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許淵沖的譯本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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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波大學科學技術學院,浙江寧波 315300)
中國古代詩歌是古人留下的文化瑰寶與歷史縮影,雙關(pun)則是蘊含了民族文化與智慧的人文寶庫之奇葩。根據《辭海》的解釋,“雙關,即修辭學上的修辭格之一,是通過利用詞語同音、諧音或一詞多義的現象,使其達到具有雙重內涵與意義的作用,進而表現作者意圖。”具體地說,雙關是在一定的語言環境中,利用詞的同音或多義的條件,有意使語句具有雙重意義,言在此而意在彼的一種修辭方式。然而,正是由于英漢兩種語言在發音體系、文字構詞以及文化上存在著巨大的差異,譯者很難在目標語中找到在語音和意義上都相似的語匯,雙關語的翻譯也就顯得尤為困難。因此為了在展現原文的同時,又便于讀者理解,譯者常以歸化異化策略為理論視角,通過具體例證進行分析比對,尋求兩者平衡,并為翻譯實踐做理論基礎。本文將以歸化異化理論為視角,用具體例子研究分析其在李商隱詩歌中雙關語的英譯效果,將西方翻譯理論與中國古詩的翻譯實踐相結合,以期尋求古代詩歌雙關語傳譯的理論指導。
1813年,德國古典語言學家、翻譯理論家施萊爾?馬赫在《論翻譯的方法》一文中提出并簡單描述了兩種翻譯的途徑,但并未明確其定義與具體術語,后于1995年,美國著名翻譯家勞倫斯?韋努蒂在其著作《譯者的隱身》(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中首次且明確地提出歸化異化理論概念,并使其得以廣泛傳播與實踐應用。
在韋努蒂的翻譯概念中,歸化是一種“在翻譯過程中采用透明、流暢的風格,以最大限度地淡化原文陌生感的翻譯策略”[1],也就是譯者盡可能地向目的語言讀者靠攏,采用讀者所習慣的目的語思維模式和表達方式,來傳達原文的內容,使讀者易于接受、理解譯文。該策略雖然能準確地將雙關語義傳達給讀者,但過分強調譯文通順流暢,因此通常需要在一定程度上犧牲源語的表達形式,以避免矛盾與誤解;異化是指“偏離本土主流價值觀,保留原文的語言和文化差異”[2],也就是譯者盡可能地向原文作者靠攏,故意與常規的目的語翻譯習慣相悖,而順應源語的表達方式與內容,盡量保留原文的原汁原味性、差異性和異域性。該策略雖然盡可能地保留了原文的形式與特點,但在雙關語義的傳達方面,僅僅通過讀者自身對譯文的表層理解與聯想,很難使原文信息與內涵完全傳遞給目的語讀者,因而難免喪失原文的部分內涵與意義。
中國古代詩歌中雙關語的翻譯策略及理論視角層出不窮,也成了眾多翻譯愛好者及從業者的關注焦點。顧正陽(2003)提到,雙關這一修辭手法在古詩詞曲中尤為常見,但由于東西方文化存在巨大差異,且詩歌形式各異,因此要準確譯出原作的雙關語義是極為困難的。但譯者可根據具體情況,采取“照字面譯”“選擇其中一種意義譯”“譯出雙關義”“用其他修辭格代替”“在前后文中展現雙關義”的方法,盡量展現原作的內涵與魅力。他對多個詩歌雙關語譯例進行具體分析后總結出,大多數雙關語在傳譯過程中只能找到一層含義與原詩切合,因而別無選擇,只能采取譯出字面意思的方式,盡可能貼合原作形式。[3]郭航樂(2012)認為譯者需要讓譯文讀者更準確地理解原作的內涵與意義,若按照字面意思進行直譯只會使雙關語的含義及作用消失殆盡,譯文也會顯得生硬、牛頭不對馬嘴,因此他提出并強調“二語雙關”及“擴展譯法”在詩歌雙關語翻譯中的重要作用,即通過兩個詞或多個詞注釋的方法譯出原作中的雙關語義。[4]仝海俠(2012)以語用學原理為指導,從關聯理論出發,認為翻譯作為一種言語交際行為,譯者需要使原作與譯作之間實現一定的關聯性,因此譯者需要聯系前后文,充分結合語境,對原作有準確的推理與理解,保留雙關的語言形式,對雙關語義進行重構,并重點關注隱含的深層內涵,進而實現交際目的。[5]上述研究為中國古代詩歌雙關語的翻譯提供了指導方向與基礎。
從不同理論視角出發,采取不同的翻譯策略,對詩歌雙關語的傳譯會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前人或從語用學的關聯理論出發,或針對某一特定翻譯策略的實踐進行具體分析,本文將從歸化異化角度對詩歌雙關語的傳譯進行研究分析與探索。
例1.
原文:“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譯文:“Spring silkworm till its death spins silk from lovesick heart,candles only when burned up have no tears to shed.”
李商隱的千古名作《無題》中,在“春蠶到死絲方盡”一句中巧用了“絲”與“思”的諧音,達到雙關目的,即字面意思形容春蠶結繭到死時絲才吐完,而隱含的意思則是詩人自己對愛人的思念伴隨生命的始終,表現出一種至死不渝的真誠執著的愛。譯者處理原文內容時,利用補充法和暗喻的修辭格,對該詩句進行歸化翻譯,即把“絲”分別譯為兩個單詞——“silk”和“lovesick”,“silk”將字面意思的蠶吐的“絲”表現出來,并補充以形容害相思病的“lovesick”,將作者隱含的真正想表達的“思”念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同時也巧妙地押了尾韻。在歸化異化視角下,譯者在處理譯文的語言形式時,輔以異化譯法,基本做到字詞對應,使譯文符合原詩的格律,展現出形式美。在表達內容上,既保留了源語的字面意思,也保留了其中隱含地對“思念”之情的雙關意義表達,將詩人原意全部且準確地表現出來;且“春蠶結繭到死時才吐完絲”這一字面意思和“內心充滿思念”這一深層含義的表述均能表現出傷感之意,在使譯文流暢通順的基礎上,也能使目標語讀者毫無障礙地理解原詩,做到既對作者負責,又對讀者負責。若僅僅采用異化,將原句譯為“Till the end of life a silk worm keeps spinning silk”,雖然更貼合原作,保留原詩字面意思,但未能將深層的思念之情表達出來,且“春蠶吐完絲”這一意象與后句“淚始干”的情感狀態并無直接聯系,容易引起讀者困惑,也不利于目的語讀者準確理解原作的內涵與意義。
例2.
原文:“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譯文:“You ask me when I am coming.I do not know.I dream of your mountains and autumn pools brimming all night with the rain.”
該詩句中“巴山夜雨漲秋池”中的“漲”字巧妙地實現了語音雙關。因為下雨,池水水面漸漸上“漲”,詩人的思鄉離愁情緒也隨之逐漸滋“長”,要把“漲”字的雙重含義翻譯出來的確相當困難,但許淵沖先生同樣運用了增補法,用兩個詞分別對應原文的兩層含義:“dream”一詞表示“想到”,即詩人看到眼前秋山夜雨的景象,想到在家鄉的生活和心境,充分地表現出詩人的思鄉愁緒滿溢,“brim”則形象地將池水上漲這一景象表現出來。從歸化異化角度出發,譯者以原詩的語言表達形式為基準,一個“brim”將眼前實景描寫出來,而一個“dream”則將前后內容串聯起來,前句描寫離別前的問候,后句描寫實景,以異化手法準確地還原了原詩借景抒情的修辭手法,展現出修辭魅力;從譯文的表達內容上看,譯者采用增補法,照顧到作者的想法,將原詩的雙關語義均表達出來,同時也押了尾韻,既便于目的語讀者理解原詩內涵,也更符合目的語詩歌的表現形式,既向作者靠攏,又向讀者靠攏,做到既異化又歸化。若譯者僅僅從異化角度出發,只將詩句中的“池水上漲”這層字面意思譯出為“Night rain at Mount Ba has flooded fall’s pond”,而無“通過眼前景象想起家鄉生活”這一雙關語義的描述,的確能達到譯文在表現形式上更貼近原文的目的,但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原文的核心內容,無法表現出詩人內心的思鄉愁緒,容易造成讀者理解困難;同時也無法再現借景抒情的表現手法,無法將中國古詩文化精神內涵與特有的修辭準確地滲透到翻譯中。
例1.
原文:“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譯文:“The setting sun seems so sublime,but it is near its dying time.”
該句中詩人巧妙地運用了語義雙關——字面意思是形容余暉映照,晚霞滿期天,山凝胭脂,氣象萬千;實際上是由于詩人當時正處于國運將盡的晚唐,盡管胸懷抱負,卻官場失意、恨不得志,因此此詩將時代落寞之感、家國沉淪之痛、身世遲暮之悲融于黃昏這一意象中,以體現其無奈、郁悶的心境。在許淵沖先生的英譯版本中,一個“dying time”準確地道出了兩層含義,既與前句相關聯,形容“dying sun”,即一天之中太陽即將落下、消逝的黃昏時刻景象,同時在《柯林斯高階英漢雙解詞典》中,“dying”一詞作形容詞時也有“行將消亡的;沒落的”的意思[7],因此譯文中的“dying time”也理解為“行將消亡沒落的年代”,即形容詩人所處時代的沒落以及家國衰亡,暗含詩人內心的落寞與無奈之意。從歸化異化視角看,譯文的語言主要通過歸化的方式,通過運用押尾韻的形式來體現,更符合英文詩歌,即目的語讀者所習慣的詩歌表現形式,同時也使原詩的語言表達形式得到了清晰準確的傳達;在內容表達上,處理帶有源語文化特色的“黃昏”這一雙關語義時,譯者只用“dying”一個詞便可準確地表現出兩個雙關語義,既使源語中的“雙關”語義得以更有效地傳達,更貼近作者原意,又靠近讀者,能使讀者全面理解原詩的意思,巧妙地做到了歸化與異化兩者的辯證統一。若僅僅將原詩直譯為“but it is near dusk”,雖然將詩人所表現的意象全部表現出來,但在目的語讀者語境中,這些意象構成的可能只是美麗的黃昏時刻景象,與詩人內心真正想表達的落寞悲傷情緒相悖,無法讓目的語讀者準確理解原詩的時代背景與精神內涵,進而引起讀者誤解。
在翻譯古詩雙關語時,歸化與異化相輔相成的方法雖能使譯文起到流暢易懂且展現出一定的原作語言、形式特點(如修辭、格律等)的效果,但并非所有詩句中的雙關語都能通過歸化與異化相融合的方法表達出來,若原詩的語言形式無特別之處或無法在英語中找到對應詞匯以進行有效傳達,僅僅通過語音或語義雙關來表現出兩層含義時,異化法便只會使譯文顯得生硬、晦澀難懂,因而不適用。
例2.
原文:“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
譯文:“Heart’s fragrance is spent with the ending of spring,and nothing left but a tear-stained robe.”
根據原詩前句信息可知詩人看到園中的落花越來越多,又被無情的春風吹得凋落飄零,沾人衣裙這一眼前景象,感到深深的惋惜與憐憫之情,同時也暗含詩人素懷壯志,卻屢遭挫折,也落得個悲苦失望、淚沾衣襟、低回凄涼的人生際遇。詩人通過“沾衣”一詞,起到語義雙關的效果,將自然規律——花開花落,與人世間滄桑變化、物是人非的規律相契合。譯文中直接將“沾衣”譯為“a tearstained robe”,即淚沾衣襟,而省略了原句中“落花飄落附著在衣裙上”這一原意,犧牲了源語的部分內容,將更重要的雙關語義體現出來,更貼近譯文讀者,同時也以更符合目的語詩歌的形式,在保證譯文流暢的同時,又便于讀者理解原詩精神;若采用異化的方法,僅將原詩的字面意思翻譯出來,即把“a fallen-flowers-stained robe”這一落花附著衣裙的意象翻譯出來,雖然更貼近原詩的字面意思,但在目的語讀者的環境中,“落花”反而可能構成了一種優美的意境,與“花瓣凋零,美好事物被摧殘”這一意義相反,更與詩人表達的淚沾衣襟的傷感之情無相關聯系,容易使讀者感到迷惑,不便于讀者理解,因此在翻譯時,僅將深層含義做簡單翻譯,既有利于讀者理解詩詞語義,又不會讓讀者產生歧義。
因此,在古詩雙關語的傳譯過程中,應當以歸化與異化理論為指導,綜合考量與分析原詩的側重點、文化背景與內涵等因素,首先以歸化理論為主,保證譯文通順流暢,并能使讀者毫無障礙地接受與理解譯文的精神內涵,在此基礎上根據原作是否具有獨特的語言、形式特點及能否在英文中找到對應詞匯、結構,輔佐以異化理論為支撐,進而實現譯作與原作具有同等效果的影響力,促進文化交流與交融。
在全球一體化的背景下,“講好中國故事”成為我國文化交流與外宣的一大重要內容,承載著中國歷史文化的古詩詞的翻譯工作之重要性日益顯現,其中雙關這一特色修辭的翻譯質量也愈加重要。本文通過對雙關語進行簡單分類,并從歸化異化的角度,以許淵沖的譯本為例,對李商隱古詩中雙關語的傳譯進行了具體例證分析,旨在展現出歸化異化對中國古詩雙關語的翻譯具有的指導意義。在譯成英文的過程中,能夠被英語讀者所接受與理解,以期為日后其他譯者在處理相同或類似問題時提供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