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服務外包發展及展望

2021年是黨和國家歷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一年，也是中國加入世貿組織20周年。面對百年變局和世紀疫情交織的復雜形勢，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商務部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聚焦商務工作“三個重要”定位，統籌疫情防控和商務發展，保持定力、迎難而上，商務高質量發展取得實效。全國商務系統認真貫徹落實《關于推動服務外包加快轉型升級的指導意見》（商服貿發〔2020〕12號）《全面深化服務貿易創新發展試點總體方案》（商服貿發〔2020〕165號）等重要文件，加快推進服務外包示范城市高標準建設，全面深化實施服務貿易創新發展試點，服務外包產業實現“十四五”良好開局。

產業規模持續增長

1. 服務外包執行額增速創八年來新高

面對錯綜復雜的外部環境，中國以服務外包示范城市建設為著力點，加快推進服務外包轉型升級，充分發揮服務外包產業對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重要作用，推動服務外包產業快速增長。2021年，中國企業承接服務外包合同額3224.0億美元，同比增長30.9%；執行額2264.8億美元，同比增長29.2%，是自2014年以來的最高增速。

2. 離岸服務外包合同額突破萬億

中國堅持“動態清零”總方針，將疫情對企業生產的影響降到最低，是穩定全球產業鏈的重要力量。中國堅定不移擴大對外開放，不斷優化營商環境，強化國際合作。2021年，中國企業承接離岸服務外包合同額1716.8億美元（約1.1萬億人民幣），同比增長22.3%，占全部服務外包合同額的53.3%；執行額1303.1億美元，同比增長23.2%，較上年提高14.0個百分點，占全部服務外包執行額的57.5%。

3. 在岸服務外包占比顯著提高

中國構建新發展格局，加快暢通國內經濟大循環，推動服務外包與現代服務業、先進制造業、智慧農業深度融合發展，推進數字中國建設。這些重大舉措促進國內服務外包需求加速釋放。2021年，企業承接在岸服務外包增長強勁，合同額達1507.1億美元，同比增長42.4%，占全部服務外包合同額的46.7%，較上年提高3.7個百分點；執行額961.7億美元，同比增長38.2%，占全部服務外包執行額的42.5%，較上年提高2.8個百分點。

結構優化成效顯著

1. 服務外包產業結構持續優化

中國緊抓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機遇，大力發展集成電路、新能源、生物醫藥、基礎軟件等新興產業，激勵企業加大研發設計投入，推進服務外包向數字化高端化轉型升級，產業結構由ITO為主導逐步向ITO、KPO并重轉變。過去五年，ITO、BPO、KPO結構比例從49.9∶18.3∶31.8調整到44.5∶20.0∶35.5，KPO占比累計提高3.7個百分點；離岸ITO、BPO、KPO結構比例從46.9∶16.6∶36.5調整到42.2∶15.2∶42.6，KPO占比累計提高6.1個百分點。

2. ITO保持快速增長

2021年，隨著《“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國發〔2021〕29號）《“十四五”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發展規劃》（工信部規〔2021〕180號）等信息技術產業發展規劃相繼發布實施，企業數字化轉型加快，帶動信息技術外包快速增長。2021年，中國企業承接ITO執行額1008.4億美元，同比增長26.0%，占全部服務外包執行額的44.5%，較上年下降1.8個百分點。其中，承接信息技術研發服務外包執行額797.6億美元，同比增長26.5%，占ITO執行額的79.1%；承接信息技術運營和維護服務執行額191.5億美元，同比增長22.8%，占比19.0%；承接新一代信息技術開發應用服務執行額18.9億美元，同比增長39.8%，占比1.9%。

3. BPO增長近三成

全球疫情持續反復，2020年新冠疫情在全球廣泛流行，2021年全球又遭受德爾塔變異毒株等沖擊，全球供應緊張局面前所未有。為此，2021年中國加強完善全球供應鏈布局，強化全球物流樞紐和通道資源掌控，構建高效安全的國際物流供應鏈網絡。中國人民銀行等部門加強供應鏈金融配套基礎設施，推動供應鏈金融規范、發展和創新，促進供應鏈管理服務外包穩步發展。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等5部門聯合印發《關于推進新時代人力資源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意見》（人社部發〔2021〕89號），提出要提高人力資源要素配置效率，推動人力資源服務業向專業化和價值鏈高端延伸。中國服務企業努力化危為機，為全球供應鏈穩定發揮重要作用。2021年，中國企業承接BPO執行額453.6億美元，同比增長28.1%，占全部服務外包執行額的20.0%。其中，承接業務運營服務外包執行額315.0億美元，同比增長29.1%，占BPO執行額的69.4%；承接內部管理服務外包執行額69.4億美元，同比增長15.0%，占比15.3%；承接維修維護服務外包執行額68.2億美元，同比增長39.3%，占比15.0%。

4. KPO增勢突出

中國堅持創新驅動發展，持續加大科技投入，支持打好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2021年，延續執行企業研發費用加計扣除75%政策，將制造業企業研發費用加計扣除比例提高至100%，推動研發服務外包保持較快增長。全國貫徹落實《制造業設計能力提升專項行動計劃（2019-2022年）》（工信部聯產業〔2019〕218號），確立首批5家國家工業設計研究院，有效提升工業設計能力。2021年，中國企業承接KPO執行額802.8億美元，同比增長34.1%，占全部服務外包執行額的35.5%，比上年提高2.0個百分點。其中，承接設計服務外包執行額539.4億美元，增長36.4%，占KPO執行額的67.2%，；承接研發服務外包執行額177.0億美元，增長20.3%，占比22.0%；承接商務服務執行額86.3億美元，增長53.9%，占比10.7%。

5. 高附加值領域快速發展

中國企業不斷加大研發設計投入，系統集成、解決方案、管理咨詢等高附加值業務增長迅速。在ITO領域，信息技術解決方案服務外包執行額88.0億美元，同比增長2.9倍；人工智能服務外包執行額8.3億美元，同比增長1.1倍。在BPO領域，工程機械維護維修服務外包執行額10.8億美元，同比增長1.2倍；醫療設備維修維護服務外包執行額3.3億美元，同比增長2.9倍。在KPO領域，管理咨詢服務外包執行額22.6億美元，同比增長1.4倍。

外包企業實力不斷增強

1. 外包企業數量持續增多

中國加大力度優化營商環境，降低外資準入門檻，促進服務外包市場主體發展壯大。2021年納入商務部服務外包統計系統的服務外包企業新增6662家1。其中，江蘇省新增企業數量超過1000家，高達1440家；河南省、山東省和廣東省新增企業數量超過500家，分別為930家、872家、582家；浙江省、黑龍江省和河北省新增企業數量超過300家，分別為342家、339家和323家，七省份合計新增4828家，占全國新增企業數量的72.5%。截至2021年底，全國納入商務部服務外包統計系統的服務外包企業數量累計達到67236家。

2. 外包企業規模實力日益增強

中國服務外包500強企業入圍門檻大幅提高，全部執行額500強入圍門檻提高至7518.9萬美元，同比增長26.1%；離岸執行額500強入圍門檻提高至4736.8萬美元，同比增長15.4%；在岸執行額500強入圍門檻提高至3794.0萬美元，同比增長41.8%。分領域看，中國ITO執行額100強企業入圍門檻提高至1.4億美元，同比增長23.4%；BPO執行額100強企業入圍門檻提高至0.8億美元，同比增長20.4%；KPO執行額100強企業入圍門檻提高至1.1億美元，同比增長38.8%。

3. 港澳臺商投資企業服務外包執行額引領增長

2021年，港澳臺商投資企業承接服務外包執行額147.0億美元，同比增長51.7%，比全國服務外包執行額增速高22.5個百分點，占全國服務外包執行額的9.8%，比上年提高1.4個百分點。內資企業承接服務外包執行額1535.4億美元，同比增長27.7%，占全國服務外包執行額的67.8%，比上年下降0.7個百分點。外商投資企業（不含港澳臺）承接服務外包執行額507.0億美元，同比增長24.9%，占全國服務外包執行額的22.4%，比上年下降0.7個百分點。

離岸市場布局得到拓展優化

1. 全球服務外包合作伙伴數量穩步增長

中國持續擴大開放，2021年國務院印發《關于推進自由貿易試驗區貿易投資便利化改革創新的若干措施》（國發〔2021〕12號），提出19項便利化措施；2021年版全國和自貿試驗區外資準入負面清單進一步縮減至31條、27條，壓減比例分別為6.1%、10%。中國開放的大門越開越大，服務外包伙伴也越來越多。2021年，中國與世界230個國家和地區有服務外包業務往來，比上年增加6個。其中，承接服務外包執行額超過10億美元的國家和地區達21個，比上年增加4個；超過1億美元的國家和地區達77個，比上年增加4個。

2. 國際市場合作深化

截至2021年底，中國已經同26個國家和地區簽署了19個自貿協定，自貿伙伴覆蓋了亞洲、大洋洲、拉丁美洲、歐洲和非洲。中國持續擴大開放水平，推進自貿區“擴圍、提質、增效”，推動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強化與RCEP國家服務外包合作。中國申請加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定》（CPTPP）《數字經濟伙伴關系協定》（DEPA），與海合會、厄瓜多爾、以色列、挪威以及中日韓等進行自貿協定談判，推進中國-東盟自貿區3.0版等自貿協定升級。中國外貿朋友圈進一步擴大。

3. 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服務外包合作更加深化

近年來，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共同克服疫情困難，推動經貿合作走深走實，服務外包規模再創新高。2021年，中國企業承接“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服務外包執行額243.4億美元，同比增長23.2%。其中，承接新加坡服務外包執行額70.2億美元，同比增長30.5%；承接俄羅斯服務外包執行額15.9億美元，同比增長52.3%；承接越南服務外包執行額13.0億美元，同比增長32.2%；承接印度尼西亞服務外包執行額12.5億美元，同比增長45.0%。

4. 重點服務外包合作伙伴業務保持較快增長

2021年，中國承接前十大服務外包伙伴執行額達916.0億美元，同比增長24.8%，占離岸服務外包執行額的70.3%，比上年提高0.9個百分點。其中，承接美國服務外包執行額303.2億美元，同比增長35.0%；承接中國香港服務外包執行額219.5億美元，同比增長26.7%；承接德國服務外包執行額53.5億美元，同比增長49.9%。

示范城市建設穩步推進

1. 新增一批服務外包示范城市

為貫徹落實國務院服務貿易發展部際聯席會議第三次全體會議關于“研究新增一批中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的要求，2021年商務部等9部門根據《中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動態調整暫行辦法》和《中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綜合評價辦法》，開展服務外包動態調整相關工作。經國務院批準，將徐州、佛山、煙臺、貴陽、洛陽、宜昌等6個城市確定為中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為中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建設注入新鮮血液，使得示范城市范圍更廣、規模更大、實力更強，示范城市數量達37個。新晉示范城市分布在長三角一體化、粵港澳大灣區、長江經濟帶、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等重要區域，支撐國家區域協調發展戰略。

2. 示范城市產業規模首次突破2000億美元

示范城市是中國服務外包產業改革創新發展的試驗田，也是產業發展的主力軍。各示范城市大力探索、勇于創新，統籌推進服務外包總量增長、結構優化、效益提升，創新體制機制，產業規模首次突破2000億美元。2021年，37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承接服務外包執行額2023.2億美元，同比增長25.2%，占全國服務外包執行額的89.3%。其中，離岸服務外包執行額1109.2億美元，同比增長15.6%，占全國離岸服務外包執行額的85.1%。

國民經濟貢獻進一步提升

1. 穩就業作用明顯

服務外包屬于知識密集型服務行業，是吸納大學生就業的蓄水池。2021年，中國服務外包產業新增從業人員104.4萬人，對城鎮新增就業的貢獻率達8.2%；其中大學（含大專）以上學歷78.3萬人，比上年增加9.1萬，為解決大學生就業難問題作出重要貢獻。鼓勵支持大學生在服務外包領域創新創業，在無錫市成功舉辦第十二屆中國大學生服務外包創新創業大賽，吸引663所全國院校的6750支團隊報名參賽，以競賽促進高校育人和企業選人用人，有力推動了服務外包人才培養和產業創新發展。截至2021年底，服務外包產業從業人員共1395.4萬人，其中大學（含大專）以上學歷897.6萬人，占從業人員總數64.3%，比上年提高0.8個百分點。

2. 落實“碳達峰”“碳中和”戰略

2021年，黨中央、國務院印發《關于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見》，要求加快構建清潔低碳安全高效能源體系，加強綠色低碳重大科技攻關和應用推廣。綠色低碳相關技術研發服務外包是實現科技攻關的重要支撐，對落實“雙碳”戰略具有重要作用。2021年，服務外包企業承接新能源技術研發服務外包執行額5.8億美元，同比增長34.3%，比服務外包執行額增速高5.1個百分點。其中，離岸新能源技術研發服務外包執行額4.0億美元，同比增長101.0%。

3. 服務構建新發展格局

供應鏈外包打通貨物流轉堵點，提高貨物流轉效率，暢通國內國際雙循環。2021年，服務外包企業承接供應鏈管理服務、采購外包服務執行額分別為145.9億美元、35.1億美元，同比分別增長37.0%、34.6%。其中，離岸執行額分別為79.9億美元、20.1億美元，同比分別增長27.8%、20.8%。

4. 促進服務貿易高質量發展

離岸服務外包是可數字化服務出口增長的主引擎，推動服務出口向高端領域延伸。2021年，中國離岸服務外包執行額占服務出口的33.1%，離岸服務外包對服務出口增長的貢獻率達21.6%；占可數字化服務出口的66.6%，對可數字化服務出口增長的貢獻率達60.5%。其中，離岸信息技術服務外包占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出口的69.2%，對電信計算機和信息服務出口增長的貢獻率達46.4%。

中國服務外包發展展望

2021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指出，中國經濟面臨需求收縮、供給沖擊、預期轉弱三重壓力，但是中國經濟韌性強，長期向好的基本面不會改變。在構建新發展格局、發展方式綠色轉型、加快關鍵核心技術攻關等國家重大戰略帶動下，中國服務外包高質量有望趁勢而上，行穩致遠。

1. 離岸服務外包發展環境更加復雜

一是離岸服務外包受全球經濟復蘇影響較大。受新冠疫情持續沖擊、勞動力短缺、供應鏈中斷以及通脹壓力等不利因素影響，全球經濟復蘇進程曲折而漫長。聯合國發布的《2022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預測：2022年全球產值預計將僅增長4.0%，2023年增長將放緩至3.5%。商業存在模式的服務貿易恢復緩慢，國際產業鏈供應鏈穩定仍面臨挑戰，服務型消費外需增長的基礎仍不穩固，全球貿易區域化近岸化本土化以及短鏈化趨勢仍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離岸服務外包增長預期。

二是國際經貿規則不確定性仍然較大。作為融入全球價值鏈的重要一環，服務外包正重塑全球經濟貿易合作的業態和模式，為服務貿易創新發展提供強大動力。國際發展環境日趨復雜，貿易規則更趨碎片化趨勢加劇，知識產權保護、跨境數據自由流動和個人信息保護等議題成為新區域貿易協定談判的重點，限制措施由“邊境上”向“邊境后”轉移，服務外包有關的顯性和隱性壁壘增多，服務外包直接或間接規則訴求顯著增加。

2.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將加速服務外包轉型提質

一是云外包進入快速發展期。《“十四五”服務貿易發展規劃》提出，加大技術創新力度，助推云外包企業積極拓展國際市場，提升國際市場份額，為中國走出去企業提供云服務。新一代信息技術日新月異，企業數字化轉型全面提速，企業加快“上云”。高德納（Gartner）預計到2025年，將有85%的企業和組織采用云優先原則，企業超過50%的IT支出將用于云計算，全球云計算市場規模約8500億美元，年均增速超過15%。科納仕（Canalys）預計，2025年中國云計算市場規模將達714億美元，2021-2025年年均增速達25%。工業互聯網正在不斷顛覆傳統制造模式、生產組織方式和產業形態，提升制造業可持續發展能力。中國信息通信研究院數據顯示，2020年中國工業互聯網市場規模達6712.7億元，預計2023年將超過9000億元，年均增長約14%。

二是新經濟催生服務外包新業態。生物經濟、綠色經濟正在加速重構產業鏈價值鏈創新鏈，不斷拓展服務外包產業領域?！丁笆奈濉狈召Q易發展規劃》提出，大力發展生物醫藥研發服務外包。生物經濟領域，生物醫藥研發外包滲透率將持續提高，弗若斯特沙利文（FrostSullivan）預計到2023年，全球醫藥研發外包規模將達到761億美元，滲透率將達到49.3%，比2020年提高7.7個百分點，為中國生物醫藥研發服務外包創造良好條件。綠色經濟領域，全球已有超過130個國家和地區提出了零碳或碳中和的氣候目標，主要經濟體加快經濟綠色轉型節奏，各國政府加大對綠色低碳領域的投資，綠色經濟已成為全球產業競爭的重點。2021年，全球綠色債券發行規模達5174億美元，同比增長74%。國際能源署發布的《世界能源展望2021》指出，為有效應對氣候變化，全球對可再生能源的投資需要在2030年之前增至目前的3倍，新能源技術服務外包迎來重大發展機遇。

3. 示范城市進入高水平建設階段

一是示范城市建設進入高水平新階段?！丁笆奈濉狈召Q易發展規劃》提出，高標準建設服務外包示范城市，開展服務外包示范城市綜合評價和動態調整，有序開展擴圍工作，鼓勵更多中西部地區城市創建示范城市。自2009年國務院批復首批中國服務外包示范城市以來，各示范城市大膽闖、大膽試，示范城市建設邁向高水平新階段。進入新階段，示范城市建設將向集成示范轉變，圍繞一些具有較強技術關聯性和帶動性的戰略產品和重大項目，示范城市之間將各種相關技術有機融合，實現一些關鍵技術的突破；將向綜合示范轉變，著力提升技術、標準、模式的集成性、適用性、經濟性綜合示范；將向接發包并舉轉變，在經濟全球化條件下，通過接包發包廣泛開展對外科技合作與交流，不斷完善引進技術的消化吸收和再創新機制；將向產業集群發展轉變，以若干個示范城市為中心，輻射帶動周邊大小城市外包產業連續分布，形成專業化分工和合作緊密、區域特色鮮明、產業鏈供應鏈價值鏈穩定的復合體系。

二是示范城市差異化定位和特色發展更加顯著。對應示范城市建設邁向高水平發展階段，不同示范城市試點示范任務有所差異，示范城市評價體系也將相應升級。從接包角度，示范城市要利用要素稟賦、比較優勢及競爭優勢，千方百計向產業鏈高端延伸，提高國際市場競爭力。從發包角度，示范城市建設要立足于自身經濟發展的現實需要，積極擴大服務業開放，把握定向委托和個性化定制服務的主動權，重點考察示范城市發包體系建設、抗風險能力、技術引進及標準輸出等方面。

4. 服務國家戰略的作用將更加凸顯

一是促進構建新發展格局。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是中國的長期戰略選擇，服務外包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的作用日益突出。在生產領域，服務外包通過與農業、制造業深度融合，推動傳統農業向“智慧農業”、傳統制造業向“智能制造”轉型升級。過去五年來，制造業服務外包執行額從261.6億美元增長至422.8億美元，年均增長10.1%，預計未來五年仍將保持兩位數增長。在流通領域，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將為供應鏈管理、采購外包提供發展新動力。過去五年來，供應鏈管理服務外包執行額從58.6億美元增長至145.9億美元，年均增長20.7%，預計未來五年年均增長15%左右。在消費領域，電子商務平臺服務將持續拓展企業互聯網銷售渠道，提高企業客戶服務能力，塑造企業品牌與形象。過去五年來，電子商務平臺服務外包執行額從12.3億美元增長至31.9億美元，年均增長21.0%，預計未來五年仍將保持10%以上的增速。

二是維護產業鏈供應鏈安全穩定。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產業鏈、供應鏈在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這是大國經濟的重要特征?！薄兑巹潯诽岢?，實施服務外包轉型升級行動，培育龍頭企業，加強對外發包，助力構建穩定的國際產業鏈供應鏈。服務外包對增強產業鏈供應鏈自主可控具有重要作用。研發設計外包助力企業技術攻關，減少對國外技術依賴，避免“卡脖子”。過去五年，集成電路和電子電路設計服務外包執行額從52.6億美元增長至105.4億美元，年均增長14.9%，預計未來五年仍將保持15%左右的增速。擴大服務外包“朋友圈”有利于在全球范圍內布局產業鏈，增強與貿易伙伴合作關系，減少某一國家或地區過度依賴。

（本文節選自《中國服務外包發展報告2021》，標題為編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