉村治理中去。基層組織人員與鄉村居民良性有效的互動，這一切都離不開人才組織、管理、創新鄉村治理的驅動。

從鄉村振興戰略的全局來看，“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這五大要求都需要有相應的人才支持。數字鄉村的全方面建設亦是如此。要重視不同類型的人才，發揮出人才的力量，建設數字鄉村，推動農業農村現代化。

二、數字鄉村建設背景下人才回流的機遇

農村人口單向性向城市流動，不外乎是因為農村的就業機會較少、薪資水平較低、基礎設施不夠完善等原因。隨著中國進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時期，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實施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鄉村振興、脫貧攻堅等戰略，農村的發展也不斷向好，農民的幸福感不斷加深。自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提出“實施數字鄉村戰略”以來，信息技術繼續創新活躍發展，從而衍生了新產品、新業態，鄉村發展極具活力，同時也吸引著人才“回鄉創業、回村打工”。

（一）產業融合發展，增加就業機會

農村的產業早已打破了傳統農業產業的局限，將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利用農村獨有的地理環境、特色產業等資源，充分發揮其優勢，發展旅游農業、創意農業等新興農業。要使鄉村小農業對接城市大市場，這才是鄉村發展的關鍵。數字技術能使小農業與城市市場相銜接，用數字技術預測消費趨勢，統計市場規模，從而刺激鄉村產業發展，推動產業數字化轉型，開拓農民就業渠道。

數據和信息已然成為數字經濟時代的一種新型生產要素，這種新型生產要素的投入，必然會產生農業農村生產方式的變革，充分發揮農村資源配置作用，增加交易。以數字化為支撐促進產業融合發展，在農業的生產過程中，農業生產得到智能化、數字化，農業生產的社會化、精準化大大提高。生產者可通過數字平臺對接農產品加工業，對接電商銷售平臺，推進生產、加工、銷售一體化的產業融合機構的建成。尤其是農村電商的跨越式發展，雖然大多數的淘寶村存在于東部沿海城市，但中、西部地區在淘寶村的數量和增速上均呈現出較強的增長勢頭。農村電商在農民創業、創收、就業等方面發揮了巨大作用。據阿里研究院測算,2020 年淘寶村和淘寶鎮網店年交易額超過 1 萬億元,活躍網店 296萬個,創造了 828 萬個就業機會。當鄉村的產業融合發展到一定階段，也吸引著不同產業集團的加入，這無異于也為村民創造著就業機會。

（二）數字設施改善，創造就業條件

數字鄉村的基礎設施建設，一方面指的是農村基礎設施的數字化改造和智能化升級，數字基礎設施是立足當下、面向未來的新型基礎建設，它順應網絡化、數字化、智能化的社會發展趨勢，為人類未來新的生產生活方式提供平臺和保障。當前的數字基礎設施技術層面主要是指5G、物聯網、數據中心、人工智能等方面，這類數字技術影響著購物、出行、政務等日常生活。

另一方面指的是鄉村自然、人文、社會環境治理的改善與進步，使鄉村環境適合居住。在自然環境上，數字鄉村建設過程中，新技術、新設施進入鄉村，推行低碳的生活方式，在農業生產中少撒農藥，使用噴灌滴溉等節水灌溉方式來減少資源浪費和環境污染；在人文關系上，利用數字平臺來增加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聯系，重塑人與人之間的社會關系，讓鄉鄰之間形成并長期保持互幫互助的關系；在社會環境治理上，數字鄉村建設能使鄉村社會環境治理變得智能化，解決群眾辦事難、了解政策難、民意掌握難等問題，使村民治理更加有效。

農村基礎設施如何，也是人才能否回流的一大制約因素。如今國家對于農村信息化基礎設施投入不斷增加，鄉村數字平臺、自然環境、人文關系等方面基礎設施得到顯著改善，這也為人才回鄉、回村奠定了基礎，同時也為人才創造了就業條件。

三、數字鄉村建設背景下人才回流的困境

“數字下鄉”面臨數字如何才能下鄉、數字如何才能融入鄉村社會的問題。推動數字融入鄉村建設，最重要的建設主體是人才，尤其是經濟型人才、技能型人才和農村實用型人才。鄉村本土居民整體素質不高，受教育水平程度較低，無法適應數字現代化的發展，因此需要返鄉人才的帶領與引導。帶領數字鄉村發展的鄉村人才一般為具有農業戶籍，離開家鄉，在城鎮工作、生活和學習的大學生、返鄉創業農民工、企業老板和專業技術人才等，而這些群體的回流將為鄉村帶來新的就業需求和創業需求，引領鄉村產業、技術、基礎設施等發展跟上數字化潮流。目前鄉村仍面臨著人才短缺，青壯年勞動力大量流向城市，農村勞動力逐漸老齡化、婦女化，這對于數字鄉村建設是一個巨大的挑戰，因此需要迫切分析當前人才回流的困境，為問題的解決提供策略。

（一）地區發展不平衡，人才流失嚴重

在全國數字技術發展的浪潮中，由于各個地方的財政水平、人才狀況、發展程度等方面的不同，數字化發展在不同區域和數字化的不同領域之間存在著不平衡的現象，從而導致人才從欠發達地區流向發達地區。在數字技術發展方面，東、中、西部的發展程度不一，城鄉之間發展程度差距較大。東部地區在信息技術、基礎設施、產業結構等方面優于中西部地區，據農業農村部對全國縣域農業農村信息化發展評估來看，東、中、西部都有提升，但東西部差距仍然有著明顯的差距。就拿“淘寶村”來看，東部沿海地區的數量多且集中，許多跨境業務也集中在沿海地區，東部地區的信息網絡基礎設施與水平存在著較大的優勢。數字發達地區自然衍生出較多的就業機會，吸引著人才的流入，大量鄉村人才固然也流入了發達地區。

地區發展的不平衡，還體現在從業環境、社會保障體系等方面差距較大。長期以來城市的經濟發展較快，在環境方面投入資金較多，人才有良好的從業環境，而鄉村的資源、設施薄弱，無法吸引高素質人才自愿到鄉村生活；其次，鄉村的醫療水平、教育、養老等社會保障體系與城市有差距，且由于基層工作的辛苦、崗位編制少以及晉升的艱難等原因，使得回鄉就業吸引力低，鄉村人才流失嚴重。

（二）思想認識不足，阻礙人才回流

數字鄉村建設是數字技術發展應用到農村生活生產方式中的一個過程，人才是智慧鄉村建設的主體構建力量，人才對于數字技術這類新生事物的掌握與運用、對鄉村的認同感對于數字鄉村建設產生重要影響。

數字技術具有復雜性和多樣性，其初次使用是需要進行指導的，不少鄉村基層干部、本土人才在數字技術的使用上會表現出排斥，對農業、鄉村走向數字化與現代化缺乏清醒的認識，自身能力在數字的運用、信息獲取方面存在著缺陷。一些鄉村傳統惰性也阻礙著村民去接受數字技術的應用。而處在城市的農村籍人才，對于目前的鄉村建設的政策了解不夠，缺乏對數字鄉村建設的認識，對于鄉村建設仍停留在傳統的思想層面，未能就不同類型的人才是數字鄉村建設的主體達成共識。

從人才的本身來看，人才對于鄉村的思想認同感較低。長期在外求學、工作的人才，遠離家鄉，受到城市思想文化的熏陶，對于家鄉沒有特別濃厚的感情，缺乏鄉村的歸屬感。認為鄉村發展自然趕不上城市的發展，將家鄉對其的培育當成逃離家鄉到城市的跳板。更有大多數人才對于鄉村未來的發展抱有消極態度，無法改變這樣的刻板印象，不能真正扎根于鄉土。當對鄉村缺乏思想上認同感與歸屬感時，人才服務鄉村的內生動力不足，是很難參與到數字鄉村建設當中的。

四、數字鄉村建設背景下促進人才回流的實施路徑

（一）加強基礎設施建設，開創“新農企”

基礎建設涉及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但農村相較于城鎮來說，農村的基礎設施、技術設備、網絡設施等條件稍差一些。要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數字化鄉村建設，首先要加強網絡基礎設施建設。農村相關設施的更新換代，才能為數字化鄉村發展奠定基礎，促進電子商務發展以及特色工業園建設，開創“新農企”。

一方面，各地政府應開展完善農村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工程，在推進5G技術的過程中，推進數字電視及數字網絡的普及，運用互聯網技術，深入開展電子商務進農村，以及在農村引入廣播、電視等公共設施，投入農村數字化轉型所需的基礎設施，全面推進農村信息化工程。另一方面，對農村傳統設備進行檢修與數字化升級，加快農村水利、公路、電力、冷鏈物流、農業生產加工基礎設施的智能化改造，加強水利、交通、電網、農業、物流建設等多位一體的智慧鄉村體系建設，為農村特色產業工業園打好硬件設施，推進農產品加工、運輸、售賣等一系列產業鏈的發展，增加就業和增收渠道。

通過對鄉村網絡基礎設施進行全面建設，讓電子商務進農村，利用數字互聯網技術發展“龍頭電商”，而電子商務進農村綜合示范政策大約能提升當地農民人均收入3個百分點；打造特色產業園區，將數據生產與農業生產相結合，開創屬于農村特色的企業，吸引人才返鄉創業，并使之成為數字鄉村建設的主力軍。

（二）推動農村產業轉型，培育“新農人”

要吸引人才返鄉就業，只靠傳統種植業是完全不夠的。在數字化的背景下，應推進農村產業轉型，延長產業鏈，不局限于傳統農業，將數字技術應用到農業生產與銷售，也可運用到鄉村發展的方方面面，從中培育出數字時代“新農人”。

在農業生產方面，使用現代監測技術對農田進行全方位實時遙感檢測，在生產過程中進行智能測溫、智能灌溉、智能播種，對農業生產智能化、精準化管理。將數字技術與傳統種植業、養殖業、加工業相結合，使數字技術貫穿于生產的各個環節。人才是農業生產的主導者，一般來說，不是所有人剛開始就會使用數字技術，需要技術人員進行技術推廣，通過培訓、參觀學習等方式，提升人才的數字化技能，使其成為現代化“新農人”，為數字鄉村建設打下人才基礎。

在銷售方面，充分運用互聯網技術，使傳統銷售進行轉型，將電子商務與一二三產業相結合。降低第一產業的占比，增加非農經濟構成，提升村民收入，吸引外出務工者返鄉成為一名“電商人”。同時，可在種植、加工、銷售的過程中，抓住產品本身特色，開創新產品研發，將農副產品的價值衍生化，例如藥材走“藥食同源”的研發路子，與科研機構、高校等共同開發新產品。賦予產品品牌化、標志化，實現產品的最大收益。

其次，可充分挖掘當地特色文化、生態，發展旅游業。利用當地的古樸村寨、特色農業、優勝風景等特色資源，為鄉村旅游發展打好基礎，逐漸從傳統農業向旅游業發展。當鄉村逐漸發展起來，自然就會吸引那些有著外出工作經驗、擁有部分資源、經營管理能力強的人，敏銳地抓住國家政策的支持以及鄉村發展的機遇，返鄉成為一名農家樂、特色小店的店主，通過數字媒體宣傳鄉村特色旅游，吸引更多的人來旅游。第三產業收益高、勞動程度低，相較于一二產業更吸引人，伴隨著旅游規模的逐步擴大，也將吸引著其他外出人才返鄉，成就一名“新農人”。

（三）推進數字治理工程，呼吁“新村干”

從城市回到農村，除了農業、工業與服務業外，人們還可選擇進入基層組織“挑大梁”。在傳統的鄉村治理中，一般都是基層領導、村干部進行上傳下達，行使權力，難免會出現與村民意見不一致的現象，不利于村民自治。通過數字技術拓寬村民參與途徑，拓寬村民了解政府政策的方式；實現“互聯網+黨建”，完善黨建信息平臺，加強村民網絡教育，深化鄉村黨建，讓基礎組織在鄉村發揮導向作用；運用數字技術打通區域之間信息不流通的屏障，使信息公開化透明化，增強鄉村數字治理的專業度；增強村民對于政策方針信息的反饋與處置機制，促進鄉村數字治理，使處理村民事務更為便捷，更有利于村民自治。

推進數字治理，人才是必不可少的，并且還需要是知識素養較高的人才，能夠操作相關數字平臺，而高校畢業生、退休黨員等則是最好的選擇。數字鄉村建設需要跨界復合型人才，不僅要有操作數字應用的技術儲備，也要有管理、治理村莊的知識經驗儲備。通過制度化吸納人才，留住人才，可完善“第一書記”“大學生村官”等駐村干部的選任機制，讓有能力的人來治理鄉村。引進人才的同時也要關注留住人才，給予相關工作補貼、改善居住環境、給予向上晉升的機會，解除“新村干”后顧之憂。讓“新村干”結合政策發揮主觀能動性，組織帶領村民進行數字鄉村治理，促進鄉村振興。

五、結語與展望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數字中國的建設戰略為鄉村建設提供了發展策略，也隨著“十四五”戰略的提出，給鄉村發展提供了機遇，數字鄉村建設進入了高速發展階段。將數字技術運用到農村生產生活當中，使農村各方面的發展變得數字化、智能化，將之前沒有邊界、不穩定、沒有明確主體的網絡空間同現實的、清晰的、有明確主體的地域相銜接，將數字技術的優勢充分運用到鄉村建設中，為鄉村建設輸入新的活力和動力。數字鄉村建設本身就是以人為主體，是為了人且依靠人的行動。由于外部因素如城市的收入、基礎設施、社會保障體系等方面比鄉村要好，以及內部因素如外出人才的鄉村情感較為淡薄等原因，中國的人口流動更多地呈現出從鄉村到城市的單向流動，鄉村人才流失較多。隨著數字鄉村建設的推進，給人才回流帶來了機遇，能夠增加就業機會，加強基層數字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為人才振興提供新動能。但人才回流仍然存在著挑戰，仍需要從各個方面去探析促進人才回流的路徑，引導在外的企業家、高校畢業生、技術人才等回流鄉村，改善鄉村文化、教育、農業等領域，促進農業農村數字現代化發展，早日實現鄉村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