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的“死亡”

賴晨曦

暑假，我們一家人去二爺爺家玩。二爺爺是書法家，喜歡收藏一些字畫瓷器，他為人嚴厲，是我的“克星”。

一天，隔壁的蘇爺爺邀請二爺爺去觀賞字畫比賽，喜愛書法的二爺爺怎么會放過這樣的一頭大“肥羊”呢？二爺爺走后，我和弟弟玩起了捉迷藏。玩著玩著，我倆卻因為語言沖突而打起架來。“林言！明明是你有錯在先，你干嗎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我錯？你說我錯在哪兒？……”突然我被林言推了一下，我的手碰到了二爺爺的瓷瓶，瓷瓶從架子上“跳”了下來，當場摔得粉身碎骨。而我，也因為沒站穩，我的手碰落在瓷瓶“尸體”上，殷紅的鮮血噴涌而出，被劃開的傷口火辣辣的疼，但我可沒心思顧及傷口的“哭泣”，我站起來招呼林言幫忙“收尸”，林言呆呆地望著我手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問了句：“姐，你疼嗎？”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催促道：“趕緊過來收尸！”

林言反應過來，立馬過來幫忙。我們手忙腳亂地清理好“案發現場”，準備去“拋尸”。

看著垃圾車把“尸體”帶走后，我和林言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可一轉頭，卻看見了二爺爺和蘇爺爺走過來。我們放下來的心一下子又回到了嗓子眼，腦袋里的弦也緊緊地繃著。二爺爺看了看我們，說：“大晚上不睡覺，在這兒干嗎？”“我……我……我和林言出來等您……”我話還未說完，林言便打斷我說：“呵呵，三姐說得對……呃，我……我們就是在等尊貴的爺爺您！”二爺爺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而蘇爺爺卻在這時發話：“小言、塵兒啊，帶我們去看看案發現場吧！”天啊！怎么忘了蘇爺爺是醫生呢！完蛋了！我和林言對視一眼，果斷裝瘋，啊……哈哈哈，蘇爺您說啥呢……”在林言忽悠二老時，我的內心正在打仗，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二爺爺呢？告訴吧，就怕他老人家生氣，不告訴，內心又很不舒服……一陣糾結之后，我還是說出了實情：二爺爺！是我打碎了您的瓷瓶！林言只是幫我“收尸”，與他無關！”林言聽后，愣了一下，說：“姐，明明是我把你推倒了，還讓你手受傷了，那么長一道口子，你還說不疼，都怪我……”

二爺爺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語重心長地說：“小言，你傷了你姐本就不對，塵兒、小言，人最怕的不是犯錯，而是犯錯后能不能勇地面對，改正錯誤。塵兒，手疼吧？”我點了點頭，爺爺讓林言去拿醫藥箱，給我上藥。

后來，二爺爺說了很多很多話，我只記住了一句話：錯，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指導教師 ? 蘇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