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測度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彭志勝,錢夢嬌

(安徽建筑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安徽 合肥 230000)

中國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也帶來了像霧霾、酸雨等一系列環境問題。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大自然是人類賴以生存發展的基本條件,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內在要求。必須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推動綠色發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因此,加快生態文明建設,實現自然保護、經濟發展和民生福祉的協調發展直接關系到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全局,也是引領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戰略支撐。生態福利績效度量了自然資源消耗所產生的人類福利價值,是衡量經濟增長、社會福利、生態環境協同發展的重要指標也是經濟高質量發展和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標準。中國幅員遼闊,八大綜合經濟區在自然資源分布、經濟發展及開放水平、技術水平等方面存在顯著差異,由此導致各個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可能會存在較大的區域差異,進而影響中國區域的協調發展。因此,提升生態福利績效,促進生態福利績效的區域協調均衡發展,是中國實現區域協調發展的迫切要求,也是建設新時代生態文明以及推進綠色可持續發展應有之義。

一、文獻綜述

生態福利績效是福利所包含的價值量與生態資源消耗的實物量比值,反映單位生態資源投入所帶來人類福利提高的程度。隨著經濟的快速增長,資源環境對經濟增長和人類福利提升的約束不斷加強,關于生態福利績效的研究逐漸豐富,主要從以下兩個方面展開分析。

在生態福利績效的測度方面。孫偉[1]、文秀[2]和郭炳南[3]將能源、水和土地等資源消耗作為投入指標,其中用電量消耗表示能源消耗指標,將人類發展指數作為期望產出指標,將污染排放作為非期望產出指標。肖黎明[4]使用超效率SBM模型測出我國30個省份2004—2016年間生態福利績效,結果表明北京和上海等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地區以及海南省等旅游城市生態福利績效較高,所投入的生態資源和環境消耗與其居民所獲福利成正比。但新疆、內蒙古和寧夏等經濟不發達地區的生態福利績效發展水平不高。張彥博[5]使用定義法測算我國30個省市2007—2017年的生態福利績效,發現生態福利績效在此期間呈“上升-下降-上升”變動趨勢。諸大建[6]以人類發展指數和生態足跡來測度我國1980—2008年福利水平與自然耗費,發現自然消耗是影響中國福利水平提升的主要因素,對福利水平影響程度也在不斷增強。

在生態福利績效影響因素方面。相關因素較多,如經濟發展、人口密度、技術水平等。劉曉暉[7]使用Tobit模型對我國171個地級市生態福利績效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發現產業結構優化、綠色技術進步、環境規制和綠色金融會促進城市群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而人口壓力卻會阻礙它的提升。劉大煒[8]使用Tobit模型對我國30個省份生態福利績效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得出綠色金融對促進生態福利績效提升具有非常顯著的影響,但是對于西部地區影響顯著。陳少煒[9]運用空間計量模型對黃河流域9個省份生態福利績效影響因素進行研究,發現黃河流域生態福利績效提升主要受到技術水平、城鎮化、醫療水平等因素影響。王兆峰[10]采取向量自回歸模型對影響長江經濟帶11個省份生態福利績效的因素進行研究分析,得出規模效應對長江經濟帶生態福利績效提升的影響當期并不顯著的結論。張敏[11]使用灰色斜率關聯度模型對皖江城市帶9個城市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發現人均GDP、產業結構、技術創新影響因素對其具有積極作用,而城鎮化率和能源消耗則對其具有消極作用。顧浪[12]研究城鎮化對長江經濟帶生態環境的影響效應,發現人口城鎮化與土地城鎮化均會導致長江經濟帶環境污染加劇。Jorgenson &Dietz[13]研究了過去半個世紀經濟增長對發達國家和欠發達國家EIWB的影響,結果表明該因素對欠發達國家的EIWB影響不大,對發達國家的強度有所提高。Thomas Dietz &E. Rosa[14]使用58個國家的面板數據,發現國內人均生產總值與EIWB之間呈U形關系,與庫茲涅茨曲線相反。Kyle W. Knight[15]評估了1961—2007年各國環境需求(以人均生態足跡衡量)與福祉(以預期壽命衡量)之間的關系變化程度,結果表明發達國家之間出現了脫鉤,生態足跡與預期壽命之間的關系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大大減弱,在后來的幾年中變成負數;在欠發達國家,這種關系大大加強,生態足跡對預期壽命影響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強。

按照不同地區生態福利績效特征設計合理的生態福利績效提升路徑,對我國生態改善具有重要意義。郭炳南[16]和葉琪[17]通過對東、中、西部的生態福利績效進行研究,結果呈現出“東部最高,西部最低”的格局,隨著經濟的發展,三大區域內部省份生態福利績效發展水平的差異有不斷凸顯的趨勢。

通過對文獻進行整理發現,國內外學者對生態福利績效方面的探究已經越來越全面,但是仍然存在以下不足:(1)研究對象大多側重于傳統的區域或我國30個省份,研究八大綜合經濟區的較少;(2)既有文獻選取用電量消耗來代表能源消耗,而對于煤炭,石油和天然氣等其他能源消耗關注較少。基于此,為了進一步細分區域尺度,縮小區域差距,本文依照國務院對綜合經濟區的劃分,對八大綜合經濟區進行研究。將煤炭、石油和天然氣等其他能源作為投入指標,測算各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并分析其影響因素。為減小區域生態福利績效差異提供參考意見,也對推進八大綜合經濟區生態文明建設發展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二、生態福利績效測度及分析

本研究依照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對八大綜合經濟區的劃分,用2008—2018年面板數據,對中國八大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進行研究。

1.指標體系構建

為全面反映八大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參考孫偉[1]的做法選取各省份水資源消耗和土地資源消耗作為環境投入指標,同時采取煤炭、石油、天然氣和其他能源總量折合成標準煤來表示能源消耗。產出指標分別為期望產出指標和非期望產出指標,非期望產出用工業三廢表達,期望產出則用人類發展指數表達,其中用教育、經濟和醫療表示人類發展指數,綜合考量人們對于生活的滿足程度,如表1所示。

表1 生態福利績效評價指標體系

2.生態福利績效測度模型

本研究運用Tone[18]提出的超效率SBM模型,它具有較小誤差和無需事先估計前沿生產函數的優點。非期望產出時超效率SBM的數學模型如式(1)、式(2)所示。

(1)

(2)

式(1)中:ρ表示相對效率值,利用上式測算各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能源數據、工業三廢數據以及人類發展指數數據分別來自中國能源統計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和各省市統計年鑒。

3.生態福利績效測度結果分析

基于Super-SBM模型,運用MaxDEA 7 Ultra軟件對各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進行測算,運算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生態福利績效測算結果

全國的生態福利績效在2008—2018年間從0.416逐步上升到0.859,呈現波動上升趨勢;2008—2018年間,經濟的快速發展促進基礎設施建設和福利體系的不斷完善,居民可支配收入和教育質量不斷提高,使得社會福利水平不斷攀升,生態福利績效卻以2010年為轉折點,在2008—2012年間呈現“上升-下降”趨勢。原因可能是2010—2012年間我國經濟快速發展,在這個過程中生態環境法制建設還不夠完善,公眾對生態環境保護意識薄弱,高能耗以及高污染企業的不斷增加,整體生態消耗水平大幅度上漲,超過人均福利水平,所以生態福利績效值呈緩慢下降的趨勢。2011年,“十二五”科技發展規劃提出面向污染減排的環境保護目標,研發控制污染技術、培育環保產業的科技需求;2012年,政府加強對高污染和高耗能企業的管控和不斷宣傳環保意識的工作成效顯著,從而對生態的消耗開始下降,生態福利績效不斷提升。

2008年各綜合經濟區都低于0.800,2018年長江中游、東部沿海、西南、東北、黃河中游和北部沿海六個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超過0.800,說明大部分地區的生態福利績效在逐步提高。其中,北部沿海、黃河中游、東北地區、西南地區、長江中游和東部沿海生態福利績效普遍高于全國均值,以東部沿海綜合經濟區為例,績效值由2008年0.346上升到2018年1.073,上升幅度高達72.7%。北部沿海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相對最高,該綜合經濟區包含北京、天津、河北和山東4個省市,占據人才、知識密集以及信息中心的優勢地位,是全國最有實力的技術研發和制造中心,以及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深化和新發展理念的推行,促進了京津冀地區低碳、高技術等新興產業的快速增長,二、三產業對生態資源消耗下降,產量和產值明顯增加,從而降低能源消耗,加大福利水平,所以生態福利績效最高[19]。西北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最低,原因可能在于西北綜合經濟區所包含的甘肅、青海、陜西、寧夏、新疆五省區和內蒙古西部所在的地理位置偏僻,經濟發展相對緩慢,基礎設施建設相對落后,東北高污染企業向該地區轉移,導致對環境消耗巨大,人民福利水平提高與環境消耗之間為反比,所以導致績效值相對最低,但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之后,西北地區堅持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建設工作成效顯著,使得生態福利績效逐步提升。

三、生態福利績效影響因素分析

1.模型設定

以中國八大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值為因變量,采用Tobit模型研究分析其影響因素,模型如式(3)所示。

(3)

式(3)中的相關變量設置與變量說明見表3。

表3 中國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影響因素的Tobit回歸變量符號及說明

2.變量選取及數據來源

(1)被解釋變量

生態福利績效:使用EWP表示生態福利績效水平,用于反映單位生態資源投入轉化為人類福利產出量的效率。其數據為采用超效率SBM模型測度得到。

(2)解釋變量

參考史習習[20]、郭炳南[21]和劉玲[22]的研究選取以下因素作為解釋變量。

經濟集聚:一方面,區域內經濟集聚可以讓企業共享基礎設施、污染處理設施等降低生產成本,更易于建立分工協作的政產學研合作機制,共同突破技術創新的瓶頸,實現公平高效的系統創新機制;另一方面,短期內企業和人口向區域中心城市集聚,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會出現搶奪資源、惡性競爭等現象,帶動土地租金和房價的提升,導致交通擁堵、資源和能源短缺等城市病的產生,將引起勞動力生存成本上升進而導致企業的生產成本增加,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企業創新研發的投入[23]。因此,經濟集聚可能對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產生促進或阻礙作用。

產業結構升級:將行業分為環境友好型產業和污染產業,通過鼓勵技術創新和環境友好型產業發展來減少環境污染[24-25]。產業結構升級所帶來的經濟效應,促進當地經濟發展,提高居民生活質量,從而提升生態福利績效。因此,產業結構升級對生態福利績效可能存在正向方面的影響。

技術投入:技術投入水平的增加會促進技術進步,推動地區經濟規模增長的同時卻會加劇環境的污染;但又能利用溢出效應提高生態資源利用率來緩解對生態環境的污染。因此,技術投入可能對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產生促進或阻礙作用。

環境規制強度:環境規制會促進企業增加對研發的投入,提高企業的生產效率,從而降低企業的生產成本,增強企業創新競爭力,減少污染排放;也可能導致企業治理污染的成本增加,使企業在價格方面的競爭力得以減弱,進一步減少企業對研發方面的資金投入,影響到企業的發展。因此,環境規制可能對生態福利績效提升產生阻礙或者促進作用。

此外,城鎮化、對外開放均會促進基礎設施建設和醫療衛生體系完善,以及居民受教育質量、就業水平、可支配收入提高,從而提高地區社會福利;同時,也伴隨著資源消耗增加和環境污染加劇的負面問題出現,影響地區生態福利績效。因此,城鎮化、對外開放均會促進或阻礙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

(3)數據來源

利用2008—2018年中國八大綜合經濟區面板數據進行分析,所有數據均來自相關年份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環境年鑒和各省市統計年鑒,缺失數據指標由內推法或外推法計算獲得。

3.生態福利績效影響因素結果分析

對相關變量數據運用ADF進行單位根檢驗,所有數據都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檢驗。考慮固定效應Tobit模型無法統計個體異質性以及混合Tobit回歸所得的固定效應估計量不一致,故本文選取隨機效應Tobit模型檢測各解釋變量對EWP的影響程度。運用Stata15得出生態福利績效影響因素。回歸結果見表4。

表4 中國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影響因素的Tobit回歸結果

由表4可知,各影響因素對全國及八大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影響方式存在顯著差異。

從全國來看,經濟集聚、產業結構升級和對外開放水平的系數為0.061、1.369和1.717,均達到1%的顯著水平,說明經濟集聚、產業結構升級、對外開放對全國生態福利績效提升起促進作用。環境規制的系數為-0.137,達到10%的顯著水平,說明環境規制阻礙全國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原因可能為在較短的時間內,環境規制讓大部分企業難以承擔高昂的治理環境費用,導致環境規制對環境治理的技術創新激勵作用出現滯后性[26]。城市化率的系數為-0.477,達到1%的顯著水平,說明城市化率會阻礙全國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在我國城市化發展的過程中,各種基礎設施配備日益完善,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但是低質量的城市化發展對生態福利績效卻帶來了負面影響,其主要原因為城市在這個過程中投入了大量的資金、人力和生態資源,吸引大量農村人口流入城市,人口的不斷積聚,導致對資源的消耗量大,粗放式發展模式加劇了生態環境的惡化[27],因此,阻礙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

從區域層面看經濟集聚對除北部沿海、西北、西南和東部沿海外的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影響表現為顯著的正向影響,卻對北部沿海、西北、西南和東部沿海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表現不顯著。可能是由于在短期內這些地區吸引企業和人口向區域中心城市集聚,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出現搶奪資源、惡性競爭等現象,帶動土地租金和房價的提升,導致交通擁堵、資源和能源短缺等城市病的產生,引起勞動力生存成本上升進而導致企業的生產成本增加,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企業創新研發的投入,導致經濟集聚無法起到應用作用。

產業結構升級促進北部沿海、南部沿海、西北、東北、西南和長江中游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提升,卻對黃河中游和東部沿海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影響不顯著。原因可能為黃河中游和東部沿海綜合經濟區產業結構轉型所帶來的環境正向溢出效應還不夠明顯。在采取環境治理等一系列政策措施時,沒有指引企業等經濟主體轉變傳統生產方式,在追求利益的同時要注重資源高效、環境保護。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短時間內產業結構升級所帶來的效果還不夠明顯[28]。

技術投入會促進北部沿海、黃河中游和西南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提升,對其余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影響不顯著,其不顯著原因可能在于這些綜合經濟區大量經費支出投入到規模以上工業企業中,這些地區的工業企業仍以傳統產業為主,即使有大量的研究經費投入,其轉型升級也較為緩慢,無法快速反映到生態福利層面,導致科技研發對于區域綠色發展的支撐力度不足,阻礙了生態福利績效提升。

對外開放程度會促進西南和北部沿海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卻對黃河中游和西北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提升產生阻礙作用,對其他綜合經濟區影響則不顯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為黃河中游和西北綜合經濟區在采取對外開放的優惠政策下,吸引了大量的外資投入,促進技術和經濟發展帶動人民生活福利水平的提升。但在技術的推動下,東部的“三高”產業向這些經濟落后地區搬遷,大量重度污染產業破壞西北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環境,加之該地區對技術創新不夠重視,政府對環境的治理力度不夠,影響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

環境規制會阻礙東北和西南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的提升,對其余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則表現不顯著。原因可能為這些地區的環境治理政策執行力度弱,監管不足,違法成本低,環境規制很難發揮正面作用。

四、結論與對策建議

本研究以Super-SBM模型為基礎,測算八大綜合經濟區2008—2018年的生態福利績效,進一步使用Tobit模型探索研究影響生態福利績效的關鍵因素,并對八大綜合經濟區影響差異進行分類探究和討論,研究結論如下。

第一,2008—2018年全國生態福利績效均值從0.416上升至0.859,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北部沿海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均值最高,黃河中游綜合經濟區次之,西北綜合經濟區最低,區域間差異較大,分布不均衡。

第二,各影響因素對八大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作用差異顯著,弱化了區域綠色可持續發展的空間協同性。經濟集聚對南部沿海、黃河中游、東北、長江中游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產業結構升級對北部沿海、南部沿海、西北、東北、西南、長江中游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提升產生促進作用;技術進步促進北部沿海、黃河中游、西南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提升;對外開放程度對北部沿海、西南綜合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存在顯著正向影響,而對黃河中游和西北經濟區的生態福利績效存在顯著負向影響;環境規制不利于東北、西南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提升;城市化對北部沿海以及南部沿海綜合經濟區生態福利績效提升表現為顯著負面作用。

依據以上研究和分析結果,提出以下建議。

第一,改變發展模式,側重高效率和可持續發展。東部沿海綜合經濟區應推進科學技術創新和產業結構升級,大力培育環境友好型產業;黃河中游綜合經濟區應引進高技術、高成長和高附加值的企業,加快發展新興產業,加大傳統高污染產業改造力度。政府應處理好資源利用和生態補償的關系,走可持續發展道路,提高生態福利績效水平。

第二,改變政府管理方式,加快環境治理和城市化腳步。政府應利用市場機制,加強激勵與引導企業,使企業自發去進行環境治理。制度設計也要考慮企業會采取政府希望的行動,保證企業積極的環境保護行動與高回報之間成正比,以此激勵企業投入更深層次的環境治理。在管理過程中也應明確對生態保護的職責,鼓勵各地嚴格按照環境質量目標制定實施政策,擴大城市化率,完善人民生活基礎設施,增強城市治理能力,維護生態平衡,從而提升人們福利水平。

第三,推動區域開放合作交流,協同促進生態福利水平的提升。一方面,打破各綜合經濟區的行政壁壘,完善跨區域合作機制。生態福利水平較低的黃河中游、東部沿海、東北、西南及西北綜合經濟區,要加強生態環境保護、生態資源開發和利用、產業融合等方面的合作交流;另一方面,要不斷加深各綜合經濟區之間的互利合作,充分發揮各自優勢,創新完善合作,促進體系生產要素合理運行,推動資源整合優化配置,實現各綜合經濟區優勢互補、合作共贏、協作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