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 作為百年黨史特別是新時代取得的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兩個確立”的決定性意義不是自封的,也不是偶然的,而是歷史必然性與主觀能動性的統一,具有深厚的理論邏輯、歷史邏輯、文化邏輯、實踐邏輯和未來邏輯。從理論邏輯上看,“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孕育于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內在規定,是組織建設與思想建設的統一;從歷史邏輯上看,“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來源于對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反思總結,是歷史教訓與歷史經驗的統一;從文化邏輯上看,“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發展于中國與世界政治發展的文化土壤,是中國傳統與世界文明的統一;從實踐邏輯上看,“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形成于新時代黨和國家發展的偉大實踐,是全黨共識與全民意志的統一;從未來邏輯上看,“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深化于奮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征程,是黨的建設與黨的事業的統一。新時代新征程上捍衛“兩個確立”是“黨之大者”“國之大者”,全黨全國必須基于大歷史觀深刻領悟“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生成的多維邏輯,進而將“兩個確立”轉化為堅決做到“兩個維護”的政治自覺、思想自覺、行動自覺。
關鍵詞 中國共產黨 “兩個確立” 黨的全面領導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張振,南京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南京師范大學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院院長
本文為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總體邏輯及實現機制研究”(22&ZD020)、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后期資助重大項目“中國共產黨百年意識形態話語權建構研究”(22JHQ001)的階段性成果。
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要求全黨深刻領悟“兩個確立”的決定性意義,全面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把這一思想貫徹落實到黨和國家工作各方面全過程。《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以下簡稱《決議》)指出:“黨確立習近平同志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確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反映了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共同心愿,對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對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進程具有決定性意義。”[1]可以說,“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形成與發展,既是全黨全國人民意志的集中體現,也是中國共產黨在新時代新征程上繼續創造新的偉大業績、贏得新的偉大勝利的根本所在。對此,國內學術界從不同領域和層次展開了較為系統和深入的研究,眾多學者從不同角度為深入領悟“兩個確立”的決定性意義提供了思想啟迪,拓展了認識維度。從現有研究成果來看,絕大多數成果側重于宏觀意義上的原則性闡釋,但是對生成邏輯研究的系統化程度還有待進一步提高。從新時代“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形成過程來看,這個重大政治結論不是憑空產生的,也不是主觀臆造的,而是歷史發展客觀規律與人民群眾主動選擇的統一,具有深厚的邏輯依據[1]。而要系統全面地闡釋其邏輯依據,首先要考察其內在的歷史規定性,從歷時性的視角加以審視。進一步而言,“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是歷史、現實與未來的統一,既是完成時,也是現在時,更是將來時。深刻領悟“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生成邏輯,應具有大歷史觀思維,將視野延展到馬克思主義發展史、世界社會主義運動史、人類文明發展史和百年黨史的長河中分析演變機理、探究歷史規律,更好地把握新時代新征程的戰略主動權。基于此,本文聚焦于“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生成邏輯,旨在從多個維度闡明“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生成邏輯,以達到“知其所以然”的目的。通過學理闡釋建構“兩個確立”的自主知識體系,不斷提升全黨全國各族人民踐行“兩個維護”自覺行動的話語自信,為推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培育強大推動力。
一、理論邏輯: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基本原則
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基本原則是“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孕育的理論淵源。在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體系中,組織建設側重于物質形態,為黨塑形,而思想建設側重于意識形態,為黨鑄魂,二者各有側重、互為補充,統一于黨的建設全過程、各領域。“兩個確立”是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中國化的時代精華,由“確立習近平同志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與“確立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指導地位”兩大要素構成:前者明確了習近平同志的政治領袖地位與領導核心地位,契合了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和領導制度;后者明確了習近平同志的思想領袖地位和科學理論的指導地位,彰顯了我們黨高度的思想自覺與理論自信。
1.確立黨的領導核心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組織建設的內在要求
唯物史觀認為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與英雄史觀劃清了界限。然而,這并不意味著唯物史觀否認個人在歷史上的作用。誠如馬克思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蘭西階級斗爭》中所說:“每一個社會時代都需要有自己的大人物,如果沒有這樣的人物,它就要把他們創造出來。”[2]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的原則為構建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學說奠定了哲學基礎,使得黨的領導具有全面化與集中性的顯著特點。在此原則之上,馬克思主張按照經濟地位劃分不同的階級,并指出各個階級只有以政黨的形式提高自身的組織化程度,方能作為一個整體參與社會生活。無產階級政黨建立在深刻的階級性和代表性基礎之上,因而具備與生俱來的先進性,天然地成為整個階級行動的全面領導者。為了實現黨的領導全面化,無產階級政黨十分注意自身組織系統的建設,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選出政黨領袖并要求全體黨員和各級組織無條件地捍衛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對此,列寧曾鮮明地指出,“不學會把領袖和階級、領袖和群眾結成一個整體,結成一個不可分離的整體,它便不配擁有這種稱號”[3]。在上述關系群中,領袖的核心地位最為核心。無產階級政黨必須加強組織建設,因為“無產階級在爭取政權的斗爭中,除了組織,沒有別的武器”[4]。嚴密的組織形式反映政黨的外部特征,而嚴格的組織紀律則是保持政黨先進性的內在要求。列寧也反復強調,無產階級政黨必須建立并堅持“鐵的紀律”,認為“無產階級實現無條件的集中和極嚴格的紀律,是戰勝資產階級的基本條件之一”[1]。無產階級政黨的集中制是建立在民主制基礎之上的,為發揮黨內民主和實行集中領導提供制度保障。針對將權威原則與自治原則絕對化的錯誤認識,恩格斯在《論權威》中廓清了思想誤區,認為二者是相對的,實現了理論上的正本清源。列寧在創建新型無產階級政黨的實踐中第一次明確提出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對于反對黨內分裂行為、捍衛中央最高權威,進而加強鞏固黨的團結具有寶貴的歷史意義和現實啟示。
2.確立黨的指導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思想建設的應有之義
思想是行動的先導,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行動。馬克思用“頭腦”和“心臟”為喻,闡釋了理論與實踐、階級與哲學的不可分割關系。進而,他鮮明地指出:“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2]可見,為群眾所掌握的理論具有巨大威力。馬克思主義認為,社會革命是“政治革命”“經濟革命”“文化革命”同時進行的,不同的時期對應的革命任務有所側重。無產階級取得政權后,馬克思主義政黨需要更加注重思想理論建設,用“馬克思主義教育工人的黨,也就是教育無產階級的先鋒隊,使它能夠奪取政權并引導全體人民走向社會主義”[3]。誠然,理論具有相對獨立性,只有科學的理論方能推動實踐發展。就一個政黨而言,指導思想是其全部活動的思想理論體系,“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4]。實踐是理論產生的源泉,先進理論并非僵死不變的教條,而是能夠隨著時代和實踐的發展而不斷發展、永葆生命力的思想武器。對此,恩格斯指出:“馬克思的整個世界觀不是教義,而是方法。”[5]空間和時間共同構成物質實踐的存在形式,理論的存在與發展必然存續在一定的時空之中。從空間上看,馬克思主義是具體的,而不是抽象的,它的適用性需要在不同民族國家中體現,即馬克思主義民族化;從時間上看,馬克思主義是發展的,而不是停滯的,它的生命力需要在新的時代中展現,即馬克思主義時代化。“每一個時代的理論思維,包括我們這個時代的理論思維,都是一種歷史的產物,它在不同的時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6]馬克思主義具有鮮明的開放發展特質,推動理論創新亦是百年黨史的基本經驗,二者的共性滿足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內在訴求。總之,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對黨的思想建設作出許多重要論述,切實地為馬克思主義政黨建設指明了前進方向,對于如何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推動理論創新、進行理論創造,不斷強化理論武裝,具有指導意義。
按照列寧建黨原則,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工人運動相結合的產物,一經誕生就把馬克思主義寫在旗幟上作為行動綱領。一百多年來,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作為推動黨建工程的指導思想,將其運用到中國革命、建設、改革的實際之中,形成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黨建理論體系,為新時代“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孕育提供更為直接的理論資源。
二、歷史邏輯:世界社會主義運動史的經驗總結
世界社會主義運動史的正反經驗總結是“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產生的歷史依據。歷史就是教科書、營養劑,無論是經驗還是教訓,都是對歷史發展最好的注腳,對開辟未來具有寶貴的啟示意義。世界社會主義運動歷史以事實雄辯地證明:確立黨的領導核心和指導思想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鮮明特征和獨特優勢,是社會主義運動蓬勃發展的重要歷史選擇。
1.“兩個確立”充分吸取了世界社會主義運動史上的深刻教訓
不應忽視政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是世界社會主義運動的深刻教訓。對此,馬克思、恩格斯早在創建共產主義者同盟時就曾強調,“革命活動只有在集中的條件下才能發揮全部力量”[1]。在社會主義發展史上,巴黎公社是人類歷史上無產階級專政的第一個偉大嘗試,雖然存續短短數十天,但留給后世的教訓是深刻的。從組織上看,法國工人黨于1879年成立,興起于1871年的巴黎革命和公社事實上缺乏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據考察,巴黎公社曾設立執行委員會、軍事委員會等多個委員會,委員會之間沒有嚴密的組織關系,處于群龍無首的分散狀態。再加上巴黎公社拒絕設立常任主席團,致使主席更迭頻仍,難以形成強有力的中央權威。恩格斯曾一針見血地指出:“巴黎公社遭到滅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權威。”[2]從思想上看,公社中思想呈現多元化特征,布朗基主義者和蒲魯東主義者一度占據領導地位。沒有統一的領導核心和科學的指導思想,公社的滅亡就不可避免。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列寧在領導俄國革命時不僅提出了嶄新的革命理論,而且更為注重布爾什維克的集中統一領導[3],開啟了世界社會主義革命的新時代,實現了社會主義由理想到現實的飛躍。十月革命的勝利為人類發展找到了前進方向,此后許多受帝國主義、殖民主義欺凌壓迫的民族國家紛紛覺醒,走上了社會主義之路,進一步壯大了社會主義力量。戰后的蘇聯東歐國家(除南斯拉夫外)共產黨基本上延續了蘇共的執政模式。由于蘇聯方面的原因,在黨的領導和指導思想上出現嚴重失誤,最終導致東歐劇變、蘇聯解體。戈爾巴喬夫搬用西方多黨制進而否定蘇共執政地位,放棄了黨的領導,極端“民主化”和“多元化”的改革最后誘發“改制”悲劇[4],并由此產生了一系列連鎖反應,在民主的旗幟之下黨內派別林立,最終走向分裂。不僅如此,戈爾巴喬夫進一步推進黨內民主改革擴大化,主張用選舉制代替任命制,極大地增加了地方和基層組織以及各加盟共和國黨組織的獨立性、自主權,從根本上動搖了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權威。在指導思想上,蘇聯與東歐各國共產黨的教訓也是慘痛的。自從斯大林執政以后,蘇聯共產黨的理論建設就開始出現了一些偏差和失誤。特別是在蘇共二十大上,赫魯曉夫作了題為《關于個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報告,在國內國際社會“一石激起千層浪”,出現了“解凍思潮”,為美西方對蘇聯進行意識形態滲透打開了閘門。20世紀80年代后期以來,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共產黨先是生搬硬套馬克思列寧主義,形成教條主義的思想僵化弊病。后來,在“新思維”等口號影響下出現了另外一個極端,主張“指導思想多元化”,放棄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任憑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泛濫,最終招致慘痛失敗。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告誡全黨:“蘇聯為什么解體?蘇共為什么垮臺?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意識形態領域的斗爭十分激烈……思想搞亂了,各級黨組織幾乎沒任何作用了,軍隊都不在黨的領導之下了。這是前車之鑒啊!”[5]
2.“兩個確立”科學吸收了中國共產黨百年發展的成功經驗
百年黨史是一部不斷加強以政治建設為統領、以思想建設為基礎的自身建設史。作為一種話語,“兩個確立”第一次提出是在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第三個歷史決議文本中,但是在黨的歷史上,強調堅持“兩個確立”的事實由來已久。早期黨的領導集體由于主客觀原因并未迅速成長起來,走了許多彎路。對此,鄧小平曾指出:“從陳獨秀起,一直到遵義會議,沒有一屆是真正成熟的。”[1]遵義會議之所以成為中國革命生死攸關的歷史轉折點,關鍵就在于這次會議開始確立起毛澤東同志在組織上、思想上和軍事上的領導地位,黨的領導集體逐漸走向成熟。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王稼祥傳達了共產國際的指示和季米特洛夫的意見,進一步鞏固毛澤東在全黨全軍的領導地位。在黨的七大上,毛澤東當選中共中央委員會主席兼中央政治局和中央書記處主席,毛澤東思想也第一次被寫進黨章,被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至此,毛澤東的領導核心地位和毛澤東思想的指導地位完全確立起來。誠如鄧小平所言:“我們黨的歷史上,真正形成成熟的領導,是從毛劉周朱這一代開始。”[2]改革開放初期,黨作出了《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重新確立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正確評價毛澤東同志的歷史地位和毛澤東思想的科學體系,在指導思想上勝利完成撥亂反正,有力地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任何一個領導集體都要有一個核心,沒有核心的領導是靠不住的。”[3]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的領導集體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等一系列問題,形成了鄧小平理論,為推進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提供了科學指導。在世界社會主義事業遭遇逆風之際,黨的十三屆四中全會選舉江澤民同志為黨的總書記。江澤民同志旗幟鮮明地堅持四項基本原則,捍衛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集中全黨智慧創立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實現了黨的指導思想的與時俱進。我們黨所創造的“兩大奇跡”,充分證明了在新時期的奮斗歷程中確立堅強領導核心和先進理論指導的極端重要性,這是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須臾不可離開的根本政治保證。
三、文化邏輯:中國與西方政治發展的文明積淀
政治文化傳統是“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發展的文化基因。政治文化傳統對于當代中國政治形態的塑造具有深遠持久的影響,決定了政治文明發展的連續性與發展性。從中國與世界的空間格局來看,新時代“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的形成與發展,不僅體現出對中國古代大一統政治文明優良傳統的繼承,而且深刻反映了世界各國現代化進程的普遍規律,是世界性與民族性的統一。
1.“兩個確立”符合現代化進程中世界各國發展一般規律
“現代化”代表著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趨勢,是人類孜孜以求的奮斗目標,世界各國為此進行了不懈探索[4]。通往現代化的道路不止一條,世界各國因國情、歷史、文化等不同,現代化進程呈現出多樣化特征,但是從起源來看,現代化無非是內源性現代化和外源性現代化。基于發生學的視角考察,外源性現代化是欠發達國家由于受到外來文明沖擊而做出的應激反應。誠然,外部沖擊為后發國家通向現代化提供了條件,而想要真正走向現代化必須長期具備“一種超經濟的組織力量”[5],即強大的中央權威。這一點,可由世界范圍內的現代化浪潮得到證明。從世界范圍來看,第一次現代化浪潮主要發生在受到工業革命劇烈影響的西歐國家,而第二次現代化浪潮具有向歐洲以外異質地區傳播的特點,如拉丁美洲地區和埃及、土耳其、中國、日本等古典文明中心地區。事實上,這些國家并未因受到現代化浪潮推動走向現代化。如拉丁美洲由于沒有找到維持政治穩定的核心權威,沒有能夠徹底改變殖民地性質,難以形成本土化的中心力量,陷入半邊緣化境遇,現代化進程被延誤了半個世紀之久。而同樣是后發國家的日本通過“明治維新”從制度上重建現代化發展的政治中心,在短短數十年的時間里成為東亞唯一一個在近代實現獨立發展的國家。對此,美國學者亨廷頓從更為普遍的意義上揭示出強有力的中央集權對現代化進程的關鍵作用。他認為,現代化催生“多元化”社會,兼容并包眾多的宗教、膚色、種族和語言群體,由此,將多元的社會勢力糅合為單一的民族政治共同體十分必要。他進一步指出,使民族統一和政治同化的共同因素是政治意識和政治參與的擴大,而其首要保證則是政黨及政黨體系[1]。事實上也正是如此,20世紀60年代馬來西亞之所以比同時代的泰國更為穩定,是因為馬來西亞的傳統領袖已經把全國各個不同種族集團編制在單一的政黨構架之內。相反,泰國當時尚不存在政黨,以致缺乏制度性機制來同化新興集團。究其原因,這類國家經濟的市場化水平偏低,不足以在全社會確立市場經濟需要的契約精神,加上政治發展滯后于經濟發展,缺乏民主力量,民主政體無法有效控制整個社會,因此就有必要建立權威或集權的政體推進政治、經濟和社會的發展,進而達到現代化的目標。基于世界各國現代化經驗,亨廷頓進一步指出,“一個沒有政黨的國家也就沒有產生持久變革和化解變革所帶來的沖擊的制度化手段,其在推行政治、經濟、社會現代化方面的能力也就受到極大的限制”[2]。雖然學術界對亨廷頓的這種新權威主義理論有爭議,但都認同統一領導是世界各國通往現代化所需要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中國當前的現代化進程中,強化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和科學理論指導不僅是內在要求,而且合乎世界各國現代化進程的普遍規律。
2.“兩個確立”繼承大一統格局下中國治國安邦獨特傳統
綿延五千多年的中華民族文明是維系中華民族共同體的精神紐帶,獨特的大一統治國安邦傳統為新時代“兩個確立”提供了豐沃的文化土壤。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屆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所說:“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和精華所在,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3]自古以來,中國就是一個擁有眾多民族、土地廣袤、人口眾多、自然環境復雜的國家,農耕文明是社會的主流文明形態,這些因素共同指向一個趨于穩定和連續的政治體系。為了應對水患、戰亂、瘟疫等災害,上古時期曾采用“禪讓制”的政治制度選賢舉能,形成了“尚賢”傳統,旨在建構基于宗法體系的“天下國家”。按照血緣親疏遠近關系實行“封建”制度,形成了“家國天下”的一統體制,但由此帶來的“諸侯專政”直接威脅“家國天下”體制的延續。戰國以降,秦國主張實行“事在四方、要在中央”的法家思想,最終一統天下,結束各諸侯國“逐鹿中原”的紛爭局面,形成了大一統的政治局面和社會觀念。為了維持政治上、組織上的統一,秦國以郡縣制取代封建制度。至此,大一統的政治正統地位基本確立,對于維系中央集權和國家統一發揮了深遠影響。大一統的傳統是綜合性的政治文明,它既是一種政治形態,也是中華民族得以生存和發展的文化心理形態。自古以來,中國就十分注重文治教化。夏商周奠定了中國古代文治教化的禮制典章基礎,尤其是“周禮”形成了完備的禮教傳統。春秋時期,由于政治結構的破壞,禮樂制度趨向崩塌,以至于孔子呼吁克己復禮,為恢復周禮而周游列國。為改變戰國時期各地“言語異聲,文字異形”的局面,秦王朝先后以小篆和隸書統一全國文字,實現了“書同文”,為社會的高度整合構建了文化溝通、傳承的平臺,增進了民眾對大一統國家的心理認同。特別是漢代以來,董仲舒推行“獨尊儒術”,進一步發展《春秋》大一統思想,對于維護中央集權大有裨益。以修史傳統為例,漢代司馬遷編纂《太史公書》,開啟編修全國性通史之先河。此后,唐代形成了“十三史”,北宋形成了“十七史”,明朝形成了“二十一史”,清乾隆時期形成了“二十四史”,加上民國成稿的“清史稿”,最終形成了“二十五史”。共同的歷史書寫傳統成為歷朝歷代建構國家政治認同的重要方式,維系著中國大一統政治文明主脈,對于塑造民族記憶、延續政治傳統具有深遠影響。現代中國的政治格局不是自發演化的結果,而是為了克服民族危機而實現的現代化轉型,具有傳統與當代、中國與世界雙重建構的特點。“當代中國是歷史中國的延續和發展”[1],“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將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產物,實現了中國古代大一統政治文化傳統的創新性發展和創造性轉化。
四、實踐邏輯:新時代黨和國家發展的政治成果
新時代黨和國家發生的偉大歷史變革是“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形成的實踐基礎。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戰略擘畫治國理政宏偉藍圖,引領人民勠力同心開創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的新篇章。“兩個確立”作為新時代“中國之治”的寶貴結晶,反映了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心愿,對于黨和國家事業發展、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根本性、基礎性、長遠性的作用,因此在本質上屬于制度范疇。從確立領導核心地位看,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首次確立了習近平總書記的核心地位,后又將此載入黨章及相關黨內法規,并使之成為黨的領導制度這一根本領導制度的核心制度安排;從確立指導思想地位看,黨的十九大第一次概括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主要內容,通過修訂黨章確立了其指導思想地位,并使之成為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這一根本思想制度的核心制度安排。在理論與實踐的共同推進下,“兩個確立”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具有頂層決定性、全域覆蓋性、全局指導性作用的制度,不僅在政治組織系統上統一全黨全國全軍的思想與行動,而且牢牢掌握意識形態系統的領導權,極大提升全黨全社會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1.“兩個確立”是新時代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以凝聚黨心的政治成果
“兩個確立”反映了全黨的共同認知。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尤其強調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明確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特征和最大制度優勢,以堅決捍衛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為最高政治原則。黨中央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措施,下大力氣對破壞黨的全面領導、破壞黨中央權威的問題進行查處,極大地扭轉了黨的紀律和規矩得不到加強的被動形勢,黨的領導力顯著增強。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葆有“打鐵還須自身硬”的自我革命精神,按照新時代黨的建設總要求,將全面從嚴治黨引向深入。新時代全面從嚴治黨基礎在全面,關鍵在嚴,要害在治,其核心是加強黨的領導。為了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旗幟鮮明地講政治,取得一系列重大理論成果、制度成果和實踐成果。在理論上正本清源,將黨的領導與社會主義、中國國情、人民利益相結合,提出一系列原創性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在制度上立梁架柱,將黨的領導制度定位為統領國家治理體系的根本領導制度,做出一系列重要制度安排;在實踐上扎實推進,將加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與全面領導國家、社會相結合,取得一系列重大實踐成果。
新時代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所取得的一系列成果表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巍巍巨輪能行穩致遠,關鍵就在于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特別是黨的領導核心地位得到了確立和維護。因此,中國共產黨要始終贏得人民擁護、鞏固長期執政地位,要實現新時代新征程的使命任務、通過偉大的自我革命引領偉大的社會革命,就必須有自己的核心。基于此,黨的十八屆六中全會確立習近平同志為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在黨的十九屆一中全會和黨的二十屆一中全會上,習近平同志全票當選為黨的總書記,再一次有力證明了習近平同志無愧為全黨擁護、人民愛戴的黨的核心、軍隊統帥和人民領袖。習近平同志核心地位的確立,凝聚著全體黨員和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意愿,反映了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號巨輪掌舵者的信任。在黨的十九大上,習近平同志的核心地位作為全黨共識被寫進新修改的黨章,此后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意見》等都將維護習近平同志的核心地位作為重要內容,不斷推動黨的領導核心地位入法入規,彰顯著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的共同認知。
2.“兩個確立”是新時代發展和創新主流意識形態以匯聚人心的政治成果
“兩個確立”代表了人民的共同意志。從歷史主線上看,黨的百年歷程既是一部不斷維護黨的團結、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的歷史,也是一部不懈踐行、推動和創新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建構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的歷史[1]。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堅持“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基本原則,以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協同發展,實現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與此同時,在全球化浪潮的沖擊下,“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極端個人主義和歷史虛無主義等錯誤思潮不時出現,網絡輿論亂象叢生,一些領導干部政治立場模糊、缺乏斗爭精神,嚴重影響人們思想和社會輿論環境”[2]。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以強烈的問題意識和獨到的戰略眼光,通過對蘇聯歷史的鑒思,將意識形態工作作為黨的一項“極端重要的工作”來抓,并深刻指出:“一個政權的瓦解往往是從思想領域開始的,政治動蕩、政權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間發生,但思想演化是個長期過程。思想防線被攻破了,其他防線就很難守住。”[3]為此,必須著力破解黨對意識形態領導弱化的問題,在“破”與“立”的平衡中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不斷推進黨的理論創新和理論武裝。在習近平總書記相關重要論述的指引下,我們黨把意識形態工作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要地位,使我國意識形態領域的形勢發生根本性轉變,黨對意識形態領域的領導大大增強,人心得到極大凝聚。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中華文化對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作用,通過傳播中華文化、講好中國故事,大大提升了中國在國際上的文化影響力。同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使之逐漸成為全體人民實踐中的重要遵循,社會風氣為之一新,形成了社會穩定、人民安居樂業的生產、生活環境。
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的根基更加牢固。基于此,黨的十九大將五年來黨的理論創新成果明確概括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科學總結了這一思想的理論主題、科學內涵、實踐要求和歷史地位,將其確立為黨長期堅持的指導思想,并莊嚴地寫入黨章,實現了黨的指導思想的又一次與時俱進。此后不久,十三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通過的憲法修正案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載入憲法,推動國家指導思想的與時俱進,這承載了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意志和全社會的共同心愿[4],實現了黨內共識向全國全社會共識的拓展。為了進一步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頭腦、指導實踐、推動工作,黨中央把學懂弄通做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首要政治任務,不斷推動學習這一指導思想往深里走、往實里走、往心里走。隨著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新的實踐中不斷豐富發展,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第三個歷史決議對其核心內容、理論主題、歷史地位進行了進一步概括。基于此,《決議》重點總結新時代黨和國家取得的歷史性成就、發生的歷史性變革和積累的新鮮經驗,揭示了“兩個確立”決定性意義生成的現實依據,展現了這一當代馬克思主義、21世紀馬克思主義已成為凝聚人心、團結共識、共同奮斗的精神之源。
五、未來邏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選擇
近代,矢志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多種救國方案的失敗反復昭示著:“中國迫切需要新的思想引領救亡運動,迫切需要新的組織凝聚革命力量。”[1]一百多年來,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和科學理論指導下,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了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以史為鏡,鑒往知來。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須心懷“國之大者”,切實把“兩個確立”落到行動上,為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提供思想指引和行動指南。
1.“兩個確立”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然選擇
從普遍意義上來說,一定的意識形態構成現代政黨的“軟件”組織,為實現政黨使命提供價值引領,而政黨組織則是擔負使命的物質載體。普遍性寓于特殊性之中,馬克思主義政黨同樣遵循這樣的政黨建設規律。在理論上,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始終以實現共產主義為價值追求,并將黨的領導作為科學社會主義的基本原則之一。在實踐上,世界社會主義運動史反復證明,是否具有堅強有力的領導核心和正確的指導思想直接關乎社會主義的成敗。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初就把實現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寫在旗幟上,一百多年來致力于開創、堅持、捍衛、發展、創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使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在世界東方煥發出強勁的生機活力,使世界范圍內的“兩制競爭”發生了有利于社會主義的新變化。主義是旗幟,是方向,黨的領導則是政治保證。習近平總書記在參加十三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內蒙古代表團審議時作出“五個必由之路”的重大論斷,其中第一條就鮮明地指出,“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2]。“兩個確立”為新時代新征程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確立堅強領導核心和科學指導思想,進而從根本上保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制度和文化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
2.“兩個確立”是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必然選擇
“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3]按照現代化理論,“強有力的領導現代化的政治組織的確立與形成”[4]是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歷史條件。19世紀40年代以來,中國之所以沒有真正走向現代化之路,是因為近代“中國之亂”使中國始終沒有形成一個強有力的現代化領導力量,自然無法真正實現國家和社會的整合。中國共產黨誕生以來始終發揮先鋒型政黨作用,通過掌握革命領導權實現了對中國社會的最大程度整合,匯聚起具有強大能量的統一戰線,最終贏得革命勝利,為開創中國式現代化奠定根本社會條件。與西方政治邏輯不同,這種“以黨建國”的政治邏輯塑造了當代中國政治形態,即黨是最高政治領導力量。新中國成立以來,黨不僅在組織形式上建構了具有“集中力量辦大事”顯著優勢的國家治理體系,而且十分重視將黨的思想建設經驗擴大到整個國民的思想建設領域,“開啟了在全國范圍執政的歷史方位中建構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話語權的新階段”[5],實現了全國全社會在組織形態和意識形態上的高度統一,為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積聚了強大的政治勢能。黨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確立了堅強領導力量和科學指導思想,走完了發達國家用幾百年時間走過的工業化歷程。歷史、現實與未來是貫通的,堅持黨的政治領導、組織領導和思想領導是繼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寶貴經驗和獨特優勢。
3.“兩個確立”是建設長期執政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必然選擇
列寧曾指出,“黨是直接執政的無產階級先鋒隊,是領導者”[1]。可見,馬克思主義政黨具有領導和執政雙重功能,既是領導黨,也是執政黨。基于“大黨建”的視域考察,黨的自身建設與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實現長期執政,進而推進黨的事業構成緊密聯系的完整閉環。其中,黨的領導是黨執掌政權的政治前提和邏輯起點,而黨的執政則是黨的領導的具體形式和實踐樣態,二者既有區別,也有聯系,統一于黨不懈推動的偉大事業之中。對此,習近平總書記曾指出:“只有黨中央有權威,才能把全黨牢固凝聚起來,進而把全國各族人民緊密團結起來,形成萬眾一心、無堅不摧的磅礴力量。”[2]在建黨百年之際,黨的第三個歷史決議將“建設長期執政的馬克思主義政黨”作為一個重大的時代課題,越發凸顯在新征程上繼續推進黨的建設偉大工程的現實必要性和時代緊迫性。新時代確立黨的領導核心和指導思想是貫徹民主集中制原則的產物,體現了集中領導與黨內民主、領袖理論素養與全黨智慧結晶的辯證統一,實現了民主基礎上的集中和集中指導下的民主相結合,對于建設既有集中又有民主黨內政治生活具有重要意義。越是接近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越是需要高度的憂患意識。在新的趕考之路上,全黨要始終牢記中國共產黨是什么、要干什么這個根本問題,堅決捍衛“兩個確立”,鞏固黨的長期執政地位。
六、結語
“兩個確立”的決定性意義不是自封的,也不是偶然的,而是深刻總結黨的百年奮斗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偉大實踐得出的寶貴歷史結論和重大政治論斷。從生成邏輯上看,“兩個確立”的決定性意義孕育于馬克思主義建黨學說的內在規定,產生于世界社會主義運動實踐的深刻總結,發展于中國與世界政治發展的文化土壤,形成于新時代黨和國家發展的偉大實踐,深化于奮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新征程,既是組織建設與思想建設的統一、經驗與教訓的統一、中國與世界的統一、黨心與民心的統一,還是現實與未來的統一,具有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歷史與未來相貫通、中國與世界相輝映的顯著特色。一個民族、一個國家要走在時代前列,就一刻不能沒有偉大人物的引領,就一刻不能沒有先進思想的指導。新時代捍衛“兩個確立”是“黨之大者”“國之大者”,關系著黨和國家事業的前途命運,對黨在新征程上明確舉什么旗、走什么路、以什么樣的精神狀態、朝著什么樣的目標前進,進而激勵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為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勝利而奮斗具有十分重大而深遠的意義。在新的趕考之路上,全黨全國全軍必須深刻領悟“兩個確立”的決定性意義,堅定不移維護習近平總書記黨中央的核心、全黨的核心地位,進一步學懂弄通運用好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不斷增強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將“兩個確立”真正轉化為堅決做到“兩個維護”的政治自覺、思想自覺、行動自覺。
〔責任編輯:洪峰〕
[1]《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26頁。
[1]宋建、張振:《第三個歷史決議:中國共產黨大歷史觀的多維展現》,《貴州省黨校學報》2022年第3期。
[2]《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37頁。
[3]《列寧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30頁。
[4]《列寧全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15頁。
[1]《列寧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頁。
[2]《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1頁。
[3]《列寧全集》第31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4頁。
[4]《列寧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24頁。
[5]《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91頁。
[6]《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6頁。
[1]《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97頁。
[2]《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75頁。
[3]張振:《列寧黨的全面領導思想研究》,《南京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20年第1期。
[4]張振、劉煒:《蘇共喪失政權原因新論——基于執政黨執政倫理建設的視角》,《當代世界與社會主義》2010年第5期。
[5]《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上冊,中央文獻出版社2014年版,第113頁。
[1][2][3]《鄧小平文選》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98頁,第298頁,第310頁。
[4]張振:《中國共產黨歷史自信的生成、價值與提升路徑》,《馬克思主義研究》2022年第12期。
[5]羅榮渠:《現代化新論:中國的現代化之路》,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102頁。
[1][2]塞繆爾·亨廷頓:《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王冠華等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332—333頁,第337頁。
[3]習近平:《把中國文明歷史研究引向深入推動增強歷史自覺堅定文化自信》,《人民日報》2022年5月29日。
[1]習近平:《在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暨國際儒學聯合會第五屆會員大會開幕會上的講話》,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第12頁。
[1]宋建、張振:《中國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百年進程中的角色擔當》,《湖南師范大學社會科學學報》2022年第4期。
[2]《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43頁。
[3]《習近平關于總體國家安全觀論述摘編》,中央文獻出版社2018年版,第100頁。
[4]中共中央黨史和文獻研究院:《中國共產黨的一百年》,中共黨史出版社2021年版,第1178頁。
[1]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3頁。
[2]《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4卷,外文出版社2022年版,第34頁。
[3]《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43頁。
[4]羅榮渠:《現代化新論:中國的現代化之路》,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2年版,第125頁。
[5]張振:《中國共產黨意識形態話語權建構的百年歷程、鮮明特征及其基本經驗》,《江蘇社會科學》2021年第3期。
[1]《列寧全集》第40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99頁。
[2]《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下冊,中央文獻出版社2018年版,第58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