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BL模式下幼兒園勞動教育的實踐探索

于興榮

自《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全面加強新時代大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發布以來，勞動教育備受關注，如何發揮其樹德、增智、強體、育美的綜合育人價值，促進“五育”融合，成為幼兒園開展勞動教育急需解決的關鍵問題。本文從PBL模式出發，嘗試在實踐層面探索幼兒園勞動教育是什么，為什么要采用PBL模式開展幼兒園勞動教育，幼兒園勞動教育的現狀是什么，幼兒園怎樣依托PBL模式開展切實有效的勞動教育，以期讓勞動教育走近幼兒、回歸幼兒、發展幼兒。

1 PBL模式及幼兒園勞動教育的內涵

1.1 勞動的含義

“勞動”在詞源上解釋有兩個含義：主觀的勞動是一種精神上的勞動；客觀的勞動意味著對物質客體的改造。而馬克思將勞動解釋為：“勞動是人的自身的活動來引起、調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間的物質交換的過程?！?/p>

因此，從本質上講，勞動是動態的，是人與自然之間進行某種交換的活動過程，是人們有目的、有意識地運用體力和智力改造外部世界的實踐活動。

1.2 勞動教育的含義

《教師百科辭典》將勞動教育界定為：“向受教育者傳播勞動知識和技能，培養他們正確的勞動觀點、勞動習慣和熱愛勞動人民、勞動成果的感情?！薄掇o海》將勞動教育界定為：“德育的內容之一，學生進行熱愛勞動和勞動人民、珍惜勞動成果、樹立正確的勞動觀點和勞動態度、通過日常生活培養勞動習慣和技能的教育活動?！被袅r指出：“勞動教育不應該是只局限于相對知識教育的體力勞動教育，而應該是在親歷實踐和動手操作的過程中促進每一個人對勞動意識的內在知覺，勞動情感的自主生發，對勞動價值的主動建構?！?/p>

總之，勞動教育是指教育者有計劃、有安排地指導、幫助受教育者學會改造外部世界的過程。通過開展勞動教育，使受教育者樹立自覺勞動的意識，掌握基本的勞動能力，形成良好的勞動品質。

1.3 幼兒園勞動教育的含義

《綱要》強調幼兒園應“與家庭、社區合作，引導幼兒了解自己的親人以及自己生活有關的各行各業人們的勞動，培養其對勞動者的熱愛和對勞動成果的尊重”。幼兒園的勞動教育應該是一項旨在幫助幼兒樹立正確的勞動價值觀，培養良好勞動素質的教育。在本質上，勞動屬于一種主體親身體驗和動手操作的實踐性活動。所以，在幼兒園的勞動教育中，要注重幼兒的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讓幼兒能夠體會到勞動的成就感和價值感，進而樹立起勞動意識，掌握勞動能力，培養出良好的勞動品質。

1.4 PBL模式的含義

PBL （Problem-Based Learning）是一種以問題為基礎的學習，它注重以學習者為核心，在問題的環境中，利用自主探究與合作的方式，主動建構認知，從而解決實際的問題。它被視為一種能夠達到當代教育目標，符合時代需求的一種教育模式。

1.5 PBL模式下的幼兒園勞動教育的含義

綜上所述，PBL模式下幼兒園勞動教育是一個動態的活動過程，堅持以幼兒為學習中心，倡導在勞動情境中創設問題，鼓勵教師協助幼兒學會自主探究與合作，能夠主動樹立自覺勞動的意識，能夠掌握基本的勞動能力，最終形成良好的勞動品質。

2 我國幼兒園勞動教育的現狀

2.1 學習主體錯位，幼兒自主性低

當前，我國幼兒園勞動教育實踐活動中存在著傳統“教師本位”“知識本位”的現象，限制了幼兒在教育活動中發揮主觀能動性，長此以往，致使幼兒自主勞動意識漸漸降低。第一，教師在設計勞動教育的活動方案、確定勞動教育的活動目標時較少考慮幼兒真實需要，具體表現為活動目標傾向幼兒勞動技能的掌握，輕視情感目標，較少涉及幼兒勞動意愿的激發。第二，勞動教育的內容停留在表層知識，且教學方法單一，主要以講解講授為主，且缺少真實場景的實踐環節，脫離了幼兒的真實生活，背離了勞動教育的本質。第三，教學實施過程中，教師較少關注幼兒內在的勞動情感價值和勞動需求，容易忽視幼兒多種感官的調動，幼兒全面感知勞動的活動環節較少，導致幼兒無法靈活運用勞動知識解決生活中的勞動問題。幼兒主體地位受到教師主觀意識的影響，在活動目標、活動內容、活動過程中出現錯位，不僅限制了幼兒主體能動性的發揮，也阻礙了幼兒自主探索的發展。

2.2 教師觀念滯后，家園協同性低

自2020年起，教育部發布了《義務教育勞動課程標準（2022年版）》文件，但是，在學前教育方面，一直沒有發布具體的《勞動教學大綱》，雖在此基礎上開展了大量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進展，但是，在學前教育方面，卻沒有任何的研究，也沒有任何指導幼兒勞動教育的綱領性文件。我國目前存在著對勞動教育概念認識不清、認識落后等問題。一是，幼兒園教師們對于“勞動”的認識還僅停留在“喊口號”和“接受檢查”的層面上，沒有完全認識到“勞動”對于幼兒的長期發展所具有的重要作用。有的教師則認為，兒童的勞動教育不應該由幼兒園來進行，而應該由初等教育來完成。二是，老師要做幼兒的領路人，要抓住時機給予幼兒引導和協助，同時也需要向幼兒園、教師和家庭尋求配合。此外，通過對文獻進行整理，我們可以看到，家長對幼兒園勞動教育的觀念和認知也存在著參差不齊的現象。一些家長本身很少參加各項勞動，也不理解也不知道該如何配合幼兒園開展勞動教育，這都表明了幼兒園、家庭、社會（區）之間的協同性比較低。

2.3 價值教育缺乏，情境練習不足

PBL勞動教育將重點放在讓幼兒在親身實踐、動手操作中建立勞動素養，其中包含感受勞動價值、汲取勞動知識、掌握勞動技能。勞動素養的培養，指的是教師有意識地、有目的地組織幼兒利用體力和智力來對外部世界進行改造的一種動態的教育過程，它是一個完整的過程，是一個知情、意行合一的過程。當代培養“完整兒童”的教育觀點尤其重視教育過程中情感價值與知識技能的聯合。但仍有部分教師群體用幼兒的直接勞動代替勞動教育，忽視勞動價值引導，割裂了勞動教育綜合育人的價值。也有教師雖意識到勞動價值教育的重要性，卻缺乏生活情境的融入，導致勞動教育形同虛設，脫離幼兒生活，無法引發幼兒共鳴。

2.4 幼兒內驅不足，真實性經驗缺乏

在幼兒園勞動實踐中，勞動教育形式單一是幼兒教師開展勞動教育尤為關注的問題之一。部分幼兒園的勞動教育僅結合五一勞動節、植樹節等主題活動組織大型勞動實踐活動，涉及幼兒數量眾多，教師很難做到一對一指導，甚至為了獲得家長和幼兒園滿意的成果，包辦代替幼兒進行種樹、除草等活動，忽視勞動內容及勞動意義的教育，也忽視了幼兒勞動情感的體驗。例如，在訪談中一名幼兒對不喜歡勞動的原因的回答是“老師嫌我做得不好，總添麻煩，我就不愛勞動了”。顯然教師并未激發幼兒的勞動內驅力，反而降低了幼兒的期待和興趣。其次，幼兒生活中真實勞動經驗的匱乏也使得勞動教育的推展舉步維艱，很多幼兒在家幾乎不進行勞動，家長生活教育的缺失，讓幼兒對勞動的期待降低。例如，某幼兒認為爸爸媽媽在家都不勞動，自己也沒必要參加勞動活動。以結果為導向的形式化教育、真實勞動經驗的匱乏都在不同程度上打壓了幼兒的勞動興趣。

3 幼兒園開展PBL模式勞動教育的價值

3.1 回歸以“幼兒為本”的教育理念

PBL模式下的幼兒園勞動教育，強調以幼兒為中心，提倡教師在勞動教育中發揮幼兒的主體作用，充分尊重幼兒的自主性，為幼兒創造勞動的機會和勞動的環境。此模式中教師要改變以往“知識本位”“教師本位”的傳統觀念，需要站在幼兒的角度思考幼兒勞動的特點是什么，幼兒對什么樣的勞動感興趣，幼兒能夠獨立或在教師協助下完成哪些勞動活動。教師了解幼兒的勞動興趣，連接幼兒的實際生活，融入真實的勞動情境，以景帶情，以境生情，激發幼兒自主勞動的興趣，培養幼兒自主勞動的意識。

3.2 關注幼兒真實問題與實際需求

幼兒園開展PBL模式勞動教育，立足實際問題，滲透在幼兒一日活動的方方面面。從怎樣系鞋帶、疊被子、剝香蕉到如何將玩具分類擺放整齊，再到怎樣制作菜地自動澆水器，無論是自我管理的勞動教育，還是服務性的勞動教育，甚至是生產性的勞動教育，都取材于幼兒真實生活。幼兒的日常生活應浸潤著勞動教育的內容，幼兒的實際需求應指引著勞動教育的方向。在PBL勞動教育中，將幼兒生活場景中真實發生的問題作為出發點，鼓勵幼兒通過自主探索和小組協作完成深度學習，全面提升幼兒的基本勞動能力，幫助幼兒解決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問題，為以后的生活和學習打下穩固且堅實的基礎。

3.3 協助幼兒自主探究與合作學習

PBL模式提倡教師協助幼兒完成自主探究與合作學習。幼兒園運用PBL模式實施勞動教育，強調將幼兒作為活動中心，教師需從引導者、養護者的身份轉向支持者、促進者的身份。教師從環境創設層面為幼兒們提供種類繁多、材質多樣的勞動材料，創造出一個真正、高效的勞動情境，對幼兒進行激勵，讓他們在情境中發現問題、解決問題。讓幼兒在同伴合作中掌握勞動技能，建立尊重他人勞動成果，愿意勞動的勞動意識。不僅有利于激發幼兒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讓幼兒調動多種感官，動腦思考、動口討論、動手操作，加深幼兒對勞動的全面認識，更有利于讓幼兒在合作學習中，體驗集體勞動的樂趣，建立克服困難、不怕苦不怕累的勞動意志，在潛移默化中將勞動教育與德育有機融合，貫徹五育并舉的教育目標。

3.4 發揮家園協同合作的教育作用

幼兒園將PBL模式中自主探索與合作的方式相結合，將勞動教育推向家庭，打通勞動教育的場所，深入幼兒內心，幫助幼兒養成愛勞動、愛生活的勞動品質。教師在實施勞動教育的過程中，一方面可以鼓勵幼兒幫助父母做一些擺放碗筷、打掃衛生等力所能及的事情，讓幼兒在家中的真實場景中掌握和鍛煉勞動能力；另一方面，為了讓幼兒擁有更多體驗、嘗試、自主探究的機會，最終實現其教學目標，教師可以以“家長小課堂”“流動勞動站”等協作平臺為基礎，將家庭場景資源、社區場景資源有計劃地融入幼兒園的勞動教學中，以此發揮家園聯動的作用。

4 幼兒園開展PBL勞動教育的基本原則

4.1 實踐性原則

幼兒的勞動與成人的勞動具有顯著的差異，具有自身的鮮明特點。幼兒的獨特性決定了勞動教育的特殊性，即幼兒勞動教育要遵循實踐性原則。《3～6歲兒童學習與發展指南》提到幼兒通過直接感知、實際操作和親身體驗獲取經驗。幼兒勞動教育則需要幫助幼兒在做中學習、體驗、感悟和反思。幼兒園落實勞動教育要定期組織幼兒開展勞動實踐，支持并協助幼兒發現生活中的勞動現象、在體驗中獲得積極的勞動情感、在勞動實踐中磨煉勞動意志、在日?；顒又叙B成勞動習慣。能夠自覺參與勞動，更能養成尊重他人勞動，構建完整的勞動觀。

4.2 內驅性原則

蒙臺梭利曾指出：“幼兒勞動的價值在于促進幼兒自身的內在生長和發展，與幼兒勞動相比，成人從事著具有顯性的外在價值的社會性生產活動?！背扇说膭趧泳哂斜粍有院蛷娭菩缘奶攸c，成人勞動是在接受社會習俗的影響、文化的制約、利益的驅動下完成的，與幼兒勞動相差甚遠。幼兒的勞動則是幼兒內在需求和興趣的體現，是幼兒生長的內在潛能的展現，是幼兒展現自我內心世界的方式。因此，勞動應是幼兒實現自我內心滿足的一種方式，幼兒需要通過勞動更深刻地認識自己、了解自己，以此來塑造內在世界，滋養心靈，形成熱愛勞動的美好意識。所以幼兒園勞動教育要遵循幼兒興趣和內在驅動力的特性，不能按照成人的勞動標準和勞動方式去培養幼兒，而是要尊重幼兒的勞動意愿和興趣，賦予幼兒充分的勞動時間和空間，推動幼兒成長。

4.3 綜合性原則

2015年教育部頒布《關于加強中小學勞動教育的意見》指出了勞動教育的功能與美育、德育、智育等的關系，即“以勞樹德、以勞增智、以勞強體、以勞育美、以勞創新”，強調了勞動教育的獨特的融通性，強調勞動教育要與其他“諸育”融會貫通，有機滲透。結合國家頒布有關勞動教育的文件政策，幼兒園開展勞動教育要遵循綜合性的原則。一方面是教育主體的綜合，幼兒園勞動教育要與家庭教育、社區教育結合起來，發揮社會實踐、家庭教育、社會教育等方面的協同作用；另一方面要協同德、智、體、美的教育，堅持五育并舉，將勞動教育滲透在其他“四育”課程內容之中，融入幼兒的日常生活之中，共同促進幼兒全面發展。

4.4 生活性原則

勞動源于生活，歸于生活。教育學家陶行知也曾提到“一日生活皆課程，生活即教育”。幼兒園勞動教育更應滲透在生活教育中，滲透在一日活動中，讓幼兒在日常生活中養成愿意勞動、熱愛勞動的習慣。踐行生活性原則，必須圍繞生活開展勞動教育，將生活勞動作為課程目標，將生活中必備的勞動知識、必須掌握的勞動技能作為勞動課程的內容，將幼兒的生活活動作為實施勞動教育的途徑之一，讓勞動教育融入入園、盥洗、如廁、飲水、進餐、游戲、離園等生活環節，實現勞動與生活滲透。

5 幼兒園開展PBL勞動教育的實施策略

5.1 走向幼兒，轉變勞動教育理念

PBL教學法關注幼兒自身發展，注重走向幼兒，深入幼兒。PBL勞動教育呼吁幼兒園重新審視幼兒內在需求與興趣愛好，以此作為設置勞動教育目標與內容的依據，改變“知識本位”“教師本位”的傳統教育理念。以幼兒園的“勞動日”為個案，根據幼兒的生活和身體發展的需求，引導孩子在現實情境中去反思“勞動”，剖析和提取“勞動日”的主要問題，并引導幼兒思考“勞動日到底是怎樣的一天”“勞動日可以做哪些勞動”“每天都是勞動日嗎”等相關問題。比如，小班的孩子面對著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問題，教師可以鼓勵孩子們自己去試著穿脫衣服和襪子，讓孩子們自己去找出問題所在，并積極地去探究解決問題的途徑和方法，從而掌握一些工作技巧。再如，大班的兒童可以將自己的工作范圍進行擴展，他們可以試著去考慮如何去解決“窗戶太高，他們擦不到該怎么辦”的問題，同時還可以鼓勵孩子們通過集體協商來解決自己的勞動工具的問題。以此為基礎，以三個年齡層次的兒童為對象，通過對“勞動日”活動中關鍵問題的分析，從而構建出一個更加接近兒童內心需要的“勞動教學情境”。

5.2 總結反思，關注勞動教育問題

教師關注勞動中的真實、有趣的問題是實施PBL教學模式的核心之一，教師優先考慮能激發幼兒內驅力的勞動主題，與幼兒一起在勞動過程中探索、反思、評價，以此調整自己的行動，從而在過程中提升幼兒的勞動能力和教師的教育能力。強調讓幼兒在真實活動進程中借助自身思考和實踐嘗試獲得自主學習的能力，感受勞動的智慧，從而獲得成就感和價值感。這對教師反思評價的能力要求較高，教師要時刻關注幼兒行為表現，通過填寫觀察表，交流和分享等多種自我評價和相互評價的方法，對自己的經歷和思考進行整理和總結，促進自己的成長。與此同時，老師們還需要不斷地自我反省，自我調整自己的教育行為和觀念，在不斷地總結和反思中，積累課程實施的經驗，提高自己指導勞動教育實踐的能力。

5.3 生活浸潤，轉變勞動教育情景

PBL教學法是一種關注現實環境、關注生活環境、關注現實問題的教學方法。這就需要教師依據問題創設情境，設置問題探究，并在生活情境中進行問題解答。在幼兒園中運用PBL進行勞動教學，要立足于幼兒的生活、成長問題，創造出與幼兒實際生活情景非常接近的勞動教學情景，讓勞動能夠自然而然地進行。比如，孩子們在完成了一個給植物澆水的活動后，教師向孩子們發出疑問：“給植物澆完水了嗎？”“你是怎樣給植物澆水的？”“怎樣才能知道植物是否喝飽啦？”以澆水活動中產生的系列問題為主題，鼓勵幼兒探索并開發可以自動澆灌的噴水機，解決大家給植物澆水的問題。幼兒在進行勞動教育過程中享受豐富材料帶來的直觀感受與沉浸式的體驗，是PBL模式運用的關鍵環節。幼兒園可以對種植園、木工坊等特色區域進行充分利用，而教師則應該持續對班級生活區、操作角進行充實與改進，從而讓幼兒能夠自主萌發真實、有價值的問題，讓勞動的存在成為現實的可能性更大。

5.4 協同育人，構建勞動教育共同體

合作學習是PBL模式的核心精神，也是幼兒勞動教育的主要模式。PBL模式中協同合作有兩層含義：第一層指幼兒園、家庭、社區多方協作，形成勞動教育共同體；第二層指幼兒彼此合作、師幼合作、幼兒與“專家”（如家長、志愿者等）合作，多種形式助力教育。

幼兒園勞動教育從以上兩個層面進行設計與組織實施，一方面，幼兒園建立家、園、社區勞動教育的共同體，發揮多方協調教育作用，共同推動幼兒發展。例如幼兒園結合“二十四節氣”開展勞動教育，活動目標是讓幼兒通過播種、種植、收獲、制作美食等理解勞動的重要意義。在組織實施中，幼兒園可與社區合作，帶領幼兒參觀農作物博物館，了解農作物播種和種植過程，感受生產勞動的神奇，幼兒園與家庭合作，利用家長資源，請家長與幼兒一起種植果蔬，體驗勞動的樂趣，然后在課堂中與幼兒討論農作物種植收獲中遇到的問題，并討論解決這些問題。另一方面，支持幼兒與同伴、家人、教師共同走進田園、菜園、果園，以小組討論、信息共享等多種形式了解農耕規律，辨識五谷蔬果。在幼兒園、家庭、社區三位一體資源共享與互助狀態下，幼兒園勞動教育可以獲得豐富多樣的勞動素材，拓展幼兒的勞動認知，促進幼兒在勞動場景中思考與學習。

總體而言，在學前教育深化改革背景下，幼兒園使用PBL模式開展勞動教育雖然是一種新的嘗試，但在探索五育融合路徑、實現以幼兒為主體的勞動教育綜合育人價值中能發揮極其重要的價值作用，可以用來解決幼兒園勞動教育實踐中面臨的現實困境和問題，構建行之有效的幼兒園勞動教育體系，為實現幼兒勞動啟蒙的目標、有效銜接中小學勞動教育奠定基石。

（作者單位：湖北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