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的研究

魏娜 羅雅玲 劉莉 臧小英 趙岳

Abstract? Objective：To construct a training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for health management nursing undergraduates based on job requirements.Methods：Using the Delphi expert consultation，combined with the literature review，semi?structured interview，and national professional skill standards for talents，the evaluation index of training quality was preliminarily constructed.Based on this，an expert letter inquiry table was formed.The training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for health management nursing undergraduates based on job requirements was formed through two rounds of expert consultation and pre?test with undergraduates.Results：The recovery rate of the two rounds of expert consultation was 100%，the authority coefficient of the experts was 0.855，and the Kendall coordination coefficients of the two rounds were 0.275 and 0.248，respectively（both P<0.001）.The final constructed training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for health management nursing graduates based on job requirements included 4 first?level indicators（basic knowledge requirements，professional ethics requirements，core skills requirements，and career development ability），10 second?level indicators，and 33 third?level indicators index.Conclusions：The formulating methods of the training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for health management nursing graduates based on job requirements was scientific，the content was comprehensive and reasonable，and the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 were outstanding，which could provide new ideas and a basis for improving the training program of health management nursing undergraduates.

Keywords? health management； nursing； training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job requirements

摘要? 目的：構建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方法：采用德爾菲專家函詢法，結合文獻查閱、半結構式訪談法與國家有關人才職業技能標準初步構建培養質量評價指標，基于此形成專家函詢表，通過2輪專家函詢及學生參與預試驗形成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結果：2輪專家問卷回收率均為100%，專家的權威系數為0.855，2輪三級指標的肯德爾協調系數分別為0.275，0.248（均P<0.001）。最終構建的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包含基礎知識要求、職業道德要求、核心技能要求、職業發展能力4個一級指標、10個二級指標、33個三級指標。結論：本研究構建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制定方法科學、內容全面合理，專業特色突出，可為完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生培養方案提供新思路和依據。

關鍵詞? 健康管理；護理；培養質量；評價體系；崗位需求

doi：10.12102/j.issn.1009-6493.2023.08.001

《“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與《健康中國行動（2019年—2030年）》相關政策文件促進了健康管理相關產業的蓬勃發展并催生了健康新產業、新業態[1]。國家發改委印發的《“十四五”國民健康規劃》中強調預防為主，強化基層，把預防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聚焦健康危險因素和重點人群健康，強化防治結合和醫防融合。堅持以基層為重點，推動資源下沉，密切上下協作，提高基層防病治病和健康管理能力[2]，這些要求都為健康管理服務者提供了廣闊的施展舞臺，也提出了較高的專業化訴求[3]。目前，我國健康管理人才培養定位和培養模式存在較大差異，各院校依托社會、醫學與衛生事業管理，結合院校優勢領域，將健康管理專業作為教育部專業目錄中管理類特設專業進行招生，畢業授予管理學學士學位。健康管理專業作為新興專業，尚未完全獨立形成系統的師資力量，且尚無系統的統編教材、適宜的教學設施設備，學生在學校期間學習的醫學基礎知識相對較少，管理學相關理論較多，導致人才培養多停留在原專業[4]。由于考生的專業知識和專業技能不能達到崗位能力的要求，健康管理師職業技能等級認定的考試通過率僅為40%左右[5]，畢業生從事健康管理工作多從宏觀的角度分析管理的策略，對人群健康尤其面對復雜的慢性病、老年多發病，無法進行精準化健康指導和健康干預，不能成為健康中國戰略要求下的應用型健康管理人才[4]。隨著我國老齡化社會的到來，在“互聯網+”的環境背景下，結合我國醫聯體建設現狀，為了解決患病人群健康管理中院前、院中、院后不連續管理的問題，更需要具有較強醫學背景的健康管理師，能夠打通健康管理的不連續性，實現連接個體、家庭、社區、健康管理機構、醫療機構的全流程健康管理。從國外護士參與患病人群尤其是慢性病病人的健康管理經驗來看，護士可以通過為慢性病病人提供健康管理來改善其預后[6?7]。而這一國外的經驗恰好與我國醫學模式從“以治病為中心”轉變為“以健康為中心”，護理工作的重點逐漸由治療性護理轉移到疾病預防和健康促進方面的趨勢相一致[8]。亦有專家強調，護理人員應該成為慢性病人群健康管理和健康促進活動的組織和參與的主力軍[9]。這都說明護理工作者面對各群體的健康問題時，具備專業的醫學知識、臨床護理技能和較高的健康管理素養，無論在（亞）健康人群、特殊人群（兒童、老年人、孕產婦）的健康管理中，還是在慢性病病人的院內外連續健康管理方面，都具有明顯優勢。故我校近年來開始探索培養具備醫學知識背景和健康管理知識的護理專業本科生，為我國健康管理人才培養打開新局面。在嘗試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生培養過程中，作為人才培養單位，系統審視培養全過程，尤其從學生成長的視角，以健康管理師崗位需求為標準，結合網絡信息化和創新型國家的發展趨勢，在完成護理類專業教學質量國家標準的基礎上，評價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目標達成情況，是對教育質量最直接的評價。故本研究著眼未來社會發展，基于健康管理崗位需求，探索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用于畢業時學生自我評價和培養單位評價，以此明確畢業生在畢業時的能力與崗位需求的差距，以人才出口反哺教育，為培養單位進行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生培養模式的優化提供一定的依據。

1? 資料與方法

1.1 擬定評價指標

1.1.1 以健康管理師國家職業技能標準為基本框架擬定一級、二級指標 2019年根據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相關政策，健康管理師等水平評價類技能人員職業資格退出職業資格目錄，推行面向技能人員的職業技能等級認定制度。健康管理師國家職業技能標準以職業活動為導向，職業能力為核心，對職業的工作內容、能力要求和知識水平做出了明確規定，客觀反映了我國現階段對健康管理師的崗位要求。健康管理師共設3個等級，分別為助理健康管理師（國家職業資格三級）、健康管理師（國家職業資格二級）和高級健康管理師（國家職業資格一級）。根據鑒定申報條件，護理本科畢業生在畢業后可申報助理健康管理師，故研究小組在進行一級指標、二級指標擬定過程中，以助理健康管理師的基本條件和工作要求為框架，擬定基礎知識要求、職業道德要求和技能要求3個一級指標，健康管理基本知識、醫學基礎知識、職業道德與態度、健康監測、健康風險評估和分析、健康指導、健康干預7個二級指標。在此基礎上，研究小組進行討論后認為，評價體系雖聚焦畢業生畢業時的能力，但不能忽視今后職業發展的可能，在大學期間，培養學生獲得自主學習的能力也是重要方面，故增加一級指標“職業發展能力”，此指標下增加二級指標“自主學習能力”和“科研創新能力”，形成基礎知識要求、職業道德要求、技能要求和職業發展能力4個一級指標，健康管理基本知識、醫學基礎知識、職業道德與態度、健康監測、健康風險評估和分析、健康指導、健康干預、自主學習能力和科研創新能力9個二級指標。

1.1.2 以健康管理工作者訪談結果及文獻研究為基礎擬定三級指標及指標釋義 通過對天津市綜合醫院健康管理中心及市區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的健康管理工作者以一級指標、二級指標為基礎進行半結構式深入訪談，并結合文獻檢索結果，初步擬定三級指標。半結構式訪談對象納入標準為：本科及以上學歷；從事健康管理相關工作5年及以上；對本研究積極性較高。對訪談所得信息進行匯總分析，以此類推納入訪談對象直至信息飽和，即不再有任何新的概念和信息出現時則終止數據收集。最終納入訪談13人，由研究小組中3名研究者獨立對收集的文字、語音資料進行讀取及翻譯，并對匯成的數據庫進行描述性編碼，根據確定的關鍵主題對編碼進行分組和歸類，然后通過小組討論達成一致，最后將匯總的資料發送給被訪談者進行核對并加以補充，以減少因表達方式和理解方式不同造成的信息偏差。為防止在最終評價指標應用時造成理解誤差，研究小組以“健康管理”“崗位勝任力”“慢性病管理”“health management”“chronic care management”“post competency”為關鍵詞在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網站、中國知網、中國人才衛生網、丁香園、PubMed、Web of Science進行檢索，修訂三級指標，并對每個三級指標進行釋義，最終形成健康管理概論、健康風險評估、健康保障與保險相關知識等26項三級指標。

1.2 Delphi法修訂指標

1.2.1 選擇函詢專家 采用目的抽樣法，選取護理學、健康管理相關專業專家，組成專家團隊。專家遴選標準：①研究生及以上學歷或高級技術職稱；②從事相關領域工作10年以上；③對本研究有較高的積極性。最終選取15名專家組成專家組，專家基本情況見表1。

1.2.2 制定專家函詢問卷 通過研究小組討論，對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指標進行歸納和分析，形成評價體系初稿及第1輪專家函詢問卷，問卷設計分為4部分。①問卷說明：本項目研究的目的、方法、意義、相關定義以及填表說明；②專家基本情況調查表：包括性別、年齡、學歷等；③專家自我測評表：判斷依據分為4項，按照影響的不同程度分為大、中、小并進行賦值，熟悉程度分為5個等級并分別賦值[很熟悉（1.0）、熟悉（0.8）、一般熟悉（0.6）、不太熟悉（0.4）、不熟悉（0.2）]；④指標評價表，包括基礎知識要求、職業道德要求、技能要求和職業發展能力等4個一級指標，健康管理基本知識、醫學基礎知識、職業道德與態度、健康監測、健康風險評估和分析、健康指導、健康干預、自主學習能力和科研創新能力等9個二級指標、26個三級指標以及對應的指標釋義。每個指標按照Likert計分原則，從不重要、不太重要、一般重要、比較重要、很重要分別計1分、2分、3分、4分、5分，并提供其他修改、刪除意見和增加條目欄目。

1.2.3 函詢實施方法 采用石墨文檔在線編輯，將問卷鏈接發送給專家，問卷回收后進行數據匯總分析。條目篩選標準為條目重要性和適合性均值≥3.5分，且變異系數（CV）<0.3，并結合專家意見，修改、合并、刪除和增加指標，修改完善形成第 2 輪專家咨詢問卷，再次以相同方式發給專家審閱，并采用層次分析法[10]將評價體系的指標權重根據相對重要程度比較設計成問卷，附在第2輪函詢表后一同發放，最后將各專家意見和建議匯總，專家意見趨于一致，結合研究小組討論意見，形成專家咨詢版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

1.3 預試驗 研究小組成員隨機從護理學專業健康管理模塊學生中抽取20人進行預試驗，根據學生意見、填寫時長和感受進行條目措辭和順序修改，形成最終版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

1.4 統計學方法 應用SPSS 25.0對數據進行錄入和分析，計算算數平均數、標準差、變異系數、肯德爾協調系數（Kendall's W），并進行顯著性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計算專家的積極性、權威性、熟悉程度和協調程度，做出評價。專家積極性以專家問卷回收率表示，專家權威系數（Cr）為判斷系數（Ca）與熟悉系數（Cs）的算術平均值。公式Cr =（Cs+Ca）/2，Cr>0.7，認為專家權威系數較高，專家意見協調程度用Kendall's W值和變異系數表示。

2? 結果

2.1 專家積極性 2輪專家問卷回收率均為100%，專家積極性較好且對咨詢結果認可度較高，此次專家咨詢結果具有一定參考價值。

2.2 專家權威系數 采用公式Cr=（Cs+Ca）/2計算本次函詢的專家Cr為0.855，>0.7，可認為專家權威程度較高，即本次咨詢可信度較高。

2.3 專家意見協調程度 專家意見一致性采用Kendall′s W值表示，W值為0～l，W值越大表明專家協調程度越高，咨詢結果可信度越高。本研究的2輪一級指標Kendall's W值分別為0.177（P=0.150）、0.300（P=0.029）。詳見表2。

2.4 變異系數 變異系數表示各位專家對各指標打分的波動程度。變異系數越小代表各位專家打分的波動幅度越小，專家意見協調性越高。第1輪專家函詢重要性均值為3.61～5.00分，變異系數為0.000～0.330；第2輪專家函詢重要性均值為4.40～5.00分，變異系數為0.000～0.192。專家的協調性好，對指標意見較為集中。

2.5 專家函詢結果

2.5.1 第1輪專家函詢 ①一級指標：專家認為，護理學專業背景的健康管理型本科畢業生的技能要求應包括護理學專業和健康管理專業兩方面，此評價體系聚焦在健康管理專業的技能，故建議將一級指標“技能要求”修訂為“核心技能要求”。②二級指標：專家認為人才培養基于護理學專業背景，故將二級指標“醫學基礎知識”修訂為“護理學相關知識”。健康管理崗位有大量工作需要與病人、家屬或普通大眾進行溝通，在慢性病管理工作中，服務對象老年人較多，故應該具備相當的溝通能力和禮儀，建議在“職業道德要求”一級指標下增加“人際溝通與交往”。③三級指標及釋義：專家認為，“健康營銷學”是健康管理師的工作內容之一，但本研究形成的評價體系將應用于評價主要從事復雜慢性病管理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的培養質量，其工作內容較少涉及健康服務產品的消費購買行為等內容，故刪除。在所有人群健康相關的工作中，倫理原則都應被重視，而不僅是保密原則，且在全面深化醫療改革，解決“看病貴”難點問題的國家政策下，健康管理工作也應遵循成本效益原則，故將二級指標“職業道德與態度”下的“保密原則”修訂為“醫學倫理”，并增加“成本效益觀念”三級指標。在二級指標“人際溝通與交往”中添加“人際交往禮儀”“人際溝通技巧”“協調合作能力”3個三級指標。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應突出其專業優勢，在完成健康管理的基礎上，可以利用其護理學專業背景，對患病人群的疾病惡化及危重情況進行識別，對出院病人進行連續的健康管理和指導，故在“核心技能要求”的二級指標“健康風險評估和分析”下增加“突發危急重癥識別”，在“健康指導”下增加“并發癥與疾病康復指導”。二級指標“自主學習能力”下補充“設定學習目標的能力”，在“科研創新能力”下補充“外語能力”。

2.5.2 第2輪專家函詢 經小組成員討論，在修訂完善三級指標釋義后進行第2輪專家函詢，專家建議在“職業守則”的釋義中增加“與健康管理對象共同討論，達成一致”；建議將“信息管理”指標的釋義中“能夠打印、分送健康報告”刪除。第2輪咨詢專家意見趨于一致，一致性較好，略修改個別指標措辭，結束函詢。

2.6 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的建立 最終確定包含4個一級指標、10個二級指標、33個三級指標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各指標專家重要性評分為4.40～5.00分。運用層次分析法（AHP），檢驗15份問卷的一致率（CR）<0.1，故全部采用。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指標內容、重要性得分、變異系數及權重詳見表3。

3? 討論

3.1 構建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的現實意義 中國正面臨著人口老齡化，人口結構轉變，將產生對慢性病管理的巨大需求。在國務院發布的《“十四五”國民健康規劃》中，多次提及慢性病管理問題，強化慢性病與營養監測體系建設，探索建立健康危險因素監測評估制度，逐步建立完善慢性病健康管理制度和管理體系，推動防、治、康、管整體融合發展[2]。加之我們處在“健康中國”的戰略背景下，建立覆蓋全人群全周期衛生健康服務體系的要求，使得中國必須迅速建立一支具備醫學和健康管理知識和技能，能夠承擔為病人和健康人群提供群體及個體化健康服務的高水準專業化健康管理隊伍。因此，健康管理人才的培養質量被社會所關注[11?15]。在長期應對人口老齡化的實踐中，一些國家形成了與老齡化社會相適應的健康新興產業，積極培育健康管理專業人才[16]。而我國健康管理專業人才緊缺，健康管理專業教育存在課程設置體系缺乏統一標準、學科定位和學歷教育體系缺乏獨立性設置、師資力量薄弱、人才培養與市場需求不契合等缺陷[17]。在借鑒國內外經驗的基礎上，我校開始探索培養具有護理學專業背景的健康管理型人才。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生培養尚處于起步階段，培養質量如何評價，培養方案如何修訂與完善，是院校、健康管理服務機構乃至健康管理服務對象都關心的問題。近年來，畢業生培養質量的評價以用人單位評價為重要參考，崗位核心勝任力是評價培養質量的重要依據。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生培養尚在探索階段，畢業生數量較少，從事健康管理工作崗位的時間亦較短，用人單位評價尚無法進行，已有的健康管理師核心勝任力評價指標體系亦不適用于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故作為人才培養單位，畢業生培養質量的評價以健康管理師崗位需求為標準，以護理學專業背景為特色，畢業生在畢業時其能力符合崗位需求，并具備護理學本科專業的特色優勢，畢業后才能夠通過不斷地工作實踐達到崗位核心勝任力。陳多等[18]學者在研究中也指出，在健康管理崗位應對不同服務方向和內容的專業人員時設置準入制度，可以調整隊伍結構，使其有更好的職業發展規劃，有利于人才隊伍的建設和穩定。

3.2 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的科學性與特色性

3.2.1 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科學、可靠 在指標構建前，研究小組查閱了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相關文件、健康管理師國家職業技能標準、護理學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和相關文獻，對健康管理工作者進行了訪談，對健康管理工作尤其是復雜慢性病管理的工作內容及崗位要求進行了歸納和總結，組織討論，確定了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初稿。通過2輪德爾菲專家函詢對各指標進行充分修改和完善，形成了具有較好適應性和科學性的評價體系。在函詢專家選擇時，入選的15名專家擁有豐富的護理學、護理教育或健康管理相關工作經驗，全部為高級職稱，能從不同學科領域對評價體系進行判斷，科學性較強。本研究進行了2輪專家函詢，問卷回收率均為100%，專家積極性高，專家權威系數為0.855，說明專家對此領域熟悉，可信度高。

3.2.2 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獨具專業特色 評價體系的構建綜合了健康管理師國家職業技能標準和護理學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在符合健康管理師崗位需求的基礎上，獨具護理學專業特色，評價對象不僅要完成（亞）健康人群、特殊人群（兒童、老年人、孕產婦）的健康管理，更應該憑借護理學專業的優勢完成慢性病病人的連續、動態健康管理，住院病人出院后的康復管理，以及各種慢性疾病急性發作的早期識別，打破我國健康管理的不連續性現狀，實現全人群、全流程健康管理。一級指標構建中，在國家職業技能標準上結合護理學本科畢業生應達到的國家質量標準增加了“職業發展能力”，包含“自主學習能力”與“科研創新能力”，提示具有護理學本科背景的健康管理型畢業生，應該樹立終身學習的觀念，具備自主學習的能力，能夠掌握學科前沿，引入國內外先進經驗，采取科學的方法與分析，將其修訂完善后應用于工作中，并通過人群健康相關數據發現疾病發病趨勢、疾病高危因素、有效干預措施，將健康管理工作的成效發揮到一級預防中去，從對病人或亞健康人群疾病的“管理”逐漸轉變為指導和帶領整體人群的“防病”。在各項一級指標中，職業道德要求權重最高（0.422），這與醫學教育中愛國守紀、科學的人生觀及價值觀、珍視生命、關愛病人、具有社會責任感的職業素質目標[19]不謀而合，提示人才培養單位在教學過程中融入課程思政是醫學類教育的應有之義。三級指標構建中，增加了“成本效益觀念”這一指標，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實施“健康中國”戰略，而新醫改是推進“健康中國”戰略的重要路徑，著力解決群眾“看病難、看病貴”問題，故健康管理工作也應遵循成本效益原則，健康管理師應充分考慮服務對象及家屬權益，以最低的成本獲取最佳健康水平。事實證明，通過健康管理確實可以提高病人接受度[20]，節約經濟成本，產生更多的健康成本效益[21]。在三級指標的“職業守則”中增加了“與健康管理對象共同討論，達成一致”這一釋義，充分體現了從社會、心理、生物的角度對每個人進行全面的健康保障服務[22]的理念。三級指標構建中，還增加了“突發危急重癥識別”和“并發癥與疾病康復指導”2個指標，說明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有其獨特的專業優勢，其服務形式、內容與范疇可相對擴大，他們既可以與其他衛生專業人員共同實行聯動健康管理服務[23]，又可以實施以家庭為中心的健康管理[24]；既可以對慢性病的并發癥進行健康管理[25]，又可以在病人出院后完成對其疾病康復的指導[26]，還可以在日常健康管理的數據監測中對慢性病急性發作的病人進行急危重癥的早期識別和轉運，這都是醫學相關知識不足的健康管理師無法做到的，也正是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應具備的專業優勢。

3.3 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的實用性 現代網絡技術普及，一般公眾能夠從網絡上獲得各種健康相關信息，對自身的身心健康也更加重視，加之我國醫療體系的不斷完善，初級醫療保健技術不斷進步，人們對個體或人群的健康管理需求更加迫切，對健康管理師的整體素質也將會有更高的要求。基于崗位需求的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從道德、知識、技能、職業發展4個方面，充分考慮了高水平健康管理師的綜合素質，專家認同感較高，與王郁等[27]研究結果相似，且此評價體系在三級指標的基礎上，細化了每條指標的釋義，評價者可以準確評分，減少了因個人理解不同造成的誤差。在評價體系構建的最后，學生參與其中，對各級指標及釋義提出自己的意見和感受，從教育中利益相關者的角度，參與到教育質量的評價中[28]，增加了評價體系的實用性。故此評價體系可應用于畢業生自我評價和培養單位的客觀評價。現階段護生對健康管理型護理人才的定位模糊[29]，在自我評價后，護生能夠清楚地了解想要成為健康管理型護理人才需要進行怎樣的學習，擁有怎樣的技能，在經過專業培養后，自己是否已經具備從事這些崗位的能力，在工作后自我增值的過程中應該注重哪些方面，從而為畢業生的職業生涯規劃提供方向。本評價體系的指標不同于以往研究中的崗位核心勝任力要素[30]，而是將評價集中于畢業時的能力，以護理學專業能力為基礎，對標崗位需求，培養單位在評價后可以準確地了解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生培養的效果，關注薄弱點，以評價反哺教育，為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生培養方案的完善提供新思路和依據。

4? 小結

本研究基于崗位需求，探索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評價體系的建構，通過梳理國家職業技能標準、專家訪談，查閱文獻資料，采用德爾菲專家咨詢構建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畢業生培養質量的評價體系，從基礎知識要求、職業道德要求、核心技能要求、職業發展能力等4個方面，聚焦畢業生在走上工作崗位前應具備的能力，而非在就職后通過工作實踐帶來的增值能力，由此可以清楚地衡量學生在接受培養后與崗位需求的差距，將結果反饋給培養單位，為健康管理型護理本科生培養模式的優化提供一定的依據，以期能夠達到培養符合社會需求、符合崗位要求、符合學生期望的“三符合”人才培養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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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10-13；修回日期：2023-01-28）

（本文編輯 張建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