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明清時期,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隨著人口遷移的路線,從徽州向我國的東南、西南地區傳播。以人口流動為切入點,以徽商為主的社會群體為傳播途徑,以各類建筑為傳播媒介,結合傳播學的傳授關系剖析馬頭墻形制文化傳播的過程和結果,研究徽州馬頭墻的文化傳播效應由“直線型”馬頭墻逐步向“曲線型”風火墻的轉變,探尋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在受傳地形成的新范式與本體的淵源。
關鍵詞:人口變遷;馬頭墻;傳播途徑
中圖分類號: TU-86"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 " " " " " " "文章編號:2095-9699(2023)02-0080-05
徽州是一個移民高輸出地區,據史料記載,晉末、唐末、宋末的幾次北人南渡,導致大批人口外遷。移民的過程不僅是人的遷徙,還包括建筑文化、生產方式、習俗制度等文化性的遷徙與傳播。本文從人口遷移視角解讀馬頭墻形制文化傳播的要素和過程,從群體搬遷的過程中探尋徽派馬頭墻文化的傳播效應,從傳授關系分析建筑傳播過程及其涉及的各類社會關系,研究受傳地風火墻的建筑性和文化性的形成和發展,探索徽派馬頭墻在受傳地區的是否產生變異與融合,對跨地域建筑文化信息交流也具有研究價值和借鑒意義。
一、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分析
文化與人密切相關,人類創造并傳播文化。馬頭墻形制文化屬于徽州建筑文化,徽派建筑文化的傳播可以說是徽州文化的傳播。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最初由徽州移民開始,逐步傳播到東南、西南等地區。從傳播學的可行性、傳播要素和傳播機制等方面對其傳播特征進行剖析,進一步闡明徽派馬頭墻這一徽派建筑符號的傳播意義。
(一)可行性。徽派馬頭墻構造既能滿足人類活動需求,又能為與徽州相近的地域提供一定的參考價值。馬頭墻不光是防火防風,還能起到保護建筑、分隔空間、調節氣候等作用。技術進步與創新方面,表現為:徽派馬頭墻的建筑工藝相對完善,材料容易獲取。同時,擁有一支善于建造的手工匠人群體。在政治、經濟和文化等方面來看,歷代帝王采取各種鼓勵或限制各類社會群體的措施,比如,明清時期,大批徽州移民出于商貿謀生、文化交流等原因,沿著水路前往毗鄰的江南一帶開展活動。無論是從人類的基本需求,還是從技術層面,乃至整個社會層面來看,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是充分可行的。
(二)傳播要素。徽派的“馬頭壁”是一種具有特殊象征意味的徽派建筑特有的文化形式,按照其自身的文化元素構成分為表層物質層、中層意象層、深層心理層三個層次。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的表層物質層是通過視覺元素向大眾傳遞情感和文化,而中層形象,也就是徽派馬頭墻的建筑技術、建筑制度、建筑語言、建筑藝術等深化大眾對徽派馬頭墻的表象認知和心理認同,為后續深層形象的傳播和交融奠定了堅實的基石。
(三)傳播機制。一般情況下,傳播對象是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傳播媒介是徽派馬頭墻傳遞信息所依賴的物質實體,以會館、民居、祠堂、書院等建筑形態為載體;傳播者是最初踏出徽地的移民,受眾作為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信息的接收端,對信息進行二次處理。此外,隨時間的推移,建造材料的視覺特性和構造技藝的表現方法也會發生變化,從而催化馬頭墻的新范式。
人類作為社會群體動物,必然會被生存環境所影響,烙刻著曾屬群體的印記,所以,在移民過程中,徽州外遷群體必然攜帶著徽地的文化符號。徽派文化被移民帶到新地區與當地建筑文化進行碰撞、認同乃至融合。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從地域上呈現出漸進式擴散,首先是江滬浙在內的江南地區,其次是鄂湘兩地,傳播的影響范圍又經“江西填湖廣”“湖廣填四川”一路傳播至巴渝,隨著群體遷移對沿途受傳地的風火墻形制文化產生一定沖擊。
二、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過程
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與變異是復雜且長期的過程,主要從人口、經濟、技術、文化等因素共同推動徽派馬頭墻傳播到不同受傳地,促使兩地或多地間建筑文化進行跨區域文化交流,催生出新的可能性。移民所具有的建筑文化特征會投射到遷入地區的建筑上,從而產生不同的風貌。大量徽州移民經由水陸涌入各省市鄉鎮,特別是商業移民跨度和維度的擴展,或前往毗鄰的江南地區展開活動;或繼續南下前往湖廣地區;或前往東北、西北等國內北方地區;或前往川貴等區域。在此過程中,徽人逐步向受傳地的原住民滲透徽州文明,再加之商業利益的驅使,即資本投資方的建筑必然會烙印上作為資本輸出方的文化特征。如徽州匠師在利益驅動下前往淮揚一帶為徽商建造房舍,資本將二者緊密聯系,共同促進著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從文化傳播來說,徽州重儒、重教、重文的傳統,借助馬頭墻得以在域外廣泛推廣,徽州文化也依靠建筑符號傳播的過程和方式構成著文化。
根據傳播學構成要素對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過程進行說明:信息源是徽州建筑特征,徽州馬頭墻的初級傳者可分為徽州商幫、仕官群體、宗族移民、工匠群體,受者則是受到傳者影響的當地居民,訊息則是徽州馬頭墻形制文化,傳播媒介分別是移民群體異地所建的建筑。傳者與受者實為雙向螺旋結構相互影響、協同進化,任何一方制約因子的變動都會引起自身形狀的變化,這一方變化遲早會影響另一方形狀的變化,勢必會產生多樣性的反饋。移民通過一輪輪的建造活動進行信息反饋再開展下輪傳播,從而推動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多輪傳播,通過不斷完成傳播過程實現對外拓展,徽派建筑文化不斷傳入新地區并與當地建筑文化相碰撞。
徽商崛起與徽州建筑文化興盛可以說是同步發展,蓬勃的徽商經濟作為徽州文化載體。他們在致富后往往選擇將資本滲透到土地、宗族、文化等領域,因此,將徽州的文化信仰和營造技法帶到往來地區,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隨商人流動在異地展開的路徑便有跡可循。徽商會館主要分布在長江中下游,運河沿岸,沿江到嶺南,往北部的經濟發達區域零星分布。據統計明清時期徽商共建有徽商會館170多處,如蘇州的安徽會館、衢州的徽州會館、上海的徽寧思恭堂……遍及諸多省市。徽商在長江中下游各省、市、縣、鎮、莊的支柱性作用尤為突出,加之徽商家族日益增長的血緣人口以分家和遷徙方式分散出去,以宗族鄉黨結合起來謀生經營,培養本族子弟以謀大事。兩淮兩浙的鹽商舉家俱遷居多,如江村江氏、豐溪吳氏、潭渡黃氏、岑山程氏、潛口汪氏、棠樾鮑氏、藍田葉氏……他們不惜重金修建會館,耗資打造私人住宅、家族宗祠等,這些建筑大量采用馬頭墻元素,影響著當地民居風貌。
當地居民在傳播中長期受徽州移民的熏陶,再以傳者身份進行新一輪的信息傳播必然會帶有其文化印記。震澤古鎮中三疊、五疊及組合式的馬頭墻高出屋面圍合,層層遞落,翱翔于天際。除跌落狀馬頭墻外,亦出現了新變化。如獨峰書院側邊山墻采用“馬頭墻+人字形(雙垛頭)”兩種不同形式的山墻搭建(圖1);仁山書院的側面由“馬頭墻+拱形”構成(圖2);新市古鎮的馬頭墻出現曲直相融,曲線處理每階轉折處(圖3);楊家堂村的馬頭墻與土樓的內化性結合(圖4),主要受徽州皖南文化影響,整體沿用馬頭墻結構,在墻體顏色和工藝上使用客家建筑的圍合與制作方式。文化上,閩北跟古徽州、浙江較接近;交通上,閩北與江浙比鄰。
徽商多分布在閩西北和閩東南沿海,盡管在閩活動遠不及長江沿線等地活躍,但也是重要經營區域。舉家搬遷的徽商亦不在少數,清順治初期,從安徽歙縣遷崇安的朱云龍以茶發跡。閩北作為直線和曲線過渡區,民居受徽派建筑的熏陶較明顯,在本地文化基礎上融合徽派建筑的青磚灰瓦或青磚黑瓦,這在南平、建甌、順昌多地都有出現。長江以南的江西區位優越,交通便利,同時與徽州天然有著地緣聯系和文化羈絆,徽商聚集并建有會館、居宅、祠堂等,徽派馬頭墻在此傳播影響廣泛不足為奇,建筑形式與徽州地區旗鼓相當。贛派馬頭墻區別于徽派的特點,可以說是在用材用色方面:贛派馬頭墻的色彩對比沒有徽州鮮明,保持磚石質樸的原色。徽商雖在滬活動頻繁但少有徽派建筑,現可查證的風火墻形式主要以人字形、觀音兜等圓弧形,僅存有少量馬頭墻樣式。如今上海建筑的山墻很少見到純古風的馬頭墻,風格更偏向現代簡約。西安原城墻內有過類似的現代工業簡約風的馬頭墻,其后新城內改造被取代。移民對江南地區的建筑風格趨向徽派起催化作用,特別對于馬頭墻形制文化的傳播與發展意義重大。馬頭墻成為徽文化在江南地區的視覺載體和符號特色被大肆傳播,基本以傳統徽派馬頭墻為主框架,在結構外形、墻體構成、構件裝飾等細節處進行改變。偶有組合形式出現,但并未形成規模。
湖廣地區是僅次于江南地區的第二大徽商聚集地。湖北的徽商在武漢曾建有新安街、新安馬頭、紫陽書院等的徽派建筑,可謂是巨觀。從光緒二年《湖北武漢全圖》可觀察出,漢口當時的風火墻建筑居多,沿街鱗萃比櫛。徽商在此購置田地,招攬徽州工匠,鄂西南的宅邸或祠堂中往往出現風火墻,且裝飾遠大于防火。投資修建的諸多建筑成為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傳播媒介,推動該地建筑文化呈徽漢合流,形制發生了變異與融合,也出現了“馬頭墻+單弧拱形”和“馬頭墻+拱形+人字形”(圖5),出現在同一建筑立面上,可謂是徽派文化、巴楚文化與當地環境交融后的結果。另一徽商影響地——湖南的馬頭墻弧度明顯,翼角起翹曲線優美,外墻磚色本色或粉飾;下落疊數尺寸對稱或不對稱;山墻墻頭、墀頭、檐下等部位或灰塑或彩繪。赴湘經營的徽商在湖南境內開啟了初輪建造傳播,原住民進行觀摩與模仿由受者轉變為傳者,通過建設活動持續擴大徽派馬頭墻的影響。湖南的風火墻露頭部分少于徽派,起翹弧度皆高于徽派,二馬組合更豐富,墻面細節差異明顯,相比徽州做法更顯開闊。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輻射到兩湖后,由于各地文化底色的不同,表現在建筑文化上也會不同。兩湖地區的馬頭墻融合了鄂、湘建筑特色,墻體色彩鮮明、翹腳上揚明顯。不論是從裝飾紋樣的表達、選材用料的變化,構造形式的多樣,都說明了該地建筑融合兩種或兩種以上的建筑文化。
經由兩次“川鹽濟楚”影響東至兩湖及贛、徽,北至豫、晉,可以說是內陸因販鹽經濟活動影響范圍最廣的線性傳播形式。其中,徽商作為川鹽主體之一大舉西進,他們作為傳播者首先開啟了徽派建筑風格在此處的傳播與蔓延,可以說徽派聚落的衰敗和馬頭墻在巴蜀聚落的興起在時間上存在傳承關系。徽派馬頭墻形態的變異程度一般隨徽商西進程度增強,但實際情況是該地風火墻形態變化頗豐,大致可分為直線型、曲線型、曲直結合型。例如,徽州胡氏創辦的徽商會館融合了川北特色與徽式風格,其中馬頭墻以短平的直線型為主;重慶湖廣會館的風火墻造型有“馬頭墻+袞龍形”(圖6);成都洛帶古鎮建筑中風火墻更是千姿百態,其中不乏同一立面中出現曲直相融的類型。“上曲下直”(圖7)是最高階為半圓形,下階為直線型、“曲直交替”(圖8)是圓弧與垂直線型交替出現。據筆者推斷成因是經歷五次遷徙后鎮內多方文化匯聚,大量外來人口涌入,各類移民群體間的雜處反映于建筑樣態上呈多元化。重慶真武古鎮“上直下曲”(圖9)最高階為直線型,三階屏風呈“凸”字,下接兩級弧線形。
正常來說,川、渝、云、貴等地是無法自然孕育馬頭墻,因為這一建筑構造并不符合當地實際情況,而鹽道上卻有出現,這顯然與商業移民在經營地進行修造活動有關。川鹽古道串起西南發展紐帶的同時,也是串起徽文化與川、渝、黔多方文化融合的紐帶。川鹽線路由長江展開,其沿岸的城鎮建筑形式相對統一且沿途鹽運古鎮出現的風火墻數目也最多。隨著鹽業移民進入巴蜀的長江主道及各支流沿江城鎮的南北陸路通道的深入,距經商線路中的鹽業集鎮愈遠,風火墻愈少。此傳播進程中,五方雜處,徽派建筑文化無法占據主導地位,相較在江南地區的影響力大幅度減弱,徽派馬頭墻文化效應隨之削弱。在巴蜀等西南地區的風火山墻上翹程度加劇,用色較湖廣地區更為鮮艷,且墻脊絢麗多彩,內容繁雜。該區域內的風火墻形制已超越江南地區,不局限在徽派馬頭墻框架中,而是打破徽派的固有風韻與立面的階梯輪廓。不僅是相似型的細節差別,還是大刀闊斧的整體革新。
以徽商為紐帶串聯起北京、山東、陜西、河南、河北等地的經濟文化,同時這些地區亦受“湖廣填四川”波及,造成不少徽州移民和湖廣移民遷入。陜西石泉縣汪氏民居作為典型徽派建筑民居,據村民所述由汪氏靠種地和做生意蓋起的豪宅。同在陜西的漢中佛坪何氏民居則是何家兄弟特地從安徽請來家鄉工匠修建,房屋外墻砌馬頭墻,墻面呈淡黃粉彩,墻覆小青瓦,墻邊繪瑞草紋。商洛地區的商貿頻繁,該地區經歷過多次人口遷移,資本往來無不影響著當地原住民的建筑思想與技術,所以風火墻的構筑形式各異。北京、天津、河北、山東、陜西,河南等地的徽商會館數量較少,徽商在燕京四省的影響力逐步式微,無法與江南地區的市場網絡體系相匹敵,所以徽派馬頭墻的文化傳播效應未能造成大規模影響,僅出現在建筑單體或建筑群。
異地建筑中的徽派馬頭墻承載著徽州移民的精神信仰與文化內涵,一定程度上隱喻了移居地和原住地的文化特征。移民將徽派建筑樣式仿制至各受傳地區,向當地居民傳達極具徽州地域特征的建筑文化。此傳播過程中,徽商活動路線常與出仕群體、工匠群體、宗族移民的軌跡重合,商貿頻繁地區必然涉及大量人口流動,諸多活動需依托商業移民展開。出仕群體多與徽商群體的活動范圍吻合,這與徽州重視教育的社會風氣有關;工匠因其職業流動性,往往追逐利益進行建造活動;宗族遷徙高峰(1550-1700年)與商業移民(1550-1600年)興起在時間上也存在重疊,不論主動選擇還是被動接受,這些傳播路徑都為馬頭墻的傳播與變異提供了條件。
三、徽派馬頭墻形態的變異與融合
對徽派馬頭墻形制文化傳播后的反饋信息實行歸整,即對其傳播過程中所具有的信息內容和所附著的信息內涵被吸納重組后產生的變異與融合進行歸類。以徽州為傳播中心,利用傳播學的構成要素分析人口移動徽派與馬頭墻形制文化相互作用,發現馬頭墻形制文化越外延,其內核越豐富。徽商作為主要推動力,其余群體或與徽商群體的傳播路徑相似或依附于徽商共同傳播與反饋信息,馬頭墻形制文化在受傳地發生變異與融合,即新范式的產生,結果大致歸為相似型與組合型兩大類。其中,組合型又分為內化組合和外化組合:外化組合是指在同一建筑立面上體現為“馬頭墻+人字形”“馬頭墻+拱形”“馬頭墻+人字形+拱形”;內化組合則指同一山墻上出現“上直下曲”“上曲下直”“曲直交替”。外化組合更像是各種風火墻在一起的拼合,而內化組合指在一面山墻之上出現多種線條交融,各類造型并匯,融為一體,無法簡單地按照現有的種類進行歸類。即前文所述的建筑立面中出現多種山墻組合形式,看似矛盾實則可理解為多種建筑文化融合的產物。從經濟社會層面來說,將與徽州聯系密切的江滬浙地區作為影響組,將兩湖地區、巴蜀地區、北方地區等作為對照,通過橫向對比各受傳地區的徽州馬頭墻文化傳播效應,其傳播效應從中心區到過渡區再至邊緣區整體呈現由強到弱,多地建筑文化的融合與變異呈反相關增長。從徽州主文化區由東南、西南的各次文化區的傳播中,呈現形式為馬頭墻形態由直線逐步向曲線變化,江南地區以相似型居多、兩湖地區以相似型與組合型勢均力敵、川渝地區以內化組合型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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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In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he Huizhou horse-head wall culture has spread to the southeast and southwest China along with the migration. Taking the migration process as the cutting point and based on the conveying-receiving theories of communication, this paper studies the transmission process of the Huizhou horse-head wall culture and finds that Hui-merchants were the major disseminators and their buildings were the main media for spreading the horse-head wall culture. Besides, it also reveals the causation of conversion from the linear-style horse-head walls to the curve-style fire-like walls and regional factors leading to the new patterns of the horse-head wall culture.
Key words:population change; horse-head wall; transmission rou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