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以唯物史觀和辯證法為哲學基礎,是具體與抽象相統一、研究方法與敘述方法相統一、邏輯與歷史相統一、分析與綜合相統一、歸納與演繹相統一的科學研究范式。對于新時代明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新歷史方位,深化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規律的認識,進一步增強黨領導經濟工作的系統性和科學性具有重要指導意義,需不斷開拓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
關鍵詞: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唯物史觀;辯證法
作者簡介:王偉,中國光大銀行總行中級經濟師,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經濟學教研部政治經濟學博士研究生(郵政編碼 100033)
中圖分類號:A81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672-6359(2023)03-001-06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馬克思主義是我們立黨立國、興黨興國的根本指導思想。實踐告訴我們,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到底是馬克思主義行,是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行。”[1]作為馬克思主義的重要組成部分,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是馬克思在唯物史觀和辯證法的認識論指導下,運用科學抽象法,以古典政治經濟學的勞動價值論為切入點,所創立的一門揭示資本主義經濟運行規律的經濟學科。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同改革開放、同新時代經濟建設的具體實踐結合起來,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理論及方法論,帶領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本文系統探討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的哲學基礎、理論體系及當代啟示,希冀不斷增強用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分析經濟問題、解決經濟難題、助力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能力。
一、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的哲學基礎:
唯物史觀和辯證法
唯物史觀和辯證法是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的靈魂,也是整個馬克思主義哲學乃至整個馬克思主義的靈魂。19世紀40年代,馬克思批判繼承了德國古典哲學中的有益成果,將黑格爾辯證法中的唯心主義成分予以剔除,將其改造為唯物辯證法。馬克思在1873年《資本論》第二版跋中指出:“我的辯證方法,從根本上來說,不僅和黑格爾的辯證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在黑格爾看來,思維過程,即甚至被他在觀念這一名稱下轉化為獨立主體的思維過程,是現實事物的創造主,而現實事物只是思維過程的外部表現。我的看法則相反,觀念的東西不外是移入人的頭腦并在人的頭腦中改造過的物質的東西而已。”[2]馬克思還吸收了費爾巴哈哲學中的唯物論思想,但馬克思哲學對于費爾巴哈唯物主義的吸收是有所保留的。“馬克思受到了費爾巴哈的影響,但從未返回到費爾巴哈式的唯物主義的立場上去”,[3]超越了其機械唯物主義方法。“馬克思用‘實踐―勞動走出了黑格爾概念辯證發展的唯心主義領地。將辯證法和唯物主義應用于自然領域,認為世界是一個過程的集合體;應用于歷史領域,解決了歷史合目的性和合規律性的矛盾,形成了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4]從而搭建起了自己的整體獨立分析范式。
(一)馬克思政治經濟學建立在唯物史觀的基礎之上
馬克思認為,物質生產力的發展對應著相契合的生產關系,而生產關系的總和又構成社會的總體經濟結構。“馬克思政治經濟學關于生產力發展是社會關系的根源的原理,把生產看作經濟活動的基礎,考察了社會經濟生活過程的生產、交換、分配和消費的相互關系,把生產放在交換、分配和消費的首位,克服了以前的經濟學家把分配或消費放在生產之上的缺陷。”[5]馬克思把商品認定為一種生產關系,與其物的關系表現形式明確區別開來。
“物質生活的生產方式制約著整個社會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過程。不是人們的意識決定人們的存在,相反,是人們的社會存在決定人們的意識。”[6]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分析了資本主義生產社會化與生產資料私人占有之間的矛盾,指出了資本主義生產關系決定了資本的逐利特性和資本家的瘋狂掠奪本性,揭示了資本主義必然趨于滅亡的歷史規律。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運用唯物史觀論證了關于資本主義生產方式是歷史的、特殊的生產方式的原理,并由此對經濟范疇做了科學的解釋,批判了以前的經濟學家對經濟范疇的錯誤解釋。他把生產關系的性質和它的發展歸結于生產力的性質和發展水平,闡述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歷史的特殊社會性質。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第一特征是把它的生產物當作商品來生產;第二特征是把最大限度地追求剩余價值作為生產的動機和最終目標。馬克思在《資本論》中闡明社會生產力的發展水平、形式和階段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得以確立的歷史條件。但該條件不僅是歷史先行過程的結果和產物,而且是新生產方式賴以產生的現實基礎,因而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只是人類歷史進程中的其中一種生產方式,而不是終極生產方式,隨著社會生產力的發展進步,其必將被歷史所淘汰。
(二)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本質上是唯物辯證法
唯物辯證法指出,“與萬物普遍聯系”和“按自身規律永恒發展”是世界存在的兩個總的基本特征,從總體上揭示了世界的辯證性質。對立統一規律是唯物辯證法的根本規律,矛盾分析法是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根本方法。矛盾雙方的統一與斗爭,推動著事物的運動、變化和發展。
1.對立統一規律
矛盾規律即對立統一規律,任何事物之間及事物內部都存在著矛盾,矛盾具有同一性和斗爭性、普遍性和特殊性以及不平衡性等多維特性。“社會的經濟關系蘊含著對立統一的雙重要素,統一之中有對立,對立統一于經濟關系的總體之中。”[7]承認矛盾的普遍性是一切科學認識的首要前提,科學的進步是以揭露和認識新矛盾為基礎的。矛盾的特殊性既是科學認識事物的依據,又是正確解決矛盾的關鍵。只有做到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才能掌握解決問題的正確方法,才能認清事物的本質和發展規律。在不同矛盾之間,還要區分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在同一矛盾內部,要區分矛盾的主要方面與次要方面。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二者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
2.質量互變規律
質量互變規律,又稱量變到質變的轉化規律,反映著事物變化規律的一個主要方面。量變是事物數量上的增減,是一種不顯著的、非根本性的變化;質變是事物根本性質的變化,是突變式的質的飛躍。量變為質變進行準備,質變為新的量變開辟道路。量變超過一定限度必然引起質變,使舊質變為新質,然后在新質基礎上又開始新的量變。新的量變超過一定限度又會引起新的質變,如此循環往復,推動事物不斷向前發展。馬克思運用質量互變規律沿著剩余價值的生產、剩余價值的流通和剩余價值的實現來分析資本主義經濟如何運動變化,揭示資本主義經濟運行的基本規律。
3.否定之否定規律
事物的運動到一定階段、一定程度,就為其中對立的因素所否定,這種因素再繼續運動,又為其中對立的新的因素所否定。這樣,事物就從低級到高級,由簡單到復雜,螺旋式地向前發展,是前進性與曲折性的統一,這就是否定之否定規律。馬克思指出,事物是由矛盾推動發展的,事物的螺旋上升式發展,也即事物的永恒發展的動態運動性,集中體現在否定之否定規律。否定之否定包含兩次否定推動事物波浪前進,其否定的動力來自矛盾。否定即矛盾,人類社會的發展就是由低級階段到較高級階段再到更高級階段而不斷演化進步。
二、作為分析方法和論述方法的馬克思政治
經濟學方法論體系
從馬克思經濟思想史來看,“馬克思不僅提出了政治經濟學方法論的核心和靈魂,而且提出了一系列具體的研究方法。”[8]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導言》中首次專門闡述了政治經濟學的方法,指出政治經濟學的發展可以概括為敘述過程的兩條道路。此外,馬克思還運用了具有特色的“人體解剖”方法和“普照的光”方法,體現了歷史與邏輯的相統一。此后,三卷《資本論》的陸續問世,標志著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的最終形成,從而確立了一套科學完整的分析方法和論述方法體系。
(一)具體與抽象相統一的方法
在《〈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中,馬克思提到,“分析經濟形式,既不能用顯微鏡,也不能用化學試劑:二者都必須用抽象力來代替。”[9]這里的“抽象力”可以說是一種目標性抽象,即為了解決專門問題的高度科學抽象,體現為抽象出的事物與原本的事物之間理論差異的深刻性,又稱創新性歸納。
從具體上升到抽象的歸納法是一種通過從社會經濟現象的具體表象出發,經過分析和研究,形成抽象的概念和范疇的思維方法。具體是起點,是完整的表象蒸發為抽象的規定,這種認識秩序貫穿于人們的解釋活動之中,不斷從個別上升到一般,即從對個別事物的認識上升到對事物的一般規律性的認識,從而形成相應的最終的歸納性理論,借以指導實踐。
從抽象上升到具體的演繹法是抽象的規定在思維行程中所導致的具體的再現。“具體之所以具體,因為它是許多規定的綜合,因而是多樣性的統一。因此,它在思維中表現為綜合的過程,表現為結果。”[10]從抽象上升到具體的方法以現實為依據,從簡單的抽象規定開始,逐步上升到越來越具體的規定,從而在理論上使客觀事物的內部聯系和發展過程得到科學的說明和再現。
從抽象上升到具體能夠反映事物的全面性、總體性,是“科學上正確的方法”。[11]要想通過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再現具體,系統分析資本主義經濟運行邏輯和現實規律,那么就必須準確界定商品、價值量和價值的表現形式等基本經濟范疇,進而才能深入理解資本主義經濟運行的復雜過程,認清資本主義未來必將趨于消亡的發展趨勢。
(二)研究方法與敘述方法的統一
作為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體系中的研究方法與敘述方法是抽象上升到具體的方法的進一步拓展。研究方法是從具體上升到抽象,再從抽象上升到具體的兩次思維運動過程;敘述方法則強調從抽象上升到具體的單一思維運動過程。
研究方法中的前一個“具體”是獨立于人們的意識之外的具體,“如果對這個十分生動的具體有了本質的認識,也就構成了一個思維的抽象過程”,[12]從具體上升到抽象是認識發展過程的一個飛躍。但是,后一個“具體”卻不是在簡單重復前一個“具體”,而是人們思維運動過程的更深層次遞進,意味著對具體的充分認知。研究方法的兩次思維運動過程,表明人類的認識過程開始于接觸感性具體,然后通過科學的抽象進而向思維具體進行運動轉化。
敘述方法是通過把研究后抽象出來的結果用一定的形式在理論上予以具體呈現。此處作為一種最簡單的經濟范疇的“抽象”是思維運動過程的起點,通過抽象的規定在思維行程中的具體再現,實現了由簡單的經濟范疇上升到復雜的經濟范疇的認識重塑。此處的“具體”不是表現為“整體表象”,而是表現為一種復雜的經濟范疇,是“許多規定的綜合”和“多樣性的統一”。
馬克思在《資本論》中研究資本主義經濟運行規律時實現了研究方法和敘述方法的統一。他通過分析資本主義經濟社會中勞動者與生產物、勞動者與資本家、勞動者報酬的實現、生產物的流通等一系列經濟關系與現象,從中抽象提煉出了不同的經濟范疇。他選擇以商品這個簡單范疇為切入點,并不斷增加其理論外延,延展出了商品-貨幣-資本,資本的循環、周轉、再生產,剩余價值的生產、流通、實現等諸多復雜經濟范疇與邏輯,從而把資本主義經濟結構的特點及其核心運動規律從理論上完整揭示出來。
(三)邏輯與歷史相統一的方法
邏輯的方法強調運用思維推理的方式,按照思維邏輯的運動過程和運動特點來研究社會經濟現象,從相對簡單的范疇遞進上升到相對復雜的具體范疇,是一個思維運動不斷深化拓展的過程。歷史的方法則強調重視時間的跨度即歷史的實際發展進程在研究社會經濟現象中的重要性。
邏輯與歷史的統一是指思維的邏輯應當概括地反映歷史發展過程的內在必然性。但邏輯與歷史并不等同,因此,邏輯與歷史的統一是對立中的統一。邏輯的方法必須以歷史的方法為基礎,但是歷史發展的跳躍性和曲折性通常會對思維邏輯的進程產生擾動,因而如果僅用歷史的方法不能達到在理論上再現歷史的辯證發展的效果。
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研究中對資本主義生產規律和發展趨勢的分析建立在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內部相互聯系的一系列邏輯結構基礎之上。但資本主義經濟本質的邏輯推演又不能簡單通過概念和范疇的演繹來進行,還需要充分考慮生產力發展的歷史跨度和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歷史性,需要用詳實的歷史資料和歷史實踐進行驗證。因為邏輯上處于先行位置的概念或場景在歷史進程中未必同樣處于先行位置,同樣,歷史進程中先行的概念或場景在邏輯上也不一定就構成發展的先驗指標。
(四)分析與綜合相統一的方法
在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體系中,分析與綜合是相互依存、相互制約、辯證統一的關系。分析是綜合的前提和基礎,在認識過程中一般都是先有分析后有綜合。認識運動從對事物或現象的矛盾分析開始,首先要分析揭示事物內部的矛盾,認清事物的本質;繼而分析不同事物之間的矛盾,辨別主要與次要矛盾;進而分析同一矛盾內部的主要方面與次要方面,此時認識便由分析上升到綜合階段,進階到考察矛盾的性質、關系和解決的方式。隨著舊矛盾的解決,新的矛盾又出現,于是開始新一輪的分析與綜合。這樣,矛盾不斷產生又不斷解決,反映在認識運動過程中就是分析與綜合的依次遞進、辯證統一。矛盾完全解決意味著認識過程的終止。
(五)歸納與演繹相統一的方法
歸納與演繹,是相互聯系、相互補充的有機統一整體。馬克思在政治經濟學的研究過程中有機地將歸納和演繹的方法統一起來,既改造了演繹法,又改造了歸納法。辯證演繹不同于形式邏輯的演繹,辯證歸納也不同于形式邏輯的歸納。辯證演繹的作用在于它是從一般到個別的辯證思維運動,辯證地揭示事物共性和個性的統一,從而正確地反映不斷變化的客觀世界。辯證歸納的作用不僅在于根據事物或現象的表征來抽象出普遍性的一般概念,而且善于從個別和特殊中挖掘事物的個性差異和專屬特征。
三、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的當代啟示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體學習時指出:“面對極其復雜的國內外經濟形勢,面對紛繁多樣的經濟現象,學習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和方法論,有利于我們掌握科學的經濟分析方法,認識經濟運動過程,把握社會經濟發展規律,提高駕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能力,更好回答我國經濟發展的理論和實踐問題。”[13]學習馬克思分析和研究資本主義經濟問題的方法,系統掌握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體系,根本目的是為了指導實踐。因此,既要堅持其基本原理和相關具體方法,又要同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緊密結合,不斷推動理論創新,開創經濟發展新局面。
(一)以唯物史觀為依據,明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新的歷史方位
唯物史觀揭示了歷史發展的特殊規律性,即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反作用于生產力,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
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經過改革開放40多年的快速發展,我國的經濟實力、科技實力、綜合國力和人民生活水平邁上了新的更高臺階,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第一大貿易國。我國順利完成脫貧攻堅、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了第一個百年奮斗目標,經濟社會發展進入了新的階段。“新發展階段是我國社會主義發展進程中的一個重要階段”,“是一個動態積極有為、始終洋溢著蓬勃生機活力的過程,是一個階梯式遞進、不斷發展進步、日益接近質的飛躍的量的積累和發展變化的過程”。“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既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我國發展的要求,也是我國社會主義從初級階段向更高階段邁進的要求。”[14] 這是對于新發展階段的科學判斷和認知。
但是,在日益復雜和高速變動的當今社會,經濟社會發展面臨更多具體問題。我們也應清醒地看到:目前我國仍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仍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并沒有改變。因此,只有站在歷史唯物主義的角度,明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新的歷史方位,才能認清方向和目標,才能精準發力,早日達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更高發展階段。
(二)以辯證法為準繩,深化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規律的認識
辯證法主張按照聯系的、發展的、運動的觀點來分析問題,強調事物發展的對立統一性。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轉變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在此背景下,黨深刻認識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科學制定經濟路線方針政策,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著力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同時,中國作為世界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區域、城鄉發展不平衡、產業鏈供應鏈存在短板、現代化產業體系尚未完全建立,經濟發展中的結構性問題突出。
為此,要切實考慮中國的具體實際和經濟社會發展的現實差異性,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要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改革方向,不斷完善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基本分配制度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充分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將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統一起來,實現資源配置的效率最大化和效益最優化。
(三)以分析和論述方法論體系為指導,進一步增強黨領導經濟工作的系統性和科學性
作為分析和論述方法的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對于黨對經濟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和實踐意義。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新一代中央領導集體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提出了一系列治國理政的新方略。路線的制定、規劃的明確、戰略的調整是黨在領導經濟工作時靈活運用具體與抽象、分析與綜合、歷史與邏輯、歸納與演繹的方法論的具體體現和生動詮釋,充分考慮了改革發展的漸進性與階段性、前進性與曲折性、整體性與特殊性,形成了一套比較科學的經濟建設思路與方法。
當前,在向著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的新征程上,一定要確保黨對經濟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同時兼顧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各個地區、各個階段、各個時期的具體實際,把改革和經濟建設的經驗積累進一步落實到經濟工作各領域的實踐之中,不斷提升黨領導經濟工作的系統性和科學性,保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沿著既定的軌道平穩快速發展。
(四)以現實國情為出發點,不斷開拓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
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要有生命力,就必須與時俱進,就必須將成功的實踐不斷上升為新的理論。
新時代,“中國正經歷人類社會發展歷史上最為宏大而獨特的實踐創新,改革發展穩定任務之重、矛盾風險挑戰之多、治國理政考驗之大都前所未有”,[15]在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中迫切需要不斷開拓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國化時代化的新境界。
習近平經濟思想及其方法論與馬克思政治經濟學方法論體系既一脈相承,又有新的創新與演化,富于時代性與實踐性。這要求我們深刻領會貫穿其中的立場、觀點和方法,深入研究我國經濟發展遇到的新情況、新問題,抽象歸納為發展實踐的新特點、新規律,把實踐經驗進一步上升為系統化的經濟學說,不斷破解經濟發展難題,開創經濟發展新局面。與此同時,也要積極吸收借鑒西方主流經濟學方法論的合理成分,去偽存真,為我所用。唯有如此,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才能具有現實的更全面的解釋意義,才能更好地指導中國乃至世界各國的經濟建設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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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胡愛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