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產業結構升級與經濟高質量發展關系研究

張學清,王亦飛,劉旭梅,李 芳

(山東工商學院 a.數學與信息科學學院;b. 統計學院,山東 煙臺264005)

一、研究背景與意義

2019年12月突發的新冠狀病毒肺炎疫情(以下簡稱疫情)出現,短時間內就成為全網關注的熱點。截至2022年4月24日24時,根據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報告,確診病例29 178例(其中重癥274例),治愈出院病例169 380例。疫情不僅嚴重危害到了人民的生命安全,也對我國經濟持續穩定發展造成了一定的影響。2020年是中國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最后一年”,但是由于疫情的影響,全國各大中小企業大部分停工停產,全球短時間內處于靜態模式;2021年是我國“十四五”規劃的開局之年,是中國經濟邁向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時期,而疫情的持續存在讓中國的經濟形勢明顯增加了不確定性。在黨和人民的共同努力下,人民的生命安全得到有效保障,但直至今日我國還有個別地區仍處于被疫情影響的狀態中。

中國經濟正在從高速增長階段向經濟高質量發展階段轉變。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產業結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第二、三產業的比重逐步提高。然而,疫情導致中國產業結構發生巨大變化,尤其是第三產業受到了較大的沖擊,并且產業結構變化與經濟周期性波動是相伴而生的,兩者幾乎是同時發生,因此疫情對上述兩大產業的沖擊直接成為了影響經濟穩定性的一大重要因素。而經濟高質量發展要求保證經濟要平穩運行,保證經濟成果分配公平,保證經濟生產效率,而此次疫情無疑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產生了沖擊。

本文對產業結構和高質量發展的現狀做了評價,并分析影響產業結構的一系列影響因素,探究疫情下產業結構變化對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除此之外,本文還對2022年宏觀經濟走勢進行預測,對后續研究產業結構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相關關系提供了可參考的依據和理論基礎。

二、文獻綜述

(一)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的影響關系

當前,我國經濟正處于從高速增長階段向高質量經濟發展階段轉變的關鍵時期,但疫情的突然爆發使得中國的產業結構發生了巨大變化,對我國經濟穩定發展產生了一定的沖擊。對此,國內外許多學者基于產業結構變化對經濟發展的影響進行了大量研究。研究發現,目前,學者們關注的是產業結構對經濟發展的影響觀點主要分為三派:第一種認為是促進關系,第二種認為是先促進后抑制的關系,最后一種是完全抑制的關系。其中,國內外學者對于促進關系的論證更為豐富。

一部分學者認為產業結構變遷會促進經濟增長。如劉偉[1]、牛東武和牛東帥[2]等學者分別通過份額變動分析和回歸方程分析,研究了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發現,改革開放后產業結構的變化非常有利于促進經濟增長。然而,由于產業間勞動力的不斷轉移和市場化程度的提高,隨著時間的推移,促進效果比以前差得多。曹文彬和張貴成[3]發現,產業結構升級對經濟增長具有顯著的積極影響,即產業結構合理化水平越高,越有利于經濟增長。車明好等人[4]從門限效應的角度研究發現,產業結構高級化水平越高,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越強。任曉燕和楊水利[5]運用獨立效應和協同效應的研究方法,發現產業結構升級可以有效地促進經濟的高質量發展。Emilio Fontela[6]通過投入產出分析對這兩者關系的相關性質提供了有價值的見解,并設計出了結構性政策。

另外,也有一部分學者認為,到了某一階段,產業結構變化會引起經濟增長速率變慢。比如Baumol[7]提出了關于“成本病”的相關問題,表明產業結構不斷向第三產業發展,經濟體整體生產率會有所降低。孫學濤[8]研究發現,產業結構升級與經濟高質量發展之間存在著顯著的“U”型關系。隨著產業結構升級進程的推進,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先抑制后促進的關系。

總的來說兩者之間究竟有何種關系,目前還沒有完全的定論和例證證明。雖然有許多專家試圖建立相關模型來定量研究,但是缺乏對內生互動關系的深入探討。

(二)疫情下對兩者影響關系的研究

產業結構變化與經濟周期性波動相伴而生,兩者幾乎同時發生。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比重逐步提高。疫情對上述兩大產業的沖擊更是對我國的經濟增長產生了直接影響。

Schum Peter[9]指出某些產業出現技術創新后會向其他產業擴散,從而產生新的產業并淘汰舊的產業,導致產業結構改變,而這個過程會造成經濟的長期波動。李思佳[10]通過回顧2003年非典期間對中國經濟的影響,比較非典期間與中國當前經濟形勢的差異,闡述了當前經濟結構下疫情對中國的實際影響。Barro等[11]利用1918—1920年患流感死亡和經濟數據預測了疫情可能導致的影響,最終認為該疾病的爆發將會使國家的人均消費和GDP下降6%—8%。Gonzalez和Niepelt[12]發現美國目前的疫情襲擊將在50天內減少其經濟活動的2/3,并將損失全年國民生產總值的9.5%。但是,如果實施更加嚴格的控制措施,死亡率會降低到0.15%,同時也會使得消費減少25%左右。

(三)研究評述

通過對以上文獻的研究可知,產業結構和經濟發展是相伴而生的,不論什么時期,產業結構合理化將推動經濟增長。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第三產業比重的不斷提高刺激了經濟增長。然而,在疫情期間,旅游業和餐飲業受到了影響,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第三產業,使產業結構發生了變化,延緩了經濟增長。

對比國內外研究方法發現,國內學者很多是通過統計疫情爆發以來國內消費水平的變化、PMI指數變動幅度等方式來分析經濟增速,以定性分析為主;國外學者更傾向于用數學模型來量化疫情對經濟的沖擊大小,并將其與自然災害等重大突發事件進行比較,探究其共性,從而估計疫情對經濟的影響。在眾多的研究成果當中,認為之所以我國定量研究比較少,主要是時間線短,缺少數據。

本文在之前文獻的基礎上選用灰色關聯模型定量地測度兩者的關系,克服了之前文獻的缺點,并用梯度提升回歸樹(GBRT)對未來經濟發展做出了預測。

三、研究思路與方法

本文旨在分析疫情期間產業結構變化及其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通過整理文獻,選取相應的方法與模型,對產業結構變化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各項指標做出分析。主要選用熵權法來衡量高質量發展各項指標的權重,運用灰色關聯模型測度產業結構與高質量發展之間的關系,最后運用梯度提升回歸樹(GBRT)算法對高質量發展指標后續變化做出預測。具體方法介紹如下:

(一)熵權法

權重分配法是評價指標常用的分析方法。權重分配法主要分為兩類:一類是主觀評價法,如層次分析法;二是客觀評價方法,包括熵權法、標準差法等。由于每種方法的側重面不同,測算結果之間存在一定的差異性,所以尋找和選擇合適的方法是正確評價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關鍵。

熵權法可以消除主觀因素,數據處理也較為客觀,因此,本文采用熵權法確定高質量發展各項指標的權重。該方法是根據各測量指標數據的變化程度確定權重,并盡可能消除確定權重時產生的人為干擾因素,以保證測量結果更加合理、科學、客觀。具體步驟如下:

(1)對各項指標的數值進行標準化。由于數據量綱的不同,無法直接進行比較,通常的做法是對各個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對于正向和負向指標,數據處理是不同的。本文借鑒程建華、張麗君[13]等的研究方法。

正向指標的歸一算法為:

(1)

負向指標的歸一算法為:

(2)

其中i表示年份,j表示測度指標。

(2)計算經濟高質量發展評價體系中第j項指標在第i年占該指標的比重:

(3)

(3)計算第j項指標的熵值:

(4)

(4)計算信息熵差異:

dj=1-ej.

(5)

(5)計算各項指標的權重:

(6)

(6)計算各樣本的綜合得分:

(7)

(二)灰色關聯分析

灰色關聯分析的基本思想是畫出需要研究的兩組序列的曲線,并通過定量描述兩組曲線形狀的相似性來判斷關系的密切程度。換句話說,兩組曲線的形狀越相似,相關性越高,反之亦然。

本文借鑒彭良玉[14]灰色關聯分析模型建立步驟如下:

(1)設定參考序列和被參考序列。假設參考序列為x0=(x01,x02…x0n)T,被比較序列為xi=(xi1,xi2…xin)T。

(2)對原始序列進行無量綱化處理

(8)

(3)計算絕對差,并找出最大差與最小差

絕對差計算方法為:

(9)

兩級最小差計算方法為:

(10)

兩級最大差計算方法為:

(11)

(4)計算兩者的關聯系數和關聯度。

ξ0i(k)=(Δmin+ρΔmax)/(Δ0i(k)+ρΔmax).

(12)

(13)

在上述兩個式子中,ξ0i(k)表示x0和xi在k點的關聯系數,其中ρ為分辨系數,取值范圍為0—1,一般來說,常取的值為0.5。γ(x0,xi)就是最終得出的x0和xi的關聯度,它是綜合各個點的關聯系數得出的。

(三)梯度提升回歸樹(GBRT)

梯度提升回歸樹(GBRT)算法是一種基于CART回歸樹的集成學習模型。它在多元回歸樹上迭代并不斷減少損失函數的值用于調整模型。與其他集成學習算法相比,梯度提升回歸樹對參數設置更加敏感,能夠正確設置模型參數。這將提高GBRT模型的預測精度。GBRT算法步驟:

輸入訓練集為

D={(x1,y1),(x2,y2),…(xN,yN)}.

(14)

迭代輪數t=1,2,…,T.損失函數為L。

首先,初始化弱學習器:

(15)

其次,計算負梯度rti及回歸樹每個葉子節點區域Rtm的輸出值ctm,并更新強學習器:

(16)

Ctm=argmin∑xi∈RtmL(yi,ft-1(xi),c).

(17)

(18)

最后,得到強學習器:

(19)

四、指標體系構建及基本分析

(一)高質量發展指標構建與說明

目前國內對高質量發展概念尚未達成共識,評價的方式差異較大。但是高質量發展需要做到“質”和“量”兩手抓的新發展理念。本文主要考量的是經濟成果分配、經濟增長效率和經濟增長穩定三方面因素。經濟增長效率體現在經濟活力,即經濟保持高增長之后的是否能正常回落。經濟成果分配主要體現新發展格局中的“共享”理念。經濟增長穩定才能實現經濟又好又快發展,沒有經濟穩定,高質量發展將無從談起。

其中經濟成果分配衡量的指標為消費占GDP比重(人均消費支出與人均地區生產總值之比)、城鄉收入比(城鎮居民人均收入與農村居民人均收入之比),主要體現為消費占GDP比重越大,城鄉收入比越小,經濟成果分配越好。經濟生產效率衡量的指標為勞動生產率(GDP與就業人數之比)、資本生產率(GDP與社會固定資產總投資之比)、土地生產率(GDP/省份轄區面積),主要體現為勞動生產率、土地生產率、資本生產率越高,經濟生產效率越低。經濟發展穩定衡量的指標為物價指數(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失業率(城鎮登記失業人數與年末常住人口數之比),主要體現為物價指數越高、失業率越高,經濟發展越不穩定。見表1。

表1 相關指標構建

(二)產業結構指標構建與說明

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是促進經濟又好又快發展的重要保障。通過整理現有文獻發現,學術界通常從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級化兩個角度來研究產業結構升級問題。前者是指產業結構內部的相關產業相互關系趨于協調發展,達到合理化就是要求產業與產業之間相互作用,達到和諧狀態;后者是指產業結構變化的過程,即第一產業逐步向第二、第三產業轉移,三次產業轉移的過程也代表著國民經濟的發展水平和方向。本文借鑒了韓永輝等學者[15]的度量方法,表示產業結構合理化指標如下:

(20)

Y表示產出,L表示勞動投入,i是第i產業,n為產業總數,SR 越大,產業結構越合理,相反,若SR較小,則表示產業結構越不合理。借鑒Zhao和Niu[16]的度量方法,產業結構高級化 SH 用第三產業產值與第二產業產值之比表示,具體公式如下:

(21)

SH規模越大,產業結構向服務型方向的轉移程度越高,即產業結構水平越高,反之,SH越小,產業結構越高,代表產業結構高級化水平越低。

五、實證研究與結果分析

(一)數據來源與處理

本文數據主要來自《中國統計年鑒》中國民經濟核算模塊,選取了2012—2021年的數據進行參考,對于部分缺失數據本文采用Stata軟件做了處理。另外,在利用熵值法對高質量發展指標進行評價時,由于不同指標的量綱不同,對數據標準歸一化處理,相關變量的描述統計如表2所示:

表2 變量描述性統計

從標準差可以看出,土地生產率、勞動生產率的標準差相對較大,這表明波動幅度較大;產業結構升級的標準差較大,表明產業結構合理化的波動幅度大于產業結構升級的波動幅度。

(二)實證結果

1.高質量發展現狀分析

根據表3、表4綜合分析結果,將中國經濟發展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2012—2016年),中國經濟質量水平處于緩慢上升的階段,2012年的綜合得分僅為 0.299 6;第二個階段( 2017—2019年),中國經濟質量水平處于快速增長階段,2019年高質量發展綜合得分為0.834 8;第三個階段(2020—2021年)中國經濟質量水平由于疫情的沖擊開始有小幅度的下降,但是在2021年由于國家經濟政策的實施,經濟質量得分開始回升。總體來說,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各項指數趨好發展。

表3 高質量發展得分情況

表4 產業結構合理化與高質量發展的關聯系數

2.產業結構現狀分析

從圖1中三次產業的貢獻率可以看出,2020年前,中國第一產業對GDP的貢獻率很小,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是經濟的主要驅動力,但2020年疫情的突然襲擊讓蓬勃發展的服務業不得不大面積停業歇業,尤其是對第二產業中住宿、餐飲業、旅游等行業打擊最大,大量店鋪關門倒閉,因此2019—2020第三產業對GDP的貢獻率明顯降低,反而第三產業服務業興起,明顯對GDP的貢獻率有所加大。由圖2三次產業對國內生產總值的拉動,可以發現2020年第二及第三產業對我國GDP的增長起到了負向效應。

圖1 三次產業貢獻率

圖2 三次產業對國內生產總值的拉動

3.產業結構與高質量發展的關聯度分析

通過灰色關聯度分析可以看出,高質量發展的七個指標與產業結構高級化、合理化的關聯度都很高,數值都達到了0.85以上,由此可見產業結構與高質量發展有很強的關聯度,見表5、表6。

表5 產業結構高級化與高質量發展的關聯系數

居民消費價格指數。產業結構合理化、產業結構高級化關聯度指標分別達到0.98和0.963。居民消費價格指數是衡量國民經濟運行是否平穩的重要指標,它同樣也能反應一段時期的消費需求。因為長久以來,我國物價的持續變化與居民消費需求的增長是同步的。物價的持續變化會影響商品的需求,同樣,消費需求也反過來控制物價,而適度的消費需求可以拉動經濟平穩增長,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

消費占GDP比重。產業結構合理化、產業結構高級化關聯度指標分別達到了0.974和0.96,增加居民消費有助于更好地促進高質量的經濟發展。究其原因,在于從目標層面上,提高居民消費水平,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最終的經濟效果是高度一致的。高質量經濟發展的實質在于“質量”的提高,而不是“速度”的增長。消費不僅是對美好生活需求的直接反映,也是生產的最終目標和動力。通過增加居民消費,提高居民福利水平。然而,如果經濟的高速增長不能帶來居民福利水平的提高,就與高質量發展的目標背道而馳。因此,提高居民消費水平將有助于進一步促進實現高質量的經濟發展。

城鄉人均收入比。產業結構合理化、產業結構高級化關聯度指標分別達到了0.974和0.957,城鄉收入比下降意味著城市化成果正在發生重大變化。整體來看,“十四五”期間,城鄉收入之比穩步趨于2。這對推進城市化進程具有重要意義。過去,城市化的主要動力是城市能夠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和高收入工作,因此農村人口向城市遷移是大方向。未來,城市化將向縱深發展,主要包括城市群和大都市圈的形成、擴張、填充和人口集聚。

城鎮登記失業率。產業結構合理化、產業結構高級化關聯度指標分別達到了0.973和0.954,失業率是衡量一個國家或一個地區就業狀況的一個重要指標。對于企業而言,削減員工人數可以提高公司運行效率,降低公司運行成本。但是對于整個國家而言,需要對這些下崗工人進行補助保障他們的正常生活,這必然會占用大量資金,影響中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

經濟生產效率。它在表中主要包括勞動生產率、資本生產率、土地生產率。經濟生產效率變革是高質量發展的重要目標。生產要素主要包括勞動力、土地、資本。經濟生產效率變革是實現要素的合理配置,讓這些要素發揮它的重要作用,破除無效供給影響經濟產值。

4.產業結構對高質量發展的預測分析

由于特征向量中的不同變量對預測結果的影響不同,因此通過GBRT模型輸出每個變量對預測結果的重要性比。下表6顯示了產業結構合理化和高級化對各種經濟發展指標的重要性順序,其中產業結構高級化對資本生產率、城鄉人均收入比、消費占GDP比重、土地生產率預測結果的貢獻度最大;產業結構合理化對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城市登記失業率、勞動生產率預測結果的貢獻度最大。

由表7可知,疫情期間產業結構變動對資本生產率、土地生產率、城市登記失業率、勞動生產率預測值小幅度落后于疫情前的水平,說明新冠疫情對我國的宏觀經濟仍然有較低的負面影響;對居民消費價格指數、城鄉收入比、消費占GDP比重預測值有小幅度提升。

六、結論與建議

(一)研究結論

1.產業結構變化趨勢分析

從三次產業結構貢獻率可以發現,第三產業比重逐漸增大,從2012—2019年,第三產業對GDP的貢獻率從45%增長到60%,然而到了2020年也就是疫情時期第三產業貢獻率出現了大幅度的下滑,這體現了疫情對第三產業的沖擊。

疫情對第三產業的影響主要體現在旅游、餐飲等服務業。為了應對疫情,政府實施了關閉城市、限制交通和推遲復工等政策,以限制人口流動。這樣,第三產業涉及到的旅游業、交通運輸行業將遭受重創,同時也影響我國GDP的增長速度。

盡管,第三產業在短期來看遭受了重創,但也促進了一些新行業的崛起。如:由于封控政策限制了出行,人們的生活習慣發生了變化,很多人傾向于選擇線上購買生活用品;學校也采用線上授課的方式完成正常的教學任務。這些將刺激第三產業出現新的增長點,包括在線零售、在線教育、在線辦公、在線醫療、在線游戲、物流快遞等。

所以,疫情對第三產業的沖擊只是暫時的,不會改變第三產業在GDP中比重逐年增加的大趨勢。從圖1中可以明顯看到2021年第三產業貢獻率又呈現上升趨勢并和2019年的數據幾乎持平。

2.高質量發展評價分析

對高質量發展研究現狀表明,我國高質量發展水平從2012—2021年整體來說呈現上升趨勢。在高質量發展綜合得分表可以發現從2012—2016年,中國經濟質量水平處于緩慢上升的階段,2012年的綜合得分僅為 0.299 6。到第二個階段( 2017—2019年),中國經濟質量水平快速增長,2019年高質量發展綜合得分已經達到了0.834 8。雖然在第三個階段(2020—2021年)中國經濟質量水平由于疫情的沖擊開始有小幅度的下降,但是在2021年由于國家經濟政策的實施,經濟質量得分開始回升。

可見高質量發展會是未來經濟發展的一大趨勢,疫情的沖擊并不會阻擋這一大趨勢。

3.產業結構對高質量發展影響分析

通過分析發現,產業結構與高質量發展相關指標有很強的關聯度。而受到疫情影響,產業結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相應的作用于勞動生產、資本生產等,從而影響經濟穩定發展。

分析結果顯示關聯度最高的是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長久以來,我國物價的持續變化與居民消費需求的增長是同步的。物價的持續變化會影響商品的需求,同樣,消費需求也反過來控制物價,而適度的消費需求可以拉動經濟的平穩增長,促進經濟的高質量發展。

(二)研究建議

針對上文的研究結果,提出以下建議:

第一,建立體現效率、促進社會分配公平的收入分配體系。政府應貫徹黨的要求,堅決打好脫貧攻堅戰,完善收入分配機制,縮小城鄉差距,提高經濟分配水平。

第二,大力構建優勢突出、聯動協調的城鄉區域發展體系。大力實施農村振興戰略。提高城鎮化質量,促進區域協調發展。

第三,大力構建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綠色發展體系。貫徹落實“綠水青山是金山銀山”的新發展理念。提高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思想意識,爭取形成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新格局。

第四,不斷擴大對外開放,增加國與國之間的貿易交流,擴大內需,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