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亞
天津市天津醫院,天津 300000
老年髖部骨折是所有老年骨折患者中常見的類型之一,是患者低能量損傷跌倒所致,跌倒發生率為41%[1]。年齡是老年髖部骨折的獨立危險因素,年齡每增加1 歲,髖部骨折風險增加1.137 倍。與65~74 歲的老年髖部骨折患者比較,75~84歲或≥85歲患者在住院期間死亡率分別增加2.1 倍和4.1 倍[2]。入院后予以患者統一標準化治療,圍手術期予以低分子肝素鈉抗凝,肢體加壓物理治療,手術后患者,常規予以頭孢呋辛抗感染,依據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DVT)、感染情況,比較患者臨床特征,圍手術期炎性指標變化,動態評估與該指標變化的關系,評價治療效果。因此,研究老年髖部骨折患者DVT的危險因素顯得尤為重要,現將結果報告如下。
選取2017年4月—2020年9月天津市天津醫院收治的152 例老年髖部骨折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其中老年髖部骨折患者82 例,同期住院的骨質疏松患者70 例。收集所有患者年齡,性別,住院至手術時間,受傷至手術時間,是否合并糖尿病、冠心病、高血壓、心律失常、慢性肺病、腦卒中,是否手術、合并內科病數量>3,手術患者術后是合并感染,術后是否合并DVT?;颊吣挲g61~88歲,平均年齡(76.9±7.95)歲。納入標準:所有患者符合跌倒所致的老年髖部脆性骨折,其中股骨頸骨折實施髖關節置換術患者須符合排除標準。(1)術前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2)凝血功能異常。血小板<100×109/L,凝血酶原活動度<60%。(3)風濕免疫病、各種感染、嚴重的心、肝、腎、肺疾病。(4)多發骨折。
所有患者隔夜空腹12 h 抽取靜脈血測量白細胞計數、C-反應蛋白(CRP)、血肌酐、血紅蛋白、白蛋白、肌酸激酶、肌酸激酶同工酶。分別于術前3 d和術后3 d隔日晨空腹抽取患者靜脈血3~5 mL 置入抗凝管,離心,取上清。CRP采用免疫比濁法測定,其余指標均采用全自動生化儀檢測。
所有患者均符合老年髖部骨折診療專家共識(2017年)中對老年髖部骨折的診斷標準,高血壓病史、糖尿病病史、心律失常病史、慢性肺病史、腦卒中病史均有二、三級醫院明確診斷。下肢深靜脈血栓診斷應用彩色超聲多普勒血流探測儀具有無創、操作簡便、價廉等優點。既往有文獻報道[3],若以靜脈造影為參考的金標準,彩色超聲多普勒血流探測儀診斷DVT 敏感性為80%,特異性為98%,準確性為97%,其陽性預測值為67%,陰性預測值為99%,提示該檢查結果具有較高的可靠性。
采用SPSS 19.0軟件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和百分比(%)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非參數檢驗以中位數、四分位數表示,組間比較采用秩和檢驗。二項logistic 回歸分析老年髖部骨折患者DVT 的危險因素。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老年髖部骨折組患者相對于同期住院的所有骨質疏松患者,年齡、男性、糖尿病、心律失常、慢性肺病及腦卒中比例升高。所有患者入院后第2 d 清晨空腹抽取CRP、白細胞計數、肌酐、肌酸激酶、肌酸激酶同工酶水平均高于骨質疏松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血紅蛋白、白蛋白水平均低于骨質疏松患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兩組患者高血壓、脂代謝紊亂比例,尿酸水平均之間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術前臨床資料情況
82 例老年髖部骨折患者中,有23 例患者存在DVT。以內科合并癥數>3、糖尿病、是否手術、脂質代謝紊亂作為自變量并賦值,見表2,DVT 作為因變量,DVT 是為“1”,否為“0”。logistic 回歸分析結果顯示:手術、內科合并癥數>3 是老年髖部骨折患者下肢DVT 的危險因素,差異有統計學意義(OR>1,P<0.05),見表3。

表2 自變量賦值情況

表3 老年髖部骨折患者DVT二項logistic分析
30 例行髖關節置換術患者,手術前后CRP 動態水平配對t 檢驗結果:術后3 d 患者的CRP 水平為(57.80±30.91)mg/L,明顯高于手術前3 d(38.55±35.10)mg/L,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2.402,P=0.027<0.05)。
實施人工髖關節置換術的30例患者中,術后4例發生感染,2 例肺炎,1 例泌尿系感染,1 例肺炎及泌尿系感染,獨立樣本t檢驗結果:感染組患者CRP術前3 d,CRP水平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3 d,CRP 水平感染組明顯高于非感染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感染組與非感染組手術前后CRP水平情況(±s) mg/L

表4 感染組與非感染組手術前后CRP水平情況(±s) mg/L
組別感染組(n=4)非感染組(n=26)t值P值手術前3 d 52.00±30.58 71.75±30.58-1.203>0.05手術后3 d 116.67±5.77 50.00±32.58 4.025<0.05
在感染的情況下,炎性指標CRP是肝臟中產生的肽類物質,由IL-6的刺激產生,有研究[4]顯示,老年髖部骨折關節置換或內固定術后48~60 h,CRP 升高組顯著高于CRP 未升高組,然而,術后4~5 d 升高組CRP 開始下降,組間差異無統計學意義,可以為患者出院和手術后隨訪期間的指導。骨折手術前,應用頭孢呋辛對于患者的術后感染及炎性應激狀態均有積極的控制效果。老年髖部骨折髖關節置換術后合并有2型糖尿病的患者術后并發感染可能性升高,可能與圍手術期血糖控制欠佳、免疫減弱,酸堿代謝紊亂等因素有關。
下肢DVT是常見的血管疾病之一,老年髖部骨折長期臥床會導致靜脈血流淤滯。另外,機械、化學、感染性等多因素導致的血管壁損傷,幾種因素共同作用導致下肢DVT,因此研究下肢DVT的危險因素至關重要。下肢DVT與內科合并癥數量、是否手術有關,骨折手術持續時間長,術后DVT風險高[5],提示圍手術期治療骨折的同時注重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的風險?;颊咝g前即有較高的DVT發生率,入院后應盡早行彩色多普勒血流圖像檢查,以及時發現和處理DVT 患者。術后具有較高的下肢DVT 發生率,提示即使在應用低分子肝素抗凝預防下肢DVT 的同時,也避免不了髖關節術后下肢DVT,因此術后應完善下肢超聲檢查,及時進行下腔靜脈濾器治療,避免肺栓塞等不良后果的發生。研究發現[6],骨折術后患者下肢深靜脈血栓的發病率并未降低,老年髖部骨折手術前后DVT發生率均較高,并以遠端血栓為主,傷后3~5 d 及術后3 d 內為血栓高發時間段。老年髖部骨折患者入院后予以肢體加壓物理治療及低分子肝素鈉預防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有研究發現[3],術后下肢DVT患者經治療后炎性因子及D-D水平較前下降,且低分子肝素與苦碟子注射液聯合治療,相對于單純低分子肝素治療,下肢DVT患者減少,與降低髖關節置換術后患者的血液流變學指標及炎癥因子水平,減輕患者疼痛及患肢腫脹有關,從而減少DVT發生。
因此,應針對高危因素盡早的篩查和預防,降低骨折的發生率。積極控制內科病,尤其是內科病數>3 的老年髖部骨折患者,重視圍手術期治療,對骨折感染,DVT的早期發現和預防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