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評價與比較
——基于因子分析與聚類分析的實證研究

金禮杰 李 柏

(大連理工大學 體育與健康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4)

發展體育產業是提升中華民族身體素質和健康水平的必然要求,也是推動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體育用品制造業一直以來是體育產業的主要組成部分,且長期占據體育產業主導地位,近年來雖然由于體育產業結構轉型,體育服務業發展迅猛,但體育用品制造業仍是體育產業內部結構中不可忽視的力量。體育用品上市公司作為體育用品制造業的龍頭企業,對整個行業具備相當的示范和導向作用,在一定程度上能代表行業的發展情況。在國家宏觀政策和產業發展的雙重驅動下,以李寧、安踏、特步等企業為代表的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紛紛涌現并迅速發展,逐漸成長為行業領頭羊。然而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發展并不是一帆風順的,目前普遍存在著生產經營效率低下、品牌競爭力不足、消費者忠誠度不高、產品同質化嚴重等一系列問題,在產品低端化和高端化定位、是否跨國生產和銷售、營銷內容多元化和專一化等戰略問題上缺乏明確的認知,并且還面臨著國外知名運動品牌的廣泛競爭,國際知名運動品牌紛紛搶灘國內市場,甚至并購、重組國內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同時,伴隨著原材料、勞動力、運輸等成本的不斷上揚,公司的利潤空間被進一步壓縮,不少體育用品上市公司面臨著營收降低、門店關閉等嚴峻挑戰。企業的財務績效是企業一段時間經營成果和效益的體現,對其進行客觀評價可以充分反應企業的運行狀況與狀態,判斷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因此,通過評價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水平,并和國際知名體育用品上市公司進行比較,可以明晰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在財務績效層面的優勢與不足之處,對于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提高財務績效水平和國際競爭力,進而促進體育用品制造業乃至整個體育產業的健康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

1 文獻回顧

企業財務績效評價是企業績效評價的核心組成部分,指運用財務指標對企業的經營效益和經營者業績進行科學適宜的評價,其內涵涉及到財務指標的選取、指標體系的建立以及運用何種評價方法等[1]。從已有研究來看,就選取指標、建立財務績效評價體系而言,企業的盈利能力、償債能力、營運(經營)能力、成長(發展)能力是相關學者重點考察的維度。張維今和王安贏從償債能力、營運能力、盈利能力與發展能力4個方面確定了12項財務指標,構建了評價零售業上市公司財務績效水平的指標體系[2]。汪馨妮等為評價醫藥上市公司財務績效情況,從盈利能力、償債能力、經營能力和成長能力4個方面選取了9個指標,設計了醫藥類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評價指標體系[3]。王世明和李彩云針對建筑業數字化轉型背景下如何提高建筑業企業財務績效的問題,從盈利能力、償債能力、運營能力和成長能力4個方面設計了8項評價指標,用以評價樣本企業的財務績效情況[4]。在評價方法方面,我國學者對研究企業財務績效問題使用的主流評價方法包括杜邦分析法、沃爾評分法、經濟附加值法(EVA)、平衡計分卡法(BSC)、層次分析法(AHP)、因子分析法、數據包絡分析(DEA)等,其中因子分析法作為一種降維方法,能夠將眾多原始變量濃縮為少數幾個因子變量,并可以通過旋轉處理使得因子變量更具有解釋性,因而得到了學界的廣泛使用。陳晶璞和李艷萍運用因子分析法對我國金融類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進行評價,探索公司財務治理上的優勢和劣勢,以期促進其財務績效的綜合提升[5]。劉穎選取了26家紡織服裝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采用因子分析法對所有紡織服裝公司的財務業績進行打分,并針對評價結果反映的問題提出相關優化措施[6]。王曉慧利用因子分析法對35家滬深上市的房地產公司2019年前3個季度的相關數據進行財務績效評價分析,并總結出了目前我國房地產上市公司發展和管理過程中存在的問題[7]。

體育用品上市公司作為行業的龍頭企業,其(財務)績效問題也受到了我國學者的廣泛關注。通過梳理有關文獻發現,相關學者的研究切入點主要集中于以下兩方面:首先是對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評價的研究。楊光通過建立上市公司業績評價指標體系,結合13家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2008—2010年期間的財務數據,運用因子分析方法計算出13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經營業績得分,并進一步與紡織業的18個標桿上市公司進行橫向比較,最后利用系統聚類法對13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進行了分類[8]。黃永正等以我國戶外用品6家上市公司2016年度財務數據為樣本,采用熵權法從償債能力、運營能力、盈利能力和成長能力四個維度,對其進行了綜合評價[9]。魏德樣通過搜集和整理15家中、外體育用品上市公司2010年年報中公布的財務數據,運用數據包絡分析方法,從財務管理的角度分析了這15家上市公司的經營效率[10]。張宏偉以2006—2010年為研究期間,選取運動服裝為主營業務的體育用品制造業上市公司,采用DEA視窗分析方法,對國內體育用品制造業及國外類似企業的經營效率的變化進行考量[11]。未小剛通過我國9家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對外公布年報的財務指標數據,基于DEA-Malmquist指數法對其經營效率進行了動態評價[12]。其次是對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影響因素的研究。王兆紅等利用因子分析法和回歸分析法實證分析我國體育用品企業資本結構與公司績效之間的關系,研究表明資產負債率、固定資產比率、流動資產比率、存貨比率、第一大股東持股比率等因素均會對公司績效產生一定的影響[13]。陳瑜和劉兵以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建立統計模型,運用面板數據回歸方法,實證分析了企業家社會資本與體育用品企業績效的關系[14]。郭榮娟選取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利用非線性面板門限模型實證分析了財務杠桿對公司價值的門限效應,以探討是否存在最佳負債門限值使公司價值達到最大化[15]。

從已有文獻來看,我國學者對企業財務績效問題尤其是針對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的研究逐漸深入,所建立的評價體系、所使用的評價方法也逐步成熟,這都給本文給予了相當大的啟示和借鑒價值。但是,現存關于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問題的文獻也有一定的局限性。一是研究樣本選擇問題,體育用品涵蓋范圍寬泛,各上市公司的異質性較大,經營業務也不盡相同,如部分企業以自主品牌開發設計到生產銷售的縱向垂直型綜合業務為主要運營模式;部分企業僅僅從事品牌代理、產品分銷等業務。但現存文獻的大多做法是把這些只要涉及體育用品制造甚至體育產業的上市公司都納入研究樣本之中一起評價,往往忽視了企業之間是否同質、是否具有可比性等問題。二是有關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國際比較的研究略顯不足,我國學者更加傾向于立足本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缺乏一定的國際視野,而涉及國際比較的文獻也大多僅僅從績效綜合評分、整體經營效率等寬泛角度進行比較,未能挖掘國際比較的深層次差異。鑒于此,本文從企業主營業務、經營模式等方面建立選拔標準,力求保證研究對象的同質性、可比性,遴選了16家中外知名體育用品上市公司(中國8家、外國8家),同時構建了企業財務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結合16家公司2021年年報中的相關財務數據,通過因子分析、聚類分析等方法,綜合評價、比較各公司財務績效情況,深入探尋與國際知名同類企業相比,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層面存在的優勢與不足,并提出相應的管理建議。

2 研究設計

2.1 樣本選擇

體育用品上市公司是指以體育用品設計、生產、銷售為主營業務,公開發行的股票能進入證券交易市場交易的具備相當規模的企業。本文為確保樣本企業的同質性和可比性,基于全面性和代表性原則,在選擇研究樣本時遵循以下5條標準:1)企業擁有自有運動品牌,且自有運動品牌體育用品主營業務銷售貢獻率在公司整體營收中占據相當比例;2)企業以自主品牌開發設計到生產銷售的縱向垂直型綜合業務為主要運營模式;3)企業產品以普適性、一般性的運動服、運動鞋、運動器材為主;4)國際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在主營業務收入、品牌知名度、國際市場占有率等方面達到國際領先水平;5)公司上市5年以上,經營穩定,財務數據披露齊全。依據上述5條評定標準,本文遴選了8家中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李寧、安踏、特步、361度、三夫戶外、探路者、比音勒芬、貴人鳥)和8家國際體育用品上市公司(阿迪達斯、耐克、威富集團、斯凱奇、安德瑪、彪馬、美津濃、亞瑟士)作為研究樣本,樣本公司簡況見表1。

續表1

2.2 指標體系

表2 財務績效評價體系

2.3 數據來源

本研究的時間跨度為2021年全年,原始數據主要來自于英為財情網站(https://cn.investing.com/)公布的上市公司2021年年度財務報表。考慮到個別樣本公司的會計年度年結日與樣本主體并不統一,本文還適當參照了這些企業季度財務報表中的有關數據,以盡可能地保證研究考察時間周期的一致性。計量軟件使用方面,本文利用SPSS 21.0進行數據處理。

3 實證分析

3.1 因子分析過程及結果

3.1.1 理論模型

因子分析是研究如何以最少的信息丟失,將眾多原始變量濃縮成少數幾個因子變量,以及如何使因子變量具有較強的可解釋性的一種多元統計分析方法[16],其核心思想是降維和簡化數據。因子分析的數學模型如下:

(1)

其中,X1、X2、…、Xi表示標準化處理后的原始變量,F1、F2、…、Fn表示在各個變量中出現的公因子,ain表示第i個變量在第n個主因子上的負荷,說明該因子對變量的解釋程度,ε1、ε2、…、εi表示影響X的獨特因子。

3.1.2 模型檢驗

本文對16家樣本公司的12項指標進行KMO檢驗和巴特利特球形度檢驗,以驗證因子分析方法對樣本變量的適用性,具體結果見表3。由表3可知,KMO值為0.518(大于0.5),巴特利特球形度檢驗值為255.533,P值為0.000(小于0.05),因此可以說明原有變量適合做因子分析。

表3 KMO檢驗和巴特利特球形度檢驗

3.1.3 公因子提取

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以相關系數作為提取因子變量的依據,提取特征值大于1的因子為公因子。表4所示為公因子方差,表示所提取的公因子對各項原始變量的解釋程度,提取值越大說明變量被公因子表達得越好。從表中可以看到,各變量提取值較高且均在0.5以上,說明所提取的公因子對原始變量的解釋力較強。

表4 公因子方差

表5所示為解釋的總方差表,按照特征值大于1的標準,本文共提取了4個公因子,即F1、F2、F3、F4,方差百分比表示方差貢獻率,即各個公因子所代表的信息量,一般認為提取公因子的累積貢獻率應高于80%。從表5中不難看出,4個公因子的方差累積貢獻率達到了89.565%,說明4個因子一共反映了原始指標89.565%的信息,可以認為這4個公因子包含了原始變量總信息中的絕大部分,因此使用這4個因子評價樣本公司的財務績效水平是可行的。

表5 解釋的總方差

3.1.4 公因子命名

為了更好地理解各因子的經濟含義,本文使用最大方差法進行因子正交旋轉,從而使每個因子上的負載盡量向0或±1靠近。表6給出了旋轉后的因子載荷矩陣,反映出原始指標在各個公因子上的載荷情況,旋轉處理使得各個公因子具有更加清晰的經濟學意義。從表6可以看出,公因子F1在營業利潤率、資產收益率和成本費用利潤率上有較高載荷,以上指標主要體現企業盈利能力,故稱公因子F1為盈利因子;公因子F2在總資產周轉率、流動資產周轉率和股東權益周轉率上有較高載荷,以上指標主要體現企業營運能力,故稱公因子為營運因子;公因子F3在營業收入增長率、總資產增長率和股東權益增長率上有較高載荷,以上指標主要體現企業成長能力,故稱公因子F3為成長因子;公因子F4在資產負債率和產權比率上有較高載荷,以上指標主要體現企業償債能力,故稱公因子F4為償債因子。

表6 旋轉后的因子載荷矩陣

3.1.5 公因子得分及綜合評價

本文使用回歸分析法,將因子對原始變量作線性回歸,得出系數的最小二乘估計值,計算出的因子得分系數矩陣見表7。

表7 因子得分系數矩陣

根據因子得分系數矩陣,可以得到下列4個公因子表達式(X1、X2、…、X12為各項指標經標準化處理后的數據):

F1=0.338X1+0.296X2+0.289X3+0.003X4+0.002X5+0.064X6

-0.023X7+0.028X8+0.095X9-0.012X10-0.070X11+0.260X12

(2)

F2=0.009X1+0.131X2-0.027X3-0.045X4-0.050X5-0.028X6

+0.316X7+0.332X8+0.375X9-0.014X10-0.049X11+0.000X12

(3)

F3=-0.081X1+0.011X2+0.011X3-0.012X4-0.010X5+0.294X6

+0.059X7-0.014X8-0.134X9+0.270X10+0.383X11-0.309X12

(4)

F4=-0.020X1+0.082X2-0.030X3+0.465X4+0.466X5-0.091X6

-0.049X7+0.013X8-0.080X9+0.120X10-0.038X11+0.031X12

(5)

而后根據各個公因子的方差貢獻率占4個公因子的方差累積貢獻率的比重,得出加權計算的樣本公司財務績效總得分公式:

F=25.524%/89.565%F1+24.055%/89.565%F2+21.852%/89.565%F3+18.133%/89.565%F4=

0.285F1+0.269F2+0.244F3+0.202F4

(6)

依據上述公式,計算出的樣本公司公因子及財務績效綜合得分見表8。由于對原始數據進行過標準化處理,因此表中各得分的均值為0,得分正負號即分別表示該公司某項得分高于或低于樣本平均水平,且得分越高和越低分別表示該公司某項能力越強和越弱。就整體而言,中外公司得分均值顯示2021年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水平低于國外同類公司,盈利因子(F1)和成長因子(F3)是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優勢因子,而營運因子(F2)和償債因子(F4)則是劣勢因子,說明與國外同類企業相比,盈利能力和成長能力是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優勢所在,營運能力和償債能力則是不足之處。就個體而言,從財務績效綜合得分(F)情況來看,僅有李寧、安踏體育和比音勒芬3家企業達到了樣本平均水平,其中李寧的財務績效水平名列第一,而我國另外5家樣本企業則未達到樣本平均水平,361度、探路者和三夫戶外甚至排在榜單末尾。從各公因子得分情況來看,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在盈利因子得分呈現出明顯的兩極分化態勢,貴人鳥、比音勒芬、李寧、安踏體育得分排在榜單前列,而特步國際、探路者和三夫戶外的表現卻不甚理想。營運因子得分方面,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表現均不理想,排名最高的李寧得分為0.002,僅排在第9位,說明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在營運能力方面與國際知名同類公司有著不小的差距。而在成長因子得分方面,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也呈現出一定的差異性,李寧、比音勒芬、安踏體育、探路者和三夫戶外5家公司占據榜單前五位,但361度和貴人鳥卻排名墊底。此外,償債因子得分顯示,除斯凱奇和貴人鳥兩家公司之外,其余所有樣本企業在償債能力方面的表現均不理想。

表8 公因子及財務績效綜合得分

3.2 聚類分析過程及結果

為了進一步探討樣本公司在財務績效方面表現出的共性,本文在4個公因子得分的基礎上,對樣本公司進行了系統的聚類分析,力爭把樣本公司分為較少的、相對同質的組別,并根據群組深入分析其特征。具體而言,選擇4個公因子得分作為聚類指標,聚類方法采用組間聯接法,距離測試選擇平方歐式距離法,得到的聚類譜系圖如圖1所示。

圖1 樣本公司聚類譜系圖

從圖1可以看出,樣本公司的聚類具有較強的層次性,為了保證分類有明顯的差異性又不至于太過分散,本文認為采用5類聚類是比較合適的,即將16家樣本公司分為5個類別。同時,表9給出了5個類別樣本公司各公因子得分和財務績效總得分的算術平均數,以便可以更加清楚地闡述各類別的特征。第一類僅包括斯凱奇1家公司,除了盈利因子得分略低于樣本平均水準外,斯凱奇其余各公因子得分和財務績效總得分均高于樣本平均水平,說明第一類公司的財務績效水平較為優異,尤其在營運能力、成長能力、償債能力方面表現突出,發展較為均衡,總體處于樣本領先水平。第二類包括李寧、安踏體育和比音勒芬3家中國公司,從財務績效總得分均分來看,這3家公司的財務績效情況已達到國內外先進水平,其成功的運營模式對其他中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具有一定的借鑒價值,從各公因子均分來看,此類公司擁有優秀的盈利能力和成長能力,而營運能力和償債能力則略顯不足。第三類為除斯凱奇以外的7家國外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具體包括耐克、彪馬、威富集團、安德瑪、阿迪達斯、亞瑟士和美津濃。由表9可知,此類公司的盈利能力、成長能力和償債能力均低于樣本平均水平,但其整體的財務績效情況卻略高于樣本平均水平,產生這種情況的主要原因在于上述公司具有極高的營運能力,這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它們在其他方面的不足。另一方面,營運能力同樣也是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和國外同類知名企業相比之下的短板和不足之處。基于此,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應廣泛學習國外同類知名企業在提升營運能力方面的經驗,充分依托人工智能、大數據的新興數字技術,運用直播帶貨、跨境電商等新型銷售方式,加快銷售渠道數字化轉型與升級,打造體育零售新模式,進而促進資產的周轉速度和已有資源的使用效率。第四類也僅包括貴人鳥1家公司,盈利因子和償債因子是該公司的優勢因子,相比較之下,營運能力和成長能力則是其短板所在,整體來看,貴人鳥的財務績效總體情況低于樣本的平均水平。第五類包括特步國際、361度、探路者和三夫戶外4家中國公司,無論是從各公因子得分均分來看還是從財務績效總得分均分來看,此類公司均處于樣本平均水平之下,說明上述4家公司財務績效情況不甚樂觀,與國內外同類企業相比有較大差距,如何有效提高財務績效已經成為公司持續發展所要考慮的關鍵問題。

表9 聚類分析結果

4 結論與建議

本文構建了以盈利能力、償債能力、營運能力、成長能力為核心的財務績效評價體系,基于因子分析和聚類分析方法,評價、比較了16家中外體育用品上市公司2021年的財務績效情況,得出結論:其一,從因子分析過程來看,盈利因子、營運因子、成長因子、償債因子共同決定了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89.565%的內容,且4個公因子方差貢獻率分別為25.524%、24.055%、21.852%和18.133%,說明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評價過程中各公因子的相對重要性從高到低依次為:盈利因子、營運因子、成長因子和償債因子,可以推斷在對體育用品上市公司財務績效的影響方面,公司盈利能力的影響程度最大,營運能力次之,成長能力再次,排在最后的是償債能力。其二,從因子分析結果來看,就整體而言,2021年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水平低于國外同類公司,與國外同類企業相比,盈利能力和成長能力是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優勢所在,營運能力和償債能力則是不足之處,其中營運能力呈現出較大差距。就個體而言,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情況呈現出比較明顯的兩極分化態勢,李寧、安踏體育和比音勒芬3家企業財務績效狀況較好,處于樣本平均水平之上,而貴人鳥、特步國際、361度、探路者和三夫戶外5家企業財務績效表現不佳,與樣本中國內外同類企業有著明顯的差距。此外,即便是財務績效整體水平較高的樣本公司也未有在4個公因子得分上均為正值,說明體育用品上市公司在財務運作上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問題。其三,從聚類分析結果來看,16家樣本企業共被分為5類,其中中國公司被分為3類,李寧、安踏體育、比音勒芬為一類,特步國際、361度、探路者、三夫戶外為一類,貴人鳥自成一類。基于上述研究結論,本文提出以下管理建議:

第一,圍繞自身財務問題,有的放矢、對癥下藥是當務之急。實證結果顯示,研究樣本中的體育用品上市公司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財務問題,即便是財務績效綜合得分名列第一的李寧,在償債能力方面也有一定的缺陷。基于此,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應圍繞自身存在的財務問題,結合企業的實際情況,有針對性地制定財務績效優化方案,著重彌補短板和缺陷。在盈利能力方面,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應在控制成本費用的同時,注重相關產品、技術的創新,優化產品結構,擴大市場份額,進而提升公司的獲利水平和整體競爭力。在償債能力方面,公司應結合國家相關扶持政策,拓展資金來源渠道,優化企業資本結構,加強對資金鏈、現金流的管理。在營運能力方面,企業應通過采取積極的營銷策略、加快銷售渠道升級與轉型等措施,打造體育營銷優勢,同時借鑒國際知名同類公司的先進經驗,創新體育營銷方式和手段,進而促進資金、存貨的快速流動,提升企業經營效率。在成長能力方面,企業應在深入調研市場需求的前提下,整合自身在資金、信息、管理等方面的優勢,優化要素投入,擴大企業規模,通過規模效益的增加幫助企業快速成長。

第二,提升企業核心競爭力是根本之策。正如前文所述,財務績效是企業一段時間經營成果和效益的體現,對其進行客觀評價可以充分反應企業的運行狀況與狀態,判斷企業的核心競爭力。也就是說,企業的財務績效和核心競爭力之間互為因果、相互促進,提高財務績效的實質和內核是提升企業核心競爭力,而提升企業核心競爭力也將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企業的財務績效水平。在提升核心競爭力上,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一是要明晰企業戰略定位,在產品定位高端化還是低端化、是否進行跨國生產和銷售等戰略問題上要有清楚的認知,同時不斷革新戰略思維,與時俱進,抓住二胎經濟、北京冬奧、女性消費等社會熱點,挖掘童裝市場、冰雪市場、女性運動市場等新興市場潛力。二是要樹立品牌意識。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體育產業促進體育消費的若干意見》曾明確指出,要實施品牌戰略,打造一批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知名企業和國際影響力的自主品牌[17]。因此,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應重視企業品牌建設,在鞏固和發展已有品牌的基礎之上,加大在研發、設計、營銷等方面的投入,建立品牌優勢,通過品牌效應延伸和拓展市場。三是要提升自主創新能力,注重新技術、新設備、新方法的引入、消化與吸收,不斷進行技術創新、產品創新和管理創新,培養企業自身的核心人才,提升產品質量與附加值,促使體育用品向技術密集型轉變,進而滿足用戶高端化、多元化的消費需求,掌握行業競爭的主動權。

第三,注重防范財務風險是重要保障。企業財務風險是企業財務活動中由于各種不確定因素的影響,使企業財務收益與預期收益發生偏離,因而造成蒙受損失的機會和可能[18],同時,財務風險也是企業面臨的風險中最為核心的存在。財務風險產生的本質是企業負債比例過高而造成資不抵債所導致的,從實證結果來看,除斯凱奇和貴人鳥外,其余所有樣本公司的償債能力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缺陷,說明體育用品行業上市公司面臨著比較高的財務風險。針對此,我國體育用品上市公司一是要優化資本結構,保持適當的負債比例、降低資金成本,避免無力償還到期債務或資不抵債,進而創造良好的融資環境,促進融資渠道的多元化。二是要企業經營活動全過程中構建實時、全面、動態的財務預警系統,監測企業經營管理活動中潛在的財務風險,該系統應以完整、真實的財務數據為基礎,不僅包含資產負債率、速動比率、流動比率等常見財務指標,還應結合企業的實際情況,引入經營活動中市場占有率、產品合格率等指標,一旦發現異常,立即向經營者示警,進而采取相應的應變措施。三是要儲備完善的財務風險應急預案,通過緊抓企業內部控制制度建設、落實財務風險監管職責等措施,確保財務風險發生后應急策略采取的及時性和有效性,同時充分發揮會計師事務所、律師事務所等社會中介機構在企業財務風險應對中的積極作用,從而避免或減少風險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