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雯
滁州職業技術學院,安徽 滁州 239000
在新發展格局下,數字經濟不斷成為貫徹國家戰略的重要力量。據信息通信研究院的調查顯示,2020 年中國數字經濟體量已經達到28.3 萬億元,位居世界第二,占GDP 比重已經接近發達國家。而居民消費作為經濟發展的關鍵動力,也受到人工智能、大數據、互聯網與實體經濟結合的數字經濟的影響,并呈現出全新的發展特征。十三五以來,中國居民消費體量日益增大,逐漸成為我國經濟穩步發展的關鍵驅動力。《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快發展流通促進商業消費的意見》指出,國務院、黨中央高度重視“發展流通”對居民消費的引領作用。而深入分析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帶來的影響,有利于我國完善消費結構、優化消費行為、培養居民消費習慣,提高社會經濟的總體規模。
首先是電商市場的持續增長。過去十年是我國數字經濟全面、迅速滲透居民消費的關鍵時期。特別是在“互聯網+”戰略正式提出之后,互聯網交易不斷成熟,數字經濟改變了人們的生活和消費習慣。隨著智能手機及移動互聯網的普及,消費者的消費場景得到了擴展,并得到了更多便捷化的消費體驗。據相關研究報告顯示,我國電商交易額從2013 年的10.2 萬億元,逐漸增長到2020 年的40.5 萬億元,同比增長28.54%。電子商務市場的持續擴張,為數字經濟進入消費市場提供了強大的動力源泉。
其次是數字經濟促進消費增長。將數字經濟融入到社會各領域,能夠從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及產業融合等層面催生出新的崗位職業,提高了居民的就業效率與就業體量。新崗位與職業又可以提高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水平,進而引領其消費觀念、消費行為、消費環境的變化,促進我國居民消費的增長。可支配收入作為消費的重要來源,能夠提高居民的可支配收入,有利于促進居民消費的增長。
再次是數字消費逐漸成為新高點。在我國數字經濟建設的關鍵時期,電子類、電器類產品以規范化、標準化的優勢不斷成為居民消費的重要領域。伴隨網絡消費通道的日益成熟,高價值消費代替了網絡消費,成為數字消費的主體。例如,汽車消費從門店走向網絡,形成“互聯網+實體經營”的良好態勢。而服務領域也逐漸成為數字消費的新熱點,消費者知識化與年輕化的特點,使其呈現出對文化產品的強烈需求,視頻、社交等文化產品保持著旺盛的增長力。隨著新型消費類型與消費方式不斷涌現,居民消費呈現出多樣化的增長特點。
最后是新消費動能。90 后消費者在數字經濟發展中呈現出巨大的消費潛力。根據人口普查報告顯示,我國90 后群體占總人口的15.7%,然而在網絡群體中90 后卻占總體的30.45%,其消費影響力不斷得到強化,并成為網絡消費的主體力量。從整體的角度出發,70 后、80 后的消費影響力卻呈現出不斷弱化的趨勢。
受數字技術與數字經濟的驅動和影響,要想充分發揮數字經濟的優勢,實現居民消費的升級,還應探究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的影響。
在互聯網技術支持下,消費多元化、特色化、個性化逐漸成為居民消費的主要形式。數字經濟可以幫助人們通過大數據技術、人工智能技術、區塊鏈技術,讓網絡產品呈現出“個性化”“特色化”“多元化”的特征,滿足居民多樣化的消費訴求、消費愿望和消費期待,讓青年消費者呈現出多樣化的消費趨勢。因此,推動數字經濟的發展,能夠賦予網絡消費新特征,讓居民消費擁有新的特性。
數字經濟彰顯了消費主體在價值鏈中的主體地位,大數據、互聯網等技術提升了消費主體接受并獲取信息服務的能力。數字技術與數字經濟豐富了消費主體的消費方式、體系、途徑,打破了消費流動性對消費者的制約。特別在移動網購、農村電商等平臺的支持下,消費者能夠隨時隨地地獲取產品信息及服務,提高了居民消費的體驗性。在企業數字轉型的過程中,產品生產、服務優化、經營管理更加注重消費者的偏好與需求,讓傳統的企業主導逐漸轉變為消費者主導。另外,由于科技革命與經濟轉型的影響,傳統服務業普遍呈現出邊際收益遞減的態勢。在數字經濟視域下,居民消費的邊際收益并不會出現“遞增”,反而會表現出“遞減”的特征。究其原因在于信息的共享性及網絡文化產品的可復制性,使得邊際成本的遞減趨勢日漸明顯,不斷擴大了市場交易規模,提高了企業的經營管理效益。
相較于線下消費或傳統消費模式,數字經濟提高了居民“風險性消費”與“或然性消費”的可能性。互聯網環境的信息冗余和信息過載,導致消費者陷入對信息、服務、產品的選擇困境,致使消費行為的或然性增加。例如,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消費者只能從價格層面甄別網絡產品和服務,無法充分了解產品的質量與性能。
在數字經濟的驅動下,中國居民消費不斷呈現出“邊際收益遞增”“網絡消費個性化”“消費行為或然性增加”的新特征。
首先是生產流程與數字經濟的相結合。隨著工業互聯網、大數據技術、人工智能逐漸融入到產品生產、配料、設計等環節中,極大地解決了需求側與供給側在信息不對稱上的問題,提高了產品供給的針對性。而數字技術與生產方式的融合,又為居民消費的個性化、特色化特征的形成提供依托。其次是生產要素與數據整合的價值共創。通過工業互聯網、工業數據庫等經濟業態,將車間、工廠、人財物等資源進行優化分配,能夠提高傳統制造的效益與質量,實現多層級、多主體的價值共創,為企業實現“邊際收益遞增”提供幫助。最后是信息技術與產品升級、生產模式變革的同步推進。經過生產要素重組與信息技術應用后,企業產品的更新周期得到明顯的壓縮,并且新型產品或服務的涌現速度將得到明顯提升。這能夠豐富企業產品或服務的種類、類型,讓居民消費行為擁有較高的“或然性”特征。
在信息時代,人工智能、大數據、計算機技術等經濟發展模式已經滲透到不同消費環節中,并催生出多種分配與組合方式,提高了產品生產質量與效率。由于消費需求擁有“遞增化”特性,新產品的制造與銷售又創造出新的需求,結合符號價值與實用價值的“消費”開始普及,使得城鄉消費者不斷形成全新的消費理念、消費行為、消費習慣。而這種新型消費習慣,又讓網絡消費的個性化、特色化特征得到強化,讓企業通過對居民需求的再分析、再調研、再思考,推進產品或服務的升級,從而形成居民消費與生產方式的循環發展。具體來講,傳統要素包括家庭結構、收入水平、經濟環境等內容,能夠通過“棘輪效應”,分析居民消費行為與習慣,以此推動產品的銷售。而數字經濟則能運用多種信息技術,分析居民消費習慣,優化生產方式,形成新產品,滿足其消費需求。
從宏觀的角度出發,居民消費決策、消費習慣、消費行為普遍受外部環境的制約,即示范效應。而“當期”居民消費又取決于歷史消費習慣與水平的影響,即棘輪效應。在社會科技快速發展的過程中,城市居民、城鄉居民消費呈現出鮮明的示范效應,傳統消費理念、消費習慣、消費行為受到挑戰,消費傾向更容易受互聯網平臺或數據的制約,這在某種層面上提高了居民消費行為的或然性。但在跨期消費與超前消費之后,居民消費的新習慣、新行為日漸形成,消費決策更趨于理性,消費行為也與居民的收入結構呈緊密的相關性。即居民能夠根據自身的經濟實力,制定消費決策。
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的影響機制主要體現于“生產方式的轉變與重構”“居民消費決策的改變”“居民消費與生產方式的循環升級”。為實現居民消費的升級,推動數字經濟發展,應從政府政策與企業經營的角度出發,探索出科學的應對策略。
我國政府部門應在發揮好房地產與基建投資對GDP 托底效用的前提下,將邊際報酬低、過剩的資金,通過制度設計與激勵政策轉移到數字資本的“集聚”中,為數字經濟的開拓創新提供充足的資金保障,加大對新基建的支持力度與投入力度,切實為數字經濟的設施建設添磚加瓦。相關政府部門還應依托網絡平臺,實現商業模式與傳統生產方式的變革,發揮長尾效應,擴大居民消費支出。因為生產方式是數字經濟作用于居民消費的主要媒介,傳統生產方式與數字技術的整合是促進居民消費升級的關鍵手段。
在數字經濟背景下,政府部門應通過大力發展數字經濟的方式,優化資本結構,實現居民消費升級與市場經濟增長。同時,加強數據平臺的建設,結合數字經濟的發展特征與運行規律,制定相關法律法規體系,推進商業平臺與模式的創新性發展。而加強數字技術、信息技術在社會生產領域的應用,形成成功經驗、樹立先進典型,可以形成“示范效應”,鼓勵各地結合實際情況,將數字技術滲透到當地的優勢產業中,從而建構出一個逐步推進、以點帶面,推進居民消費擴張與升級的發展態勢。
我國企業在數字化轉型的過程中,應積極推進“傳統消費”向“場景化消費”轉變。一方面,企業要依托深度學習、云計算、大數據等科學技術,針對不同產品的應用價值、市場價值、文化價值進行需求分析,引領消費者進行產品消費;另一方面,由于電子技術、物聯網、人工智能、云計算向生產領域的深度滲透,使城鄉居民可以更好地對接各類潛在產品。因此,企業應構建出科學的需求側與供給側“溝通機制”,破解供需關系失衡的問題,并充分發掘商品的實用價值。通過信息供給、機制創新、交流互動等多種手段,提高信息流通質量,增強居民消費意愿,優化居民消費結構,進而減少空間障礙,促進發展型、享受型、生存型消費的優化與升級。
隨著新一輪的產業變革與科技革命,以人工智能、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為核心技術的數字經濟,不斷滲透到社會生產生活領域,推動了傳統產業的數字化重構與變革,并為居民消費習慣、決策、行為的變革提供了支持。但為擴大數字經濟的優勢,實現居民消費的升級,應從“加大資金支持力度”“構建數字經濟業態”及“發掘需求動能”的角度出發,擴大數字經濟對居民消費的影響,推動我國社會市場經濟的健康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