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的胡子

胡新波

關羽的胡子比刀還長，這是兒時看《三國演義》的第一印象。古時候可沒有胡子一說，據《說文解字》記載：“髭，口上毛也；須，面毛也；髯，頰須也。”關羽的胡子長在哪兒？明人商喜的《關羽擒將圖》，畫像中關羽方臉大耳，嘴上的是胡子，兩頰的也是胡子，一縷長須自下巴飄去，威風凜凜。

俗言道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據《三國志·蜀書》記載：“孟起兼資文武，雄烈過人，一世之杰……猶未及髯之絕倫逸群也。”這話出自諸葛亮寫給關羽的信件，諸葛亮稱呼關羽為“髯”，蓋因“羽美須髯，故亮謂之髯”。關羽閱后自是大喜，一不留神就有“美須髯”的名號。

美須髯于漢朝人而言是威嚴雄美的象征。“高祖為人，隆準而龍顏，美須髯”，《史記》如是記載劉邦的外貌。劉邦蓄胡子的習慣直接影響到后代的審美，無論霍光、崔琰等文臣武將，都留一部大胡子。一時間，留胡子蔚然成風，這股風一直吹至東漢末年。

關羽的胡子有多少根？這個答案曹操也想知道。《三國演義》中有這么一段，話說曹操請關羽吃飯，酒酣耳熱，蓄過長胡子的人知道，胡子容易沾上食物和酒水。關羽在宴席上停下酒杯，自綽其髯。這時曹操突然發問關羽胡子有多少根，關羽答曰：“約數百根。每秋月約退三五根。冬月多以皂紗囊裹之，恐其斷也。”曹操講義氣，轉身送了個錦囊，給關羽保護胡子。

再來說說關羽胡子的長度。在上文中曹操與關羽酒后一天，關羽前往拜見漢獻帝，漢獻帝看見關羽胸前掛了個錦囊，很是好奇，關羽回答說是曹操送給他保護胡子的。漢獻帝一聽樂了，讓關羽把胡子披散，長長的胡子直接超過了腹部。據《三國演義》的描寫，關羽身長9尺，髯長2尺，按照漢朝度量衡，1尺約23厘米，可知關羽身高兩米，胡子差不多半米長。

就關羽的胡子，還有個爭論，是3綹還是5綹。在關漢卿的《單刀會》等文字作品中，關羽是3綹美髯，但是在流傳至今的畫像和雕塑上，關羽多是5綹美髯。當然，無論幾綹胡須，這都不影響關羽在三國中的地位，也不影響人們對他美髯飄飄、忠義無雙的喜愛。

（阿建摘自《今晚報》2023年4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