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哈根書寫“綠色童話”

黃磊

哥本哈根是安徒生童話里“小美人魚”的家鄉，位于波羅的海西蘭島東部，隔著厄勒海峽和瑞典馬爾默港遙遙相望，是丹麥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首都之一，被稱為最具童話色彩的城市。穿梭街頭的自行車是這座城市的“綠色符號”，壯觀的海上風電場是這個城市的“綠色動力”。四通八達的綠色交通、鱗次櫛比的綠色建筑、隨處可見的白色風車構成了一道道獨特的城市風景線。

然而，在20世紀60年代，哥本哈根曾面臨機動車數量增長、交通擁堵等問題。到了20世紀70年代，石油危機促使丹麥政府開始發展清潔能源、對石油消費施以重稅并大力推廣騎行文化。自此，哥本哈根走上綠色可持續發展道路，為其在全球“碳中和”遙遙領先的步伐奠定了基礎。

建設綠色環保的公共交通。哥本哈根的公共交通建設以中心市區為“掌心”，形成以鐵路和公路為“手指”、站點與城鎮為“珍珠”的大城區復合公交布局系統，使公交服務最大化形成緊湊的城市空間形態。首先，利用軌道交通系統引導城市放射型發展。所有的走廊都通向中心城區，有利于維持一個強大的中心城區。軌道交通系統很好地覆蓋了新開發地區，能方便地實現新區與市中心之間的出行。這種集中發展模式可以提高土地的利用效率，并節省大量基礎設施的投資，同時，對走廊之間綠楔的保護也有利于維持良好的城市生態環境。其次是公共交通系統與土地開發相互配合。城市規劃要求所有的開發必須集中在軌道交通車站附近，通過建設完善的步行和自行車設施，以及常規公交的接駁服務，人們可以從不同地區非常方便地到達軌道交通車站。再就是整合不同交通模式的可達性，如不斷擴展自行車設施，有效補充城市交通網絡，同時控制汽車使用率。

引導建設騎行城市。堅持路權優先建設騎行城市。首先是推進自行車交通發展戰略。從1974年提出第一個自行車網絡規劃開始，哥本哈根圍繞抑制汽車交通增長，大力發展自行車和公共交通，促進公眾騎自行車環保出行，先后頒布了《交通與環境規劃》《哥本哈根交通安全計劃》《自行車政策2002—2012》《生態城市法規》《氣候規劃》等重要法規規劃。另外，完善自行車道管理體系，多數自行車道做了抬高處理，或者涂上某種顏色以區別機動車道，并劃分為左轉、右轉及直行道。在一些機動車單行道上，自行車可以享用雙向車道但不會造成交通阻礙，公交路口設有專門的自行車紅綠燈。下雪時要求自行車道的掃雪工作要優先于一般的汽車車道。在自行車高速公路上，禁止行人和汽車通行，沿途設有停車場，并提供充氣和修理服務等。哥本哈根自2010年起允許乘客免費將自行車帶上地鐵和火車，并在地鐵站和換乘點配備大規模的自行車停放設施和維修設施。到2025年，哥本哈根計劃為90%的騎車人提供最適宜的騎車環境，并為他們的行程縮短約15%—20%的時間，向著更加清潔低碳、更加安全快捷和更加健康宜居的城市目標不斷發展。

未雨綢繆建設海綿城。2011年以來，哥本哈根遭受過三次千年未遇的特大暴雨洪澇災害。特別是2011年7月，極端暴雨使整座城市積水達1米以上，導致哥本哈根幾乎癱瘓。哥本哈根意識到極端暴雨不是一次性事件，特別是未來100年間由于氣候劇烈變化引發暴雨事件的破壞力，對城市造成的損失將是現在的3倍。哥本哈根以此事件為契機，開始建設新型“海綿城市”，其主要目標是在確保城市有能力抵御未來暴雨事件的同時，力圖增加城市的生物多樣性，為哥本哈根提供更多的“海綿式藍綠空間”。在海綿城建設過程中，哥本哈根主要采用了4種解決方案。藍綠解決方案，通過改變地表的城市設施來減弱特大暴雨對居民生活的影響。綠色街道方案，通過設置兩邊高、中間低的帶高差路面，并加上兩條綠化帶，劃出“安全區”與“洪水區”。在洪水來襲時，綠化帶和行車道就會變成蓄水區，兩邊的人行道仍能正常通行。V形城市運河方案，對于安裝了兩條排水管道的傳統路面，該方案改變了原先蓄水能力極弱的坡度設置，使原先暴雨時極易被淹的人行道不受影響。通海排洪方案，將哥本哈根市區天然蓄水湖區的其中一側區域填平、提高到高于湖區水平面的位置，另一側改建成一塊下凹的綠地，并在地下搭建與大海相接的排水管道，使地平面最低、最危險的通車區也不會受到影響，還同時提升了湖區的美感。

積極打造人工生態群島。哥本哈根市政府宣布在濱海區域拓展新的發展空間，填海造陸，打造多座人工漂浮的生態群島，以適應氣候變化。早期哥本哈根“指形規劃”中的延伸方向僅僅于陸地向東、南和北發展，2000年的厄勒海峽跨海大橋建成后，哥本哈根市政府開始重視對北部海港、南部海港以及老城區海港三處海域進行全面開發，力圖打造一種人與自然高度和諧的陸海空間，以完成大城區陸海區域的整體發展。哥本哈根規劃的人工生態島采用多樣性建設模式，將利于自然生態的擴展和碳中和環境的發展，并具備氣候變化防護功能，同時為提升宜居城市的格局與品質做出貢獻。正如哥本哈根大學生態學教授阿恩·尼爾森指出：“我們并沒有把應對氣候變化和碳中和指標視為城建模式的獨立項目，而是將其與國際化宜居城市的發展相結合。”

人們常常把丹麥比喻為童話王國，把哥本哈根形容為“世界童話之都”。而今，這座城市又在書寫一個又一個全新的“綠色童話”。將綠色環保和低碳生活做到了極致的哥本哈根，讓人時刻感受到這座城市的活力與魅力。

（作者單位：蘇州市交通運輸應急指揮中心）

責任編輯：賈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