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偉立 王媛
(1.中山大學 廣東廣州 519000;2.廣東藥學院 廣東廣州 510000)
常態化的疫情防控措施,使高校原有的正常運作規律被改變,也碰撞著每一個人的生活、學習以及畢業班出去找工作的規律,使每個人神經這根弦時刻緊繃著;經歷過在居家隔離[1]指傳染病疫情流行期間因有接觸史而被隔離的人、在線上教學和線下教學交替課程(根據屬地疫情防控的情況而設隨時開設線上或者線下教學[2])、高校延期開學[3][4]或校園管控或封控管理等等,給大學生的心理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和沖擊,也給高校輔導員的工作帶來新的課題和新的挑戰;在這疫情防控過程中的被隔離或封控管理出現了不少的學生有不適感、疑惑、煩躁、不理解、焦慮甚至個別離群,消極的情緒和行為反應則會引發一系列心理[5][6]衛生問題;根據同學們出現這些心理健康問題,我們通過調查問卷的方式進行探索研究;針對這些心理危機狀況的顯露,及時啟動應急響應給予積極的干預,對不同程度的表現,分層別類,進行心理幫扶展開工作。
問卷調查以廣東某高校在讀大學生為主要研究對象,采用現況調查的方法對大學生進行心理健康問卷調查,采用分層整群抽樣的方法,研究對象按照年級分層,每個年級隨機抽取4 個班級,每個班30 人左右,抽中的班級所有學生納入研究參與調查。調查方式為自填式匿名紙質問卷調查。經培訓合格的調查員,采用集體測試的方式按疫情防控要求保持距離隔開課室利用15 至20分鐘時間,所有被調查對象做完心理測評90 道題10 個維度后收起問卷,并進行現場信息核對,避免遺漏。分別對4 個年級采取同樣方式在不同時間段進行測試。問卷內容包括:一般情況和心理健康測量。采用大學生SCL90 心理健康癥狀自評量表(簡稱為SCL-90)[7]測量學生心理健康。量表共有90 道題目癥狀清單(因子),分別為身體不適(頭疼身體肌肉酸痛不適)、強迫癥狀(擔心自己事情做不好反復檢查無法做決定)、人際關系敏感(自卑害怕與人交往)、抑郁情緒(缺乏活動愿望和動力以消極態度看待問題和自己)、焦慮情緒(神經過度緊張或驚恐發作)、敵對(沖動摔東西愛爭辯)、情緒失調(恐怖癥狀表現內向空曠廣場感覺恐怖)、偏執(猜疑和妄想)、精神病傾向(思維異常有分裂性行為方式)、睡眠障礙(飲食睡眠不良)共10 個維度。采取五級評分法為:沒有、輕度、中度、偏重、嚴重,分別對應1 至5分。心理健康評分標準:正常癥狀變量分值(任意因子分)小于等于:1-1.9 分。輕度癥狀變量分值(任意因子分)小于等于:2-2.5 分。陽性有癥狀變量分值(任意因子分)大于等于:2.6-2.9 分。中重度癥狀變量分值(任意因之分)大于等于:3-3.9 分以上[8]。采用Excel 進行數據錄入,統計軟件SPSS22.0 進行統計分析,分類變量資料采用頻數與率進行統計描述。
采用SCL90 心理健康癥狀自評量表進行問卷調查,每個年級發放問卷測試120 人,調查問卷發放總共480 份,回收465 份,剔除2 份不合格問卷后,有效問卷463 份,有效回收率96.45%。學生年齡在18 至23 歲間,四個年級分布基本相當,大一113 人、大二115 人、大三117人、大四118 人,分別占24.40%、24.85%、25.30%、25.50%,男女生幾乎各占一半。從463 位大學生SCL90心理健康癥狀自評量表問卷測試結果,總體看來有良好的狀態表現。正常癥狀變量分值297 人,占64.15%;輕度癥狀156 人,占33.69%。在測試的大學生中有9 人出現陽性的答卷數超過40 個題目癥狀因子,有明顯的陽性癥狀9 人,占1.94%。經過深度訪談確認,有1 人是中重度癥狀測試的大學生,占0.22%。后續聯系專業醫生進行及時診治和疏導。
1.不同性別間差異:參與測試463 位大學生中,心理健康問題主要表現為人際關系、強迫、身體不適、睡眠不良、焦慮、抑郁等多個方面,經數據統計處理。從統計分析結果可見,除了強迫癥狀、精神病傾向和睡眠障礙三個維度,男生與女生的測量結果間差異沒有統計學意義以外,其余七個維度測量結果不同性別間差異都是有統計學意義的(P<0.05)。其中,身體不適維度女生測量結果高于男生;人際敏感、抑郁情緒、焦慮、敵對、情緒失調和偏執六個維度測量結果男生高于女生,心理健康測試總均分和總分在男生和女生組間差異沒有統計學意義。
2.年級之間差異見;出現身體不適、強迫癥狀、人際敏感、抑郁、焦慮、情緒失調、睡眠障礙等維度見大一和大四明顯高于大二大三,說明大一新生對校園生活環境、學習環境的改變還不太適應而產生的心理壓力;大四學生面臨畢業找工作考研等方面壓力出現的心理應激表現。
3.大學生SCL90 心理自評量表與全國常模進行比較分析結果維度有3 項以上都高于對照組的全國青年常模和全國部分地區大學生常模表明被測試的廣東某高校大學生總體的心理健康情況低于全國部分地區大學生組和全國青年組的正常標準,這提示我們要關注特殊時期需特別關注大學生的心理健康問題。
本研究結果表明463 位大學生心理健康量表問卷結果出現陽性因子較高頻率10 例,其中1 例為中重度,雖然本研究結果較樂觀,但是,這提示我們疫情時期大學生心理問題需特別關注。輔導員是管理學生的第一責任人[9],在日常學生管理中,應注意暮春為抑郁癥、焦慮癥等心理疾病多發或加重時期,也是自殺行為高發期[10]。學生在面臨畢業論文開題困難、考研失利、中段考壓力等學業問題、感情與人際關系困境及就業等問題時,壓力疊加容易引發學生出現心理問題。輔導員應根據學生心理健康問題,需馬上制定應對的工作方案,進行疏導溝通,及時處理,杜絕不良事件發生并引導學生及時開展心理咨詢。輔導員也可以借助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教育部搭建的心理健康服務的平臺,為大學生提供的專業心理健康課程專家咨詢[11]。
在自評量表結果中男生女生出現陽性因子存在差異,女生主要報告的是身體不適、強迫癥狀、人際關系敏感、抑郁情緒、焦慮和睡眠不良,然而男生主要表現為強迫癥狀、人際敏感、抑郁情緒、焦慮、情緒失調。大學生心理健康問題存在性別差異,其原因可能是女生性格普遍脆弱,但是相對細膩安靜,一般能以傾訴來消除心理不適,表現為厚積薄發;而男生表現粗獷,感覺煩躁時會獨處來緩解緊張的心理。所以,大學生心理健康需要注意性別差異,不能一概而論。
在自評量表的結果見大一大四學生心理健康問題更加突顯。其原因可能是大一新生的認知角色未完全轉換,再加上疫情校園管控不能隨意外出活動,不能隨意與家人朋友相聚,而出現情緒低落或急躁,所以要特別關注大一學生的危機心理問題[12];而大四學生畢業、找工及考研等問題困擾導致,該人群也是關注的重點對象。
一是遭遇公共衛生事件后所產生的無形壓力來表達我們內心的需求,首先我們要告訴同學這是每一位大學生的正常反應,引導學生正視自己的擔憂,做好調節;
二是疫情防控期間學生產生的無形壓力要有一個合理宣泄的空間;我們可以為大學生提供以下的發泄途徑:適當哭泣、聊天說笑、傾訴,寫作,欣賞作品,音樂療法,適當運動等。著名的奧地利心理學家弗洛伊德認為對于絕大多數人而言,情緒是需要梳理的[13],所以學生在遭遇公共衛生事件后所產生的無形壓力要給予及時的表達空間。
研究表明,災后3 個月至幾年的時間內,大多數人生活會慢慢進入正軌,災難帶來的影響不太明顯,但部分人可能會因為心理問題沒有及時疏導出現創傷后應激障礙綜合癥狀、抑郁或焦慮障礙等[14],而接受現實法、理性認知法和信息過濾法[15]等不失為較好的調節策略。
一是接受現實法,遭遇公共衛生事件后學生學會接受在線教學和學習的局限性,不一定是最好,卻是目前合適的;疫情期間每個人都會受到影響;焦慮普遍存在,學會接受疫情下工作方式和學習方式的變化。
二是理性認知法,關注正規渠道的信息,掌握科學的疫情知識,保持獨立思考能力。對于網上、微信群等各種觀點的爭論、爭吵保持不過度介入。
三是信息過濾法,適度關注疫情信息,并進行適當過濾,避免信息超載,如果信息對自己造成了嚴重干擾,可以暫時屏蔽。
比如家庭、朋友、同學、學校及心理專業人士的支持。需要隔離的學生應保持與家人朋友等社會支持方面的聯系,以建立控制感、安全感和社會支持,避免陷入反復的自我懷疑中[16]。
廣東某高校大學生心理健康水平低于全國青年組常模,與全國部分地區大學生組常模相比較也稍低,而在性別比較男生較女生心理健康問題明顯,年級比較:大一大四心理問題高于大二大三;所以在遭遇公共衛生事件后,大學生出現的心理危機通過各種方式和手段分層別類,進行幫扶及心理疏導轉化工作;使大學生學會在危機面前能夠合理接納并能合理宣泄,有著健康的生活方式,同時提高大學生的思想認識和培養積極向上的健康心態。