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丹 仲巧玲 朱越 李格 曹志明
徐州工程學院 江蘇 徐州 221018
紅色歷史遺存是指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各族人民進行革命活動所遺留的,具有紀念、教育意義或者史料價值的遺址、遺跡和實物,其背后蘊藏的文化內涵屬于先進社會意識形態的范疇。因此,遺存空間與城市的融合、突出紅色歷史遺存在城市中的地位與作用,成為保護遺存特別是紅色遺存的關鍵。通過研究紅色歷史遺跡邊緣空間的設計方法,來探討紅色歷史遺跡和邊緣空間之間的聯系,以及如何實現紅色歷史遺存和邊緣空間的和諧,從而促進紅色歷史遺存邊緣空間設計特色的形成和體現[1]。
紅色歷史遺存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浴血奮戰、百折不撓奮斗過程中形成并遺存下來的具有重要教育意義、歷史文化價值和研究價值的物質載體,如黨的重要機構舊址,重大戰役戰斗遺存,黨史人物舊居,革命烈士陵園,革命紀念館,展覽館等。紅色歷史遺存也承載了紅色文化與紅色精神內涵。紅色文化以共產黨為主導紅色革命時期,繼承民族文化精神,汲取先進文化精髓,通過聯系,融合與實踐而發展所構成的一種嶄新的文化形態。紅色歷史遺存表征著一系列的紅色文化內涵,因此,它又具有特定意義的歷史文化價值——紅色文化價值。
通過對李超時紀念館及其周邊的考察發現,紀念館所在的區域位于邳州市碾莊鎮才莊村,地理位置相對偏僻,鄉村與紀念館本身缺乏聯系,主題紅色文化精神涉及范圍也較小,紀念館本身也缺乏主題表達。對于所在鄉村的考察發現,鄉村核心景區發展不完善,與其外圍紅色主題的村落存在一定的差異性。針對以上問題進行分析并提出解決思路。
據考察發現,紀念館外部建筑相對單一,缺乏李超時紀念主題特色,不具有代表性,館內展示相對單一,陳列方式老舊,不具備吸引力。館內空間相對狹小,設施也不完善,標識內容與實際存在不符,給人以單調、空洞的感覺,這一切都使得紅色文化的傳播達不到應有的效果。紀念館沒有跟隨時代的發展而前進導致落后,從而使得游客較少,影響力不足。要改善應從紀念館外部建筑開始,建設獨特的具有人物特色的建筑空間,再根據現代紀念館具有的設施完善相關設施。紅色文化的傳播需要通過展館內容的展示進行傳播影響,根據李超時的人物事件打造個性化的展示區域,通過不同的呈現方式,使人身臨其境感受李超時英勇獻身大無畏的精神,紅色文化精神得以傳播。
在紀念館所在鄉村整體布置規劃中,居民建筑、公共設施布置、娛樂活動區域沒有明顯的劃分。功能設施、旅游觀賞場所,以及特色紅色文化展示區域的發展不完善,缺乏一個鄉村的文化特色價值體現。居民及游客沒有一個好的體驗,無法滿足人民的需求,且相關的導視標識不明顯,無法明確指示路人所需前進的方向。如:超市、餐廳、雜貨店等生活需求場所分布雜亂,沒有明顯的標識。整體劃分的雜亂、標識的不明確、功能的缺失都將影響著鄉村居民及游客。
鄉村整體將以核心景區展開規劃,建設一個城市化的新型鄉村。開展以紀念館紅色文化為特色的鄉村文化,建設規劃鄉村整體布局,完善相應的基礎設施,打造多功能的特色紅色鄉村,吸引人們來旅游參觀。滿足居民的需求的同時帶動經濟,旅游行業的發展,促使居民生活水平的提升,提高紅色文化價值的傳播影響,讓更多的人了解李超時,了解為革命犧牲的烈士,追悼且銘記在心。
紀念館所在村落邊緣空間與紅色文化鏈接相對缺乏,因此在規劃村落的同時,也應重視村落邊緣空間的布置。原始村落邊緣相對荒蕪空蕩,與其他村落之間的交流也較少,對于來往的游客在外部接待方面也沒有合理的安排,針對性的紅色文化標識缺乏。由于缺乏吸引力,導致旅游方面發展滯后,沒有帶動鄉村經濟發展。
對于村落邊緣空間的發展,應以李超時人物紅色文化精神為主題,設立指示標識,指引游客走進鄉村,增加其周邊導向指示。建設具有李超時紅色文化特色為主的接待、娛樂設施,創新發展對外的旅游行業,建設與周邊鏈接的同時,也吸引游客的到來。邊緣空間的建設有利于鄉村旅游行業的促進,帶動鄉村經濟發展的同時傳播特色鄉村紅色文化,營造紅色文化氣息[2]。
李超時紀念館整體地勢平坦沒有起伏,雖然毗鄰國道也難以被人發現。可結合李超時入黨時間(1926年)重新變換組合,將紀念館劃分為3個部分。并將其中最后一序列部分抬高,既作為整個紀念館的結尾,又作為整個紀念園的制高點。從游客角度來說,在結束了較為沉重的參觀后,為游客們提供了一處緩解心情,抒發心中澎湃感懷之處。從紀念園本身來看,紀念園設置制高點,打造視覺廊道,保證視線的可達性和通透性,更易于引導人們進入紀念園。
李超時紀念園周邊人口眾多,是才莊村主要的生活活動區域。所以,完善相關的功能區域,提高生活質量需求,打造美好鄉村生活也是必然的條件。通過重新劃分李超時紀念園的功能空間,將紅色文化紀念、教育、休閑娛樂的功能融為一體,努力構建一個集文化體驗,革命教育,休閑娛樂,生活設備完善的綜合場所。
邊緣空間作為一個特定的空間存在,它起到了連接相連主體空間的作用。設計對象的兩個主體一是李超時紀念園,二是才莊村。而二者之間的過渡空間即為邊緣空間。同時因為李超時紀念園屬于紅色歷史遺存,因此,二者之間的過渡空間又稱為紅色歷史遺存邊緣空間。它不僅僅要具備邊緣空間的共性,還必須具備其他邊緣空間所沒有的價值取向,即紅色文化。紅色歷史遺存邊緣空間的構建其根本目的,就是解決主題空間與歷史遺存之間空間環境不協調,發展不協調,聯系不緊密的問題。通過邊緣空間的構建,紅色歷史遺存的輻射與滲透,突出紅色文化的主體地位。
3.2.1 功能融合。人們的需求是多樣的,這也決定了邊緣空間的多樣性。紅色歷史遺存邊緣空間本身就是城市空間的一部分,理應承擔一部分與紅色文化無沖突的生活服務、文娛教育,醫療衛生等功能。紅色歷史遺存空間因為有了相對的邊緣空間而會變得更加貼近大眾的生活。
李超時紀念園是徐州市委宣傳部命名的“徐州市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邳州市愛國主義教育”、“德育教育和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基地”。考慮到受眾中青少年占比較大,在李超時紀念園左側設置紅色研學體驗學堂,將研學與旅行相結合,通過研學旅行,激發青少年對自然、國家、社會的熱愛。
由于李超時紀念園屬于紅色歷史遺存,并且處于整個才莊村的后方,有意將南側邊緣空間打造成為整個才莊村的紅色文化休閑體驗區,在其中安置游客中心,養老服務中心,黨群服務中心,文化紀念禮堂,紅色文化文化長廊等區域。并且考慮到背靠國道,交通便利的環境因素,在其中置入電子商務,物流服務等便民功能空間。
功能的融合既將紅色歷史遺存文化功能外延,創造以紅色歷史遺存為核心的場所,并且向外拓展與輻射,實現了紅色文化的放大與外延。
3.2.2 要素提取。紅色歷史遺存邊緣空間的構造少不了對紅色文化要素的提取,通過對相關歷史遺存的文字符號、數字符號等,這些紅色文化要素的提取,強化空間感知能力,引起公眾的共鳴。
紀念館外觀的構建可提取李超時將軍入黨時間進行變化,邊緣空間的構建可以提取人物相關事件要素。如,“八路圍剿”主題事件提取出口袋陣的要素,建構口袋迷宮;“黃包車黨支隊”主題事件提取黃包車元素,打造黃包車停車場;構建云臺山公園,突出扁擔會發生的地域位置等[3]。
紅色文化具有復合性,因此,紅色文化要素的提取脫離不了相關歷史遺存所擁有的地域與歷史文化。不能僅僅簡單復刻相關歷史遺存文化,突出紅色文化的同時,應加載歷史文化信息,體現誕生紅色文化的歷史與地域環境。
3.2.3 空間誘導。所有的文化要素都要物化的空間來承載與支撐,通過加強邊緣空間的誘導性與表現力,來引導公眾選擇最佳的感知路線。
通過要素的誘導,例如色彩,質感,建筑形式的延續或者明顯的指示性符號來進行指引。紅色歷史遺存最有代表性的顏色就是紅色,在周邊建筑色彩上或多或少的加入與李超時紀念園相呼應的紅色,人們進入邊緣空間就能感受到李超時紀念園的吸引。
再者,可通過空間平面的轉折,空間面積,形狀,邊界的變化,從心理層面組織流線,引導人們走向情景化,符號化的紅色歷史文化區域。在通往李超時紀念園的道路鋪設紅色地磚,即使不設置導向標識,人們也會不自覺的沿著地磚前行。這也就是心理層面的誘導。
紅色歷史遺存邊緣空間連接的不僅是李超時紀念園,另一個主體也不能忽略。李超時紀念園雖然坐落在才莊村,但是整個才莊村紅色文化氛圍并沒有發展起來。想要整個村以紅色文化為中心,發展成新興的紅色文化旅游村,必須要將紅色文化與村民的生活緊密聯系起來。
才莊村要充分發揮紅色資源優勢,完善并美化村莊內的基礎設施,打造休閑驛站,配備餐飲廚房、紅色書屋,提升接待能力。積極策劃戶外拓展紅色旅游項目,以建設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的思路,打造體驗式、參與式的研學、團建、少年軍校等戶外拓展式的紅色旅游項目。不斷提升旅游層次,爭取以紅色文化為切入點,發展經濟,提高村民生活質量。
在延長紅色旅游產業鏈的同時,才莊村也要充分利用“紅色美麗村莊”的生態資源效益,發展休閑體驗、旅游度假、田園采摘等產業,不斷拓展致富渠道。在宣傳紅色文化的同時,也能展現邳州當地獨有的地域文化。
以李超時紀念園為核心吸引力,依托才莊村的生態田園資源,形成集紅色文化游覽、生態休閑騎行、鄉野田園采摘等功能的紅色村落。發掘紅色美食,打造多條旅游路線,希望以李超時紀念園為點,盤活紅色資源,輻射帶動整個才莊村的發展[4]。
紅色歷史遺存是我們民族寶貴的精神財富,代表著積極向上的正能量,需要人們去學習、研究、保護和發揚光大。眾多的紅色紀念館可以與其邊緣空間經行相結合銜接,組合成一個具有紀念教育,精神信仰的價值空間。在其區域進行傳承、不斷的發揚,具有紀念性價值的歷史遺存,不僅僅可以提供緬懷,悼念的作用,也可以在其相關的邊緣空間建設具有大眾性、娛樂性、故事性、傳承性的文化場所與人們居住空間相結合統一的場所,使得紅色文化與居民居住空間融合,協調發展,大大增加了人們精神文化生活,也為紅色文化的傳承增添了新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