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精神視域下高考歷史試題培育家國情懷素養的思考

劉正壽 朱家楷

全國高考歷史試卷的命制明確提出突出考查學生的思維品質，聚焦關鍵能力，注重考查思維過程，考查學生運用創造性、發散性思維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高考作為連接教學和評價的重要環節，對學科素養的考查能有效落實教考銜接，實現教學的有效性。下面筆者嘗試從時代精神視域下培育家國情懷素養來研究近幾年全國高考歷史41題。[1]

一、解讀高考時代性，感悟時代精神與家國情懷的聯動

高考改革是時代需求的反映，承載著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服務于新時代人才培養需求，促進人的全面發展。高考能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培育能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在高考改革時代性的指導下，高考試題擔負起培育時代精神和家國情懷的重任。為此，近年來高考試題越來越注重核心素養的考查，注重教材、課標的有機結合，考查學生對知識的理解與運用，實現教、學、評一體化。歷史學科家國情懷素養是反映高考時代性的重要表現，時代精神是高考核心價值的重要體現。

《普通高中歷史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指出家國情懷是學習和探究歷史應具有的人文追求，體現了對國家富強、人民幸福的情感，以及對國家的高度認同感、歸屬感、責任感和使命感。學習探究歷史應具有價值關懷，要充滿人文情懷并關注現實問題，以服務于國家強盛、民族自強和人類社會的進步為使命。[2]

而時代精神是每一個時代特有的精神實質，是一種超脫個人的共同的集體意識。時代精神在中國歷史的每一個階段主要表現為社會的發展潮流、對社會產生積極影響的思想文化。歷史高考試題對時代精神的考查主要引發學生對歷史的思考，歷史照亮現實，引導學生將個人成長成才與國家需要緊密結合，培養強烈的社會責任感和使命感。學生對歷史知識的學習，就是自我價值形成發展的過程，逐漸形成具有社會關懷和人文關懷的學生，筑牢學生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夯實學生的必備品格。

由此可以看出時代精神和家國情懷緊密相連，兩者形成緊密的共同體，互相聯動。時代精神是家國情懷素養考查的依據和載體，通過不同時代精神的考查，把學生帶入特定的時代，學生在特定的歷史情境中思考歷史，感知特定時期中國人的家國情懷，設身處地理解歷史。時代精神與家國情懷素養的聯動，不僅能認知歷史本身還能擴展歷史外延，也能站在特定歷史時代角度，用發展的眼光認識歷史，對歷史發展脈搏有更清晰的認知。這種聯動，既能感知家國情懷的脈搏，也能領會時代精神的傳承與發展。

二、洞悉高考試題，明晰時代精神視域下家國情懷的考查

《中國高考評價體系說明》認為：高考評價體系立足我國特定的歷史、文化和國情，從落實立德樹人的教育根本任務出發，通過考試評價手段將課程改革的新理念體現在考查內容、考查要求、考查載體和考試方式中，為實現核心素養的有效測量打下堅實的理論基礎。[3]

家國情懷素養和時代精神這一緊密聯動體的考查是建立在問題情境的基礎上，近年來，高考歷史試題的命制，進一步強調情境化設計，緊密聯系學生日常生活實際、國家發展和社會進步，拓展素材選取范圍，在現實的問題情境中考查學生對個人與國家的思考。

故高考試題以“新材料、新情境、新問題”為命題特色，生活化特色十分明顯，注重歷史的真實感，學生的答題就是解決真實問題的過程，實現歷史與現實的有機融合，將時代性與歷史性融合成學生的生活智慧，能夠讓學生理性看待社會現象，實現個體發展。

為此，筆者以全國高考歷史卷41題為切口，研究高考如何考查從建國后至今這一時段的時代精神，進而培育家國情懷；如何引導學生在歷史的長時段和短時段下對歷史史實全方位的認知，對歷史的發展脈絡體系形成整體網絡，實現歷史知識的融會貫通；如何對特定時代生活化的考查，讓學生學以致用，指導借鑒的現實意義；如何通過情境化試題的設置，促使學生對歷史進行主動思考，發現問題，找規律，得出新的認知，構建創新思維能力。

筆者通過梳理2017—2023年全國高考歷史試卷，發現近幾年全國高考歷史41題都具有一定的相似點，具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些真題大部分都通過創設情境和問題考查50年代和70年代后的時代精神視域下的家國情懷。具體情況如表1。

通過表格的歸納梳理發現，近幾年全國卷41題無論是古今貫通還是中外對比，都注重多個時代背景或同一時代不同空間視域下時代精神和家國情懷素養的考查。全國卷41題無論采取何種形式出現，都注重共和國史的考查，尤其是20世紀50年代和70年代后（改革開放后）的歷史考查，基本年年考。41題在特定的歷史情境下設置問題，教學過程中要將50年代和70年代后時代精神與家國情懷相結合，將其講清、講透，學生在面對新情境和真實問題時才能有的放矢。在教學中，筆者把近幾年的真題合在一起進行研究學習，彼此作為變式訓練，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學生探究學習過后把答題要點進行整合，就能找到該類型題目的答題要點，也都領會到命題者的意圖，實現與試題的真正對話。正如高考命題人劉芃所說：“研究這些試題，就如同和試題的制作者對話。”我們之所以要整理試題答題要點，正如教育部考試中心歷史學科命題組長吳偉所說：“這段話有問題，改為：我們不要以為考過的高考試題都是應該被埋沒的、已經被槍斃的、無用的僵化的橫躺的“死尸”，恰恰相反，它們都是一張張可以說話的嘴，都是跳動著生命的活體......所以你不用問，不用見到據說是命題的老師，你就去問明年的方向是什么呀，明年考什么呀。所有的答案都在歷年的考卷中表示得很清楚。”[4]

復習備考時指導學生歸納整理得出新中國成立初期（50年代）和改革開放（70年代后）以來的答題要點。并得出命題者的真正意圖是以時代精神作為家國情懷素養考查的關鍵，以時代精神涵養家國情懷。整個學習過程就是學生主動思考，發現問題，找規律，得到新的認知，構建創新思維的過程，也是實現素養和能力提升的過程。具體如表2。

三、結語

高考試題借助情境創設，充分發揮高考歷史試題的育人功能。學生需要通過解讀新情境，構建起情境的時空觀，運用科學探究方法，解讀時代精神。將時代精神與家國情懷素養緊密結合，能引導學生在情境下捕捉到問題的實質，找到解決問題的突破口。以時代精神涵養家國情懷，時代精神是家國情懷素養考查的關鍵。在家國情懷素養價值引領下，學生將時代精神融入到自己的學習過程，促使學生形成正確的歷史觀。教學時將時代精神與家國情懷素養相結合，整個教學過程就是學生深度學習的過程，是素養與能力的有機融合，是實現教學有效性的重要抓手。

【注釋】

[1]本文41題指的是全國高考歷史卷25分材料題，但2023年全國新課標卷II卷25分材料題為42題。為方便行文，本文統稱為41題。

[2]教育部：《普通高中歷史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20年，第5頁。

[3]教育部考試中心：《中國高考評價體系說明》，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9年，第17頁。

[4]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吳偉在全國歷史年會上《關于高中歷史學科能力培養》的講座，https：//www.jianshu.com/p/7e667061e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