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皖南鳳凰新村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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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海大學 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 南京 211000)
1949 年新中國成立以來,為了滿足經濟社會發展需求,我國開始了大規模的水利水電建設,“三峽工程”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三峽工程對我國防洪、發電、航運等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也導致了中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人口流動:百萬移民搬遷。截止到2009 年三峽工程竣工,移民總規模將近140 萬人,其中包含有20 余萬的跨省外遷移民。從1999 年啟動跨省外遷安置工作,至今已經有20 年的時間。那么,經過了20 多年的適應和調整,移民現在的社會心態呈現一種什么狀態呢?2021 年5 月,筆者在對宣城市鳳凰新村調研時發現,許多移民還沒有完全的融入當地,仍存在一定的消極社會心態。三峽外遷移民的消極社會心態會影響到他們在遷入地的融入適應、社會交往和社會穩定。分析他們的消極社會心態有助于了解移民的訴求、找到適應和融入過程中的瓶頸制約因素,可以為后續移民幫扶提出針對性的對策建議。基于此,本文根據在鳳凰新村的調查資料,采用質性研究的方法,深入探討當前三峽遠遷移民的消極社會心態及其形成原因,并嘗試提出塑造移民積極社會心態的對策和建議。
改革開放以后,伴隨著中國社會迅速變革和轉型,人們的心理狀態也隨之發生改變。在這種背景下,“社會心態”一詞于20 世紀80 年代開始在中國學術界出現,經過心理學、社會學等學科的傳播與發展,逐漸形成系統的理論與方法[1]。當前,學界對“社會心態”的內涵界定主要有兩種觀點。第一種觀點是將社會心態直接等同于社會心理,認為社會成員在行為過程中表現出來的普遍的、持續穩定的心理特征就叫做社會心態[2]。這一觀點常被許多心理學家所采用,主要強調個體的社會心理,可以跨越不同時代和地區而存在。第二種觀點認為社會心態和社會心理存在一定的聯系,但二者存在區別。和第一種觀點相比,這種觀點強調“時代”在社會心理中的特殊性作用,認為個體普遍的心理特征是受到特殊時期政治、經濟、文化、價值觀念等影響,具有時代性和特殊性[3]。社會學家普遍認同第二種觀點,即認為“社會心態”指一段時間之內整個社會或某個社會群體積極或消極的社會共識、社會情緒、社會感受和社會價值觀[4]。
從文獻檢索的情況看,三峽移民的社會心態研究起始于20 世紀90 年代中期。隨著移民安置政策的轉變,其主要經過了三個階段[5]。第一階段是從1994 年到1998 年。這一階段三峽移民安置方式以“后靠安置”為主。由于移民對安置點并不陌生,所以社會心態的研究主要聚焦在移民失去原有土地的感受[6]。第二階段是從1999 年到2009 年。1999 年開始,我國開始啟動三峽移民跨省遠遷安置工作。到2009 年三峽工程建成,共有20 余萬三峽移民外遷至其他省市。和后靠的移民相比,這些遠遷移民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面臨的問題更加復雜。這一階段學界主要聚焦在移民在安置點生活、工作、交往等層面的社會心態[7]。第三階段是從2010 年到2021 年。這一階段移民開始獨立地在安置點生活,社會心態被作為移民社會適應的指標之一進行研究[8]。
整體來看,學界較早就對三峽移民的社會心態進行研究,但仍存在不足。一是對三峽移民社會心態的研究還不夠深入和全面。已有文獻主要是關注移民在安置點作為一個新人所形成的社會心態,很少關注移民因為失去故鄉以特殊移民身份而形成的社會心態。二是三峽遠遷移民所面臨的問題較為復雜,需要長時間的跟蹤調查。但近十多年來,專門對于三峽移民消極社會心態進行的研究較少。基于此,本文通過對皖南鳳凰新村的調查,試圖從移民“異鄉人”、“失鄉人”、“特殊公民”三重身份的角度全面、深入了解當前三峽外遷移民存在的消極社會心態,并進行具體分析。
鳳凰新村位于宣城郎溪縣十字鋪鎮。2001 年,重慶市巫山縣鳳凰村的移民遷居此地。鳳凰新村現有戶籍人口800 余人,常住戶籍人口500 人左右。村中全村共有耕地800 余畝,水田和旱地各占一半。由于氣候條件夏季多雨,常遭受自然災害,務農收入較低。所以,很多居民便將土地以一畝500-800 元承包給他人耕種,家庭主要收入來源于務工。近年來,由于工業園區在十字鋪鎮建成,距離鳳凰新村僅2.5 公里,村中逐漸有外來務工人員在此租住。
為保證訪談對象的代表性,項目組依據年齡、性別、職業和經濟狀況等共選取了40 名三峽遠遷移民,涵蓋了20 歲到80 歲之間的各年齡段。其中,女性21 名、男性19 名;職業以務農、打零工和無業為主;經濟狀況在當地大多處于中等層次。項目組對40 名三峽移民逐一進行了深度訪談,每個訪談時間在1-2 小時左右。訪談內容具體針對當前移民在安置點的生活、社會交往關系以及對安置點的滿意程度等。
移民遠遷至安置地,面對陌生的環境和未知的生活,常常以“異鄉人”或“邊際人”來給自己定位。地理遷移或文化變遷使得“異鄉人”常處于社會或文化邊際位置,從而產生一種特殊的轉型心態,被稱為“邊際”心態[9]。
1. 相對剝奪感明顯
“相對剝奪感”最早由美國社會學家斯托弗提出,后經默頓等人的發展,成為解釋群體心態的重要理論之一[10]。它指人們與自己社會地位相同或者相近的參照群體進行對比,發現自己處于劣勢時所產生的被剝奪感,從而表現出不滿、失望等消極情緒。走訪中發現,移民的相對剝奪心理主要來自于四個方面的比較。
首先,是來自于從移民外遷前后生活質量的比較。走訪過程中,絕大多數移民認為搬遷使得他們的住房、交通條件等得到了改善,但也導致了一些新問題出現。譬如,移民不適應安置地的生產和生計模式,又缺少專業技能,尤其許多老年人搬遷之前飼養家禽,搬遷后難以實現。另外,部分移民難以適應安置地的氣候,正如受訪者5 對我們所說:“巫山比這里好多了,那里天氣冬暖夏涼,水喝起來也甜。搬遷后,這邊氣候和水源環境太差,不適合生活。”除此之外,遠遷帶來的社會關系斷裂、文化適應等各種難題都會讓移民產生這種相對剝奪感。
其次,是來自于移民與遷入地居民生活質量的比較。移民戶籍身份完全轉變,他們認為自己的生活水平應該和當地居民保持一致。但走訪過程中發現,周邊的村莊住房、交通等條件普遍高于移民村。對此,受訪者2 說出了其中部分原因。“移民土地田塊比較散,質量是比較黏的黃土,灌溉條件差。另外,一些福利會偏向當地人,有什么好事輪不到我們移民頭上。最后,很多招工不要我們外地人。”在與當地居民經濟、政治、文化等的比較中,移民長期處于劣勢地位,這使得移民相對剝奪感增強。
第三,是來自于移民與其他安置地移民生活質量的比較。同樣作為三峽移民,搬遷至其它省、市的移民如今的生活狀況受到移民廣泛關注。如果自己的生活條件與其他移民相差太大,這讓移民心中難以承受,出現被剝奪感。在與移民的訪談過程中,他們總會提及遷入上海、廣州等經濟較為發達地區的移民。“我們隔壁村搬到了浙江,各種政策都比我們好。他們那里經濟發達嘛,孩子比我們的機會多。”
最后,是來自于移民與遷出地當前生活質量的比較。20 年前,三峽移民外遷重要的推力之一是當地交通不便、經濟發展前景不好。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遷出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當時很多未遷出人員以及部分返遷移民的經濟條件優于他們,這使移民心中出現相對剝奪感。在這四個方面影響之下,移民心中普遍生成了一種相對剝奪感,尤其社會地位、經濟收入較低的移民相對剝奪感越強。
2. 發展的信心不足
發展信心是移民在安置地安居樂業的精神力量。社會心理學上常用“信心效應”來強調其重要性,認為信心可以產生積極的心理暗示,從而激發出行動者行動實踐在行動中的主動性和創造性[11]。
走訪過程中發現,鳳凰新村三峽移民發展的信心普遍不足。在問及“您認為將來的生活狀況會比現在好還是壞”時,有30 名受訪者認為“和現在差不多”,僅有4 名表示“比現在好”,其他6 名表示“比現在差”。很多移民認為他們的命運是國家政策決定的,自己很難去改變。另外,一部分移民曾經對于未來信心滿滿,但是在實現目標的過程中總是失敗,漸漸也失去了發展的信心。譬如,受訪者27 說出了他的心聲。“剛剛搬遷到這個地方,渾身充滿干勁兒。但是,一次次的失敗就讓我不想再去嘗試了,只想這樣將就過日子吧,我也看不到未來什么希望。”
3. 生活滿意度較低
生活滿意度是指人們對現有生活狀況的滿足程度,可以綜合地反映出當前移民的社會適應情況。項目組從移民的住房環境、經濟收入、社區治安、子女教育等方面進行訪談,發現移民心中對當下生活的滿意度普遍較低。
住房環境、經濟收入和補償政策是移民較為不滿的三個方面。移民在安置點的住房環境雖然比遷出前有所改善,但戶型和質量并沒能讓移民們感到滿意。在我們訪談過程中,受訪者17 說到這個問題。“對現在的生活不滿意,第一就是房屋質量問題,漏水問題太嚴重,反反復復處理都不行,我們找了上面二十年了,沒有好的解決辦法。”經濟收入不滿意則是受到多種因素影響,很多受訪移民反映了現在生活成本較高,負擔較重這一問題。“我們沒什么本事,掙不到錢,現在物價太高了,孩子上學花費也大,真的入不敷出。”最后,很多移民對于后續補償不滿意,認為每月移民補貼太少,應該要有所提高。
移民遠離故鄉,來到完全陌生的安置地。對三峽外遷移民來說,他們的“根”在原住地,使得他們在安置點缺少社會歸屬感,從而形成“失鄉人”的失根心態。
1. 社會信任感低
遠遷使得移民原有的社會關系一定程度上發生了斷裂,容易導致他們在安置點常陷入“關系貧困”中[12],繼而導致對社會的信任感降低。社會信任感低來源于他們對安置地社會的認同感較低。認同感對人類認識自我以及在社會中生存起著重要的作用。走訪中發現,移民對安置點的社會認同感較低,當問及他們“心里覺得自己是哪里人”時。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表示自己不是“宣城人”。
另外,鳳凰新村的移民從重慶遷至宣城,兩地文化差異較大。首先兩地的風俗存在較大差異。對于一些風俗節日,移民和安置點的居民慶祝方式存在較大的差異。譬如,春節、清明節、中秋節等,移民和當地居民過法也大有不同。其次,很多三峽移民聽不懂龍云村的當地方言,生活中很多場合無法進行正常的溝通。方言的不同構建著移民和安置點居民之間的地域差異,將他們劃分為“本地人”和“外地人”。最后,飲食上二者也存在比較大的差異。移民以吃辣為主,而當地居民卻不吃辣。當地居民習慣將肉先用鹽腌制,再將其曬干保存。但是,移民卻習慣將肉進行煙熏,再曬干保存。在這么多差異下,移民在安置地缺乏信任感。
2. 消極地方感突出
“地方感”是指人們與所處環境相互作用而產生的一種情感體驗,有積極和消極的兩個方向[13]。所謂消極地方感是指人對地方表現出厭惡、恐懼、失望等消極情感。走訪中發現,鳳凰新村的三峽移民對于遷出地和遷入地都表現出較強的消極地方感。
中國人素來有安土重遷的觀念,對故鄉有難以割舍的感情,老年人更是如此。搬遷過后,很多移民陷入了長期的思鄉情緒中。每逢清明節、春節,他們總會朝著家的方向進行祭拜。思鄉之情使得他們心理壓力較大,常常處于失落之中。走訪過程中,受訪者21 就說了故鄉難回的原因。“每天都想家,但代價太大了。光車票就要一千多,再走親戚買東西,一次就要一萬多塊錢。我們年紀大了,外出也不方便,只能逢年過節往家的方向望一望。”
而對于遷入地,他們也并不熱愛這片土地。搬遷后,他們的經濟收入和居住環境并沒有達到預期,使得他們心中逐漸對安置點產生失落情感。另外,由于社會融入困難、文化不認同,導致移民長期處于孤獨和被排斥的情緒中。最后,移民在當地缺少社會關系,缺少安全感,常常會使他們陷入地方恐懼情緒之中[14]。
三峽外遷移民多達二十多萬,是國家水利水電工程建設產生的一個身份較為特殊的社會群體。移民心中,他們是為了國家建設“舍小家、為大家”的犧牲者,是社會的“弱者”,所以要以相應的補償進行交換[15]。在這種“特殊公民”的身份下,移民普遍產生一種補償心態。許多移民認為在安置點遇到的各種問題,都應該由政府出面進行補償解決。
走訪中發現,事無巨細,只要有問題就找移民局解決。譬如,冬天他們會去找移民局要炭火,他們認為搬遷導致了他們氣候不適應,所以政府要有所補償。除了許多日常小事之外,移民二十年來也有一直堅持的訴求,比如房屋、補償款等,要求政府提高補償金額。“我們移民的補償政策很多不到位,尤其是上面政策非常好,但是在下面執行過程中出了問題。我們的住房、土地、養老等各種問題都沒有得到妥善的解決,應該要加大補償力度。”在這種心態的影響下,許多移民對于政府的政策較為依賴,總是希望以自己的移民身份來獲得更多的利益。
三峽遠遷移民的消極社會心態是在多重因素的影響之下共同形成的,筆者將其主要概括為四個方面。
移民遠遷至安置點,需要一個長期的社會適應過程。風笑天曾在其研究中指出,移民社會適應要經歷日常生活適應、生產勞動方式適應和心理歸屬適應三個階段[16]。在這個過程中,社會調適能力越強的移民,社會適應越快。反之,社會適應就會出現較多困境。社會心態作為社會適應的一個層面,也受到移民社會調適能力的影響。
走訪過程中發現,大部分移民文化水平較低,人力資本不足,使他們在安置地就業市場中難以占據優勢地位,收入較低。另外,移民多來自于山區,思想較為保守,接受新興事物和觀念的能力較弱。譬如,移民在搬遷前主要通過劃船進出村落,搬遷后不會任何陸上交通工具,出行也變成困難。除此之外,移民遠遷意味著原有社會關系網絡的斷裂,使他們缺少改變和發展自身的社會資本[17]。在多種因素的影響下,移民社會調適能力比較有限,繼而呈現出生活滿意度不高、發展的信心不足、社會認同感低、社會安全感低等社會心態。
鳳凰新村三峽移民消極社會心態的產生與安置點當地居民對他們的排外和不接納思想直接相關。如果當地居民對移民表現出接納,那么移民很多消極社會心態就不會產生。
就鳳凰新村來說,走訪過程中發現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曾有過被排斥的經歷。直到今天,他們與鄰村居民的關系并沒有得到完全和解。另外,一些村干部也曾對三峽移民進行過排斥。譬如,一些村干部將三峽移民排除在村內公共資源之外,不讓他們享受應有的權益,甚至從中謀取利益。土地分配是鳳凰新村移民最先感受到被排斥的事件。由于分配給他們的土地質量較差,讓他們感覺被當地政府欺騙,這就更強化了移民的相對剝奪感、消極地方感等社會心態。
遠遷移民安置工作是一項復雜性工程。移民遷至完全陌生的地方,面臨著失去故鄉、生計重建等一系列難題,難免會產生消極情緒。所以,外遷移民工作不能只求速度和效率,更要把移民的情感考慮進來,做到以人為本。
在基層政府施政過程中,一些干部為了快速解決移民存在的問題,工作簡單粗暴,缺少人文關懷,導致移民與基層政府之間關系不夠融洽。另外,移民在安置點比較孤單,一方面需要當地政府在情感上多關懷他們,給予他們溫暖,另外一方面也需要遷出地時常關心。但在走訪過程中發現,兩地對于移民的情感關懷都較為欠缺。移民們習慣用“娘家”來指老家重慶巫山,用“婆家”來指安置地宣城。受訪者35 就說了搬遷時老家干部與他們的約定。“當時我們走的時候,鎮上的領導向我們承諾過兩年會來看我們,可是一轉眼都二十年了,他們也沒有過來。就像女兒嫁出去了,娘家從來都沒有人來看一下,真的很想念家鄉的人”基層工作中缺少人文關懷,導致移民出現消極地方感、社會不認同等社會心態。
三峽外遷移民重建家園面臨的問題較多、時間較長,很難在短時間內解決。如果移民后期扶持力度不夠,容易出現相對剝奪感、尋求補償等社會心態。
在走訪過程中,移民普遍反映后期扶持政策力度太小,主要在三個方面。一是養老方面的后續扶持政策。搬遷后,老年移民更難適應安置點生活,情緒上更難接受。另外,他們中的絕大多數會失去收入來源,完全靠子女贍養。然而,當前并沒有專門針對老年人養老方面的后續扶持政策。二是回家探親缺少相應的扶持政策。移民們普遍存在想念家鄉的情感,但回鄉費用過高,這成為他們回鄉探親的主要阻礙。最后,移民認為應該針對他們的就業問題給予一定的后續保障。搬遷后,很多移民失去了生存的能力,就業較為困難。在安置點,移民在就業市場上優勢不足,經濟收入較低。除此之外,在子女教育、醫療等各個方面,現有后續政策扶持力度都比較小。
本研究基于一個三峽移民遠遷安置點的調查發現。研究發現,當前三峽遠遷移民仍然存在一定的消極社會心態,主要有三個方面。首先是“異鄉人”的邊際心態。邊際心態表現為移民在安置地相對剝奪感明顯、發展的信心不足以及生活滿意度較低。其次是“失鄉人”的失根心態。失根心態主要體現在移民社會信任感低、消極地方感突出等方面;三是“特殊公民”的補償心態。其主要體現在移民作為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有對國家政策補償依賴的心態。這種消極社會心態的形成是多種因素共同影響下形成的。譬如,移民搬遷后,面臨完全陌生的安置點,加之自身素質不高,使得社會調適的能力有限。另外,當地居民對于移民不夠接納也直接影響了移民的社會心態。除此以外,移民工作需要以人為本,但基層政府往往情感治理比較缺乏。最后,移民后續扶持力度不夠,也是導致移民出現消極社會心態的原因之一。
為了更好地促進移民融入當地,使消極的社會心態能夠得到減緩和消除,筆者認為應該從以下四個方面著手。首先,需要深度挖掘移民自身的優勢和資源,增強他們對未來生活的信心。譬如,通過就業培訓等幫助他們找到合適的工作。通過增加收入,來提高他們對安置點的接納程度,提高生活的滿意度,降低相對剝奪感。其次,移民內傾性社會交往會導致他們阻礙與周邊社區的交往。所以,要加強移民和當地居民的交往,互相破冰;地方政府可以利用文化下鄉等契機,在移民村舉辦一些地方性娛樂活動(如黃梅戲),增加移民和當地居民互動的頻率。第三,基層政府在移民工作中要注重方法,堅持以人為本的原則,要用真情解決移民所關心的問題。第四,要加強移民后期扶持的力度。三峽外遷移民的問題具有長期性、階段性等特點,當前應該在養老、探親等移民關心的方面給予一定的補償。
最后,本文由于僅是基于一個三峽遠遷移民社區開展的質性研究,受制于個案研究的局限性,其代表性尚存在一定的不足。但是,不可否認地是,其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前部分三峽遠遷移民所存在的消極社會心態。筆者期望,通過鳳凰新村這一個案,能夠引起社會各界對后移民時代三峽遠遷移民治理議題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