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戰線的研究現狀及熱點

蘇雪芹　羅章松

［摘要］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匯聚力量的重要法寶。學術界近年來對統一戰線的研究不斷增多，但從總體性視角出發的研究卻較少。基于此，通過CiteSpace軟件對CNKI中篇名包含“統一戰線”的930篇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總結該領域的發展狀況，旨在厘清研究現狀、挖掘研究熱點、找出研究短板，以期為后續研究提供一定的參考。研究表明：1992—2022年CNKI共發表930篇統一戰線相關文獻，發表情況總體呈現曲折上升趨勢；形成了核心研究群體，但大多數作者處于獨立研究狀態，彼此之間的合作較少，且機構之間的合作也有待加強；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統一戰線理論研究、內容研究和統戰工作三部分。對統一戰線的后續研究需要從多方面、多層次、多領域入手，進一步提升研究成果的數量與質量，加快統一戰線相關學科體系建設，同時要理論聯系實際，不斷用統一戰線思想理論解決現實問題。

［關鍵詞］統一戰線CiteSpace中國共產黨

［中圖分類號］D613［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3642（2023）04—0082—08

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包括全體社會主義勞動者、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擁護社會主義的愛國者、擁護祖國統一和致力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愛國者的聯盟［1］，是匯聚力量、凝聚人心的重要法寶，同時也是實現中國夢的重要法寶。中國共產黨之所以取得一系列偉大成就，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堅持和發展統一戰線。2020年印發的《中國共產黨統一戰線工作條例》標志著統一戰線的制度化水平進一步提高。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提煉出“堅持統一戰線”的寶貴經驗，并明確指出統一戰線是黨克敵制勝和執政興國的重要法寶［2］。統一戰線已成為國家治理的重要機制，對當今中國的內在協調與穩定發揮著重要作用［3］。進入新時代以來，習近平總書記結合中國發展的現實情況，對統一戰線的功能作用、性質對象、工作方針、統戰法規等作出了重要論述［4］，對進一步發揮統一戰線的作用具有重大意義。隨著國家對統一戰線工作重視程度的不斷提高，國內高校逐漸開設了統一戰線學的二級學科。理論界也引起了一股研究統一戰線的熱潮。有學者從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思想出發，進而整理了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思想的發展與演進［5-6］，這對我們今天研究和發展統一戰線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也有學者整理了中國共產黨關于統一戰線的歷史演進［7-8］，清晰地展現了百年來中國共產黨在不同歷史時期對馬克思主義統一戰線思想的創新與發展。進入新時代以來，統一戰線要更好發揮作用，就需積極應對經濟社會結構變化、社會利益分化加速和社會思潮多元化等多重挑戰［9］。對此，馮霞和張多認為要進一步加強黨對統一戰線工作的領導，同時還需要加大黨外代表人士的培養和使用力度［10］；郭振雪提出了要建立和完善網絡統一戰線，正確引導網絡輿論［11］；有學者提出新時代要從政治、經濟和文化三個方面推進民族統一戰線工作［12］；也有學者嘗試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新時代統一戰線工作［13］。

總之，學者們從發展脈絡、理論基礎、推進措施等不同角度對統一戰線展開了研究，成果較為豐富，這對我們今天研究統一戰線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但缺少總體性分析，這使得我們難以從整體上把握有關統一戰線的研究成果與研究重點。基于此，我們借助CiteSpace6.1.3對中國知網（CNKI）收錄的篇名包含“統一戰線”的930篇期刊文獻（檢索截止時間為2022年10月7日）進行可視化分析，旨在通過整理和歸納統一戰線的研究現狀及熱點，提出研究展望，為后續研究提供參考。

一、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檢索平臺為CNKI。為了得到研究樣本，在高級檢索中以篇名中包含“統一戰線”或“統戰”為檢索條件；為了保證數據的科學性，文獻來源類別只選擇北大核心與CSSCI；為了保證研究數據的完整性，不限時間范圍（檢索截止時間為2022年10月7日）。為確保數據的有效性，在初步檢索出1433篇相關文獻的基礎上，又通過人工的方式對搜集到的數據進行篩選，剔除了新聞、書評、征稿啟事、論壇、重復文獻等不符合研究內容的503篇文獻，最終得到930篇有效文獻。我們將這930篇文獻以Refworks格式導出，作為研究的原始數據，使用CiteSpace6.1.3軟件對研究樣本進行處理。

（二）研究方法

文獻計量學從20世紀初就被廣泛用于學術研究，目前已經開發了SATI、CiteSpace、NetDraw、vosviewer等多種可視化分析工具，其中CiteSpace軟件生成的圖譜有著“一圖勝萬言、一目了然”的特點［14］，它能夠把關鍵詞、作者、機構等內容清晰地展現在人們面前，從而使人們能夠更好地把握某研究方向的整體情況。基于此，本研究采用CiteSpace軟件對研究樣本進行處理。軟件運行后，設置軟件運行的時間為“1992—2022”，將參數閾值選取為K=25，分別對年度發文量、研究機構分布、關鍵詞等進行分析，繪制出知識圖譜，以此來確定統一戰線研究的熱點及趨勢，從而分析統一戰線的研究動態，并對未來研究進行展望。

二、研究現狀

（一）發文量分析

年度發文量能夠反映出某個領域知識量的增長情況［15］，也能夠反映該領域的發展狀況及研究趨勢。我們以發文數量為縱坐標、以年份為橫坐標，繪制了統一戰線研究的年發文量分布圖（圖1）。圖1顯示了統一戰線研究在1992—2022年的發文情況，從時間分布看，這期間共發表930篇文獻，發文數量總體呈現曲折上升的趨勢，同時某些年份也有回落。

1989年頒布的《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意見》和1990年全國統戰工作會議上提出“領導權問題是統一戰線最根本的問題”引起學術界注意，學者們自此展開了對統一戰線的研究。從發文時間與發文量來看，統一戰線研究在1992—1999年雖然尚處于萌芽階段，但已成為學術界的研究熱點，發文量不斷上升，年均發文量達到了40篇。2000—2003年，統一戰線研究進入了緩慢發展階段，年均發文量僅15篇。2004—2013年，統一戰線研究進入了穩定發展階段，年均發文量達到了39篇。2015—2018年，統一戰線研究進入了平緩發展階段，年均發文量達到了16篇。2019年至今，統一戰線有著成為學術熱點的趨勢，發文量再次提高，年均發文量達到了23篇。預計統一戰線相關發文量將會進一步增長，研究熱度將進一步升高。

（二）發文作者分析

我們針對統一戰線研究的空間及產出數據進行定量分析，找出核心作者群體及其合作關系，從而反映出該領域的發展動向。核心期刊發表論文總數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出作者在某領域的學術地位，作者合作網絡能反映出核心作者群體及其合作關系，我們運用CiteSpace軟件對樣本進行分析，得到作者及合作網絡圖譜（圖2），節點大小代表作者的發文數，節點間連線表示不同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連線粗細代表合作的緊密程度。

圖2顯示共有節點858個，即有858位作者從事相關研究。我們通過統一戰線研究領域的作者發文量可以發現核心作者。根據普賴斯定律可知，N≈4，表示統一戰線研究的發文量達到4篇即為核心作者。經過統計發現，共有8位核心作者（圖2），僅占作者總數的0.93%。整個圖譜比較分散，密度為0.0008，說明統一戰線研究的學者進行獨立研究較多，互相間的合作關系較弱，同時該研究領域中的合作者由李俊、羅振建、李小寧等人組成，統一戰線研究的核心隊伍有待形成。

我們通過圖2制作出高產發文量作者統計表（表1）。從表1可以看出，發文量排前十的分別是李俊17篇、蔡宇宏14篇、李小寧10篇、王兆國8篇、羅振建7篇、劉延東6篇，張樹桐、姜汝真、吳家慶分別是5篇，劉鳳瑞4篇。其中，李俊與蔡宇宏合著《論統一戰線主題內容的發展演變》（2010）一文的下載量高達2149次，被引量高達33次。這些作者對統一戰線研究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是統一戰線研究的風向標。

（三）文獻被引量分析

截至2022年10月7日，我們整理出統一戰線研究領域被引量前十名的文獻（表2）。目前被引量最高的是林尚立在2011年發表的《人民共和與統一戰線：中國共產黨建設國家的政治方略》一文，被引量高達46次，足以說明該文獻在本領域的學術價值。緊隨其后的是《中國共產黨與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立》《“人心”與“力量”：統一戰線的政治使命與治理功能——兼論新時代統一戰線工作的著力點》《論統一戰線主題內容的發展演變》等，這些文獻都是統一戰線研究的重要參考。

（四）發文機構分析

研究機構與發文作者具有同樣的影響力。我們運用CiteSpace軟件得到機構及合作網絡圖譜（圖3），節點大小代表該機構發表論文的數量，節點間連線代表不同機構之間的合作關系。從圖3來看，共有603個節點，即有603個發文機構，主要以社會主義學院為主。整個圖譜比較分散，網絡密度為0.0007，可見各機構之間僅有較少的合作。其中已形成兩個比較明顯的機構合作網絡，是以湖南師范大學與中共中央統戰部為核心組成的群體。

為了深入分析研究機構的成果與合作關系，我們對圖3進行數據挖掘（表3），其中“發文量”表示該機構關于統一戰線的總發文量，“合作度”表示各機構之間發文的合作關系。經過統計，我們得到發文量排名前十的研究機構，分別是中央社會主義學院44篇、中共中央統戰部29篇、信陽師范學院24篇、中國人民大學12篇，山東大學與湖南師范大學分別是10篇，華南理工大學與重慶社會主義學院分別是9篇，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與清華大學分別是8篇。這十個機構是統一戰線研究的主要陣地，代表著一定的前沿性。從合作度來看，合作度前兩位的機構分別是湖南師范大學（5）、中共中央統戰部（4）。值得注意的是，中央社會主義學院雖然發文量最多，但與其他機構的聯系卻較少，其余各機構之間也并沒有建立起良好的合作關系，在統一戰線研究領域還有著較大的合作空間。

三、研究熱點

（一）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是文章內容的提煉，能夠體現出該領域的研究熱點，關鍵詞共現分析能夠觀察到該領域的核心觀點，找到該領域的熱點話題。我們利用CiteSpace軟件對樣本的關鍵詞進行分析（圖4），圖中節點大小代表關鍵詞出現的頻次，連線數量代表兩個關鍵詞之間的共現頻次，節點間連線的粗細代表關鍵詞間的聯系程度。共得到節點378個節點，即有378個關鍵詞，形成連線443條，網絡密度為0.0062。“統一戰線”出現的頻次最高，高達530次，“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國共產黨”“毛澤東”和“愛國統一戰線”次之。從時間跨度來看，“統一戰線”“領導權”“民主黨派”等關鍵詞出現時間較早。隨著研究方法和研究手段的不斷創新，學者們開始從某一角度進行深入研究，近年來出現了“國家治理現代化”“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和“同心圓”等關鍵詞，這些關鍵詞預示了統一戰線研究的新方向。

關鍵詞的中心性是判斷該領域研究的重要依據。根據關鍵詞共現圖，我們整理出中心性排名前十的關鍵詞（表4）。一般認為，關鍵詞的中心性高于0.1代表此關鍵詞很重要。中心性高于0.1的關鍵詞共有26個，構成了統一戰線研究的基本樣式要素。從表3來看，“民主黨派”的中心性最強，達到了0.8，“統一戰線”“中共中央”和“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等次之，這些關鍵詞處于中心或次中心位置，代表統一戰線領域的研究熱點。

（二）關鍵詞聚類分析

通過關鍵詞聚類分析，可以探討統一戰線領域的研究主題，結合中心性、頻次等可以得到不同時間段的研究特征。基于此，我們通過CiteSpace軟件進行關鍵詞聚類圖譜（圖5），可以直觀地反映出統一戰線的研究熱點和主題。在圖5中，不同色塊代表不同的聚類區域，Q值為0.8466（大于0.3），說明了聚類分析具有科學性；S值為0.9629（大于0.5），說明具有較高可信度，Q值和S值綜合說明了本圖譜網絡聚類合理。圖中共有378個節點、443條連接線，網絡密度為0.0062，共展現出10個聚類。以“統一戰線”為首，其次分別是“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國共產黨”“領導權”“愛國統一戰線”“重要法寶”“統戰部”以及“國共合作統一戰線”。其中，最大的聚類是“統一戰線”，共包含73個關鍵詞，該聚類包含的關鍵詞主要有“多樣性”“一致性”和“‘三三制原則”等；該聚類中最活躍的文獻是籍之偉的《對統一戰線兩個概念的一點思考》（1999），文章進一步分析了統一戰線與統戰對象的科學內涵以及兩者的聯系［16］。

為了更好地分析各個聚類模塊，我們在生成關鍵詞聚類圖譜的同時，在菜單中選擇“Cluster Explorer”，從而得到關鍵詞聚類表（表5）。CiteSpace可以客觀地分析研究主題方向，但是卻容易忽視某些重要的內容，不能完全作為主題方向的根據。因此通過人工整理，我們利用表4的關鍵詞中心性與頻次，分析出統一戰線研究主要有理論研究、內容研究以及統戰工作研究。

1.理論研究領域

“統一戰線”作為關鍵詞一共出現了530次，從關鍵詞聚類來看，此領域主要分布在“統一戰線”聚類，“多樣性”“一致性”“內涵”等關鍵詞都屬于這一范疇。理論研究領域包括對統一戰線的內涵、發展歷程、價值進行的研究。統一戰線內在包含了統戰工作的領導力量、同盟力量和目標任務［17］，貫穿于我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各個歷史時期，并對新時代統一戰線的發展具有重要啟示。首先要提高統一戰線相關的法治化水平，其次要協調好統戰目標與統戰對象，最后要構建大統戰工作格局［18］。進入新時代，統一戰線理論面對時代發展的新矛盾，正在逐步形成創新性理論［19］。這些都是對統一戰線的理論研究，為統一戰線研究奠定了一定的理論基礎。

2.內容研究領域

“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作為關鍵詞一共出現了120次，“愛國統一戰線”作為關鍵詞一共出現了66次。從關鍵詞聚類來看，此領域主要分布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人民民主統一戰線”以及“愛國統一戰線”聚類，“人民民主統一戰線”出現的頻次高達25次，同時“抗日戰爭”“國共合作”“人民民主”等關鍵詞都屬于這一范疇。內容研究領域包括對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人民民主統一戰線和愛國統一戰線等方面的研究。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形成充分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民族命運的理性認知［20］，是中國共產黨發展壯大的關鍵之道，為接下來的革命奠定了堅實基礎［21］；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建立奠定了堅實而廣泛的群眾基礎［22］；愛國統一戰線實現國家任務的綱領性表述，是完成祖國統一的法寶［23］，同時也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心環節［24］。也有學者針對國際統一戰線［25-26］、新時代統一戰線［27-28］展開了一系列研究，這些都是有關統一戰線的內容研究，對研究統一戰線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3.統戰工作研究領域

從關鍵詞頻次看，“民主黨派”作為關鍵詞一共出現了51次，“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作為關鍵詞一共出現了18次。從關鍵詞聚類來看，主要分布在“重要法寶”“統戰部”聚類，“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執政興國”“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等關鍵詞也屬于此領域。任何部門的工作都不能與統戰工作相脫離［29］，而統戰部門是做好統一戰線工作的關鍵［30］。統戰部門不斷加強自身建設，開展了各項統一戰線工作，使統戰工作切實加強、港澳臺統戰工作深入開展、海外統戰工作和僑務工作開創新局面［31］。

（三）關鍵詞突現分析

圖6展示的是近30年來統一戰線研究領域的突現詞。表中的“開始”為對應關鍵詞頻次開始激增的年份，“結束”則是關鍵詞不再突現的時間，“強度”代表該關鍵詞在一定時間內突然增加的程度，深色線條則對應該突現詞的持續時間。該表中共有10個突現詞，分別是：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人民民主統一戰線、愛國統一戰線、領導權、統戰部、海外統戰工作、重要法寶、執政興國、五大關系和新時代。從時間序列來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和“人民民主統一戰線”開始時間最早；從突現持續時間來看，“重要法寶”和“五大關系”等的突現時間較長，說明兩者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是統一戰線研究的熱點；從突現詞的突現強度來看，“新時代”（Strength=6.15）、“抗日民族統一戰線”（Strength=5.26）、“五大關系”（Strength=4.98）突現強度非常高，綜合來說，“新時代”和“五大關系”突現強度高且距離時間近，可以認為其是最新涌現的研究熱點。

通過對關鍵詞突現圖譜進行分析，我們可以把國內1992—2021年的統一戰線研究分為三個階段，以便進一步分析，這三個階段并無嚴格界限，只是大致時間節點。第一階段是1992—1997年，這一時期是圍繞統一戰線的內容來展開研究的，突現詞有“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人民民主統一戰線”“愛國統一戰線”和“領導權”。第二階段是1997—2012年，這一時期是圍繞“統一戰線工作”來展開研究的，突現詞有“統戰部”“海外統戰工作”“重要法寶”和“執政興國”。第三階段是2012—2022年，這一時期是圍繞“新時代統一戰線”來展開研究的，突現詞為“五大關系”和“新時代”。

四、結論與展望

（一）研究結論

本研究通過CiteSpace軟件對CNKI數據庫收錄的1992—2022年發表在核心期刊上的930篇有關“統一戰線”的文獻進行分析，結合實際情況與研究成果，得出以下結論。

從發文量來看：統一戰線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現實意義。CNKI中統一戰線的研究始于1992年，在不同時間段呈現出不同的研究熱度，總體熱度呈現出曲折上升態勢，內容多集中在統一戰線內涵、內容和發展路徑上。

從發文作者與發文機構來看：參與統一戰線研究的學者與機構較多，主要作者有李俊、蔡宇宏、李小寧等。致力于統一戰線研究的主要機構有中央社會主義學院、中共中央統戰部、信陽師范學院等，呈現出百花齊放的局勢；但仍缺少領軍人物和具有足夠影響力的機構，研究格局呈現出碎片化，不同作者、不同機構之間的關聯度較低，學術合作有待加強。

從關鍵詞共現和聚類來看：統一戰線的研究熱點有統一戰線、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國共產黨、領導權、愛國統一戰線、重要法寶、統戰部、國共合作統一戰線；主要有統一戰線理論研究、內容研究和統戰工作三個研究領域。

從關鍵詞突現來看：統一戰線研究的前沿方向體現在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人民民主統一戰線、愛國統一戰線、領導權、統戰部、海外統戰工作、重要法寶、執政興國、五大關系和新時代10個領域，其中，新時代和五大關系是近年來統一戰線研究的前沿方向。

（二）深化統一戰線研究的思考

30年來，學者們分別從統一戰線的科學內涵、價值意義、歷史演進以及如何推進統戰工作等多個方面進行研究，統一戰線研究取得了豐碩的成果，但是依然有許多地方有待深化。

1.進一步提升研究成果的數量與質量。首先，要拓展研究視角，隨著實踐的不斷發展，實現統一戰線不只是單一學科的范疇，更涉及民族學、社會學、管理學等多個學科，因此在后續研究中要注重打通學科壁壘，加強學科之間的交流，多進行學科交叉研究，建立長效研究機制，促進統一戰線研究的良性循環。其次，要強化合作研究，分析圖譜發現，統一戰線的研究格局呈現出碎片化，不同機構、不同作者之間的關聯度較低。因此，加強學術交流顯得尤為重要，在后續研究中要注重學術機構之間、學者之間的合作交流，形成多元的、穩定的核心研究群體。

2.加快統一戰線相關學科體系建設。統一戰線學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重要成果，是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綜合性社會科學。從發文作者可以看出，該領域的研究者并不是很多，因此有必要加強相關學科體系建設。首先，要在高校大力推動統一戰線學的課程安排，逐步形成相關的核心課程、基礎課程、選修課程，不斷加強統一戰線學的一級學科建設，壯大專業人才隊伍。其次，要加強統一戰線研究的陣地建設，在黨校、社會主義學院等加大針對黨員干部的相關課程教育力度，同時在黨校學報等學術期刊加強統一戰線相關欄目建設，加大對統戰工作的宣傳力度。

3.理論聯系實際，不斷用統一戰線思想解決現實問題。隨著社會的發展，統一戰線涉及經濟、政治、文化等諸多領域，覆蓋面不斷拓展，因此，要不斷加強統一戰線思想的運用。首先，要以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強和改進統一戰線工作的重要思想為基本遵循，深刻認識和把握好“固守圓心和擴大共識、潛績和顯績、原則性和靈活性、團結和斗爭”四對關系，以昂揚的斗志來應對新階段的風險與挑戰。其次，完善統一戰線工作機制，統一戰線本身就是國家治理的重要機制，通過進一步強化反饋機制、溝通機制、矛盾調解機制、社會協同機制來進一步密切聯系群眾，發揮統一戰線的互動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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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