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網絡藥理學和實驗驗證探討補氣通絡顆粒治療腦梗死的作用機制

姚堯堯 薛冰潔 武藝超 高穎

〔摘要〕 目的 本研究采用網絡藥理學與實驗驗證探討補氣通絡顆粒（以下簡稱“BQTL”）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作用機制及物質基礎。方法 通過TCMSP數據庫及文獻檢索獲得BQTL活性成分及靶點；利用GeneCards和OMIM數據庫獲取腦梗死的疾病靶點，將疾病靶點與BQTL成分靶點取交集得到潛在靶點，使用Cytoscape 3.9.0構建“藥物-活性成分-潛在靶點”網絡；通過STRING 11.0數據庫構建蛋白質-蛋白質相互作用網絡；利用Metascape平臺對潛在靶點進行富集分析。根據網絡藥理學結果進行實驗驗證，組別設置為正常組、模型組、BQTL低劑量組、BQTL中劑量組、BQTL高劑量組，除正常組外，其余組制備短暫性大腦中動脈閉塞（transient middle cerebral artery occlusion， tMCAO）模型。正常組和模型組予以生理鹽水灌胃，BQTL低、中、高劑量組分別以1.35、2.7、5.4 g/kg濃度的中藥灌胃，每天灌胃1次，連續7 d。通過HE染色觀察大鼠神經元形態及數目，使用ELISA試劑盒檢測大鼠血漿中TNF-α和ICAM1的含量。結果 篩選后得到BQTL活性成分91個，主要包括柚皮素、芒柄花素、原兒茶酸等；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259個，主要包括ICAM1、TNF、EGFR、TP53、VCAM1、IL-6等；調控這些核心靶點的信號通路主要富集在PI3K-AKT、MAPK、HIF-1等多條信號通路中。動物實驗結果顯示，BQTL能夠改善腦梗死后神經元死亡及丟失，同時能下調炎癥因子TNF-α及ICAM1的表達。結論 BQTL通過多靶點、多途徑抑制炎癥反應和細胞凋亡，揭示了BQTL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作用機制及物質基礎，為臨床應用提供參考。

〔關鍵詞〕 補氣通絡顆粒；腦梗死；網絡藥理學；實驗驗證

〔中圖分類號〕R285.5 ? ?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文章編號〕doi：10.3969/j.issn.1674－070X.２０23.04.018

Mechanisms of Buqi Tongluo Granule in treating cerebral infarction based on

network pharmacology and experimental verification

YAO Yaoyao1，2， XUE Bingjie2，3， WU Yichao1，2， GAO Ying2，3*

1.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029， China; 2. Dongzhimen Hospital，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3. Key Laboratory of TCM Treatment of Encephalopathy， State Administr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 Beijing 100700， China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potential targets， mechanism and material basis of Buqi Tongluo Granule （BQTL） in treating cerebral infarction by network pharmacology and experimental verification. Methods Active constituents and targets of BQTL were identified by TCMSP database and literature search. Disease targets of cerebral infarction were obtained by using GeneCards and OMIM databases， and the intersection of disease targets and BQTL constituent targets was used to verify the potential targets. Then， the "drug-active constituent-potential target" network was constructed by Cytoscape 3.9.0. The protein-protein interaction network was established through STRING 11.0 database. The Metascape platform was used to enrich potential targets. Based on the network pharmacological results， the experimental verification was performed. Normal group， model group， low-， medium- and high-dose BQTL groups were set. Transient middle cerebral artery occlusion （tMCAO） model was prepared in all groups except normal group. Normal group and model group were given normal saline intragastrically， while low-， medium- and high-dose BQTL groups received 1.35， 2.7 and 5.4 g/kg Chinese medicine intragastrically， once a day， for consecutive 7 d. The morphology and number of rat neurons were observed by HE staining， and the content of TNF-α and ICAM1 in rat plasma were detected by ELISA kit. Results After screening， 91 active ingredients of BQTL were obtained， including naringenin， formononetin， protocatechuic acid， and others. There were 259 potential targets to treat cerebral infarction， including ICAM1， TNF， EGFR， TP53， VCAM1， IL-6， and others. The signaling pathways regulating these core targets were mainly concentrated in PI3K-AKT， MAPK， HIF-1 and other signaling pathways. Animal experiments showed that BQTL could reduce neuronal death and loss after cerebral infarction， and down-regulate the inflammatory cytokines， of TNF-α and ICAM1. Conclusion BQTL inhibits inflammation and apoptosis through multiple targets and multiple pathways. The study reveals the potential target， mechanisms of action and material basis of BQTL for cerebral infarction， providing reference for clinical application.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 Buqi Tongluo Granule; cerebral infarction; network pharmacology; experimental verification

腦梗死又稱缺血性中風，是世界上導致人類死亡的第二大原因，也是引起成人殘疾的關鍵原因[1]。2020年《中國腦卒中防治報告》指出，中風是我國居民致殘、致死的首要原因，近10年中風的發病增長率超過11%，由于腦組織在缺血后數小時內發生神經細胞死亡，因此，通過溶栓治療盡快恢復血流可挽救患者的半暗帶損傷，降低中風后遺癥和死亡率[2]。然而，目前的溶栓藥物有嚴格的時間窗限制，故只有少數患者能從中獲益。現代醫學對于缺血性腦卒中患者的臨床治療在不斷地完善，但其實際的臨床治療效果仍有待提高[3]。

補氣通絡顆粒（以下簡稱“BQTL”）由紅芪、三七、澤瀉、當歸、川芎、蟬蛻、郁金、桂枝組成，是對王永炎院士多年臨床經驗的總結。此復方中，紅芪、當歸補氣養血，川芎行氣活血，桂枝、蟬蛻通絡，三七、郁金、澤瀉既化瘀又通絡。與傳統的益氣活血方相比，此經驗方引入紅芪代替傳統黃芪，是因為紅芪在免疫調節、抗凋亡等方面作用優于黃芪[4]。研究發現，紅芪含有黃芪中沒有的成分，如柚皮素、大豆皂苷類等，且芒柄花素的含量更高[5]。研究表明，BQTL在臨床上能夠明顯改善氣虛血瘀證，同時降低神經功能缺損程度[6]，目前已完成Ⅱ期臨床試驗[7]。

1 方法

1.1 ?BQTL活性成分及靶點篩選

基于中藥藥理信息挖掘平臺TCMSP（https：//tcmspw.com/tcmsp.php）及文獻查閱，對BQTL的活性成分進行檢索，依據各成分的毒藥物動力學具體參數，類藥性（DL）≥0.18，口服生物利用度（OB）值≥30%對檢索結果進行篩選，并獲得其相應的靶點名。依據蛋白序列和功能信息資源數據庫UniProt（https：//www.uniprot.org），獲得靶點對應的基因名。

1.2 ?疾病靶點的獲取與篩選

以“腦梗死”（cerebralin farction）為關鍵詞通過OMIM、GeneCards疾病數據庫檢索靶點，其中通過GeneCards數據庫，篩選出腦梗死relevance score≥3的靶點，去除不符合條件的靶點，最后得到腦梗死的相關靶點。

1.3 ?“藥物-活性成分-潛在靶點”網絡構建

以藥物、活性成分與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建立“藥物-活性成分-潛在靶點”Excel文件，并導入Cytoscape 3.9.0構建“藥物-活性成分-潛在靶點”網絡圖，以展示其交互作用關系。

1.4 ?GO功能及KEGG通路的富集分析

將BQTL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上傳至Metascape平臺，設定P<0.01，開展GO功能分析及KEGG信號通路的富集分析，并對其結果進行可視化分析。

1.5 ?動物實驗驗證

1.5.1 ?實驗動物及藥物 ?8周齡雄性SD大鼠50只，體質量220 g左右，由北京華阜康生物科技股份公司提供，動物許可證號：SYXK（京）2020-0013，于北京中醫藥大學東直門醫院SPF級動物房飼養，溫度24 ℃，相對濕度為50%～60%，清潔飲水，自由攝食，24 h光暗循環條件下飼養。BQTL由步長制藥股份有限公司提供，批號200501，由紅芪、三七、澤瀉、當歸、川芎、蟬蛻、郁金、桂枝組成。

1.5.2 ?主要試劑及儀器 ?病理切片機（德國徠卡公司，型號：RM2016）；正置顯微鏡（日本尼康公司，型號：Eclipse E100）；TNF-α（北京Proteintech有限公司，批號：KE20001）；ICAM1含量檢測試劑盒（北京Proteintech有限公司，批號：KE20013）。

1.5.3 ?實驗分組、模型制備和給藥 ?隨機將大鼠分為正常組（生理鹽水）、模型組（生理鹽水）、BQTL低劑量組（1.35 g/kg）、BQTL中劑量組（2.7 g/kg）及BQTL高劑量組（5.4 g/kg）（按照體表面積藥物劑量換算公式計算，分別相當于70 kg成人劑量的0.5、1、2倍），每組10只。大鼠預灌胃給藥7 d后，除正常組，其余大鼠均使用戊巴比妥注射麻醉，仰臥固定于手術臺上。切開右側頸部皮膚，分離后結扎右側頸總動脈、頸外動脈及其分支動脈。結扎頸總動脈（活扣），在頸內動脈近端備線、遠端放置動脈夾，在頸外動脈處備線、切口，插入直徑為0.165 mm的尼龍線9～10 mm；栓線進入頸內動脈、穿過大腦中動脈起始端至大腦前動脈近端，阻斷腦中動脈的所有血流來源。扎緊備線，1.5 h后，拔出尼龍線，解除頸總動脈結扎線，使其血流再通，結扎備線并縫合皮膚，將手術動物放回籠內飼養。

1.5.4 ?大鼠腦梗死半暗帶區病理切片 ?動物造模24 h麻醉后取腦浸泡在福爾馬林溶液中，后用石蠟進行包埋切片，依次經過不同濃度的二甲苯以及乙醇，自來水沖洗后，使用蘇木素以及伊紅染液進行染色，再經過不同濃度的乙醇以及二甲苯進行脫水透明后，用中性樹膠進行封片，顯微鏡下進行圖像采集分析。

1.5.5 ?炎癥因子TNF-α及ICAM1的含量檢測 ?使用ELISA試劑盒檢測不同大鼠血漿中TNF-α及ICAM1的含量，操作方法按照商家提供的試劑盒說明書進行。

1.5.6 ?數據分析 ?使用Graphpad Prism軟件進行分析，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比較各組間的顯著性差異，如果滿足方差齊性，采用Tukey的HSD進行事后檢驗，否則采用Games-Howell進行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相關結果以柱形圖的形式呈現。

2 結果

2.1 ?BQTL活性成分與預測靶點

通過TCMSP數據庫及文獻調研篩選中藥的活性成分，匯總去重后得到BQTL活性成分91個，其中紅芪20個、三七10個、澤瀉12個、當歸10個、蟬蛻8個、郁金25個、桂枝10個、川芎9個。主要成分有源于紅芪的柚皮素、芒柄花素和毛蕊異黃酮，源于蟬蛻的原兒茶酸，源于三七和紅芪的甘草素，源于桂枝的二氫槲皮素，源于當歸的洋川芎內酯，源于當歸的木犀草素-7-O-β-D-葡萄糖醛酸苷以及源于澤瀉的澤瀉醇等。依據蛋白序列和功能信息資源數據庫UniProt，獲得靶點對應的基因名，去重后最終得到活性成分對應靶點697個。

2.2 ?疾病靶點的預測

通過OMIM和GeneCards疾病數據庫搜集腦梗死疾病的相關靶點。以relevance score為篩選條件，去除不符合條件的靶點，篩選出腦梗死相關靶點1415個。將疾病的靶點與BQTL活性成分靶點進行匹配，最終得到BQTL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259個，通過韋恩圖可視化展示。詳見圖1。

2.3 ?“藥物-活性成分-潛在靶點”網絡構建

通過Cytoscape 3.9.0軟件，構建BQTL治療腦梗死的“藥物-活性成分-潛在靶點”網絡圖。分析可知，網絡中有319個節點，623條邊，結果顯示，BQTL發揮作用可能通過多個成分作用于多個靶點。通過對BQTL成分分析，柚皮素、芒柄花素、原兒茶醛、甘草素、二氫槲皮素結合靶點較多，可能是BQTL發揮藥效作用的物質基礎；BQTL活性成分和腦梗死靶點連線排名靠前的有ICAM1、TNF、EGFR、TP53、VCAM1、IL6、AKT1、IL-1β、STAT3、VEGFA。詳見圖2。

2.4 ?靶點富集生物分析

通過Metascape平臺，將BQTL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進行GO富集分析，主要分析其參與的生物過程。結果顯示，BQTL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主要富集在細胞遷移的正向調控、蛋白磷酸化的正向調節、炎癥反應、對氧氣水平下降的反應、對生長因子刺激的反應、對凋亡過程的調控、對脂多糖的反應、對激素的反應等生物過程。詳見圖3。

2.5 ?靶點富集通路分析

利用Metascape平臺將BQTL治療腦梗死的潛在靶點進行KEGG通路分析，共獲得229條信號通路，根據P值排序靠前的通路有流體剪切應力和動脈粥樣硬化、PI3K-Akt信號通路、MAPK信號通路、HIF-1信號通路等信號通路，主要參與調控炎癥反應和細胞凋亡等相關過程。詳見圖4。

2.6 ?BQTL對腦梗死大鼠的影響

2.6.1 ?BQTL對腦梗死大鼠半暗帶區神經元的影響

通過HE染色發現，正常組大鼠腦皮質、髓質神經元細胞及神經膠質細胞排列有序，神經元細胞核大，染色質分布均勻，核仁清晰，未見變性、壞死等病變，神經元數量較多；模型組皮質、髓質神經元見多梗死灶區，為液化性壞死，呈篩網狀結構，神經細胞大片消失，壞死區內可見小膠質細胞增生，壞死邊緣（半暗帶）較窄，神經細胞變性，可見中性粒細胞浸潤，同時觀察到神經元數量變少，與正常組相比，差異顯著（P<0.0001）。在BQTL低、中、高劑量作用后，以上情況均得以緩解，其中BQTL中劑量及高劑量組與模型組相比，有顯著差異（BQTL中劑量組與模型組相比，P=0.011 9；BQTL高劑量組與模型組相比，P=0.000 5）。詳見圖5。

2.6.2 ?BQTL對炎癥因子TNF-α和ICAM1的影響 ?與正常組相比，模型組的炎癥因子TNF-α及ICAM1含量顯著升高，說明腦梗死后，神經元因缺氧導致TNF-α及ICAM1的產生。在使用BQTL處理后，炎癥因子TNF-α及ICAM1含量顯著降低，其中對于TNF-α，BQTL中劑量及高劑量組與模型組相比，差異具有顯著性（BQTL中劑量組與模型組相比，P=0.007 7；BQTL高劑量組與模型組相比，P=0.006 8）；對于ICAM1，BQTL中劑量及高劑量組與模型組相比，差異具有顯著性（BQTL中劑量與模型組相比，P=0.008 5；BQTL高劑量組與模型組相比，P=0.005 3）。詳見圖6。

3 討論

隨著經濟發展，生活節奏加快，腦梗死的發病率逐年升高，且發病群體逐漸呈現年輕化趨勢。因此，對腦梗死的防治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本研究通過網絡藥理學篩選活性成分并預測靶點蛋白[8]，在此基礎上進行實驗驗證。結果顯示，BQTL中柚皮素、芒柄花素、原兒茶酸、甘草素、二氫槲皮素等活性成分作用于ICAM1、TNF、EGFR、TP53、VCAM1、IL-6、AKT1、IL-1β、STAT3、VEGFA等信號靶點，通過抗炎、減少細胞凋亡等機制，改善神經功能障礙。研究表明，炎癥反應是血瘀證的一個典型表現[9]。現代藥理學研究認為，腦梗死的發病與血管炎癥有關[10]。炎癥因子通過招募白細胞，促進其與血小板以及內皮細胞之間的黏附，造成血管的局部瘀堵，誘發血栓[11-12]；凋亡是氣虛血瘀腦梗大鼠半暗帶細胞死亡的主要方式[13]。氣虛血瘀導致神經元凋亡，補氣活血方通過調控Bcl-2、Fas-L、Mc-2等凋亡相關蛋白表達抑制神經細胞的凋亡[14-16]。研究證明，柚皮素能降低低密度脂蛋白和甘油三酯水平，具有抗動脈粥樣硬化的作用[17]。芒柄花素可改善大鼠腦缺血再灌注后神經功能缺損程度，減小腦梗死體積[18]。原兒茶醛抑制ICAM1及VCAM1表達，對大腦神經元具有保護作用[19]。甘草素可以預防中風引起的腦損傷，減輕神經炎癥[20]。二氫槲皮素抗炎、抗氧化及促進血管生成[21]。洋川芎內酯可抗炎、抗血小板聚集[22]。

TNF、IL-6、IL-1β是典型的炎性細胞因子，缺血狀態下在血液中的含量可達正常水平的40～60倍[23]；這些炎癥因子能提高巨噬細胞對脂質沉積物的敏感性，并增強局部炎癥和斑塊不穩定，增加腦血管疾病風險[24]。腦梗死后，血管內皮細胞黏附分子ICAM-1和VCAM-1表達顯著增強，其與白細胞相互作用促進了炎癥細胞黏附和遷移[25]。AKT1激酶參與調節代謝、細胞凋亡、血管生成，是PI3K/AKT信號通路中的核心成分[26]。轉錄因子STAT3參與慢性炎癥、細胞生長、凋亡等多種生命活動[27]。受到JAK激酶的調控，STAT3被磷酸化后，轉錄合成Bcl-2等[28]。TP53作為經典的凋亡基因，同時能夠抑制星形膠質細胞衰老并介導神經炎癥反應[29]。VEGFA是一種促血管內皮細胞生長因子，在缺血性大腦的神經血管重塑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30]。

從信號通路KEGG富集顯示分析，BQTL治療腦梗死主要涉及PI3K/AKT信號通路、MAPK信號通路以及HIF-1信號通路等。HIF-1由HIF-1α和HIF-1β組成，在缺血性卒中過程中，早期通過抑制HIF-1α可減輕腦水腫和細胞凋亡；恢復期抑制HIF-1α則導致神經元損傷[31]。

在網絡藥理學分析的基礎上進行實驗驗證，發現BQTL能減少腦梗死后神經元壞死的數量，使血液中TNF-α及ICAM1等炎性因子數量降低，減輕腦損傷，有利于腦梗死的恢復。

綜上所述，BQTL中的有效活性成分可通過多靶點、多途徑發揮抑制炎癥反應、降低細胞凋亡水平等作用，改善腦梗死。本研究為對癥治療的藥物開發提供初步的理論基礎，并為后續進一步的實驗研究及臨床應用提供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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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7-19

〔基金項目〕中醫藥傳承與創新“百千萬”人才工程（岐黃工程）（國中醫藥人教發〔2018〕12號）。

〔第一作者〕姚堯堯，女，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醫藥防治腦血管疾病。

〔通信作者〕*高 ?穎，女，教授，主任醫師，博士研究生導師，E-mail：gaoying973@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