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杰
摘 要:克里斯蒂安·福克斯的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建構了總體批判數字資本主義的范式。國內對其理論的研究經歷了介紹性研究階段和批判性研究階段,學界考察了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兩大主題,即數字媒體批判和數字勞動批判,研究了福克斯批判數字資本主義的經濟、政治、意識形態等宏觀層面。總的來說,這些研究跨學科色彩明顯,成果豐富,但存在研究滯后、缺乏原創性見解、未形成總體性研究、具體批判主題并未完全展開等缺環,需要及時批判性追蹤和研究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形成總體研究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研究成果。
關鍵詞:克里斯蒂安·福克斯 數字資本主義 數字勞動
數字資本主義是數字技術和資本主義合流的產物,極大地改變了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但是數字資本主義并沒有使人類擺脫資本邏輯的異化,反而加深了這種異化,加強了對工人階級的剝削。西方左翼對此開展了許多有益的研究,在諸多研究者中,克里斯蒂安·福克斯(Christian Fuchs)站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和傳播政治經濟學有機結合的視角,從數字勞動批判、數字媒體平臺批判、互聯網社會批判等多個主題,以及對數字資本主義的經濟、政治文化等層面進行了多層次的批判,建構了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整體框架。福克斯希望通過對數字資本主義的解構和批判找到數字資本主義的替代方案。國內外學者對福克斯的研究給予高度關注,并就其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發表了各自的觀點。伴隨著信息化和數字化的發展大潮,梳理福克斯關于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觀點以及總結并評述國內學者對其觀點的評價,無疑有助于深化對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研究,也有助于追蹤國外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前沿議題。
一、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研究的歷程
思想是連續的,科學研究亦是如此。國內關于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研究經歷了兩個階段。
(一)開始引入和介紹性研究階段(2014—2017)
2014年陳婉琳和黃炎寧翻譯的《信息資本主義及互聯網的勞工》是第一篇被國內引入的文獻。此后,其諸如《信息時代重讀馬克思的〈資本論〉》《卡爾·馬克思與當代媒介和文化研究》《批判的全球化研究:對新帝國主義的經驗和理論分析》等文章先后被引入。在書籍方面,2016年華東師范大學出版了由福克斯主編的《馬克思歸來》,這是我國出現的第一部克里斯蒂安·福克斯主編的譯作。此后,國內陸續出版了《社交媒體批判導言》等譯本。隨著他的文獻和著作開始被國內譯介,克里斯蒂安·福克斯他的思想逐漸出現在國內學者的學術成果中,但是以引用為主,沒有出現批判性的研究,具有代表性的是邱林川的《告別i奴:富士康、數字資本主義與網絡勞工抵抗》,他以福克斯數字勞動價值論為范式以及引用福克斯對制造業企業的分析來論證所謂“i奴”的存在,邱林川認為如此定義“i奴”,中國國內針對制造業工人的研究也可更好地與國際學界對話。[1]后來,福克斯在后續的文章中還引用了邱林川的“i奴”概念,一定意義上形成了邱林川希冀的對話。
(二)批判性研究階段(2017年至今)
2012—2016年在國外學者間開展了一場聲勢浩蕩的“數字勞動之爭”,福克斯處于這場爭論的中心。隨著國外爭論的開展,國內學界開始專門研究這位處于爭論中心點的青年馬克思主義者,此時國內學界以數字勞動為中心開展研究,使這項研究有了更多批判性,這一標志點是2017年燕連福、謝芳芳在《馬克思主義與現實》發表的《福克斯數字勞動概念探析》對福克斯的觀點做了評析。隨后學者們對數字勞動價值論、數字勞動下的階級理論等進行了批判性考察。隨著國內對福克斯數字勞動等具體研究主題的深入,學者們開始對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開展了宏觀層面的批判性研究,例如楊慧民、宋路飛發表了《不徹底的“辯證的數字現代性”——福克斯大數據資本主義批判與重構之審視》,赫曦瀅發表了《數字現代性的迷思與真相——論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三條進路》等論文。與此同時,這一階段,福克斯本人的著作和文獻也在不斷被引入,如《社交媒體批判導言》《交往批判理論》《數字勞動與卡爾·馬克思》等譯作,以及《數字、傳播與社會主義》《弗洛姆與交往批判理論》《數字時代的資本主義、父權制、奴隸制與種族主義》等文章。
這一階段,中國學者有了更多和這位年輕思想家面對面交流的機會,為加深對他的研究提供了更新的素材。2020年,福克斯在華東師范大學傳播學院主辦的“2020大夏批判傳播學國際論壇”中做了題為“資本主義世界下的馬克思主義傳播”的報告,之后論壇主辦方邀請學者曹天予擔任主講嘉賓對福克斯的數字勞動展開評述,同時福克斯在線上做了回應。同年,福克斯受邀做客由浙江大學社會學院舉辦的“群學肄言堂”講座,福克斯做了一場題為“數字勞動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報告。
二、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具體主題研究
(一)數字勞動批判研究
2014年,福克斯憑借其代表性理論創見——數字勞動理論在國際新聞傳播界上聲名鵲起。他身體力行地大膽揭示無償數字勞動的內在運作邏輯、數字勞動產生的資本積累與變現等數字經濟背后的信息資本主義壓迫與剝削的本質。國內學者在厘清數字勞動概念的基礎上,從三個視角研究了福克斯的數字勞動理論,第一是從勞動價值論視角研究福克斯的數字勞動思想,第二是從傳播視角研究福克斯的數字勞動思想,第三是從數字異化的視角研究福克斯的數字勞動思想。
首先是福克斯的數字勞動概念研究。學者常江通過深度訪談,對英國馬克思主義理論家福克斯提出的“數字勞動”理論進行深入探析。學者燕連福、謝芳芳介紹了福克斯對馬克思工作與勞動概念的闡釋,分析了福克斯對社交媒介中數字勞動概念的理論化建構,且指出福克斯的數字勞動概念不僅回答了當代理論家對馬克思勞動概念的質疑,同時也回應了哈貝馬斯的交往范式理論,并挑戰了自治主義馬克思主義理論者的觀點。[2]常江等從福克斯數字勞動概念出發管窺其觀念體系,他認為福克斯重返馬克思的經典著作,時刻在學術研究中認清資本主義社會的本質。[3]
其次是從勞動價值論的視角研究福克斯的數字勞動批判理論。學者陸茸指出福克斯的理論有待商榷,數字商品的價值是由數字企業的雇傭勞動者創造出來的,而非使用平臺的用戶勞動創造的,這種剝削仍屬于資本主義雇傭勞動的范疇;數據所有權爭論和“隱私悖論”并非源于大數據本身,而是歸因于大數據資本主義的運用方式。[4]學者吳鑄輝認為福克斯數字勞動理論對我們認識數字勞動、發展數字經濟具有借鑒意義,但方法論上的不足導致其對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中涉及的一些概念范疇存在誤讀,因此有必要基于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批判性地分析福克斯的數字勞動理論,厘清數字勞動的相關范疇,進而深化數字資本主義時代下對勞動新變化的認識。[5]學者周延云、王佳亮認為福克斯創造了“互聯網產消者商品”的概念,在基本觀點上,運用黑格爾的辯證法重建了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6]
再次是從媒體傳播視角研究福克斯的數字勞動。學者胡騫認為福克斯作為當代歐洲傳播政治經濟學的主要典型人物,憑借其代表性理論創見——數字勞動理論在國際新聞傳播界上聲名鵲起。胡騫的研究試圖站在傳播學的視角上考察福克斯的數字勞動思想,胡騫在《作為勞動的傳播:克里斯蒂安·福克斯的數字勞動理論研究》一文中探討了這一理論在傳播學領域中與阿維德森(Arvidsson)和科萊諾尼(Colleoni)的爭論,胡騫認為這場爭論和這一理論在傳播學科做出了貢獻。他認為將“勞動”引入傳播學統合了傳播學宏觀研究和微觀研究的視角,拉近了傳播學理論與實踐的距離,重塑和反撥了傳播學固有范式。[7]
最后是從數字異化的視角研究福克斯的數字勞動。學者陳希認為福克斯從異化問題出發對批判理論進行了反思性重構。通過構建批判理論與文化唯物主義的理論對話,福克斯試圖克服由哈貝馬斯的勞動—交往二元化理論預設導致的理論困境,并提出數字勞動異化的揚棄有賴于數字生產要素的合理分配與平等享用。陳希認為福克斯的理論重建路徑與批判理論第四代學者具有共鳴與互補之處。盡管福克斯未能對批判理論加以全面把握,尤其缺乏對霍耐特勞動解放思想的關注,但他對數字資本主義社會革命主體生成可能性問題的探討超越了批判理論的局限性,表現出更強的現實指向性。[8]學者藍江認為數字資本主義的發展及其由此而形成的數字勞動問題,并沒有真正脫離馬克思主義異化勞動批判的視野。藍江認為福克斯看到了《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的核心問題并不在于有產者利用工業生產的條件剝削無產者,而是私有財產的擁有者即資本“剝奪了工人的人性”,用馬克思自己的話說 ,即剝奪了工人的“類本質 ”。藍江從馬克思《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出發,將馬克思的產業資本主義時代和今天西方數字資本主義時代做一個對比,厘清當代數字異化勞動分析當代數字資本主義對用戶進一步的抽象化,設想了擺脫數字異化的方法。[9]
(二)數字媒體批判研究
福克斯試圖透視新媒體在數字資本主義中的作用,揭示無償數字媒體背后的資本積累、運作邏輯、剝削實質。國內對福克斯數字媒體平臺批判從數字媒體的資本運行邏輯批判、數字媒體的逆商品拜物教批判、數字媒體的帝國主義性質批判三個部分展開了研究。
首先是數字媒體的資本運行邏輯研究。學者夏玉凡認為傳播政治經濟學者福克斯從馬克思的資本積累理論出發,試圖回應網絡時代社交媒體的資本積累問題。福克斯試圖從馬克思的資本積累理論出發,勾勒出無限剝削的社交媒體資本積累過程,并從政治經濟學批判的視角回應了諸多學者對馬克思資本積累理論是否適用于社交媒體的質疑。夏玉凡認為福克斯的研究雖然拓展了馬克思資本積累理論的應用范圍,但也存在一定的缺陷,他未能真正理解西方社會社交媒體資本積累的本質。[10]
其次是數字媒體的逆商品拜物教研究。學者楊慧民等認為福克斯以拜物教與意識形態的互構共生為切入點,拓展和延續馬克思拜物教的批判主題,揭示和批判資本主義社交媒體的“逆商品拜物教”特征,借以凸顯當代資本主義日益加劇的數字異化境況以及資本剝削邏輯的延伸。但他將這一批判局限于社交媒體領域,割裂社交媒體與整個資本主義大生產體系的聯系,不僅弱化了馬克思拜物教理論所具有的批判意義,還偏離了馬克思“自由人聯合體”的理論預判和建構原則。只有回到《資本論》總體語境中,通過社會整體性批判自覺與無產階級自我革命的良性互動,才能穿透商品拜物教的魔力、真正掙脫拜物教觀念和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束縛。[11]
再次是數字媒體的帝國主義性質研究。學者宋鑫注意到福克斯在 2010 年發表的《新帝國主義是信息媒介帝國主義嗎?》一文中依據列寧對帝國主義五個特征的概括,逐一探究了媒介在全球化背景下的帝國主義中的作用。通過這五個方面的對比研究,福克斯認為盡管媒體和信息在新帝國主義中確實發揮了重要作用,但不起主導性作用。因此,他認為,媒體和信息具有集中化、跨國化等帝國主義性質,這使我們可以在新帝國主義內部談論媒體和信息的帝國主義性質。[12]
三、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宏觀層面研究
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是左翼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代表人物,至今為止已經出版諸如《數字時代閱讀馬克思》《數字對象、數字主題:大數據時代資本主義、勞工和政治的跨學科視角》《數字資本主義》等宏觀層面研究數字資本主義的著作,形成了研究數字資本主義的范式。一是國內學者普遍認同福克斯在數字資本主義研究領域的貢獻;二是學者們研究了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經濟層面、政治層面和文化層面;三是出現了總體性研究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趨勢。
首先,國內學者普遍肯定了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學術價值。學者付英娜認為克里斯蒂安·福克斯與美國學者丹·席勒(Dan Schiller)一樣已經形成了國外分析數字資本主義的典型范式,福克斯則指出了在數字資本主義對世界進行大規模殖民的背景下馬克思主義理論返場的必要性和有效性。[13]藍江認為對于數字資本主義的思考,福克斯做了比較突出的貢獻。[14]
其次,國內學者研究了福克斯考察數字資本主義的不同層面。一是數字資本主義的經濟層面批判,學者薛丁輝認為學者福克斯將平臺經濟視作數字資本主義的一種生產方式,平臺的信息壟斷阻礙了人民群眾選擇傳統經貿交往的方式。商品買賣要借助平臺的助力才能實現貨物與金錢的交換。交易者也必須錄入各種信息,所以平臺的運營商們除了賺取傭金意外還獲取了大量的用戶信息。[15]二是在數字資本主義的政治層面批判,學者岑朝陽認為福克斯提出的國家機器與壟斷數字企業統合的“監視—工業聯合體”是一種超越一般國家機器的監視—威權政治體制。[16]學者尚小靜認為福克斯從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批判和傳播政治經濟學批判相結合的視角出發,揭露了谷歌等監控平臺的剝削邏輯形成的監控資本主義批判思想。 [17]三是數字資本主義的文化和意識形態層面批判,學者楊慧民、宋路飛認為大數據資本主義宣揚一種重數據輕理論、重相關關系輕因果關系的科學思維模式,并因充分張揚工具理性、剔除真實感性體驗而陷入純粹理性主義。福克斯對當代資本主義社會變遷發展的這一重要特征進行了深入細致的批判性分析,并基于后現代主義、黑格爾辯證法和人本主義馬克思主義的“復方”提出“辯證的數字現代性”,用以代替和超越資本主義現代性,力求打破大數據資本主義對人的抽象統治。但感性直觀的束縛、黑格爾辯證法的桎梏和修辭層面的行動方案則顯示出其批判與重構的最終限度和無出路狀態。只有回到馬克思的感性活動本身,充分激活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的方法和歷史辯證法,才能實現對當代資本主義現代性的內在批判和超越。 [18]
再次,國內當前出現了總體研究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趨勢。赫曦瀅認為克里斯蒂安·福克斯以唯物辯證法為方法論指導,從政治經濟學維度考察數字時代人的生存狀況;從人本主義的馬克思主義維度考察數字時代人的生活狀態;從馬克思社會批判維度關懷數字時代人的精神出路。通過對勞動—權力—意識形態邏輯進行“凈化與澄清”,從經濟—政治—文化三條進路撥開了數字現代性的迷霧,揭露當代資本主義社會依然不斷生產著“單向度的人”,是“總體性異化”和“病態與不健全”的社會。 [19]
四、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研究的特點、缺環以及展望
(一)特點
國內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研究跨學科色彩突出。回顧國內對克里斯蒂安·福克斯的研究,可以發現研究者們從事不同領域的研究背景。例如從事新聞傳播研究的吳暢暢、趙月枝、胡騫、常江等人,從事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的周延云、楊慧民、宋路飛等人,以及福克斯曾親臨浙江大學社會學院為從事社會學研究的學者開展座談,這都展現了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研究的跨學科研究的特點。學者們從不同的學科視角出發,給這項研究注入了新意。
(二)缺環
首先,國內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研究明顯滯后并且缺乏原創性見解。前文提到2012年到2016年國外學界針對福克斯發表的《信息資本主義和互聯網的勞動》中的數字勞動,掀起了規模較大的“數字勞動之爭”[20]。而我們對于數字勞動的批判性考察自2017年才開始,并沒有趕上并參與這場爭論。令人遺憾的是學界后來對福克斯數字勞動的批判很少提出一些新的東西,國內研究的有很多觀點是康加勒(Kangal K.)、布魯斯-羅賓遜(Bruce Robinson)、塞薩爾-波拉諾(César Bola?o)等人批判過的觀點以及得出的相似結論。
其次,國內學者研究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具體主題并未完全展開。當前國內批判性研究主要集中于數字勞動、數字媒體理論,但是福克斯批判數字資本主義的具體對象也很豐富,涵蓋的主題包含批判數字實證主義、Web 2.0互聯網社會研究等,國內研究對這些主題的挖掘還不多。
再次,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總體性研究不夠。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的宏觀研究側重福克斯批判數字資本主義的某一層面。國內學者主要側重福克斯批判數字資本主義的經濟層面、政治層面或意識形態的某一個層面,而很少從總體性研究的角度去整體把握這一理論。
(三)展望
首先,學界需要緊跟福克斯學術研究的脈搏,積極參與國際數字資本主義以及代替方案的研究進程。克里斯蒂安·福克斯是西方數字資本主義研究的代表性人物,并且他的著作不光內容豐富而且理論更新較快,需要國內研究進一步跟蹤研究。例如福克斯的最新著作《數字資本主義》闡述了福克斯對數字資本主義的理解以及福克斯批判數字資本主義的主要主題和對數字社會主義的設想,具有一定的研究價值,對這本書的跟蹤研究,有助于更加清晰地把握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最新發展。
其次,需要批判性研究和擴展研究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具體主題,包括數字勞動批判、數字媒體批判、互聯網社會批判等,需要進一步加強批判性研究。
最后,學界需要更加深入地對這一理論進行總體批判性研究。福克斯對數字資本主義批判理論的內容體系豐富全面,不僅涉及政治、經濟、文化三個層面的批判,而且福克斯還闡述了數字資本主義的概念、內容體系、代替方案等,故而未來學界應該從總體上梳理福克斯數字資本主義的內容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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