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雙線融合對大學生學習滿意度的影響研究

摘" "要：本文從可供性視角探討課程的線上線下雙線融合形式如何影響大學生的學習效果。以在校大學生為調查對象，采用問卷調查的方法收集數據，使用MPLUS軟件對388份有效數據進行分析。結果表明雙線融合度對學習卷入度、交流質量、復習習慣和反饋清晰度有顯著正向影響；學習卷入度、復習習慣和反饋清晰度顯著正向影響學習滿意度，而交流質量對學習滿意度有顯著負向作用；學習卷入度、交流質量和復習習慣中介雙線融合與學習滿意度間關系。

關鍵詞：混合課程；學習滿意度；可供性

中圖分類號： G434"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 " " " " " " "文章編號：2095-9699（2023）01-0113-07

線上與線下交互混合學習成為一種流行的新型學習方式[1]。這種雙線混合方式（Blended learning）能有效連接深度學習理念與高校教育目的，促進更新大學生的學習思路和學習模式，在高等教育領域引起重視，成為高等教育課程改革主要著力點。基于高等教育領域系列政策的引導與實施，雙線融合的學習方式得到快速發展。后疫情時代，雙線融合更是成為常態。研究課程的雙線融合對大學生學習效果的具體影響十分必要。

國內外對雙線融合課程學習進行了一定的研究。盡管這些研究在雙線融合提升大學生學習效果上取得較為一致的結果，但在如何提升學習的具體影響機制描述上仍不夠清晰。基于此，本文基于可供性理論推演出雙線融合如何通過影響學習過程而作用于學習滿意度的具體路徑，采用問卷調查方法對所提出的假設進行檢驗。本文首先推進了雙線融合學習的研究進程，補充闡釋了影響大學生融合學習方式滿意度的具體影響機理。其次，本研究總結出雙線融合學習如何滿足學習活動的四個方面，為課程的雙線融合設計如何分配資源提供了具體啟示。最后，相關研究結果有助于明晰大學生雙線融合學習滿意度的提升路徑。

一、雙線融合學習

雙線融合學習（課程）盡管在形式上很直觀，但在表述上存在差異。就內涵而言，韓志祥[2]認為，雙線融合學習應像DNA雙螺旋結構那樣形成學習方式的“融合”的結構。而柯蒂斯·邦克[3]把雙線融合學習視為線下教學與計算機技術的結合應用。有觀點指出，雙線融合學習應具備三個核心元素：（1）有較高比重的在線學習內容；（2）需要線下教師指導；（3）學習成為一種綜合性體驗。結合已有觀點，本研究認為雙線融合在形式上是線上與線下結合教學，其核心是教學內容和學習經歷的融合體驗，強調在線技術與傳統教學的優勢互補和有機融合。

已有研究對雙線融合對學習參與、學習效果等影響進行了一定的研究。例如，De Brito Lima和Lautert[4]通過對比雙線混合和非雙線混合學習發現學生在雙線混合學習場景中參與度更高。馬婧[5]基于600多名大學生的調查發現雙線混合對大學生學習投入有正向影響。同時，邢蓓蓓等[6]通過3個月的基礎課程實踐研究發現，混合式教學能提升學生的學習興趣和學習體驗，正向促進學習成效。Maria[7]通過對比混合式教學與常規教學，發現混合式教學場景下學生成績和教師表現水平得到明顯提升。盡管已有研究對理解雙線融合對學習效果的影響提供了一定啟示，但仍未有研究細致考察雙線學習如何具體影響大學生學習滿意度。基于此，本研究基于可供性理論探討雙線融合如何通過學習過程影響大學生學習滿意度。

二、研究模型

可供性（Affordance）是用來描述事物能幫助人們達成某種目的而呈現出的屬性特征，其產生于參與和使用中的過程感知。在線上線下混合式學習環境中，可供性基于對學習過程的感知為如何理解雙線融合及其效果提供了分析視角。一方面，可供性能協助描述雙線融合教學為學生提供的行為可能；另一方面，面向信息技術的可供性闡釋對學習活動的拆解已具備穩健的理論基礎。本研究基于雙線融合對學習的可供性視角刻畫出學習過程的活動特征，具體如下。

在線學習可以支持不同學習者非同步的學習需求，并提供多元、多樣、多場景的學習材料，創造個性化、舒適、輕松的學習環境。基于可供性視角，時間和精力投入是雙線融合場景下呈現出的基礎屬性刻畫。大學生學習成效的提高也直接與時間和精力投入相關。雙線融合場景強調學生在學習過程中的責任與義務，也體現出學習者的自主性程度。他們一方面自由地選擇所需的、感興趣的學習內容，另一方面需決定學習時間、付出精力和努力程度。因此，本文采用學習卷入度來衡量大學生對雙線融合的學習投入。

對于大學生來說，雙線融合學習模式轉變了以往師生間單向交流的語言學習模式，它更注重多形式、多層次、多主體的互動與協作，促進學習過程中的溝通頻次和效率。基于可供性視角，雙線融合學習提供了知識分享、觀點表達與評論以及互動、交流、協作的學習平臺，促進師生間、生生間的跨界、跨級交互，提升學習體驗的循環反饋效果。因此，本文采用交流質量來衡量大學生的交流階段。

線上學習過程中能促使學生通過多種技術手段充分利用優質網絡資源。如通過截圖、回看等方式對內容進行針對性練習，不受時間和次數限制。這種自主性、多頻次、針對性的復習方式能夠夯實學習基礎，促進系統性知識遷移。在雙線融合情景下，這種學習與復習模式可以使得學習者更加方便對所學內容進行復習鞏固，加深理解，理清線索。因此，本文采用復習習慣來衡量雙線融合背景下大學生的復習階段。

反饋是高效學習中核心一環，沒有反饋的學習往往是低效的，甚至是徒勞的。從可供性理論視角來看，雙線融合使得教學反饋更為快速、系統和客觀。學習者通過線上記錄、線下對比等信息能較為準確地反饋學習體驗與學習效果。因此，本文采用反饋清晰度來衡量大學生學習的反饋階段。

總體來說，在雙線融合教學場景下參與課程學習可以提高專注度、注意力和愉悅感；通過加大學習的卷入，增強交流的質量，培養良好的復習習慣和提供明確而清晰的有效反饋等，促進大學生學習成效的提高。因此，基于以上的論述提出以下的研究模型（圖1）。

三、相關假設

（一）學習卷入度

學習卷入度指的是個體投入到課程學習活動上的有效時間及所呈現出的努力程度。已有研究表明，線上線下教學環境的切換有助于提升學習者的注意力投入水平。線上課程的靈活接入性有助于大學生高效利用空閑時間，而線下對線上的支持有助于大學生提升學習關注度、專業度和投入度。兩者的混合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大學生在學習過程中所面臨的時間限制和課程深度參與的問題。學生能夠充分利用偏好和喜愛，平衡學習場景提升學習投入度。因此提出如下假設：

H1：雙線融合度正向影響學習卷入度。

（二）交流質量

交流質量指學習者在學習體驗中溝通交流的通暢程度。線下教學的面對面交流能夠通過肢體語言增強彼此間的親近感；而線上課程學習能利用平臺所提供的工具打破時間和空間限制，拓寬交流的層次。已有研究表明，雙線融合教學在保障學習者間和師生間的情感互動的同時，提升了溝通的通暢度。基于情感性、全方位、系統化溝通達成交流目標。例如，雙線融合教學環境中多樣化的交流討論工具以及更為客觀、記錄式、反思性的交流方式更能促進教與學、學與學間的協作，達成學習效果[8]。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2：雙線融合度正向影響交流質量。

（三）復習習慣

復習習慣指的是學習者學習后自主加深理解、消化知識而呈現出的慣性行為程度。面對面教學往往需要教師強調和督促學生做好復習。學生在具體要求下通過復習解構所學知識。而在線學習通過相應的信息技術提升了課堂體驗，觸發學生自主地整合各類資源促進知識消化。線上線下相融合一方面帶來了學生自主解構知識而達到了復習效果[9]，另一方面又能基于教師要求而完成預期的復習目標。通過融合方式達成學生線上自主復習而提升知識點內化程度；自發的內化又促成線下課程的輕松學習而更積極地完成復習目標，進而形成復習的正向持續反饋環。所以，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設：

H3：雙線融合度正向影響復習習慣。

（四）反饋清晰度

反饋指個體理解并運用個人表現信息的基本方式。反饋清晰度指的是一個人對于自己從一項活動中提取出來的信息有著明確的反應和評估。由于傳統的面對面教學拉進了教師和學生之間的交流距離，學生能夠通過語言、表情或動作更便捷地觀察和接受教師的反饋。在線學習通過技術工具實時記錄和識別學生的學習狀態，教師和學生都能利用彼此的反饋信息及時糾正狀態，采取干預措施消除負面影響[10]。例如，教師通過在線批改作業以及對學生成績的統計存檔，可以第一時間反饋給學生，學生得到反饋后可以根據評價及時調整。教師的線下學習指導和線上學習的反饋相融合，不僅能夠提高學生的反思能力，提高他們的學習成績，還能夠幫助教師更好地運用教學中的反饋活動。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4：雙線融合度正向影響反饋清晰度。

（五）學習滿意度

已有研究發現，參與和投入能提升滿意感知。學習的高投入有助于產生學習體驗的高滿意度，通過持續性學習提高學習效果和成就，實現自我進步與發展。大學生在雙線融合教學中接觸到更多的學習資源，花費了很多學習精力。通過雙線融合多學習場景的轉換，提升了大學生的學習注意力和學習活動的專注度，使得他們享受學習。基于此，本研究提出如下假設：

H5a：學習投入度正向影響學習滿意度。

已有研究表明，交互質量是線上學習活動滿意度的重要因素。如沈忠華和鄔大光[11]認為良好的師生互動有助于提高學生學習滿意度。國外學者采取網絡問卷統計數據對學習經驗和風格的分析表明，師生間的交互對網絡學習滿意度有重要影響。雙線融合教學模式以網絡信息技術為支撐，師生之間多了交流的平臺，學生可以進行線上或線下討論，教師可以在線上答疑解惑，暢通的交流保障了學習內容的傳遞，提升了學習過程的融洽程度。基于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H5b：交流質量正向影響學習滿意度。

良好的復習習慣對保障學習成效至關重要。已有研究表明，只有充分的在線自主學習能力和良好的課后回顧才能擁有良好的在線學習效果[9]。此外，朱連才和王寧[12]的研究也認為復習是影響大學生學習滿意度的重要因素。由于雙線融合是一種教學行為，融合了線上和線下的學習優勢，所培養形成的良好復習習慣會提高學生的自主學習能力，增強雙線融合學習滿意度。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5c：復習習慣正向影響學習滿意度。

反饋是進行自我評估和自我調節的基礎。在學習過程中，提供給學生清晰的反饋可以幫助他們及時發現差距，早日采取措施達成預期學習結果。同時，學習中的反饋行為是培養師生關系的重要內容，而紐帶強度影響學習體驗。徐曉青和趙蔚[13]的研究證實了反饋與交互是在線學習滿意度的重要驅動因素。沈忠華和鄔大光[11]證實了教師反饋與學習滿意度呈正相關關系。在雙線融合背景下，線上的教師反饋和線下的自我反饋會加強反饋的清晰度，而這種清晰度又會強化自己對學習的認知，達成大學生學習的自我調節，進而提高學習滿意度。基于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5d：反饋清晰度正向影響學習滿意度。

四、數據收集與分析

（一）調查過程設計與樣本分布

本研究為收集數據于2022年面向長三角高校大學生，以工科、理科、人文和經管四類學科為對象隨機發放調查問卷500份。刪除112份不合格或無效個案后，388份有效樣本個案用于分析。表1所示的樣本分布表明，男女比例和學科分類都較為均衡。

（二）量表

研究量表中題項從以往研究中選取，采用李克特五級打分測量。關于課程的雙線融合度測量研究借鑒了Li和Liu[14]中關于雙線融合的概念，用四個題項來測度課程實施過程中的核心活動（即資料獲取、課程講授、答疑和考核）線上和線下形式的融合。學習卷入度的三個題項改編自Wilcox和Kramer[15]的任務卷入量表。交流質量的測量改編自Bradley和Pridmore[16]的研究，復習習慣選自Venkatesh和Thong[17]所使用的量表，反饋清晰度選自Quinn[18]所使用的量表（具體題項見表2），學習滿意度的測量選自Mu?oz-Carril和Hernández-Sellés[19]所使用的量表。為保證量表的質量，首先基于以往研究中的量表進行雙向盲翻生成中文量表；其次，由5名大學生、4名研究人員組成量表審查小組對生成的中文量表進行審查，參與者一起比較、刪除、補充和修改這些量表題目，形成最終量表。最后，本研究對量表進行了初測，結果表明信度和效度可以接受。

注：所有因子載荷在0.001水平上顯著。

（三）測量模型

因子相關測量模型運用MPLUS7.0軟件構建，形成驗證性因子分析。模型結果顯示：卡方（358.764）/自由度（194）=1.849，比較擬合指數（CFI）=0.966，塔克-劉易斯系數指數（TLI）=0.960和 近似誤差均方根（RMSEA）=0.047；表明該調查數據與因子模型的擬合度較好。此外，當考慮方法因子時，模型擬合估計幾乎保持不變，表明數據不存在明顯的共同方法偏差。就收斂效度、信度和區分效度而言，首先在題項層面的因子載荷值都大于建議的0.70臨界值，并且在0.001水平上具有統計學顯著（見表2）；其次，每個變量的組合信度和Cronbach’s α值均超過0.80（見表3）；最后，各因子之間的相關系數與平均方差提取的平方值（AVE）的比較結果顯示，前者均低于后者（見表3）。這些結果均表明測量模型具有足夠的收斂效度、信度和區分效度。

（四）路徑分析

所提假設的檢驗采用MPLUS7.0所構建的結構方程模型。圖2顯示了結構模型擬合指數、具有整體解釋力的模型評估、標準化路徑系數和相關t值的結果。模型達到了可接受的擬合程度。

結果表明，雙線融合度均顯著正向影響學習卷入度（β=0.571，plt;0.001）、交流質量（β=0.395，plt;0.001）、復習習慣（β=0.493，plt;0.001）和反饋清晰度（β=0.437，plt;0.001），從而支持假設H1、H2、H3和H4成立。學習卷入度（β=0.353，plt;0.001）、復習習慣（β=0.334，plt;0.001）和反饋清晰度（β=0.619，plt;0.01）均對學習滿意度產生顯著正向作用，從而支持假設H5a、H5c和H5d。與預期不同的是，交流質量（β=-0.324，plt;0.001）顯著負向影響學習滿意度，假設H5b不被支持。

（五）中介效應檢驗

為了檢驗潛在的中介效應，本研究利用MPLUS7.0軟件首先構建了一個包括自變量（IV）與因變量（DV）的模型，其次引入中介變量（M）進入模型，最后使用MPLUS7.0軟件中的IND命令對特定中介路徑效應進行識別。如表4顯示：（1）雙線融合度（β=0.375，plt;0.001）顯著正向影響學習滿意度（DV）；（2）當引入中介變量時，雙線融合度的系數與學習滿意度間的路徑系數的值變小但仍然顯著；（3）學習卷入度、交流質量和復習習慣的間接效應區間不包含零點，而反饋清晰度的間接效應區間包含零點（LLCI=-0.001，ULCI=0.124）。上述結果表明，學習卷入度、交流質量和復習習慣在雙線融合影響學習滿意度的過程中起到了中介作用，反饋清晰度在雙線融合對學習滿意度的影響過程中無顯著中介作用。

五、結果與討論

（一）主要結果

本研究旨在探討雙線融合影響學習滿意度的作用機制。基于可供性理論，本文提出一個模型來檢驗雙線融合通過學習的四個階段（卷入、交流、復習、反饋）對學習滿意度產生的影響。具體來說，首先本研究發現雙線融合度對學習卷入度、交流質量、復習習慣和反饋清晰度有顯著正向影響。本研究證實了雙線融合度對學習的四個階段具有顯著影響。其次，學習卷入度、復習習慣和反饋清晰度顯著正向影響學習滿意度。當學習者的學習卷入程度越高，擁有良好的復習習慣和明確清晰的反饋時，會極大地提高學習滿意度。與預期不同的是，交流質量對學習滿意度產生顯著負向作用。這可能是因為過度頻繁的線下和線上交流互動導致學習者產生心理抵觸，從而降低了學習者的學習滿意度。最后，潛在中介效應的檢驗過程表明，雙線融合度對學習滿意度具有顯著的直接效應，學習卷入度、交流質量和復習習慣在雙線融合度與學習滿意度之間起到了中介作用。研究揭示了一種雙線融合度通過學習階段過程對學習滿意度復雜的影響作用。

（二）貢獻與啟示

從理論上來說，第一，本研究推進了雙線融合學習的研究進程，補充了影響大學生融合學習方式滿意度的因素研究。已有關于滿意度因素大多是師生互動、學習投入等比較寬泛的方面，本研究引入學習卷入度、交流質量、復習習慣、反饋清晰度四個因素，將師生互動刻畫為交流質量與反饋清晰度，更能直觀地反映出大學生的交流質量和反饋清晰程度對于滿意度的影響程度。第二，不同于已有研究，本研究基于可供性學習的四個階段，即投入、交流、復習、反饋而形成的四個變量，通過數據分析總結出滿足大學生對雙線融合學習滿意度四個方面的影響路徑。第三，將可供性理論融入雙線融合學習中，一方面豐富了滿意度的因素研究，另一方面也拓展了可供性在雙線融合學習上的應用。

根據本研究的結果，可以得到以下兩點啟示：第一，對教師而言，在設計雙線融合課程時，要關注影響大學生學習滿意度的四個方面。考慮到反饋清晰度正向影響大學生學習滿意度，教師可以針對這方面采取一些措施來提高反饋清晰度，如在授課過程中有意識地引導學生積極參與互動，及時應對學生的提問，在播放教學視頻資源時隨時增加注解、彈幕、評論等引發學生思考。除此之外，交流質量是教師需要重點關注的一個方面，這就要求教師要提出具體的教學策略以降低交流質量對大學生學習的負向滿意度。第二，對學生而言，如何利用好這四個方面來實現自己的學習目標是必要的，他們必須做出一些思考才能在雙線融合學習過程中收獲成功的喜悅。例如，學生要有意地培養自己的學習策略和學習習慣，尤其是反思總結策略等。

（三）研究局限與未來展望

本研究針對大學生對雙線融合學習效果的滿意度開展研究，盡管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仍存在幾個方面的不足。第一，本研究僅做了一次調查，在今后研究中可以采取跟蹤和跨期調查的方法，深入揭示雙線融合課程情景下大學生滿意度的變化及其機理。第二，基于可供性理論，本文僅提出影響學習滿意度的四個因素（學習卷入度、交流質量、復習習慣、反饋清晰度），在未來的研究中可以考慮技術和場景因素的影響關系。第三，交流質量對學習滿意度的正向影響未得到驗證，未來可以將其作為調節變量加入模型中進行進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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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the Integration of Offline and Online Teaching

on College Students' Learning Satisfaction

LI Xiao-dong， LIU Zhi-we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Anhui Polytechnic University， Wuhu 241000， Anhui，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discusses how combination of online and offline teaching affects the learning effect of college studen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ffordance theory. A survey was conducted on college students in this study and a detailed analysis has been done to 388 pieces of valid data through utilizing the MPLUS softwar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integration status of online and offline teaching is proportionate to learning involvement， communication quality， review habits formation and feedback clarity， among which learning involvement， review habits formation， and feedback clarity are directly proportional to learning satisfaction， communication quality has a significant negative effect on learning satisfaction， and learning involvement， communication quality and review habits formation may medi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fusion of online and offline teaching and the learning satisfaction.

Key words： blended teaching; learning satisfaction; afford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