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文化認同與路徑選擇研究

李冬　王昆欣　褚貝　吳盈盈　汪匯

[關鍵詞]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路徑選擇;文化認同

[中圖分類號] F59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3784（2023）01-0132-08

1996年頒布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以下簡稱《職業教育法》）首次確立了職業教育的法律地位。自2000年以來，一系列職業教育政策的出臺確保了職業教育的政策供給：2010年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 年）》、2014 年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2019年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實施方案（2018-2022年）》《深化新時代職業教育“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改革實施方案》，以及2020年的《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等，這些頂層設計將職業教育擺在了更加突出的位置，有效推進了職業教育提質發展。在2022年最新修訂的《職業教育法》中，“產教融合”累計出現了11次，在合作形式、主體責任等多個領域提出了變革思路，職業教育開始進入培優、擴容、賦能的新階段。

過去10年，國內學者對產教融合的學術探討頗具引導價值。但從整體來看，尚有諸多研究不足，主要表現在：一是研究層次不高，大多是從產教融合內涵、影響因素、特征等傳統視角探討，鮮有從深度耦合因素的視角去思量，即使有，也還處于較淺層次;二是實證研究不足，產教融合的理論演繹研究缺乏數據支撐，學理性分析根基不實，定量研究的觀點有待進一步加強論證;三是構建性研究不足，只是將產教融合視為校企合作的升級版，針對職業教育提質培優的對策不足、可操作性建議現實指導意義不強。

因此，受中山大學研究課題組的委托，研究團隊于2020年5～6月設計了以產教融合為主題的院校版和企業版問卷，分別對全國75所旅游職業院校和42家文化旅游典型企業進行線上和線下問卷調查，從中獲取有效數據，將研究視角聚焦在產教融合背景下的育人機制，以期拓展前期理論研究的視角和思路，創新研究企業文化對職業教育的浸潤作用，梳理產教融合的屬性、耦合、文化等三重邏輯，分析其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支撐邏輯和價值指引。

1 研究綜述

1.1 理論文獻數據分布

在中國知網（CNKI） 2012—2022年全文數據庫平臺“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利用篇名檢索法檢索，結果顯示：當前關于產教融合的文獻共計919篇，且以2013年以后發表為主，主要原因在于“產教融合”出現在教育部印發的《關于2013年深化教育領域綜合改革的意見》這一文件中，其中，大部分發表年限又集中在2019—2022 年，期刊文章累計超過660篇;研究層次以開發研究和應用研究為主;發表刊物主要集中在《教育與職業》《職業技術教育》《中國職業技術教育》《現代職業教育》《職教論壇》等職業類教育期刊;大部分作者單位以高等職業院校為主;基金項目以全國教育規劃課題項目、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項目為主?？傮w來看，當前職業教育中產業融合的受關注度較高，這也反映了產教融合與職業教育的相關性。

目前已有的研究論文的高頻主題詞聚焦在“產教融合”“校企合作”“高職院?！薄叭瞬排囵B模式”“職業教育”等，對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學科教育、構建研究、政策研究等的研究量不足。

1.2 職業教育產教融合

國內職業教育研究起步于20世紀80年代。早期研究主要探討職業教育與中等教育、高等教育在我國教育體系中的共同構建關系，主要研究職業教育的概念、發展前景和發展模式[1-3]。2000 年以后，學術界和教育界聚焦職業教育的國際化，開始關注并總結德國、瑞士、英國、美國、澳大利亞和日本等典型旅游職業教育模式[4]。近十年來，國內旅游職業教育研究圍繞空間格局發展、職業院校的辦學模式、教學改革等方面展開[5-7]，并從地理學的角度研究了省域旅游高等教育結構演進整體性、差異性和關聯性區域導向，職業教育呈現比較明顯的空間集聚特征，總體為“西進南移”的空間格局，西部是職業教育增長熱點區[8-9]。

職業教育體系由課程體系、教學方法、考核制度、學制構成等構建。以上提到的這些研究雖然形成于職業教育研究的初期探索階段，但對于培養體系、培養模式等問題的探討逐步明朗，奠定了我國旅游職業教育的理論基礎[10-11]。20世紀90年代以后，尤其是《職業教育法》的出臺明確了職業教育的社會地位，不少學者開始深入研究旅游職業教育的職業能力及行業能力的培養、旅游職業教育的課程體系和技能目標融合、如何加強專業化教育等問題，最后回歸到職業教育的社會認同中來。關于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路徑，可以借鑒國際先進經驗，包括企業社會責任、資源整合、機制融合、利益融合等路徑[12-15]。

2 數據分析

2.1 數據來源

本研究在采集數據時，主要分成2個階段、2個對象。第一階段為2020年4～5月，主要工作為初步文獻篩查和實地調查，主要通過教育部網站的職業教育報告以及第三方獲得并篩查有效數據。第二階段為2020年5～6月，主要工作為通過線上線下對院校和企業進行問卷調查，研究團隊設計了《職業教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企業版）和《職業教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院校版）2份調查問卷，選取75所開設有產教融合專業的旅游職業院校作為主要調查對象，此外包括42家酒店、旅行社、景區、演藝集團、文創旅游、動漫等企業，主要面向院校教師崗位、文旅行業管理人員，就目前產教融合發展中的耦合點、難點、痛點等開展問卷調查，調查共回收問卷346份，其中有效問卷 340份，問卷有效率為98.27%，符合要求。

2.2 數據檢驗與統計

2.2.1 描述性統計分析

描述性統計分析是進行本文因子分析的前提和基礎，主要是對院校和企業樣本數據的基本特征進行整理和提煉。本文的描述性統計分析是對所收集的數據進行樣本量、平均值和標準差的統計，對于定量數據（data）來說，均值是總和除以總量（N），從表1 中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可以看出，通過問卷調查所得到的 10個產教融合影響因素描述特征提煉的C1-C8均值都在 1.500 2～1.870 5，說明產教融合影響因素的8個特征指標的重要性都在一般水平以上，且絕大部分指標在重要水平以上，這驗證了問卷調查的8個產教融合的影響因素，適合本文影響因素模型構建研究。

2.2.2 信度與效度分析

描述性統計確定樣本數據滿足產教融合人才培養實證分析的要求后，還需檢驗實證分析使用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測量樣本回答結果是否可信及問卷答題設計是否合理。

首先，信度分析采用最常用的Cronbach α信度系數，研究表明信度系數最好在0.8 以上，α值為0.908，確定具有內部一致性。

其次，對職業教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調查數據做效度分析，效度分析一般是通過 KMO 和 Bartlett檢驗來完成，主要檢驗測量結果作為初始變量信息的代表性。為驗證相關數據是否適合做因子分析，本文運用SPSS 25軟件對問卷數據做KMO 和Bartlett檢驗，檢驗概率P 小于0.05的顯著性水平，說明各變量間具有相關性。檢驗結果 KMO 值為0.906>0.9，Bartlett檢驗的近似卡方檢驗值為3 743.897，Sig 值<0.05，說明本次問卷收集到的數據非常適合因子分析。

2.2.3 提取因子

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進行產教融合人才培養因子分析，選取特征值大于1 的因子，并采用最大方差法進行因子載荷旋轉，最終得出 3個公因子，累計貢獻率為 94.41%，累計貢獻率大于 80%，表明前3個公因子能比較全面地反映人才培養過程的總體信息。因子載荷矩陣如表2所示。

通過對所收集到的《職業教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企業版）和《職業教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院校版）數據進行因子分析和篩選，提取出3個公因子。

2.2.4 因子分析結果

根據因子貢獻率分析，按照重要性從大到小排序發現：3個公因子歸納為屬性差異因素（49.11%）、渠道因素（24.28%）、文化因素（21.02%）。結果顯示，公因子1歸納為產教屬性差異因素， 在C1 需求沖突、C2聚焦失衡上有較大的載荷;公因子2歸納為路徑障礙因素，載荷程度較大的指標有 ： C5參與障礙、C4制度壁壘、C6結構性矛盾 ;公因子3在C3文化雙向流通、 C7文化關注、C8文化功能挖掘上有較大的載荷，歸納為文化滲透因素。

根據因子分析結果，公因子 1產教屬性差異因素貢獻率最大;根據統計結果發現，“院校的人才供給和行業的人才需求”為產教融合人才培養最關鍵的痛點，從院校數據來看，68.83%的院校受訪者認為“理論和實訓課程開設邏輯順序不合理，缺乏有機銜接”。而71.86%的院校受訪者認為“探索院校和企業之間實踐課程學分轉換互認機制”是行之有效的辦法。由此可見，職業教育中“產教二元”存在職業教育“公益性”與企業“市場性”之間的沖突和失衡。其次，公因子2渠道因素代表的“行政主管部門缺失”“院校薪酬吸引力低”“企業利益缺少保障”“院校缺少產教合作的配套政策”等也成為制約因素，因此公因子2表現了較高的載荷矩陣。同時，調查發現：71.05%的企業受訪者認為“缺乏政策和資金支持”成為制約雙方合作的最大影響因素，75.44%的企業受訪者認為校企合作拓寬了畢業生實習就業的渠道，71.05%的企業受訪者認為“企業可以參與院校人才培養、專業建設和課程體系建設”，63.16%的企業受訪者認為“技術人員應當參與實踐教學標準、創新創業、考核標準的制定”。再次，文化成為擴充產教融合的新向度，問卷數據顯示只有40.35%的受訪者支持文化作為產教融合的利益耦合點，公因子3存在較大的載荷空間。

3 研究發現

綜合上述問卷調查、因子分析及文獻研究，可以看到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在屬性差異、利益共享、文化滲透等方面凸顯了一些特別現象，由此，本研究得出以下三方面研究發現。

3.1 產教屬性存在差異

“教”培養并輸出人才，“產”吸收并儲備人才，二者在人才鏈上是上下游關系，但是“知識屬性”是職業教育的本質屬性，“經濟屬性”是企業的本質屬性，二者在屬性上存在明顯差異。兩者的差異主要表現在以下幾方面：首先，學校人才供給和企業人才需求的沖突。人才供給的相對單一與人才需求多元化的沖突，新技術、新業態、新產業的人才培養刻不容緩。

其次，院校和企業合作的關注點和聚焦失衡。院校主要關注崗、課、證、賽、訓等，而企業更多的是關注產品研發、技術推廣和人力資本等，由于利益博弈失衡進而影響二者合作的效果。只有當雙方利益博弈均衡時，才可以促進產教融合的最優化。

再次，企業訴求與院校人才培養的結構性矛盾。在數字經濟等新型經濟新模式的沖擊下，職業院校辦學的步伐難以跟上行業的需求，比如在專業設置、人才引進等方面，學校的主動性和活力還沒有完全激發并釋放。

3.2 產教融合仍然存在一些制度壁壘

首先，“雙師型”人才流動存在制度壁壘，一方面，院校走進行業的方式包括院校教師擔任行業咨詢、企業顧問或掛職鍛煉，校內學生在產教融合基地實踐，以及“引企入?！薄爱a業導師”等，但就深度加強針對性的教師、教材、教法等內容“三教”改革，實現與產業需求對口的人才培養仍有一定難度。另一方面，企業行業專家在院校兼職任教、培訓、講座開展業務性教學活動，帶動教師實踐業務能力提升，企業選拔學生頂崗實習，降低后續企業員工的培養成本，加快學生的職業成長速度，企業根據崗位需求和職業標準進行“以崗定課”等方面，也存在不少困難。

其次，成果轉化存在制度壁壘。從成果看，職業院校累積了知識產權、論文、著作等豐富的成果資源，成果取向上偏好理論和技術上的可達性，但是對產品生產化的流程、工藝及價值比較忽視，導致大量技術成果無法實現產業價值轉化。

再次，企業缺乏參與產教融合的動力。院校最大的價值和吸引力在于豐富的人才資源和創新動力。目前缺少一批有代表性的“職業教育型企業”，企業的發展成就感和緊迫感不夠強烈，深層次的融合創新元素不足。

因此，如何統籌盤活職業教育資源，激發企業參與產教融合，打通雙方壁壘，強化企業合作信心是當務之急。

3.3 校企文化滲透不足

一些院校在構建產教文化方面獨樹一幟，校內博物館、文化館、展覽館等展示企業文化，但大多數院校的傳統文化、先進技術、工藝等內容的課程偏少，且對行業文化的傳承、創新關注度不足，整體而言，職業院校對企業文化重視和關注意識不夠。

首先，職業教育的文化功能挖掘尚不夠。院校課程的文化功能的挖掘和再造還不夠深入，如何從文化視角對課程和專業進行進一步的探索，形成企業文化和校園文化共生意識，讓校園文化逐漸接軌企業文化，形成產教文化共生意識，在產教融合中受到企業文化的熏陶并養成職業素質，使人才培養最大限度地與文化接軌，值得我們思考。

其次，院校對企業文化的認同不足。讓企業文化走進校園是企業文化競爭力的一種浸潤表現。企業文化和校園文化的融合機制在某種程度上是不同文化的交流和融合。企業作為一個社會組織，本身都會具有一些優秀的企業文化，可以借此推動協同文化的融合發展，加深院校對企業的認同，讓企業文化逐漸走進校園。

4 研究啟示

4.1 啟示1：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利益共享機制構建

產和教看似獨立，但都有著對各自資源保值增值的需求。從社會價值導向來看，“教”背后的高等職業教育機構追求院校、學科、人才在學術資本、文化資本、人力資本等方面的保值與增值;而“產”背后的企業則追求的是物質資本與經濟資本的保值與增值?！爱a”和“教”在傳統旅游職業教育中扮演各自的角色，而產教融合不但突破了原來校企合作的簡單相加，也積極地打破了“企業孤島”和“院校孤島”狀態。為此我們可以從人才、技術、資源、文化等4個方面探索建立旅游職業院校產教融合人才培養利益共享機制（圖1）。

4.2 啟示2：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文化耦合模型構建

研究發現，目前學校和企業基本上是維持在政府推動、被動合作、利益捆綁的共建關系，而文化作為新的“元”，可理解為其中一層全新的共享關系，也將成為產教融合的新現象。本文嘗試構建基于文化耦合新現象的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理想模式”，即學校和企業之間通過構建“完善的課程體系、優秀的人才隊伍、科研的保障制度、良好的文化氛圍”于一體的人才培養體系，發揮外部效應的效果。

基于文化耦合的理念，我們從文化視角來關注產教之間如何加強對話，以此相互支持、實現利益共享，進而創新歸納產教融合的新要素，樹立產教融合的整體生態觀，在運作過程中尋找一條逐漸清晰的融合路徑，構建起由校園文化、企業文化、職業文化、傳統文化合力育人的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文化耦合模型（圖2）。校企文化協同育人的問題在根本上是職業教育理念和價值選擇問題，而文化的融合可以最終實現趨同或一致的價值認同與追求。從文化的角度說，應以企業優秀傳統文化的文化塑造為根基和靈魂、以院校制度文化為體制保障、以崗位和職業文化為行業運行規范，構建多維度的專業文化體系，為職業教育發展積淀深厚的人文土壤。最終形成傳統文化和職業文化逐漸融合育人、制度文化和校園文化逐漸協同育人、職業文化和校園文化逐漸合力育人的局面。

4.3 啟示3：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培養人才路徑

關于產教融合路徑，在諸多重量級文件出臺后已經漸漸清晰和明朗化。因此，本文嘗試在宏觀、中觀、微觀3個層次分別尋找融合的利益點、突破點、合作點，形成超越疊加意義價值的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培養人才路徑。

4.3.1 催化協同育人的頂層供給

首先，統籌職業教育規劃。政府應全面統籌設計本區域的文化和旅游特色，制定產教融合規劃，比如在非物質文化遺產豐富的地區，可以啟動“一個中心+一個傳承人”的培養模式。同時，應完善現有頂層設計，促進文化和旅游產業、企業、職業院校各方之間的有效溝通和積極對話，積極化解產教融合過程中出現的矛盾、補齊短板和破除痛點，監督人才場地財稅政策的落地執行。

其次，完善職業教育制度引領。政府是推動產教融合的重要動力，在過去8年的時間中，國家先后出臺了《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2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等一系列文件，鼓勵社會各界積極投身職業教育和產教融合，政策指引不斷加強，頂層設計不斷完善。通過制度明確國家和地方發展改革、財政、教育等部門以及行業協會、職教集團、企業集團在教育中的地位，賦予它們參與和管理的主動權。

4.3.2 致力共同利益目標

首先，激發院校走進行業的主動性。校企雙方應從根本上積極尋求共同的利益點和需求點，建立起融合和共贏機制。目前，旅游職業院校比較普遍采用訂單式、企業學院式、工廠式、工作室、作坊式、中心式等培養模式，雖然在很大程度上解決了職業院校實踐教學中的問題，但旅游職業院校還應積極開展橫向課題、合作項目的研究，可以將文旅融合的新業態、新理念、新思路以及實踐經驗、案例分析整合，形成旅游職業教育的理論來源和新形態的教學素材，從而更好地破解文化和旅游人才培養發展中遇到的痛點和難點，推動職業教育的未來發展。

其次，全面統籌職業教育課程體系。專業課程應按照行業企業的發展更新、迭代要求，邀請企業共同參與人才培養方案的論證和修訂，充分利用網絡加強“互聯網+教育”，探索發展學分轉換互認制度，鼓勵職業院校開展創新創業前沿研究、網絡課程和教學技術服務，組建產教創新團隊、研究基地。提高實踐教學、實訓實習的效率，探索企業課程學分按比例折算成校內課程學分，校內校外實踐學分完成互換的管理模式。讓院校老師在承擔校內教學的同時，擔任校外企業導師，讓企業員工可以成為行業導師、培訓師，通過雙重身份讓師資實現產教共享。具體實施方法可以采取校企教師互聘共培、大師工作室共同開發教學資源庫等，從密度、深度和廣度上更好地研究和解決人才培養和企業經營中的共性問題，解決人才培養和行業需求不對稱的問題，破解文化和旅游行業發展的熱點、難點問題。

4.3.3 協同產教合作文化

首先，鼓勵文化滲透。職業院校應緊緊圍繞本地區文化特色，積極弘揚民族精神、優秀傳統文化和現代工業文明，推進產業文化進教育、企業文化進校園、職業文化進課堂。同時，圍繞地方產業引導產教融合項目，積極營造校內的人文素養環境，凝練校訓、校風，從職業規劃、終身學習、愛崗敬業等方面培養學生的核心素養和自我發展的意識。在校企之間建立協同育人文化品牌，構建思政、專業技能不同模塊的育人體系，提升職業院校的培養特色和文化育人品牌。

其次，促進文化認同。通過政府部門、企業、職業院校、行業協會等主體，尋找融合的突破點，厘清合作項目的清單，由原來簡單的“產教結合”“工學結合”升級為“產業+”和“教學+”。教育行政部門應積極宣傳可推廣的產教融合文化品牌，如產品文化、營銷文化、質量文化等，開設以企業文化特色命名的現代學徒制班，促進各方之間的文化溝通和對話，借助企業的優秀文化與企業價值觀給予學生人文、精神的積極影響，積極化解產教融合的痛點和難點。

5 結論

本文通過理論和實證的結合，聚焦產教融合，研究表明：從人才、資源、技術、文化等多元視角能夠實現產教雙方的互利共贏，“文化”能夠創新性地解決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的“破圈”，企業文化和校園文化能夠實現合力育人、融合育人、協同育人，實現由利益融合向文化融合進化和跨越，滿足“立德樹人”的教育功能，通過產教之間的價值趨同，從單一的過程融合到建立利益共享機制，為構建“引企入校”與“文化創新”同步的旅游職業教育新格局提供路徑延展。

當前，旅游職業教育面臨越來越多的挑戰，我們期待未來產教融合人才培養在不斷實踐中對職業教育的屬性、渠道、文化等方面做更多的修正和有益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