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夜

十二月的月光疏落，俯察我貧瘠的詩篇

眺望窗外的物景，成為我在這一年的

十二月，唯一站立的姿勢

遠處含情、不可替代的風景連同

它們的細節，也不顧一切地凝視著我

此時，我仿佛擁有一切駁雜而美麗的事物

然而枯荷垂落于湖，月光照向她的殘影

倏忽的迷思，她早已喪失往日的輕盈

飛鳥已經飛過，如今的我們好像失去了

某種純粹的感情，卻習慣在水霧

氤氳的玻璃窗面上，一點點地描繪出

實物的輪廓，去構造生活的虛影

只是，我想起多年以前，我們也曾

對著陌生的雪，幻想過未來

對著彼此說“愛”，多年后面對同樣的雪

十二月的天幕，生活降臨了更多的不確定性

劉曉慧，2002年出生于江西瑞金，大三在讀，作品散見于《青春》等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