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鄉村背景下農村智慧社區的發展路徑研究

黃婷婷 黃祖宏

［摘 要］隨著信息技術和電子商務的發展，數字化技術和數字化產品逐步進入大眾視野，同時也對人們的生活造成一定影響。信息技術和互聯網為農村智慧社區的發展提供了基礎和契機，但也面臨建設發展不平衡、數據孤島、碎片化溝通和居民參與度低等諸多問題，阻礙了農村智慧社區的進一步發展。應從整體性治理視角出發，以協調、整合、責任為治理機制展開研究。社區的智慧化建設也是社區發展的一部分，在創新社區治理新模式的同時也要因地制宜，加大對信息技術的投資力度，發揮數字的整合作用，鼓勵第三方和居民積極參與，促進智慧社區的長遠發展。

［關鍵詞］數字鄉村 智慧社區 整合 參與

［中圖分類號］C9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3642（2023）02—0087—07

*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實施數字鄉村建設行動研究”（項目編號：21ZDA057）、國家社會科學基金一般項目“淮河流域城市群人口空間結構演化及優化路徑研究”（項目編號：17BRK033）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黃婷婷，安徽大學社會與政治學院碩士研究生；黃祖宏，安徽大學社會與政治學院講師，博士。

一、問題的提出

隨著信息技術和互聯網的發展，人們獲取信息的途徑和方式也發生了轉變，擴大了信息資源的使用面和傳播范圍，信息化、數字化技術逐步改變了人們的生活空間和交往方式。與此同時，城鄉之間的信息差距仍在擴大，城鄉間的數字鴻溝問題成為城鎮化發展與社會發展的現實性問題。為了縮小城鄉數字化差距、促進城鄉間協調發展，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2019年印發了《數字鄉村發展戰略綱要》，提出數字鄉村戰略，并指出數字鄉村是伴隨網絡化、信息化和數字化在農業農村經濟社會發展中的應用，以及農民現代信息技能的提高而內生的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和轉型進程，既是鄉村振興的戰略方向，也是建設數字中國的重要內容。2020年《中國數字鄉村發展報告》指出，數字鄉村整體帶動和提升了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為鄉村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強大動力。可見，數字鄉村的實施助推了農業、農村和農民的發展，改變了鄉土社會固有的結構和形態，形塑出“數字化村莊”。

在數字鄉村的背景下，農村智慧化建設的進程不斷推進。智慧社區、智慧農業等新理念開始發力引導鄉村發展。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明確提出，要強化農業科技和裝備支撐，建設智慧農業，為助推數字經濟和農業農村經濟融合發展指明了方向。加快推進農村數字經濟產業化、信息化建設，不僅要提高農產品的科技含量和附加值［1］，也要處理好人與自然、政府與市場、創新與應用的關系［2］。智慧社區的概念源于智慧城市，住房和城鄉建設部2014年發布了《智慧社區建設指南（試行）》，指導各地開展智慧社區建設、探索建設新路徑。城市智慧社區建設優勢明顯，智慧社區在農村地區開始推行時，也試圖借鑒城市智慧社區的建設思路。

在頂層設計的指引下，農村社區基礎設施建設和智能設備的發展客觀上促進了農村數字化和網格化管理，但是鄉村社會的空心化與人口流失、數字使用技術的欠缺等因素使農村智慧社區的發展受到了阻礙。數字技術和網絡傳媒為農村發展注入新的力量，探究數字鄉村在農村智慧社區建設中的作用并讓數字鄉村助力智慧社區發展，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和借鑒意義。

二、文獻綜述

目前，學者們對農村智慧社區建設的相關研究日益豐富，主要集中在智慧社區的概念研究、數字化技術研究、服務體系研究和建設路徑研究等方面。

（一）關于智慧社區的概念研究

“智慧社區”的概念起源于美國，與美國的社區發展需要和技術進步因素相關。美國在20世紀80年代就啟動了智慧社區建設，當時的官方名稱為“智能化住宅技術合作聯盟”［3］。1992年，國際通信中心首次提出了“智慧社區”建設的口號。智慧社區是指充分利用物聯網、云計算、移動互聯網等新一代信息通信技術的集成應用，為社區居民提供安全、舒適、便利的智慧生活環境，形成以信息化、智能化為基礎的社會管理和服務的新型社區。Fania Valeria Michelucci認為，“智慧社區”一般是指社區參與城市生活公共服務創新，地方政府主要是刺激其公民的參與［4］。Taehun Kim為了激活這些社區，提出了智能社區的概念，即多個智能家居之間通過物聯網互聯［5］。

我國的智慧社區建設起步相對較晚，2000年后才開始參與全球智慧社區評選。2014年，住房和城鄉建設部發布了《智慧社區建設指南（試行）》，指導各地開展智慧社區建設，探索建設新路徑。2015年的《政府工作報告》提出要制訂“互聯網+”行動計劃，自此，全國各行業的“互聯網+”創新創業活動迅速開展，由互聯網企業、通信企業和物業企業推動的智慧社區建設在全國興起。2019年，《關于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做好“三農”工作的若干意見》發布，提出要實施數字鄉村戰略，促進農村勞動力轉移就業，支持鄉村創新創業。近年來，智慧社區相關研究工作呈現出系統化和深入化發展的演進趨勢［6］。

（二）關于智慧社區的數字化技術研究

智慧社區依托網絡技術、信息技術促進社區發展，數字化技術對智慧社區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在社區的發展建設中，不少學者從數字化技術出發，探討數字化技術對社區發展的功能和作用。Yang Yi等人看到數字化技術對社區安全建設的積極作用，提倡基于人工智能和改進機器學習算法的智慧社區安全監控設施［7］。Yongqiang He提出一種簇頭選舉的智能社區傳感器網絡自適應路由優化算法，以降低數據傳輸耗能，延長網絡壽命［8］。數字化技術不僅作用于社區安全，也可以作用于公共衛生和綠色消費［9］。我國社區建設的數字化技術表現在網絡社區或虛擬社區上，黎才茂等人提出一種基于循環知識圖譜的虛擬社區知識動態推薦方法，以提高網絡用戶的使用效率［10］。邵新哲、計國君提出數據賦能的概念，認為數據賦能是通過在社區、街道、政府部門各層級以及內模式、概念模式、外模式各模塊之間來回傳遞數字化信息，依賴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物聯網技術，快捷安全無遺漏地進行信息傳遞，并通過人工智能將數據再賦予具體信息，反饋到渠道內各節點［11］。張聰叢總結出移動代理技術在社區中的應用趨勢，認為以多代理技術為代表的智慧社區系統可以為社區護理營造靈活的運行環境［12］。

（三）關于智慧社區的服務體系研究

智慧社區通過物聯網技術和云計算平臺等先進技術，利用集成和互聯共享的方法來實現社區各種資源、服務和配置的優化，為社區居民提供更方便快捷的服務。國內外學者積極傾聽民生民意，聚焦社會發展，努力尋求新的發展契機。Guang Xing Lye基于“知識-愿望-意圖”模型，開發了一種獨特的個性化推薦引擎，適用于智能社區中的服務發現［13］。隨著我國進入大數據時代，智慧社區養老模式“互聯網+”成為時代的新興事物，需要在智慧社區中構建養老服務體系、為社會提供養老服務［14］。王宏禹、王嘯宇從智慧助老平臺、智慧孝老平臺、智慧自助平臺角度出發，致力于建設智慧社區服務體系［15］；但在智慧社區養老服務體系的建設中，存在信息數據溝通不暢、平臺頂層設計不規范、供需對接不到位、基層自治組織行政依附性較強等問題［16］。促進社區服務體系的進一步發展，既要堅持“讓智慧融入治理、讓治理體現智慧”的發展觀［17］，也要積極發揮以黨組織為核心的社區居委會和社區智慧服務專業團隊的積極作用［18］，支持社會力量廣泛參與養老事業［19］。

（四）關于智慧社區的建設路徑研究

隨著人們對居住環境便利化、安全性等方面智能化需求的提高，智慧社區的建設進程不斷加快。智慧社區是智慧城市建設的核心指標，根據不同城市的特性，不少學者探討了城市智慧社區的建設路徑。Sylvie R. Albert提倡智能社區將幾個組織聯合起來，以改善其社區或地區的社會和經濟狀況［20］。NurulHuda Mohd Sata提倡建立可持續的社區發展模式，并且發現教育、社會經濟地位、信息素養和基于知識的方案對于建立一個智慧社區以實現高收入國家地位至關重要［21］。李英以珠海金灣社區為例展開探討：金灣智慧社區建設采取側重節能環保、強調利用信息技術、倡導生態和數字戰略、堅持以人為本、提倡“快”服務等模式，大大推動了智慧社區建設進程［22］。隨著智慧社區的發展，不少學者發現智慧社區建設除了存在技術難點，也有居民參與不足的問題。夏振鵬關注到社區居民的需求和參與現狀，認為江蘇省淮安市在推進智慧社區建設的過程中，應加強對智慧社區建設工作的宣傳力度，豐富智慧社區的服務內容，提升社區居民的參與度，完善智慧社區服務平臺系統和終端建設［23］。智慧社區的建設不僅需要社區專業人才［24］，也應該注入大學生志愿群體的力量［25］。王迪在智慧社區的建設過程中，看到了以“設計本位”建設社區的局限性，提倡從“生活本位”的視角重新審視智慧社區［26］。

綜合目前所閱覽到的國內外有關參考文獻，主要涉及智慧社區的數字化研究和應用、關于智慧社區的服務體系建設、智慧社區的建設發展情況等研究。其中，國外的研究集中于發揮智慧社區的作用，為社區相關領域的發展作出數字貢獻；而我國的智慧社區研究集中于現狀與發展，強調構建政府與社區的和諧共贏關系，提倡多元力量的參與。隨著智慧社區的建設與發展，學者的研究越來越強調政府、社區居民、各個社會組織共同參與社區建設。本文主要是在數字鄉村背景下對智慧社區建設現狀和存在問題進行研究，運用整體性治理理論提出創新性對策，以期為做好社區建設工作建言獻策。

三、智慧社區建設中的問題分析

目前，智慧社區在農村地區逐漸推進，具有現實意義和理論意義。從理論意義上來講，推進農村智慧社區建設，對于完善社區基礎設施、豐富居民日常生活、改變社區管理方式等具有積極意義。在數字鄉村背景下，開展農村智慧社區建設是我國社區建設和管理的主流趨勢；但因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的差異性，仍然存在建設發展不平衡、溝通碎片化、信息使用水平低和居民參與程度低等問題，需要在社區建設中加以重視和解決。

（一）智慧社區的建設發展不平衡

X社區因其經濟發展狀況不佳和社區建設工作的滯后性，智慧社區建設的效率遠低于其他社區。

社區領導L說：從2013年開始，農村社區分階段推行智慧社區建設，到現在已實現全覆蓋。在此期間，無論是政府還是社區，都在積極引領集體經濟發展，試圖帶動鄉村經濟；但是由于起步較晚，而且政策的具體實施情況存在差異性，現在此社區的智慧化信息水平需要繼續提高，更好地為人民謀福利。

數字鄉村戰略為社區的發展提供了戰略支持和政策引導，同時也要看到，集體經濟和地方經濟的發展容易影響社區的智能化建設水平。X社區除了發展速度緩慢，也出現了智慧化發展方向傾斜的問題。

社區領導L說：目前社區的智慧化建設涉及智慧農業、智慧物流、網格化管理等方面，其他方面的智慧建設還在推進中。智慧農業主要建設了相關平臺，農民可以在平臺上了解農業播種、病蟲害防治等信息；智慧物流主要是方便人們的日常生活并滿足居民對收發快遞的需求；網格化管理是責任化和任務化的新型管理方式。

由此可見，農村智慧社區建設的發展速度較慢、效率較低；智慧化發展在向農業、管理和物流方向傾斜，對信息技術的關注力度不夠；發展態勢總體呈現不平衡狀態。

（二）數據孤島問題

X社區主要發展以農業為主的產業，為了促進居民關注社區發展、調動居民參與社區建設的積極性，地方政府實施了積分制度。所謂積分制就是為促進社區居民養成良好的行為習慣、涵育文明鄉風，在黨組織的領導下，通過民主程序將鄉村治理的各項事務轉化為數量化指標，對農民的日常行為進行評價并形成積分，據此給予相應的精神激勵和物質獎勵。隨著積分制小程序的推行，出現了小程序使用率不高的問題。

某村干部M說：積分制小程序在開發過程中投入了不少資金，也進行了積極宣傳，但是居民注冊率仍然較低。加上農村智慧社區建設的基礎設施薄弱，智慧社區積分制小程序的使用率也遠遠低于其他業務。

小程序注冊率總體不平衡、申報率低，有的村發展迅速，有的村推進緩慢。積分制的出現進一步促進了信息公開，樹立了鄉村文明風尚，也提高了社區辦事效率；但是，數據的運轉和小程序的推行只涉及農民的日常行為，在小程序與社區其他事務之間存在數據孤島，使得社區居民關注的事務存在一定分散性。此外，村干部也明確表示，在使用的數據庫或數據平臺中，容易出現版本不兼容的情況，數據的支持與使用經常不匹配，也影響了相關部門對數據的整合。

（三）社區的碎片化溝通問題

智慧社區要搭建的是一個以信息流為主的管理治理服務平臺。借助大數據和網絡平臺，社區居民可以各抒己見，對社區建設發表自己的意見和看法；但是，農村社區因人口流失而出現“空心村”現象，使得信息溝通平臺成了“空殼子”，并且平臺的空運轉也影響了財政收入。

某社區Z書記說：為了進一步傾聽民意，政府和社區建設了智能溝通渠道和民生溝通平臺；但是，社區的青壯年大都外出務工以改善家庭經濟狀況，社區中留守老人居多，他們缺乏信息技術使用經驗，無法順暢地使用智能化設備。在外務工的青壯年平時很忙，對社區推送的信息關注較少。

在社區發展過程中，留守老人的問題備受社會各階層關注。該群體在數字化產品的使用中存在諸多障礙，導致其與主流發展進程脫節，無法使用特定平臺及時關注信息，也不能與社區工作人員進行積極溝通。此外，年輕人大多流入大城市，在社區日常事務的互動反饋中，這些流動群體的參與較少，空間距離也影響了溝通效果。老年群體的技術使用局限性和流動群體的信息反饋延時性，使得社區管理者無法通過社區溝通平臺了解有關居民的完整信息，其接收到的信息破碎而分散。與此同時，居民對社區相關事務的了解也存在片面性和分散性。

（四）公眾的參與程度低

智慧社區的建設理念是借助大數據和云計算等信息技術搭建新的溝通平臺，打破社區居民之間的交流屏障，以提高居民對社區建設的關注度。隨著社會的變遷和信息技術的革新，社區居民如何適應智慧社區發展也是亟待解決的問題。

某社區居民H說：以前社區有事情都是書記或者負責人在社區里通知，現在改到線上了，這個變化讓好多居民無法適應。有時候我得到消息后還得去向別人核實，他們使用手機更順暢。我們社區有些人對手機的各種功能都分不清楚，更別說去公眾號、小程序、網站之類的地方，連怎么進入都不會。

除了缺乏大數據思維和設備使用技術，居民對社區事務的參與程度也需要進一步提高。

某社區居民H說：社區的一些事務，我平常關注得少。很多事情和我關系不大，自然興致方面就會欠缺。況且，自己家里的事都忙不過來，并沒有太多心思去關注別人的事。

從居民H的態度可以看出，人們的注意力傾向于關注和自己有關系的事務，對與自己無關的事務通常不太關注，而且對社區事務的認識存在固化現象。因此，社區居民不僅需要適應數據化時代，還需要進一步提高參與社區建設的積極性。

四、基于整體性治理視角的智慧社區建設路徑探索

智慧社區的建設創新了社區治理模式，同時也改變了社區居民參與社區事務的方式，能夠更好地適應數字化社會的變遷和發展。數字鄉村戰略是建設數字中國的重要內容，也是建設農村智慧社區的重要推動力。借助大數據技術打造線上虛擬社區，既能突破傳統社區治理的空間局限，也能拓展當下社區治理的歷史空間。以數字化、網絡化、信息化、可視化為特征的智慧社區建設已成為中國社會治理的新方向。

整體性治理就是以公民需求為治理導向，以信息技術為治理手段，以協調、整合、責任為治理機制，對治理層級、功能、公私部門關系及信息系統建設等方面進行有機協調，使其不斷從分散走向集中、從部分走向整體、從破碎走向整合，為公民提供無縫隙且非分離的整體型服務的政府治理圖式。

（一）增強地方文化的宣傳效應

數字時代的治理以官僚制為基礎，官僚體系仍然是治理的組織載體。智慧社區建設在X社區起步較晚且發展呈現不平衡狀態，需要在從上到下制度化推進的同時，與社區的具體實際緊密結合。

X社區領導人Z說：頂層設計的落實還要與具體情況相結合。我們社區發展速度不快，智慧社區建設需要逐步推進。相關政策在進入社區的實施過程中，應根據社區實際情況作出適當調整，使政策能夠更好地得到落實。我們社區有很多產品都富有濃郁的鄉土特色，應該加以大力宣傳，讓更多人了解產品背后的故事和文化意蘊。

X社區積極致力于智慧化建設，目前已經建設了智慧政務和智慧農業平臺。社區主要以農業為主、以農產品加工業為輔，其建設的數字化平臺目前已覆蓋了農業的生產范圍，尚未涉及農產品加工業。該社區物流運輸業較為發達，正在著力打造智慧物流小鎮，除了加大對農產品的加工力度、促進農產品對外銷售以外，還要依托電商平臺和網絡數字化技術的支持，促進地方特產的出售。在加強產品銷售的過程中積極融入地方文化特色，充分發揮文化的功能和效應，加強對特色產品的宣傳，吸引廣大消費者的注意力。在此基礎上，促進數字化治理，提高居民對社區事務有關信息的敏感度。

（二）發揮大數據機制的整合作用

整體治理理論以整體主義為理論基礎，以網絡信息技術為平臺，對不同信息和網絡技術進行整合，能夠推動政府行政業務與工作流程的透明化，提高政府整體運作效能，讓政府扮演整體性服務供給者的角色。其中，網絡信息技術平臺的兼容性問題需要加以解決。

某社區工作人員W說：數據不兼容一直以來都是個問題。基層工作人員除了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還要應付平時的各種檢查和報表。很多數據需要相關部門提供，但是由于數據平臺不統一，具體統計工作中也出現了很多問題。

信息技術的投資力度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數字經濟發展的速度，也影響著信息技術革新的實際應用效果。因此，需要進一步加大對信息技術的投資力度，在鞏固智慧農業、智慧物流小鎮以及綜合事務管理平臺等方面數字建設成果的同時，還應擴大數字建設范圍。數字時代的治理強調服務的重新整合、決策的整體協同和行政運作的廣泛數字化。建議把與居民生活有關的各個平臺上的數據進行鏈接、相互嵌入、整合內容，通過系統、全面的嵌入式發展減少數據孤島。針對監控攝像和平臺數據的非兼容性問題以及積分兌換的局限性，進一步加大對信息技術的投資力度，優化對應的數據嵌入路徑，促進技術整合，防范和化解因數據不兼容問題造成的社會矛盾。

（三）重視社會工作的協調功能

整體性治理借助信息技術的優勢，通過建立一個跨組織的、將整個社會治理機構聯合起來的治理結構，構建一種政府、市場和社會通力合作且運轉協調的治理網絡。其中，社會工作發揮著重要作用。

新媒體時代，各種不完整的、片面化的信息充斥著人們的生活。在碎片化信息中，人們很難對社區事務進行全面而深入的了解；但是，如果把這些碎片化信息整合在一起，信息的價值就會凸顯出來。社會工作作為一種嵌入性力量，能夠依托具體項目幫助服務對象提高信息整合能力，獲得對社區事務的全面了解。

社區工作者要提高留守群體對智能設備的應用水平，幫助留守老人登錄并使用社區公共事務平臺，暢通信息溝通渠道。同時，發揮社會工作者的協調作用，增強社區居民對社區事務的認同感，鼓勵居民積極關注社區事務。

社區要重視對專業人才的引進和培養。智慧社區建設在推進過程中，不僅要健全技術開發應用機制，還需引進社區專業人才和專業力量，進一步提高基層工作人員的素質，提升其基層服務能力和水平。要發揮社會工作者的專業優勢，幫助社區居民提升信息整合能力，將“點”狀的碎片化信息串成“線”狀或“面”狀的信息。安排專人實時更新信息，以便社區居民及時了解社區事務。

（四）激發社區居民的責任感

培養居民對社區的責任感，就要激發其對社區事務的參與熱情。要從社區居民的需求出發，將社區事務與居民利益結合起來，提高居民對社區事務的參與意愿。

要培養社區骨干并發揮其橋梁紐帶作用。社區組織在社區里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聲望，常常是社區的政治組織者、經濟帶頭者和文化引領者。在推行具體政策和開展社區建設時，社區骨干應及時反映民意，促進社區居民與社區負責人之間的溝通，起到很好的橋梁紐帶作用。

要培養電商人才并發揮其對電商經濟的帶動作用。為了促進社區管理工作提速升檔，要大力培養地方社會組織，鼓勵其為社區農產品的生產和銷售出力，并讓社會組織成為地方特色文化的傳播者，以此提高社區居民的集體榮譽感，使其積極關注社區事務并為社區發展作出自己的貢獻；同時，積極發展網絡電商，培養一批電商主播，宣傳推介地方特色農產品，拓寬農產品銷售渠道，帶動地方經濟發展。

五、結論

通過對農村智慧社區建設發展狀況的研究，我們可以看出，智慧社區建設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和現實意義。本文依托數字鄉村戰略，對智慧社區的建設進行了闡釋，對目前農村智慧社區建設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剖析，并運用整體性治理理論的思路對智慧社區的建設提出相關意見，得出以下結論。

數字鄉村戰略與智慧社區建設相互作用、相互促進，共同致力于社區創新發展，為社區的硬件設施建設和數字化設備的更新提供基礎；同時，頂層設計為智慧社區的建設提供方向。智慧社區建設是促進社區發展的時代機遇，同時也有必須直面的挑戰，如建設不平衡、數字鴻溝、溝通碎片化和居民參與動力不足等問題，需要認真加以解決。

無論是在城市社區治理還是在鄉村社區治理中，很多學者都認為，社會工作者應該參與到社區建設中來。在智慧社區的建設過程中，社會工作力量依然更多地停留在宣傳層面，在具體實踐中參與度不夠。作為社區建設的嵌入性力量，社會工作者應該把握機會突破自身發展局限，積極投身于智慧社區建設，讓社會工作走入群眾視野。這對社會工作專業本身的發展也具有積極意義。

我們看到了數字鄉村戰略的助推作用和智慧社區的發展契機，也對有關智慧社區建設的文章進行了相應分析；但智慧社區建設工作覆蓋面廣，本文對社區各部門、社區管理等方面的相互作用并未提及。智慧社區建設與頂層設計和社區各部門以及社區管理工作如何相互作用，是我們接下來需要探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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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連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