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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期選擇的變易程度正向預測中華文化圈國民的自評扛疫成效:亞非歐美大洋洲18國跨國研究*

2023-03-07 13:49:32沈絲楚希喜格馬家濤楊舒雯許明星JohnTaplin
心理學報 2023年3期

沈絲楚 希喜格 丁 陽 馬家濤 楊舒雯 匡 儀 許明星 John Taplin 李 紓,

跨期選擇的變易程度正向預測中華文化圈國民的自評扛疫成效:亞非歐美大洋洲18國跨國研究*

沈絲楚1,2希喜格3丁 陽2,4馬家濤5楊舒雯2,4匡 儀2,4許明星2,6John Taplin7李 紓2,4,5

(1福建師范大學心理學院, 福州 350108) (2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行為科學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101)(3蒙古國立大學教育與心理學系, 烏蘭巴托, 蒙古國) (4中國科學院大學心理系, 北京 100049)(5浙江大學心理與行為科學系, 杭州 310007) (6福建工程學院交通運輸學院, 福州 350118)(7阿德萊德大學, 阿德萊德 5005, 澳大利亞)

跨期選擇是對不同時間點的得失的權衡與選擇。伊索寓言《螞蟻和蚱蜢》假借群居型昆蟲的跨期選擇偏愛暗喻投資未來的慢策略比只顧眼前的快策略更利于生存。用跨期選擇領域通用的語言解讀這一寓言便是:選擇大而遲選項的螞蟻比選擇小而早選項的蚱蜢更可能扛過嚴冬而生存下來。為了探索何種跨期選擇策略更有助于我們扛過疫情, 本研究調查了亞非歐美大洋洲這5大洲18個國家共計26355名受測者對混合得失雙結果的跨期選擇偏愛, 測量了人們平時和疫時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程度(2類變易的程度指標), 以及人們自評的扛疫成效。跨文化比較結果的主要發現是: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指標1)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指標2)能聯合預測中國/新加坡文化圈國民的自評扛疫成效; 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指標2)也可以單獨預測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尼日利亞文化圈國民的自評扛疫成效; 這2類選擇偏愛變易的程度指標不能預測其他文化圈國民的自評扛疫成效(或者預測方向和假設相反)。基于易經“窮則變, 變則通”的要旨和跨國比較的發現, 我們認為:面臨歷史危機時善于變通的特長抑或成就了中華民族特有的競爭優勢; 在應對危機時, 與中國文化距離越相近的國家或民族抑或也能越受益于類似的競爭優勢。

混合得失雙結果的跨期選擇, 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 自評扛疫成效, 變通, 多國跨國比較

1 引言

易窮則變, 變則通, 通則久。

——《周易·系辭下》

2019年, 《心理學報》“中國人應對歷史危機的心理特征與行為表現”專欄征稿, 曾提出“什么是中華民族能‘保民族在危機下生存’, 能‘鞏千年文化延綿’的心理現象與行為表現?”之問。隨后, 2020年初暴發的新冠肺炎疫情如同一次世界大戰(比爾·蓋茨), 無意間給有意回應《專欄》之問的研究者提供了一個難得的時機和場景。時至如今, 采取什么策略方能在這場抗疫戰爭中生存, 想必各個國家、民族、文化已經各自有了自己的應對和答案。本研究冀在新冠肺炎疫情這歷史危機關頭, 檢視什么是具有中國民族特色的應對危機和挑戰的方式, 旨在向世界報告中華民族“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競爭優勢(張侃, 李紓, 2019)。佩恩在《斷裂的階梯》()一書中(Payne, 2017)提出, 面對不確定的未來, 人類有兩種不同的策略, 一種是投資未來的慢策略; 另一種是只顧眼前的快策略。古老的伊索寓言《螞蟻和蚱蜢》, 則借助群居型昆蟲的行為暗喻了這兩種策略在扛住危機打擊上的績效。即, 只顧眼前的蚱蜢比投資未來的螞蟻更不可能扛過嚴冬而生存下來。據此, 在我們意欲探索何種生存策略有助于我們扛過歷史危機之際, 我們將螞蟻型的慢策略與蚱蜢型的快策略選作可量化研究的生存策略, 并嘗試為這兩種策略提供可操作的測量。

1.1 用跨期選擇問題表征慢策略和快策略

跨期選擇是針對不同時間點的得失進行的權衡與選擇(任天虹等, 2015; Read, 2004; Shen et al., 2019)。人們對于事物價值的估計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下降, 由此, 研究者將一段標準時間后未來結果價值的變化率稱為時間折扣率(discounting rate), 或者貼現率, 用以表征人們的跨期偏愛(梁竹苑, 劉歡, 2011)。折扣率越大, 表明越偏好現在收益。跨期選擇一直被認為是至關重要的一類決策, 與人類, 甚至與低級動物的生存和發展息息相關。動物研究的結果發現, 由人類導出的時間折扣雙曲函數亦可描述鴿子和老鼠對延時食物獎勵的折扣現象(例如, Bateson & Kacelnik, 1996; Green et al., 2004)。McClure等人(2004)如是說, “伊索寓言中的螞蟻和蚱蜢想必是在‘即時獎勵和延遲獎勵’之間做出選擇。” 以跨期選擇領域通用的語言來解讀, 就是在小而早(smaller but sooner, SS)和大而遲(larger but later, LL)的2個純獲得選項之間做選擇。

然而, Rao和Li (2011)在利用混合得失的選項發現跨期版的Allais悖論(落花悖論)時指出:將小而早選項比作伊索寓言《螞蟻和蚱蜢》中蚱蜢的選擇, 這實則是盲人摸象。因為, 螞蟻和蚱蜢所面臨的其實不是兩個純獲得的小而早與大而遲選項, 如:

選項A:今天獲得10美元(如同夏天歌舞)

選項B:明天獲得11美元(如同冬天果腹)

而是兩個混合得失的跨期選項:

選項C:夏天歌舞(現在小獲得); 冬天喪失生命(將來大損失)

選項D:夏天勞作(現在小損失); 冬天坐擁糧食(將來大獲得)

蚱蜢偏愛的選項實際上是現在小獲得、將來大損失的選項C。現實生活中的酗酒、吸毒、接受賄賂、惡意貸款等均屬于這類現在小快活而后大遭殃的蚱蜢型快策略。而螞蟻偏愛的選項實際上是現在小損失、將來大獲得的選項D。這類螞蟻型慢策略通常難以自覺做到, 但確是值得推崇且需要助推的。教育投資(現付學費/后賺到“黃金屋”)、疫情隔離(現失去些許自由/后賺到無價生命)、接種疫苗(現忍受疼痛與不適/后賺到免疫的健康)等均屬于這類現小吃虧而后大福報(唐輝等, 2014; Zhao et al., 2018; Zheng et al., 2019)的螞蟻型慢策略(c.f., Griskevicius et al., 2013)。

1.2 改進后的“混合得失”跨期選擇問題

遺憾的是, 目前跨期選擇的研究大多聚焦在純獲得(pure gain)領域。其中補償性理論(如折扣效用模型)認為跨期選擇是將兩個選項的未來獲得價值折扣到現在, 然后比較現在總價值大小而做出的決策; 而非補償性理論(如齊當別理論)則認為跨期選擇是將兩個選項在“結果”維度上的差異和在“延遲”維度上的差異進行比較(維度間差異比較), 然后在差異更大的維度(即占優勢的維度)上所做出的決策(蔣元萍等, 2022; 江程銘等, 2016; 劉洪志等, 2015; Zhou et al., 2021)。當研究推進到純損失(pure loss)領域便遭遇了諸如, 1)理性折扣模型無法解釋的負折扣現象(Loewenstein & Prelec, 1992; Sun et al., 2020); 2)與純獲得不對稱的神經機制(Xu, Liang et al., 2009; Zhang et al., 2016)等問題。至今尚未有一個決策理論能夠對混合得失(mixed outcomes)的跨期選擇行為進行數學建模并對其做出嘗試性的描述或者解釋(李紓, 2019)。

雖然這種混合得失的跨期選擇在理論研究中處于尚未耕耘過的處女地, 然而, 在現實生活中, 人們卻從來沒有停止過應用和理解這類跨期選擇。2020年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給螞蟻型慢策略做了一個具有中國特色的詮釋:“留得青山, 贏得未來”。其中, 新華時評詮釋的“減稅降費帶來了暫時的財政困難”即是混合得失跨期選擇所指的現在小損失; 而“長遠的財政可持續增長”即是混合得失跨期選擇所指的將來大獲得(新華社, 2020)。

目前通用的跨期選擇研究范式埋下的另一個隱疾是, 默認將金錢結果作為跨期選擇的一般結果來推算折扣率。所謂金錢的折扣率是指將金錢看作跨期選擇結果時產生的時間價值(例如, Cardin et al., 2015; Finch, 1992; Lyons & Wang, 2001)。心理學將這一比率看作是一種衡量當前與未來結果的相對權重的指標。較高的折扣率意味著延遲的結果被認為重要性較低(Hendrickx et al., 2001)。從風險選擇模型(S(p)·(x))到跨期選擇模型(Σπ(i)·(i)), 人們通常都將通用貨幣金錢作為決策模型中的各類結果x的代理, 且定義各類結果(x)的價值函數(x)或效用函數(x)。在風險決策模型中, 各個概率(p)對應的可能結果x被概率所加權:概率越小, 加權后所得的總價值S(p)·(x)越小。而在跨期選擇模型中, 各個時間點(i)對應的延時結果x被時間所折扣:時間越長, 折扣后所得的總價值Σπ(i)·(i)越小。將金錢作為不同時間點的獲得或損失的一般結果(如, 歡樂、死亡、付出、收獲等)的代理有諸多好處, 其最大的優點是:世上幾乎所有林林總總的結果都可以被金錢這個通用貨幣所表征和折算。然而, 總有例外, 例如在危及人類生存的新冠肺炎疫情暴發期間, 這個金錢代理的隱疾便暴露出來了。將金錢代理的問題類比于上述伊索寓言中《螞蟻和蚱蜢》的故事, 即為當蚱蜢在寒冬缺糧時, 用金錢代理測得的跨期偏愛就肯定不是它真實的跨期偏愛。因為在嚴冬守著與糧食等價的金錢, 必將餓死無疑。在惡劣自然環境中能生存下來的蒙古國人民, 或許對這種金錢代理的困境有著更敏銳的判斷與理解。我們看到, 在新冠肺炎暴發之后, 第一個訪問中國的國家元首是蒙古國總統, 所贈送的抗疫物資是30 000只羊, 而不是等價于30 000只羊的人民幣(RMB)或該國貨幣圖格里克(MNT)。類似地, 在疫情期間面對有利于生存的口罩、食品供給等結果而言, 人們的跨期偏愛與面對金錢結果時相比或許會有所不同。

鑒于目前跨期選擇研究的現狀, 我們相應地對跨期選擇偏愛的測量做出以下2點改進:首先, 我們自創了混合得失雙結果的跨期選擇(intertemporal choice with double-dated mixed outcomes)題項, 并將測量結果作為衡量螞蟻或蚱蜢型策略的指標。其次, 受蒙古國在2020年疫情初發期援助中國30 000只羊的啟發, 我們將跨期選擇中各個時間點(i)對應的延時結果(x), 操縱為疫時通貨(如食品供給)與平時通貨(如美元、黃金)。我們希望改進后的測量能夠更精準地測出人們采用的螞蟻型慢策略和蚱蜢型快策略。

1.3 整體假設模型

除了測量工具的改進, 我們對于上述開篇問題亦提出了快慢策略改進版的假設。

在平時, 我們通常接受慢策略是我們脫貧致富、漸漸爬上食物鏈頂端的策略。但在危機關頭, 引領我們存活、并綿延五千年的中華文化給我們演示的策略是“變通而圖存”。《易經》中“變易[1]對于各種“變”, 西方主流心理學提出并研究過“應變” (Resilience)、“權變” (Contingency)、適應(adaptation)、“靈活性” (Flexibility)等構念。為盡可能保證我們研究的“變易”是中外讀者心目中的同一“變量”, 我們采用瑞士心理學家榮格為《易經》(Book of Changes)撰寫序文(Jung, 1968)的那個英譯版本名:Change. 作為定語(如, 可變易的), 我們采納研究“可變易的不確定性” (Changeable uncertainty)時所使用的英譯:Changeable (Du et al., 2013; Wang et al., 2014)。之道” (馮友蘭, 涂又光, 2013; 喻博文, 1993)的要旨——“窮則變, 變則通”——明白地告訴我們, 變是前因, 通是后果。即使危機前所采用的策略(如慢策略)被證明是長期有利生存的, 在危機關頭也須審時度勢地做出迅速變通。變通而不是守成的策略, 方有利于我們在歷史危機下生存。

由慢策略變快策略, 當是危機時(疫情期)跨期選擇偏愛靈活性(flexibility)變化的方向。研究者發現, 當面對變化的環境時, 采取靈活性應對策略的個體可以滿足不同的需求, 并擁有更好的身心狀態, 例如更低的壓力水平狀態、更高的生活質量等等(Cheng, 2001)。而眾多有關壓力情境對跨期選擇偏好影響的研究表明:采取高未來取向應對策略的個體, 在壓力情境下更可能將平常狀態下對大而遲選項的偏好轉向對小而早選項的偏好, 也傾向于優先完成短期任務(例如, Gan et al., 2015)。最新、最直接的跨期選擇實驗證據亦表明:在疫情期間, 相比于以金錢為結果的跨期選擇偏好, 人們面對以口罩為結果的跨期選擇偏好時, 會表現出更加偏好小而早選項的傾向, 即在應對疫情尤為重要的口罩上表現出明顯的快策略(Cannito et al., 2021)。

由此, 我們預期, 在疫情這一危機時期, 1)人們面對同一跨期選項結果, 尤其對能夠保證生存的關鍵結果, 會表現出與平時不同程度的偏愛水平, 以此反映其快慢策略的應時調整, 并將之定義為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 2)人們會對金錢價值上實則等價的平時通貨與疫時通貨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偏愛水平, 以此反映其快慢策略的應時調整, 并將之定義為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

故我們假設:受中華文化浸濡的國民是通過變通策略而在歷史危機中生存的。即, 將平時的慢策略變易為疫時的快策略(如, 改變現狀而戴口罩、保持人際距離、接受隔離的臨時政令等), 從而使我們在歷史危機中得以生存, 走出一條脫離疫情苦海的通達之路。

為此, 我們提出以下研究變量與基于《易經》要旨的整體假設模型:在個人水平的跨期選擇偏愛中, 審時度勢后表現出的偏好選擇的變易(<系辭>謂之“變”)程度決定了個體身處扛疫生存階梯位置的高低(<系辭>謂之“通”); 且考慮到“變通而圖存”已是被小學語文課本認定的“從古至今的中國智慧” (溫儒敏, 2020), 這信念早已根植于中國文化的脈絡中, 我們故推測, “變–通”這一獨特的關系會受到文化類型的調節。

其中, 認定“變通而圖存”是中國智慧這一觀點是有源可溯的。以古希臘羅馬為代表的西方世界, 將宗教教義視作世人的行為準則, 并以此為信仰, 形成了西方法律的源頭。而以古代中國為代表的東方世界, 歷來信奉“規矩不是神定而是人定的”, 人是可變通的, 在遇到極端事件時會啟動轉念思維(林瑋芳等, 2015; 孫蒨如, 2014)。在中華文化演變過程中, 世人從轉念敢變“帝” (秦漢: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逐漸發展到轉念敢變“神” (唐宋:南宗禪-見性成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而中國域外的世人若想轉念變“神” (如基督教的上帝, 伊斯蘭教的安拉, 印度教的梵天)則是萬萬不許的; 在人生的危機關頭, 西方先哲蘇格拉底寧死不肯“變易” (遵民法受死不越獄) (唐菁, 2005)為疫情中“不自由, 毋寧死”的民眾做出表率; 而國人為生存而表現出的心理和行為則如林語堂(1993)所言:中國人得意時信儒教, 失意時信道教、佛教, 而在教義與已相背時, 中國人會說, “人定勝天”, 對接受隔離的臨時政令并無不適。在預測不確定性的調查中, 研究者發現了中國人的文字概率(verbal probability)擁有生命性(animacy) (Du et al., 2013)或者可變易性(changeability) (Wang et al., 2014)的語義特征。中國人變易的幅度之大甚至表現在:中國人比歐美人士在表達不確定信息時更偏向于模糊性的、區分度較低的概率方式, 而在接收不確定信息的時候更偏向于精確性的、區分度較高的概率方式(李紓等, 2011; Xu, Ye et al., 2009)。在跨文化心理研究中, 中國人善于變易的這種特點則被Hofstede和Bond (1984, 1988)視為“面向未來更具動態性和可變性”, 并認定是中國人特有的長期導向(long-term orientation)文化維度。鑒于在遭遇重大歷史危機時, 推崇變易的東方文明和不推崇變易的西方文明在化解危機上各擅勝場, 迄今都屹立于歷史長河之中, 因此, 在研究的整體假設模型中, 我們假設“變則通”這一獨特的關系受文化類型的調節:與中國文化距離越相近的國家或民族, 越可能以變求通, 在疫情中表現出更高的扛疫成就(參見圖1)。

為了驗證我們的推測, 我們在疫情期間選擇亞非歐美大洋洲這五大洲共計18國的居民作為取樣對象。本研究測量了自評的扛疫成效, 以及居民在不同時期和對不同通貨跨期選擇偏愛的程度并換算成了跨期選擇策略的變易程度。

圖1 研究變量與整體假設模型:某特定文化群體在疫情危機中, 變通而圖存; 該文化群體跨期選擇的變易(系辭謂之“變”)程度越大、越可能取得“扛疫成就”而脫離苦海(系辭謂之“通”)。

2 方法

2.1 受測者

本研究通過問卷星(https://www.wjx.cn/)和Prolific Academic (https://www.prolific.ac/)平臺在線招募來自亞洲6國(中國、蒙古國、印度、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非洲2國(南非、尼日利亞)、歐洲7國(瑞典、西班牙、意大利、荷蘭、英國、法國、德國)、美洲2國(美國、加拿大)和大洋洲1國(澳大利亞)等18個國家的26, 355名受測者。所有受測者均于2020年接受相應的問卷調查, 其中, 中國受測者于武漢封城(2020年1月23日)3個月(即武漢解封(4月8日)后半個月(4月23日)開始在問卷星平臺上接受中文版問卷調查; 其他國家受測者則分別于該國家封城(或封國)滿3個月后(即, 對應于中國開始招募受測者的時間節點), 通過Prolific平臺參加對應翻譯后的英文版問卷調查。除蒙古國受測者為自愿者, 沒有接受實驗報酬外, 所有受測者在完成問卷調查后均可獲得報酬, 其中中國受測者的報酬為人民幣¥ 8, 其他國家受測者的報酬為英鎊£ 1.66。所有受測者的組成比例、施測時間及基本人口統計學信息見表1。

2.2 變量測量

所有受測者按照要求需完成的問卷主要包括三個部分:自變量(各種跨期選擇偏愛)測量、因變量(自評的扛疫成效)測量和控制變量(人口統計學信息等)測量。另外我們收集了調節變量(文化類型)的數據。

2.2.1 自變量:用以折算跨期選擇策略變易程度所測量的跨期選擇偏愛

受蒙古國在2020年疫情初發期援助中國30 000只羊的啟發, 我們將跨期選擇中不同時期的結果, 分別操縱為兩類通貨:一類是平時通貨(即非疫情時期具有價值的貨品/代幣), 如, 目前世界上的主要流通貨幣(人民幣、美元、歐元、英鎊、日元)以及硬通貨黃金; 另一類是疫時通貨(即疫情時期突顯價值的貨品/代幣), 如, 食品供給、廁紙、口罩, 以及疫時特殊的選項結果, 如隔離時間。此外, 根據決策任務中備擇選項所含結果的數量(單結果或雙結果)、性質(獲得或損失)和類別(平時通貨或疫時通貨)的劃分, 本研究基于典型的跨期二擇一選擇任務范式(Kirby, 1999), 設置了以下跨期選擇題目以測量人們的跨期選擇偏愛:

表1 各國受測者的人口統計學資料(N = 26355)

注:部分國家(如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在Prolific平臺注冊的人群規模小, 所以參與此次調查的人數也較少。

1) 混合得失雙結果的跨期選擇。

在該類題項中, 兩個備擇選項(選項A和選項B)均提供了兩個時間點上的結果, 且對應的結果為同一種通貨類別(如, 均為人民幣)。其差別在于, 選項A代表“現在獲得小結果, 未來損失大結果” (即蚱蜢偏愛的選項), 而選項B則代表“現在損失小結果, 未來獲得大結果” (即螞蟻偏愛的選項) (參見 Zheng et al., 2019)。如,

選項A:現在獲得 ¥420 且 76天后損失 ¥1, 260

選項B:現在損失 ¥420 且 76天后獲得 ¥1, 260

此類別題目共有10題, 延遲時間均為76天, 包含結果為平時通貨6道題和疫時通貨4道題, 每個題目中備擇選項的結果均可按照匯率或疫時物價進行等價轉換, 如, ¥420 = $60 = €55 = £48 = JP¥ 6, 424 = 1.15g黃金價格 = 7天食品供給價格 = 42個N95口罩價格 = 7打(84卷)廁紙價格(具體題目見網絡版附錄)[2]“$”為美元符號, “€”為歐元符號, “£”為英鎊符號, “JP¥”為日元符號; 貨幣匯率來源于2020年4月4日的匯率計算等價數值; “隔離時間”參照了其他疫時貨幣中同樣涉及時間的“7天食品供給價格”, 并參考我國政策規定的隔離時間, 由此以7天和14天作為單位。以“時間”作為跨期決策選項中“結果”的嘗試, 請參見Zhao et al., (2021)。。

在以上所有題項中, 受測者需要在一個0~100的滑條上滑動到某一數值以表達自己的選擇偏好, 0表示非常偏愛選項A, 100表示非常偏愛選項B。即:數字越小, 代表越偏好選項A; 數字越大, 代表越偏好選項B。

2)間隔一年的跨期選擇偏愛。其指導語如下:

請想象您答卷的時間是一年前, 請根據您當時的狀態和想法對以上做過的2道題(即, 上述10題中以口罩和廁紙為選項結果的第8、9題, 詳見網絡版附錄)再次做選擇:

結果為口罩:

選項A:現在獲得 42個N95口罩且 76天后損失126個N95口罩

選項B:現在損失 42個N95口罩且 76天后獲得126個N95口罩

結果為廁紙:

選項A:現在獲得 7打(84卷)廁紙且 76天后損失 21打(252卷)廁紙

選項B:現在損失 7打(84卷)廁紙且 76天后獲得 21打(252卷)廁紙

2.2.2 控制變量

(1)個體層面變量

此部分的調查包括基本的人口統計學信息, 如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所在地。另外, 我們猜測因變量(自評的扛疫成效)會受到受測者未受創前的生活狀態、恢復創傷的經濟能力等因素的影響, 故我們選取并測量了個體的主觀社會經濟地位和即時生活滿意度作為個人層面的控制變量。

1)主觀社會經濟地位

以往研究發現, 主觀社會經濟地位是一個包容性的衡量指標, 反映了標準社會經濟地位的排名及其他方面(Miyakawa et al., 2012)。我們采用了Adler和Stewart (2007)所設計的麥克阿瑟主觀社會經濟地位量表(MacArthur Scale of Subjective Social Status)測量了受測個體的主觀社會經濟地位(圖2, 參見:陳于寧等, 2014)。該量表已被社會心理學、組織行為學、行為經濟學等多學科研究者廣泛采用(如: 黃婷婷等, 2016; Bullock & Limbert, 2003; Franzini & Fernandez-Esquer, 2006; Ostrove et al., 2000)。其指導語如下:

首先請您想象這是一個10級階梯, 這個梯子代表了人們所處的不同社會階層。處在階梯最頂端的人, 生活境況是最優裕的, 他們收入最高、受教育程度最高、工作最體面。處在階梯最底端的人, 生活境況是最糟糕的, 他們收入最低、受教育程度最低、工作最不體面。您在階梯所處的位置越高, 說明您越接近頂端的人群; 您在階梯所處的位置越低, 說明您越接近底端的人群。現在, 請結合您的狀況, 思考一下, 您覺得自己位于梯子的哪一級?

圖2 主觀社會經濟地位階梯——水上階梯

2)即時生活滿意度

我們采用了Campbell (1976)的單條題項測量受測者的即時生活滿意度。所有受測者被要求在一個6點量表上評估自己對現階段生活的總體滿意度(1 = 非常不滿意; 6 = 非常滿意)。

(2)國家層面變量

我們猜測在國家水平, 各國新冠肺炎疫情嚴重程度、影響疫情傳播的各國人口密度、各國整體抗災能力等因素可能會對該國國民心理感受到的受創傷的程度造成影響。因此, 為了檢驗國民的變易跨期選擇是否可正向預測自評扛疫成效, 我們選取人均GDP、國家人口數、人口密度、國土面積、每萬人新冠肺炎確診數作為國家層面的控制變量。

2.2.3 調節變量:文化類型

眾多心理學研究揭示了文化類型的調節作用(the moderating role of cultural orientation) (例如, Farooq et al., 2017;Walumbwa & Lawler, 2003)。將國家特征(如個體主義的文化價值觀)當作調節變量, 通過引入國家層次上的特征來考察自變量與因變量關系的改變是心理學研究的情境化方式之一(張志學, 2010)。能直接為本研究選取文化類型作為變通關系的調節變量的理論構念是集體主義文化個體(如中國人)不同于個體主義文化個體(如美國人)的變易觀(lay theory of change) (Ji et al., 2001)。具體而言, 美國人持有事物是穩定不變的觀點, 而中國人更傾向于預測事件始終在變化之中。而這種可變易的觀念, 尤其是認為事物會在積極和消極兩面互相轉化的觀念, 使得中國人在面臨逆境的時候會產生更加積極的建構。Ji等人(2020)對比了文化差異對建構新冠肺炎疫情方式的影響, 結果發現, 中國受測者相比于歐美受測者而言, 對新冠肺炎疫情給予更加積極的建構, 支持了其具有的變易觀。類似地, 研究者提出東方文化(例如中國)相比于西方文化(例如歐美國家)而言, 更可能持有辯證思維而非線性思維, 而辯證思維也會使得個體在應對方式上采取更加靈活的策略(Cheng, 2009; Nisbett et al., 2001)。

在我們的研究框架中, 作為調節變量的文化類別采用的是應用最廣的霍夫斯泰德6個文化維度體系(Hofstede, 2001)。其中長期導向/短期導向文化維度甚至是霍夫斯泰德等人基于中國儒家文化專門開發出的文化維度(Hofstede & Bond, 1984, 1988)。借助這個體系, 研究不僅發現其對自信(Li, Chen, et al., 2006; Li et al., 2011; Yates et al., 1996)、欺詐(Li, Triandis, et al., 2006)、推斷(Ji et al., 2008)、合作決策(Chen & Li, 2005)以及風險決策(Weber & Hsee, 1998; Li & Fang, 2004; Li, Bi et al., 2009)均有調節作用, 而且對跨期選擇偏好(未來回報折扣行為)也有調節作用(Du et al., 2002; Kim et al., 2012)。最近的研究發現:國家之間的文化差異會影響人們在疫情中的適應性行為, 如口罩的使用率(Lu et al., 2021)和公共場所的聚集行為(Huynh, 2020)。根據唐銀輝和顧金亮(2017)所使用的以畢達哥拉斯定理來合成國家間歐式空間的方法, 我們計算了17個國家(不含缺6維文化距離數據的蒙古國)在霍夫斯泰德6個文化維度(集體?個體主義、權力距離指數、不確定性規避指數、男性化/女性化、長期?短期導向、放任與約束) (Hofstede, 2001; Hofstede et al., 2010)空間中的矢量距離作為6維文化距離(類似文化距離, 算法參見:劉暢唱等, 2016), 以此來將國家之間的文化價值觀差值數量化。其計算公式如下:

6維文化距離 = [D2長期導向/短期導向(Long-term Orientation/ Short-term Orientation)+D2權力距離(Power Distance)+ D2個體主義/集體主義(Individualism/Collectivism)+ D2男性化/女性化(Masculinity/Femininity)+ D2不確定性規避 (Uncertainty Avoidance)+ D2放縱與約束(Indulgence/ Restraint)]1/2

圖3為各個國家在霍夫斯泰德6個文化維度上的平均分(https://geerthofstede.com/landing-page/)。將中國的矢量距離定義為0, 以上計算結果越遠離0點, 表明該國離中國文化的距離越遠。17個國家(不含蒙古國)距中國6維文化距離從近到遠的排列為:中國(0); 新加坡(39.678); 印度(48.301); 馬來西亞(64.781); 菲律賓(66.850); 德國(75.893); 意大利(82.380); 法國(86.970); 西班牙(84.738); 南非(93.975); 英國(101.097); 尼日利亞(101.790); 加拿大(102.149); 荷蘭(104.911); 美國(112.670); 瑞典(113.282); 澳大利亞(117.475)。由于在霍夫斯泰德跨文化研究提供的數據中, 蒙古國6個文化維度的數據暫時缺失, 因而無法計算其6維文化距離的結果, 所以將其單列。

為了傾向從文化而非國家的角度進行分析, 我們將17個國家(不含蒙古國)的6維文化距離進行聚類分析(見圖4), 得出5個文化類別(文化圈)。在后繼的分析中, 我們以6維文化距離作為調節變量, 并基于不同的文化圈來分析其變通關系。

圖3 根據霍夫斯泰德6個文化維度指標繪制雷達圖

注:中國的矢量距離定義為0點。越遠離0點, 表明離中國文化的距離越遠。

圖4 17國(不含蒙古國)在6維度文化空間的層次聚類樹狀圖

注:根據霍夫斯泰德的文化距離的6維指標進行聚類, 使用ward method作為聚類算法, 平方歐式距離作為簇間距離的測量指標, 得出5個類別。

2.2.4 因變量:自評扛疫成效

受疫情打擊, 各國人民的生存狀況(如, 身心健康、經濟收入、工作學習等方面)均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惡化。人們的生存狀況惡化地越嚴重, 表明其扛住疫情打擊的成就/表現越差; 反之, 人們的生存狀況惡化地越輕微, 表明其扛住疫情打擊的成就/表現越好。為測量民眾對其扛疫成效水平的主觀評估, 我們借鑒了測量主觀社會地位的階梯量表(圖2), 在本研究中專門設計了一個類似的10級“水下階梯”量表, 以形象地比擬受測者在脫離疫情“苦海”的階梯上能爬得多通達:階梯層數越大, 指向“圖存”的成效越好(李紓, 2021), 見圖5。其指導語如下所示:

請您想象這是一個“放置于水中”的10級階梯, 這個梯子代表了人們應對新冠肺炎疫情的表現等級。處在階梯最頂端的人, 所處層級已經高出水面, 處在這個位置的人是在疫情中是毫發無傷、能夠生存的, 他們身心健康摧殘最少、經濟收入降減最少、工作學習被耽誤或阻斷最少。處在階梯最底端的人, 所處層級沉入水底, 在疫情中是深受重創、不能生存的, 他們身心健康摧殘最多、經濟收入降減最多、工作學習被耽誤或阻斷最多。您在階梯所處的位置越高, 說明您越接近頂端的人群; 您在階梯所處的位置越低, 說明您越接近底端的人群。現在, 請結合您的狀況, 思考一下, 您覺得自己位于梯子的哪一級?

圖5 自評扛疫成效水平階梯——水下階梯

3 結果與分析

3.1 全體受測者的跨期選擇偏愛變易程度與基本背景信息

對研究涉及的國家層控制變量進行Kolmogorov?Smirnov Z (K?S)正態性檢驗, 結果表明國家人口數、人口密度、國土面積、6維文化距離明顯偏離正態分布, 故對國家人口數和人口密度取對數處理, 對國土面積和6維文化距離進行平方根轉化, 轉換后均符合正態分布[3]對國家層面的變量進行了正態性檢驗并對不滿足正態分布的變量進行對應正態轉換, 其中人均GDP、每萬人新冠肺炎確診數符合正態分布, 未做處理; 而國家人口數和人口密度屬于中度正偏態分布, 因此進行對數處理; 國土面積屬于輕度正偏態分布, 因此進行平方根轉化; 6維文化距離屬于輕度負偏態分布, 因此進行反轉后做平方根轉化。。本研究變量的均值、標準差和相關系數見表2。

表2 研究變量的均值、標準差和相關系數

注:個人= 26, 355,國家= 18, 其中蒙古國缺少國家層次的每萬人新冠肺炎確診數與6維文化距離數據;a表示以取對數(lg10)的方式對變量做了正態性轉換,b表示以開平方的方式對變量做了正態性轉換。表中性別為分類變量, 女性占比56.5%。 *0.05, **0.01。

圖6 五類國家以及蒙古國受測者(N = 26, 355)對6種全球主要貨幣以及4種疫時通貨的折扣率排序

注:縱軸單位(0~100)。0~50(藍色區間)表示偏愛先得后失的選項, 數值越小, 表示折扣率越大、越偏愛快策略; 50~100(綠色區間)表示偏愛先失后得選項。數值越大, 表示折扣率越小、越偏愛慢策略; 50表示既不偏好先失后得也不偏好先得后失選項。隔離時間選項因獲得(gain)為免于隔離天數; 損失(loss)為隔離天數, 故反向計分。圖中誤差線為標準誤線。

3.2 各國受測者對不同通貨的跨期選擇偏愛

我們將被調查的17個國家(蒙古國除外)劃分為五類文化圈(中國/新加坡; 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尼日利亞; 法國/西班牙/德國/意大利; 美國/澳大利亞/加拿大/英國/南非; 荷蘭/瑞典), 該劃分方法的邏輯在本文的變量測量部分進行了詳述。圖6呈現了這些文化圈及國家被調查者對6種全球主要貨幣(人民幣、美元、歐元、英鎊、日元、黃金)以及4種疫時通貨(食品供給、口罩、廁紙、隔離時間)的折扣率排序。

3.3 各國受測者的跨期選擇策略的“變易”程度

跨期選擇策略的“變易”程度是指平時和疫時跨期選擇偏愛的變化程度。其變易的方向應當是:對疫時能保生存的“結果”賦予更大的急迫性。比如, 如果認為“進口”結果(食物)比“出口”結果(廁紙)對保個體在疫時生存更急迫, 更性命攸關, 那么, 食物就應該比廁紙被賦予更大的急迫性。反映在折扣率的變化上, 在平時, 食物可以具有較小的折扣率(使人更愿意選大而遠的食物); 在疫時, 食物折扣率則應該變大(使人更愿意選小而近的食物)。所謂手中有現糧總比未來有更多糧更能保證存活。具體而言, 本研究采用2個指標測量跨期選擇策略的“變易”程度。

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指標1):因疫時通貨的折扣率比平時通貨的折扣率變得更大, 而表現出的選擇偏愛的變易程度。即, 在使用疫時通貨條件與使用平時通貨條件下, 偏愛先小得后大失選項的變易程度(偏愛先小得后大失選項的程度Δ平時通貨?疫時通貨)。

具體而言, 我們首先計算了受測者在6道以平時通貨為結果的混合得失雙結果跨期選擇題項上偏愛的平均數; 其次計算了受測者在4道以疫時通貨(即口罩等)為結果的混合得失雙結果跨期選擇題項上偏愛的平均數; 最后, 考慮到不同被試對于不同通貨的基礎偏愛程度有所不同, 我們將兩者的差值Δ除以該被試對平時通貨偏愛的平均數, 并以此比例作為偏愛先小得后大失選項的變易程度的指標, 簡稱不同通貨的跨期選擇差值比例。計算公式為:

不同通貨的跨期選擇差值比例 = [平時通貨的選擇偏愛平均數 ? 疫時通貨的選擇偏愛平均數] /平時通貨的選擇偏愛平均數

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指標2):考慮到疫時和平時對同一通貨的偏好會產生改變, 因此我們分別計算了口罩和廁紙的時間間隔的變易指標。因現在(疫時)對結果的折扣率比一年前(非疫情期)對結果的折扣率變得更大, 而表現出的選擇偏愛的變易程度。即, 在現在條件與一年前條件下, 在同類通貨上偏愛先小得后大失選項的變易程度(偏愛先小得后大失選項的程度平時?疫時)。

而我們認為, 相對于廁紙而言, 口罩在疫時的折扣率應該更大, 因此, 我們將兩者差值相對于對口罩折扣率變化的比例作為偏愛先小得后大失選項的變易程度的指標, 簡稱不同時期的跨期選擇差值比例。

具體而言, 我們先計算了以口罩為混合得失雙結果的跨期選擇偏愛在一年前和現在條件下的差值; 其后, 我們計算了以廁紙為混合得失雙結果的跨期選擇偏愛在一年前和現在條件下的差值; 最后, 考慮到不同被試對于口罩和廁紙的基礎偏愛程度有所不同, 我們再將兩者的差值Δ除以該被試對口罩的跨期選擇偏愛差值, 并以此比例作為偏愛先小得后大失選項的變易程度的指標, 簡稱不同時期的跨期選擇差值比例。計算公式為:

不同時期的跨期選擇差值比例= [(口罩-一年前?口罩-現在) ? (廁紙-一年前?廁紙-現在)] / (口罩-一年前?口罩-現在)

為了讓圖示便于理解, 我們將兩種變易指標所涉及的選擇偏愛的平均值而非差值比例呈現于圖7和圖8。

3.4 水下階梯:各國受測者的自評扛疫成效水平

水下階梯所測得的分數, 既可解讀為受測者自評的扛疫成效水平, 也可以理解為受測者心理感受到的“受創傷”的程度。18國受測者自評的平均扛疫成效水平如圖9所示。

3.5 全體受測者的跨期選擇偏愛變易程度與自評扛疫成效(水下階梯)的關系分析

在本研究中, 受測者的自評扛疫成效(水下階梯)是個體層變量。我們假設其受到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程度(變易指標1和指標2)的影響, 且6維文化距離(國家層變量)調節二者之間的關系強度。考慮到該數據構成了個體隸屬于國家的兩層嵌套數據結構, 我們采用了更適用于嵌套數據特征的多層線性回歸分析(multilevel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方法(張雷等, 2003; Bryk & Raudenbush, 1992), 應用SPSS 22 軟件進行數據分析。

由于我們猜測在國家水平, 各國新冠肺炎疫情嚴重程度、影響疫情傳播的各國人口密度、各國整體抗災能力等因素可能會對心理感受到的受創傷的程度造成影響, 因此, 為了檢驗國民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程度是否可正向預測自評扛疫成效, 我們以人均GDP、國家人口數、人口密度、國土面積、每萬人新冠肺炎確診數、霍夫斯泰德6維文化距離為國家層面變量; 以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即時生活滿意感、主觀社會經濟地位為個人層面變量; 將個人水平的指標1 (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指標2 (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作為自變量, 以自評扛疫成效(水下階梯)作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見表3)。在對部分國家水平的變量已正態化轉換的基礎上, 回歸分析前我們再將個人水平的變量進行了組均值的中心化處理, 其后將個人水平和國家水平的變量均進行了標準化處理, 再將上述變量放入回歸方程。

圖7 不同國家受測者對于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

注:橙色柱形圖為受測者在平時通貨上的跨期選擇偏愛, 而紅色柱形圖為在疫時通貨上的跨期選擇偏愛。從左到右分別為不同通貨的跨期選擇差值(橙色與紅色柱形圖差值?)從大到小排列。縱軸單位(0~100)。0~50 (藍色區間)表示偏愛先得后失選項, 數值越小, 表示折扣率越大、越偏愛快策略; 50~100 (綠色區間)表示偏愛先失后得選項。數值越大, 表示折扣率越小、越偏愛慢策略; 50表示既不偏好先失后得也不偏好先得后失選項。圖中誤差線為標準誤線。

圖8 不同國家受測者在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

注:藍色柱形圖為受測者在口罩選項上的跨期選擇偏愛差值(?平時?疫時), 而紅色柱形圖為受測者在廁紙選項上的跨期選擇偏愛差值(?平時?疫時)。從左到右分別為不同時期的跨期選擇差值從大到小排列。(口罩-一年前?口罩-現在) ? (廁紙-一年前?廁紙-現在) > 0, 即口罩Δ > 廁紙Δ意味“要廁紙不要口罩”就“No Human Left” (口罩權重更大)的變易, 即藍色柱形圖高于紅色柱形圖, 兩者差值為正; (口罩-年前?口罩-現在) ? (廁紙-一年前?廁紙-現在) < 0, 即口罩Δ < 廁紙Δ 意味“要口罩不要廁紙”就“No Human Right” (廁紙權重更大)的變易, 即藍色柱形圖低于紅色柱形圖, 兩者差值為負。縱軸的數值越大, 表示現在(疫時)對結果的折扣率比一年前(非疫情期)對結果的折扣率的差別越大。圖中誤差線為標準誤線。

多層線性回歸分析的結果表明, 在控制了人均GDP、國家人口數、人口密度、國土面積、每萬人新冠肺炎確診數(國家水平變量); 以及性別、年齡、教育水平、即時生活滿意度、社會經濟地位(個人水平變量)之后, 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 ?0.03,= 0.262)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 ?0.02,= 0.222)均不能顯著地預測自評扛疫成效。但有意思的是, 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與6維文化距離的交互作用顯著(= 0.03,= 0.025); 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與6維文化距離的跨層交互作用也顯著(= 0.02,= 0.019), 這意味著離中國越近的文化圈越可能呈現出“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與水下階梯(自評扛疫成效)的正向關系; 離中國越遠的文化圈越不可能呈現出“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與水下階梯(自評扛疫成效)的正向關系。

圖9 疫情中不同國家受測者自評的扛疫成效水平(水下階梯層級)

注:處在階梯最頂端(10級)的人, 所處層級已經高出水面, 處在這個位置的人是在疫情中是毫發無傷、能夠生存的, 他們身心健康摧殘最少、經濟收入降減最少、工作學習被耽誤或阻斷最少。處在階梯最底端(1級)的人, 所處層級沉入水底, 在疫情中是深受重創、不能生存的, 他們身心健康摧殘最多、經濟收入降減最多、工作學習被耽誤或阻斷最多。圖中誤差線為標準誤線。

表3 多層線性模型分析結果

注:a表示以取對數(lg10)的方式對變量做了正態性轉換,b表示以開平方的方式對變量做了正態性轉換。表中系數均為穩健標準誤差下的非標準化系數。*0.05, **0.01, ***0.001。

3.6 文化類型調節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程度與自評扛疫成效的關系

以上分析發現:受測者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程度(2類變易的程度指標)對自評扛疫成效的預測作用受到文化類型(霍夫斯泰德文化模型)的調節(交互作用顯著,s < 0.03)。這結果支持了我們研究框架的假設:跨期選擇偏愛的變易程度(系辭謂之“變”)與自評扛疫成效(系辭謂之“通”)的關系受文化類型的調節。

為了進一步探究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是否能單獨正向預測自評扛疫成效, 我們逐一對五類文化圈(中國/新加坡; 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尼日利亞; 法國/西班牙/德國/意大利; 美國/澳大利亞/加拿大/英國/南非; 荷蘭/瑞典)以及蒙古國內部, 以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即時生活滿意度和社會經濟地位階梯為控制變量做分層線性回歸分析, 所有預測變量在進入回歸方程前均進行了標準化處理(表4)。

結果發現, 只有中國/新加坡和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尼日利亞這兩個文化圈滿足至少有一個變易指標可以單獨正向預測自評扛疫成效的標準。在其他文化圈(或蒙古國)中, 任一跨期選擇的變易程度(2類變易的程度指標)均不能夠預測自評扛疫成效(或者預測方向和假設相反)。

為了具體分析在中國/新加坡文化圈和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尼日利亞文化圈中, 兩個變易指標如何聯合對自評扛疫成效產生影響, 我們將這2個文化圈選出, 對他們做二次多項式回歸分析(模型3), 從表5的回歸分析結果可以看出, 只有中國/新加坡這一文化圈的調整后增量Δ2具有顯著意義(< 0.001), 這表明變易指標1和變易指標2僅僅能聯合預測中國/新加坡文化圈國民的自評扛疫成效。

為了直觀、深入地分析這種效應, 我們使用響應面分析方法(Edwards & Parry, 1993; Shanock et al., 2010)在三維空間中繪制多項式回歸分析結果, 以更細微地觀察中國/新加坡這一文化圈的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和自評扛疫成效之間的關系。根據多項式回歸方程式= 3.143 +.13? 0.009+ 0.0012? 0.01+(其中,表示自評扛疫成效,表示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表示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表示誤差項), 將、取值范圍為(?2, 2), 畫出二次響應面圖, 如圖10所示。

表4 五類文化圈國家和蒙古國的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單獨對自評扛疫成效(水下階梯)影響的回歸分析

注:?< 0.06,*< 0.05,**< 0.01,***< 0.001。表中值為非標準化回歸系數。

表5 中國/新加坡文化圈國家和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尼日利亞文化圈國家的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聯合對自評扛疫成效(水下階梯)影響的二次多項式回歸分析

注:*< 0.05,**< 0.01,***< 0.001。表中值為回歸系數。

圖10 中國/新加坡文化圈國民的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對自評扛疫成效(水下階梯)影響的二次響應面圖

注: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為X軸, 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為Y軸, 自評扛疫成效(水下階梯)為Z軸, 響應面圖根據回歸方程= 3.143 +.13?0.009+ 0.0012? 0.01繪制。

在一致線()上, 斜率顯著大于0 (1= 0.139,< 0.001), 且曲率不顯著(2= ?0.009,= 0.319), 表明該響應面沿一致線的橫截線是一條向上傾斜的直線, 即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的一致性匹配與自評扛疫成效是一種線性關系。且相比“低水平”一致性匹配的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 高水平一致性匹配的兩個變易指標對應的自評扛疫成效越大。在互補線()上, 曲率大于0, 但不顯著(4= 0.011,= 0.223), 斜率顯著大于0 (3= 0.121,< 0.001), 表明該響應面沿互補線的橫截線接近為一條向上傾斜的直線, 即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的互補性匹配與自評扛疫成效是一種線性關系。從圖形上看, 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存在差異時, 無論“高—低”互補組合還是“低—高”互補組合對應的自評扛疫成效, 高水平一方均會一定程度上補償低水平一方對自評扛疫成效正向影響的削弱作用, 進而保持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對自評扛疫成效的正向影響, 但這兩種“變易”能力的互補性較弱。此外, 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和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的“高—低”互補組合相比“低—高”互補組合更能取得更大的自評扛疫成效。

4 討論

中國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斗爭中取得重大戰略成果, 中國民眾也在這場斗爭中交出了亮眼出色的扛疫成績單。各國人民在文化底蘊層面共享了哪些真能幫助我們扛過疫情的心理和行為特征, 這是心理學工作者在大變局時期應該去發掘、總結、并發揚光大的工作。

4.1 研究疫情強加于我們的“真”跨期選擇問題

本研究的特點是, 適逢新冠疫情加劇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之際, 我們研究了歷史危機強加于我們人類的“真”跨期選擇問題, 而不是似是而非的“偽”跨期選擇問題。

將純獲得單結果改造為混合得失雙結果、將以金錢作為所有跨期選擇結果的代理延伸至平疫通貨結合, 在這兩方面做出改進后的跨期選擇題項, 是我們為更精準地測出佩恩在《斷裂的階梯》所定義的投資未來的慢策略和只顧眼前的快策略(Payne, 2017)做出的新嘗試。

決策領域曾經普遍用簡單的小而早選項表征蚱蜢的行為, 用大而遲選項表征螞蟻的行為來研究何為生存之道, 這種簡單的獲得范式應用就像簡單的囚徒困境(prisoner's dilemma)被廣泛用來研究世紀科學之問“合作行為是如何進化的” (王赟等, 2016)。然而, 有研究發現, 確定事件原則會在獲得框架的囚徒困境中(公理化的獲益矩陣)被違背(例如, Li & Taplin, 2001, 2002; Tversky & Shafir, 1992); 而在損失框架的囚徒困境中(真正原始囚犯被判刑情景:損益矩陣)被遵循(例如, Li et al., 2010)。因此, 我們研究“真”問題的發現提示我們:對純獲得單結果這種簡單但不生態的研究范式所推導出的有關螞蟻和蚱蜢行為的研究結論, 均有必要重新再謹慎審視之。

4.2 借“真”問題偵測出的跨期選擇異象

采用這種混合得失、平疫通貨相結合的跨期選擇, 我們發現了在折扣效用模型(discounted utility model)或時間折扣(temporal discounting)模型家族(孫紅月, 江程銘, 2016; 周蕾等, 2019)中不應該發生的現象:出現了經匯率換算后等值的跨期結果卻不等值現象。我們可以從折扣的角度來理解“真”跨期選擇問題催生的異象。時間折扣理論的觀點認為, 在將來時間點得到結果的主觀價值隨著延遲的增加而一直降低(例如, Green et al., 1994; Loewenstein & Elster, 1992)。

從折扣的角度分析經匯率換算后等值的跨期結果卻不等值現象中, 我們可見, 用等值的金錢結果作為代理來表征不同結果這一美好的愿望在疫情期不靈驗了。在我們的研究中, 所有的結果(如貨幣, 口罩, 食品供給)都被賦予了匯率換算后相等的價值, 但是所有國家受測者在疫情期對等價通貨的折扣率均發生了變化(圖6)。在各國人民看來, 1)黃金的折扣率比紙幣的折扣率更大; 2)疫時通貨的折扣率比平時通貨的折扣率更大:能將未來的結果視為現在仍有價值(valuable)的結果不再是不能吃不能穿的紙幣(如6種全球主要貨幣), 而是食品供給之類的疫情通貨(口罩、廁紙等)。這或許能解釋為什么蒙古國會首先想到送活羊而不送金錢給中國。這也可歸因于生活在惡劣自然環境下的民族(如, 蒙古族、維吾爾族), 對綠色、生態的決策有著更敏銳的判斷與理解(阿不來提江等, 2017)。

這些異象表明:不是在任何時候, 世上的任何結果都可以被金錢這個通用貨幣所代理。在歷史危機時刻, 金錢既代理不了“進口”結果(如口罩)也代理不了“出口”結果(如廁紙), 我們的受測者一改平時偏愛低折扣率的策略(被社會稱許的螞蟻型的慢策略), 考慮到生存需要, 轉而采用高折扣率的策略(不被社會稱許的蚱蜢型的快策略), 對短短的將來結果打了異常大的折扣。

這些發現與先前關于“災難后人們的時間折扣效應增強”的發現相吻合。Li和Li等(2011)分別于2007年11月和2008年5月19~21日全國哀悼日期間兩次調查了北京市某高校107名學生的時間折扣率, 冀探索5·12汶川大地震對人們跨期選擇的影響。結果發現, 災難事件后人們的時間折扣率變得更大。在即時的小額獲得與延遲的大額獲得中進行選擇, 人們在地震發生之后更加傾向于選擇即時的獲得; 在即時的小額損失和延遲的大額損失中進行選擇, 人們在地震之后更加傾向于選擇延遲的損失。

4.3 <系辭>謂之“變則通”乃特異性而非普適性

本研究最重要的發現是:反映在折扣率變化上的“變易”指標能預測中國/新加坡, 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尼日利亞文化圈國民的自評扛疫成效, 但不能預測其他文化圈國民的自評扛疫成效。

有意思的是, 論2個“變易”指標, 中國不是變化程度最大的國家。不同通貨的選擇變易程度最大的國家是印度; 不同時期的選擇變易程度最大的國家是新加坡、德國; 論自評的扛疫成效水平, 中國也不是自評的扛疫成效水平最高的國家(自評的扛疫成效水平最高的前3位國家是德國、荷蘭、澳大利亞)。然而, 只有中華文化圈的數據支持了<系辭>謂之“變則通”的關系。

為什么我們數據支持的“變則通”是特異性的、而不是普適性的?其原因或者是:不同文化圈的決策者在做選擇時, 賦予事件發生在不同時間點的結果的輕重緩急不一樣, 也即是對林林總總結果的折扣率不一樣。從我們的數據中即可看出這種文化差異。各國民眾對疫情期間2種很特殊的通貨(口罩和廁紙)賦予的權重不一樣, 甚至截然相反。中國及相近文化國家重口罩輕廁紙; 西方國家重廁紙輕口罩(見圖6:對口罩折扣率最大的是中國文化圈; 對廁紙折扣率最大的是印度、馬來西亞、菲律賓、尼日利亞和美國、澳大利亞、加拿大、英國、南非這兩類文化圈國家)。中國及相近文化國家雖然輕廁紙但絕不反對自己或他人購買廁紙; 西方國家輕口罩, 輕的程度甚至發生了質的反轉:其眾多國民不僅自己不帶口罩, 而且還反對他人戴口罩; 對口罩這一結果緊迫性和重要性(urgency and importance)的不同判斷, 甚至還能上升到所謂“不自由毋寧死”、“踐踏人權”的意識形態高度。這種對某結果輕重緩急的不同排序抑或就決定了“變則通”乃是具有特異性的心理特征與行為表現。

5 結論

放眼地球上所有人類原生文明中, 唯獨華夏文明延續至今。我們收集到的證據啟示我們:在歷史危機關頭不拘泥于古法, 能夠對當下形勢進行分析和判斷, 在應對策略上愿意變通、善于變通、盡早變通, 這抑或是中華文明之所以能綿延數千年的可能競爭優勢之一。在應對生存危機時, 與中國文化距離越相近的國家或民族抑或也越受益于類似的競爭優勢。

致謝:感謝曾在蒙古國創業過的趙宗民、蒙古國立大學教育與心理學系的Tslmn Mulan協助收集調查問卷, 感謝中科院心理所的周明潔、鄭蕊對數據的統計分析給予的指導, 感謝浙江大學心理與行為科學系的林雨欣在數據核對和整理上提供的幫助。本研究受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科研項目“民眾對抗疫期間臨時政令的心理接受和行為適應”資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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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部分共有10道選擇題, 每道題有兩個選項(A和B)供您選擇。請拖動以下滑條或直接在文本框中輸入數字來表示您對兩選項的選擇偏好(0表示非常偏愛選項A, 100表示非常偏愛選項B。即:數字越小, 代表越偏好選項A; 數字越大, 代表越偏好選項B)。

平時通貨:

1. 以下選項中的“¥”為人民幣符號:

選項A:現在獲得 ¥420 且 76天后損失 ¥1, 260

選項B:現在損失 ¥420 且 76天后獲得 ¥1, 260

2. 以下選項中的“$”為美元符號:

選項A:現在獲得 $60 且 76天后損失 $180

選項B:現在損失 $60 且 76天后獲得 $180

3. 以下選項中的“€”為歐元符號:

選項A:現在獲得 €55 且 76天后損失 €165

選項B:現在損失 €55 且 76天后獲得 €165

4. 以下選項中的“£”為英鎊符號:

選項A:現在獲得 £48 且 76天后損失 £144

選項B:現在損失 £48 且 76天后獲得 £144

5. 以下選項中的“JP¥”為日元符號:

選項A:現在獲得 JP¥ 6, 424 且 76天后損失 JP¥ 19, 272

選項B:現在損失 JP¥ 6, 424 且 76天后獲得 JP¥ 19, 272

6. 以下選項中的“g”為黃金計重單位:

選項A:現在獲得 1.15g黃金且 76天后損失 3.45g黃金

選項B:現在損失 1.15g黃金且 76天后獲得 3.45g黃金

疫時通貨:

7. 請選擇:

選項A:現在獲得 7天食品供給(food supply) 且 76天后損失 21天食品供給

選項B:現在損失 7天食品供給(food supply) 且 76天后獲得 21天食品供給

8. 請選擇:

選項A:現在獲得 42個N95口罩且 76天后損失 126個N95口罩

選項B:現在損失 42個N95口罩且 76天后獲得 126個N95口罩

9. 請選擇:

選項A:現在獲得 7打(84卷)廁紙且 76天后損失 21打(252卷)廁紙

選項B:現在損失 7打(84卷)廁紙且 76天后獲得 21打(252卷)廁紙

10. 請選擇:

選項A:現在免隔離[4]隔離時間選項因“獲得” (gain)為免于隔離天數; “損失” (loss)為隔離天數, 故反向計分。7天且 76天后隔離21天

選項B:現在隔離7天且 76天后免隔離21

Changes in the intertemporal choice of people in or close to Chinese culture can predict their self-rated surviving achievement in the fight against COVID-19: A cross-national study in 18 Asian, African, European, American, and Oceanian countries

SHEN Si-Chu1,2, KhishignyamBAZARVAANI3, DING Yang2,4, MA Jia-Tao5, YANG Shu-Wen2,4, KUANG Yi2,4, XU Ming-Xing2,6, John E. TAPLIN7, LI Shu2,4,5

(1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117, China)(2CAS Key Laboratory of Behavioral Science, Institute of Psychology, Beijing 100101, China)(3School of Arts and Sciences, Division of Social Science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and Psychology, National University of Mongolia, Ulaanbaatar, Mongolia)(4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5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and Behavioral Sciences,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07, China)(6School of Transportation, Fuj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Fuzhou 350118, China)(7The University of Adelaide, Adelaide SA 5005, Australia)

Humans are facing an unprecedented historical crisis and challenge. To identify the strategies that we can use to cope with historical crisis and challenge, we should investigate twowell-studied strategies: “slow strategy, ” which is essentially an investment in the future, and “fast strategy” or “live fast, die young.” According to “, ” Aesop’s fable, which is under the pretext of intertemporal choice of social insects, the “slow” rather thanthe “fast” strategy is recommended for those who want to survive the environmental crisis. Intertemporal choice requires tradeoffs among outcomes whose effects occur at different times. In the commonly accepted language of intertemporal choice, the Ant, whose choice is the “larger but later” (LL) option, is more likely to survive the harsh winter than the Grasshopper, whose choice is the “smaller but sooner” (SS) option.

To determine the optimal intertemporal choice strategy that can help us to cope with the COVID-19 pandemic, we included 26, 355 participants from 18 Asian, African, European, American, and Oceanian countries in the present study. We investigated the participants’ preferences in intertemporal choice with double-dated mixed outcomes, evaluated the degree of change in their intertemporal choice by differentiating the common currency in peacetime and epidemic time (i.e., two kinds of change indicators used for differentiating currencies and stages, respectively). We then asked them to rate their self-rated surviving achievement in the fight against COVID-19. Considering that individuals’ surviving achievements were affected by individual- and religious-level factors, we analyzed all data by using multilevel linear analysis to reflect the data’s hierarchical structure. After considering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personal factors and religious factors, we constructed two-level models 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the change in intertemporal choice on self-rated surviving achievement, and measured the moderating role of cultural orientation in terms of Hofstede’s six culture dimensions.

The findings of the cross-national survey revealed that Change Indicator 1 (? currency) and Change Indicator 2 (? stage) of Chinese/Singaporeans couldpredict their self-rated surviving achievement. Meanwhile, only Change Indicator 2 (? stage)could predict the self-rated surviving achievement of people in the cultural circle that includedthe India, Malaysia, Philippines, and Nigeria. Neither Change Indicator 1 (? currency) nor Change Indicator 2 (? stage) of the people in other cultures could significantly predict their self-rated surviving achievement.

On the basis of the gist ofand the resulting findings, we suggested that 1) how you differentially (flexibly) made an intertemporal choice in peacetime and epidemic time would reflect the extent to which you would survive the war against COVID-19. In addition, 2) the mindset ofmight shape the competitive advantage of a nation, such as China, in response to the historical crisis.The closer the cultural distance of a country or nation from China, the greater the possibility of benefitting from a similar competitive advantage. It is our hope that our findings would contribute to answer the question of what are “Psyc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Behaviors of Chinese People in Response to Historical Crisis?”

intertemporal choice with double-dated mixed outcomes, change in intertemporal choice, self-rated surviving achievement,(change and through), 18-country cross-national comparison

B849: C91

2021-04-05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761167001)、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19ZDA358, 18ZDA332)、福建省社會科學規劃一般項目(FJ2020B057)資助。

李紓, E-mail: lishu@psych.ac.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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