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淳彥
站得高一些,就會看得更遠
毛納村的樣子就更親切
云海里可以幻想的每一件事都屬于我
有時我會覺得稗草,茶葉,蒼耳
也在書寫屬于它們的一生
相比起來,詩歌和我,更像浮沉草野的蒲公英
導游阿姐說,她父親剛剛在地里干活
把泥土歸根
把混合著百香果香氣的午后,打成捆
一場雨足以證明,這世界的大多數事物
活過的樣子
——白山黑水在他身后蜿蜒著
每個人都在尋找歸宿——
我這樣理解詩人曾經說過的話,每個人
都在尋找歸宿的路途中,等待著
命運會不斷靠近身體,腐蝕它
而解讀命運的詞語
則是告誡自己:遠離那些誘惑的人,遠離峭壁
我描寫的山路,陌生且心懷敬畏
但詩人覺得,我不應該用懸崖來比喻即將到來
又不能拒絕的事物
所以他給我例舉了瀑布和溪流的區別
他說,我們需要多走一些地方
把象征主義的椰林,栽遍高高低低的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