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河邊柳

◎善 俊

陽春時節，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候。此時，也正是楊柳長新芽之時。

楊柳常常出現在水邊，因為它不但耐澇，而且其根系發達，可以鞏固河堤。人們在水邊種植楊柳的歷史非常悠久，比如唐代詩人劉禹錫被貶到四川為官的時候，寫到過“楊柳青青江水平”，描述的便是岸上楊柳青青、江中波浪平平的景象。

一到春天，楊柳就會飛絮。《世說新語》里面就有一個很有名的關于詠雪的故事。謝安在一個寒冷的雪天里組織了一場家庭聚會。雪忽然下得很大，他高興地說：“這紛紛揚揚的白雪像什么呢？”他侄子脫口而出：“跟在空中撒鹽差不多可以相比。”侄女卻說：“不如把雪比作柳絮憑借風漫天飛舞。”謝安聽了很高興。飛舞的柳絮往往能夠給人帶來輕盈飄逸之感，所以將雪比作飛絮，自然在意境上更勝了一籌。

楊柳枝葉細長，常用來代表長久的友情。此外，由于“柳”是“留”的諧音，所以古人常以楊柳來代指道別之情，表達不舍之意。比如，古代地理書籍《三輔黃圖》里記載過：“灞橋在長安東，跨水作橋。漢人送客至此橋，折柳贈別。”這說的是漢代的時候，長安城里的人們出城送別，到了灞橋，便要折柳道別了。

唐代詩人劉禹錫曾經作過《楊柳枝詞九首》，其中一首寫道：“城外春風吹酒旗，行人揮袂日西時。長安陌上無窮樹，唯有垂楊管別離。”這首詩說的是城外的春風吹動著酒家懸掛著的旗幟，行人在傍晚告別。但長安道上有著數不勝數的各種樹木，只有楊柳是寄托別離之情的。

無論如何，陽春時節，怎離得開楊柳的點綴？讓我們從古人的詩文里品味楊柳背后的文化，將這美好的春光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