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支持視角下社會工作介入留守兒童問題的實踐探究
——以L縣Z社工機構為例

陳 燕 高 楊

(沈陽化工大學人文與藝術學院, 遼寧 沈陽 110142)

一、背景

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城鎮化水平不斷提高,城鄉發展差距不斷拉大,吸引大量農村年輕勞動力進城務工,但由于城鄉分割的教育體制及戶籍制度使得農村兒童在城市中入學及升學受限,使得子女隨父母遷移進城受阻,由此產生了數量龐大的滯留家鄉的農村留守兒童群體。關注未成年人的健康成長就是關注祖國的未來[1]。農村留守兒童作為未來重要勞動力,他們是我國經濟社會轉型中的特殊弱勢群體[2]。留守兒童缺乏家庭照拂,存在安全和健康教育方面的問題,面臨不專注于學業、性格缺陷和青少年越軌行為失范等[3]。

為了解決留守兒童問題,國務院發布了《關于加強農村留守兒童關愛保護工作的意見》,指出農村留守兒童的關愛保護不僅是各級政府的重要職責,也是家庭和全社會的共同責任,需要形成健全的政府領導,社會協同的工作機制,其中提到可以通過政府購買服務等方式,支持社會工作服務機構、公益慈善類社會組織、志愿服務組織等社會力量為農村留守兒童提供專業服務[4]。其中明確地提到了社會工作在解決留守兒童問題上的職責和任務。社會工作機構作為社會工作專業服務的社會載體,同時也作為協同政府開展農村留守兒童關愛保護工作的新興力量,為滿足農村留守兒童心理社會服務需求、促進農村留守兒童全面健康成長有積極的作用。

河南省L縣政府積極響應國家政策,號召社會各界齊力解決本縣的留守兒童問題。其中L縣民政局重視社會工作的作用,委托Z社工機構于2021年針對當地留守兒童開展相關活動,以解決當地留守兒童的問題。

Z社工機構在承接當地政府所購買的留守兒童項目后,為L縣留守兒童提供專業服務。Z社工機構對L縣留守兒童進行探訪、調研活動,發現其生活狀況不良,存在諸多問題影響其正常生活以及其經濟收入不足以滿足其正常生活的問題,并且閱讀文獻資料,發現已有的其他地區的解決方案不適用于L縣留守兒童,只能依賴于L縣留守兒童現有的資源去解決留守兒童問題,但發放問卷,分析結果得知,留守兒童并不缺少資源,而是挖掘和掌握資源的能力不足。基于此,Z社工機構確定了以提升留守兒童挖掘和掌握資源的能力為活動的目的,在社會支持理論的指導下,開展符合服務對象的方案方針。

本文以Z社工機構為例,根據其助力留守兒童的實務活動,分析其活動中會遇到的問題,并給出相應的建議,以促進其活動效果的最大化,促使留守兒童的問題得以解決。

二、L縣留守兒童的現狀——基于Z社工機構的調研

L縣民政局委托Z社工機構于2021年針對當地留守兒童開展家庭訪問活動,共計開展家庭訪問1288人次。通過將訪談記錄分門別類、收集整理,得到調查分析結果。

L縣留守兒童生活狀況

根據圖1可知,L縣留守兒童生活狀況不良,存在諸多問題影響其正常生活。具體情況為:64.3%的農村留守兒童由于父母不在身邊,大多由爺爺奶奶或者其他親屬撫養照顧,但由于缺少父母的照顧,而主要照顧人年齡大,照顧留守兒童心有余而力不足,導致留守兒童生活中缺少照料。28.6%的農村留守兒童則由于監護人自身知識能力不足,不能很好地給予學業輔導,外加農村師資水平限制,導致學習成績差。7.1%的農村留守兒童因為父母不在身邊,支持網絡構建不完善,對人際交往的需要特別迫切。其中還有3%的留守兒童存在家庭貧困和基本生活不能保障的情況。

圖1 L縣留守兒童生活狀況(資料來源:機構調研)

經濟收入不足以滿足其正常生活。具體情況為:留守兒童的經濟收入主要包括兩方面,父母給予和政府補貼。其中父母給予是主要收入來源,政府補貼為輔助地位。87.2%的留守兒童每個月能收到父母給予的資金支援,用于上學、生活物資、休閑娛樂等各個方面的消費。全部留守兒童都能得到政府補貼,用于保障其基礎生活,滿足其衣食住行的需求,是低水平、單層次的保障措施。

根據Z社工機構調研可知,L縣留守兒童處在生活和經濟的雙重困境之中,存在全國留守兒童許多共有的問題。面對這些問題,Z社工機構在制定解決計劃時,向其它地區學習解決留守兒童問題的先進經驗,但通過整理相關文獻資料,發現這些措施并不完全適用于L縣留守兒童的問題,因為L縣留守兒童的問題有其自身的獨特性,而這些措施所提出的辦法過于宏觀,缺少具體的操作方法。由于L縣自身農業發達而工業不發達,整體經濟水平低、教育資源薄弱、政府稅收不足的情況,不能滿足對政府保障[5]、產業轉型[6]、教育培養[7]等方面的要求。所以Z社工機構只能依據留守兒童自身以及潛在的資源,作為其問題解決的主要動力。為了更好地解決留守兒童問題,調查L縣留守兒童自身以及潛在的資源情況,Z社工機構親自走訪、摸查留守兒童的情況,發現90%的留守兒童擁有豐富的資源,但由于自身能力不足,使得資源沒有被充分利用,導致自身呈現資源匱乏的假象,進而引出各種問題。Z社工機構針對這一問題,利用社會支持理論,確定了提升留守兒童的資源利用和挖掘能力這一目標,并據此制定了具體的實務計劃。

三、理論聯系

(一)社會支持視角對于解決留守兒童問題的作用

社會支持是諸多學科使用的學術概念,其核心含義是指來自外部的、對正常的經濟社會生活遇有困難者的支持[8]。對于兒童的困難,還可以使用他人報告法,由他人為兒童提供的支持服務,讓能力還不完善的兒童得到幫助,其問題得到解決。

社會支持與個體心理健康具有密切的關系,它在緩解個體壓力,消除心理障礙,增進個體心理健康等方面具有重要作用[9]。基于社會支持視角,為留守兒童提供解決問題的途徑與方法:通過為留守兒童與父母、朋輩群體等各社會支持網絡搭建溝通橋梁,一方面使得留守兒童可以大膽袒露心聲,減少心理負面情緒,恢復心理健康;另一方面,通過溝通,不良習慣和危險意識會在微小時被泯滅,減少其進行越軌行為。

社會支持有利于整合個體所擁有的資源。在擁有充足的資源情況下,可以加速個體問題的解決。基于社會支持視角,為留守兒童增加更多的正確引領機會:通過彌補留守兒童不能統籌自己現有和潛在資源的缺陷,幫助留守兒童找到更多可靠的社會支持網絡和提升其對現有社會支持網絡的掌握,使得留守兒童在成長過程中不再因為缺少資源而出現各種問題,特別是基礎生活不能得到保障的問題。

社會支持為個體構建一個外部支持體系,讓各支持網絡正常運轉,時時刻刻給予其多元化支持,形成幫助個體擺脫困難的長效機制。基于社會支持視角,社會工作為留守兒童提供正確的引領,使其能夠在正確的道路上成長,以達到掌握自身資源:社工機構通過協調正式與非正式支持網絡,讓它們一起發揮作用,發揮出“1+1>2”的力量,作用于留守兒童資源缺乏問題的解決。正式與非正式支持網絡形成良好的合作機制,一起致力于形成留守兒童的社會支持網絡體系,使其外在支持力度越來越強以及內部資源掌握能力不斷提升,助人自助。

(二)本土化實踐對于社會支持理論的作用

社會支持理論起源于西方,是基于西方國家的國情,所形成的一套社會工作助人理論。所以這一理論在中國的使用,要結合本土化實踐,對理論中不適用中國國情的內容加以改造,使其適應中國國情。本文就是Z社工機構利用社會支持理論要依托于L縣的實際情況,加以改造運用,以解決當地留守兒童的問題。對于留守兒童問題,社會支持理論與本土化實踐相結合后,可以進一步發揮社會支持理論的理論指導作用,使得留守兒童的社會支持網絡正常發揮功能以及各個子系統協力運作,提升助力效果,作用于留守兒童,使得留守兒童問題解決更加容易。

根據社會支持理論,將留守兒童的社會支持網絡劃分為正式社會支持網絡和非正式社會支持網絡。正式社會支持網絡包括政府、社區、學校等。非正式社會支持網絡包括父母、朋輩群體等。本土化實踐對于社會支持理論的作用,具體表現為在實踐工作中對正式支持網絡的作用以及對非正式支持網絡的作用。

四、基于社會支持理論的服務介入思考

(一)Z社工機構介入留守兒童社會支持網絡的實務工作

Z社工機構利用社會工作專業方法和技術,幫助留守兒童重塑社會支持網絡,以形成對留守兒童的全面支持系統,使其能夠將自身已有和潛在資源得以掌握,以帶動其因缺乏資源而導致的各種問題得以解決,促進留守兒童健康成長。具體實務工作為:

1.幫助留守兒童鏈接正式支持網絡系統

對于政府的工作包括:Z社工機構首先根據政府工作報告全面評估了政府對留守兒童提供的服務情況,分析得出政府受限于公共財政的不足,不能發揮其全部功能,對留守兒童提供的經濟支持不足。因此Z社工機構發揮資源籌措者的角色,聯系企業、慈善組織,籌措資金和物資,彌補經濟缺口。通過非政府組織參與對留守兒童問題解決的介入,實現有效的幫扶與救助留守兒童的社會目標,拓寬社會公眾對留守兒童的援助和支持,構建政府牽頭、企業資助、慈善組織積極參與的多元化社會組織支持服務體系。

對于農村社區的工作包括:Z社工機構通過訪談的方式,與社區村委會成員溝通討論,共同確定了農村社區應該轉變對留守兒童的工作模式,從被動接受留守兒童求助到主動出擊去接觸留守兒童,了解其問題和提供各項資源性幫助。Z社工機構基于此,一方面與社區村委會班子進行溝通,讓其了解到自身的問題,使用技術手段幫助他們設立微信公眾號、官方網站等,開通網上辦事通道,節約人力,增加效率,使其可以選出幾人專門去做外展,主動去尋找需要幫助的留守兒童,為留守兒童提供物質和精神等多方面的資源,不僅僅只是給予物資,也教授其使用物資的方法;另一方面社工機構在社區招收志愿者,對各個家庭、學校等宣傳政策,讓留守兒童知道社區可以幫助其改善自身的問題,主動接受社區開辦的關于能力提升的培訓,提升留守兒童的各項能力,特別是運用社區資源的能力。

對于學校的工作包括:Z社工機構與學校代表舉行座談會,就學校角度對于留守兒童學習存在哪些問題形成共識,確定Z社工機構之后的行動重點為幫助留守兒童認識到學習的重要性,并交給他們學習的方式方法,使得學生可以更好地使用學校的公共資源,以提升自身的學習效果。基于此,Z社工機構一方面通過播放電影,這種易被留守兒童接受的方式,播放一些兒童通過學習,不斷進步,最后擺脫困難、改變不良現狀的電影,給留守兒童留下學習可以取得成功的印象,再請教育專家使用通俗易懂的語言為留守兒童講解學習的重要性,提高留守兒童學習的熱情,調動留守兒童的主觀能動性,使其在日常的學習中下功夫,多向老師請教問題,多使用學校的學習設施開展學習活動;另一方面,開展各類學習類講座,給留守兒童帶來外界已經被驗證的有效果的方式方法,引導留守兒童思考,將其融入自己的學習之中,形成自己的方式方法,提高留守兒童的思想認識,使得學校的知識教育資源轉化為留守兒童的自身能力資源。

2.幫助留守兒童恢復自身非正式支持網絡的運轉

對于父母的工作包括:Z社工機構研究留守兒童對于資源的挖掘與掌握能力的不足與其父母不在身邊有重要聯系。家庭教育是兒童成長的重要環節之一。留守兒童缺少父母的言傳身教,并沒有學習到父母對于身邊資源的使用。基于此,Z社工機構向政府提出政策倡導,號召青壯年返鄉就業,使其可以在兒童成長期間陪伴左右,恢復家庭教育的功能,讓留守兒童可以在父母身邊潛移默化地學習到如何挖掘和利用資源。并且考慮到青壯年有可能缺乏專業技能,返鄉就業出現問題,將會導致其對于留守兒童的經濟支持不足。Z社工機構聘請專業人士開展廚師培訓班、汽修培訓班、新農業種植等多種職業培訓,幫助青壯年有一技之長,在家鄉也能擁有足夠的收入來源,為留守兒童提供充足的經濟支持。

對于朋輩群體的工作包括:Z社工機構針對留守兒童的朋輩群體狀況進行調研,發現留守兒童的朋輩群體存在不能辨別對錯的問題。這個問題會隨著留守兒童與朋輩群體的交往中傳達一些錯誤信息,使得留守兒童不能及時把握挖掘和掌握資源的時機,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留守兒童挖掘和掌握自己的資源。基于此,Z社工機構確定了改善留守兒童朋輩群體的問題,提升他們辨別對錯的能力,以達到其對留守兒童挖掘和掌握資源起到正向作用的目標。具體活動為:第一步,Z社工機構將他們全部作為活動的開展對象,通過開展教育小組,以日常生活為例,讓雙方可以進行代入,引導他們分析各種事情中人的行為是否正確,通過引導,帶動他們主動思考,交給他們辨別是非對錯的能力,助力其形成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第二步,開展留守兒童與朋輩群體的互助活動,讓朋輩群體向留守兒童傳遞正向價值觀,幫助留守兒童提升自己,以更好地發現和運用自身資源。

(二)實務活動分析

對Z社工機構助力留守兒童的實務活動進行分析,發現Z社工機構整體活動雖有收獲,但是在活動的具體開展中遇到了新的問題,阻礙了活動的進行,延緩了這一問題的解決速度。其問題具體為:

一是Z社工機構在建立政府領導的多元化組織體系中自身地位遭到質疑。Z社工機構是社會組織,行動權威來自于政府的授權,雖然很多企業出于對政府的信任參與其中,可對于社工機構管理物資仍存有一定質疑,這樣不利于Z社工機構集中各方力量,協力幫助留守兒童,給予其足夠的經濟支持。

二是Z社工機構在幫助村委會提高行政效率遇到了各方面主體的不配合。村委會成員學歷低、年齡大,對于新興事物的接受程度低,不喜歡改變自己原有的工作模式以及各個家庭、學校對于陌生人和社工機構的不信任,對于社工機構的宣傳采取不理睬、吃閉門羹等方式,使得宣傳效果大打折扣。

三是Z社工機構在學校中開展留守兒童能力提升的活動效果不持續。Z社工機構在開展活動中,留守兒童挖掘和掌握資源的能力在學習中不斷提升,但是留守兒童年齡小、心智發展不成熟,導致無論是方式方法的學習還是對學習的重要性的認識都是在接受教導時記憶深刻,可接受教導完畢、不教導的時候就忘得一干二凈。

四是Z社工機構在幫助留守兒童父母返鄉就業與教育留守兒童的預想活動效果與實際效果有巨大偏差。Z社工機構幫助留守兒童父母返鄉就業是一個好的想法,但是在具體實施過程中發現,只靠社工機構是不足以完成這項工作的,因為青壯年返鄉工作要依靠于家鄉的就業環境和經濟發展水平,而L縣的就業市場并沒有足夠的適合青壯年的勞動崗位,使得其回來沒有工作,不能賺取收入,不能讓其養活自己以及家人。Z社工機構在幫助留守兒童父母教育留守兒童的活動上,主要是提升留守兒童父母挖掘和掌握資源的能力,對留守兒童進行言傳身教,但留守兒童父母工作多,自由時間少,不能保證上課出勤率,使得培訓效果大打折扣,其自身能力增長不明顯,更別說傳授給留守兒童。

五是Z社工機構在幫助留守兒童朋輩群體的改善過程中發現,朋輩群體的自我改善意愿過低,單純的教育并不能取得效果。兒童的天性更喜歡追逐打鬧,對于沉悶的學習并不熱衷,導致兒童對一件事的堅持努力不長久,很難認真地學完整體知識。而且兒童對于自己的問題認識并不清楚,也不能認識到缺乏辨別是非會產生什么樣的不良后果。Z社工機構開展單純的教育活動反而容易引起兒童的反感,產生不配合甚至抗拒的心理和行為,最后使得兒童的問題并沒有得到改變,也就無法發揮朋輩群體對于留守兒童的支持作用。

(三)建議

針對Z社工機構在實務工作中發現的問題,利用社會工作專業方式和社會支持理論的指導,使得Z社工機構可以更好地進行實務活動,幫助留守兒童更好地挖掘和掌握自身資源,解決L縣留守兒童的問題,促使L縣留守兒童健康成長。具體建議為:

一是針對Z社工機構在建立政府領導的多元化組織體系中自身地位遭到質疑這一問題。從社會支持角度看,建議Z社工機構與政府機構協調,讓政府部門承擔更重的職責,設定政府部門為整個支持體系的監督單位,監督各方資助物資和資金的使用。Z社工機構只做好管理和發放的職責,一方面將企業、慈善組織捐贈的物資登記入庫,分門別類,做好存放管理;另一方面也要聯系政府,得到需要關照的留守兒童名單,針對留守兒童家庭的不同困難程度,合理發放物資和資金,做好記錄,并在活動后進行跟蹤回訪,查看留守兒童的生活保障問題是否得到了有效緩解。通過將職責分化、政府監督的方式,將所有的行為都放在陽光下,使得各個支持網絡可以相信社工機構,全心全力提供留守兒童所需的資源,再通過社工的服務傳輸給留守兒童。

二是針對Z社工機構在幫助村委會提高行政效率遇到了各方面主體不配合這一問題。從社會支持角度看,Z社工機構先明確村委會成員不配合主要是農村村委會人手不足導致,而不是主觀不想改變,所以想要其配合,需要在現有人員基礎上,提升他們工作的效率,改善他們學習新事物慢、效果差的問題,應該找技術人員制作簡易版的操作系統以及制定詳細的操作流程,不用他們理解,只要能夠按照流程處理就可以。面對學校對于陌生人和社工機構的不信任,導致宣傳受阻,要明確如何取得人們的信任。Z社工機構可以請村委會主任用村廣播的方式將社工機構介紹給全體村民,借助權威集體來快速取得服務對象和其他群眾的理解和支持。

三是針對Z社工機構在學校中開展留守兒童能力提升的活動效果不持續這一問題。從社會支持角度看,建議Z社工機構要學會利用學校的資源,讓學校充分參與到改善留守兒童問題之中,所以Z社工機構應與學校、教育專家簽訂協議,學校給予物資和場地,并且承諾每周開展此類活動不低于兩次,形成長效機制,潛移默化地將相關知識輸送給留守兒童,讓學生在學校里面持續不間斷地提升挖掘和掌握資源的能力。

四是針對Z社工機構在幫助留守兒童父母返鄉就業與教育留守兒童的預想活動效果與實際效果有巨大偏差這一問題。從社會支持角度看,建議Z社工機構將其細化為L縣的就業市場并沒有足夠的適合青壯年的勞動崗位和留守兒童父母上課缺勤多這兩個方面。針對L縣的就業市場并沒有足夠的適合青壯年的勞動崗位這一問題,社工需要發揮政策影響者的作用,不是要求政府多撥款,而是根據現有的就業情況,請求政府在新增就業崗位上設置本縣戶口就業崗位,為本縣戶籍青壯年提供更多工作機會。針對留守兒童父母時間少,不能保證上課出勤率,使得培訓效果大打折扣這個問題,建議社工機構與留守兒童父母商量,定下時間、地點,并且每節課都進行錄制,上傳微信群,讓落下課程的父母也可以通過視頻學習。

五是針對Z社工機構在幫助留守兒童朋輩群體的改善過程中發現朋輩群體的自我改善意愿過低,單純的教育并不能取得效果這一問題。從社會支持角度看,建議Z社工機構充分調動朋輩群體的相關群體,使其助力于朋輩群體,讓其能夠提升自我改變的意愿。比如:通過教師和父母的鼓勵等外在群體對朋輩群體進行的改變給予及時的反饋,讓其可以更堅定地參與社工舉辦的活動。Z社工機構還可以通過向朋輩群體講解留守兒童現存的問題對其以后產生的嚴重后果,激發其對留守兒童的幫助欲望,提升其內在改變欲望。

五、總結與反思

Z社工機構是承接L縣民政局針對留守兒童問題解決所設立的項目,是基于L縣留守兒童的實際情況,找到當地留守兒童出現問題的具體原因,并分析得到其他地方對留守兒童的方針方案并不適用于L縣留守兒童問題,所以根據L縣留守兒童出現問題的具體原因開展相對應的實務活動。

從Z社工機構的實務活動看,利用社會支持理論為理論指導,在開展留守兒童的活動中從正式支持網絡與非正式支持網絡兩個部分出發,針對每個支持系統開展相對應的方案,使得各個支持系統可以更好地運行,為留守兒童提供相應的資源以及幫助留守兒童提升挖掘和掌握資源的能力。但是社工機構在實務服務中仍會遇到一系列難題。

本次研究也有許多不足。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非正式社會支持網絡和正式支持網絡沒有形成有機鏈接體制,沒有形成良好的合力。這是因為各支持網絡缺乏與其他網絡合作的認識,無論是正式支持網絡中的政府、社區等還是非正式支持網絡中的父母、朋輩群體等都認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足夠了,對于社會工作所幫助構建的社會支持網絡體系,各支持網絡也只是各司其職、各做各的,并沒有合力共進的想法,此領域還有更大的研究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