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性創新下考慮參照依賴的供應鏈合作研發決策研究

朱雪春　金怡辰

摘 要：基于破壞性創新，考慮參照依賴，構建供應鏈上下游企業合作研發決策的動態演化博弈模型，考慮低端市場入侵和新市場入侵2種不同類型破壞性創新，研究技術難度差異、感知收益和內部激勵對供應鏈合作研發決策的影響，并以一拖集團與常州天發公司合作為例，進行數值仿真驗證。研究結果表明：針對低端市場入侵和新市場入侵開展破壞性創新的技術難度差異越小，創新成本差異越小，供應鏈合作研發穩定性越強；合作研發與不合作研發的感知收益差距越大，供應鏈企業積極參與合作研發的可能性越大；合適范圍的內部激勵對維護穩定的合作關系有積極作用，但過高的內部激勵可能成為企業負擔。研究不僅能豐富破壞性創新和供應鏈合作研發研究，還能為供應鏈上下游企業合作研發決策提供指導。

關鍵詞：合作研發；破壞性創新；參照依賴；供應鏈；演化博弈

中圖分類號：F 27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7312（2023）02-0123-12

Research on Supply Chain Cooperative R&D Decision Considering Reference Dependence Under Destructive Innovation

ZHU Xuechun，JIN Yichen

（School of Management，Jiangsu University，Zhenjiang 212013，China）

Abstract：Based on destructive innovation and the theory of reference-dependent，the paper builds a dynamic evolutionary game model to explores selections of cooperative R&D strategies among upstream and downstream companies in the supply chain，and considers the influences on supply chain cooperative R&D strategy choices from the aspects of the difference in technical difficulty of destructive innovations in new and low markets，the perceived value of cooperative R&D and non-cooperative R&D internal incentives.Finally，this article takes the example of YTO groups cooperation with Changzhou Tianfa to perform numerical simulation verification.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ed as follows：The smaller the difference in technical difficulty between low-end market invasion and new market invasion，the smaller the difference in innovation cost，and the stronger the stability of supply chain cooperation R&D；The greater the perceived benefit gap between cooperative R&D and non-cooperative R&D，the greater the possibility of supply chain enterprises actively participating in cooperative R&D.Internal incentives at the right range can have a positive effect on maintaining stable partnerships，but excessive internal incentives can be a burden on businesses.This research can not only enrich disruptive innovation and supply chain cooperative R&D research，but also provide guidance for cooperative R&D decision-making of upstream and downstream enterprises in the supply chain.

Key words：cooperative R&D；destructive innovation；reference dependence；supply chain；evolutionary game

0 引言

供應鏈創新發展是落實新發展理念的重要舉措，是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重要抓手，是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重要內容。在全球經濟發展變化快速背景下，實現供應鏈安全穩定，推動供應鏈創新發展是構建新發展格局的重要基礎。供應鏈創新發展，不僅需要企業自身不斷創新，更需要供應鏈上下游企業間建立合作共贏的協同發展機制，推動合作研發與創新[1]。合作研發有利于降低創新風險，減少研發成本，提高研發成功率，提升技術創新績效[2]。寶鋼和上汽大眾從發展戰略和自身利益出發，合作研發激光拼焊技術，突破核心技術限制，實現雙贏。然而因機會主義[3]、收益分配不合理[4]等問題，合作研發并非總能實現預期效果。為實現合作研發目標，推動供應鏈創新發展，供應鏈合作研發決策需要深入探討。

在創新實踐中，一些企業另辟蹊徑，采用破壞性創新，針對非主流市場簡化產品性能或研發新產品，吸引低端市場或新市場的消費者，打破現有技術和能力的限制，獲得競爭優勢[5]。如小米在發展初期，充分利用互聯網的便利條件，通過挖掘潛在市場進行破壞性創新提升企業競爭優勢，實現快速發展。破壞性創新核心思想是通過改進技術提供比現有產品更簡單、低價、便利的產品和服務開拓低端市場，或通過研發新產品進軍新市場，吸引非主流市場消費者，進而利用產品性能差異性入侵主流市場[6]。那么實施破壞性創新的企業，應選擇何種研發策略？破壞性創新是否會影響企業合作研發決策？推動供應鏈合作研發需要采取哪些措施？這些問題亟待深入研究。

針對破壞性創新，現有學者側重研究影響因素與具體應用。破壞性創新主要受供需雙方影響。在供給方，邵美蓉指出技術發展是促進破壞性創新的關鍵[7]。SHAHZAD研究發現與破壞性創新相適配的企業戰略、組織結構、文化和能力有利于破壞性創新的開展[8]。在需求方，消費者特征決定了破壞性創新產品能否被接受，顧客偏好和潛在需求是企業開展破壞性創新的重要驅動力[9]。綜合來看，目前關于破壞性創新的研究多關注企業自身，未能深入研究合作伙伴對企業破壞性創新的影響，而破壞性創新是復雜多元的過程，僅憑企業自身難以應對愈加復雜的市場變化與產品創新。

開放式創新下，供應鏈合作研發有助于提高破壞性創新成功率[10]。在供應鏈合作研發方面，已有文獻聚焦企業合作研發行為的影響因素和提升合作關系穩定的策略，研究發現創新風險[11]，企業的組織活力[12]、知識共享與吸收能力[13]，企業實力差距與信任關系[14]等會影響企業合作研發行為。但現實中企業往往是有限理性，利益誘惑與投機偏好會損害企業間信任關系，從而使協同創新目標失效[14]。合理的契約形式是企業間建立合作關系的基礎[15-16]，現有研究多關注收益共享、成本分擔[17]等過程控制型契約對提升合作關系穩定性和研發積極性的促進作用[18]。有學者指出契約治理有助于激發參與方創新性和主動性，強調目標激勵型契約對于各參與方合作積極性和創新努力水平的調動作用[15]，其中內部激勵更能激發參與主體共享共建熱情[19]。在合作研發過程中，產品的新穎性和技術復雜程度會影響共享資源的種類和數量，使參與方采取投機行為的可能性不同[20-21]，契約治理類型和效果也存在差異。實踐中供應鏈主體受認知、環境、知識等影響，并非完全依賴絕對效用值進行決策，而是以某個參照點為基準，分析可能結果較該參照點的損益后決策，參照點設置包括績效、預期、收入、成本等[22]。參照依賴能很好闡釋有限理性者行為傾向，引入參照依賴有助于科學分析企業合作研發策略選擇。

綜上所述，已有破壞性創新、供應鏈合作研發與參照依賴相關文獻為研究提供重要借鑒，但在以下幾個方面還需深入。首先，現有供應鏈合作研發文獻未能就企業采用破壞性創新做深入探討，而聚焦破壞性創新的文獻，也鮮見分析供應鏈合作研發策略，未能充分闡釋破壞性創新下供應鏈企業合作研發決策問題。其次，實踐中供應鏈主體往往有限理性，其決策會以某個參照點為基準，受認知和情緒影響[23-24]。參照依賴雖然在供應鏈管理中得到應用，但將參照依賴應用于破壞性創新的供應鏈合作研發策略研究還不深入。最后，供應鏈合作研發需要合適的激勵措施，目標激勵契約有助于激發合作伙伴努力積極性，使雙方獲得更高收益[25]，但現有文獻未能詳細闡釋目標激勵契約對供應鏈研發合作的影響，對于實施破壞性創新的企業，在供應鏈合作研發中如何設計合適的目標激勵契約也需進一步探究。

基于以上分析，文中采用演化博弈方法，將破壞性創新與供應鏈合作研發結合，考慮參照依賴，分析基于破壞性創新的供應鏈合作研發決策，具體如下。在單個供應商和制造商的二級供應鏈中，考慮低端市場入侵和新市場入侵2種破壞性創新情形下創新難度差異，從技術成熟度和技術創新度2個方面刻畫創新難度，同時引入參照依賴分析供應鏈主體效用，構建基于破壞性創新的供應鏈合作研發感知收益矩陣，對合作雙方決策問題進行演化博弈分析，探究低端市場入侵和新市場入侵2種破壞性創新難度差異、感知收益和內部激勵對供應鏈合作研發決策的影響，最后運用一拖集團與常州天發公司合作研發實例進行數值模擬，對研究結論進行驗證。

1 基本假設與模型構建

1.1 創新主體與合作研發關系分析

文中研究由制造商A和供應商B組成的供應鏈。制造商A期望采取破壞性創新策略，但在發展過程中，制造商A意識到單靠企業自身實現創新，如供應商B參與到企業研發中，兩者合作可取得更好的創新效果。同時，供應商B也意識到通過與制造商A合作研發，能增加產品與市場的適配性，有助于提升產品競爭力。因此，制造商A和供應商B均有合作研發的意向。然而，由于合作研發是動態變化過程，如存在機會主義行為，則會損害另一方利益，企業往往會以不參與合作研發的自身收益為參照，權衡合作研發收益后決策。實踐中因有限理性、認知與目標差異，企業難以在合作初期就找到最佳策略，需在合作過程中不斷博弈調整，根據對方策略和自身適應性，探尋實現收益最大化的最優策略。演化博弈法能夠綜合博弈分析和動態演化，適用于分析決策主體的有限理性以及主體在合作中的策略選擇。因此研究采用演化博弈方法，在破壞性創新下，考慮參照依賴，分析制造商A與供應商B的供應鏈合作研發決策。

當內部激勵較小時，并不能充分調動企業合作積極性，隨著內在激勵增加到一定范圍內，Ⅲ區面積隨內部激勵的增大而增大，此時提高內部激勵，有利于維持雙方合作研發關系的穩定，但當內部激勵增大到一定程度時，繼續加大內部激勵力度，Ⅰ區面積遞增，Ⅲ區面積減小，雙方趨向于不合作研發。

內部激勵與內部激勵系數

b和各方合作研發共享資源量fj有關，內部激勵系數和各方合作研發共享資源量增大，內部激勵隨之增大。而內部激勵系數過大，說明企業為促成合作研發、維護穩定關系而付出的成本較高，這可能成為企業的負擔。

3 實例分析與數值仿真

為更好地分析基于破壞性創新的供應鏈合作研發演化規律，文中以中國一拖集團有限公司（簡稱一拖）和供應商常州天發動力總成制造有限公司（簡稱天發）合作為例，運用Matlab軟件進行數值仿真模擬。

農業機械是農業生產的重要物質技術基礎，農業機械化是農業現代化的重要標志。中國一拖集團扎根農業機械領域，根據農業市場需求，不斷研發新產品，提供農業裝備、工程機械、動力機械等，助力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在新產品開發過程中，一拖意識到單靠企業自身難以取得較好的創新效果，供應商在新產品研發中的重要性愈加突出。天發是一拖的重要供應商。一拖和天發針對一些地區非主流市場的需求，根據其購買力、使用習慣、耕作需要等，通過簡化電子控制系統、動力換擋變速箱和操作平臺，摒棄不必要性能溢出和開展本土化創新，合作研發適合低端市場與新市場用戶的產品，受到用戶好評。基于前期的良好合作，一拖和天發在未來有繼續合作計劃，實現合作研發。

為分析雙方合作研發的策略選擇和演化結果，探討合作研發的最優穩定策略，文中主要聚焦低端市場入侵和新市場入侵創新難度差異、感知收益差距及相關因素、內部激勵和違約罰金對雙方合作創新決策選擇影響。筆者所在學校與兩家企業建立了良好合作關系，在參數設置時，通過學校對企業進行調研，獲取資料作為參數設置直接依據，同時充分借鑒文獻[14，19]，并咨詢相關專家學者的意見，對仿真參數進行評價和完善，具體參數設置見表2。通過調整有關參數進行數值仿真，并繪制各方決策的演化軌跡圖，（a）表示制造商合并研發決策演化軌跡，（b）表示供應商合作研發決策演化軌跡。

3.1 創新成本差異對一拖和天發合作研發決策演化的影響

通過調整技術成熟度、技術創新度、創新成本系數，分析創新成本差異對一拖和天發合作研發的影響，結果如圖2所示。低端市場入侵和新市場入侵2種破壞性創新成本差異存在閾值，當超過該閾值時，繼續增大會使一拖和天發向不合作研發方向演化，平衡點趨向于（0，0），也即二者不會開展合作創新，且隨著2種破壞性創新成本差異的增大，雙方收斂于（0，0）的速度加快。

3.2 感知收益差距及相關因素對一拖和天發合作研發決策演化的影響

通過改變感知收益差距，分析一拖和天發合作研發決策的演化。由圖3可知，當合作研發與不合作的感知收益差距較小時，一拖和天發的合作意愿較低，隨合作研發的感知收益差距超過閾值，系統向積極合作研發方向演化，最終趨向于（合作，合作），感知收益差距越大雙方收斂于（1，1）的速度加快。一拖和天發的感知收益差距存在閾值，且天發的閾值點高于一拖，說明一拖對感知收益差距更為敏感，且具有更高合作研發意愿，而作為供應商的天發在意識到合作研發能帶來更大收益時，會有較高合作意愿。實踐中，相較于制造商，供應商參與合作研發具有一定被動性，更高收益驅動其參與合作研發。

由感知收益Vz（z=1，2，3，4）表達式可知，感知收益受決策權重函數和收益價值函數影響，決策權重函數w（p1），w（p2）代表企業對自身創新能力的主觀認知，而收益價值函數受風險態度、損失厭惡系數和收益分配比例系數影響，接下來調整以上系數討論分析一拖和天發合作研發決策的演化。

圖4和圖5顯見，風險態度系數j和損失厭惡系數q均存在閾值，當其值小于閾值時，企業合作研發意愿較低，當其值大于閾值時，企業選擇合作研發概率收斂于1，趨向于積極合作研發，隨著系數增大，系統向1收斂速度加快。這表明企業對于創新行為具備較強的包容與互動能力，有助于建立穩定合作關系。然而，圖6顯示企業對自我創新能力評估越高，即w（pi）越大，合作研發意愿越低，會加大機會主義行為和背德行為發生概率。一拖與天發都具備一定創新能力，有較強的創新積極性與包容能力，對待創新風險的態度也較為客觀，并且因為企業具備一定規模，組織結構完整能夠合理化定位自身實力，因此雙方能形成良好的合作研發關系，共同推進破壞性創新。

圖7顯示，收益分配系數為0.5時系統穩定于（1，1），收益分配比例過小或過大時系統均會向（0，0）方向演化。說明較平等的收益分配比例，有利于一拖和天發建立穩定的合作關系，如收益分配不平等，則一方背叛合作關系的可能性增大。收益分配比例一定程度上反映雙方實力差距，收益分配比例較平等，說明雙方實力相當；收益分配比例相差較大，說明實力懸殊，可能會出現以大欺小強占合作資源或攀附權貴的現象，產生研發創新惰性的機會主義行為。一拖擁有標準化的供應商評估及管理標準，遴選符合要求的優質供應商展開合作，其中企業資質、產品質量、客戶滿意度、創新與研發實力等是重要的評價指標。供應商為與一拖合作，需不斷提升自身實力與創新能力，以保證良好穩定的合作關系。天發愿與一拖開展合作研發，主動適應市場環境變化，不僅保障自身訂單穩定性，還能提升品牌形象，拓展競爭實力，鞏固市場地位。因此，一拖和天發建立穩定的合作關系，在合理的收益分配契約基礎下開展合作研發，實現破壞性創新，增強企業競爭力。

3.3 內部激勵對一拖和天發合作研發決策演化的影響

通過調整內部激勵系數與雙方創新努力程度，觀察內部激勵對一拖和天發合作研發決策的影響，如圖8。內部激勵在一定區間內能夠激勵企業積極參與合作研發。當內部激勵較小時，并不能激發雙方合作研發意愿，一拖和天發最終仍會趨向于不合作。隨著內部激勵逐漸增大到區間下限后，雙方都趨向于合作，平衡點趨向于（1，1），且隨著內部激勵的增大，系統收斂于1的速度增大。然而，當內部激勵超過區間上限后繼續增大時，系統會向不合作研發方向演化，并隨著內部激勵增大，收斂于0的速度加快，最終趨向于不合作。

4 結語

基于破壞性創新和參照依賴理論，構建供應鏈上下游企業合作研發決策的動態演化博弈模型，考慮新市場入侵和低端市場入侵兩種不同類型破壞性創新，研究技術難度差異、感知收益、內部激勵對供應鏈合作研發決策的影響，并以中國一拖集團有限公司和供應商常州天發動力總成制造有限公司合作研發為例，采用Matlab軟件進行算例仿真驗證，主要結論與管理啟示如下。

1）針對低端市場和新市場開展破壞性創新的技術難度差異越小，上下游企業合作研發關系越穩定。供應鏈合作研發決策受創新成本影響，針對兩種市場進行破壞性創新的技術難度差異越小，創新成本差異越小，越有利于供應鏈上下游建立穩定的合作研發關系。所以，企業應注重把握市場信息，合理定位目標市場?，F存產品的技術水平和預期產品技術創新難度影響企業破壞性創新目標，企業可通過調研了解市場需求變化及目標客戶對現有產品評價建議等，聚焦潛在市場需求，把握創新風險。同時，合理分析現存產品技術成熟度與技術創新度有助于企業做出市場入侵戰略部署，更有針對性地開展破壞性創新活動。

2）企業合作研發與不合作研發的感知收益差距越大，企業積極參與合作研發共享資源的可能性越大。相較于背叛合作關系，企業積極參與合作研發可為企業創造更大的收益，企業參與合作研發的意愿也越強。同時感知收益受風險態度系數、損失厭惡系數、決策權重系數和收益分配系數的影響?？陀^的風險態度、較強的包容互動能力和合理的創新能力認知，有助于企業建立良好穩定的合作關系。此外，公平合理的收益分配系數有助于提升企業參與合作研發的積極性。因此，企業可通過正確預估自身創新實力，選擇合適的合作伙伴提高合作研發的感知收益。企業正確合理的自我定位，有利于評估自身資源與優勢，明確劣勢并找尋能為自身提供互補性資源的合作伙伴，謹慎對資源進行配用。企業選擇與自身在創新包容力與風險態度方面相契合、組織和資源勢均的伙伴開展積極合作能夠有效降低機會主義行為發生可能性。合作時暢通創新資源交互途徑，不僅有利于保障信息傳遞的及時性和可靠性，還有利于公平合理地滿足合作研發參與各方利益訴求，以調動各方共同努力提升研發創新合作績效。

3）合適范圍的內部激勵有利于增進企業間相互信任，對維護穩定的合作研發關系有積極作用。內部激勵較低時，無法充分調動企業合作進行破壞性創新的積極性。在適度范圍內，內部激勵增加對企業開展合作研發有促進作用，但過度的內部激勵會成為企業負擔，不利于形成良好穩定的合作關系。實踐中，企業可采取多樣化的獎懲機制保障自身權益的同時提升合作研發績效，提高破壞性創新成功率。合理多樣化的獎懲機制可約束企業行為，調動各方共建共享積極性，既要重視違約罰金、收益共享和成本分擔等過程控制型契約，也要結合合理的目標激勵型契約，雙管齊下維護合作研發關系穩定。企業可將設立科研獎金、促進經驗交流等措施與物質激勵相結合，有效降低合作研發成本、增強收益感知，以激發各參與方合作研發共同創新的主動性與創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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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強）

收稿日期：2022-10-04

基金項目：江蘇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大項目（2022SJZD028）；江蘇省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課題（C-c/2021/01/04）；鎮江市軟科學研究項目（RK2021013）

作者簡介：朱雪春（1983—），男，江蘇張家港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創新管理方面的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