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熏陶：時代新人培育的重要路徑

喬默之

（泰州學院，江蘇泰州 225300）

何為文藝？ 在古漢語中并不存在獨立的“文藝” 一詞，“文”和“藝”各自單獨使用。 “文，錯畫也，象交文”，涉指文化、文采、文獻等內涵。 “藝，種也，從坴、丮，持亟種之”，涉指技藝、才能等內涵。 “文藝”作為獨立的詞使用最早出現在中國近現代轉型時期，通常指文學和藝術。 如毛澤東在 《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中就明確提出文藝包含文學和藝術兩門科學而不是僅指文學。 無論是文學，還是藝術，作為特殊的意識形態，從其產生時起就具有鮮明的價值導向和塑造人的功能，這是馬克思主義文藝觀的基本內涵。 魯迅對此有較為形象的論述：“文藝是國民精神所發的火光，同時也是引導國民精神的前途的燈火。 ”[1]

1 時代新人“文藝熏陶”路徑選擇的理論依據

文藝不僅能夠改變和塑造人， 而且這種改變和塑造功能相對于物質層面（如生產方式等）和政治上層建筑層面（如制度等）對人的改變而言，具有隱蔽性和持續性，能夠化人于無形，使得人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自己的行為方式以符合文藝的價值指向。 正如恩格斯所述：“在沒有被我們認識的時候， 構成我們意識形態（文藝）的那些東西——又對經濟基礎（決定并內含著人的行為方式）發生積極的反作用，并且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經濟基礎。”文藝對人改變和塑造功能的隱蔽性和持續性， 使得不同歷史時期的統治階級都高度重視其積極作用。如，在我國傳統社會中就有“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者，言圣人觀察人文，則詩書禮樂之謂，當法此教而化成天下也”的主張，即通過文學、藝術來塑造行為、教化民眾，以到達治理社會的目的。

就培育“時代新人”而言，“能夠擔當民族復興大任”是其培育目標和價值指向，而實現這一培育目標的落腳點正是在于對一代又一代人的思想和行為的改變和塑造。 只有將一代又一代的人的行為從個人的自發樣態改變和塑造成民族復興所需的樣態——更具理想、素質、能力和立場，“時代新人”才得以生成，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才能最終實現。 為此， 在時代新人的培育過程中須高度重視和發揮文藝的塑造功能， 文藝熏陶也理所當然地成為培育時代新人不可或缺的重要路徑。習近平同志于2022 年10 月16 日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指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 推出更多增強人民精神力量的優秀作品， 培育造就大批德藝雙馨的文學藝術家和規模宏大的文化文藝人才隊伍。 ”

2 時代新人“文藝熏陶”路徑的內在機制

“文藝熏陶” 作為培育時代新人的重要路徑，其發揮功效有其內在的運行機制——文藝工作者創造出優秀的文藝作品， 優秀的文藝作品有效傳播并作用于個體， 使得其成為能夠擔當民族復興大業的時代新人。文藝工作者是文藝生產的主體性因素，離開了文藝工作者這一主體，“文藝熏陶” 路徑便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優秀的文藝作品是“文藝熏陶”開展的直接依據，“文藝熏陶”就是用優秀的文藝作品來影響和塑造個體， 使其成為文藝作品所指向的理想樣態。黨的二十大報告肯定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得到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文化事業日益繁榮”，優秀文藝作品的有效傳播是“文藝熏陶”路徑最終產生作用的關鍵所在， 只有優秀文藝作品實現對個體的有效傳播，讓其產生共鳴、對其產生影響、使其成為文藝作品價值內涵的追隨者和踐行者， 文藝育人的目標才能真正實現。

2.1 高質量的文藝隊伍是“文藝熏陶”路徑得以展開的前提條件

“蓋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人（才）是任何事業發展的關鍵所在。 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均高度重視人（才）對事業發展的作用和意義。早在19 世紀40 年代，恩格斯在對共產主義社會展望時就明確提出人（才）的重要性，指明共產主義社會“更加需要才能得到全面發展、能夠通曉整個生產系統的人”[2]。就中國社會而言， 無論是在新民主主義革命事業還是在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依靠人民，是黨始終堅持的基本立場。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深入實施人才強國戰略。培養造就大批德才兼備的高素質人才，是國家和民族長遠發展大計。 ”[3]

通過文藝熏陶培育時代新人是黨在新時代所面臨的一項艱巨而復雜的事業， 尤其需要一支政治站位高、創作能力強、人格品行正的文藝隊伍。 讓時代新人擔負起民族復興大任的歷史使命是文藝育人的最終目標， 而民族復興則是沿著社會主義方向的中國經濟、政治、社會、文化、生態等眾多領域的協調發展和全面振興，既需要時代新人有扎實的專業功底，又需要有頑強的拼搏精神， 更需要有明確的價值立場。這離不開文藝的不斷創作和創新，而文藝創作和創新的開展需要大批高質量的文藝人才作為支撐和保障，離開了高質量文藝隊伍，文藝創作創新無法有效開展，“文藝熏陶”路徑勢必受阻。黨的二十大報告對“繁榮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作出部署，強調“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推出更多增強人民精神力量的優秀作品， 培育造就大批德藝雙馨的文學藝術家和規模宏大的文化文藝人才隊伍”。 為此，建設好高質量的文藝人才隊伍， 成為文藝育人的前提條件和首要因素。

2.2 優秀的文藝作品是“文藝熏陶”路徑得以展開的直接依據

高質量的文藝隊伍為文藝育人提供了可能性前提， 而高質量的文藝隊伍創造出的優秀文藝作品才是“文藝熏陶”路徑展開的直接依據。 優秀文藝作品“最能代表一個時代的風貌，最能引領一個時代的風氣”。優秀的文藝作品不僅在形式上具有生動形象的特質讓接觸者能瞬間被吸引， 而且在內容上具有鮮明的價值導向和激勵功能， 是形式和內容的完美結合。 優秀的文藝作品往往能夠通過情節和形式生動有效、 自然而言地傳遞出飽滿的精神樣態和鮮明的價值立場，進而潛移默化地凈化人的心靈空間、涵養人的精神世界、塑造人的正確價值觀，給人以積極向上的力量。 恩格斯對優秀文藝作品形式和內容有機統一鮮明特質如是論述：“傾向（優秀文藝作品的價值傾向）從場面和情節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而無需特別把它指點出來。”[4]縱觀人類社會的發展史，可以清晰地看到， 優秀文藝作品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能“感國運之變化、立時代之潮頭、發時代之先聲”，對人和社會產生了巨大影響和作用。

建立在形式和內容有機統一基礎上的優秀文藝作品對年輕人的“吸引力最大、影響也最大”，正是基于這一鮮明特質和影響作用， 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優秀文藝作品對塑造時代新人的重要性， 明確提出：“沒有優秀作品，其他事情搞得再熱鬧、再花哨，那也只是表面文章， 是不能真正深入人民精神世界的，是不能觸及人的靈魂、引起人民思想共鳴的。”就培育肩負起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而言，更需創作出高質量和水平的優秀文藝作品， 這些優秀的文藝作品不拘泥于某一具體的格式和形態， 可以是“陽春白雪”、也可以是“下里巴人”，但在內容上一定包含以下兩個方面的基本要義：其一，能夠激發時代新人努力拼搏、奮發進取的有感染力的正能量作品；其二， 能夠始終讓時代新人沿著社會主義方向前進的有正確價值立場的作品。

2.3 優秀文藝作品的有效傳播是“文藝熏陶”路徑得以展開的關鍵所在

“文藝熏陶”路徑展開不僅需要高質量的文藝人才隊伍創作出能夠給人正能量和正確立場的優秀文藝作品，更離不開優秀文藝作品的有效傳播，傳播的有效性是“文藝熏陶”路徑得以真正發揮作用的關鍵所在。何為“有效性”？有效性是主觀見之于客觀的哲學范疇， 是指客體能夠按照主體的要求實現預期的目標，反映了客體對主體需要的滿足程度。正如有學者所述，“人們對于有效性問題的關注以及對于有效性問題的研究，以認識、判別實踐活動結果是否能夠有效滿足人們需要”[5]。就優秀文藝作品傳播而言，其有效性是指受教育者（客體）能夠真正接受作品中所釋放出的價值信號，進而成為其所指向（需要）的理想樣態。

優秀文藝作品的有效傳播在內在機理上客觀包含了文藝工作者的有效編碼、受教育者的有效解碼、有效的結果反饋3 個階段。 文藝工作者的有效編碼是有效傳播的首要階段， 是指文藝工作者創造出的作品中的主旨內容、 價值預設等在視覺傳播規律的作用下有效傳遞給受教育者， 受教育者可以無阻礙地接收到編碼信息； 受教育者的有效解碼是有效傳播的第二階段， 是指受教育者能夠積極有效地解讀出作品中的視覺傳播內容和價值立場； 有效的結果反饋是有效傳播的最終階段， 是指優秀文藝作品中的內容和價值對受教育者產生了社會效應和積極影響，使得受教育者成為作品所指向的理想樣態。只有這三個階段在時間上繼起、空間上共存，優秀文藝作品才能實現有效傳播， 作品中的內涵和價值立場才能被受教育者真正掌握。

3 現階段“文藝熏陶”作為培育“時代新人”路徑存在的不足

“文藝熏陶”作為培育時代新人的重要路徑（即文藝育人），在現階段因受到資本邏輯、功利主義、后現代思潮等因素的影響，存在著文藝隊伍良莠不齊、文藝作品質量不高、優秀作品傳播不暢、價值立場存在偏差等諸多不足之處。

3.1 文藝隊伍良莠不齊

在市場經濟和資本邏輯的沖擊下， 因創作復雜辛苦、收益成效慢等原因，人才流失現象嚴重，文藝隊伍整體良莠不齊。據有關文藝人才現狀的統計，受到影視娛樂資本等因素的影響，不少藝術（尤其是傳統藝術）的生存空間受到擠壓、市場份額急劇萎縮、文藝工作者的收入偏低。年收入在3 萬元以下的文藝工作者占比15%；年收入在3—8 萬元的文藝工作者占比約53%[6]。 精力投入多而收入不高使得年輕人普遍不愿從事文藝工作，青年文藝人才相對匱乏，現有的部分文藝工作者迫于生活壓力而改行。 在當前從事文藝工作的骨干中，老齡化問題嚴重，學歷和職稱普遍較低。伴隨老一輩文藝工作者陸續退休，文藝隊伍呈現出青黃不接的尷尬態勢。與此同時，受功利主義的影響，不少文藝工作者在創作過程中浮躁化、快餐化、表面化現象突出，甚至出現一味迎合市場需求而踐踏道德底線、無視社會責任感的現象。文藝隊伍的良莠不齊使得通過文藝熏陶培育時代新人面臨著失去本源之危險，加強文藝隊伍建設、提高文藝隊伍的整體修養和水平，將文藝工作者塑造成有理想、有能力、 有立場的文藝人成為文藝育人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 正如馬克思所述：“如果你想感化別人，那你就必須是一個實際上能鼓舞和推動別人前進的人。 ”

3.2 文藝作品參差不齊

文藝作品參差不齊，有“高原”缺“高峰”，是文藝隊伍良莠不齊所帶來的必然結果。迎合資本邏輯、泛娛樂化特質明顯、快餐式復制模仿、內容千篇一律，是文藝作品參差不齊的集中表現。為了擴大受眾面，最大化獲取利益回報，不少文藝作品走上搞怪嬉笑、戲謔爆料、媚俗討喜的娛樂化之路，甚至部分新聞類作品也開始出現娛樂化包裝的異化景觀。 泛娛樂化的文藝作品是“追逐利益的‘搖錢樹’”“感官刺激的‘搖頭丸’”，消解和抽空了文藝應有的審美情趣和價值引導功能，使得文藝淪為資本的附庸。 同時，在資本邏輯的促逼下， 快餐式復制模仿成為現階段不少文藝作品創作的主要方式，胡編亂寫、剽竊抄襲問題嚴重，作品內容普遍千篇一律，致使文藝作品失去其鮮活的生命力。 文藝作品粗制濫造、參差不齊，不僅不能培育時代新人， 反而會麻木和毒害年輕一代的精神世界。 創造出有溫度的優秀文藝作品已成為文藝育人有效展開的重要環節。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述：“人類文藝發展史表明，急功近利，竭澤而漁，粗制濫造，不僅是對文藝的一種傷害，也是對社會精神生活的一種傷害。 ”“必須把創作生產優秀作品作為文藝工作的中心環節。 ”

3.3 價值立場存在偏差

文藝作為建立在特定經濟基礎和政治法律制度及相關組織之上的思想上層建筑， 從其產生時起就具有服務于經濟基礎和政治制度的功能和明確的價值立場，正如馬克思所述：“……哲學、宗教、文學、藝術等的發展是以經濟發展為基礎的。但是，它們又都互相作用并對經濟基礎發生作用。”根本不存在與人無關的毫無價值立場的文藝活動。毛澤東同志在《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中指出，“為什么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的問題”。然而，現階段，由于市場經濟中的西方后現代思潮的滲透， 出現了“為藝術而藝術”的無關價值立場的錯誤文藝觀。“去中心、消解權威、否定任何價值、崇尚絕對自我”是西方后現代思潮的最大特質，在其影響下，不僅涌現出“只寫一己悲歡、杯水風波、脫離大眾、脫離現實”的價值模糊的所謂“純文藝”創作，甚至產生了一些“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價值立場有嚴重問題的極端文藝行為。價值立場的模糊和偏差，不僅不能夠達到通過文藝熏陶為社會主義事業培育時代新人的目的，反而會培養出對黨和國家及社會主義事業有害之人。端正文藝的價值立場是文藝必須牢守的底線，也是文藝育人展開的基本前提。 習近平總書記對此高度重視并反復強調：“文藝不能在市場經濟大潮中迷失方向，不能在為什么人的問題上發生偏差。 ”[7]

3.4 文藝有效傳播不足

優秀文藝作品有效傳播不足， 是現階段通過文藝熏陶路徑培育時代新人面臨的又一不利因素。 層出不窮的新媒介是導致優秀文藝作品有效傳播受阻的根源所在。 盡管黨和政府高度重視優秀文藝作品的價值功能，也在通過電視、廣播、報紙等傳統主流媒介大力宣傳有立場、 正能量的優秀文藝作品。 但是， 以互聯網和數字技術為載體的新媒介——手機App、微信、微博等大量涌現，不斷分散傳統媒介的影響力，使得“傳統的傳播管制的力度和效能會有一個平均化的遞減”[8]。 新媒介的出現不僅在客觀上削弱了傳統媒介的傳播和產生作用的概率，而其“所有人對所有人傳播”的全新傳播模式，克服了傳統媒介傳播的弊端， 成為年輕人主動選擇的了解信息并傳播信息的渠道， 致使傳統主流媒介傳播的有效性進一步弱化。 垂直性、單一性是傳統媒介的最大弊端，優秀文藝作品通過其傳播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時空的限制而較為被動， 只有受眾能夠接觸到這些媒介才能關注相關作品， 而只有關注到相關作品才有可能受其熏陶和影響， 否則文藝作品再怎么優秀也不能發揮其功能。然而，在市場經濟不斷向縱深方向發展的快節奏的今天， 年輕人很難做到專門抽出閑暇時間去關注電視、廣播等傳統媒介，傳統媒介在很大程度上呈現出自說自話的空場之態， 更談不上去影響和塑造年輕人。

4 完善“文藝熏陶”路徑，培育“時代新人”

文藝隊伍良莠不齊、文藝作品質量不高、優秀作品傳播不暢、價值立場存在偏差等諸多不利因素，使得通過“文藝熏陶”來培育時代新人（即文藝育人）面臨著路徑受阻的困境。為此，需要在加大文藝經費投入的基礎上不斷健全優秀文藝隊伍的培育機制，使其能夠源源不斷地創造出優秀的文藝作品。同時，要完善優秀文藝作品傳播的各類平臺， 暢通培育時代新人“文藝熏陶”路徑，進而為社會主義事業培育出更多合格的建設者和接班人。

4.1 加大對文藝領域的經費投入， 為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提供物質基礎

現階段，文藝領域出現文藝隊伍良莠不齊、文藝作品質量不高等問題，經費投入不足是根源所在。據相關統計，只有小部分的隸屬于文化事業單位的文藝團體有少許經費投入， 有超過半數的社會文藝團體組織完全沒有外部經費投入， 其活動經費需自籌[9]。大部分的文藝團體需要通過不停地演出來維持生存。 面對生存壓力，優秀文藝人才流失現象嚴重。 面對市場的需求， 文藝團體更多考慮的是生存問題而不是作品的質量。 經費不足同樣是高校文藝社團面臨的主要問題， 學校對文藝社團的經費投入僅停留在維持其存在的層面， 不少文藝活動的開展依靠教師的義務奉獻和社會贊助。經費投入不足，大大限制了各類文藝團體活動的開展， 遏制了文藝創作的積極性，抽空了文藝育人的根基。 為此，要將文藝育人落到實處，就必須加大對文藝領域的經費投入，不僅使得各個層面的文藝工作者擺脫物質生活的羈絆，更能讓各項文藝活動有充足的經費保障。 在此基礎上， 加強對優秀文藝作品創造的過程性經費的支持力度， 使得文藝創作能夠深入社會主義各個事業領域和生活空間， 真實感受和了解各行各業的精神面貌，進而創造出更能鼓舞和引導年輕人的文藝作品，為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提供物質基礎。

4.2 不斷健全文藝隊伍的培育機制， 為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提供智力支持

如上所述，老齡化問題嚴重、人員良莠不齊是現階段文藝隊伍的基本狀況， 這也是導致文藝育人路徑受阻的直接原因。 缺少有素養、有能力、有立場的文藝隊伍，根本不可能創作出有立場、有感染力的正能量文藝作品，文藝育人也就只能是空談。 為此，除了必要的經費投入外， 健全文藝隊伍的培育機制是現階段文藝育人得以有效開展的必要環節。 在數量結構上，要正視文藝隊伍的老齡化現象，加快青年文藝后備力量的培育速度。 在通過適量擴大藝術院校的招生規模增加文藝人才儲備的同時， 積極開展各類文藝比賽挖掘潛在的文藝人才并將其吸納到文藝隊伍中來，確保文藝隊伍數量的穩步增長，徹底解決文藝隊伍青黃不接問題。在能力素養上，通過專業學習、觀摩考察、業務進修等途徑，系統化開展文藝教育和實踐活動，加大對文藝隊伍，尤其是青年文藝骨干的培育力度， 切實提高文藝隊伍的專業素養和創作能力。在價值立場上，高度重視對文藝隊伍在政治方向、社會制度認同、人民性立場等問題上的教育引導，掃除文藝無關價值的錯誤認識，讓文藝隊伍始終沿著正確的價值方向前進。通過對隊伍數量、能力和立場三方面的系統培育和引導， 切實打造一支老中青人才梯隊合理、有業務、有立場的德藝雙馨的文藝隊伍，為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提供智力支持。

4.3 加強優秀文藝作品的創造力度， 為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提供精神動力

除了文藝隊伍建設存在問題外，有“高原”缺“高峰”、有數量而缺質量，優秀文藝作品相對不足是影響文藝育人有效開展不可忽視的負面因素。 一些扭曲事實和歷史、丑化人民英雄、嘩眾取寵、低級趣味的文藝作品不僅沒有給青年一代帶來精神上的涵養，反而使得不少年輕人受此影響而誤入歧途。創造出更多的優秀文藝作品是現階段文藝育人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 為此，在壯大文藝隊伍的基礎上，要不斷加強優秀文藝作品的創造力度。 文藝工作者在文藝作品的創作過程中要將市場效應和社會效用有機結合并凸顯社會效應， 自覺抵制各種迎合資本的重形式、重包裝而輕內容的文藝創作，在內容和形式有機統一原則下創造出更多膾炙人口的優秀文藝作品。“理想的（優秀）藝術品不僅要求內在心靈顯現于外在形象的現實世界， 而且還要求達到外在顯現的是現實事物的自在自為的真實性和理性。 ”[10]與此同時，要重視文藝批評隊伍建設，不斷完善文藝批評機制， 文藝批評聲音的缺位是導致各種粗鄙低俗文藝作品大行其道的重要原因。 通過必要的文藝批評環節，讓文藝作品在爭論、反思和評價中去粗取精、去偽存真，進而源源不斷地打磨出優秀文藝作品，為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提供精神動力。

4.4 完善優秀文藝作品傳播的各類載體， 為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提供平臺保障

層出不窮的新媒介在削弱傳統媒介影響力的同時， 也讓借助傳統媒介傳播文藝作品的效用大大降低。 優秀文藝作品傳播的有效性不足客觀上制約了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完善各類傳播載體、暢通傳播路徑，是現階段文藝育人有效開展必須重視的環節。以書籍、報紙、影視、廣播為代表的傳統媒介傳播載體盡管受到新媒介的擠壓而流失了不少受眾， 但傳統媒介的公信力仍在廣大人群中占據主導地位，仍是文化傳播的主陣地。為此，要做好優秀文藝作品在傳統媒介的及時展示、播送工作，使得優秀文藝作品能在書籍中有闡釋、報紙中有介紹、廣播中有聲音、影視中有呈現， 充分發揮傳統媒介對優秀文藝作品傳播的主陣地功能。同時，要充分挖掘新媒體對優秀文藝作品傳播的功能，用好微博、微信、數字電視、手機App 等傳播載體， 打破信息傳播的時空限制，實現優秀文藝作品傳播的即時性和海量性。此外，要高度重視學校內各類傳播平臺對優秀文藝作品的積極作用。學校是青年一代學習和生活的重要場所，是大量青年學子的聚集地。 充分利用好學校劇場、社團、廣播等校園傳播平臺及時有效地傳播優秀文藝作品， 讓青年學生在能夠近距離地感受優秀文藝作品的價值和力量，成為文藝作品所指向的時代新人。通過完善優秀文藝作品傳播的各類載體， 讓優秀文藝作品能夠最大化覆蓋和影響廣大的青年人， 使其自覺成為優秀文藝作品所指向的時代新人， 為文藝育人的有效開展提供平臺保障。

5 結束語

新時代的文藝創作應當圍繞“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務，進行文化的浸潤與熏陶，有助于塑造時代新人的價值觀念，有助于更好地提升他們的思想品質， 有助于引導他們實現文化內驅力指向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發展目標，更有助于他們理解和認同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藝事業高質量發展的具體行為要求和詳細的行為指引，激發文藝創作生產新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