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新媚
內容摘要:“真實”和“實用”是王充“實”文學思想的主要構成部分,“真實”是王充文學批評標準的基本要求,“實用”是王充文學批評標準的核心。王充“實”的文學批評標準是以實際意義為核心,以實事求是、落實于眾為輔線。王充要求文章在國家、社會和個人層面都要有實際意義,要求文章要頌主恢國,要勸善懲惡、質解疑難,要使作家能夠流芳千古。王充“實”的創作觀,是以真實為創作基礎,要求作家要保持獨立性、表達清晰,以發揮文章影響現實的作用。學習王充要求文章要有實際意義的批評標準,有助于喚起現代知識分子承擔文化使命和社會責任的精神;要求實事求是的批評標準,對于如何對待西方文化有借鑒意義;要求文章要落實于眾的批評標準,對于當今某些“學院派批評”如何擁有廣泛的受眾面有提示作用;對作家獨立性的要求,對于如何處理藝術與市場的關系仍有著借鑒作用。
關鍵詞:王充 《論衡》 “實”的文學批評觀
已有關于王充《論衡》的研究不在少數,文學方向的研究大多基于以下角度:王充的文學思想、王充的“真美”思想、王充的文學創作觀、王充的文學批評觀、《論衡》的文學性、《論衡》的文體等。其中,以《論衡》的文學思想研究占多數,主要有張峰屹、張恩普、劉懷榮等人。從目前的研究成果來看,對于王充批評觀的研究較少。侯迎華的《論王充的公文批評思想》從王充的公文意識切入,進而對王充的公文思想進行分析。侯迎華認為王充認可了公文的社會作用、強調了公文的真實性原則、主張文質并用但質重于文、提倡明白曉暢的公文語言、追求公文主體的修養。侯迎華的論證邏輯縝密,但并沒有聯系公文文體所獨有的特點來談王充的公文批評思想,換而言之,侯迎華認為王充所具有的公文批評思想一樣可以看作是王充的文學批評思想。事實上,王充已經有了零散的文學思想,只是受士大夫文化所限制,他更多強調的是文學的實用功能。楊火枚的《王充<論衡>的文學批評觀》從王充的概念范疇、文學創作論、文學批評標準展開,楊火枚將王充的批評標注總結為為世用的標準、內容和形式相統一的標準、審美的標準,是目前唯一一篇對王充的批評標準總結的文章。但楊火枚只是從整體意義上總結了王充的批評標準,未能從根源上對其標準作分析。基于對王充《論衡》文本的閱讀,借助于學界已有的研究成果,本文是對王充“實”的文學批評觀進行研究,先對《論衡》中“實”的內涵進行總結,進而指出王充“實”的文學批評標準,繼而分析王充“實”的創作思想,最后總結王充《論衡》“實”的文學批評觀對當今文學創作的啟示。
一.王充“實”的內涵分析
提到王充之“實”,學者可能會誤以為王充之“實”就是學界已有研究過的“真”。關于王充之“真”,孫寶妹最早提出了真實論,認為王充所說的真實指的是事、理、情三方面的真實[1]。而后蔡文靜也將王充“真”的理論內涵分為事真、情真、理真三個方面[2]。田茉莉認為王充的“真美”觀是實事求是,以真為美[3]。羅云霞認為王充的真,是合乎事實、不虛妄、不隱惡[4]。王充“實”的內涵固然有真實、實事求是的含義,但不止這兩個層面的意思。
“實”,《說文》解釋“富也,從宀,從貫,貫,貨貝也。”[5]。《說文》將“實”解釋為“富裕”。“實”字在《論衡》中出現了約289次。其“實”有如下意思:
1.事實、實際情況,如“如實論之,安得福佑乎?”[6]335
2.同樣、一樣,如“有高才潔行,無知明以設施之,則與愚而無操者同一實也。”[6]1570
3.核實、證實,如“茍名一師之學,趨為教師,及時蚤飾,汲汲競進,不暇留精用心,考實根核。”[6]1582
4.真實的,如“四海之大,萬民之眾,無能名堯之德者,殆不實也。”[6]491
5.確實,如“傳或曰:‘少昊有四叔,曰重,曰該,曰修,曰熙,實能金木及水。”[6]1463
6.充實、充分,如“《左氏》傳經,辭語尚略,故復選《國語》之辭以實。”[6]1632
7.實事求是,如“楊子云作《太玄》,侯鋪子隨而宣之,非、斯同門,云、鋪共朝,睹奇見益,不為古今變心易意,實事貪善,不為并肩以跡相輕,好奇無已,故奇名無窮。”[6]1645
8.果實,如“夫華與實俱成者也,無華生實,物希有之。”[6]794
9.實體、實物,如“今先言盡出其腹實,內哀公之肝……”[6]462
10.代指道理、真情,如“意奮而筆縱,故文見而實露也。”[6]783
11.根據事實進行判斷,如“夫實德化則周而不能過漢,論符瑞則漢盛于周,度土境則周狹于漢,漢何以不如周?”[6]1106
除了以上意思,王充的“實”還包括實用的意思,王充雖然沒有明確提出這一點,但讀者可以在其批評實踐發現中。
二.王充“實”文學批評標準的分析
王充“實”內涵構成的兩大部分,一是真實,二是實用。真實是其判斷事物真偽的基礎,實用是其文學批評標準的核心。《對作篇》“是故《論衡》之造也,起眾書并失實,虛妄之言勝真美也。故虛妄之語不黜,則華文不見息;華文放流,則實事不用。故《論衡》者,所以銓輕重之言,立真偽之平,非茍調文飾辭,為奇偉之觀也。其本皆起于人間有非,故盡思極心,以譏世俗。世俗之性,好奇怪之語,說虛妄之文……愁精神而幽魂魄,動胸中之靜氣,賊年損壽,無益于性。禍重于顏回,違負黃、老之教,非人所貪,不得已,故為《論衡》。文露而旨直,辭奸而情實。”[6]1654表明了王充創作《論衡》的目的是要權衡是非,確立標準。
(一)要有實際意義——起事不空為,因因不妄作
王充作為一介士大夫,承擔社會責任的使命一直縈繞在其心中,“故夫賢圣之興文也,起事不空為,因因不妄作。作則有益于化,化有補于正,故漢立蘭臺之官,校審其書,以考其言……(省略號為筆者所加)故夫賢人之在世也,進則盡忠宣化,以明朝廷;退則稱論貶說,以覺失俗,俗也不知還,則立道輕為非;論者不追救。則迷亂不覺悟。”[6]1650(《對作篇》)王充認為作文不能妄作,作文的基本目標是對社會有益,終極目標是為政治服務。
王充認為作文的意義于國家層面而言,必須要起到頌主恢國的作用。王充在《佚文篇》中對“五文”的評價體現了他認為頌主恢國之于文章的重要性,“五經、六藝為文,諸子傳書為文,造論著說為文,上書奏記為文,文德之操為文。立五文在世,皆當賢也。造論著說之文,尤其勞焉。何則?發胸中之思,論世俗之事,非徒諷古今、續故文也。論發胸臆,文成手中,非說經藝之人所能為也。周、秦之際,諸子并作,皆論他事,不頌主上,無益于國,國業傳在千載,主德參貳日月,非適諸子書傳所能并也。上書陳便宜,奏記薦吏士,一則為身,二則為人,繁文麗辭,無為上者。文德之操,治身完行,徇利為私,無為主者。夫如是,五文之中,論者之文多矣,則可尊明矣。”[6]1177五經六藝之文未能論發胸臆但是王充卻將其將排在“五文”第二,是因為五經六藝之文有頌主恢國。諸子之文、上書奏記之文不如造論著說之文的原因是因為沒有頌主恢國;講究禮儀文飾之人只考慮了自己。
王充認為創作的實際意義之于社會而言,一是勸善懲惡,二是質解疑難,使得世人開心通意。王充在《佚文篇》中透露出他對于文章要求之一——能發揮文章的勸善懲惡之用。“夫文人文章豈徒調墨弄筆為美麗哉?載人之行傳人之名也!善人愿載,思勉為善,邪人惡載,力自禁裁。然則文人之筆,勸善懲惡也。謚法所以章善,即以著惡也。加一字之溢,人猶勸懲,聞知之者,莫不自勉。況極筆墨之力,定善惡之實,言行畢載,文以千數,傳流于世,成為丹青,故可尊也。”[6]1180王充認為文字具有傳播的功能,這種功能鼓勵人們行善,讓人在行惡時有后顧之憂,能夠間接地起著勸善懲惡的作用。此外,王充在《藝增篇》中總結了三種夸張,一是“經藝之增”,有其目的;二是“諸子之書,筆墨之文”;三是“蜚流傳語”。在這三種夸張中,王充認為“經藝之增”雖然夸大了事實,但還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必論之者,方言經藝之增與傳語異也。經增非一,略舉較著,令恍惑之人,觀覽采擇,得以開心通意,曉解覺悟。”[6]483因為經藝之書還是起到了開通世人思想、質解疑難的作用。
王充認為,文章的實際意義之于作者自己而言是能夠流芳千古。“立言”作為王充的人生目標之一貫徹在《論衡》全書中。王充曾在《自紀篇》中吐露出自己的追求,“偶合容說,身尊體佚,百載之后,與物俱歿,名不流于一嗣,文不遺于一扎,官雖傾倉,文德不豐,非吾所臧。德汪濊而淵懿,知滂沛而盈溢,筆瀧漉而雨集,言溶 而泉出,富材羨知,貴行尊志,體列于世,名傳于千載,乃吾所謂異也。”[6]1710偶爾受到寵幸,身份顯赫、生活安逸不是他所贊賞的,他所追求的是著文垂辭、名流千古。
(二)要實事求是——反對貴古賤今、文人相輕
《案書篇》將王充對已有著作的評價進行了集中收錄。《案書篇》有載“案東番鄒伯奇、臨淮袁太伯、袁文術、會稽吳君高、周長生之輩,位雖不至公卿,誠能知之囊橐,文雅之英雄也。觀伯奇之《元思》、太伯之《易章句》,文術之《咸銘》,君高之《越紐錄》,長生之《洞歷》,劉子政、楊子云不能過也。蓋才有淺深,無有古今;文有偽真,無有故新。廣陵陳子廻、顏方,今尚書郎班固,蘭臺令楊終、傅毅之徒,雖無篇章,賦頌記奏,文辭斐炳,賦象屈原、賈生,奏象唐林、谷永,并比以觀好,其美一也。當今未顯,使在百世之后,則子政、子云之黨也。韓非著書,李斯采以言事;楊子云作《太玄》,侯鋪子隨而宣之。非、斯同門,云、鋪共朝,睹奇見益,不為古今變心易意,實事貪善,不為并肩以跡相輕,好奇無已,故奇名無窮。”[6]1645王充認為才能只有高低之分,沒有古今之分,在反對世人貴古賤今、文人相輕時,以實事求是的批評標準對鄒伯奇、袁太伯、袁文術、吳君高、周長生等非聲名顯赫之人進行了客觀的評價。并且贊揚了韓非、李斯、楊子云、侯鋪子不“文人相輕”、不因作品出現的早晚而改變評價標準,不因為身份平庸、經歷平凡而瞧不起對方的行為。
(三)要落實于眾——情實文直,轉虛為實
情實文直是王充對于文章語言的要求,這仍是出于對文章實用目的的需求。只有感情真實,文字直白,將事實、道理講得淺顯易懂,才會有廣泛的受眾面,才能更好地起到“普及教育”的作用,才能“有補于正”。王充在《自紀篇》中提出要根據受眾的不同決定文之深淺,用“孔子失馬于野,子貢妙稱而怒,馬圉諧說而懿”的例子指出“鴻麗深懿之言,關于大而不通于小。不得已而強聽,入胸者少。”的道理,強調為文要做到“言無不可曉,指無不可睹”,才能達到讓讀者產生“曉然若盲之開目,聆然若聾之通耳。”[6]1686的效果。
王充在《案書篇》評價公孫龍的《堅白》“析言剖直,務曲折之言,無道理之比較,無益于治。”[6]1634、齊三鄒子之書“瀇洋無涯,豈文少驗,多驚耳之言”[6]1634。王充認為這種創作沒有實際感受、明確的主旨,只是玩弄文字,既沒有用事實來驗證虛實,又對政教沒有利處,不能算的上是好文章。
值得注意的是,這三條標準是王充評價一部佳作時缺一不可的標準。王充“實”的批評標準實際上是以要求文章有實際意義為核心,實事求是、落實于眾則是為了實現其現實意義而并行的兩條輔線。
三.王充“實”批評觀影響下的創作觀
王充的“實”批評觀影響了王充的創作觀。王充的創作觀有兩個階段的內容。為了創作能真實反映現實,在創作之前,王充要求作家要考訂事實;為了能發揮文章對現實的影響作用,在創作之時,王充要求胸中要有眇思、保持作家的獨立性;為了創作要發揮文章的教化作用,要求作者要表達清晰。
(一)創作前
1.作家要具備創作才能。
王充認為學識、才能是創作的基礎。他在《書解篇》談到“居不幽則思不至,思不至則筆不利,嚚頑之人,有幽室之思,雖無憂,不能著一字,蓋人材有能,無有不暇。有無材而不能思,無有知而不能著。有鴻材欲著而無起,細知以問而能記。”[6]1618王充認為如果是愚笨之人,即使有一個良好的創作環境,但還是寫不出什么東西來,只有具備才能、感觸和一個良好的創作環境時,才能創作出優秀的作品。
2.作家要考之以心,效之以事。
“考之以心,效之以事”是王充判斷言、文是否真實的手段。王充在《對作篇》中提出“世間傳書,多若等類,浮妄虛偽,沒奪正是。心憤勇,筆手擾,安能不論?論則考之以心,效之以事,浮虛之事,輒立證驗。”[6]1661要求人們在談論事物、發表看法之前就應該先用心思考,以事實來核對。
3.要有自己的真實感觸。
王充在《超奇篇》提出“有根于下,有榮葉于上;有實核于內,有皮殼于外。文墨辭說,士之榮葉、皮殼也。實誠在胸臆,文墨著竹帛,外內表里,自相副稱。意奮而筆縱,故文見而實露也。”[6]783作者在心中產生了自己的獨特感受,下筆才會流暢,這樣文章才能表現出自己的真情實感。
(二)創作中
1.要有良好的創作環境。
一個好的環境能夠直接影響創作,王充在《書解篇》就強調“居不幽則思不至,思不至則筆不利。”[6]1618如果創作環境不幽靜,就會直接影響思維的展開,如果思維打不開,就不能做到文思泉涌,久之,靈感就會消失。
2.要有胸中之造。
王充在《書解篇》中提到,“夫稟天地之文,發于胸臆,豈為間作不暇日哉?感偽起妄,源流氣烝。”[6]483文章是生于內心痛感虛妄,就像水源必須外流,熱氣必然上升一樣非寫不可。但僅內心有感觸是不能作出好文的,“以經明帶徒聚眾為賢乎?則夫經明,儒者是也。儒者,學之所為也。儒者學;學,儒矣。傳先師之業,習口以說教,無胸中之造,思定然否之論。”[6]1563(《定賢篇》)如果在心中沒有自己的創見,那就不能判斷論點是否正確。只有有自己的胸中之造,文章才能達到一定的深度,才能成為佳作,即王充在《超奇篇》所說的“然應成紀前,無胸中之造,若夫陸賈、董仲舒論說世,由意而出,不假取于外,然而淺露易見,觀讀之者,猶曰傳記。陽成子長作《樂經》,楊子云作《太玄經》,造于眇思,極窅冥之深,非庶己之才,不能成也。”[6]780
3.要保持作家的獨立性。
從王充對虛文流俗的批判中,我們可以看到王充對作家故意迎合讀者進行創作的行為是持反對態度的。“世俗所患,患言事增其實,著文垂辭,辭出溢其真,稱美過其善,進惡沒其罪。何則?俗人好奇,不奇,言不用也,故譽人不增其美,則聞者不快其意;毀人不益其惡,則聽者不愜于心。聞一增以為十,見百益以為千,使夫純樸之事,十剖百判,審然之語,千反萬畔。”[6]483王充在《藝增篇》指出世俗之人在論、述事情之時都喜歡夸大,認為只有把事情夸大,受眾才會喜歡,但這種行為會導致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變得復雜、離奇,本來清楚明白的話變得自相矛盾。
4.表達要清晰。
在《論衡》一書中讀者可以明確地感知到王充對文字的傳播作用已經有了認識,不僅如此,王充還十分重視文章的表達,認為表達是否清晰對宣揚教化的效果有重要影響。“卿決疑訟,獄定疑罪,是非不決,曲直不立,世人必謂卿獄之吏才不任職。至于論,不務全疑,兩傳并記,不肯明處,孰與剖破混沌,解決亂絲,言無不可知,文無不可曉哉?案孔子作《春秋》,‘采毫毛之善,貶纖介之惡。可褒,則明其善以義其行;可貶,則明其惡以譏其操。”[6]1642王充在《案書篇》中批評獄吏時,要求作文表達要清晰,要褒揚則褒揚,要反對則反對,作文必須要主旨明晰。
王充《論衡》之“實”有豐富的內涵,就其對文章的批評標準而言,主要是以實用為核心,就其創作思想而言,主要是要求文章要“真實”以發揮文章的實用作用。“真實”和“實用”是王充“實”文學思想的主要構成部分,“真實”是王充評判文章是否符合邏輯的憑據,“實用”是王充文學批評標準的核心。王充對文章在國家、社會、個人層面都要有實際效用的要求,有助于喚起現代知識分子承擔文化使命和社會責任的精神。王充要求實事求是,反對貴古賤今、文人相輕的批評標準,對于當今如何對待西方文化仍借鑒意義。當今時代是一個全球化的時代,面對著涌入的西方文化,我們要有文化自信,不可貴西賤中;也要實事求是,不可談西色變、閉關鎖國,要將西方文化作為另一種思考的觀點實事求是地進行考證,要以我為主,為我所用。王充要求文章要落實于眾的批評標準,對于當今某些“學院派批評”起著指引作用,只有表達明了,才能擁有更廣泛的受眾面,文學才能發揮其社會作用。王充“實”的創作思想之于當今,最重要的一點是“作家的獨立性”。王充對作家獨立性的要求,實際上與2014年習近平在《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提出的要用藝術的觀點來評判和鑒賞作品[7]相契合。文學有文學的特性,不為時代而轉移,正如東漢時期王充要求作家不能為了迎合讀者進行創作一樣,當今時代,作家也不能為了迎合市場而扭曲文學本身的藝術屬性。
參考文獻
[1]孫寶妹.王充文學理論中的真實論[J].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1994.
[2]蔡文靜.論“真”范疇之美學意蘊與價值——王充美學思想研究[D].廣西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1.
[3]田茉莉.<論衡>真美觀及其文學傳承[D].西南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2.
[4]羅云霞.王充”真美“思想研究[D].四川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9.
[5](漢)許慎.說文解字.附檢字[M].北京:中華書局出版社,1979.
[6]北京大學歷史系《論衡》注釋小組.論衡注釋[M].北京:中華書局,1979:335,1570,1582,491,1463,1632,1645,794,462,1106,1654,1650,1177,1180,1710,1645,1686,1634,1661,783,1618,780,1563,483,1642.
[7]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5年10月.
注 釋
[1]孫寶妹.王充文學理論中的真實論[J].西北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1994.
[2]蔡文靜.論“真”范疇之美學意蘊與價值——王充美學思想研究[D].廣西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1.
[3]田茉莉.<論衡>真美觀及其文學傳承[D].西南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2.
[4]羅云霞.王充”真美“思想研究[D].四川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9.
[5](漢)許慎.說文解字 附檢字[M].北京:中華書局出版社,1979,p150.
[6]北京大學歷史系《論衡》注釋小組.論衡注釋[M].北京:中華書局,1979.
[7]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5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