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業發展的基本特征與政策建議

［摘要］青島市以服務業為主的產業結構已基本形成，并呈現如下基本特征：從行業層面來看，青島市服務業發展仍以“批發和零售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房地產業”等傳統行業為主，高技術服務業尚未成長為帶動經濟發展的主導產業。從企業層面來看，內資企業是青島市服務業發展的主體，但經營效益低于外商及港澳臺商投資企業，特別是私營企業，雖數量眾多，但經營效益偏低。改革激勵機制，激發創新潛能，培育至少一條本地企業主導的全球價值鏈（或區域價值鏈）是青島市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

［關鍵詞］服務業特征創新

［中圖分類號］ F719［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3642（2023）04—0076—06

近年來，青島市服務業規模持續擴大，新興業態蓬勃興起，質量效益不斷提升，已成為全市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面臨國內外新形勢，青島市服務業服務實體經濟能力不強、創新發展活力不足、對外開放程度不高、輻射帶動作用不強、發展機制不活等問題開始凸顯［1］6。全面梳理、深刻把握新形勢下服務業發展的基本特征是青島市打造服務業競爭優勢、建設現代產業先行城市的重要支撐，也是青島市立足新發展階段、融入新發展格局、在日趨激烈的區域產業競爭中率先突圍的戰略要求［2］。

一、青島市服務業發展概況

（一）服務業增加值占優，且持續增加

從行業增加值來看，青島市服務業比重占優。2009年青島市第三產業占比首次超過第二產業（三次產業比例為4.8∶47.3∶47.9，如圖1所示），此后逐年增加，平均每年提高1.1個百分點，到2021年服務業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已達60.8%（三次產業比例已調整為3.3∶35.9∶60.8），這表明青島市以服務業為主的產業結構基本形成。

（二）服務業增長速度較快

從行業增速來看，青島市服務業增長迅速。表1顯示，2006年青島市服務業增長速度（15.6%）首次超過第二產業（15.3%），并且在2009年首次實現了服務業增加值比重占優，此后全市服務業實現了快速增長。服務業增加值由2009年的2170.70億元迅速增至2021年的8596.07億元，平均每年增長9.5%，連續多年超過全市GDP增速和第一、第二產業增速。特別是近年來，第二產業增速有所下降，服務業成為支撐經濟較快增長的重要力量。受疫情的沖擊，2020年服務業增長速度下降為4.4%，但2021年實現了強勢反彈，增速高達9.9%，表明服務業發展韌性和發展潛力較大。

（三）服務業成為吸納就業的主要產業

從就業來看，服務業已成為吸納就業的主要產業。如圖2所示，改革開放以來至2000年，青島市一直是以農業為主的就業結構（“一二三”的就業結構），2001年起調整為以第二產業為主的就業結構（其中2001年為“二一三”結構，2002年起為“二三一”結構），2014年起調整為以服務業為主的就業結構（2014年青島市第三產業就業首次超過第二產業，三次產業就業比例調整為18.4∶39.0∶42.6），此后第三產業就業逐步增加。截至2021年，青島市已連續8年成為吸納就業的第一大產業（2021年三次產業就業比例已調整為15.6∶31.9∶52.5）。雖然第三產業就業結構調整滯后于產業結構調整（滯后了5年），但服務業為主的就業結構已基本形成。

（四）服務業是提高居民收入的重要支撐產業

從居民收入來看，服務業是提高居民收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的重要支撐產業。從城鎮非私營單位分行業就業人員平均工資來看（表2），14類服務業行業中有9類行業的平均工資超過了第一和第二產業，特別是“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平均工資149 555元）與“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平均工資145 469元）等高技術服務業平均工資較高，遠超制造業（94 413元）與農林牧漁業（69 573元），這表明大力發展高技術服務業是提高居民收入的重要方向。另外，從城鎮私營單位分行業就業人員平均工資來看，服務業同樣是居民收入的重要來源產業。特別是“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等高技術服務業，其就業人員平均工資（90 503元）同樣遠超制造業（60 761元）與農林牧漁業（52 279元）。但總體上城鎮私營單位分行業就業人員平均工資低于城鎮非私營單位，表明大力發展民營經濟，提高民營企業服務水平和經營效益是提高服務業發展質量的重要方面。

二、青島市服務業發展的主要特征

（一）從企業類型看，內資企業是規模以上服務業發展主體

按照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登記注冊類型分，青島市服務業發展以內資企業為主。規模以上內資企業主要經濟指標（企業數量、營業收入、營業成本、利潤總額、稅收等）均占優，約為80%；其次是外商投資企業，約為17%；最后是港澳臺商投資企業，約為3%。這表明內資企業在服務業發展中占主體地位。

在全市1912家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中，內資企業占絕大多數（占比94.1%，1799家）①，創造了79.0%（184億元）的利潤總額、貢獻了91.2%（35.6億元）的應交增值稅。其次是外商投資企業（企業數量70家，占比3.7%；利潤總額41.8億元，占比17.9%；應交增值稅2.9億元，占比7.3%）和港澳臺投資企業（企業數量43家，占比2.2%；利潤總額7.3億元，占比3.1%；應交增值稅0.6億元，占比1.5%）。從細分企業類型來看，我市主要是以內資企業中的有限責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私營企業以及外商投資企業的中外合資經營企業為主。

其次，從企業經營效益來看，外商投資企業高于內資企業。從成本利潤率②來看，“中外合資經營企業”（36.2%）最高，其次是“合資經營企業（港或澳、臺資）”（32.6%）與“港澳臺商投資股份有限公司”（29.3%），然后是內資企業中的“國有企業”（26.0%）與“股份有限公司”（25.7%）；而占企業數量大多數的私營企業（1079家，占比56.4%）的成本利潤率僅為5.3%，表明其經營效益偏低。

總體上，在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中，內資企業為發展主體，其次是外商投資企業。其中具體以有限責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私營企業以及中外合資經營企業4類企業為主。并且，外商及港澳臺商投資企業的經營效益高于內資企業。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相較于工業發展對規模以上內資工業企業的依賴（內資工業企業主要經濟指標在所有類型工業企業中約占65%左右），服務業發展對規模以上內資服務業企業的依賴更大（約為80%左右）。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青島市服務業的開放程度偏低（至少低于工業的開放程度）。擴大服務業對外開放、適度放寬外商及港澳臺商投資領域是服務業高質量轉型的關鍵因素之一。

（二）從所在地看，西海岸新區及市內中心區域是規模以上服務業發展的主要區域

從企業數量的分布來看，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主要分布在西海岸新區（413家，占比21.6%）、市南區（404家，21.1%）與市北區（225家，占比11.8%），其次是城陽區、李滄區、嶗山區，分別占比約10%；即墨區、膠州市、平度市、萊西市等周邊區市的規上服務業企業數量較少。

從利潤總額來看，西海岸新區創造了全市41.0%（95.5億元，居第1位）的利潤總額，遠超其后的市南區（第2位，52.6億，占比22.6%）、嶗山區（第3位，34.4億元，14.7%）與市北區（第4位，30.0億元，12.9%）；該4個區市共創造了全市91.2%的利潤總額，其余6個區市創造的利潤總額均較少。

從稅收來看，市南區、西海岸新區、嶗山區及市北區依然是主要貢獻來源。從應交增值稅來看，市南區（第1位，7.4億元，占比24.9%）、西海岸新區（第2位，6.93億元，23.3%）、嶗山區（第3位，6.87億元，23.1%）貢獻程度相當，各自貢獻了約23%；市北區居第4位，貢獻了17.2%（5.1億元）的應交增值稅；該4個區市的貢獻占比共為88.5%，其他6個區市的貢獻較少。

總體上，青島市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的發展主要分布在西海岸新區、市南區、嶗山區以及市北區。其中西海岸新區在全市工業發展中仍居于首位，這表明西海岸新區先進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融合發展的基礎良好，是全市經濟發展的重要區域；市南區與嶗山區的現代服務業基礎較好，將成為全市服務業發展的重要支撐；市北區在新一輪的轉型升級中，或將成為全市服務業發展的新增長極。

（三）分行業來看，服務業發展仍依賴傳統行業

首先，從行業增加值看，商貿流通等傳統服務行業占比偏高。2021年青島全市服務行業中，“批發和零售業”增加值2390.5億元（表3），占全市GDP比重為16.9%，在全部行業中居第2位，僅次于第1位的工業（3884.1億元，占比27.5%）；其次是“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增加值為1045.3億元，占比7.4%。該兩類行業增加值在全部行業中約占1/4（24.3%），在整個服務業中約占40.2%，占比偏高。另外，金融業（937.4億元，占比6.6%）作為青島市重點產業之一，其發展規模與深圳、杭州等城市相比差距較大，需進一步激發其發展潛力。

值得注意的是，青島市高技術服務業占比偏低（僅為4.2%），且缺乏主導帶動作用明顯的高技術服務業。反觀杭州，僅“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一個行業就貢獻了18.0%的GDP［3］39，行業增加值高達2772.1億元（在所有行業中居第2位，僅次于工業），對經濟增長的主導帶動作用明顯。而青島市該行業增加值約為375.3億元③，約占GDP的3.2%，規模較小，尚未成為主導產業。并且，杭州“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一個行業的增加值是青島市所有“其他營利性服務業”增加值（1094.6億元）的2.5倍，這表明青島市服務業特別是高技術服務業經過多年發展尚未實現根本性突破，需進一步增強創新能力［4］。

其次，從就業來看，青島市服務業就業仍然主要在傳統行業。根據第四次經濟普查數據，青島市服務業法人單位從業人員主要分布在“批發和零售業”，在所有行業就業中占比17.2%（66.1萬人，表4），居2位，僅次于制造業；其次是“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第4位，27.9萬人，占比7.2%）、“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第5位，20.1萬人，占比5.2%）、“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第6位，18.3萬人，占比4.8%）等行業。上述4類行業就業約占服務業就業的60.8%，且大多為傳統行業，表明青島市高技術服務業就業比重偏低。

與杭州、深圳等城市相比，青島市差距較大。除“批發和零售業”與“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外，杭州市服務業就業主要分布在“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第5位，39.9萬人，占比6.4%）、“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第6位，25.5萬人，占比4.1%）等行業；深圳市服務業就業主要分布在“金融業”（第3位，122.8萬人，占比9.9%）與“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第6位，70.3萬人，占比5.6%）等行業。與其相比，青島市在“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第10位，9.8萬人，占比2.5%）、“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第8位，14.9萬，占比3.9%）、金融業（第16位，3.3萬，占比0.8%）等高技術行業的就業規模和比重均偏低。另外，青島市“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從業人員占比（4.8%）約為深圳（1.6%）、杭州（2.7%）的2倍，表明青島市居民更加偏愛在機關、事業單位等行業就業［3］40，在市場和企業中進行創新創業的高端人才偏少，青島市高技術服務業不夠發達。

再次，從稅收來看，高技術服務業貢獻較低。2021年1—8月份全市服務業貢獻稅收870.6億元，占比60.3%，這表明服務業已經成為全市稅收的主要來源。服務業稅收仍然以傳統行業為主，特別是“房地產業”（占比19.6%，第2位）與“批發和零售業”（12.4%，第3位），僅這2個行業貢獻了全市近1/3的稅收（32.1%）；其次是“金融業”（11.5%）、“租賃和商務服務業”（6.9%）、“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3.1%）、“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1.9%）等行業，但其中傳統行業占比仍然較高。而以“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1.5%）、“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1.8%）等為代表的高技術服務業依然貢獻微薄。總體上，雖然服務業為主的產業結構已形成多年，但服務業稅收仍以“批發和零售業”“房地產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等傳統行業為主，高技術服務業稅收尚未成長為主力軍。

（四）從經濟效益看，高技術服務業是高質量轉型的關鍵

從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的成本利潤率來看，青島市經濟效益最高的行業是“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19.9%），但與杭州相比，仍存在較大差距；杭州市該行業的成本利潤率高達40.2%，且遠高于杭州其他規模以上服務業，對服務業總體效益提升貢獻較大，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杭州市“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對全市服務業以及全市經濟的主導帶動作用較強，而青島市規上服務業中尚未有主導性特別明顯的高技術產業。

青島市“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17.6%）的成本利潤率較高（僅次于“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高于杭州（8.7%），這表明青島市科技基礎良好，正帶動全市經濟效益的提升和規模增長。其他成本利潤率較高的行業是“居民服務、修理和其他服務業”（16.1%）、“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14.0%）等行業。

值得注意的是，青島市“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的成本利潤率為負值（-1.9%），表明該行業企業效益不佳，與杭州（24.83%）差別較大。另外，作為致力于現代化國際大都市建設的青島，其“文化、體育和娛樂業”的成本利潤率較低（11.5%），不僅與杭州（24.84%）差距較大，也低于全市規模以上服務業平均效益（11.7%），這表明青島市應開拓發展文娛等時尚產業，推出青島特色的服務品牌。

總體上，青島市規模以上服務業企業經濟效益有待提高，特別是高技術服務業企業；并且青島市也缺乏帶動作用強的主導性高技術產業。提高高新技術服務業質量效益，特別是培育具有青島特色的帶動作用強的主導性產業，是提高服務業效益、促進服務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其中，經濟效益較高的“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的發展，將對全市高技術產業的轉型升級和效益提升做出重要貢獻。

三、結論及政策建議

自2009年第三產業增加值首次超過第二產業以來，青島市以服務業為主的產業結構已形成多年，其中行業增加值、稅收貢獻已達60%以上，吸納就業已達52%以上。從地域來看，青島市服務業發展主要集中在工業較為發達的西海岸新區及現代服務業基礎和潛力較好的市南區、嶗山區以及轉型升級中的市北區。從具體行業層面來看，青島市服務業發展仍以“批發和零售業”“房地產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等傳統行業為主，高技術服務業尚未成長為帶動經濟發展的主導產業。從企業層面來看，內資企業是服務業發展主體，但經營效益低于外商及港澳臺商投資企業，私營企業雖數量眾多但經營效益偏低。另外，中外合資經營企業對青島市服務業的發展貢獻較大。因此，改革激勵機制，提升科研能力和技術水平，培育至少一條本地企業主導的全球價值鏈（或區域價值鏈）是服務業高質量轉型的關鍵［5］。

第一，聚集主導產業，打造優勢產業集群。一是以本地優勢制造業產業為基礎，延伸并升級上下游服務環節，增強科技、信息、商務等服務能力，促進主導產業在邁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的同時，能夠建立全產業鏈（或至少是區域價值鏈）的主導地位。二是結合青島市沿海港口城市特點，提升航運、貿易、金融等核心服務功能，增強鏈接全球要素的能力［1］9。三是充分發揮青島市“山海城”的地理位置和環境氣候優勢，大力發展醫養健康、精品旅游、文化創意等產業，提升生活性服務業的品質。四是優化區域布局，提升承載能力。立足區位優勢、產業基礎，以差異化發展為策略，推動形成特色突出、功能協調的優勢產業集群。

第二，擴大服務業開放，提高國際競爭力。一是擴大重點產業、重點領域和環節的開放。比如，提高科技、金融、商貿、文旅、醫療衛生等領域的開放力度，推動提升面向國際國內兩個市場配置資源的能力，提高企業國際競爭力。二是積極推進制度型開放。根據服務業發展趨勢，主動跟國際規則對接、跟主要區域經貿協定的規則對接、跟重點合作對象對接，推動高標準制度創新。同時，以打造“一帶一路”國際合作新平臺以及上合示范區、青島自貿片區等重大開放平臺建設為契機，推動服務業制度創新先行先試，促進服務業擴容、提質、增效。另外，借鑒國內外先進城市服務業開放經驗，復制推廣具有更高水平貿易投資自由化便利化措施，探索實施部分自由貿易港制度和政策［1］33。

第三，改革激勵機制，促進公平競爭和自主創新。把激勵搞對是促進企業創新、人才創新的關鍵。首先，合理界定并保護產權，吸引高端人才聚集。健全對科研人員創新勞動的產權保護和評價機制，特別是在職稱評定或科研成果利益分配機制方面增強正向激勵。同時加強住房、教育、醫療、養老等方面的配套改革，搭建高水平科研交流平臺和成果轉化平臺，吸引高端人才來青創新創業。其次，改革競爭政策，提升企業創新能力。反對壟斷和不正當競爭，取消隱性歧視性做法，評估各類優惠措施和補貼政策的實施效果，探索建立規制影響評估機制，打造公平競爭的營商環境，促進企業不斷創新。再次，深化綜合改革，加強能力建設。全面落實權責清單、負面清單制度，推動放管服改革。加強作風能力建設，提升干部隊伍素質能力。同時，健全考核機制以及盡職免責和容錯糾錯機制，激勵干部攻堅克難、擔當有為。

注釋：

①受疫情沖擊，2020年與2021年數據波動較大，為使數據可比較（從經濟學和統計學意義上），如無特別說明，本文使用數據為2019年數據。

②受所獲數據所限，此處計算的是營業利潤相對于營業成本的比率。

③鑒于2018年起，青島市未公布“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等部分行業增加值，此處2019年數據為在2017年增加值（261.9億元）和增速（19.7%）的基礎上進行估算得到。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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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陸治原.高舉旗幟 勇擔使命 奮力譜寫青島建設新時代社會主義現代化國際大都市新篇章：在中國共產黨青島市第十三次代表大會上的報告［EB/OL］.［2023-01-04］（2022-04-18）.http：//www.qingdao.gov.cn/ywdt/zwyw/202204/t20220418_5618460.shtml.

［3］ 張淑芹.產業結構與就業結構偏離：特征、原因、路徑［J］.中國經貿導刊，2021（4）：3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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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林桂軍.夯實外貿發展的產業基礎 向全球價值鏈高端攀升［J］.國際貿易問題，2016（11）：3-11.

［6］ 呂平，袁易明.產業協同集聚、技術創新與經濟高質量發展：基于生產性服務業與高技術制造業實證分析［J］.財經理論與實踐，2020，41（6）：118-125.

責任編輯：馬秀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