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李廣
(武漢工商學院經濟與商務外語學院,武漢 430065)
在金融數字化新型時代下,推動農村消費結構升級,激發農村消費潛力,對于提高農村居民生活質量和振興鄉村經濟增長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根據“十四五”規劃綱要可以看出,促進消費結構轉型升級,尤其是推動農村消費結構升級是未來國家經濟發展中重要的目標。隨著金融數字化的推進,農村消費結構存在的問題日益突出,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較低是阻礙消費結構升級的主要因素之一,農民消費理念偏保守同樣抑制了消費結構升級,另外基礎設施不完善導致農村區域消費結構不能緊跟金融數字化發展要求。黨的十九大重大決策部署中,重點提到了鄉村振興戰略實施,以實現我國達到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目標,其中生活富裕是鄉村振興的根本,而居民消費作為生活富裕的重要衡量指標,正是本文研究的重點。
現有的消費結構升級理論研究主要集中在影響因素與產業結構升級或經濟增長的關系及以消費結構升級為視角對其他變量研究3 個層次,主要從宏觀視角進行分析,而基于金融數字化新型背景下,根據區域特征對特定地區尤其是農村地區進行消費結構升級機制與路徑研究的文獻較少。本文針對湖北省農村地區的現實情況,以金融數字化為背景,對湖北省農村消費結構升級機制與路徑進行探索,嘗試在金融數字化新型背景下,對農村消費結構升級方面的文獻進行推進,豐富了現有的關于農村消費結構升級的研究成果,有較強的理論意義。
針對湖北省農村地區收入水平較低、農村居民消費偏保守、基礎設施不健全等問題,試圖對湖北省農村地區消費結構進行測度,從而了解湖北省農村地區消費水平,有利于更好地對現行農村消費結構升級面臨的問題及現有措施的實施成效進行分析及評價,進而探索金融數字化下湖北省農村消費結構升級路徑,推動其消費結構有效升級并帶動農村經濟發展。根據湖北省農村地區的消費水平及消費結構機制進行實證分析,進而有利于探索消費結構升級路徑,最終在金融數字化新型背景下推進湖北省農村消費結構合理有效的升級,同時助力湖北省農村經濟可持續快速發展具有一定的實踐指導意義。
如圖1所示,湖北省農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呈現上升的趨勢。從恩格爾定律角度分析發現,湖北省農村居民的恩格爾系數由0.35(2003年)下降到0.18(2020年),恩格爾系數下降表明湖北省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已超過小康水平(40%~50%為小康),2010年至2020年甚至達到最富裕水平(低于30%為最富裕),進一步說明湖北省農村居民生活水平及質量在逐漸提高。其中2017年和2020年恩格爾系數有所反彈,這是由于受2017年全球金融危機和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我國物價上升,農村居民收入增速急劇下降,導致湖北省農村居民食物消費支出增幅下降,進而導致恩格爾系數有所反彈。對湖北省農村居民消費水平分析發現:隨著數字化金融的不斷發展,湖北省農村居民生活消費水平不斷提高。

圖1 2003-2020年湖北省農村居民收入增長及恩格爾系數變化情況
如圖2所示,2003-2020年湖北省農村居民收入呈現增加趨勢,由2003年的3 307.66 元增至2020年的21 908.75元。隨著收入增加,湖北省農村居民對食品等低端消費占比呈下降趨勢,而對住房、交通通訊及醫療保健等高端消費占比呈上升趨勢,對衣著消費基本不變,但食品、居住的消費占比依然位居第一和第二位。另外,隨著農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及金融數字化在農村地區的廣泛應用,促進了消費支出,而新增收入在交通通訊消費支出中所占比例呈上升趨勢。綜合對比發現,湖北省農村居民消費逐漸由生存型消費轉向發展型及享受型消費。

圖2 2003-2020年湖北省農村居民消費結構分布及收入趨勢
如圖3所示,各類消費資料的邊際消費傾向隨時間的變動而發生改變。而從農村居民消費支出角度來看,2009年之前收入的增加首先使得居民考慮的都是增加居住消費,改善家庭設備等發展型消費支出;2009年之后,湖北省農村居民新增收入中,主要用于交通通訊、醫療保健及文教娛樂等方面消費支出。而從八類消費支出占比排序分析,2003年和2004年,交通通訊及居住消費排在第一和第二位,其次是醫療保健消費;2011年和2012年,文教娛樂及醫療保健等享受型消費的邊際消費傾向處于第一位,發展型消費的邊際消費傾向處于第二位。綜合來看,當湖北省農村居民家庭增加收入時,增加的消費支出中發展型消費綜合排在第一位,享受型消費支出綜合排在第二位。

圖3 2003-2020年湖北省農村居民消費結構邊際消費傾向變化趨勢
如圖4所示,2003-2020年湖北省農村居民消費需求收入彈性存在不同程度的波動,但總體需求開始轉向享受型商品及服務。其中2005年湖北省農村居民對發展型消費需求反映最強烈,達到4.97,其次是享受型消費達到3.11,說明2005年湖北省農村居民對房屋改善及交通通訊等商品有強烈的需求。2014年生存型消費需求收入彈性出現反彈(1.43),高于當年的發展型(0.44)及享受型(0.34)需求收入彈性,其主要原因為當年的湖北省農村遭受洪澇干旱等自然災害,導致農民收成大幅下降。2015-2019年,湖北省農村居民對享受型商品具有強烈的需求,并且需求超過發展型消費,同時對生存型商品呈現逐年下降趨勢。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湖北省農村居民全年個人可支配收入下降,甚至低于2019年全年可支配收入,導致全年農村居民對生存型、發展型及享受型等商品需求都大幅下降,需求收入彈性均為負值。

圖4 2003-2020年湖北省農村居民消費需求收入彈性
第一,提高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水平。首先,加強城鄉合作,加大對民營經濟和個體經濟發展的扶持力度,注重農村特色產業發展,有效提供非農工作崗位;其次,加大湖北省農業基礎設施投入,改善農業生產條件,科普農業種植及養殖相關知識,建立并完善風險規避機制以增強農業抵御自然災害等風險的能力,幫助農民規避各種風險以降低損失,提高農民在生產和經營方面的收入;再次,加快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制定合理的收入分配政策,有效促進農村經濟增長而形成良性循環;最后,加大對湖北省農村居民金融支持和財政補貼,完善并推進農村稅費改革,使財產性及轉移性收入得到提升,間接提高可支配收入,促進消費。
第二,繼續推進并優化城鎮化建設。首先,加快城鎮化建設,由城市帶動鄉村振興發展,加強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建設,通過智慧化、智能化改造推進產業轉型,優化產業布局,以產業為依托提高就業率,縮小城鄉差距,加快城鄉融合;其次,完善產權制度和要素市場化配置,合理配置城鄉資源,允許城鄉要素進行自由流動及平等交換,以實現工農互促、城鄉互補、全面融合及共同繁榮的城鄉關系;最后,取消農業戶口,做到公共服務均等化,將入園、上學、買房、就業及社保等與戶籍脫鉤,用現代智能信息技術,通過戶籍刷卡對流動人口進行管理。
第三,提升技術創新水平。首先,加大教育投入,堅持并加快教育改革發展,注重科技人才培養,進而發揮人才資源優勢;其次,制定長遠科技人才培養規劃,完善并推進對高層次人才培養的相關政策落實,實施跨專業綜合型科技人才培養,加強高校、科研機構與企業進行“產學研”合作,開展人才定向、按需培養模式;再次,大力扶持中小微企業科技創新發展,搭建技術創新服務平臺以服務企業科技創新發展,使科技創新資源向企業集聚,形成科技創新效應,促進產業轉型升級;最后,提高政府支出,提升科學技術理論研究,并加快科技成果轉化,充分將科技創新轉化為生產力,更好地服務農村地區經濟振興發展。
第四,加強農村基礎設施建設。首先,合理規劃農村公路建設和維護,拉動農村居民交通通訊方面消費;其次,加快農村用水用電等基礎設施改造及建設,有效滿足農村居民對家庭耐用品的需求消費,促進消費結構轉型升級;再次,加強農村醫療設施的投入與建設,提高農村醫療服務的質量,完善農村醫療衛生保健體系,繼續推進農村合作醫療制度改革,滿足農村居民對醫療保健服務強烈的消費需求;最后,加大教育基礎設施及職業技術培訓體系的建設力度,提高農村居民文化教育水平與專業技能水平,轉變農村居民消費理念,提高自身專業技能,更好地獲得非農就業機會,提高自身工資性收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